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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代全本小说推荐

指尖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狩猎时代》是作者“指尖灵”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吕律陈秀玉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大山里什么都有,有本事取出来,就能赚大钱!吕律重生回1982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的年代,开启赶山人生!......

主角:吕律陈秀玉   更新:2024-06-29 0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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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吕律陈秀玉的现代都市小说《狩猎时代全本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指尖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狩猎时代》是作者“指尖灵”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吕律陈秀玉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大山里什么都有,有本事取出来,就能赚大钱!吕律重生回1982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的年代,开启赶山人生!......

《狩猎时代全本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他将熊掌放在用来做砧板的墩子上,先撕了一块放口中尝了下,身上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不知道什么原因,很多人第一次吃熊掌的时候,都忍不住打个激灵。

有种油要从毛孔里冒出来的感觉。

美美地吃了一餐,早早入睡。

第二天,吕律继续带上斧头弹弓,在林子里转悠。

大鼻涕来过,担心真的会对元宝不利,他不想走太远。

加之元宝身上的疥癣还要接连清洗几天。

还有傍晚的时候,王德民要过来给元宝挂针水。

所以,吕律也就在地窨子两边的山上转悠,提着把弹弓小打小闹。

在发现兔子活动的草地或是有野鸡刨食的地方,也随手下几个简单的套子。

他现在,也只能小打小闹。

要人手没人手,要武器没武器,猎狗还是崽子。

想猎捕中大型兽类,也只能想想。

想方设法攒钱搞基本装备,才是正途。

就在昨天去区上,他在供销社和各土杂店了转了一圈。

发现之前还挂在墙壁上显眼位置的各种猎枪,一下子都没了。

一问才知道,猎枪已经被明令禁止公开售卖。

禁止公开售卖,不是彻底禁枪,距离彻底禁枪的时间还有还有好几个年头。

他倒是不急,就他所了解的,很多人跑到内蒙古阿里河ELC自治旗去买,哪里一直卖到八零年代末期。

而且,弄到枪的途径还有很多。

在这片黑土地上,历史遗留的枪械,还有人自制的枪械,多不胜数。

最不济,想法子在秀山屯落下户来,当个民兵,还能弄到56半使使。

临近傍晚的时候,王德民如约而至。

打了六只灰狗子,挖了点野菜的吕律,正在地窨子前用钝刀铲着灰狗子皮毛上的油皮。

很顺利地挂上针水,吕律将起身就将要走的王德民给拦下。

“大爷,今天你说什么也不能走,无论如何也得尝尝我烀的熊掌。”

吕律将王德民拉住:“在哪吃不是吃,说不定,我烀出的熊掌,味道更好些。”

“是吗?”

听了这话,王德民也来了兴趣。

在秀山屯里,他平时没少摆弄中药材,总喜欢炖点小药膳,是个挺会做菜而且有想法的人了。

他跟着吕律进了地窨子。

环顾四周,发现地窨子里收拾得很规整。

柴垛子整齐地在土灶边码着,地面也专门夯实压平过,扫得干干净净。

床上的被子,被折得整整齐齐,像个豆腐块。

床头架起的简单小桌子上,洗漱用品也放得规规矩矩。

就连常用的工具,也都在原木护着的墙壁上擦得干干净净地挂着。

不足十平米的地窨子里,竟是丝毫不显拥挤杂乱。

“这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年轻人啊。”

王德民暗想着,心里对吕律的评价又拔高了不少。

山上的地窨子不少,他到过的也有很多,那叫一个杂乱。

甚至屯里很多人家,哪怕有女人操持,也是一片狼藉。

安排王德民坐下,给他用木碗倒了开水,吕律开始忙碌蒸自己的高粱米饭和热菜。

“大爷,昨天我这里来了个人,我在山上远远看到,似乎是想进我这里翻找东西。

不过被元宝给拦住了,我隐约听到他放话说要弄死元宝!”

吕律借机将大鼻涕到这里的情况,用聊天的方式跟王德民说。

这事儿得让人知道,闷声对付,有些事儿味道就变了,得有个帮忙出声的。

“是个啥样的人?”王德民问道。

吕律将大鼻涕冯德柱的样貌仔细的描述了一番。

“是那狗杂种啊!他叫冯德柱,外号大鼻涕,平时就喜欢偷偷摸摸,脸皮又厚。

有一次他媳妇儿生病了,他去我那里开药,临走的时候,还把我晾在外边狗头帽给顺走,害得我一阵好找。”

提起冯德柱,王德民也是一阵牙痒痒:“别看他名里有个德字,可没啥德行。

他那家里,穷得叮当响,自己又不上进,婆娘娃子,也是跟着遭罪。

这人,你得小心些,尤其是贵重点的东西,可不能让他见着。”

吕律笑了笑:“我寻思着,我这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不对啊,你不是刚杀了头熊瞎子吗?十有八九是冲着熊胆来的。”

王德民很顺道地说出了吕律所想。

看来,也不是他一个人这么认为。

吕律面色变得凝重起来:“熊胆我已经送去给陈秀清了,那熊被他打了三枪,已经是重伤。

我不过就是捡了便宜补了一枪而已,那熊胆,他才是首功,理应给他。

何况,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爷们仁义啊!”

王德民冲着吕律竖起了大拇指。

“我在想,既然大鼻涕会打熊胆的主意,会不会在知道熊胆在陈兄弟家中以后,也打他们家的主意?”

吕律担心地说。

“很有可能。”王德民沉吟一下,点头说道。

“哟……那得麻烦大爷,回到屯里的时候,专门去陈兄弟家里,跟他提醒一下,可别着了别人的道。”

吕律这是真担心。

财不可外漏,在哪儿都是这么个理儿。

尤其是在这年头,刀枪不禁,人员四处流动。

一旦被人知道,就容易被惦记。

他可不想自己媳妇家里因此蒙受损失。

原本他是想借机登门说一下的,可又觉得自己这样贸然上门,怕被误会是自己去催着分熊胆。

于是,想着借王德民之口传达一下了。

“好,回去后,我专门跑一趟,也顺便看看清子的伤。”

王德民一口应下。

“谢了大爷!”

感觉出吕律对陈秀玉一家的照顾,连带着王德民也跟着热心了很多。

吕律将熊掌热好,浇上汤汁,生腌的小根蒜,加上凉拌的婆婆丁。

再来一碗加了不少板油和小根蒜烧成的汤,另外还特意炸了两只灰狗子。

五样东西,占据了简陋的小桌子的大半位置。

看上去很平常也很普通,可等王德民吃上一口熊掌....

太好吃了。

王德民眼睛都亮了。

平常也觉得对的起舌头,可直到吃了吕律这一桌子菜,直呼自己以前吃的是啥。

熊掌,那是平时很难吃到的味儿。

熊掌没啥腥气,偏偏肥而不腻,吃到嘴里,那是满满的享受。

小根蒜和婆婆丁常吃,倒还算正常。

可是,那炸出来的灰狗子,麻辣加上特有的松子香,越嚼越过瘾。

还有就是那一碗汤了,许是猪板油够多的原因,喝一口,又烫又香,让人欲罢不能。

“爷们啊,在你这里吃过一顿饭,回去后对着家里的哪些,我怕是几天没啥胃口了。”

吃饱喝足,直到肚子装不下,王德民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碗筷。

吕律笑道:“那大爷常来就是。”

王德民伸出指头点了点吕律,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我也该走了,再不走天该黑了,还要去清子家一趟呢。”

偶尔来吃上一顿还行,经常来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王德民心里有数。

这年头,各家条件都不好,所以,哪怕是串门,见对方家里要准备做饭了,都会识趣地告辞。

“我送送你!”吕律也不再挽留。

天若是黑了,路确实不好走,还危险。

在饭桌上,他看出王德民还比较喜欢烟熏出的灰狗子肉,顺便取了五只带上。

这玩意儿,别说大人了,小孩都爱吃。

烤得金黄,撒上盐面,就是极美味的东西。

一直将王德民送到大路上,吕律将五只灰狗子塞给王德民:

“大爷,陈兄弟家的事儿就麻烦你了。”

“放心,一定会把你的话带到。

话说回来,他们家的秀玉,今天中午的时候还特意上门问你的住处。

这可是个好姑娘,聪明能干,可惜,就是她爸走得早了些,这丫头吃了不少苦头。”

王德民没有拒绝,很高兴地提着五只灰狗子,走了几步后,又回头抛下这么一句话,然后摆摆手走了。

吕律笑笑,目送王德民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他才返回地窨子。

将几只灰狗子皮上的油脂铲掉,用框子绷好放在仙人柱里面晾好。

肉挂在土灶上熏着,熬了苞米面喂给元宝后,他也早早睡下。

他心里想着秀玉,更多的时候是在想,怎样能赚到更多的钱。

这一次,既然陈秀清没事,他也就没必要入赘。

把陈秀玉娶过来,好好照顾,才是爷们该有的责任和担当。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吕律一直不曾走多远,就在地窨子附近的山林摆弄着自己下的套

顺便打些灰狗子,掏些留存下来的坚果,尽可能保持在能听到元宝叫声的范围。

一直担心大鼻涕会再次登门,他始终心有不安。

可这种事情,不抓个现行,也没办法拿人咋样。

也就在这段时间,元宝身上的疥癣渐渐消了。

王德民提供的土办法,还是挺管用的。

那些疥癣脱落,会有新的黄毛生长出来,那些曾经受伤留下的伤痕,却是没法抹除了。

不过没关系,伤痕对于猎狗而言,那也是荣耀般的存在。

每一道伤痕,每一个疤都是见证。

对于猎人而言,看到这些伤痕,就知道猎狗是什么水准。

一晃五天过去,就在今儿吕律早上上山没多久,就听到了元宝的咆哮声。

不好,出事了...

小说《狩猎时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山财不可独享,是猎人们一直遵守的规矩。

别说参与打猎的不能独吞,哪怕是碰到个路人,只要开了口,就得分人家一些。

这话其实跟“沿山打鸟见者有份”一个道理。

听上去似乎很不合理,实际上想明白了,才知道这话一点不假。

利益大家都想要,会眼红,因此不要独享,因为,如果一旦你独享,就会招致他人的怨恨,很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以其这样,还不如索性敞开些,主动分给别人一些,将独享这种招人怨恨的做法转变成人情。

接受馈赠的人会因此而感激,尤其是在这种猎人众多的山里,若是有人知道猎物的所在,也会因为这结下的情谊而提前告知,大大增加狩猎获取好东西的机会,多的都跟着赚回来了。

这句话中,融入的更多的是为人处事和人情世故。

“熊瞎子送来的时候我看过,我打的那三枪,根本不致命,真正把熊瞎子杀死的,是哥打中它脑袋的那一枪,哥也说了,山财不可独享,这熊胆我自己若是收下了,不也是一种独享?何况,你不但救了我的命,还帮我报了仇啊,我怎能收下这熊胆?”

陈秀清由衷地说。

吕律偏头看着陈秀清,这人憨厚实在,有着自己的坚守,是个靠谱的人。

可惜了,上一世陈秀清在吕律入赘之前早几年就没了,没能碰面。

“也别推来推去的了,这熊胆我不可能一直带在身上,放地窨子里面,又不安全,就放你这保管吧,以后卖了钱,咱们对半分,总行了吧?”

吕律心知陈秀清的不安,干脆说了个折中的法子,见陈秀清还要说话,他连忙伸手止住:“别再多说了,再多说那就见外了,我还指着等你伤好了以后,领着我一起打猎呢。”

陈秀清犹豫了一下,将熊胆又放回布袋,苦笑起来。

“怎么,被熊瞎子撵过一次,就怕了?”吕律问道。

熊瞎子吼叫声瘆人,杀伤力强大,遭到过熊瞎子追击的人,无异于经历过一场生死之间的大恐惧。

也就陈秀清这样的有些经验的猎人,若是换作普通人,面对那种情况,被吓尿那是常事,甚至还有直接被吓死的。

很多人被吓过一次,别说再去面对熊瞎子了,甚至谈话中提到熊瞎子,都会害怕。

“怕到是不怕,只是,我现在,狗没了,枪也没了,还怎么打猎啊?”陈秀清摇摇头道。

那条存活下来的花狗,仅能当个看家狗了。

“枪会有的,狗也能慢慢培养,再说了,赶山打猎,离了这些东西,咱们还可以多动动脑子啊。陷阱、套子、夹子,方法多的是!”吕律微微一笑:“等你伤好了,到地窨子来找我……走了!”

吕律说完,起身就走。

“小伙子,别走啊,这天都黑了,今晚就在家过一宿啊,你这回去,还有好几里地呢!”

“是啊,律哥,就留家里呗。”

听到吕律要走,在灶房烧水洗锅洗碗的马金兰和陈秀玉追了出来喊道。

“不了,大娘,老妹儿,你们都回去吧,别留了。地窨子哪里,元宝还守着呢,我是吃饱了,它还没有,可不能放了饿着。”

吕律摆摆手,脚步不停。

都清楚猎狗对赶山人的重要,母女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看着吕律出了院子,身影消失在土路上,两人才折返回灶房。

“真是个好小伙,挺会做人,事情又想得周到有分寸……闺女啊,你觉得他人咋样?”马金兰一边刷着灶上的大铁锅,一边问陈秀玉、

陈秀玉正洗着碗,突然听到这个问题,脸色不由一红,低声说道:“挺好的一人。”

“只是挺好吗?”马金兰笑道:“我听一声声律哥,叫得可亲了。”

“妈……你在胡说些什么呢?”陈秀玉脸一下子更红了。

“行了行了,妈不说了还不行吗?”马金兰笑了笑,又长叹了一声:“你说你,一转眼也已经是大姑娘了,是时候找个好男人嫁了。小吕人是不错,可惜是个盲流啊!”

“盲流怎么了,这人有本事,在哪儿不能活?”

听到这话,陈秀玉反倒急了:“律哥为人处事样样不差,就吃饭之前,我去请王大爷,人家都已经开始吃饭了,本来是不来的,一听说律哥也在,放下碗就走,王大爷会看错人?还有,大鼻涕那档子事儿,我可是亲眼看着处理的,他这人心肠那么好,刚还听外边的人夸呢。

盲流只要人好,屯里不是每年都有接收盲流落户名额的嘛,到时候争取一个不就行了。”

“哟哟哟,闺女,妈没听错吧,都开始帮人说话了。看来是上心了!”马金兰笑了起来。

一下子,陈秀玉羞得不敢抬头了。

却听马金兰接着说道:“这才见过几次面啊,得再观察观察!”

自古,但凡疼爱自己子女的,娶妻嫁女,向来慎重,马金兰也不例外。

吕律出了陈秀玉家院子,顺着土路往地窨子赶。

出来时他看着天边早早升起的月亮,知道今晚月色会很好,走路没问题,也就没带马灯。

可刚走没几步,右脚脚心忽然传来尖锐的疼痛,激得吕律提脚蹿跳起来。

他赶忙脱下黄胶鞋,翻转鞋底看了下,好家伙,一截锈迹斑斑的五分钉,穿透鞋底,刺入脚心的部分最起码也得有一厘米那么长。

再看看地上,是一堆扫地后随手从栅栏上掀到路上的垃圾。

路边的,正是秀玉家的邻居——怂狗家,虽然他家现在还没养狗,但不妨碍吕律用这个已经习惯的称呼。

葬德啊!

扫的垃圾也不管里面究竟有什么,随手就往门前的路上倒,吕律倒霉透顶地被隐藏其中的钉子给扎中了。

从鞋底使劲拔出铁钉,吕律回头看了看怂狗家,无奈地叹了口气。

凭这种事情去找人家,十有八九会被一句“走路没长眼睛”给怼回来。

他只能自认倒霉。

将钉子插入栅栏缝隙,吕律强忍着疼痛,使劲挤了下淌血的伤口,期望将进入的铁锈给挤出来一些,又抓了些泥巴按伤口上止血。

套上鞋袜,吕律起身试了试,似乎也不是特别疼,他没作多想,继续往地窨子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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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的头部被子弹擦中过,大片血液糊在脸上,让它显得无比狰狞。

昨天刚被猎狗撕咬,被人用枪打过,此刻一看到吕律,立刻凶性大发。

当即咆哮一声,朝着吕律狂冲过来,应该是腿部受伤,所以奔跑中一瘸一拐地。

射击角度不好,有树木遮挡,吕律没有立马开枪。

但这二十多米的距离,哪怕这黑熊受伤,速度大减,但也不过是几秒的事情。

吕律平复心绪,凝神瞄准,终于在熊瞎子绕过前方几棵遮挡的桦树后,整个身体显露出来。

就是现在!

吕律瞄准熊瞎子脑袋,直接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以此同时,熊瞎子脑袋上带起一蓬血雾。

在熊瞎子身上,有两处最为致命,脑袋是其一,其二就是胸口的白色V形区域。

熊瞎子四脚着地朝自己跑来,胸口不好瞄,吕律只能选择脑袋。

可谁承想,明明一枪爆头了,但黑熊非但不死,依然朝着自己冲来。

二话不说,吕律接着将最后一枚子弹上膛,紧跟着又是一枪。

然后,就是这一枪,出了意外。

只听砰得一声爆响,枪口处的枪管突然炸开了花。

炸膛了!

“卧槽,完犊子了!”

吕律大骂一声,眼看熊瞎子即将扑到面前,他那还管得了那么多。

当即将枪朝着熊瞎子一扔,抓起自己的大斧,转身豁出命地飞奔。

他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出了这种幺蛾子。

也幸好,是在枪口处的枪管炸开,距离左手抓握的地方有一段距离。

否则自己的左手怕是得废,即使如此,左手也被震得生疼。

只是跑着跑着,他忽然觉得不对劲了,回头一看才发现,熊瞎子已经在他刚才开枪的地方两米处栽倒,一动不动地躺着。

吕律停了下来,皱起眉头。

略微想了下,他初步估计,应该是自己第一枪命中熊瞎子脑袋建功了。

但眼下这情形,也仍然需要万分小心。

熊瞎子倒地不起,等人靠近又突然暴起攻击的情况,不是没有。

还好上辈子也跟人打过熊瞎子,心里素质不错。

不然,就刚刚熊瞎子扑来,一般人怕是得吓尿!

他略微等了两分钟,见熊瞎子还是没动,这才用斧头砍了一根手脖子粗,五米长的桦树条。

小心地靠近,冲着熊瞎子捅了几下,终于确定这货是死了。

脑袋实实在在地中了一枪,居然还能奔跑出那么远,可见熊瞎子生命力之顽强。

挥动大斧,狠狠在黑熊脑袋上又补了一下。

吕律这才浑身酸软地跌坐在地上,他刚才精神也紧绷到了极点。

缓了一会儿,心绪彻底稳定下来,他这才拿了大斧和刀子,开始对黑熊开肠破肚。

很快,一枚炭灰色的熊胆被他摘取出来。

“铁胆,还不赖!”

有过丰富的山货收购经验,吕律轻松确定了这枚熊胆的质地。

熊者,雄也!

在这大山里,熊也是霸主级的存在。

熊胆的质地,还是跟熊瞎子的身体强壮程度有直接关系。

熊胆有铜胆、铁胆、草胆之分。

铜胆是金黄色,铁胆是炭灰色、草胆是浅绿色,以铜胆质量最是上乘。

将熊胆小心地放在随身挎兜里,又割了熊鼻子,取了波棱盖。

吕律在卸下两只熊掌,割了些肉条后,将那杆炸膛的汉阳造和大斧提上,踏上返程。

就这些东西,也有好几十公斤了,多了他也拿不动。

一个小时后,吕律返回地窨子。

第一件事就是生火烧水。

在水沸的时候,将熊胆取出,在里面蘸了又蘸,进行初步处理,接下来阴干保存就好。

想了想,他又将熊胆装挎兜里,提了汉阳造和两只狍子腿,朝着秀山屯走去。

一路上,他忽然想起昨天在翻找陈秀清挎兜的时候看到的子弹。

那虽然也是7.92毫米的子弹,但却是尖的。

一下子明白过来,炸膛的原因多半就是因为那子弹。

要知道,汉阳造,通常又被叫做老套筒,使用的是圆头子弹,通用性极差。

使用尖头子弹,精准度降低外,还容易炸膛。

加之这杆汉阳造有些年头了,问题不小,非常容易出事儿。

昨天陈秀清出事儿,在屯子里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此时正值中午,吕律扛着狍子腿出现在秀山屯,立刻引得一众人侧目。

一路走过,吕律看到不少熟悉面孔。

“以后会再次好好认识认识的,别急!”

他微微一笑,来到了医生王德民家院外:“大爷,大娘,在家吗?”大门很快打开,出来的是李树梅。

“哟,是小吕啊!”

李树梅快步朝着院门走来,边走边说:“你大爷不在家,去区上买药水去了。快快快……进屋坐。”

“昨天傍晚套到了一只狍子,我寻思着陈兄弟伤那么重,就给他送点过来,让他补补,陈兄弟还在您这吗?”

吕律进到院子,询问道。

“没有,昨天他家妹子和妈上山去找野菜,回来的时候听说了这事儿,就请人帮忙抬回家去了。”

李树梅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走,招呼道:“到屋里坐着,我给你倒水。”

昨天吕律的表现让两口子刮目相看,此时非常地热情。

“我就不进去了……”

吕律说着给李树梅递了一只狍子腿:“这只狍子腿您留着尝尝。”

“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树梅嘴上这么说着,手却是直接接过狍子腿。

“大娘,能给我指指陈兄弟家在哪儿吗?”

拿人手短,吕律不想突兀上门,正好借李树梅帮忙,将事情变得顺其自然。

得了狍子腿,李树梅变得越发热情了:“你等着,我领你过去。”

她回屋将狍子腿放好,转身出来,当先上前带路。

不一会儿到了村东头的一个破旧的院子外。

李树梅伸长了脖子喊道:“秀玉她妈,在不在家?”

吕律扫视着院子,院子中比他在前世时看见的要好的多。

明显能感觉出来,家中男丁没了,一家子本就窘迫的生活边的更加糟糕。

不过,院中不少东西都给他很熟悉的感觉,他心里莫名地激动起来。

还有那条夹尾巴的花狗,就在院里一角的狗棚子里的麻袋上趴着。

见吕律到来,站起来冲着吕律摇着尾巴。

想是昨天记住了吕律的气息了,并没有乱叫乱咬。

房门被打开,一个扎着麻花辫身着补丁棉袄的姑娘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走了出来。

看到李树梅后,勉强一笑:“大娘,快请进屋坐。”

她说着话,目光不时扫着跟在李树梅身后的吕律。

见吕律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她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人正是吕律前世的媳妇儿——陈秀玉。

“我家里正准备做饭就不进去了,这人是小吕,他就是昨天救了秀清的小伙儿。”李树梅笑着介绍道。

一听吕律就是自家哥哥的救命恩人,陈秀玉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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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就是为你来的。屯子边上来了个外乡人,总得过问一下,我作为治保主任,得为屯子的安全考虑一下。”

张韶峰冲着吕律点头,他没有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也不想在这地方耽搁时间,直接说明来意:“我回到家就听人说了你不少事儿,很地道的一个爷们,也想过来认识认识!”

吕律点点头,也不墨迹。

他从怀里掏出自己离开海城后,一直小心保存的身份证明资料,递给张韶峰:“你看看,这是我的资料。”

张韶峰接过来认真的看了下:“知青,农场里呆过八年……里面评价很好啊。”

“是我当时所在农场场长雷蒙给的评价,他对我比较照顾,跟你一样,也是个转业军人,在完达山那边雁窝岛分场,可以随时核实。”

吕律有意提及雷蒙,那是因为军人跟军人之间有着天然的亲近,更容易借此打消张韶峰的疑虑,拉近关系,因为,在部队呆过,都接受过差不多的训练,行事准则,看人等方面,更接近。

张韶峰点点头,随手将资料递给陈卫国:“叔啊,你看看,我觉得这资料没问题。”

陈卫国偏头看了看张韶峰:“你看过就行了,我有啥好看的。”

“还是看看吧,你可是屯长!”张韶峰认真说道:“万一到时候有人问起,说不出来可不好,总不能说不清楚,不知道,或者干脆推给我吧?”

很显然,张韶峰是清楚陈卫国为人的,早早地把一些路给堵住。

“也是!”陈卫国干笑着,接过吕律的那些资料。

张韶峰则是看着吕律,问道:“既然回了海城,为啥还回来?有在农场工作的经验,也有熟人,应该直接回农场啊,怎么跑到我们这旮沓来了?”

对于这样的问题,吕律一点都不意外。

这是大多数人在初步了解他的时候,都会有的疑问。

陈秀玉、陈秀清、王德民,包括周方敬都曾问过。

当下,他又将自己回到海城后的过往以及返回北大荒的原因说了一遍。至于直接到兴安岭,他只说自己觉得这地方挺好,想换一种生活。

说完后,吕律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在那活不是活,不如选个自己喜欢的方式。”

对此,张韶峰点点头,他也知道,经历海城那些破事儿,心情不会好。至于来到这里,则被他认为是吕律不好意思去麻烦熟人。

毕竟,知青回城,那可是跟逃回去没什么区别。

逃也似地离开,又腆着脸回来,这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很正常。

张韶峰倒也能理解这种心理,毕竟也经常跟外面接触,听闻过很多知青返城混不走的消息。

他倒是挺欣赏吕律那句“在那活不是活,还选个自己喜欢的方式”,那种随性的好心态。

“叔啊,我问完了,觉得没啥问题。”

张韶峰侧头抬头看着陈卫国:“你觉得咋样?”

“听上去是没啥问题!”

陈卫国也轻轻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资料还给吕律:“但归根究底,他这也是盲目流动的人,现在可不允许,这种情况,按照政策,那是得上报,接受管教然后遣返的。”

一听这话,吕律眉头不由微微一皱,暗道:就知道这老东西会出幺蛾子,来了……

吕律正想说上两句,没想到,张韶峰倒是先开了口:“叔啊,政策是那么个政策,可主要面对的是那些盲目流入城市的人,城里工作岗位紧张,人员不容易安排,还不好管理,这想得通。但咱们这是大山里边,有的是地儿,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吧?

这山里的屯子、林场、矿区、农场等周边,就有不少外乡人落脚,也没见谁动不动就上报遣返啊。

谁都会有个难处不是?

既然容得了那么些人,怎么就容不下这爷们,我看这爷们挺好,留下来,对咱们屯是件挺好的事儿。

屯里懂打猎的就没几个,不时有野猪、狼、熊等野物下山祸害,这爷们才多长时间,接连就干了两熊,杀个野猪啥的,自然也不在话下,多打掉一些,对咱们屯的祸害会小一些,人畜也能更安全,而且,大伙也能跟着沾点光,分点肉,肉油紧缺啊。

再说了,区上为啥每年给屯里安置外乡人的名额,这就很能说明上边的态度了。

叔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也是吕律想说的,只是没那么直接,会更委婉一些。

陈卫国听了以后,点点头:“不愧是当过兵的年轻人,头脑就是灵活。要留下也行,不过,还是得按规矩来,得让屯里的人认可才行,大伙都认可了,我自然也没话说。这需要时间好好考察考察啊,老话常说:日久见人心。相信大伙的眼睛是雪亮的!”

主要是要让你认可吧!

吕律心里不屑地一笑。

这话说得漂亮,两人明知道他心里有鬼,但无论是吕律还是张韶峰,都不好去挑刺。

有些话,就不好放在明面上来说。

而且,盲流想要融入屯里,就得得到屯里绝大部分人的认可,这是规矩没错,但其实到头来就他几句话的事情。

吕律倒也不急于一时,总之,今天这次碰面,也算是一次不小的进步,省了登门拜访的麻烦。

“那就按照规矩来吧,我相信大伙会认可我的,只是麻烦屯长和主任还大老远往我这边跑一趟……要不,跟我到我地窨子里面去喝点水。”吕律笑道。

“就别去了,事情已经了解了,这时间也不早,天黑了回来的路可不好走,以后也有得是机会对不对,就省得来回跑了……对了,爷们,我看你扛着枪、别着斧头,还领了狗,这弄得全副武装地,这么晚出来,是要干啥去啊,总不能晚上还去打猎吧?”

陈卫国上下打量着吕律,笑着问道。

“我就是想到屯里清子家去问问,看他们家有没有木板架子,借两个来用用。这不天晚了,等回来的时候得走夜路,就把吃饭的家伙都带上了,这山里危险啊,得防着点。”

吕律这可不仅仅是在防野兽,更是在防人。

“是得防着点,既然是到屯里,那就一起走吧。”

三人一路朝着秀山屯走去。

“爷们,你这借木板夹子,是要打什么呀?”陈卫国边走边问。

“还能打啥,就是些兔子、黄皮子之类!”吕律随口说道。

他可没傻到告诉别人自己准备去弄水狗子,那值钱东西,容易招人眼红,尤其是像陈卫国这种,真知道了,肯定会想方设法捞点甜头。

想想前世经历的种种,吕律可不想让他再占自己的便宜。

有便宜,那也得看是谁。

有的人,就不配!


陈秀玉上前领路。

她身材高挑,人也漂亮,一条黑亮粗长的麻花辫一直垂到了腰际,尾稍随着脚步一甩一甩的,充满青春活力。

吕律提着熏肉,看着眼前的人儿,脑子里一阵恍惚。

他记起,刚到陈秀玉家里养伤的时候,她就是这么一头好看的头发,只是维持了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没了。

结婚后,操持家务,还得经常上山,领着人采野菜山果等山货,为吕律设在家里的收购点供山货,地里头的事情也没落下,还有吕律撺掇起来承包山场进行的梅花鹿养殖,再加上孩子……她一人忙得飞起。

长发就有些碍事了,各种不方便,打理起来也麻烦,这头好看的头发也就剪成了短发。

为此,吕律没少抱怨,说她全没了初见时的柔情,妥妥一爷们。

现在细细想来,若是自己能顾家点,又怎会让一个女孩子,有如此大的转变,而这些转变,还是为了尽可能地支持他的生意。

一次次资金周转困难,每次都是秀玉拿出自己一点点积攒起来的积蓄,外加四处找借凑来。

到头来,白忙活一场,还……

操心劳累一辈子,四十来岁的时候,早生华发。

吕律一回顾往昔,就觉得一阵揪心。

哪有女孩子不爱美的,都是为了自己,为了生活。

都说东北女人豪放,但其实,吕律到了后来才真正明白,豪放之下,更多的是柔情,对自己认准的男人,向来忠贞不二,无怨无悔,真切而热烈。

“这一次,一定不会让你剪了这辫子。”吕律心中暗想。

似是觉察到了自己身后的异样,陈秀玉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碰到吕律火辣辣的目光,脸色不由又是一红。

被人从后边这样盯着看,感觉怪怪的。

“律哥,还没听你说起过自己的事儿呢,怎么会想着一个人到我们山里这旮沓来居住?”

她很聪明地挑起话头,脚步也放慢了一些,跟吕律并肩而行。

“这山里好,处处都是宝藏,一年四季,漫山遍野采不完的野菜、收不完的野果,各种美味的蘑菇,还有各种飞禽走兽,每一样都是宝贝,这些东西,只要有本事取出来,都能赚钱,

现在改革开放了,搞活市场经济,我觉得在这山里,大有可为,所以就来了。”

吕律笑道:“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地方啊,要是有人收留,我宁愿一辈子呆在这里,找个媳妇儿成个家,养上几个娃,老婆孩子热炕头,把日子过得美美的……一定可以!”

吕律说的是心里话,是他这辈子唯一想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秀玉立马想到吕律刚才看自己的火热目光,觉得像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她心跳莫名地提速了不少,脸色越发红润了。

“明明是穷山恶水,被律哥这么一说,倒像是成了人间仙境,连我都开始怀疑,我这些年是不是白过了,我怎么觉得没那么好?”陈秀玉微笑道。

“有一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意思就是说,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对所见的一切都习以为常,但却不知,在外人看来,你认为平常的,不好的,反而可能是宝贝,就比如我!”

吕律笑道:“咱们需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和一个善于思考的脑袋,等明白了,你就知道这些美,一点不虚。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跑到这地方来,都不傻。”

陈秀玉很聪明,立马接过话茬:“我前两天去了一趟区上,看到除了国营商店和外贸公司,还有一些外地人开始收山野菜了。

以前也只是外贸公司和国营商店会收一些干蘑菇、榛子、松子什么的,现在一下多出那么多人,我还寻思,大米白面不好吗,怎么有人想着吃野菜了,那不都是断粮没得吃了才打的主意吗?”

“因为,我们无奈了才吃的野菜,在别人看来也是稀罕宝贝,就比如山里的刺嫩芽、猴腿儿、蕨菜,还有蘑菇等等各种山货,甚至有很多能卖到国外,能赚大钱,这是一座座宝山呐。”吕律点头道。

听到这话,陈秀玉脸色一喜:“我也可以想办法赚钱了……律哥,你那么好的一个人,还那么有想法,你一定会如愿地娶到个好老婆,过上好日子。对了,那你一个人来这里,你的家人咋办啊?”

家人?

吕律苦笑一声:“我没什么家人了,家人,还得现找呢。”

陈秀玉立马意识到了什么,便没在这个问题上多问,转而问道:“我好像听王大爷说,你在北大荒农场当过知青?”

来到这山里,吕律的事情,也只跟王德民说起过。

王德民这段时间,没少去给陈秀清疗伤,提及自己,很正常。

更让吕律高兴的是,陈秀玉问题一个接一个,明显是对自己有了兴趣。

只有有兴趣,才会刨根问底。

这是好事儿。

最起码,现在开始算是熟识,能走得更近一些了。

他也不藏着掖着,一路上将自己的过往,一五一十地跟陈秀玉倒了出来。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秀山屯。

陈秀玉这才止住对吕律那些过往的追问。

没有急着赶去陈秀玉家里,吕律在经过王德民家门口的时候,将一部分带来的熏肉让陈秀玉提着,他自己带了一部分给王德民送过去。

老爷子挺喜欢灰狗子的肉,吕律这些时日,没少打,地窨子里存了不少,他自己一个人吃不完,就带上些送给王德民。

王德明没在家,李树梅正在做饭,吕律拒绝了李树梅让他吃饭的挽留,出了院子后,朝着河边瞅了瞅,发现河边住着的人家不少,于是问陈秀玉:“老妹儿,刘炮家是哪一座屋?”

对于刘炮家,吕律前世没接触过,没啥印象。

“刘炮?”陈秀玉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就是元宝原先的主人家,那大娘我在刘炮坟边见过,她已经将元宝送给我了。”吕律解释道:“元宝可是条好狗,这对我来说,可就是不小的人情了,我得去看看她。“

“你说的是段大娘啊……我领你去!”

她已经见过元宝,也听过不少关于元宝的传闻,自然知道元宝的厉害,虽然是个女孩子,不清楚打围的具体事情,但他哥陈秀清本身就是个猎人,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一条好的猎狗,对于赶山人的重要。

吕律所说的人情没有丝毫虚夸,这确实是个大人情。。

轻快地在前领路的陈秀玉又开始好奇,那么多人打过主意的元宝,怎么就变得那么听吕律的话了。

而对于这件事情,吕律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能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也许是缘分。”

只是,两人顺着河岸边的小道朝着段大娘家走去,还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一阵阵的吵闹声。

听这声音,吕律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是大鼻涕冯德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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