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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怀陆宴尘无弹窗大结局

叶倾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丰早早地排队,坐下来后,又仔细地为她挑出所有的辣椒。「你帮冉冉也挑一下,她叶倾怀一路来到拱卫司。然而刚靠近正堂,她脚步倏然一顿。只见堂中,陆宴尘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陆宴尘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陆宴尘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瞧见叶倾怀,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叶倾怀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用不着。

主角:叶倾怀陆宴尘   更新:2022-11-15 0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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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倾怀陆宴尘的其他类型小说《叶倾怀陆宴尘无弹窗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叶倾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丰早早地排队,坐下来后,又仔细地为她挑出所有的辣椒。「你帮冉冉也挑一下,她叶倾怀一路来到拱卫司。然而刚靠近正堂,她脚步倏然一顿。只见堂中,陆宴尘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陆宴尘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陆宴尘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瞧见叶倾怀,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叶倾怀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用不着。

《叶倾怀陆宴尘无弹窗大结局》精彩片段

凉州,陆府。

叶倾怀跪在堂前,不敢说话。

堂上,陆宴尘母亲沉声叱问:“我问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倾怀不知该怎么说。

难道要她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陆宴尘却从未碰过自己吗?!

叶倾怀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

陆宴尘,陆家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他剑眉星目,只端坐在那儿便像是幅画,让人垂青。

如若……不是那般冷漠的话!

叶倾怀攥了攥手中丝帕:“我……”

却说不出来什么。

见她如此,陆母怒极更添失望:“自你们成婚那日我便四处求神拜佛,盼着你们能生下几个孩子,延续陆家血脉,让我能安享天年。”

“你们也总哄着我说快了,再等等。结果呢?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瞒到我死?!”

“不是的!”叶倾怀忙解释,但陆母已经不想再听了。

她起身由着丫鬟搀扶,缓缓走了出去。

叶倾怀望着她背影,知道老人这是真伤到了心,一时间有些无措。

这时,却听身后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叶倾怀,是我小瞧了你。”

叶倾怀一怔,回头看来,就对上他那双含冰的眼。

一瞬,如坠冰窟。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叶倾怀字字沙哑。

陆宴尘只是站起身:“不然?”

扔下这句反问,他没再多言一句,直接拂袖离去。

叶倾怀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掌心却只握住了一片空无……

炽夏暑天,吹来的风却冷的人打颤。

而陆宴尘这一走,直到入夜也没再归来。

冬夜的凉州城,雪色染染。

叶倾怀收起准备作为寿礼送给宫内贵妃娘娘的《百寿图》,刚准备唤来丫鬟问陆宴尘的消息。

门扇突然被推开。

婢女小昭快步走进去,神色急切:“夫人,锦衣卫传信来,大人……出事了!”

闻言,叶倾怀脑袋空白了瞬,连小昭后面的话都听不清。

她甚至没再问,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小昭见状,忙跟了上去。

入夜的凉州长街静寂无声。

叶倾怀一路来到拱卫司。

然而刚靠近正堂,她脚步倏然一顿。

只见堂中,陆宴尘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

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陆宴尘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

陆宴尘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

瞧见叶倾怀,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

叶倾怀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用不着。”陆宴尘言语间充斥着厌烦。

叶倾怀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垂眸不敢再看。

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那我便先离开了,宴尘,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

话落,她快步离去。

叶倾怀抬头时,只看到她那抹背影。

片刻,她收回视线,走向陆宴尘,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

然而陆宴尘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

“不用。”

叶倾怀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她能碰,我便不能吗?”

陆宴尘语气淡淡:“她与你不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陆宴尘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叶倾怀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陆宴尘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陆宴尘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叶倾怀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宴尘,你我……”她想问陆宴尘,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陆宴尘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叶倾怀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叶倾怀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叶倾怀才回了陆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叶倾怀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叶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叶倾怀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叶倾怀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叶倾怀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叶倾怀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叶倾怀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叶倾怀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叶倾怀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叶倾怀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叶倾怀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叶倾怀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叶倾怀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叶倾怀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陆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叶倾怀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陆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宴尘的妻子。”

“是。”叶倾怀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陆府这三年,陆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陆母声音再度响起:“叶倾怀,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叶倾怀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陆母说:“陆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宴尘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



陆母并没有逼叶倾怀,只是字字恳切。

却也让叶倾怀,无法拒绝。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叶倾怀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下来。

小昭满眼心疼:“夫人,老夫人她……她怎么能这样!”

叶倾怀是笑着的,眼里却溢满了苦涩。

“她说的也没错,是我没用。”

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咳咳!”

心情郁结下,叶倾怀突然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却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倾怀才缓了过来。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她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想起了陆宴尘。

“宴尘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叶倾怀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陆宴尘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从未。

叶倾怀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她清楚陆宴尘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夫人,您的病……”

叶倾怀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陆宴尘。”

小昭不解:“为什么?”

叶倾怀却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日头正好。

叶倾怀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陆母来时说的话。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陆宴尘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叶倾怀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陆宴尘从外走进来,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叶倾怀和陆宴尘两人。

叶倾怀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她看向陆宴尘:“你怎么过来了?”

陆宴尘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叶倾怀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

“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

陆宴尘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

放妻书!

听到这三个字,叶倾怀眼眶发烫。

晨起,他母亲来逼她和离,如今,他又要给自己放妻书!

叶倾怀指甲紧掐着掌心,刺痛骤涌。

“你这般急着让我离开,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闻言,陆宴尘眉头微皱:“什么?”

“那日在拱卫司,给你上药的那女子是谁,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成婚三年,这是叶倾怀第一次直白的问出心中疑惑。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勇气。

陆宴尘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门被敲响,小昭在外禀告:“大人,夫人,宫里来人,说让您们二位去接旨。”

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疑惑。

片刻后,陆府正厅。

叶倾怀与陆宴尘跪在堂中,只听宣旨太监声音尖锐。

“皇上有旨,命锦衣卫指挥使陆宴尘与叶家之女叶倾怀即日和离,不得有误,钦此!”



宣旨太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整个陆府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叶倾怀的身上。

要知道,就算是陆宴尘再不喜欢叶倾怀那也是陆府内宅的事,断不会传到外面,惹人闲言。

可现在,这圣旨一下,怕是凉州城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叶倾怀身上。

纵使她不曾做错什么,怕也会有人编排些故事,讨人关注!

叶倾怀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怔怔望着眼前那抹明黄,最后目光落在身旁陆宴尘身上。

而男人浑然不觉。

宣旨太监见两人没有动作,再次开口:“两位无需顾忌良多,这道圣旨只有陆府之内之人知晓,外边人只会以为是二位和离,不会伤了叶小姐的名声。”

“此外,小的还有一道圣旨是给陆大人的。”

说着,小太监正了正神色:“朕感念贵妃爱女之情,特将嘉宁公主许给陆宴尘为正妻,半月后成婚。”

嘉宁公主?

听到这个封号,叶倾怀有些茫然。

据她所知,皇室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但小太监宣完旨便直接走了,叶倾怀无人能问,只能看向陆宴尘。

四目相对,陆宴尘眸色冷淡:“和离圣旨一事,我会回绝。”

闻言,叶倾怀心一颤。

他,并不想与自己和离吗?

他心里是否也是有自己的?

她忍不住去想,但下一秒,就碎在了陆宴尘的话中。

“这三年算是我对不住你,届时我会给你一封放妻书,必不会污你名声。”

叶倾怀喉咙里像梗了砂石,磨得血腥气蔓延。

她不敢再去问两人感情:“嘉宁公主,是何人?”

陆宴尘语气平淡:“八年前,贵妃娘娘之女走失,前些日子才寻回,陛下便拟定了封号为嘉宁。”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才继续:“那日在拱卫司,你也见过。”

叶倾怀怔了下,顿时想起了那道窈窕背影。

原来,那就是嘉宁公主。

怪不得陆宴尘只说了回绝和离圣旨之事,却未提及那道赐婚圣旨分毫!

他,原是也想娶她的。

只是自己的存在,占了位置,碍了事!

叶倾怀想着,忍不住去呢喃嘉宁公主的名字:“叶芷吟……”

从前在慈幼局时,她有一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只是后来自己被叶家收养,便再没了来往。

莫名的,叶倾怀心里总有些奇怪:“既走失了这么多年,又是如何寻回的?”

听到她问话,陆宴尘一愣。

她何时对这些市井流言感兴趣了?

但也还是回答:“走失时,嘉宁公主身上有一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是公主出生时陛下命工匠特地刻制,世上仅此一枚。”

“也是凭着这块玉,贵妃娘娘才认回了公主。”

然而听闻此言,叶倾怀耳边却是一阵轰鸣!

若她没记错,慈幼局的姑姑说过,她被送到慈幼局时,身上就带着这么一块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

只是当年被叶家收养时,那块玉佩便不见了。

若陆宴尘没有记错,世上当真只此一枚的话。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才是走失的那位嘉宁公主?!



叶倾怀心里一片乱麻。

陆宴尘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刚迈步要走。

就听叶倾怀问:“我……可否见一见这位嘉宁公主?”

陆宴尘脚步一顿,回头看来的目光里含着冷意:“你见她做什么?”

“圣旨一事她未必知情,你莫要做多余的事。”

他话里句句警告,叶倾怀只觉得心如刀割。

“你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

“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她。”

扔下这句话,陆宴尘便离开了,没再看叶倾怀一眼。

叶倾怀一人站在堂中,屋外冷风瑟瑟吹来,却凉不过她的心。

成婚三年,她自认贤淑懂事。

却没想到在陆宴尘眼中,就是这般善妒之人!

眼眶积蓄了泪意,哽的鼻间发涩。

但最后,叶倾怀只是抬手抹去了那抹温热,唤来了小昭:“去帮我递个信,就说我求见——嘉宁公主。”

小昭是叶倾怀回到叶府后才跟在她身边的,并不知旧事。

但也并未多问,领命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小昭去而复返。

跟在她身后,还有一位女子,一身红衣,明媚耀目。

红衣女子脱下斗篷,如主人般自顾进了堂屋在桌边落座。

看着叶倾怀,她笑了笑:“叶倾怀,多年不见,可还好?”

她这一句,无非承认了身份。

眼前的叶芷吟已经没有了当年在慈幼局时的胆怯,整个人骄傲的像天上的太阳。

叶倾怀攥了攥丝帕,走上前坐在她对面。

“芷吟,你可知我从慈幼局离开时,曾丢了块玉佩?”

叶芷吟挑了挑眉:“不知,姑姑从未说过。”

她神情没有半点心虚,叶倾怀紧抿着唇,视线慢慢落定在她腰间那熟悉的玉佩上。

“那玉佩名为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如此,你可能记起了?”

闻言,叶芷吟脸上的笑慢慢浅淡。

“你这话是何意?”

叶倾怀声音微哑:“宴尘说此玉佩世上仅此一枚,偏偏我的丢了,如今出现在你身上。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玉佩当真是你的吗?贵妃娘娘走失的女儿当真是你吗?还是这玉佩本来的主人!”

话至此,一片沉寂。

许久,叶芷吟才开口:“你知道,我很羡慕你。”

“当年在慈幼局我费劲心思讨好,可姑姑却还是最喜欢你。后来叶家来人想要收养一女,也是一眼看中了你。”

“那时我为你高兴,也为自己担忧。现在凭着这玉佩,我一跃成了公主,我知你嫉妒,但叶倾怀,我问心无愧。”

话落,她站起身,重新披上斗篷:“还有,那两道圣旨都是我向父皇求的,外人只知你与宴尘是和离,不会污你名声,我也算为你筹谋了退路。”

说完,叶芷吟转身离去。

小昭从外走进,就看到叶倾怀呆坐在那出神的模样。

“夫人,您没事吧?”

闻声,叶倾怀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退下吧。”

小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退离,带上了门。

寂静在屋内蔓延。

叶倾怀就这么呆坐着,直到夜色侵袭,白雪倾盖了大地……

“砰!”

屋内被人大力推开,陆宴尘脸色冷峻,挂着冰霜,张口就是质问:“我说过,不准你去找她的麻烦!”

迎着他深邃眸中的怒火,叶倾怀解释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

最后只化作了一句:“所以呢?”

陆宴尘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甩在了她面前。

“这是放妻书,你自行离去,往后好自为之。”



叶倾怀心里一片乱麻。


陆宴尘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刚迈步要走。


就听叶倾怀问:“我……可否见一见这位嘉宁公主?”


陆宴尘脚步一顿,回头看来的目光里含着冷意:“你见她做什么?”


“圣旨一事她未必知情,你莫要做多余的事。”


他话里句句警告,叶倾怀只觉得心如刀割。


“你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


“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她。”


扔下这句话,陆宴尘便离开了,没再看叶倾怀一眼。


叶倾怀一人站在堂中,屋外冷风瑟瑟吹来,却凉不过她的心。


成婚三年,她自认贤淑懂事。


却没想到在陆宴尘眼中,就是这般善妒之人!


眼眶积蓄了泪意,哽的鼻间发涩。


但最后,叶倾怀只是抬手抹去了那抹温热,唤来了小昭:“去帮我递个信,就说我求见——嘉宁公主。”


小昭是叶倾怀回到姜府后才跟在她身边的,并不知旧事。


但也并未多问,领命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小昭去而复返。


跟在她身后,还有一位女子,一身红衣,明媚耀目。


红衣女子脱下斗篷,如主人般自顾进了堂屋在桌边落座。


看着叶倾怀,她笑了笑:“叶倾怀,多年不见,可还好?”


她这一句,无非承认了身份。


眼前的叶芷吟已经没有了当年在慈幼局时的胆怯,整个人骄傲的像天上的太阳。


叶倾怀攥了攥丝帕,走上前坐在她对面。


“芷吟,你可知我从慈幼局离开时,曾丢了块玉佩?”


叶芷吟挑了挑眉:“不知,姑姑从未说过。”


她神情没有半点心虚,叶倾怀紧抿着唇,视线慢慢落定在她腰间那熟悉的玉佩上。


“那玉佩名为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如此,你可能记起了?”


闻言,叶芷吟脸上的笑慢慢浅淡。


“你这话是何意?”


叶倾怀声音微哑:“宴尘说此玉佩世上仅此一枚,偏偏我的丢了,如今出现在你身上。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玉佩当真是你的吗?贵妃娘娘走失的女儿当真是你吗?还是这玉佩本来的主人!”


话至此,一片沉寂。


许久,叶芷吟才开口:“你知道,我很羡慕你。”


“当年在慈幼局我费劲心思讨好,可姑姑却还是最喜欢你。后来姜家来人想要收养一女,也是一眼看中了你。”


“那时我为你高兴,也为自己担忧。现在凭着这玉佩,我一跃成了公主,我知你嫉妒,但叶倾怀,我问心无愧。”


话落,她站起身,重新披上斗篷:“还有,那两道圣旨都是我向父皇求的,外人只知你与宴尘是和离,不会污你名声,我也算为你筹谋了退路。”


说完,叶芷吟转身离去。


小昭从外走进,就看到叶倾怀呆坐在那出神的模样。


“夫人,您没事吧?”


闻声,叶倾怀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退下吧。”


小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退离,带上了门。


寂静在屋内蔓延。


叶倾怀就这么呆坐着,直到夜色侵袭,白雪倾盖了大地……


“砰!”


屋内被人大力推开,陆宴尘脸色冷峻,挂着冰霜,张口就是质问:“我说过,不准你去找她的麻烦!”


迎着他深邃眸中的怒火,叶倾怀解释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


最后只化作了一句:“所以呢?”


陆宴尘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甩在了她面前。


“这是放妻书,你自行离去,往后好自为之。”



纸,轻飘飘的落在黑玉砖石上,白的刺眼。


叶倾怀紧掐着掌心,愣是没有捡。


辛冷的空气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来,呛的她忍不住想咳。


但陆宴尘在,叶倾怀生生忍下,哑声开口:“陆宴尘,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只会任性,只会欺负人?”


陆宴尘皱了下眉:“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直说什么呢?


难道要在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时,还要去自讨苦吃,问他对她可曾有过片刻心动?


叶倾怀做不到。


末了,她只是问:“若我说,那块玉佩是叶芷吟偷了我的,我才是贵妃娘娘走失的那个女儿,你可信?”


陆宴尘面无表情:“荒谬。”


叶倾怀心一颤。


就听他继续说:“叶倾怀,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好吗?”


扔下这句话,陆宴尘大步离去。


呼啸的冷风从敞开的门扇灌进来,一瞬间,将叶倾怀包裹,冰冻。


她就这么在屋内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朝阳照进屋内,洒下一片金色暖光。


叶倾怀才动着发麻僵硬的四肢俯身将那纸放妻书捡起。


其上,陆宴尘的字还是那么苍劲有力,也还是那么冷漠无情。


“兹有妻姜氏叶倾怀,温婉贤淑,良善恭谨,奈何夫妻无分,命定非卿,至此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叶倾怀沙哑着嗓子一字字念着,犹如刀割。


“温婉贤淑,良善恭谨……”


叶倾怀眼中含泪,多荒唐,又可笑。


前一刻陆宴尘还在说她妒心太重,可落于纸上的文字却这般冠冕堂皇!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话落,砸在纸上,晕开了墨痕……


许久后,叶倾怀慢慢将纸合起来,放进了梳妆台上的妆奁中。


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三年夫妻,她总是还妄想陆宴尘对自己能有些感情!


但姜府,她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想到之前大夫说的那些话,叶倾怀眼中一片茫然……


一个时辰后,姜府。


餐厅内。


姜母挨着叶倾怀落座,不断给她碗里添着菜品。


叶倾怀攥着筷子,却食不下咽。


眼前这个妇人明明看上去那么好,那么爱自己,满口担忧,却为何又能做出对自己下毒的事?!


叶倾怀心绪越发复杂。


一旁姜父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放下筷子:“叶倾怀,你怎么了?可是在陆家受了委屈?”


叶倾怀倏然回神,抬头就迎上姜父深邃的眼。


这时,姜母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是啊,叶倾怀,你有什么就同我们说,爹娘为你做主!”


眼前两人鬓角上染着白霜,同八年前去慈幼局将她带回时的样子,苍老了许多。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眼中对自己的爱。


意识到这一点,叶倾怀突然有些释然了。


是不是母亲下的毒也许也没那么重要吧?


这么多年他们对自己的爱与维护不是假的!


人活一世,难得糊涂,不如就装作不知吧……


想着,叶倾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爹和娘了。”


闻言,姜母笑弯了眼:“你啊,就是嘴甜。”


……


气氛慢慢回暖,一切好像回到了叶倾怀还未出嫁的时候。


然而眼见着天色暗下,她也不得不回陆家了……


姜家门前。


叶倾怀抬头凝望着那块匾额,微微失神。


跟在身边的小昭看在眼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突然一阵马蹄声。


两人回头看去,就见一个小太监从马上下来:“姜小姐,贵妃娘娘请您,入宫一叙。”




锦华宫。


叶倾怀跪在地上,看着眼前一身华贵宫服的女人。


她,便是自己的生母吗?


她此次唤自己来,可是知道了真相?


叶倾怀胡思乱想着,神情有些恍惚。


而后就听高位上的贵妃开了口:“本宫听闻,陆宴尘回拒了陛下赐你们和离的圣旨,此事你可知晓?”


叶倾怀怔了下,随即顿首:“是,此事……”


然而,她话刚冒头。


贵妃便直接打断了她:“此事已是定局。”


“无论陆宴尘也好,你也好,待你们和离之后,嘉宁会嫁进陆府,与陆宴尘成夫妻之美。”


叶倾怀怔愣了半晌。


所以她召自己进宫,便是为了告知此事无从更改吗?


她是为了叶芷吟吗?


可明明,自己才是她的女儿!


但是这些话叶倾怀不能说,最后只问:“如此强拆他人婚事,贵妃娘娘于心可愧?”


“棒打鸳鸯是错,可据本宫所知,陆宴尘并不喜欢你。”


贵妃一句轻飘飘的话,叶倾怀却听的脸色煞白。


“甚至陆宴尘待我儿嘉宁,都要比你亲近些。姜小姐,和离一事你未必委屈。”


叶倾怀跪在青石地上,冷意穿透衣衫,刺进骨头缝里。


是啊,陆宴尘不喜自己人尽皆知。


便是和离再娶,他与叶芷吟说不准还是一桩佳话!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叶倾怀心中却像涌动着股气。


见她依旧不松口,贵妃神色冷了下来:“姜小姐,古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嘉宁早年受了不少苦,本宫膝下也只有这一个孩子,为完成她所愿,本宫并不在乎别人如何。”


“本宫言尽于此,你也莫要太执拗,免得伤到自己。”


她话里的威胁意味浓厚,叶倾怀自然听得出来。


“所以若我仍不愿和离,娘娘打算如何?”


她字字喑哑。


贵妃没说话,只朝宫人招了招手:“本宫准备了些赏赐,你自己好好选选吧。”


话落,她便起身由着其他宫人扶着,朝内殿而去。


与此同时,那些赏赐也呈到了叶倾怀身前。


托盘之上,红布之下,不是金银玉器,而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


要陆宴尘,还是自己的命。


这是贵妃留给她的选择!


叶倾怀只觉得手脚冰凉,她凝望着那个几乎已经消失在拐角的身影,终究是没忍住喊问。


“娘娘,您就那般确定叶芷吟就是您的女儿吗?您就不怕错认吗?”


然而,贵妃娘娘连脚步都没停,直接消失在了路尽头……


不知是如何走出锦华宫的。


宫门外。


小昭正等在陆府马车前,瞧见叶倾怀走出来,忙迎上前:“夫人……”


瞧见她手中托盘时,愣了下。


叶倾怀没说话,只是自顾上了马车。


小昭见状也不敢多问,只叫马夫往陆府回。


半个时辰后。


叶倾怀终于回到了院落,屏退了小昭,她刚推门进卧房。


就看到躺在软榻上,闭目休憩的男人。


陆宴尘,他……怎么会在这儿?!


叶倾怀有些茫然,但脚步还是不可抑制的走上前。


窗沿上立着的红烛随着跑进来的风微微摇晃着。


映照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越发显得他俊朗。


窗外似乎还有雪花在飘,大片大片,像极了柳絮。


窗内暖意盈盈。


叶倾怀抿了抿唇,轻声唤:“宴尘,醒醒,别在这儿睡,会着凉。”


“宴尘……”


她伸出手轻轻去推他。


下一秒,手腕却被陆宴尘一把抓住。


与此同时,男人温柔的声音响彻耳际:“芷吟,别闹!”



“轰!”


明明是冬日,叶倾怀却感觉如夏日雷鸣!


她大脑一片空白,怔怔看着软榻上的男人,久久不能回神。


刚刚,陆宴尘的语气那般亲昵,像极了宠溺!


可他唤的人,却是叶芷吟!


“陆宴尘,你睁开眼看清楚,我是谁!”


叶倾怀声音有些尖锐,陆宴尘紧闭的眼也慢慢睁开。


瞧见叶倾怀,他皱了下眉:“你喊什么?”


叶倾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的夫君,在睡梦中,唤着其他女子的名字!


他究竟将自己置于何地?!


叶倾怀只觉得眼眶一阵阵发烫,喉咙里也哽着些嘶哑:“陆宴尘,你就这般喜欢叶芷吟吗?”


陆宴尘眸色深邃:“与你无关。”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撕扯啃咬着心,叶倾怀疼得脸色煞白!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片刻后,陆宴尘坐起身,按了按眉心:“听说你今日不仅回了姜府,还进了宫去觐见贵妃娘娘?你同她说了什么?”


“你希望我说什么?”叶倾怀声音沙哑。


陆宴尘久久看着她,最终开口:“此事我自有考量,你别做多余的事。”


说完,他就要转身就走。


掩在衣袖里的手还在死死的攥着那把贵妃赐下的匕首。


叶倾怀不知怎么想的,拉住了陆宴尘的衣袖:“你有什么考量?”


陆宴尘回头看来,没有说话。


就听叶倾怀又问:“与我和离,娶叶芷吟,这就是你的考量,对吗?”


陆宴尘将手抽回:“你不必知道。”


扔下这话,他大步离去,再没给叶倾怀开口的机会。


门外,连日的大雪久违的停下了。


却又要比下雪时,还冻人。


热泪滚烫,氤氲在眼眶,许久未落。


叶倾怀迈着僵硬的脚步,缓缓走到妆台前,拿出那纸陆宴尘早给了自己的放妻书。


她手指用力捏着,直到布满褶皱,几欲碎裂——


叶倾怀才将将松开了力气,转身,出门,没入了浓稠黑夜……


古鸣寺。


大殿佛堂依旧是永刹的安详。


香烛冉冉,木鱼声咚响,还有那鎏金佛像的满目慈悲。


一切都和三年前成婚前,叶倾怀前来求愿时一般无二。


却也不一样。


那时,她满心期盼,盼着能与陆宴尘日久生情,恩爱白首。


而现在,她只剩满心愁苦与迷茫。


这时,一个小沙弥从殿后走来,瞧着跪在蒲团上的叶倾怀愣了下。


随后上前:“施主,本寺要闭门谢客了,您早些回吧,山路崎岖,再晚些该不好走了。”


闻言,叶倾怀眼睫颤了颤。


她没有看小沙弥,只是望着佛像问:“回家?我……有家吗?”


生母认错了人,养母心怀杀意,夫君不爱休弃……


世间偌大,叶倾怀无处可去。


她咽下苦涩,回头看不知如何回答的小沙弥,最终慢慢站起了身。


“你只当我胡言罢了,叨扰。”


话落,叶倾怀转身朝大殿外走去。


马车一路朝陆府而回,她全陆无话。


却不想到了陆府门前,刚下马车,就看到从中走出来的叶芷吟。


四目相对,她头戴金钗,面容含笑:“刚刚宴尘同我说已给了你放妻书,你打算何时离开,成全我们?”




陆宴尘。


叶倾怀心里轻嚅着这个名字,从前只觉得甜,现在却像鱼刺,哽在喉咙,上下不得。


可迎着叶芷吟得意的目光,她还是强迫自己开口问:


“你就这么急吗?”


“不急。”叶芷吟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但是怕你急。”


“什么?”叶倾怀有些不解。


叶芷吟却没解释,只是说:“我知你不想同宴尘和离,但他已注定是我的夫君。若你执意不改,便只能选择母妃赐你的那把匕首。”


“叶倾怀,要不我们来下个注吧,你说在与我的婚事和你的命之间,宴尘会选择哪个?”


叶倾怀面色苍白。


她心知肚明,陆宴尘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叶芷吟。


叶芷吟见叶倾怀说不出话,脸上笑意渐深,语气得意:“看啊,曾经你拥有的,现在我也将拥有了,叶倾怀,我从不比你差。”


说完,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叶倾怀一个人站在原地,明明前面就是陆府的石阶,她却怎么都迈不动一步。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


陆宴尘从门内走出来,瞧见叶倾怀,他脚步一顿:“你又去了哪儿?”


叶倾怀凝望着他身上的飞鱼服,这个男人,同最初遇见时别无二致。


自始至终,他的眼中都不曾有过自己!


她喉咙发哽,血腥气蔓延,又被生生咽下。


“你要去哪儿?”


闻言,陆宴尘愣了下。


过往,叶倾怀从不会多嘴问他的去向,如今却……


出神只是一瞬,陆宴尘便直接回:“公事。”


只是不知为何,叶倾怀总觉得他神情间似有些许异样。


没等细思,就见陆宴尘迈步要走。


“陆宴尘!”


叶倾怀张口叫住他,随后从怀中将那纸放妻书拿了出来:“我,不愿和离。”


刚刚叶芷吟那个赌,她并不想下注。


但看到陆宴尘的这一刻,叶倾怀改变主意了。


她终归是不信,三年夫妻,自己的命顶不过一场圣旨赐婚。


叶倾怀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有错。


但作为一个女子,她爱了三年,等了三年,盼了三年,自己总该有身份,赌一个结局!


而陆宴尘看着那张明显被人紧攥过的纸,竟也伸手拿了过来。


一张信纸,一头一尾,两只各握的手。


叶倾怀手指紧了紧,最后松开:“你……”


陆宴尘只说:“和离一事等我忙完,再同你说。”


话落,上马离去。


深夜的凉州城,家家闭户。


只剩马蹄声在长街上奔腾。


院落内。


叶倾怀坐在烛下,一针一针绣着那幅《百寿图》,眼看着就剩最后一笔就要完成了。


不知怎的,她神思一晃,针便扎进了指腹。


一瞬刺痛。


叶倾怀下意识的松开手,看着指腹上那抹鲜红的血珠,久久没有动作。


一旁,小昭见状,忙拿了药来,给她涂上。


“夫人,贵妃娘娘的寿辰还有段时日,您何必非要熬夜绣制呢?”


叶倾怀收回手,捡回针:“有些事还是早早做完了好。”


就像她不知赌局结果如何,她也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又能都赶上贵妃的寿辰。


既然此,倒不如早些绣好。


届时便是自己不在了,也算是尽过为人子女的孝道,也好过到了底下后悔,遗憾。


只是这些,叶倾怀不能同小昭说。


她们八年主仆,自己这条命,小昭或许比她还要在乎!


“小昭……”


叶倾怀刚开口要说些什么,只见原本漆黑的屋外突然一片大亮,然后铁甲之声呼啸而过。


她转头看着,瞧着那光去的方向,心中不安莫名加剧。


“小昭,你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是。”


小昭领命退去。


叶倾怀试图绣制《百寿图》,让自己能安下心。


但却毫无用处。


突然,门推开,小昭回来了。


她语气急切,满眼慌张:“不好了,夫人,他们说姜大人叛国通敌,要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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