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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19:30分,她做了满满一桌饭菜,他没回来。20:00分,她给他放好了洗澡水,他没回来。23:00分,她给他熨烫好明天要穿的衣服,他没回来。
主角:童洁莫绍谦 更新:2022-11-15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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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童洁莫绍谦的其他类型小说《溺爱的方式》,由网络作家“莫绍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凉如水。19:30分,她做了满满一桌饭菜,他没回来。20:00分,她给他放好了洗澡水,他没回来。23:00分,她给他熨烫好明天要穿的衣服,他没回来。
夜凉如水。
19:30分,她做了满满一桌饭菜,他没回来。
20:00分,她给他放好了洗澡水,他没回来。
23:00分,她给他熨烫好明天要穿的衣服,他没回来。
23:59分,她守着一桌早已凉透的饭菜和一个空荡荡的家。
门外突然传来响声,他终于在24:00前,踏进了家门。
结婚前,她便给他下了死命令,每天凌晨前必须到家,于是他便每天最后一秒踏入家门,绝不会多一分一秒。
童洁走上前,按照往常那样帮他把脱下的西服挂起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莫绍谦按照合约约定,侧脸亲了她一口,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你每天这样惺惺作态不累?每天做这些,明知道我也不会吃。”
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扔给她。
“给你,你要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礼物。”
“前天。”童洁道。
“什么?”莫绍谦皱眉。
“结婚纪念日,是前天。”
他每一年都会按照合约上所约定的给她带礼物,但每一年也都会记错,而且……
每次带的礼物,都是她并不喜欢的。
星星的项链,月亮的吊坠。
多讽刺,他心里的那个人,就叫童星月。
虽然已经和她结了婚,但他无时无刻都会用各种各种的方式提醒她:童洁,你是用令人不齿的方法得到这段婚姻的,我接受你所有的要求,但我不爱你,甚至,憎恶你。
兴许是这三年疼的次数太多了,童洁竟发现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变得出奇的高,她收好礼物,努力让自己扯出一抹笑:“礼物我很喜欢,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吧。”
<p data-pid="sHBnpVL2">莫绍谦刚要说不必,下一秒,童洁却再次开口,坚持道:“我放桌上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莫绍谦皱了皱眉,徐步走到饭桌前,却只看见一封……
离婚协议书?!
“莫绍谦,三周年结婚纪念日快乐。”童洁站在身后,一字一句道,“我们离婚吧。”
莫绍谦眸间闪过一丝不耐,“你又要玩什么新把戏,我没工夫陪你。”
“你去找童星月吧,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三年前,童星月得了白血病,急需移植骨髓,身为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她的骨髓正好匹配,于是,莫绍谦来求她了。
天之骄子莫绍谦,从未向任何人低下头颅,却为了童星月,来求童洁了。
当时,看着这样的莫绍谦,她眼眶不自觉地红了,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
她可以捐赠,但莫绍谦,必须要娶她。
她说:“我们结婚后,你要爱我,疼我,无论多忙,十二点前都必须回家,每天要亲我一次,每个结婚纪念日都要给我送礼物,我们要这样过一辈子。”
她只是说了她想象中的画面,却从没有想过莫绍谦可以为童星月牺牲到这种地步。
他只沉默了几秒,便道:“好。”
他抬头,眼里竟是这几天守在童星月病房外熬出来的红血丝:“还有什么要求?尽快,星月不能等。”
那一刻,童洁看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明明得到了他,却又好像失去了所有。
童洁从回忆中抽身,看着眼前身长玉立的男人,眼眶不自觉的湿润的起来。
“三年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拆散你和童星月,我卑鄙无耻,我趁人之危,对不起,别太恨我。”
我只是,太想得到你了。
莫绍谦盯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决定放过我。”
童洁知道,他不是在挽留她,他只是真的需要一个能让他彻底自由的借口。
“腻了。”童洁呼了一口气,“三年了,还是没能捂热你的心,或许,是我一开始就错了,所以,我决定换个人喜欢了。”
腻了?
决定,换个人喜欢了?
莫绍谦心中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恼怒。
但下一秒,他还是拿起笔,没有丝毫犹豫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既然离婚了,那么之前的约定也就不作数了,你不需要每天晚上都睡在这里了。”童洁接着道。
她这是在赶他走?
“求之不得。”莫绍谦冷冷吐出这几个字,拿起西服就准备离开。
“莫绍谦!”
可就在他要跨出房门的时候,童洁突然大声叫住了他!
他心头一动,缓缓回过身来,看见童洁穿着一身白色蕾丝睡裙站在灯光下,昏黄的灯光竟将她整个人衬得摇摇欲坠起来。
他眉头微蹙。
她什么时候……
脸色变得这么苍白了?
童洁继而开口,“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结婚那天,我许下了什么愿吗?”
莫绍谦皱了皱眉。
很明显,他不记得,他本就不屑于记得和她有关的一点一滴。
童洁眼眶有些红,一字一句道:“莫绍谦,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你我之后再无瓜葛。你和童星月结婚的时候也别叫我,我不会来的,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但愿如此。”
莫绍谦淡淡回复,关门离开。
等到莫绍谦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童洁才泄下浑身强撑着的力气,没有骨头似的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坐了多久,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搬家公司打来的,反复确认,她是不是真的要他们明天一大早把她的行李直接拖到垃圾场焚烧。
“是的,直接烧掉。”
她若不处理,说不定莫绍谦什么时候回到这还会看着添堵。
处理交代完一切之后,天蒙蒙亮的时候,童洁穿了件风衣,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家,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出租车在A市最大的海边停下,童洁下了车,看着这一望无际的海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童洁脱掉高跟鞋,拿着手机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后,一步一步朝着大海深处走进。
手机砰的一声掉落,她也随之闭上眼睛,冰冷的海水漫过头顶,瞬间淹没她所有的听觉和视觉。
她没有挣扎,任由自己慢慢沉入海底。
莫绍谦,你真的忘了。
三年前我许的愿是:
绍谦,原谅我,我只绑住你三年时间。
这三年,要么你爱上我。
要么,我会彻底离开你的世界。
用,最彻底的方式。
莫绍谦是三天后回的家。
推开门,一阵冷冰冰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便将西装服一递,却并没有人接住;
脚下,也没有早就准备好的干净拖鞋;
更没有,每日递上前来的一杯温水。
他蹙了蹙眉,这才想起三天前,童洁给他递离婚协议书,说从今往后再无瓜葛的样子。
当时,他冷笑一声,出了门便让助理安排了出差。
毕竟,以往,童洁不是没有弄过这种套路。
要么说自己摔断了腿,要么说自己被欺负了,要么故意消失很长一段时间……
总之,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
只可惜,他的目光从来不会,也不愿意放到他身上。
所以,昨天的离婚,想必又是她想出的什么新招数。
他懒得陪她玩,所以直接出差,反正过了几天,她又自然会消停,继续琢磨其他的办法。
整个荣城,都知道童洁爱莫绍谦如命,又怎会真正愿意离婚?
只是……
三天了,也该闹够了。
她竟还没灰溜溜的跑回来?
莫绍谦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这才发现,她竟然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搬走了!
而整个房间,唯一属于她的东西,竟只剩下那份桌子上的离婚协议。
他眯了眯眼,鬼使神差的再次拿起了桌上那份离婚协议。
之前没有细看,可此刻,他随手翻了几页。
倒是大方……
房地产,股份,商铺,所有动产,不动产,她竟一分不要,全都归到他名下。
突然翻到一处,莫绍谦眉头微蹙。
她自己的云越集团,竟也全部归属于他?
这是她去世的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之前童父多番想要,她拼死捍卫,一副只要敢抢,就直接从她尸体上才过去的派头,现如今,她竟会把它给他!
看来三年前说要离婚,留下的这份离婚协议,果真如他所想,全是做戏!
莫绍谦放下离婚协议,直接进了浴室。
好。
她竟然想玩,那就让她玩个够。
想让他主动联系她,妄想。
……
一夜难眠。
莫绍谦醒来之后,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乃至起床的时候,脸色都是阴沉的。
清晨来打扫卫生的陈妈仿佛也看出了他的不愉,小心翼翼问:“莫先生,您昨晚睡得不好吗?”
莫绍谦道:“昨晚,我房间没放香薰和鲜花吗?”
他睡眠向来不好,但房间里有了这两样东西后,他睡眠好了许多,可昨晚,他没看到。
陈妈一愣,“您说香薰和鲜花吗?那都是童小姐亲自放的呀,她知道您睡眠不好,普通香薰又闻不惯,所以特意花了很长时间去学自己调香薰,终于调出了您喜欢的味道,对了,鲜花也是她每天起个大早跑去摘的,然后再放到您房间,每朵都可新鲜了。“
“对了,今天早上怎么没看见童小姐啊?”
莫绍谦脸色微微一变,留下一句“她回娘家了”后,便出了门。
由于昨晚睡得极为糟糕,莫绍谦一到公司,便安排助理泡了杯咖啡。
但刚喝第一口,就皱了皱眉。
“为什么和平时喝的不一样?谁准你们给我私自换咖啡!”
他对咖啡极其挑剔,近年来才终于找到自己合他心意的口味。
“莫总抱歉,以往您喝的咖啡都是童小姐送过来的,据说是她自己调的,但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童小姐还没有送过来,所以,我就给您换了另外一种……”助理忙不迭道歉。
莫绍谦一怔。
随即皱了皱眉,冷道:“谁让你们收她的东西的!”
“对不起莫总,实在是童小姐大热天在公司楼下站了很久,我们又怎么找也找不到合您口味的咖啡,所以……”
“下去!”
不明白莫绍谦为什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助理连忙胆战心惊的退了下去,只留下莫绍谦一个人坐在总裁办公椅上,眉心染着层层的怒意。
就连他也弄不懂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到底是在生气童洁不知从何时起,便从他的生活中无孔不入,还是生气,他所依赖的,喜欢的,竟然会是童洁带给他的。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下午,才慢慢回温。
快下班前,莫母打来电话,让他务必带童洁回来一趟。
童洁?
呵,现如今还不知道在哪儿躲着,等他去找她。
莫绍谦蹙了蹙眉,拿起西装欲走,经过办公室的时候,听到总裁办的秘书在小声八卦着什么。
“我的天,你们听到消息了吗?听说前几天西海那边有人跳海自杀,尸体在海面足足浮了三天三夜!”
“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我老公是搜救队的,听说尸体捞上来后,都面目全非了,那人身上也没个能辨认身份的东西,只知道是个女人,现在还在排查身份,找家属呢。”
……
西海?
童洁倒是每年都要去个两三次。
不知为何,听到这儿,莫绍谦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异样。
他顿住脚步,冷道:”总裁办的工作很少?让你们这么闲?”
“莫总!”
几位秘书吓了一跳,连忙道歉,低下头继续工作。
莫绍谦出了公司,刚要上车,身后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绍谦!”
莫绍谦挺拔的身影微微一僵,缓缓回头,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童星月。
童星月一身白裙,长发披肩,满脸欣喜的朝他跑了过来。
可就在她停在他面前的时候,莫绍谦竟下意识退后半步。
“绍谦……”
童星月先是难以置信的看向他,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忙解释道:“绍谦,你现在已经和童洁离婚了,就不用遵守当初童洁约定的那个不准你和我见面的约定了。“
就因为这个约定。
她和莫绍谦,明明在同一座城市,却已经三年未见。
她以为说完之后,莫绍谦会立马上前将她拥进怀里,毕竟这几年,他们都很想念彼此,可莫绍谦只站在原地,眉头越蹙越深。
“你怎么知道我和她离婚了?”
“童洁自己说的啊。”
“她自己说的?”
“是啊,听说她前几天凌晨的时候,在圈子里发了她和你已经离婚的消息,说什么你很好,是她高攀,现在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突然想起什么,童星月继续道:“绍谦,你刚刚是要回莫家吗?莫伯父莫伯母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找你,估计他们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先缓几天再见二老吧。”
相比起她,莫父莫母一直都比较喜欢童洁,这次知道他们离了婚,定然不会罢休。
莫绍谦却迟迟未曾回过神。
前几天?
不就是她提出离婚,他离开家门的那一天。
她竟然还把他们离婚的消息告知了整个圈子。
所以,这次她竟是真的想离婚?!
“绍谦,怎么了,你不开心吗?”
童星月心思细腻,一眼就看出了莫绍谦的不对劲。
不开心?
能离婚,能彻底摆脱童洁,他又怎么会不开心?
“没有。”莫绍谦道,“这是我迄今为止,得到过的最好的消息。”
他垂眸,却看到手上无名指的婚戒。
忽然想起,结婚那日,童洁无比虔诚的将它戴到他无名指上的场景,她抬眸看着他,眼里似有泪光闪烁。
“莫绍谦,我把一辈子交给你了,好好待我。”
她不是把一辈子交给他。
而是,用这个东西,妄想绑住他一辈子。
想到这儿,他摘下手上那枚戴了三年的婚戒,随手抛到了草坪。
很好。
从今往后。
束缚没有了。
禁锢也没有了。
他彻底解脱了。
只一下,显得有几分讽刺的意味,似乎又夹杂着些苦涩,是的,似乎,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并没有太大变化:“你就算要跟洛之鹤好,也不用为了跟他在一起,就把我们之间所有事情都给否决了。江小姐,这会显得你在过河拆桥,起码在你父亲的事情上,我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帮你。”
还有她被陌生男人敲门吓到,也是他哄着她。
暮沉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可是他也很尽心尽力的哄过她许多次。被全盘否定,他心寒,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酸楚。
他心疼她放过她,可是她一点不打算记得他的好。
江以宁其实也承认,暮沉很多时候都挺好,她不满意的地方,大多数都在周意身上。
可是一想到周意,她就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猛的收回手,太迅速了,他的创口贴大概已经被她揭开了,甚至伤口也被她的指甲给刮到了。
江以宁脑子一片空白,她只听见自己冷冷的无情的说:“那又怎么样?”
暮沉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难以置信,也有几分意料之中,他放轻声音,冷酷而又现实的说:“有了洛之鹤帮你父亲,你大概更加不需要在意我怎么想。哪怕我这会儿恼羞成怒不帮你父亲,你也有下家了,是不是?”
江以宁冷静的说:“你老早之前说过管一辈子,你答应我这点的时候,已经从我身上得到了你想要的。不过你现在要是后悔不管,也可以。我早就猜到,你总有一天会不管?”
“你早就猜到?”暮沉冷笑了一声,失望至极,他答应过她的,他从来没有一回,真心反悔过。哪怕他用这威胁过她,但他从没打算真的置之不理。
“暮沉,你既然还是不甘心,就没必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普通朋友的模样。你用普通朋友来跟我相处,有什么意思呢?我只有不得不为了礼貌跟你聊天的尴尬。”江以宁说,“不要见面了吧。”
暮沉突然想到姜凡的话,跟江以宁在一起,是一件很容易难受的事情。她现在对他的态度,可不就是许久之前对姜凡的么?
他从不觉得他会跟姜凡一样难堪,但此刻他就是和姜凡一样难堪。
暮沉有一刻眼神阴冷,甚至想做和姜凡同样的事情,不论她去哪,都紧紧尾随她。
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那么做,也只会让她更加厌恶他。
暮沉看了江以宁一眼,冷静下来,情绪不明说:“我并没有想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是还没有做好,一辈子见不到你的准备。我只是想看看你,我没有想到,你会连这也不允许。”
然后就转头走了。
江以宁目送他进了隔壁那个,她找错了的包厢。
她低下头,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隐藏了所有情绪。
“莫总!”
几位秘书吓了一跳,连忙道歉,低下头继续工作。
莫绍谦出了公司,刚要上车,身后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绍谦!”
莫绍谦挺拔的身影微微一僵,缓缓回头,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童星月。
童星月一身白裙,长发披肩,满脸欣喜的朝他跑了过来。
可就在她停在他面前的时候,莫绍谦竟下意识退后半步。
“绍谦……”
童星月先是难以置信的看向他,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忙解释道:“绍谦,你现在已经和童洁离婚了,就不用遵守当初童洁约定的那个不准你和我见面的约定了。“
就因为这个约定。
她和莫绍谦,明明在同一座城市,却已经三年未见。
她以为说完之后,莫绍谦会立马上前将她拥进怀里,毕竟这几年,他们都很想念彼此,可莫绍谦只站在原地,眉头越蹙越深。
“你怎么知道我和她离婚了?”
“童洁自己说的啊。”
“她自己说的?”
“是啊,听说她前几天凌晨的时候,在圈子里发了她和你已经离婚的消息,说什么你很好,是她高攀,现在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突然想起什么,童星月继续道:“绍谦,你刚刚是要回莫家吗?莫伯父莫伯母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找你,估计他们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先缓几天再见二老吧。”
相比起她,莫父莫母一直都比较喜欢童洁,这次知道他们离了婚,定然不会罢休。
莫绍谦却迟迟未曾回过神。
前几天?
不就是她提出离婚,他离开家门的那一天。
她竟然还把他们离婚的消息告知了整个圈子。
所以,这次她竟是真的想离婚?!
“绍谦,怎么了,你不开心吗?”
童星月心思细腻,一眼就看出了莫绍谦的不对劲。
不开心?
能离婚,能彻底摆脱童洁,他又怎么会不开心?
“没有。”莫绍谦道,“这是我迄今为止,得到过的最好的消息。”
他垂眸,却看到手上无名指的婚戒。
忽然想起,结婚那日,童洁无比虔诚的将它戴到他无名指上的场景,她抬眸看着他,眼里似有泪光闪烁。
“莫绍谦,我把一辈子交给你了,好好待我。”
她不是把一辈子交给他。
而是,用这个东西,妄想绑住他一辈子。
想到这儿,他摘下手上那枚戴了三年的婚戒,随手抛到了草坪。
很好。
从今往后。
束缚没有了。
禁锢也没有了。
他彻底解脱了。
莫绍谦最终还是没有回莫家。
莫父莫母打来的电话,他也一应挂断。
他和童洁已经离婚,这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先提出离婚的是她。
他没办法再把这个满意的儿媳带回家。
这些天,他唯一一个愿意见的人,便是童星月。
彻底没了不能见面的束缚,星月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他,约他一起出去。
有时候是散步,有时候是吃饭,有时候是去以前去过的地方故地重游。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从前。
但却,仅仅只是……好像。
“绍谦,绍谦……”
浪漫烛光摇曳的西餐厅,耳畔传来温柔的呼叫声,莫绍谦的思绪陡然被拉了回来,他看向童星月,“嗯?怎么了?”
童星月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道:“绍谦,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些天,虽然他们一直在一起,但她却总感觉,他的注意力却从来没有集中过。
很多时候,她都感觉,他是心不在焉的。
好像,在想什么其他的人。
莫绍谦怔了一瞬,下一秒脸上却依然是那副淡漠如水的样子,“没有,只是最近眼疾有些复发。”
童星月一愣,立马急道:“眼睛又出什么问题了吗,需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吗?”
三年前,她得知莫绍谦即将要和童洁结婚之后,一气之下负气出走,莫绍谦在找她的过程中,过于焦急,汽车直接撞上天桥,从此瞎了一双眼睛。
好在半年后,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才终于恢复。
都已经这么久过去了,难不成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莫绍谦语气柔了几分,“无妨,我自己去即可。”
翌日,莫绍谦按约来到医院。
他直接找到他的主治医生,也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容琛。
容琛得知他眼睛不适,立马给他检查了一番,等检查报告出来后,看了好几遍,一边看一边道:“没什么不舒服啊,术后你一直都恢复得挺好的。”
莫绍谦这才开口:“我不是眼睛不适,我是……”
心里不适。
可最后那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他不敢说,甚至齿于说。
这些天,他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他的心,也一团糟。
因为他发现,明明一切都回到了远点,可每次他和星月吃饭的时候,散步的时候,却总是专注不下来。
有时候他会莫名其妙的想起,这个餐厅,他和童洁吃过,虽然,他是被胁迫着来的,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讲,他漠然进食。
这个地方,他和童洁去过,她挽着他的手,殷切的问他:“这儿好漂亮,绍谦,能不能在这儿吻吻我。”
她总是如此,丝毫不要脸面,或者说是,丝毫不吝啬于……
对他的爱意。
她爱他这件事,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
怎会有这样……不要脸面,却又坦荡至极的女人。
看样子真是被禁锢得太久,哪怕绳索彻底断了,也没法完全回到从前。
“没事。”莫绍谦揉了揉眉心,“兴许是最近没睡好。”
“我也看你精神好像的确不太好,不会是因为终于和童洁离了婚,激动得好几晚都睡吧。”
听到那三个字,莫绍谦的动作一僵。
还没开口,容琛又继续道:“不过说真的,别怪我说句不好听的,兄弟,你和童洁离婚,可真是你最大的损失。像童洁那样爱你的人,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莫绍谦蹙眉,“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不很明显?我当然是觉得你错过了一个绝不能错过的人啊。”
容琛越说越激动,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你还记得三年前你失明的那段时间吗?那时候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都狂躁成什么样了,病房里的东西都被你砸光,医生护士都没一个人敢靠近你,只有童洁,她什么都不怕,她敢走近你,更敢在你最狂躁的时候还敢冲上去抱住你,丝毫不顾几把椅子砸到她身上,我没记错的话,那次,可是活活砸断了她两根肋骨。”
“那样子我看着都疼,可明明受了伤受了委屈的是她,她却还一直抱着你安抚你,一遍遍的跟你说,她还在。把我院里好几个护士都看哭了。”
“你那样难堪的时候,只有童洁在你身边,你喜欢的那个童星月呢,压根跑得连人影都没看到。”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吗,就算她有再大的过错,也该抹平了,而且当初是你求人家去捐赠,童星月本就是童家私生女,她和她母亲,这两母女可是抢走了童伯父的人,童星月得了白血病,她哪怕见死不救,也是应当的!”
莫绍谦终于打断了他,“星月是受了童洁的影响,所以不能来见我。”
容琛:“是不能还是不愿意,你自己清楚。你是莫家少爷,天之骄子的时候,她从没离开过你身边,可当你成了一个瞎子的时候,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绍谦,你跟我说句心理话,和童洁在一起这么久,你就真没动过一点心?”
动心?
他,有对童洁动心吗?
莫绍谦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我对谁动心,也绝不可能对她动心。”
顿了顿,又道:“你要真觉得她那么好,现在跑去追她也来得及,我很乐意参加你们的婚礼。”
“你……”容琛彻底被打败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为那个爱得不顾一切的女人。
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三年。
“就算我想追,人家也不一定肯答应啊,更何况,你们当了三年的夫妻,现在离婚了,我又转头去追她,这算什么事。”
容琛站起身来,“算了算了,别说这些了,既然这些天不舒服,哥们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容琛说的放松,不过是去夜色喝酒。
容琛一进去,便按惯例找了些女伴陪同。
莫绍谦向来厌恶这些,于是他便只叫了一堆女人坐在自己身旁,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等那群女人坐下的时候,莫绍谦竟招了招手,唤了两个挨着坐到他身边来。
容琛惊得眼睛都快掉了下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莫绍谦却丝毫没注意到容琛的眼神,只自顾自的看着手上的手机,以及
梯,小叶一直在看手机,在电梯到达一楼时,才开口问:“以宁姐,你知不知道暮沉哥平常喜欢什么?实不相瞒,前几天我拿下的网红推广,也是他们家公司旗下的艺人,他帮忙了,我想感谢感谢他。”
江以宁想了想,说:“给他买领带吧。”
小叶说:“我其实觉得你可能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随口问一问,也没见你俩怎么好过。”
江以宁沉默着,有一些东西,也忘不了,毕竟暮沉每次捆绑欲出来时,总会从他衣柜慢慢一排领带里随意抽出一根。
当她走到门外时,就看见了暮沉的车,这一辆,他已经很久没有开过了。
小叶就像当初的她,不知道怎么开车门,然后是暮沉帮的忙。
“谢谢。”江以宁听见小叶上车时礼貌的说道。
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江以宁慢慢的走去了停车场。
第二天小叶来公司的时候,来到江以宁的办公室,说:“以宁姐,要不你替我选一条领带吧。”
江以宁也不好拒绝,最后还是耐心的替她选了一条黑色。
小叶想了想,说:“我感觉暮沉哥黑色的领带已经很多了,要不然给他选一个其他颜色吧。”
“其实他还是戴黑色的最好看。”江以宁客观的说,“不过你送礼物,按照你自己的喜好选就行。我也只是提供个参考。”
小叶说行,最后下单的,还是江以宁选择的那一条。
只不过她跟暮沉说是说只约了一顿饭,但两人见面的频率还真不低。只是来接她,江以宁就撞见了三四回。
远远看去,就能看见他戴着的黑色领带,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叶送的那一条。
江以宁看着他们说说笑笑的模样,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暮沉绝对不会喜欢小叶。哪怕小叶长得并不丑,好有年轻的优势,她也不可能是暮沉的菜。
江以宁想,也许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暮沉这人缺爱,小叶又是挺阳光挺会照顾人的小姑娘,能让暮沉产生几分结交的念头也说不定。
不过即便是这样安慰自己,江以宁的心情也没见的有多好。
不远处的小叶也注意到她了,跟一旁的暮沉说:“以宁姐在那。”
暮沉闻声也只是扫过去一眼,随后很快就把视线给移开了。
“领带也是以宁姐亲自挑选的,她说黑色适合你。”小叶轻声说,“你看,你很多东西她都是记得的。”
暮沉脸色冷淡,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说:“我是请你吃饭,没必要提她。”
小叶叹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再打了两遍,发现依旧打不通后,这才开始翻起通讯录。
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他的通讯录里,竟没一个童洁的好友。
这三年,他从未真正,走进过她的世界。
沉思许久,他拨打了容琛的电话,很快,许月的手机号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许月,他唯一能想到的,童洁的朋友。
电话拨过去,很快就接通。
莫绍谦面色依然很冷,“许月,我是莫绍谦,你通知一下童洁,她在我这还留了一些东西没带走,让她立马联系我来取。”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传来许月平静得有些可怕的声音,“什么东西?”
莫绍谦忽略了这种异样,回道:“便利贴。”
许月再次沉默,“她不要了,也用不到了。”
莫绍谦语气更冷,“她不要,也不能留在我这里,通知她,明天就来拿走。”
许月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莫绍谦皱了皱眉,正打算再次打过去时,手机里突然发来了一条信息,是许月刚发来的,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莫绍谦看了许久,心头郁闷终于散了一些,将手机扔到了床上。
翌日,莫绍谦起得很早。
在公司参加了大半天的会议,眼看着快超过约定的时间,他第一次暂停了会议,而后,修长的手不自觉伸进了西装口袋里的便利贴。
经过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再次听见总裁办的员工在激动的议论着什么。
“你们知道吗?前几天跳海的那个女人,警方终于找到她的真实身份了!”
“是谁啊,哪个我们认识的人吗?你激动成这个样子?”
“就是我们认识的啊!我知道的时候都震惊了,居然是童……”
如果是以往,又在办公区域议论,莫绍谦免不得要斥责一番,但此刻,他没有过多心思停留在这些人身上,更没有听完,而是快步走出办公室,走进总裁专用电梯。
数起来,他和童洁,真的,很久没见了。
她,到底在干什么?
是去旅游了,散心了?
还是……真如她所说,去喜欢别人了?
莫绍谦一路疾驰,终于到达了约定的目的地。
只是,让他脸色瞬间僵下来的是,站在目的地等他的,并不是童洁,而是,许月。
“东西呢?给我吧。”许月平静的朝他伸出手,不知为何,眼眶看起来竟带着悲伤的红意。
莫绍谦怒意待发,冷着脸道:“童洁呢?我说过让她亲自来拿。”
许月强忍住不适:“她来不了。”
莫绍谦冷笑,“怎么?是又喜欢上了谁,然后正忙着,不要脸面的逼着那个人娶她?
许月听到这儿,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莫绍谦,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莫绍谦蹙眉,“什么?”
许月一字一句,几乎要把他给咬碎,“她死了!你说的那个不要脸面的人,在十天前,就因你跳海自杀了!”
犹如一道惊雷,轰的在莫绍谦脑子里炸开。
甚至有一瞬间,他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胡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自己耳朵里,听出这一句干涩到不行的话语。
许月显然已经没有功夫再去跟他纠缠,一把将便利贴抢过去。
“既然你是真的不知道,那你便一直永远不知道吧。”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但走了几步,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
“莫绍谦,童洁和你结婚三年,这三年,她一直在做一个好妻子,把你当成眼珠子爱护,我曾恨铁不成钢的跟她说,三年了,哪怕你是块冰冷的石头,也该捂热了,却没想到,她直到死,也没能等上你的一个爱字。”
“她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个理由,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年,她母亲去世,你被父母领着去童家参加葬礼,莫氏集团的小公子,温润如玉,会站在一个因母亲去世哭得快要断过气的小女孩面前,给她一张干净的手帕,跟她说,不要难过,把眼泪擦擦,这个世上,一定会有人代替伯母继续爱你。”
“母亲走了,父亲把别的女人和孩子带进了家门,她一无所有,已经不再相信爱了,是你亲口告诉她,还会有人爱她,所以,她一直在等。”
“莫绍谦,她是我见过的全世界最傻的女人,就为了那看不到希望的爱,白白断送了这一生。你那么恨她霸占了你,但是,你有没有仔细想过,这不本就是一场交易吗?”
“童星月是私生女,如果不是童星月和她母亲登堂入室,童洁的母亲不会被活活气死,如果不是童星月,她不至于有家还回不了,所以,如果你是她,童星月得了白血病,你会心甘情愿的捐献骨髓吗?我想哪怕是圣人也做不到,所以你没有理由拿这件事来谴责她,她没有义务救童星月,但你去求她了,所以她救了,她提出条件,无可厚非。”
“莫绍谦,你要记住一件事情,她不是你口中那个不要脸面的人,你们之间,是一场你自己认同过了的交易,她从不欠你什么,她对你好,你已经习惯了,但这也不是你一直谴责她的理由!你有什么资格谴责她?!”
“作为前夫,她的葬礼你不要来了,我想她也不希望再见到你了,祝你和童星月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说完,许月彻底转身离开。
只留下莫绍谦一个人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一般。
等到他想要抓许月将这整件事都问个清楚之时,许月已经坐上了出租车,在他面前扬长而去。
莫绍谦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原地站了多久。
怀里的手机铃声,终于唤回了他的思绪。
是童星月打来的。
第一次,莫绍谦没有接她的电话,而是按了静音,快步朝着不远处停着的汽车走去。
汽车一路疾驰,莫绍谦数不清自己究竟闯了多少个红绿灯,才终于在家门口停下。
他快步下车,连车门都来不及关,三步一路的飞快朝着。
打开房门,一阵冰冷的空气铺面而来。
这个时间正是雇佣的佣人每天打扫的时间,陈妈正在客厅里打扫,看到莫绍谦在这个时候回来吓了一跳,惊道:“莫先生,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您眼睛怎么了,怎么这么红?”
饶是素来少于莫绍谦接触的陈妈,也瞬间发现了莫绍谦情绪的不对劲。
莫绍谦终于开口,“童洁呢?这些天有没有回来过?”
从她提出离婚,搬走东西,到现在也有大半个月了。
她不可能一次也没回来的。
一定回来过的。
陈妈听后一愣,有些愕然莫绍谦竟然会主动问起童小姐。
“莫先生,这些天我来打扫,都没有看到过童小姐,我还以为是她出去旅游了呢。”
“莫先生,您要是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她的话,可以给她打电话。”
莫绍谦不是没给童洁打过电话。
回来的路上,他给她打了几近十来个电话,电话每每打过去,全部都是无法接通。
她已经把他的号码彻底拉黑了。
为此,他中途还特地去买了个新手机,用新号打了一遍。
可依旧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许月的话犹如一阵惊雷,在他平静无波的心激起一阵波澜。
他从一开始的不信。
直到现在,依然不肯相信。
这一定是童洁联合许月做的一个恶作剧,只要他能找到她,这个恶作剧就会彻底结束。
自杀。
她怎么可能会去自杀。
“这是三个月的薪资,我提前结给你,这几天白天你就一直待在这里,我买下你所有的时间,但凡看到童洁回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陈妈一愣,看着眼前那张卡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莫先生……”
可话还没出口,莫绍谦已经再度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他把车开到了莫家老宅。
一下车,他就直奔莫家大门。
童洁自从嫁给莫家来的这些年,一直颇得父母亲欢心,几乎每隔一周,她都会来这拜访二老两三次,哪怕离婚了,以她对莫家二老的情谊,不可能一次也没来过。
就算……
就算她想和自己彻底划清关系,在划清之前,也会来莫家和他父母见一面。
说不定,她告诉了父母她今后会去哪儿。
说不定,父母现在还和她有联系。
莫绍谦脑中思绪一片混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按指纹的时候,他的手是抖的。
“少爷?”
在他打开门的那一瞬,家里的佣人就迎了上来,仿佛对他这个时候突然回家感到十分诧异。
莫父莫母听到响动,也立马从客厅走了过来。
还是莫母先反应过来,给了佣人一个去准备晚餐的眼神,便走到莫绍谦面前,“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之前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肯接。”
莫绍谦连西服都没脱,径自道:“童洁有没有回来过?”
莫父莫母均是一愣,还是莫父先反应过来,拐杖重重敲在地上。
“我还没问这件事找你麻烦,你还自己找上门了,我看圈子里都在传,你和童洁已经离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莫母也搭腔,一脸忧愁道:“绍谦,你和童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嫁给你这三年,从没做过一丁点错事,对我们更是尽心侍奉,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非要娶那个童星月不可吗?那孩子看你的眼神太不纯粹,你们就算在一起,又能走多久?”
“这阵子你电话也不接,童洁也找不到人,我们只能待在家干着急,总之,无论如何,我和你父亲都不同意你和童洁离婚,你赶快去把那孩子给我们找回来!”
莫绍谦此刻顾不上父母亲的责骂,满脑子只有一句,童洁也找不到人。
他们也没联系得上童洁。
童洁也没来过这。
她竟如此决绝。
走之前将家里所有的东西全都带走。
走之后把他拉黑,让人找不到一丁点音讯。
甚至,连她平日里最常来拜访的莫宅也未曾来看过一眼。
也就是这样找不到人,所以才会让许月编出那么可笑而又荒唐的语言。
莫父莫母的埋怨仍在耳边,莫绍谦却一句话也听不出去,只留下一句:“我会找回她”后,便夺门而出。
家里没有。
莫宅也没有。
还有什么地方能找到她!
莫绍谦这是人生第一次感觉到没来由的慌乱,因为他发现,就算是当年童星月得了白血病,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心也从未如此之乱。
最后,他开车去了童家。
这是唯一一个,他还能想到的,童洁会去的地方。
以前童洁当着他的面提离婚,说要搬出这个家的时候。
莫绍谦怎么也没想到,到了今天,他会这么疯狂的去找她。
是许月开的玩笑过于荒唐了。
他想。
荒唐到,他非要将童洁找出来,证实这就是个玩笑罢了。
他此生没有开过这么快的车。
今天短短一天,却开了整整三次。
到达童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童星月打开门,见到莫绍谦,眼里立马闪过一丝惊喜的光。
她今天给莫绍谦打了三四个电话想要约他出来,可每一次都是无法接通,想到他可能是在加班,童星月虽然无奈,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以一个人在家生闷气,没想到刚刚门铃一响,门外站着的人正是莫绍谦。
“绍谦!”
童星月的欣喜毫不掩饰,刚要问他是不是刚下班,怎么都这么晚了还来找她,话还没问出口,下一秒,笑意却僵在了脸上。
因为莫绍谦已经越过她,一边朝里走去一边问:“童洁有没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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