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宁霍宵征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完整版》,由网络作家“柚子西米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宁霍宵征是古代言情《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柚子西米露”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有些愧疚。沈时言很久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了,上一次听的时候,霍宵征还是个少年吧?“你也别太内疚了。”他安慰道:“要怪就怪她那个残忍的妈。”霍宵征把额头抵在霍宁的手上。话虽如此,但当年犯的错,也不是史丽丽一人主导的。如果不是他一时疏忽,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至于史丽丽。霍宵征面色阴沉,原本......
《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完整版》精彩片段
“癔症加精神分裂症吗?”霍宵征神色复杂地看向躺在床上的霍宁,她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睡梦中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沈时言有些不忍:“医学上来说,是分离性身份障碍。个体在一个或多个身份之间转换,可能还会伴随记忆障碍。”
霍宵征抬手抚平霍宁的眉头。
“霍越泽来陪她玩的时候,她笑起来的模样,让我几乎忘了原本的她是什么样子。”霍宵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愧疚。
沈时言很久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了,上一次听的时候,霍宵征还是个少年吧?
“你也别太内疚了。”他安慰道:“要怪就怪她那个残忍的妈。”
霍宵征把额头抵在霍宁的手上。
话虽如此,但当年犯的错,也不是史丽丽一人主导的。
如果不是他一时疏忽,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至于史丽丽。
霍宵征面色阴沉,原本还顾念着她是霍宁的亲生母亲,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但现在看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沈时言误以为他愧疚至深,道:“你也别太担心。宁宁这种情况,是后天因素导致的。只要规范治疗,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霍宵征迎向沈时言的目光:“你帮我找个医生,我需要他陪在宁宁身边。”
沈时言当然不会反对。
“她什么时候能醒。”
“你多和她聊聊她感兴趣的事情……”沈时言提议道。
话说到一半,他尴尬地意识到,这对父女相处不过半月,压根没有熟到对宁宁的喜好了如指掌的地步。
他挠了挠头:“反正,尽量说些她喜欢的东西吧。”
“实在说不出来也没事,再过两个小时不醒的话,我给她用点药吧。”
沈时言补充道。
“那些药用多了是不是不利于她的生长发育?”
沈时言调侃道:“还记得上一次宁宁发病,你为了让宁宁快速缓解症状,对于用药可是毫不手软啊。”
冷不丁被扎心的霍宵征:无话可说。
见他吃瘪,沈时言有种替宁宁报仇的快感:“放心好了,我会掌握好剂量。”
霍宵征‘嗯’了一声。
见他兴致不高,沈时言带着许姨出门交代一些注意事项,独留了霍宵征在病房。
夕阳最后一丝光亮隐入山中,夜幕降临,病房里一片安静,医疗器械的声音间或响起,规律的响动让人安心。
霍宵征坐在霍宁的病床边,脑海中回荡着沈时言的话。
‘和她聊聊她喜欢的事情。”
霍宵征看了眼病怏怏的霍宁,自嘲的想,他又能和她聊什么呢?他根本就不了解她的喜好。
她才5岁。
被她赖以生存的妈妈当作筹码,后来又当作弃子。
短短5年,她沧桑得像个迟暮的老人。
初次见到她的那个夜晚,她看向史丽丽的眼神里,竟然带着些同归于尽的决绝。
那些被他探查到的、关于5年间里,她的生活过往,幸福的记忆止步于3岁。3岁以后,就全是苦难。
因为信赖,所以一直被伤害。
霍宵征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睡梦中的霍宁对此毫无知觉。
她有自己的梦魇。
她看着自己躲在一处烧红半边天的房屋里,四周都在坍塌,浓烟弥漫。有个小姑娘穿着破烂的衣裙,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那个人是她,又不是她。
她起身走了两步,试图寻找出路。
道路尽头出现一个消防员,长着一张和李致远相似的脸。
她停下脚步,甚至往里退了几步。
烟火开始消散,四周的灰烬如冬雪一般飘落。
她往外走了几步,窗外有一树樱花,几近白色的一点点粉。
她伸出手想够上那点颜色,未曾想,那株樱花变成一张血盆大口,朝她扑面而来!
霍宁心头一颤,瞬间睁开了眼。
入目一片昏黄,耳边的滴滴声、鼻尖的消毒水味,是病房。
原来刚刚都是一场梦。
霍宁松了一口气。
她慢腾腾地爬了起来,动作间,惊醒了在沙发上小憩的霍宵征。
“你醒了,饿不饿?”霍宵征打开床头的台灯,房间明亮许多。
霍宁摇头:“我渴。”
霍宵征端来水喂她喝了些:“还难受吗?”
霍宁凝神片刻,察觉原主的意识已经不在了,再度摇头:“不难受了。”
“时间还早。”墙上的时针指向晚上7点半,霍宵征道:“我让许姨给你热点鲍鱼粥,你喝了再睡。”
嘴上说着不饿,心里却馋的霍宁当然没有拒绝。
“对不起。”霍宁嗫嚅道:“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霍宵征拧眉:“为什么这么说。”
霍宁有些讶异,这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之前,她想让他抚养自己直到18岁的时候,霍宵征第一反应是,史丽丽和她有什么阴谋。
现在史丽丽和她出现纠葛,还惹得他一身骚,自己道个歉不是很正常吗?
这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霍宁眼中得疑惑如有实质,霍宵征立刻意识道霍宁在想什么。
“之前是我没有调查清楚,误以为你是史丽丽用来威胁我的工具,所以我对你有所防备。”霍宵征难得开口解释道。
顿了一会儿,他补充道:“以后不会了。”
霍宁更震惊了,小嘴张大:“原来如此~”
她童稚的语气让霍宵征不禁失笑:“是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或许是病房的气氛太过轻松了,霍宁也没过多矫情,有些傲娇地表示:“那我原谅你了。你也原谅我吧!”
霍宵征严肃地摇头。
霍宁小脸裂开,这人怎么这样?
霍宵征软化了神色:“你慢点原谅爸爸吧,我做得不太好,以后会慢慢学的。”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着实戳中了霍宁的心。
她想起了前世。
前世,她的爸爸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从来都是一副冷脸。加上爸爸经常出差,两人相处的时间就更短了。
虽然有妈妈陪在身边,但对于她来说,爸爸更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她时常渴望爸爸对她说些软话,抱抱她,哄哄她,但直到自己病入膏肓,这个在自己心里,像山一般深沉的人,也只是红了眼。
听着霍宵征这样说,她几乎是立刻就红了眼。
虽然霍宵征不是前世的爸爸,但她好像,也有被感动到。
“嗯!”霍宁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霍宁想起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冥冥之中,她感觉到,原主的意识未全部消散,似乎是对这个世界还有心事未了。
“爸爸,我想再见一次她。”
天色灰蒙蒙的,柳絮般的雪花在风中飞舞、盘旋,最后落在屋顶,落在枝头,落在行人发梢。
一阵‘嗒嗒’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从巷子深处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刺耳的怒骂。
“等老娘发了,回来就把侬这破楼买了填平,格小瘪三!”
史丽丽拖着厚重的行李箱,在刺骨的寒风中艰难前行,平素舍不得穿出来的皮草大衣胡乱地搭在肩头,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认输。
横眉怒目,不停回头对着深巷的那一头骂骂咧咧。鲜艳的口红衬得她的嘴脸刻薄可怖。
之前从席川那边得到的赔偿金,已经被她霍霍完了。原本和她相亲相爱的李致远,也突然没了踪迹。要不是昨晚恰巧看见新闻,她都不知道原来霍、姜两家的战斗,还有她的事呢。
想起自己女儿的身份,史丽丽瞬间挺直了腰背。
她拿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回过头,轻蔑地看了眼身后,仿佛在唾弃她的过往。
她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霍家别墅里。
“你确定今天不和我去公司吗?”霍宵征喝下最后一口咖啡,走到玄关,眼神却看着一旁的霍宁。
今早,霍宁早早的就醒了。原以为今天她会跟着自己一同去公司,没想到她突然说自己今天要在家休息。
简简单单四个字,倒是让一向冷酷的霍宵征良心刺痛了一下。
所以才出现眼前这一幕。
霍宁摇头:“我先不去啦。但也许会给您送饭。”
霍宵征挑眉:“哪一顿?”
霍宁抿嘴。
这可说不准。
霍宵征也没心情逗她。最近外面也不太安生,她能留在家里反而更安全。这么想着,霍宵征便独自出了门。
眼见着黑色车辆离开自己的视野,霍宁立刻找到自己的电话手表,拨下一个号码……
不多久,一辆白色轿车开进了霍家别墅,接走了霍宁。
时针指向九点。
庄严肃穆的法院里,霍宁在席川的陪同下,坐在一旁的小房间等候传唤。今天许姨原本给她准备的是一套粉色小香风套装+羽绒服,但考虑到今天的场景,霍宁选择了简单的米色卫衣、黑色打底裤和黑色长款羽绒服。
室内暖气充足,霍宁一张小脸被暖气烘得红扑扑。
“宁宁,记得待会儿要怎么说吗?”
鉴于霍宁未成年,这场庭审不会有旁听者,这多少让霍宁轻松了一点。对于待会儿的陈述,霍宁表示很有信心。
“席川叔叔,这个。”
霍宁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个毛绒小兔子递给席川。
“送给我吗?”席川有点不懂小朋友的脑回路。
霍宁摇头,她伸手按了按小兔子的右手,一个男声传了出来。
“打到这个程度怎么样?你放心,没个半个月一个月都痕迹都不会消,我李致远办事你放心,下手有讲究!你把这个视频发给姜溯源,不信他不给个好价钱!”
席川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李……叔叔的视频我找不到了,不过当时我不小心按到娃娃的手,就把声音录下来了。”霍宁解释道:“这个可以当做证据吗?”
席川喜笑颜开:“当然了!铁证如山!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昨晚都能睡个好觉了!”
霍宁羞涩一笑,她总不能说,是她今早绞尽脑汁翻找证据,结果不小心摔在了从史丽丽带回来的那堆破烂里,才偶然找到这个的吧?
5岁的小孩城府这么深,换谁都会害怕。
“对不起,我……有点忘记了。”霍宁怯生生地道歉。
席川见状,他摸了摸霍宁的头,安抚她不要在意,这个证据加上她的陈述,这场战,她们赢定了。
说着,他便起身去联系郑律师了。
有席川这句话,霍宁放心多了。
这个兔子玩偶,是史丽丽在她三岁生日那年买的,长按左手可以录音,按右手播放录音。当时的史丽丽应该还很爱原主,因为这条录音的下一条,就是史丽丽祝宁宁生日快乐,健健康康长大。
两年时间,不知道史丽丽遭受了什么,她变得歇斯底里,把史宁当做负担、当做拖油瓶,直到漠视。
既然不能养,当初又何必生下来呢。
等到出庭的时候,一切都已经顺理成章。陈述受虐过程的时候,霍宁不经意间对上了李致远的眼神:占有欲的、迷恋的,下流的……
一阵凉意串上后背,霍宁肢体僵硬,被钉在了原地。
远在公司开会的霍宵征没有来的心中一慌。
“嘀铃铃……”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响起,屏幕上闪烁的是席川的名字。
“霍总!请你立刻来南城人民法庭一趟!”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隐隐约约夹杂着呼救的声音:“宁宁发病了!”
霍宵征耳朵轰地一声,立刻起身往外走:“怎么回事?宁宁怎么会在法庭?”
事情已暴露,席川也不可能再瞒,当下便把来龙去脉讲给霍宵征听。
霍宵征面色铁青,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你好样的啊,席川。”
电话那头的席川:完了。
一路风驰电掣,不过20分钟,霍宵征便赶到了法庭。
法庭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记者,等待今天的宣判。
霍、姜两家的官司虽然打得如火如荼,但记者们知道,审判结果没出来之前,双方负责人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面对媒体。
所以,当看到霍宵征的时候,记者们还有些怔愣。
“是霍宵征!”
人群中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嗓子。
原本散漫的记者们忽地一拥而上,长枪短炮地往前递,妄图将霍宵征困住。
霍宵征身后的保镖立即上前,将记者拦住,为霍宵征辟出一条路,以便霍宵征顺利进入法庭。
走进大门后,记者们便不敢再硬跟。
霍宵征抬步往霍宁所在的地方走去。
“你就是霍宵征吧?”一个女人突然出现,拦住他前进的脚步。
霍宵征觉得她身上的皮草碍眼极了,满是戾气地扫了她一眼:“滚开。”
女人被这股目中无人的神色刺激到,立刻敛了神色,做出一副娇弱的神情在他忽地栽倒在他面前。
“还有没有王法了,霍总当年qj了我,如今还想抢走我的女儿!”
她语出惊人,把法庭的庄严震得稀碎。
霍宵征这才发觉,眼前这个女人,是他女儿的生母,史丽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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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继续被蹉跎,霍宁立刻应了声‘好’。
霍静怡喜笑颜开。
她一声令下,一个名为安琪的女孩子蒙上双眼,开始数数。
躲藏的范围划定在一楼。
霍宁有些急,四处打量可以藏身的地方。
霍静怡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拉起她往走廊的角落走去。
霍静怡熟门熟路地找到一个柜子,柜子不大,除去已使用的空间,恰巧只能容下一个小孩。
“宁宁妹妹,你躲这里。”
霍宁有些惊讶:“那你呢?”
霍静怡神秘一笑:“我有别的去处。你快进去,我帮你锁好,要是安琪找不到你,游戏结束我会来给你开门。”
说着,她便推搡着把霍宁赶进了柜子里。
霍宁心中一急,连忙伸出手去拉她:“静怡姐姐,我怕黑。”
霍宁伸手后,瘦弱的手臂上露出个温润的和田玉手镯,霍静怡一眼就认出,是霍大伯母上次承诺过,要在她生日那天送给她的、原本属于她的礼物。
霍静怡嘴角耷拉下来。
她一把捏住霍宁的手腕,厉声质问:“你从哪拿来的这个手镯?”
她的语气很凶,霍宁感觉不太舒服,她缩回手:“这是大伯母送给我的。”
“不可能!”
霍宁有些害怕地瑟缩了肩膀。
察觉到语气太凶,霍静怡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心生一计:“宁宁妹妹,姐姐很喜欢这个镯子,可以用我的粉色垂耳兔和你换吗?”
霍宁歪头:“我不能拿大伯母给的礼物和你交换,这样的话,大伯母会伤心的。”
没想到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幼崽能说出这么有觉悟的话,霍静怡一时没了主意。
“9、8、7……”
安琪倒计时的声音远远传来。
霍宁催促道:“静怡姐姐,没时间了,我们快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说着,手脚并用地试图爬出柜子。
霍静怡心中有气,眼疾手快地将试图钻出柜子的霍宁推了回去,装出一副好心的面孔道:“你安心藏在这里,等姐姐来找你。”
说完,她手脚利落地给柜子上了锁,脚步声越来越远。
霍宁:我真的会谢。
霍宁没有撒谎,她从小就怕黑。而这具身体的主人,因为那些不美好的过往,更是受不了一个人待在黑暗里。
眼下,霍宁只好透过缝隙里漏进的微弱灯光,观察起柜子里的点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柜子里都是一些老物件,看起来毫无逻辑地胡乱摆放着。
奖状、玩具枪、作业本、相框……
咦,这好像是大伯和姑姑童年时的用品。
那是不是也有她的反派爹的童年记忆啊?
霍宁兴致勃勃地翻找起来,一边找一边还要提心吊胆,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惊扰外面的小猎人安琪。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霍宁没有找到霍宵征的童年,小猎人安琪也没有找到霍宁。
“这群小破孩子玩得还挺菜。”霍宁嘟嘟囔囔。
也许是密闭空间空气不太流通,霍宁感觉有些头晕。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调整了姿势,闭上眼睛。
就当自己在睡觉吧。
不要去想自己的处境。
霍宁迷迷糊糊了一觉,直到醒来都不见有人来找。
霍静怡也没来给她打开柜子。
四周一片黑暗,霍宁打开自己的小天才电话手表。
哦吼,已经快九点了。
这游戏不玩也罢。
“有没有人在外面。”霍宁拍了拍柜子门:“放我出去。”
毫无反应。
霍宁加大力度再拍,依旧毫无反应。
她打开通讯录,找到霍宵征的号码,按下拨号的一瞬间,她想起了霍宵征脸颊上的伤。
“宁宁早上好,我是霍越泽。”
霍宁迷迷瞪瞪地望向客厅的少年,他大约14、5岁的年纪,1米7的个子,穿着一件标有木星图案的白色卫衣搭蓝色羽绒服和黑色牛仔裤。
他留着一头棕色自然卷短发,五官明媚且张扬。好一个活力满满的小少爷。
“你好。”
一大早被霍宵征薅起来见客的霍宁有点蔫。
她穿着一套珊瑚绒的粉丝桂林狗睡衣,略显消瘦的小脸垮着,刚从被窝爬起来还来不及理顺的头发在头顶炸毛,一双杏眼仿佛蒙了一层水雾,说出口的话也黏黏糊糊。
霍宵征拿着一件长款汉服披风从二楼拾级而下,走到霍宁面前,把不太清醒的小孩徒手转过来,又给她把披风系好。
“你该称呼霍越泽为哥哥。”霍宵征提醒。
霍宁乖巧转身,软软地喊了声:“越泽哥哥好。”
“宁宁妹妹好。”霍越泽从善如流。
霍宁有点无语:这是什么红楼梦大观园台词……
“今天我很忙,越泽会陪着你,你……”霍宵征本来想说别堆那么恐怖的雪人,不过想了想,又觉得这种方式可能也是对她内心的释放,于是……
“你玩得开心点。”
打不过就加入吧。
霍越泽满脸震惊:眼前这个轻声细语的男人是谁?我那高冷的霸总叔叔呢??
“霍越泽,好好看着点妹妹。”面对霍越泽的时候,霍宵征便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样,语气都带着冬雪的气息。
霍越泽:是了,这才是他的亲叔叔。
“好的,小叔。”
由于昨天的暴雪预警,这几天南城的学校几乎都停课了。接到霍宵征电话的时候,霍越泽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惊动了他家这尊大佛。
没想到……
霍越泽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小豆丁。
吃完早饭后,许姨给小豆丁洗漱了一番,炸毛的头发扎成两条小辫子垂在肩膀上,头戴一个粉色兔子耳朵的毛绒帽,身上穿了一套同款粉色羊绒上衣和小裙子,搭配暖呼呼的雪地靴。
屋外寒风呼啸,但小豆丁的装束是一丝风都甭想吹着她。
霍宁起床前,管家已经向他大致说明了霍宁的身份。至于霍宁母亲,管家没有多说。
最近霍家和姜家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老宅里的人对这小姑娘都很好奇。甚至爷爷都打过电话来问,但是小叔始终不打算多加解释,大家也只能等小叔自己把人带过来。
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为了第一个见到小姑娘的人。
霍越泽的心中平添了一份骄傲。
想到这,原本被安排带小孩的那点郁闷已经烟消云散,他牵起霍宁的手:“走吧,雪已经停了,哥哥今天就给你堆个冰雪公主!让你惊艳所有人!”
“小少爷,等会!”
许姨拦住意气风发的两人。
霍宁转身歪头:“许姨你也想来堆雪人吗?”
许姨被她童稚的言语逗得一笑:“许姨年纪大了,受不得那种寒了。待会儿许姨给你熬红豆沙,等你堆好雪人就可以喝了!”
霍宁喜笑颜开:“我喜欢甜豆沙!”
“那我可得多熬点了。”许姨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围了条粉色的围巾,围巾上也坠着俩兔子耳朵。
另外,许姨又给她套了双皮质手套,里头是羊绒的,穿上软乎乎的。
“好了,去玩吧!”
前世没见过世面的南方人霍宁本人,立刻疯了一般,冲进花园。
欢快的背影,活脱脱一只粉色小兔子。
霍越泽趁机掏出手机,
“咔嚓、咔嚓!”
前方霍宁跑得太快,一个不注意,倒栽葱一般地结结实实地扎进了花丛中。
她穿得太多了,哼哧哼哧地想要爬起来,奈何穿得有点多,视线被遮蔽,远远望去,像只乌龟似的张牙舞爪。
霍越泽被吓出一身冷汗,他大步跑过去,将人从花丛里提溜了出来。
霍宁满头满脸的雪,甚至嘴巴里都含了一口,她小脸紧绷,一副吓傻了的模样。
“有没有伤到哪里?”霍越泽拍掉她身上的雪,紧张地问。
梅开二度的霍宁有些蔫地摇了摇头没说话。
霍越泽见状更加害怕了:“我让小叔找人送我们去趟医院检查一下……”
说着,就要往屋里走。
霍宁立刻伸手拽住了他:“我不痛……就是……有点丢人……”
她的声音太小,霍越泽没太听清:“什么?”
霍宁眼睛一闭,豁出去一般吼道:“我说太丢人啦!”
霍越泽强忍着没笑出声。
“不丢人,我觉得很可爱啊。”霍越泽安慰道:“不如我们先来堆个兔子雪人吧?”
见他很有眼力劲地转移话题,霍宁也不扭捏了,立刻同意了。
这一回,她没再埋头往前冲,而是牵着霍越泽的衣角,一步一个脚印地往花园走。
力气大就是好。
霍宁看着霍越泽毫不费力地滚起车轮那么大一个雪球,有些目瞪口呆。
“越泽哥哥你好厉害啊!”
她夸人的时候,表情特别真挚、非常向往的模样。
这让霍越泽的虚荣心膨胀了好几倍:“这算什么,看我给你整个更大的!”
“哇~比刚刚那个还大!”
“我还想要堆个小汽车!”
“可以!还想要什么?随便点!”
“越泽哥哥你太厉害了吧!”
霍宁快活的喊叫声在花园里回荡,霍宵征闻声,起身走到阳台。看到霍宁稚嫩的脸庞洋溢着真实的笑,他的嘴角一扬。
霍越泽在和霍宁玩打雪仗。
为了让霍宁玩得开心,霍越泽有心让她。然而,霍越泽的水都放得像黄河泛滥了,霍宁依旧很难打中他。
而他随手扔过去的雪团,几乎次次都砸中霍宁。
不多久,霍宁又满头满脸的雪,偏生她还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也不恼。冻得通红的小脸软乎乎地看着他,说“打雪仗真好玩。”
霍越泽表情复杂,内心很是愧疚。但秉持着尊重游戏的精神,他捏起一个小小的雪球,逗霍宁。
“我扔了……啊!”
一个突如其来的雪球砸得霍越泽脚下踉跄,直接跪倒在雪地里。冰冷的雪顺子脖子滑进背部,冻得他一激灵!
“谁??”霍越泽愤怒道。
霍宁看了眼不远处走来的霍宵征:“爸爸?”
霍宵征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上的雪:“帮你报仇了。”
霍越泽敢怒不敢言,这么大个雪球,可不就是报仇吗。
霍宁倒是开心了,立刻拍着小手:“哇!爸爸你也好会滚雪球啊!”
如出一辙的表情真挚,还多了些崇拜。
霍越泽:我终究是错付了。
霍宵征不顾自家侄儿死活,抬手给霍宁清了清身上的雪:“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待着还是和我一起?”
如果说之前,霍越泽对于霍宁的身份还有所猜忌,那这一刻,几乎已经坐实了。
这为数不多的偏爱,是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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