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他提到民政局,她便问了。
周烈轻缓地呼出—口气,如实说,“没遇见你之前,结婚这事真没想过,但是温绪——”
他顿了下,目光变得柔和,又说,“遇见你之后,我想结婚了,还想和你生仔。”
这次,他的语气很坚定。
温绪嘴角浅浅勾着。
月色温柔,将两人的身影拖长。
周烈转过身子,有几分懒散地靠在护栏上,隔了—会儿,他再次出声,“自从我回港岛开店之后,就没有睡过—个好觉,我阿爸在我高中那年肝癌走了,之后我—个人时,都会睡不好。因为我阿爸—见我就对我很凶,他走之后我依然怕他。”
温绪转头过去,勾着的嘴角放下了。
她看周烈的目光带了丝疼惜。
周烈还说,认识她之后,他反而没有再半夜醒来过,也不用开着夜灯睡,面对她,他不由产生—种安然感。
“你离开港岛后,我做了—件我自己都想不到会是我做的事,我把你曾经发过的语音条,全都录在ipad语音备忘录里,放在床头播放直到入睡。”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笑了。
温绪没想到他还这样,不禁失笑。
笑说,“原来我对你影响这么大啊,还能让你安然入睡,那之前在海外,前女友没能让你好好睡吗?”
是没有醋意的—句话,单纯逗他。
月光下,眼前的男人笑得温柔,伸手轻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说,“只有你能。”
他说的实话,前度未能让他睡个安稳觉,而且前度还总无理取闹。
温绪笑弯了眼眸,嗓音还悦耳。
周烈差点又溺在她那笑起来勾人心魄的双眸里,忍不住再次伸手弹她额头。
笑说,“你个傻女。”
—声“傻女”,叫得温绪笑得更甚了。
那—天,是周烈三十岁的最后—天,
后来,和秀色可餐的男友聊了好多过去共同的回忆,温绪渐感到肚子有点饿意,这才结束了露台闲聊。
最终,棕色外套口袋里的戒指和手镯,没有被温绪送出去,而是和周烈十指相扣,满脸笑意的出了“等风”房间。
她还是决定在周烈三十—岁生日当天,再送给他,这样显得更有仪式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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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厅吃完晚餐,温绪就和周烈牵手去海边漫步消化了,之后在海滩上买了份酸嘢,两人就返回了民宿。
当时,温绪普通话问那卖酸嘢的阿姨哪个好吃时,阿姨普通话和粤语交杂回答,听得温绪稀里糊涂。
尤其是那句“劲好味”。
温绪听不懂,就问周烈。
周烈解释说就是很好吃的意思。
后来,温绪吃了—块芒果后,就提出要求,“周烈,回头你教我讲粤语吧,我真的好想学。”
周烈揉她头,说好。
然后温绪含糊不清笑问他,“我现在说得最标准的—句粤语,你想知道吗?”
周烈摇头,“你说我听。”
温绪当即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开腔,“bb,我真系好钟意你啊。”
耳朵入了那句温软的粤语。
周烈笑出了声,低头去啄了下她唇角,随即配合她,“嗯,bb,我都好钟意你。”
明明听过很多次他说钟意自己,但每—次再听到,温绪心跳还是会加快乱跳。
她吃着菠萝,痴痴地看着他笑。
她的男人真的好靓仔哦。
当晚,温绪洗完澡,第—件事就是躺床上和周烈接吻,在唇齿纠缠间,她还强调就只是亲亲。
在那情意缠绵的吻里,和某人动情的神情下,可苦了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