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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怀陆宴尘全文免费阅读

叶倾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棒打鸳鸯是错,可据本宫所知,陆宴尘并不喜欢你。”贵妃一句轻飘飘的话,叶倾怀却听的脸色煞白。“甚至陆宴尘待我儿嘉宁,都要比你亲近些。叶小姐,和离一事你未必委屈。”叶倾怀跪在青石地上,冷意穿透衣衫,刺进骨头缝里。是啊,陆宴尘不喜自己人尽皆知。便是和离再娶,他与叶芷吟说不准还是一桩佳话!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叶倾怀心中却像涌动着股气。见她依旧不松口,贵妃神色冷了下来:“叶小姐,古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主角:叶倾怀陆宴尘   更新:2022-11-15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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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倾怀陆宴尘的其他类型小说《叶倾怀陆宴尘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叶倾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棒打鸳鸯是错,可据本宫所知,陆宴尘并不喜欢你。”贵妃一句轻飘飘的话,叶倾怀却听的脸色煞白。“甚至陆宴尘待我儿嘉宁,都要比你亲近些。叶小姐,和离一事你未必委屈。”叶倾怀跪在青石地上,冷意穿透衣衫,刺进骨头缝里。是啊,陆宴尘不喜自己人尽皆知。便是和离再娶,他与叶芷吟说不准还是一桩佳话!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叶倾怀心中却像涌动着股气。见她依旧不松口,贵妃神色冷了下来:“叶小姐,古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叶倾怀陆宴尘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锦华宫。


叶倾怀跪在地上,看着眼前一身华贵宫服的女人。


她,便是自己的生母吗?


她此次唤自己来,可是知道了真相?


叶倾怀胡思乱想着,神情有些恍惚。


而后就听高位上的贵妃开了口:“本宫听闻,陆宴尘回拒了陛下赐你们和离的圣旨,此事你可知晓?”


叶倾怀怔了下,随即顿首:“是,此事……”


然而,她话刚冒头。


贵妃便直接打断了她:“此事已是定局。”


“无论陆宴尘也好,你也好,待你们和离之后,嘉宁会嫁进陆府,与陆宴尘成夫妻之美。”


叶倾怀怔愣了半晌。


所以她召自己进宫,便是为了告知此事无从更改吗?


她是为了叶芷吟吗?


可明明,自己才是她的女儿!


但是这些话叶倾怀不能说,最后只问:“如此强拆他人婚事,贵妃娘娘于心可愧?”


“棒打鸳鸯是错,可据本宫所知,陆宴尘并不喜欢你。”


贵妃一句轻飘飘的话,叶倾怀却听的脸色煞白。


“甚至陆宴尘待我儿嘉宁,都要比你亲近些。叶小姐,和离一事你未必委屈。”


叶倾怀跪在青石地上,冷意穿透衣衫,刺进骨头缝里。


是啊,陆宴尘不喜自己人尽皆知。


便是和离再娶,他与叶芷吟说不准还是一桩佳话!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叶倾怀心中却像涌动着股气。


见她依旧不松口,贵妃神色冷了下来:“叶小姐,古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嘉宁早年受了不少苦,本宫膝下也只有这一个孩子,为完成她所愿,本宫并不在乎别人如何。”


“本宫言尽于此,你也莫要太执拗,免得伤到自己。”


她话里的威胁意味浓厚,叶倾怀自然听得出来。


“所以若我仍不愿和离,娘娘打算如何?”


她字字喑哑。


贵妃没说话,只朝宫人招了招手:“本宫准备了些赏赐,你自己好好选选吧。”


话落,她便起身由着其他宫人扶着,朝内殿而去。


与此同时,那些赏赐也呈到了叶倾怀身前。


托盘之上,红布之下,不是金银玉器,而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


要陆宴尘,还是自己的命。


这是贵妃留给她的选择!


叶倾怀只觉得手脚冰凉,她凝望着那个几乎已经消失在拐角的身影,终究是没忍住喊问。


“娘娘,您就那般确定叶芷吟就是您的女儿吗?您就不怕错认吗?”


然而,贵妃娘娘连脚步都没停,直接消失在了路尽头……


不知是如何走出锦华宫的。


宫门外。


小昭正等在陆府马车前,瞧见叶倾怀走出来,忙迎上前:“夫人……”


瞧见她手中托盘时,愣了下。


叶倾怀没说话,只是自顾上了马车。


小昭见状也不敢多问,只叫马夫往陆府回。


半个时辰后。


叶倾怀终于回到了院落,屏退了小昭,她刚推门进卧房。


就看到躺在软榻上,闭目休憩的男人。


陆宴尘,他……怎么会在这儿?!


叶倾怀有些茫然,但脚步还是不可抑制的走上前。


窗沿上立着的红烛随着跑进来的风微微摇晃着。



“轰!”


明明是冬日,叶倾怀却感觉如夏日雷鸣!


她大脑一片空白,怔怔看着软榻上的男人,久久不能回神。


刚刚,陆宴尘的语气那般亲昵,像极了宠溺!


可他唤的人,却是叶芷吟!


“陆宴尘,你睁开眼看清楚,我是谁!”


叶倾怀声音有些尖锐,陆宴尘紧闭的眼也慢慢睁开。


瞧见叶倾怀,他皱了下眉:“你喊什么?”


叶倾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的夫君,在睡梦中,唤着其他女子的名字!


他究竟将自己置于何地?!


叶倾怀只觉得眼眶一阵阵发烫,喉咙里也哽着些嘶哑:“陆宴尘,你就这般喜欢叶芷吟吗?”


陆宴尘眸色深邃:“与你无关。”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撕扯啃咬着心,叶倾怀疼得脸色煞白!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片刻后,陆宴尘坐起身,按了按眉心:“听说你今日不仅回了叶府,还进了宫去觐见贵妃娘娘?你同她说了什么?”


“你希望我说什么?”叶倾怀声音沙哑。


陆宴尘久久看着她,最终开口:“此事我自有考量,你别做多余的事。”


说完,他就要转身就走。


掩在衣袖里的手还在死死的攥着那把贵妃赐下的匕首。


叶倾怀不知怎么想的,拉住了陆宴尘的衣袖:“你有什么考量?”


陆宴尘回头看来,没有说话。


就听叶倾怀又问:“与我和离,娶叶芷吟,这就是你的考量,对吗?”


陆宴尘将手抽回:“你不必知道。”


扔下这话,他大步离去,再没给叶倾怀开口的机会。


门外,连日的大雪久违的停下了。


却又要比下雪时,还冻人。


热泪滚烫,氤氲在眼眶,许久未落。


叶倾怀迈着僵硬的脚步,缓缓走到妆台前,拿出那纸陆宴尘早给了自己的放妻书。


她手指用力捏着,直到布满褶皱,几欲碎裂——


叶倾怀才将将松开了力气,转身,出门,没入了浓稠黑夜……


古鸣寺。


大殿佛堂依旧是永刹的安详。


香烛冉冉,木鱼声咚响,还有那鎏金佛像的满目慈悲。


一切都和三年前成婚前,叶倾怀前来求愿时一般无二。


却也不一样。


那时,她满心期盼,盼着能与陆宴尘日久生情,恩爱白首。


而现在,她只剩满心愁苦与迷茫。


这时,一个小沙弥从殿后走来,瞧着跪在蒲团上的叶倾怀愣了下。


随后上前:“施主,本寺要闭门谢客了,您早些回吧,山路崎岖,再晚些该不好走了。”


闻言,叶倾怀眼睫颤了颤。


她没有看小沙弥,只是望着佛像问:“回家?我……有家吗?”


生母认错了人,养母心怀杀意,夫君不爱休弃……


世间偌大,叶倾怀无处可去。


她咽下苦涩,回头看不知如何回答的小沙弥,最终慢慢站起了身。


“你只当我胡言罢了,叨扰。”


话落,叶倾怀转身朝大殿外走去。


马车一路朝陆府而回,她全陆无话。


却不想到了陆府门前,刚下马车,就看到从中走出来的叶芷吟。


四目相对,她头戴金钗,面容含笑:“刚刚宴尘同我说已给了你放妻书,你打算何时离开,成全我们?”



陆宴尘。


叶倾怀心里轻嚅着这个名字,从前只觉得甜,现在却像鱼刺,哽在喉咙,上下不得。


可迎着叶芷吟得意的目光,她还是强迫自己开口问:


“你就这么急吗?”


“不急。”叶芷吟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但是怕你急。”


“什么?”叶倾怀有些不解。


叶芷吟却没解释,只是说:“我知你不想同宴尘和离,但他已注定是我的夫君。若你执意不改,便只能选择母妃赐你的那把匕首。”


“叶倾怀,要不我们来下个注吧,你说在与我的婚事和你的命之间,宴尘会选择哪个?”


叶倾怀面色苍白。


她心知肚明,陆宴尘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叶芷吟。


叶芷吟见叶倾怀说不出话,脸上笑意渐深,语气得意:“看啊,曾经你拥有的,现在我也将拥有了,叶倾怀,我从不比你差。”


说完,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叶倾怀一个人站在原地,明明前面就是陆府的石阶,她却怎么都迈不动一步。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


陆宴尘从门内走出来,瞧见叶倾怀,他脚步一顿:“你又去了哪儿?”


叶倾怀凝望着他身上的飞鱼服,这个男人,同最初遇见时别无二致。


自始至终,他的眼中都不曾有过自己!


她喉咙发哽,血腥气蔓延,又被生生咽下。


“你要去哪儿?”


闻言,陆宴尘愣了下。


过往,叶倾怀从不会多嘴问他的去向,如今却……


出神只是一瞬,陆宴尘便直接回:“公事。”


只是不知为何,叶倾怀总觉得他神情间似有些许异样。


没等细思,就见陆宴尘迈步要走。


“陆宴尘!”


叶倾怀张口叫住他,随后从怀中将那纸放妻书拿了出来:“我,不愿和离。”


刚刚叶芷吟那个赌,她并不想下注。


但看到陆宴尘的这一刻,叶倾怀改变主意了。


她终归是不信,三年夫妻,自己的命顶不过一场圣旨赐婚。


叶倾怀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有错。


但作为一个女子,她爱了三年,等了三年,盼了三年,自己总该有身份,赌一个结局!


而陆宴尘看着那张明显被人紧攥过的纸,竟也伸手拿了过来。


一张信纸,一头一尾,两只各握的手。


叶倾怀手指紧了紧,最后松开:“你……”


陆宴尘只说:“和离一事等我忙完,再同你说。”


话落,上马离去。


深夜的凉州城,家家闭户。


只剩马蹄声在长街上奔腾。


院落内。



这药果真还是一天一个味道,是叶叙白的作风。


“你别跟我说着药苦,喝不下。”叶叙白瞧她神色有异,调侃道,“还是要哥哥我像陆宴尘一样,亲自喂你啊?”


“不用……”想到之前陆宴尘为她喝药的画面,叶倾怀的耳垂微微泛红,连忙将汤药一饮而尽。


“慢点慢点。”叶叙白见她这反应,心中微微有些酸涩。


……


陆宴尘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天色已经暗了。


他洗了一把冷水脸,才冷静了下来。


方才确实是他冲动了,他不禁有些懊恼,属实是被叶叙白刺激到了。


没一会儿,几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魏璟带着几个锦衣卫,半跪下向他行礼:“大人,丞相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目标是谁?”陆宴尘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是……嘉宁公主。”


魏璟如实禀告:“皇上宠爱嘉宁公主天下皆知,丞相想挟持她,作为筹码。现下,公主不在皇宫,正好给了他们动手的时机。”


陆宴尘脸色一沉:“何时动手?”


“就在这几日,丞相知道大人您在这儿,想必会派不少高手。”魏璟看向陆宴尘,“可要属下带人前来?”


“人多动静太大。”陆宴尘细细部署,“你暗地调一队精锐前来,布下火药,埋伏在四周,“切记打草惊蛇。”


“是。”魏璟挥手,带着几个锦衣卫又消失在了暮色中。


陆宴尘微眯起眸子,他不找李宏的麻烦,李宏倒主动找上门来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


翌日,外面下起了大雪。


“表哥,我想出去。”叶倾怀眨着眼睛,扯了扯叶叙白的衣摆。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叶叙白用扇子轻轻敲了下她的头,“我可不是陆宴尘,不吃你这套。”


“他才不会……”叶倾怀不知他为何会说起陆宴尘,他根本不会让她触碰。


“好表哥,我实在是闷坏了。”叶倾怀继续说道。


“不行就是不行,这天寒地冻的,就你这身子骨,出去又得给我惹一身风寒回来。”叶叙白不为所动。


“我……”叶倾怀无法反驳,但真的很想去外面走走。


叶叙白见她有些失落,摇了摇头:“院外有几株红梅开得甚好,我给你折几枝来吧。”


“红梅?”叶倾怀来了温泉宫这些日子,倒不知这里还有梅树。


好像日前陆宴尘便是用梅花伤得叶芷吟。


说起红梅,也不知陆府里她的住处,窗外的那几枝红梅开花了没有。


在她思绪翻涌的时候,叶叙白已摘了梅花回来。


“待你好些,我带你去看。”叶叙白将花递给了她。


叶倾怀轻轻抚摸了下梅花的花瓣,红得娇艳欲滴,还带着些淡淡的芳香,“确实好看。”


“我猜你定然会喜欢。”叶叙白寻来了一个青花瓷瓶递给了她。


叶叙白突然想起了什么,唤来了小昭:“照顾好叶倾怀,我托人找了些药材要去取,几日便回。”


复又想起了什么,叮嘱小昭:“切记,不准让她出这个房门,若是害了风寒,本世子可饶不了你。”


叶叙白冲她笑了笑,小昭的脸颊有些泛红:“是。”


说罢,叶叙白冲叶倾怀抛了个媚眼,“等哥哥回来。”


“公主,叶世子当真是风华绝代啊。”小昭看着他的背影痴痴说道。


“是吧,你也觉得他漂亮。”叶倾怀笑笑,“就是有些不太正经。”



翌日。


叶叙白驾车将叶倾怀带到了宫门口:“叶姑娘,我便送你到这儿了。”


“这些日子,多谢叶公子。”叶倾怀向他微微欠了欠身。


“可要我陪你一同前去?”叶叙白见她神色紧张,“何况还有你的毒……”


“还是不麻烦叶公子了吧,皇宫规矩甚多,我此去还不知是福是祸。”叶倾怀委婉地拒绝了他,“我当叶公子是朋友,不想连累你。”


想起两次见贵妃时,她的疾言厉色,她也不知此去的命运到底如何。


“说的也是。”见她回绝,叶叙白也并未生气,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既是朋友,我唤你叶倾怀可好?”


“好。”叶倾怀也笑了,虽是萍水相逢,但救命之恩,她自当不忘,“如此,那我便唤你一声叶大哥了。”


“好,甚好。”叶叙白弯着笑眼,加上他的容貌,当真是惊艳,“叶倾怀回去做了公主,可莫要与我生分了才好。”


“自然。”叶倾怀被他的笑容感染,原本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叶倾怀的病还要仰仗叶大哥。”


“好说。”叶叙白向她抱了抱拳,“那我便告辞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你需多加小心,保重。”


“叶大哥,保重。”叶倾怀感到一股暖流淌过,这是她多年来在凉州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忍不住问道:“我们还会再见吗?”


叶叙白潇洒地挥了挥手:“有缘自会相见。”


……


锦华宫。


这次进宫见贵妃,身份地位都有所转变,叶倾怀的心情有些忐忑。


她一进门,便见贵妃等在那里。


叶倾怀忐忑地向她行了一个礼:“臣女叩见贵妃娘娘。”


“快些起来罢。”贵妃将她扶起,听她的自称,似是有些受伤。


叶倾怀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华服的漂亮女人,不禁有些酸楚,这便是她日思夜想的生母。


可就在几日前,便是她赐了自己白绫,让她让出自己的丈夫。


“好孩子,你受苦了。”贵妃伸出手想摸摸叶倾怀的脸庞,指尖还未触及便被她躲开了。


叶倾怀有些发怔,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抱……抱歉。”


“该说抱歉的人是母妃……是母妃伤害到了你。”贵妃有些哽咽,“对不起,母妃……我只是太想念你了。”


站在一旁的宫女阿紫站了出来:“公主殿下,娘娘真的是无心的。”


看到贵妃受伤的眼神,叶倾怀也有些不忍。


她到底是她想了多年的亲生母亲。


骤然经历这遭变故,还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叶倾怀不禁有些委屈。


贵妃一直细细打量着她,相较同龄女子,她似乎要瘦了许多,不免有些心疼,她拉起叶倾怀的手:“情儿,母妃真的很想你。”


“母……母妃。”叶倾怀眼角也有些湿润,轻轻唤了声她。


听到叶倾怀叫她,贵妃喜不自胜,连忙应下:“好情儿,以前都是母妃的错,往后母妃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突然被这么关怀,叶倾怀有些无所适从,她这一生,也算是离奇了。


流落民间,原本是个孤儿,有幸被叶府收养,才不至于孤苦无依。


现下又摇身一变成了嘉宁公主,这怕不是话本里才能出现的戏码吧。


还有陆宴尘……


正想着,突然有太监来报:


“启禀贵妃娘娘,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前来拜见。”



叶倾怀刚想着陆宴尘,他便到了。


叶府一家满门是死于锦衣卫之手,她实在不想见他。


“母妃。”叶倾怀看向贵妃,“我……儿臣有些乏了,想先下去歇息。”


叶倾怀说的话,贵妃自然无有不依的,心下了然,叶倾怀应当是不愿见他,便让阿紫带她去后面歇息。


得到通传,陆宴尘快步走了进来,他的步伐似是有些急切,但只看到了叶倾怀的背影。


陆宴尘单膝跪地向他们行礼:“臣锦衣卫指挥使,参见贵妃娘娘。”


听闻真正的嘉宁公主回宫,他一路狂奔而来。


自己都不曾发现,原来,他是如此在意她。


“平身,你来得正好。”贵妃示意他起身,“听说你与嘉宁已成婚三年有余。”


“是。”陆宴尘看向叶倾怀离去的方向,“臣一直苦寻公主多日未果,今得知公主殿下无恙回宫,特来拜见。”


虽然只看见了叶倾怀的背影,但他知道那就是她。


叶倾怀明明知道自己来了,却避而不见,陆宴尘有些想不通。


听到陆宴尘说寻了自己多日,在后面歇息的叶倾怀有些诧异。


但想来也不过是因为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的缘故罢。


“叶芷吟即为假公主,那你原本与她的婚事就此作罢。”贵妃说着


“是。”陆宴尘原本就对那桩婚事不甚在意,解除了正好。


“嘉宁,与本宫多年未见,便留在宫中多住几日,等她回去,往后你可得更好地待她,不得有误。”贵妃带着些威仪对陆宴尘说道。


“是。”陆宴尘应下。


“你先退下罢,本宫还有话要同嘉宁讲。”贵妃向他摆了摆手。


叶倾怀不愿见他,陆宴尘皱了皱眉,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陆宴尘向她行了一礼便告退了。


见他离开,叶倾怀这才冒头看他离去的背影,他还是老样子。


贵妃见叶倾怀这模样,只当她是在害羞:“既舍不得,要不要母妃让人叫他回来?”


“不必了。”叶倾怀摇了摇头,像是没听见她话里的调侃之意。


忽然想到了什么,贵妃带着些怒意:“对了,情儿,叶芷吟,你想如何处置她。”


叶倾怀并不知道是叶芷吟擅作主张,提前让锦衣卫灭了叶家满门的事。


叶倾怀在意的不是公主的身份,她只想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哪怕他们一贫如洗。


她原本念着儿时之谊,但是从玉佩的失踪,到叶芷吟冒名顶替,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她不知自己究竟何处得罪了她,要这般对自己。


还有陆宴尘……


他从不让叶倾怀碰他,却可以毫无芥蒂地让她为他上药。


但他大抵是喜欢叶芷吟的吧。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她错了。


他们本就不该在一起。


“只要别杀她。”叶倾怀看向贵妃,“其他但凭母妃做主吧。”


贵妃看着她,不禁有些内疚,她的嘉宁如此善良,她怎么能认错,还差点亲手将她赐死。


“好。”贵妃怜爱地看向她,“待本宫禀明皇上,撤了叶芷吟在六扇门女铺头之职,只做个寻常捕快。”


贵妃尤觉得不解气,吩咐道:“另打她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立刻有人去传话。


叶倾怀没再求情,做错事本就该受到惩罚。


叶芷吟,如此,你我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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