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钧成林清屏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一尾小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是作者“一尾小锦鲤”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顾钧成林清屏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林清屏前世是个扶弟魔。她一生无儿无女,给弟弟和侄儿买房买车,立了遗嘱所有财产给侄儿继承,却在病床上,被侄儿拔了氧气管。临终之时,她想起了那个早早离世、却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的男人......重来一世,她只想好好爱他,弥补上一世的亏欠,没想到,年轻的他却变得如此冷漠。林清屏:顾钧成!你今天敢走出这个房间,我明天就昭告全村!顾钧成:......哼,我就不信,还能拿不下你?【重生暴富日常养娃】...
《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细看,却是不知什么人,拿了一支火把在村口走来走去,还是个小小人......
再走近,那小人儿竟然举着火把朝她跑过来了。
是志远!
“志远!你怎么在这里?”她赶紧迎上去。
“天都黑了,你还不回来......”志远将火把举得高高的,照亮她眼前的路。
林清屏这才想起自己曾经诳这孩子的话:她怕黑......
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个地方也被火把照亮了,亮亮的,热热的......
有些人啊,真的,你只释放一点点善意,他就能像太阳一样照亮你。
“谢谢你,志远,我们回家。”她接过志远手里的火把,牵着他的手,领着二妹,大踏步朝家里走去。
公公婆婆见她领了妹妹回来,只当亲戚来住个一段时间,这在乡下也常见,什么都没说,还把给林清屏留的饭菜热了,又加炒了两个鸡蛋,给她们吃。
等晚上终于安顿下来,林清屏见妹妹已经睡着,把她娘按了手印的字据收好,便坐下来给顾钧成写信,说明今天的情况。
她端端正正写下称呼:钧成。
看着信纸上的这两个字,她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她好像,从来没有写过他的名字......
怔了一会儿之后,她开始往下写,一句假话没有,把花了500块的事在信里写清楚了,还说了句,事情紧急,这么大笔钱没跟他商量。
信的最后,还是嘱咐了一句:一定要注意安全。
第二天,她拿着这封写好的信去大队,托支书给寄出去。
支书一看是往部队寄的信,满口答应下来。
原以为要很久才能收到他的回信,没想到,几天后,大队的小王飞跑过来叫她去接电话,说成子从部队打电话来了。
她飞跑着跟了去,不知道他打电话来的目的是什么,是会怪责她吗?
毕竟,500块在他给她的钱里也占了很大一笔了。
全村就大队这一部电话,信号还十分不好,她喂了半天,他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喂。”低沉的一声。
“钧成!”她着急起来声音脆脆的。
“别急,我收到你的信了,不要有压力,钱给了你就是给你花的,你安排就行,让二妹在家里安心住下来,不要有负担,我会写信给爸妈说清楚的。”
他说话很快,但字字清晰有力,好像就在她耳边贴着她耳朵说似的。
“嗯,好......”忽然就觉得眼眶很热。
其实猜到他会这么说,他是那样好的一个人,但是亲耳听着他说出来,还是不一样。
他说完事情好像就准备挂电话了,林清屏赶紧道,“钧成,我想去部队看你可以吗?我想去探亲!”
“你来干什么?你别来......”
信号开始有点不清楚了。
“是......是不允许吗?”她也不是很确定。
“不是,你......”
林清屏抱着电话在大队办公室里转圈,也没能再找回信号,最后,电话终于断了,只剩一片嘟嘟声。
林清屏无奈地挂了电话,恹恹的,回去了。
回到家里,发现来客人了。
也不是客人,是她的大姑子,顾钧成的姐姐顾有莲。
顾钧成是家中老二,上头有一个姐姐,嫁到隔壁村,生了个女儿。
林清屏上辈子不关注顾家人,也没叫过大姑子姐姐,顾钧成牺牲后她就离开顾家了,对于大姑子后来的命运不太清楚。
顾有莲正领着女儿小麦围着林清屏二妹的新衣服看,说得唾沫星子横飞,“你姐肯定是在百货商店给你买的,百货商店卖的那叫一个贵,我跟你说,我们根子能以出厂价买到,忒便宜,你看看我,再看看小麦身上穿的,就是他买来的,至少便宜一半。”
林清屏听着,脑中灵光一现。
“大姐,你说什么出厂价呢?”林清屏赶紧问。
顾有莲一看她回来了,马上抓着她问,“你这是不是在百货商店买的?我可是对比过的,一模一样的货,差一大半的价格,你看我这个,只是颜色不同。”
顾有莲脸上写满自己丈夫有本事的骄傲。
“大姐,我想去看看,你能和姐夫一起带我去瞧瞧不?”原本恹恹的林清屏突然来了精神。
顾有莲当然愿意,这不正是显摆自己男人本事的机会吗?
要知道,从前,她男人杜根总是被人说懒,不爱干活,成天在外面野,支棱不起来。
一个着急一个爱炫,两人马上定下第二天就去找这个出厂价的衣服,大姐回去的时候,林清屏还给侄女小麦塞了一大把糖。
第二天一早,林清屏就如约出发了,带着二妹一起,去和大姐姐夫碰头。
杜根长得瘦瘦长长的,白净得很,的确不是干农活的料,据说祖上是干货郎的,所以,大概遗传这个基因,就爱走街串巷满世界跑,十里八方,就没有他没钻过地儿。
“是外县一家服装厂,仓库里整整一仓库衣服,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但是远着呢,你们不怕?”杜根问。
“走吧,早去早回!”林清屏有些迫不及待。
“好!”杜根也很爽快。
的确很远,她们一早出发的,下午才到。
但林清屏高估了杜根的能力,杜根只是跟厂里的仓库管理员认识,要从仓库买这么多货出去,得见他们服装厂负责人。
好话说了一箩筐,仓库管理员才答应带他们去见销售科长。
销售科长还是第一回遇到这种事,“我们的衣服,只供百货商店和商场,不卖个人。”
谁买一件衣服不去商场买,来厂里买?
开口就是拒绝。
“如果我买一百件,甚至更多呢!”林清屏掷地有声。
但把顾有莲两口子和二妹都吓着了。
顾有莲已经在拼命扯她的衣角了。
销售科长差点把她当诈骗犯。
“科长,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今天就能成交,我上哪骗你去?”林清屏直接把钱甩了出来,十元的钞票,厚厚一叠,“我要买秋冬的衣服。”
销售科长犹豫了半天,最终把他们带去了仓库,“这里面都是秋冬的,你看看你们要什么款式,挑好后告诉我。”
没有样衣,进仓库挑......
有这样做生意的吗?
但林清屏不计较,一头扎进了仓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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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顾钧成会怎么想,会不会相信这些流言蜚语?
但,外面沸腾的声音突然就没了,这几句话之后就安静下来了。
顾钧成做了什么?
好奇间,志远轻手轻脚过来,把门打开“窥探敌情”,外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志远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志远!”林清屏一急,也跟了出去。
只见远远的,一大帮子人走得浩浩荡荡的。
顾钧成走在最前面,大胖家叫来的一群妇女走在后面,志远这个小尾巴坠在最后面。
林清屏赶紧追上去,把志远拽在手里。
一群人倒是把志远忘记了,只追着顾钧成问,“成子!你要干什么?你们家的惹了事,还要打别人出去不成??”
“成子,你今天敢动我们家人,我上哪都要把这个状给告了!”
大胖娘知道顾钧成不打女人,但是,生怕顾钧成是找大胖爹拼命的,一路领着人嚷嚷个不停,直到顾钧成走过了他们家,才停下来。
顾钧成是直冲着二流子狗剩去的。
在田坎上找到了人,灌了二两黄汤,正在那摊着肚皮打呼噜,被顾钧成直接拎了起来,一拳打在肚子上了才醒过来。
顾钧成的拳头林清屏上辈子是见识过的,当真跟铁拳一样,她亲眼看见他一拳下去,把门打了个洞......
狗剩挨了这一拳,哭爹喊娘的,嘴里脏话瞬间就飙出来了,结果,腮帮子上挨了狠狠一拳,狗剩惨叫声中突出一口血来,血里直接带了颗牙......
这委实是把周围围观的人给吓住了。
村里打架有,不过是女人们之间扯头发、挠脸,再厉害点的动口咬,这一拳把人牙齿打掉的实在是没见过......
狗剩直到现在才看清楚打他的人是顾钧成,当即就指着顾钧成骂,“姓顾的!别仗着你拳头硬你就打人!我要告你去!”
一个清脆又炸裂的童音响起,“呸!你去告啊!你不去告你是怂包!你这是破坏军婚!你要蹲大牢的!”
林清屏看着在被自己牵着还蹦得老高的志远无语,这小家伙才几岁,怎么懂得这些的?
但这句话还真是管用,狗剩被吓住了,顾钧成又是一个拳头砸过去,狗剩被打得鬼哭狼嚎,开始嚎叫,“我没有啊!没有睡你媳妇儿,我是吹牛的!”
“帕子也是我捡的,她掉到地上我捡起来的!”
“她胸脯上没有痣,我瞎说的!别打了,瞎说的啊——”
他每嚎一句,顾钧成就是一拳一脚,再有个志远在一旁吆喝“打死他!打死他”,林清屏真的担心,在这么打下去,真的会把狗剩打死。
狗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跟烂泥一样,由着顾钧成踢过来踢过去。
婆婆刘芬也怕出事,上前死死拉住顾钧成,阻止他再打,对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狗剩啐了一口,“让你胡说八道!造谣也是要坐牢的!”
狗剩已经没反应了,顾钧成的目光从寒剑一样,从狗剩身上猛地转移到来闹事的一堆女人身上,瞪着她们,宛如杀神。
那些女人不由自主地开始后退,有的人还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顾钧成一张脸宛如黑面神,煞气冲天,只说了一句话:“再有谁胡言乱语,这就是下场!我顾钧成的拳头,可分不清男女!”
经此一闹,已近黄昏,暮色里,他站在那跟铁塔似的,目光扫过谁,谁都忍不住打冷颤。
围观的村民甚至开始窃窃私语了:“怎么回事?女人的事成子也管?”
“是啊,还要打女人呢!成子不要脸面了吗?”
顾钧成直接无视这些议论,发完威,黑着张脸,往回去了。
刘芬则在后面善后,毕竟志远咬了人是事实,该赔钱的还是得赔钱,又许诺大胖娘,等会把鸡蛋和奶粉送去,给大胖补充营养。
林清屏早已经牵着志远提前走了,路上,只见一个绿色上衣的身影在一棵大树后一闪,她上前去看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顾不上那么多,觉得无非是看热闹的人,加紧脚步领着志远回家了,等顾钧成和婆婆回来,林清屏已经摆好饭了。
一家子默默吃饭,气氛沉默得令人心悸。
林清屏偷看了顾钧成好几眼,顾钧成脸色始终如一,她也不知道,顾钧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晚上,林清屏在洗澡的时候都还在想着顾钧成难以捉摸的态度,砰的一下,洗澡间的门被撞开了。
林清屏惊得赶紧挡住自己,再一看,门外站着的人,是婆婆刘芬......
“咦,你在洗啊,我以为没人。”刘芬说着,目光在她胸前扫过。
林清屏雪白的胸口,赫然一颗痣。
刘芬把门关上,走了。
林清屏于是知道,婆婆这误闯,只怕是故意的。
夜幕笼罩,整个村子都静了下来。
该睡觉了,顾钧成又是迟迟没回房。
林清屏等得辗转反侧,婆婆看见她胸口的痣以后,会不会跟顾钧成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起身去了外间,听得婆婆房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她走上前,耳朵贴在门上听。
是婆婆的声音!
“成子啊,我看啊,狗剩的话未必是假话,你也别瞒我了,你媳妇儿有没有痣你不清楚?”
顾钧成没有答话。
林清屏心想,他确实不知道,他还没碰过她呢,他哪里知道?
只听婆婆的声音又在说:“你在外面要护着咱家的名声,硬着头皮打得狗剩不敢胡说,但咱们娘俩自家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刚刚去看了,你媳妇儿确实有颗痣,她要跟狗剩没有腌臜事,狗剩怎么知道?”
“别说了!”顾钧成一声冷呵。
“这是我不说就行了的吗?你在家的时候,村里人不敢胡说,你走了之后呢?到时候我和你爹只怕被人戳脊梁骨戳得腰都直不起!”
顾钧成再次沉默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个儿媳妇我们是要不起了,娶回来跟供祖宗似的供在家里,她还处处不满意,成天家摔盆打碗、指桑骂槐,我们念在你常年不在家,也都忍了,可这事儿是忍不得的!这种事,搁过去是要沉塘的!”
只怪她上辈子真的对顾家和顾钧成太不上心了,以至于,也丝毫没去关注陈夏。
村民们上前,把网里的顾钧成和陈夏扶了起来。
陈夏终于不好再挂在顾钧成脖子上,却捧起了顾钧成的手,“呀,成子哥,你手流血了,怎么办?都是我害得你。”
林清颜站在人群最后面,目光穿过人群,盯着这两人。
顾钧成这样敏锐度极高的人,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收回了手,语气也是轻描淡写的,“没事,一点小伤。”
村民们见人救了下来,也就各忙各的去了,农忙着呢!
后山,便只剩了顾钧成、林清颜和陈夏三人。
陈夏这会儿才看见林清颜,站在顾钧成身边,叫了声“嫂子”,脸上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你也来了?”
林清颜不知道陈夏这惊讶到底是真还是装,笑了笑,看向顾钧成,“娘没跟我说过家里还有个妹妹啊?我怎么不认识她?”
顾钧成要说什么,陈夏马上接过去笑着道,“我和成子哥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今天都怪我,不应该和成子哥约着来叙旧,结果遇到塌方,害成子哥受了伤,对不住啊,嫂子!”
啧啧啧。林清颜心里连啧数声,这段位,真够高的!
林清颜微微笑着,挽住了顾钧成的胳膊,“成子,家里饭做好了,娘叫我来喊你吃饭,你朋友要不要去?”
陈夏的目光落在她挽住的顾钧成的胳膊上。
这年头的农村,夫妻俩这么当众手勾手的不多。
陈夏的目光暗淡下去,尴尬地笑,“不,不了,我还有事......”
“哦,那我们就先走了,再见。”林清颜挽着顾钧成,往山下走,不时抬头看看他,发现他鬓角有一棵枯草,笑着伸手给他拈掉了。
陈夏在他们身后,看着林清颜笑靥如花,眼神愈加暗淡下去。
————
林清颜知道顾钧成在看她。
自山上,她的手挽住顾钧成的那一刻开始,顾钧成就在看她。
但林清颜装作不知道。
回到家里,她把前天晚上顾钧成给她涂手臂的药水找了出来,坐在他面前,命令他伸出手来。
之所以要用命令,是因为,顾钧成这样的硬汉,手背上一点擦蹭,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这跟我们平时......”他完全不理她这套。
林清颜只好唬着脸,“我才不管你们平时训练怎么样呢!部队里,你的兵听你的,在家里,你就要听我的!”
顾钧成后来是多无奈把手伸给她的,她不管了,只小心翼翼地给他手背涂上药,一边涂还一边吹,顾钧成看着她低头认真的模样,有些无语。
林清颜才不管他怎么想,她涂得满意了,才放他去吃饭,她今天做的这一桌啊,志远吃好了还守着桌子舍不得离开。
他俩出去的时候,婆婆刘芬还在那说志远,“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啊!怎么还跑了呢?”
林清颜知道,志远喜欢吃今天的南瓜饼,只是,寄人篱下的孩子,之前又一直被她所不喜,难免敏感,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她跟志远留了两个南瓜饼,待会再给他吃就是了。
说起来,前世志远就喜欢吃甜食,他那样一个倔强刚硬,满身社会气的人会喜欢吃甜食......
顾钧成,看着这桌饭菜倒是愣了一下。
换成是她也会愣的,毕竟,她自嫁到顾家来,整个顾家村的人都没见她干过活。
顾钧成吃饭一向快,她坐在他对面,一个南瓜饼没吃完,他已经干掉一大碗了......
“好不好吃?”她笑着问他,声音娇娇的,有点撒娇的意味。
顾钧成正准备吃第二碗,听见这话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吃了一口后才说,“她叫我,去帮忙弄果园,她哥脚受伤了。”
林清颜咬着南瓜饼,点点头,笑得眼睛弯弯的,“嗯!”
他这,到底是在回答她中午的菜好吃呢?还在向她解释山上的事?
这个她,自然是指陈夏呗......
反正,他这个性子就是这样,闷闷的,心里有什么不会直接说,前世就是如此,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会每个月按时给她寄钱、寄农村买不到的好东西。
他在村里威望还是很高的,村支书认为他是部队上的,懂得多,他回来就啥事都征求他的意见,这刚吃过饭,就又把他请去了。
这一忙就忙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直接留顾钧成在家吃饭,还让人来请林清颜一起。
林清颜乐意啊!
高高兴兴就去了,结果,她前脚进们,后脚,陈夏就来了。
陈夏笑眯眯的,提了一块肉,说,“支书,我哥脚受伤这段时间,家里农活亏得有你们家帮忙,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我哥让我来谢谢你。”
然后,才一副惊讶的样子,“呀,成子哥和嫂子也在这里啊!”
支书笑呵呵的,“对,我留成子小两口吃饭呢,你也一起吃吧?”
“这......”陈夏看了眼顾钧成和林清颜,“那敢情好,我都好久没见成子哥了,嫂子,你介意吗?”
林清颜脸上笑眯眯,内心呵呵呵。
村支书家里请饭,她来说介意?她不至于这么无礼吧?
再说了,就算她说介意,陈夏不也坐下来了吗?
菜端上桌,村支书又端出个坛子,是自家酿的酒。
这个年月,酒是个奢侈物,村里人怎么可能买酒喝?都是自己酿的酒,而且,就算酿酒啊,也不可能酿米酒,粮食多金贵啊,不过是山上的各种野果,野梅子、野葡萄、野李子等等,摘了酿酒,顾家村背靠大山,几乎家家如此。
支书热情地把酒给顾钧成满上了,但顾钧成说不喝酒,第二天要回部队。
一只手就伸了过来,端起了顾钧成面前的杯子,“成子哥有纪律,不能喝酒的,我来替成子哥喝了这杯吧!”
陈夏。
嗯?林清颜觉得,这人可真是有趣了。
陈夏一脸的单纯与无辜,看着林清颜,“嫂子,我跟成子哥,就跟亲兄弟似的,我替他喝了!”
回去的路上,林清屏朝顾钧成伸出了手。
“什么?”顾钧成看着眼前这只纤细的小手不明所以。
“那个红包呢?”林清屏冷着脸问。
顾钧成说不话来,因为,红包在他临走的时候还是给了丈母娘了,里面有80块钱。
“交出来!”林清屏板着脸道。
顾钧成交不出来了......
“我说的是,你身上所有的钱,和工资折子!”其实,上辈子顾钧成也是交了的,就在这次探亲结束他回部队的时候,把所有家底都交给了她。
一听是交这个,顾钧成立刻利索地掏口袋,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放到她手里,“折子在家里,没带。”
“嗯,回去再给我。”林清屏收了钱,“顾钧成,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顾钧成诧异地看着她。
“你常年在部队,这个家就靠我撑着,你还有个志远要养,花费大得很,所以,家里的事,一切都要听我的!你不得擅自做主!每用一分钱,都要经过我的允许!”
见顾钧成还在沉默,林清屏秀气的眉毛竖起,“你同不同意?”
“同意。”顾钧成只要说话,一向都是这么干脆利落的。
林清屏满意了,“行了,回家吧。”
顾钧成明显松了口气,这是不追问红包的事了吧?
但,这口气,松得早了些。
顾钧成娶了个作妻,这是不争的事实。
即便林清屏重生,这个“作”的人设始终是不会改了,走了没几步,她又开始了幺蛾子。
她远远地落在了顾钧成后面,瞪着已经走远的顾钧成。
等顾钧成发现人又不见了,他如来时那样在原地等,但,林清屏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跟上去,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顾钧成只好往回走。
林清屏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挺拔的人儿,心里热热的。
他长得可是真好看啊!
五官俊美立体,轮廓清晰硬朗,她上辈子到底怎么瞎的眼,只喜欢那种白面书生......
“怎么了?”他站在她面前问。
她眼睛湿漉漉的,努了努嘴,“胳膊疼,走不动道了......”
还把胳膊上涂了红药水的地方给他看。
顾钧成:......
胳膊疼和走不动道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他也不是很明白,但也硬着头皮应答啊!
“那......我走慢点。”这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方法。
“走不了!”林清屏拖长了声音跺脚,眼睛还是湿漉漉地看着他。
“那......”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背我!”
顾钧成愣住。
“不然,抱也行!”
顾钧成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在背和抱之间,选了背。
林清屏如愿趴在了他背上,感受着他坚实的肩背,林清屏不由将头靠在了他肩上。
她能感觉到顾钧成在逃避她,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她最初嫁给他时明显的嫌弃吧......
但没关系,她重生回来,就是来挽回的。
她趴在他肩膀,更加清晰地看见他腮帮子上青青的胡茬、修剪利落的鬓角,还有他的耳垂......
她忍不住对着他耳垂吹了口气。
而后,看见他的耳根子迅速红了起来。
“别闹!”一声严厉的发号施令的呵斥。
但并没有吓到林清屏,她反而在他背上笑出了声。
他就这样一直背着她回村,到村口的时候遇到邻居春婶儿,远远看到他们就喊,“成子,你们快去看看,你们家志远跟人打起来了!劝都劝不下来!”
再一看,他俩是这么个姿势,顿时哑住了,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顾钧成倒没顾及到这个,一心只在那孩子身上了,一听,将林清屏一方就跑了。
林清屏也急忙跟了上去。
打架......
上辈子志远就栽在这两个字上。
这孩子很聪明,但在这个农村人还不那么重视教育的年代,他没有念几年书,顾钧成牺牲以后,公婆老了十岁,更是没心力再管他,他结交了一大批朋友,为人热血讲义气,总是替朋友出头,后来,终于惹出事端,将人打成重伤,他自己进了监狱......
但,那都是后来的事了,这个阶段的志远应该很乖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就开始打架?
林清屏心急如焚,一直跑到小河边,果然看见志远和村里的大胖扭打在一起,几个大人在拉都拉不开。
志远这个时候才五岁,生得瘦筋筋的,只有大胖一半大,但是嗷嗷叫的居然是大胖。
走近了,才发现,志远狠狠咬着大胖的肩膀,不管大人怎么拉,都死不松口,大胖反而因为大人的拉扯,越拉越痛,嗷嗷大哭。
“李志远!”顾钧成走过去,威严一声冷呵。
志远立刻松了口,在大胖的哀嚎和村民的议论声中,被顾钧成拎回了家。
李志远的性子,骨子里是相当倔强的,不然也不至于以后闯出大祸,这会儿自个儿也被挠得满脸都是爪子印,但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肯说为啥要打架。
顾钧成罚他站墙角思过。
志远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回自己屋站去了,就是不说话。
没站多久,村支书来请顾钧成,为了村里修大坝的事,请他去商量。
顾钧成一走,林清屏试着跟志远说话,但她跟志远的关系在此之前都不好,彼此不搭理,这会儿要破冰,也得努努力才行,万事总得开头,不是吗?
林清屏是端了一杯冲好的热牛奶去的,递给他。
志远看了一眼,头又转过去了,没吭声。
“小孩子喝奶粉好,个子长得高,你不想长高吗?比大胖还高。”林清屏把杯沿碰到他嘴边。
志远犹豫了好一会儿,一口气喝干了。
林清屏微微一笑,“这就对了,以后啊,每天都要喝,知道吗?我不在的时候,就自己冲。”
志远不知为何,就红了眼,但小孩子自尊心强,转过脸把红了的眼睛藏起来。
“怎么了?”林清屏尽可能轻柔地问。
“我......我会走的,你不用这样。”到底是孩子,再倔强、再想忍住,说到这里,眼泪还是大串大串掉下来。
林清屏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刚想继续问,外面响起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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