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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精彩片段
赵嫔话是这么说着,只是那张得意的脸上,却一点歉意都无。
敬嫔闻言,心中暗自叹气。
说实话,她倒有些羡慕赵嫔这好运道了。
一开始只是赵家的一个不起眼的庶女,只因父亲是太子近臣,决定往太子身边送女人,便想到了她,将她养在主母名下,记为嫡女。
后来在东宫,原本因为给孟氏换鞋一事,惹了陆瓒厌弃训斥。
可谁知道,后来她爹爹提前获悉了端王意图谋逆的消息,从龙有功,她也一路跟着升到了昭仪的位份。
如今明明又是惹得陆瓒恼怒,都已经是失宠了,偏偏又好运地怀上了龙嗣,傍晚时才被贬为良娣,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又升到了嫔位。
此时,敬姝一手支着额头,看着赵嫔,心中则是想到,倘若自己也有这样好的运势,何苦还要那般狗腿地讨好伺候那个冷酷无情的狗男人?
“既然圣上生气不愿见我,那赵嫔姐姐便不用再费心了,免得忧思成疾,动了胎气,那可就不好了。”
敬姝语气平淡,脸色寡淡,竟是一点也不为赵嫔的话动怒。
赵嫔没气到她,反而气到了自己。
“本宫的肚子……”
她当即扶着肚子喊起了疼,“敬嫔!你故意咒本宫!来人啊!传太医!去把圣上也请来!”
坤宁宫一下子就乱了套。
敬姝坐在那里,当着皇后等人的面,这回实在没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陆瓒到的时候,陈太医正在为赵嫔把脉。
“怎么回事?”
他得知赵嫔动了胎气,且还跟敬姝有关,一路过来脸色黑沉,周身气息冰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回皇上的话,都是敬嫔故意诅咒皇嗣,气得赵嫔娘娘动了胎气!”
不等皇后说话,徐良娣就第一个开口说道。
“是吗?”
陆瓒幽沉的眼眸看向敬姝,眸色带着一抹帝王的威压,声音也冷涔涔的,“你为何故意诅咒皇嗣?”
“回皇上,嫔妾没有,嫔妾只是劝赵嫔姐姐莫要老是想着找嫔妾的麻烦,免得想得太多却又奈何不了嫔妾,进而动了胎气,没想到她就真的动了胎气。”
敬姝起身行礼,态度冷淡而又敷衍,还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张狂无畏。
“放肆!”
陆瓒见她竟这般说,气得脸色顿时又冷沉了几分,斥责的话脱口而出,“她怀着龙嗣,你就非要跟她争着一时的口舌吗?”
敬姝一听他不分是非黑白,就因为赵嫔怀了龙嗣自己就得让着她的口吻,原本平淡无波的心情,顿时也莫名涨起了几分怒气。
可对上这个杀伐果断的冷酷帝王,她再生气,也只能压着。
于是便干脆往地上一跪,语气冷硬地说道:“皇上说的对,嫔妾知错了,求皇上责罚,嫔妾愿意禁足直到赵嫔娘娘平安生产,这期间不再赵嫔娘娘面前晃悠,也不说话气她,想必赵嫔娘娘定能顺心如意地为圣上诞下龙嗣,再不会三两句话就动了胎气肚子疼。”
陆瓒见她竟扭曲自己的本意,更是气得一张俊脸都浸着阴沉之色!
他紧抿着唇,墨眸望着敬姝,一时却没说出任何责罚的话。
“敬嫔!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怎能一而再地诅咒本宫肚子里的龙嗣?”
赵嫔见此,便气得泪光闪动,楚楚可怜地望着陆瓒,“皇上,您要为嫔妾腹中的龙嗣做主啊!
“他还未出生,便被敬嫔这般无礼诅咒,嫔妾真害怕敬嫔往后做出更大胆的事情,害得他无法平安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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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
没等敬姝弄明白,她就忽地被陆瓒扶在她腰间的手,往下重重一按!
“呃!皇上……”
敬姝猝不及防,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这狗男人!
变着法的玩她!
“叫什么?练字!”
陆瓒气息微微有些乱,声音却还是那般的清冽低沉,此时一手握住她的手,捏着毛笔,开始在一张白纸上照着字帖上的字一笔一划地临摹。
被他这样弄,敬姝身子软得厉害,那只手被迫握着毛笔,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笔顺根本就写不好。
她只寥寥写了几笔,就撒娇想要停下来。
“皇上、饶了嫔妾吧、嫔妾明天一定好好写……”
她朝后扬起娇艳的小脸,时而脸颊贴着陆瓒光洁性感的下颌,时而柔软香嫩的嘴唇含住他的喉结吸吮,坐在他怀中还十分不老实地那般磨蹭着。
活像只跟主人撒娇卖乖的小猫咪。
“怎么像猫一样懒?”
他捏住她的下颚,不准她作乱。
而后眯了眯眸子,盯着她想到了什么,忽地语气冷冽地命令道,“既然写不好,就干脆学猫叫吧,写错一笔,就叫一声。”
说着,他握着她右手的那只手,骨节分明的食指在面前的白纸上点了点,“这已经错了五笔了,就叫五声吧。”
“什么?学猫叫?太羞耻了!嫔妾不要!”
敬姝红着小脸,不肯答应。
“嗯?不要?”
陆瓒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不叫是什么后果。
敬姝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快要被疾风骤雨打落的树叶,身子摇晃得不成样子。
她深觉自己快要受不住了,连忙求饶:“皇上、皇上快停下来、嫔妾学、嫔妾这就学!”
疾风骤雨瞬间停了下来。
“怎么不叫?”陆瓒捏着她红玉般玲珑剔透的耳垂,漫不经心地玩弄,温热的胸膛,随着他的微重的呼吸起伏。
敬姝有些委屈地撇了撇艳红的小嘴。
磨磨蹭蹭的仍是有些不情愿。
然而感觉到陆瓒放在她腰间的手忽地加重,似有不耐烦的又要折腾她,赶紧慌乱地叫了一声:“……喵。”
腰间的手立即松了下来。
陆瓒清冽低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怎的诗写得那样好,字却如此丑陋?偏偏学猫叫,倒是学的挺像。
“朕到底该说你笨,还是说你聪明?嗯?”
敬姝颇为无语。
“那诗又不是嫔妾写的,都是嫔妾抄的,借来传情达意而已,嫔妾哪有那本事,能写出那般好的诗?”
“不是你写的?你倒是敢承认?”
陆瓒挑了挑眼。
虽有些意外,不过结合着她那一手狗爬字,倒是也合理了。
这女人,不肯在这种事上说谎,反而叫人觉得更真实了一些,也少了许多其他女子故作有才的那种装腔作势的样子。
“不是嫔妾写的就不是嫔妾写的,嫔妾有何不敢?”
敬姝大言不惭地道,“嫔妾不像贵妃那样,早就是名满京城的大才女,也不像那个吴美人年纪轻轻就会自己作诗,嫔妾就是笨得很,除了这张脸、这具身子,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她这话,听得陆瓒忍俊不禁。
“你倒是颇为有自知之明。”
“那是自然,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呀?您可是大夏朝最聪明最厉害的九五之尊!嫔妾哪敢在您面前耍小聪明?再说了,皇上看上嫔妾的,难道不是这张脸、还有这具身子?”
敬姝有些得意地笑着,媚眼如丝地看着陆瓒。
却不想,陆瓒听着她吹捧自己,听到后半句,就忍不住皱着眉呵斥道:“照你这么说,在你眼里,朕莫非就是一个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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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出了这样的事,往后便不可再以小太监的身份,继续与陆瓒在御花园幽会了。
索性自己最近吃饱喝足,也没那么饥渴,倒不如干脆就修养几日,也是晾着陆瓒,不能叫这狗男人每天都那般满足,免得他哪一天吃腻了厌烦了自己。
于是第二日,敬姝就不再抄写《宫规》《女戒》了。
到了傍晚时分,陆瓒没收到倚翠宫宫人送来的那一堆狗爬字。
“皇上,宫宴就要开始了,您是不是现在就过去?”
一旁,王忠提醒他道。
陆瓒却没动。
他剑眉微蹙,望着空荡荡的桌面,手指摩挲了下扳指,道:“倚翠宫今日怎么还没送东西过来?”
王忠一愣。
“这,奴才派人去问一问?”他觑着陆瓒的脸色,试探着问道。
“哼,不必了。”然而,却见陆瓒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垂,薄凉的唇角勾起一丝讥讽,“她倒是谨小慎微,这便怕了!”
说完,便倏地起身,面色冷凝,“去御花园!”
中秋节宴,便是在御花园举办。
陆瓒来的路上,恰好遇到谢贵妃牵着大皇子的手,从永寿宫的方向过来。
谢贵妃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然而一见到他,冷艳无瑕的脸上便立即冰雪消融,徐徐绽开一抹动人心魄的笑。
“臣妾参见皇上。”
“儿臣拜见父皇。”
母子二人齐齐给陆瓒行礼。
陆瓒原本冷凝的俊脸上,也带上些许笑意:“平身吧。”
他亲自扶了二人起身,而后摸了摸大皇子陆康的头,眸光透出一片和煦的温柔。
“皇上怎么独自前来?臣妾还以为,您会和皇后一起去宫宴上。”
谢贵妃眸波流转,声音如黄莺动听,柔声问道。
“朕一时忘了。”
陆瓒顿了顿,往常似这种场合,为示对皇后的敬重,他都会去坤宁宫和皇后一道现身,然而今日他却因为想别的事情,完全忽略了皇后。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瓒只略一皱眉,便牵住谢贵妃的手,往御花园走去。
没多久,帝王和贵妃携大皇子一起现身。
皇后等了陆瓒半天没等到,从另一边过来,恰好与他们三人一起在御花园众人面前碰面,一左一右地相望。
皇后身边,香墨见到陆瓒竟陪着谢氏过来,一时眼睛都红了。
她连忙看向自家娘娘。
皇后也是一愣,眸中微光一动,却是不动声色地一笑,走上前去行礼,并笑着道:“臣妾见皇上未到坤宁宫,便料想皇上是去接了贵妃和大皇子过来,毕竟他们久未在宫中,于是就自己过来了。”
谢贵妃一听这话,就知道皇后是误会了。
不过陆瓒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她于是便也笑笑:“皇上是心疼大皇子。”
这么一说,倒是坐实了陆瓒特意去接她过来。
“大皇子是皇上唯一的皇子,又是长子,皇上心疼他也是应该的。”皇后十分识大体地一笑。
众人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面上如何倒是不说,不过心中却都是各有想法。
皇后是后宫之主。
然而贵妃却历来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才能当的。
看来谢贵妃离宫三个月,圣宠却丝毫未减,甚至一回来就隐隐有压过皇后一头的,这叫人羡慕,也叫人嫉妒。
中秋节是一年之中的大节。
节宴上除了后宫妃嫔,前朝大臣、王公勋贵也都会带着家眷前来,至于名单则由皇后拟定,陆瓒过目一眼。
这也是难得的后宫妃嫔能与自己的家人见上一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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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嫔及笄时,便已有了京城第一美人之称,单论样貌,除了贵妃,又有几人能与她比的?
“况且,她如今也不过才十七岁,比起你跟在朕身边的时间,少了五六年,比起这吴大学士的女儿,只怕也大不了几天,你非要问朕这样的问题,不是为难朕吗?”
话里话外,都是对敬嫔的维护。
吴晚玉脸色已经全然白了,眼神中一闪而过一抹因被敬姝比下去的羞愤屈辱!
谢贵妃扫了一眼吴晚玉,尽管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可陆瓒这番话,却也叫她脸上佯装出来的玩笑之意,也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皇后见此,端起酒杯轻抿了口,掩饰自己的笑意。
“皇上莫非看不出,贵妃这是十分喜欢吴大学士的掌上明珠,想要请皇上给她一个名分的吗?”
她放下酒杯,迎着谢贵妃微微蹙起的眉,勾了勾唇,接着往下说道,“恰好臣妾记得,吴大学士的女儿也是在这一次的选秀名单中的。
“既然贵妃这般喜欢她,不如皇上就破个例,看在贵妃的面子上,提前准许她进宫吧。”
一番话出口,吴晚玉的脸色又好看了起来。
然而谢贵妃却再也维持不住表情,那一层寒霜便又起来了。
陆瓒方才微醺,此时听了皇后这番话,再一看谢贵妃的脸色,瞬间清醒过来,忽地明白谢贵妃方才那些话,分明是在故意给敬姝拉仇恨。
他有种被算计到的微妙的不爽快。
身为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绝不会喜欢这种感觉。
瞥一眼谢贵妃,他唇角冷峭地一勾,顺着往后的话点了头,冷声道:“原来如此,倒是朕饮多了酒,没有弄明白贵妃的用意了。”
谢贵妃一听这话,也猛然清醒,明白过来,脸色有些发白地道了句:“皇上……”
她想解释。
可陆瓒却不肯给她找个机会了。
或者,他根本不需要她再解释什么。
“既如此,那朕就听从皇后和贵妃的意思,吴氏女就今夜召入宫中,封为美人,贵妃这般喜欢她,那就,吴美人赐居永寿宫偏殿,和贵妃做个伴吧!”
圣旨一出。
谢贵妃顿时碰倒了手边的酒杯。
“瞧,咱们的贵妃,高兴得连酒杯都拿不稳了,来人,还不赶紧为贵妃再换只酒杯。”皇后立即笑着发话道。
她目光和谢贵妃对上。
谢贵妃眸中含着怒火,皇后却微微一笑。
谢贵妃到底不敢在这种场合,只暗暗在心底骂了一句:“贱人!”
却不知她这骂的到底是皇后,还是吴美人,抑或是那远在倚翠宫、刚刚收到陆瓒赏赐的敬姝……
这会儿,敬姝倒了杯酒,咬了口月饼,望着头顶那又大又圆的月亮,有些可惜地想到:“宫宴那样好的吃瓜时机,我却被关在这里,吃不了瓜……”
可她却不知道,陆瓒一个赏赐,给她拉了多少仇恨。
她人虽然不在宫宴,可宫宴上却都是她的瓜。
中秋节宴最终在亥时初就结束了。
眼看着陆瓒俊脸上早已一片不耐烦地打算离开,谢贵妃立即起身,佯装醉酒站立不稳地身子朝着他怀里歪了过去。
陆瓒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臂。
“皇上,这些日子,臣妾好想您,今晚可以送臣妾回宫吗?”
这话中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
陆瓒皱了皱眉,心中还在为方才谢贵妃利用自己,给敬姝拉仇恨而感到不快。
然而望着谢贵妃一双美目中泪光浮动,楚楚可怜的模样,到底还是不忍心拒绝她让她没脸,遂点了头:“走吧,朕陪你回去。”
敬姝则忍了又忍,终于决定不忍了!
这狗男人今日一到倚翠宫就各种刁难,拿赵良娣的下场吓唬她,把她折腾得到现在嘴巴还酸着。
他也就算了,谁让他是皇帝呢?
凭什么他的女人折腾她,她还要继续忍着?
“赵良娣怀了龙嗣,本宫自是为圣上高兴,可是徐良娣你为何如此没眼色?今日是赵良娣有喜的日子,你不降低存在感在一边老实待着,非要喧宾夺主吗?你是看不惯本宫故意找麻烦,还是其实心里头不痛快故意要给赵良娣找晦气?”
敬姝一开口,就不客气地回怼了。
三言两语就说得徐良娣忍不住要跳脚。
“敬嫔娘娘好生会冤枉人!嫔妾只是见你脸色不好看问上两句略表关心罢了!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你这关心人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那下次本宫一定也这样关心你,不过你现在看清楚了,本宫开心得很。”
敬姝说着,就冲着徐良娣盈盈一笑,那般百媚生娇的模样,叫徐良娣都有些晃了神,一时没再说什么了。
这时候,陈太医为赵良娣诊完了脉出来。
赵良娣也跟着被宫女搀扶着到了外头。
“皇上,良娣身子无碍,只是先前有些受刺激导致胎相有些不稳,微臣已经开了安胎的药,可保娘娘无虞。”
陈太医恭敬地答道。
“皇上……”她昔日明艳张扬的容颜,此刻略微有些苍白,见了陆瓒神情颇为激动,眸中含泪地娇声道了一句,“嫔妾怀了您的龙嗣,真的好生欢喜。”
“朕也颇感欣慰。”陆瓒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这么宽慰了一句。
“皇上,方才徐良娣有句话倒是说得不错,这是阖宫大喜的好事,皇上是不是应该给赵良娣些许嘉奖?”一旁,一直不曾开口的宁妃忽然说话了。
她育有大公主,很是受陆瓒看重。
这会儿就朝皇后也笑着说道:“娘娘您觉得呢?”
皇后面带得体的微笑:“宁妃妹妹言之有理,虽则是赵良娣今晚犯了错惹了皇上不快,可她也受了惩罚,龙嗣为重,皇上不如将赵良娣的位份再往上提一提,顺便搬回延禧宫正殿?皇上以为如何?”
敬姝听到这话,袖子里的手就不由得一紧。
她看向陆瓒。
只怕宫里众人还都不知道赵良娣今晚为何被降了那么多位份,可她却是清楚。
“那就将赵良娣的位份,升为嫔位吧,迁回延禧宫主位。”陆瓒略一思索,语气平淡地说道。
只升了一阶。
然而赵良娣、也就是赵嫔却已经松了口气。
既然圣上还愿意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她位份的提升,那么往后再凭着这孩子,升回昭仪的位份,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宫中除了皇后,就只有谢贵妃和宁妃两个高位妃嫔了。
其中谢贵妃育有大皇子。
宁妃育有大公主。
这足以看到圣上对子嗣的看重。
赵嫔此时便摸了摸自己还未鼓起的肚子,只要她能平安诞下小皇子,以后至少一个妃位是少不了的。
她能从一个小小的庶女,一路走到昔日的昭仪之位,凭的,便是她这总是能逢凶化吉的绝好的运气。
“嫔妾多谢皇上恩典,多谢皇后娘娘、宁妃娘娘。”
她福了福身子,便被皇后赶紧叫人又搀扶起来。
赵嫔眸光羞涩地望着陆瓒又道:“皇上今晚可以陪陪嫔妾吗?嫔妾初次有孕,有些害怕……”
袖青一句话,就叫原本脑子还十分昏沉的敬姝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抬手按了按额角,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一出声,她自己先吓了一跳!
这嗓子哑成什么样了?
陆瓒那个狗男人!
敬姝正暗自咬牙切齿着,便听袖青语气担忧地道:“娘娘,已经快到辰时末了。”
便是临近早上九点。
“娘娘,昨日您已侍寝,怕是不能再继续称病不给皇后娘娘请安吧?否则,皇后娘娘恐会觉着您对她不敬呢……”
袖青苦口婆心。
还没待她说完,便忽闻自家娘娘突然语气飘忽地道了一句:
“袖青,你说,本宫为何要给圣上睡?”
“啊?娘娘?”
这话说的……袖青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还能为什么?
必得是为了在这后宫站稳脚跟,往后无人敢欺啊!
不过娘娘怎能这么说出口!
若是给圣上听见了……
“没错,就是这样。”
敬姝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么说了一句,就又美滋滋地躺了回去,“继续给皇后娘娘告假,就说本宫身体不适,需要再静养几日,放心,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不会与我计较的。”
说完,她就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袖青见此,急得恨不得把自家娘娘摇醒!
可看着她眼底的一片黑青,想起昨夜殿内发出那般羞人又令人害怕的声音,以及她身上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袖青到底没忍心,给她掖了掖被角,便出去叫陈笑找皇后告假去了。
坤宁宫里。
陈笑前脚一走,后头妃嫔们便都脸色各异,纷纷往上首去看皇后的表情。
然而,皇后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仍旧挂着宽和大度的浅笑,活像一尊慈悲为怀的活菩萨,叫妃嫔们顿觉没劲。
但还是有妃嫔忍不住挑事。
徐良娣便第一个道:“这敬嫔也太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
“以前在东宫时,倒是装得乖巧,没想到自从成了圣上的救命恩人,就一直借着各种由头称病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从前是真的伤了、病了,倒也算是有理由。
“可昨日白天连着夜里接连侍寝,分明身子一点事都没有了,这还不肯来。
“当真是恃宠而骄,可恶至极!”
她这么一说,一旁坐着的陈美人便立即嗤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徐良娣皱眉看她。
“笑你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啊。”陈美人说着,指尖就捻起桌上一颗葡萄,目光斜着她故意咬了一口。
“你!”
“我说错了吗?徐良娣可是早就侍寝过的,可圣上去了一次,便不再去了,敬嫔不同,她自东宫至今半年之久,也才头一次侍寝,可圣上却早晚都宠幸了她,可见圣上的看重,徐良娣自己得不了这样的宠爱,便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些酸言酸语挑拨离间,你把皇后娘娘当什么看了?”
陈美人十分不客气地道。
侍寝之事被陈美人拿来这般嘲笑,徐良娣气得浑身发抖。
可陈美人是太后的侄女,她便是想要仗着位份高发难也没那个胆量,只得恨恨地闭上了嘴巴,咬紧了牙忍着。
“倒是不知陈美人在后宫一向遗世独立,从前只与张昭仪交好,如今张昭仪没了,什么时候开始与敬嫔交好了?”
这时,坐在上首的赵昭仪忽然一脸兴味的笑,望着陈美人问了句。
陈美人眸色一冷,看向了她。
赵昭仪和之前的张昭仪一样,都是从二品的位份。
但她和张昭仪不同的是,张昭仪坐到这个位份,靠的是昔日对陆瓒的救命之恩。
而赵昭仪却是实实在在有陆瓒的宠爱在的。
陆瓒才登基,异常忙碌,每个月去后宫次数不多,除却每初一、十五按照规矩一般会去皇后那里,余下的几次,赵昭仪便能占上一半。
想起死去的张昭仪,陈美人当即冷笑一声:“嫔妾与谁交好,修仪娘娘管得着吗?还是想想这个月剩下的日子,圣上还能不能想起娘娘您吧!”
赵昭仪想到这个月圣上甚至连皇后那里都未去过,只宠幸了敬姝一人,便脸上一寒。
她冷冷望着陈美人,压了下唇角,没再与她口舌之争。
皇后静静看着这一切,见没有继续吵起来,才语气淡淡地道:“中秋节快到了,这是圣上登基后的第一个大节,定要好生庆贺,你们身为妃嫔皆要为圣上分忧,不要惹出什么乱子。”
说完,就叫众人都散了。
……
……
坤宁宫里因敬姝而起的微末风波,敬姝自是不知。
不过,她也想象得到。
毕竟从前在东宫时,她因不受宠就没少在请安时遭别人挖苦,只不过那时这些人顶多说几句瞧不起她的话,倒是都懒得动手害她。
可如今就不同了。
一想到昨夜之后,自己怕是已经成了一众妃嫔的眼中钉肉中刺,一个个恨不得要将自己除之后快,往后几乎每天都要开始打仗似的严阵以待,敬姝就更加不想亏待自己。
她就是不想拖着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身子去请安,怎么了?
就是恃宠而骄,又怎么了?
不然她白给陆瓒睡吗?
敬姝算计得很清楚。
不过唯有一点敬姝算错了,那便是,她以为陆瓒怎么也得消停几日,可谁知,这日夜里,他又传令倚翠宫点灯。
已经一连五日,都是敬姝侍寝。
敬姝虽然很满意陆瓒器大活儿好还持久,可天天这样也着实遭不住,觉着自己越发像砧板上的鱼,毫无反抗之力地由着陆瓒翻来覆去的折腾。
这夜终于结束以后,天光都有些透亮了。
陆瓒抱着她从浴桶里出来,压着她就又往被褥间倒去。
“皇上,不要……”
敬姝是真的怕了,双手柔弱无力地按在陆瓒肌理分明的胸膛上,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一双雾盈盈的水眸似含着泪光一般,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娇声哀求道,“嫔妾真的受不住了。”
“哦,是吗。”
陆瓒眸光清冷似月,手上却十分不正经。
他盯着敬姝身体的反应,似笑非笑:“可朕却以为,爱妃似乎还很想要。”
敬姝顿时又气又羞,水汪汪的眸子里愣是冒出一蹙火苗来。
……他妈的!
她不由得在心里怒骂了一句!
就当她以为自己又逃不过这一劫时,却听陆瓒忽地轻笑了声,竟是放过了她,抬手拿起一旁的帕子擦净了手,搂着她进了被窝,居然是真的打算老老实实睡觉了?
敬姝都呆住了!
陆瓒见她一脸“还有这种好事”的表情,就又勾起她的下颚凑到她唇角,声音喑哑地故意道:
“怎么?莫非爱妃是欲拒还迎,其实还想要?”
说着,目光竟是扫向了敬姝。
她这么一看,叫众人目光都跟着看向了敬姝。
敬姝顿时无语地想要翻个白眼,碍于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只得气闷地忍下。
赵嫔这一出,搞得好像自己会害她肚子里的龙嗣似的!
“哎呀,今夜原本是敬嫔姐姐侍寝呢!”
徐良娣像是生怕挑不起事,当即惊讶地道了一句。
陆瓒也看向敬姝,墨眸中浮光微动:“你先回去,朕……”
话还没说完。
“是,皇上今晚就陪着赵良娣吧,嫔妾身子不适,便先行回去了。”
敬姝直接行礼告退,把他的后半截话给堵了回去。
陆瓒俊脸瞬间一片阴沉冰霜之色,冷冷望着她的身影,便是又被她搞得不上不下的,心中不痛快至极。
回去以后,敬姝就直接叫人准备了热水,去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这个赵嫔以前就喜欢跟娘娘作对,如今怀了龙嗣,日后再见着娘娘,定要以龙嗣为借口刁难娘娘了!”
袖青一边给她绞着头发,一边一脸担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怕的。”敬姝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娘娘,您是不是伤心了?”袖青见她这样,不由叹了口气。
“伤心?”敬姝奇怪地看她一眼。
“娘娘,那毕竟是圣上,后宫那么多妃嫔,他总要雨露均沾,不可能总来娘娘这里的,娘娘,您千万别叫自己太伤心了,看开些才好呢!”袖青又是苦口婆心地道。
敬姝一听她又是这番言论,不由头疼地抚了抚额头。
想张口解释,然而又怕越解释越乱,干脆就什么都不说,敷衍地应了一声。
然而,伤心?
这怎么可能呢?
她只不过是从赵嫔身上受到了启发罢了!
这后宫争宠的手段不知有多少,然而最稳妥的,竟是怀有龙嗣。
赵嫔明明已经那样惹怒了陆瓒了,乃是失宠的绝路,可谁知道她竟然坏了龙嗣,立即就柳暗花明峰回路转了!
那倘若自己也能早日怀上龙嗣,再生个小皇子或小公主,必会被封妃,如此可就算是在后宫站稳脚跟了,那岂非一劳永逸,往后再也不用如今日这般狗腿谄媚伏低做小地伺候陆瓒了?
毕竟这个狗男人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思及此,敬姝就不由得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这个月她侍寝这么多次,陆瓒还次次都弄在里面,也不知道能不能怀得上?
前世敬姝经济独立,社会地位也不低,便恨不得自己终生不孕不育,不要任何家庭的枷锁囚禁她潇洒的人生。
穿到这该死的封建社会,她沦落到要靠生孩子稳固地位。
敬姝一边暗恨自己竟堕落得如此之快,一边连忙交代袖青将倚翠宫一切可能会影响她怀孕的香料、物件之类的全都移除。
至于陆瓒,她暂时不想勾搭。
这几日早上去坤宁宫请安,赵嫔扶着还一点没有显怀的肚子,面色滋润有光泽地炫耀陆瓒几乎每日忙完朝政,都会陪她吃个午膳或是晚膳,说得其他妃嫔脸上都是酸溜溜的。
见敬姝面色冷淡,没露出她想要看的表情,还想故意挑事。
“说起来,上一回不知是敬嫔侍寝,我强留了圣上在延禧宫,真是对不住了,只是这几日我跟圣上提及此事,想要他抽空去看看敬嫔,可圣上却是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很是生气,叫我不许再提起你,安心养胎。”
陆瓒说着,闻得她身上沐浴后的馨香,已是心猿意马,手臂一用力,竟是直接将敬姝就这么光着身子从浴桶里给扛了出来!
内殿中已经空无一人。
陆瓒就这么扛着她,直接将她按在床上压了上去。
“不要啊好汉!求求你放过奴家吧!不要强要奴家的身子!奴家已经有心上人了!”
敬姝身子一沾了床,就立即剧烈地反抗起来,活像是陆瓒已经对她做了什么不轨的事。
陆瓒则立即看懂了她这一回演的是什么,一时浑身血液翻腾。
“有心上人还勾引爷?爷看你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他配合地嘴里也说起了荤话,看着敬姝雪白的身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终于还是忍不住俯身咬住了她这张喜欢胡说的甜腻小嘴!
殿内很快响起了羞人的声音。
外头,袖青跟王忠老实站着,一张小脸通红地问道:“王公公,这可如何是好?这……肯定是要叫水的,可若是让人知道,圣上居然在娘娘被禁足期间来倚翠宫宠幸娘娘,这……”
王忠闻言就不由叹了口气。
他看一眼外头候着的倚翠宫的宫人,即便不叫水,也定然会有消息走漏出去,叫人知道的。
“不碍事,反正有圣上在呢。”王忠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哦,王公公说的对,反正有圣上在前头顶着呢,那些人可不能骂娘娘狐媚,娘娘这回可没扮小太监写信勾引圣上,这一回是圣上自己走来的呢!不怪娘娘!”
袖青松了口气,下意识地说道。
王忠一听,当即瞪她一眼。
好大胆的奴才!敢这么议论圣上?
袖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缩了缩脖子,没再敢吱声了。
王忠没好气地收回视线。
其实,他心情多少是有些复杂的。
自从敬嫔娘娘侍寝以后,昔日那位克己复礼,极为重视规矩,从不乱来的圣上,就似乎变了……简直越来越有昏君的架势了!
殿内。
敬姝都小死了一回,陆瓒还衣着整齐着。
偏生都这时候了,他还要拉着敬姝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起来练字。”
“不是吧皇上?嫔妾都这样了,您还要拉着嫔妾练字?”
敬姝顿时一脸悲愤。
有这么奴役人的老板吗?
打工人怕是都没她这么惨的!
“怎样了?”
陆瓒却眼神清冷地望着她,“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那一手字,能看吗?这几日朕的眼睛都被刺痛了。”
敬姝自知理亏,只得迫于他帝王的威慑,不情不愿地起身。
刚想要拉起一旁衣架上原本准备换上的干净里衣。
“穿这个。”
陆瓒随手丢出一件披风,丢到敬姝身上。
敬姝抬手接住披风,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皇上,您是要嫔妾只穿这个吗?”
“又不是没有这么穿过。”陆瓒却是轻描淡写地一句。
敬姝顿时脸上一红。
她低下头去,似是害羞,娇声反驳道:“什么呀?上次里面还是穿了的……”
披好披风以后,敬姝就从床上下来,随着陆瓒走到一旁的长案前。
他已经将笔墨纸砚,连同之前叫王忠送过来的字帖都准备好了。
陆瓒走到长案前坐下,随后便指了指自己的怀里,对敬姝道:“过来。”
敬姝撇撇被吻得格外娇艳欲滴的小嘴,慢吞吞走过去,刚要坐下,却被陆瓒按住了腰。
她有些不明所以,想要回头看,然而陆瓒却一只手按住她的头,要她看面前的长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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