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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苑雪萧洵小说在线阅读

容苑雪萧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陛下于国于家问心无愧,谁能置喙?名正言顺的新帝,谁又敢置喙?!”容苑雪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饱含警告的对齐肃笑道:“大皇子,慎言哪。”齐肃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容苑雪,后者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自大皇子招揽她未果起,二人结下的梁子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主角:容苑雪萧洵   更新:2022-11-29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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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苑雪萧洵的其他类型小说《容苑雪萧洵小说在线阅读》,由网络作家“容苑雪萧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陛下于国于家问心无愧,谁能置喙?名正言顺的新帝,谁又敢置喙?!”容苑雪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饱含警告的对齐肃笑道:“大皇子,慎言哪。”齐肃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容苑雪,后者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自大皇子招揽她未果起,二人结下的梁子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容苑雪萧洵小说在线阅读》精彩片段

齐豫松了力道,容苑雪狼狈的站起身来整理仪容。


萧洵紧抿着唇,盯着二人久久不语。


容锦绣说的都是真的。


容苑雪为齐豫推拒婚事,忤逆父母,甚至宁愿当女官终生不嫁,也要为他铺路。


尴尬之际,周全硬着头皮开口道:“陛下,该去灵堂为先帝守灵了。”


齐豫的仪仗在前,萧洵刻意放缓脚步,与容苑雪一并落在后头。


萧洵看似漫不经心:“从前竟不知容御侍如此善变,真是让人琢磨不定呢。”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嘲讽,容苑雪嘴角抽了抽:“明人不说暗话,驭关候有话不妨直说。”


“听闻容御侍舍身入宫侍奉先帝,方有如今从龙之功,此等高瞻远瞩,本候为之叹服。”他故意将舍身与侍奉咬的极重,颇有些不能明示的内涵之意。


片刻怔愣过后,容苑雪毫不容情的反唇相讥:“在侯爷的驭人之术面前,我这些小把戏不过班门弄斧,往后还需侯爷多多指点才是。”


“呵。”见容苑雪无理也要搅三分,萧洵冷笑一声,抿着唇与她拉开距离。


容苑雪乐见其成。


青涩而疼痛的过往,从她决意入宫,想要主宰自己命运的那刻起……


早已放下了。


齐豫刚踏入灵堂,大皇子齐肃与三皇子齐泽纷纷向他投来目光。


齐肃与齐泽两眼通红,眸底全是怨恨与不甘。


尴尬的轻咳一声后,齐豫怂怂开口:“辛苦二位皇兄了。”


作为皇室子弟中不起眼的存在,齐豫与他们的待遇地位可谓天差地别。


而今想要在他们面前威严起来,非一日可转变。


他这一怂,齐肃便刚了起来:“齐豫,你还没行登基大典,便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这几日都是我与你三皇兄带着家眷轮流守在灵堂!”


未料到齐肃会突然发难,齐豫瞬时噤了声,他这几日的确借着处理事务偷了闲。


登基事宜都是容苑雪在操持,灵堂他每日只涉足一次,待上半个时辰便寻由头离开。


一则是他与父皇根本没有父子情可言,每每跪在灵堂前,把大腿掐肿了都哭不出来,唯恐被指责不孝。


二则是不知如何面对两位心愿落空的皇兄。


见齐豫久久不语,齐肃还要发难:“不知父皇……”


“先帝病急临时传位,堆积的政务数不数胜,陛下百忙之际仍不忘每日抽出半个时辰来灵堂祭拜。”容苑雪一步步踏入灵堂,嗓音铿锵有力。


“陛下于国于家问心无愧,谁能置喙?名正言顺的新帝,谁又敢置喙?!”容苑雪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饱含警告的对齐肃笑道:“大皇子,慎言哪。”


齐肃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容苑雪,后者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


自大皇子招揽她未果起,二人结下的梁子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容御侍所言极是。”看着背脊笔直的容苑雪,齐豫终于开口回击,“先国后家,君臣有别,如今朕已是新帝,望大皇兄今后慎言!”


齐豫终于拿出天子的气魄,容苑雪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他几不可察的冲她眨眨眼,二人默契浅笑。


萧洵将一切尽收眼底,不禁沉声冷笑道:“容御侍真是好口才。”



“侯爷过奖。”容苑雪面上满是客套疏离。


萧洵的眸色又幽深几分。


此番闹剧结束,后头的事尚算顺利。


先帝在顺庆宫停灵满十八日后,移送至幽山殡宫。


齐豫拜祭过宗庙,于奉天殿行登基大典。


改国号为玉始,帝号为昭。


谨修殿。


“一个两个的,都催着朕立后。”齐豫将折子拍在桌上。


容苑雪认真规劝:“帝王之责不仅在前朝,还有后宫与子嗣,陛下莫要任性而为。”


“连你也……”齐豫重重哼了声,“罢了,殡宫那边如何?先帝何时下葬?”


“太史令说需在殡宫停满一月,再送至皇陵停放,择吉日吉时下葬。”


齐豫眉头松了松:“顺利便好,也算了却一桩国之大事。”


周全愁眉苦脸的来到外殿:“陛下,以萧相为首的重臣都在外头候着,说是要规劝陛下早日立后!”


眼看齐豫就要发怒,容苑雪替周全解围:“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亦是如此,望陛下三思。”


齐豫眸光闪了闪,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殿门大开,与萧相并排走在前列的还有萧洵。


容苑雪轻飘飘的扫他一眼,以萧洵的性子,怎的也跟着掺和齐豫后宫的家务事?


京中贵女的画像被内侍们一字排开。


“光禄寺卿袁渠之女,年十六,名虹霞。”


齐豫有模有样的摆手:“模样如此柔弱可欺,怎堪掌管六宫之责?”


“苏大学士之女,年十七,名晚袖。”


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彩,摸索着下颌道:“朕总算知晓,史上昏君何故不早朝,有此佳人在侧,圣人焉能……”


不待他说完,老臣们纷纷轻咳示意内侍:“下一位吧。”


“漳屏总督许赴之女,年十六,名新月。”


齐豫佯装安怒:“给朕呈上男子画像是何故?以为朕有龙阳之好吗?!”


礼部尚书擦擦冷汗:“陛下容禀,非是男子,许小姐自幼习武,眉目风姿较之寻常女子更飒爽些。”


“朕不喜欢比朕还有男子气概的!若此女为后,朕甘愿不要嫡子,也绝不踏足凤仪宫半步,往后这样的不许呈上来!”


“是,陛下。”礼部尚书噤若寒蝉。


萧相眸中闪过精光:“不知陛下可有给礼部参照之人?”


齐豫沉思片刻:“朕以为,容御侍这样的就很好。”


殿内死一般寂静。


数道视线集中在容苑雪身上,她咬牙挤出笑意:“陛下过奖了,臣比不得这几位贵女。”


“哎,容御侍莫要妄自菲薄。”齐豫一点眼力见也没有,越说越来劲,“容御侍容貌倾城,文武双全身居要职,又岂是旁的女子能够比拟?”


礼部尚书率先回过神来:“陛下,如容御侍这般奇女子,普天之下难寻第二人,臣……臣定当尽力而为。”


“陛下,依臣所见,不必舍近求远。”萧相总算明白齐豫挑剔的用意,“容御侍乃近侍女官,本就是后宫中人。”


齐豫眼前一亮:“萧相所言极是,不知容御侍意下如何?”


容苑雪波澜不惊的面容上终于有了裂痕:“陛下,臣是女官,不是秀女。”


始终冷眼旁观的萧洵也在容苑雪表态后冷冷开口:“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没有女官为后的先例,立后乃国之重事,岂能凭喜好行事?”



齐豫少年天子,出口的话令萧相与容苑雪惊出一声冷汗:“驭关侯存有私心,此言并不公允,以容御侍的家世才貌,怎就不能参选后位?”


“她辅佐两朝天子,其能可居国母之位!什么后宫不得干政,有妻如容御侍,天下分她一半又如何?!”


萧洵眸光一沉,紧绷的下颌隐忍着怒气:“臣没有私心!”


他承认自己的确因为容苑雪心绪不宁,但更多是为国事考虑。


女官为后,不分前朝后宫,若风调雨顺则罢,若明君贤后则罢,若夫妻和睦则罢,否则邺国必有隐患。


面对气势逼人的萧洵,齐豫语调软了软:“有没有,抿心自问即可,多说无益,总之朕心中的皇后,就是容御侍这样的。”


“既如此,就劳烦洛尚书多费心了。”容苑雪不着痕迹的表明了态度,齐豫眼光瞬时黯淡。


礼部尚书示意内侍收起带来的画卷:“容御侍客气,臣子本分,应当的。”


“好了,没事就都出去吧,朕还要处理政事。”齐豫赶完人,气呼呼的坐回龙椅。


该让齐豫一个人静静。


容苑雪也跟着离开谨修殿,齐豫抬眸看了她一眼,终是憋着没出声。


经此一事,容苑雪心里烦闷的厉害。


齐豫仍是少年心性,而正是这份执拗,让她心中慌乱不已。


倘若礼部再选,他再如今日这般口直心快,那时她该如何自处?


功名利禄如过眼云烟,与其入主后宫勾心斗角,倒不如她辞官过闲云野鹤的日子痛快。


当初她要做女官,只是因为对萧洵死了心,不想被容簌双左右婚事。


可随着地位水涨船高?她在逢迎声中倍感迷茫,做官……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知不觉中,容苑雪到了宫门。


看着街道上喧嚣的烟火气,她缓步向外走去。


公主府标记的马车停在容苑雪身侧,帘子打开,萧洵对她伸出手,一如当年少年雅集那日。


“容御侍,城东新开了家茶坊,一起去坐坐吧。”


容苑雪挑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正要找地方喝茶,既如此,却之不恭了。”


千明茶坊,雅间。


茶盏氤氲的雾气后是二人隐隐绰绰的面容。


阳光自轩窗洒进来,满室岁月静好。


品着茶香听着琵琶,谁也没急着开口。


终于,萧洵搁下茶盏:“今年的玉尾银针很不错。”


“我喝的是春江雨露。”容苑雪露齿一笑,明摆着告诉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萧洵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能不能告诉我,为何宁愿终身不嫁也要进宫去做女官,倘若只是为了权势,等我回来,应是更好的选择。”


此前他一直以为她是为了齐豫,可今日一遭看得真切,这二人分明是郎有情妾无意。


容苑雪眸中闪过一丝讥讽,“对那时的我而言,等你回来并不在选择范围之内,萧洵,你的出生与相貌的确优越,但不意味着世间女子都要排着队任你挑挑选选。”


“何出此言?”萧洵蹙眉,总觉得容苑雪语气中有一股子怨念。


“侯爷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三年前的除夕宴,长公主曾拿着侯爷的亲笔家书向先帝求娶六公主,待国丧期满,想来侯爷好事将近了吧。”


“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小养女,竟也险些信了侯爷那句等我归来,着实可笑。”



萧洵手一抖,茶盏侧翻,滚烫的茶水淌了一地。


他眸中情绪翻涌,周身的气息决绝而可怕。


“容苑雪,我在除夕宴前的确寄回家书给母亲,让她趁此机会替我求亲,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指明要娶的人,是你。”


容苑雪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感觉自己要被吸进黝黑的瞳孔,无尽沉沦。


短暂的失态与情乱之后,容苑雪淡淡一笑:“还重要吗?事到如今,我们谁都不能回头。”


她是皇帝身边的御侍令。


他是名震边关的驭关侯。


齐豫心悦容苑雪,而先帝在三年前便替萧洵与六公主赐了婚。


明知不会有以后,何须在意是否两情相悦过,是否求娶过。


相比容苑雪的淡然,萧洵眸光深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苑雪起身告辞,手腕却被萧洵紧紧抓住。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强硬:“我送你回宫。”


“不劳烦侯爷了,我想一个人四处逛逛。”容苑雪浅笑着拒绝。


东大街。


容苑雪一路吃一路逛,买了许多小零嘴准备带回宫中。


萧洵不知从哪牵来的马,不紧不慢跟着后头。


人群中忽然一阵骚乱,容苑雪背靠着墙,以免被人撞倒踩踏。


几名带着斗笠的汉子步步向她逼近,自腰间抽出银晃晃的匕首。


容苑雪当机立断,端起地上簸箕里的树叶残渣朝几人泼去。


尘土飞扬的瞬间,萧洵踏过马背飞身而来。


腰肢上多了只有力的臂膀,容苑雪抬眸看向萧洵优美坚毅的侧脸,他沉声道:“抓稳了。”


将容苑雪送上马,萧洵只身与那群人缠斗在一处。


杀了三人,生擒一人。


独活的那人正要服毒自尽,却被萧洵生生掰折了下巴。


容苑雪心中暗叹,萧洵在边关这三年,当真打磨成了一把利剑。


萧洵压着人向她走来:“你骑我的马先回宫,我将他送去大理寺审问。”


“不必审。”容苑雪勾唇,“我知道是谁送的礼,不知侯爷可否陪我走一趟?”


俶王府。


容苑雪扣响大门,对着前来迎门的家丁道:“劳烦代为转告俶王,御侍令容苑雪前来回礼。”


家丁将容苑雪三人请进正厅稍候。


齐肃瞧见萧洵时,面上的假笑僵了一瞬:“今儿是什么日子?当真是令府上蓬荜生辉啊。”


“明人不说暗话。”容苑雪眯眼笑了,“我是来给王爷回礼的。”


新帝即位后,齐肃与齐泽分别只赐了封号俶王与勤王,至于是留京还是赐封地,全在齐豫的一念之间。


容苑雪前几日向齐豫进言,这两位曾被百官拥护过的王爷应赐封地,无召不得入京。


而今日她前脚刚出皇宫,后脚便被寻到了踪迹。


这等手眼通天的本事,只能是这两位的手笔。


齐肃扫了眼被压在地上的刺客:“容御侍得罪的人并不在少数,怎能算在本王头上?”


看了许久好戏的萧洵终于沉声开口:“因为容御侍进言的俶王封地是滁州。”


滁州地势偏远土地贫瘠,每年的税收都成问题,是皇子们避之不及的封地。


而让齐肃去滁州,容苑雪是经过考量的。


齐肃野心勃勃不服新帝,要让他远离京都,不给他韬光养晦的机会,滁州是最好的选择。


“俶王。”萧洵眸中满是冷色,“这礼,你是收下,还是送去大理寺?”



齐肃拱手:“那便……谢过容御侍与驭关侯这份大礼了。”


他身为半个嫡子,在后宫前朝皆有后盾。


容苑雪举荐他去滁州,他美誉其名给容苑雪点“教训”。


若事情闹大,只对他的名声有碍。


有太后与老臣说和,他还不至于获罪。


届时,新帝便要夹在他与容苑雪之间为难。


容苑雪在萧洵陪同下将刺客原路送回,只是为了敲山震虎,不打算与他对簿御前。


这等心机与隐忍,使得齐肃对容苑雪的忌惮又多了一分。


宫门。


与萧洵并肩而行的容苑雪顿住脚步:“侯爷留步,今日多有劳烦,这份人情,容苑雪记下了。”


“你……想过辞官吗?”萧洵眸中写满了认真,“朝中波诡云谲,你终究是个女子。”


容苑雪愣住,旋即勾唇一笑:“辞官?而后听从父母之命,随便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么?与其如此,倒不如在这宦海中沉浮,不问生死。”


萧洵紧抿着唇,凝视着容苑雪久久不语。


“侯爷,就此别过。”


目送她一步步走上宫道,萧洵琼枝玉树的身影依然不动如松。


谨修殿。


见容苑雪归来,周全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迎上前来:“容御侍,出事了!太史令传信,先帝停在殡宫的遗体凭空消失了!陛下正在里头发怒呢!”


容苑雪心中一紧,快步走入内殿,只见齐豫颓废的伏在御桌前,折子散落了一地。


“陛下。”


听得容苑雪的声音,齐豫猛地抬头,眼底终于有了光亮:“你终于回来了,先帝遗体被盗,太史令那群废物为了脱罪,竟以鬼怪之说来糊弄朕!”


“朕都不信,偏有愚民信,非说朕德不配位,是以先帝不能安于陵寝,更有甚者,说是你与我有私,篡改了先帝遗诏!”


齐肃与齐泽留京待封的关头出了这档子事,还有不堪流言传出,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新帝即位不久便被篡位的先例不在少数,先前的风平浪静都是在为今日做准备,容苑雪担忧之事还是发生了。


容苑雪眉头松了紧,紧了松:“陛下,臣要随大理寺去幽山殡宫走一趟。”


齐豫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不可!若你当真查到了什么,他们不会让你平安归京的!”


“陛下!”容苑雪语气中满是坚决,“陛下根基不稳,孰敌孰友一概不知,找回先帝遗体绝不可假手于他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臣未必信得过大理寺!”


“国体事大,陛下,臣必须要去殡宫,随大理寺一同协查此案!”


半晌无言,齐豫终是吐出一句:“我派羽林军随你同去。”


“羽林军乃陛下亲卫,万不能在此时调离,陛下安心把持朝政即可,其余事宜,便交由臣处理吧。”


翌日,天将明未明。


城门处停着一辆马车,似乎在等什么人。


书生打扮的瘦弱男子背着包袱朝马车而去。


车夫与之耳语了几句,替书生打起了车帘。


晨光铺入车厢,阖眼小憩的萧洵抬眸望去,眼底闪过一丝震动:“是你?”



作书生打扮的容苑雪咧嘴一笑:“侯爷,我是您此行的副手,萧燕。”


昨夜齐豫给萧洵传去密令,让他查探殡宫一案,还替他找了一个协理的副手。


竟是容苑雪。


那么传此密令的,当也是容苑雪。


萧洵深深看了眼她:“为何选我同行?”


被他识破,容苑雪也不遮掩:“干要命的活计,自然得找信得过的能人。”


“多谢容御侍赏识。”萧洵没有被算计的不悦,反而语气轻快含笑,“铭竹,走吧。”


马车慢悠悠驶出城门。


萧洵身上清浅的草木香拼命往鼻腔里钻,以至于容苑雪一阖眼,萧洵的身影便在脑海回荡,她坐直了身子,打起车帘呼吸着外头的空气。


“还有两日车程,不休息会儿吗?”萧洵抬眸望向她。


容苑雪深呼吸一口:“不必,看看沿途风景。”


萧洵打开食盒,端出几叠精致的点心码在小几子上:“想来你也是没得及用早膳的,吃些垫垫肚子吧。”


看着精致漂亮的点心,容苑雪的确感觉肚中空空,于是毫不客气的捻起一块尝了尝。


“口感别样的清甜细腻,侯爷府上的厨子手艺了得。”容苑雪由衷夸赞。


萧洵来了兴致:“你喜欢?比之御厨如何?”


容苑雪中肯道:“各有千秋。”


“喝杯茶水润润。”萧洵替她倒了杯温热的茶水,凌厉的眸中竟透出一丝温柔,“若是喜欢,往后可常来,长住亦无不可。”


“咳咳……”容苑雪一口茶水从喉头呛到鼻头。


未料到萧洵口中也会说出这般惹人遐想的话语,却没有半分令人厌恶的轻薄。


萧洵眸色清浅,向着容苑雪递出一张帕子。


“多,咳咳,多谢。”容苑雪狼狈的伸手接过,转头不再看他,只露出一对通红的耳尖。


她在他面前,终于有了从前本真的模样,萧洵嘴角翘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倘若这样的调侃能够拉近容苑雪对他的客套疏远,何妨每日来上这么一回。


未时左右,马车驶入平安镇。


错过饭店,街上的酒楼都暂歇了。


容苑雪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大喇喇在面摊坐下:“老板,来一碗阳春面,不,我吃两碗!”


铭竹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萧洵,料想他是不会吃这小面的:“侯爷,属下再去寻间酒楼打点一下……”


“不必。”萧洵心情大好,也跟着容苑雪坐下,“老板,来两碗阳春面,哦不,三碗。”


“侯爷,你也吃这个?”容苑雪诧异的抬眸望他。


萧洵眸光清亮:“行军途中缺粮,野菜米汤也是喝过的。”


正说着,两碗带着猪油香的阳春面便端了上来。


容苑雪食指大动,顾不得再与萧洵搭话,兀自吃了起来。


铭竹诧异于容苑雪豪放却不显邋遢的吃相,萧洵也学着她风卷云残的吃了起来。


吃过一碗,萧洵望了眼怔愣的铭竹:“待会要赶路了,还不快吃?”


“是,是。”铭竹闷头吃着面,心中总觉得侯爷像变了个人似的。


吃饱喝足后,三人又坐上马车开始赶路。


马车夜间赶路不便,当天擦黑的时候,铭竹已经寻了处破庙勒马停下。


容苑雪率先走入破庙,对着布满灰尘蛛网的神佛拜拜:“我等途径此地,今夜在此歇脚,无意叨扰。”


她话音刚落,右侧白影一闪而过,上方传来诡异的讥笑。


寒意瞬间蔓延了全身,容苑雪哆哆嗦嗦的往门边挪步,将要迈进来的萧洵等人堵在门口。


萧洵不解,却听得她颤巍巍开口:“快,快走,这里不干净!”



面对齐豫的嘲讽,容苑雪心中早无波澜,并不理会。


只是下学后,回去这一路,走到哪儿都被盯着看,容苑雪有些不习惯。


公主府的马车从她身边驶过。


马车内坐着被传召进宫的长公主与萧洵。


透过纱帘,长公主打量着容苑雪,忍不住惋惜道:“容家这位长女当真可怜,多标志的小姑娘,出行连个马车都不安排。”


萧洵一怔:“她不是养女吗?”


长公主将菀府往事和盘托出。


萧洵蹙着眉听完,缓缓阖上双眼。


转日课间,苏夫子特意叫住容苑雪:“为师欲收你为入室弟子,你可愿意?”


容苑雪求之不得!


拜师过后,容苑雪随即得知苏夫子将从太学卸任,转而入朝为官!


然而,震惊的事还未完。


苏夫子招手示意容苑雪:“随为师来见过你师兄。”


容苑雪随苏夫子走入公事房内,便见萧洵负手而立。


萧洵是她的师兄?!


容苑雪一时难以置信,转眸去看苏夫子。


就见他点头道:“师父忙时,你便多向师兄请教。”


讷讷的应下,接下来的日子容苑雪好似大梦了一场。


每日从太学到苏夫子的府邸,跟着萧洵学习的这段时日,容苑雪惊叹不已。


萧洵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信手拈来,仿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容苑雪却隐隐察觉到,他更爱兵法。


白驹过隙,几年过去。


当初黑瘦的小丫头,已长成将要及笄的美娇娘。


下学后,苏府书房。


容苑雪在红枫叶上落下最后一笔,忐忑地将红枫叶夹进一本兵书中。


待萧洵来了。


容苑雪将兵书递上,磕磕巴巴道:“师兄,我在父亲书房中找到了失传已久的《战机策》,誊写了一本给你……”


萧洵接过手抄本,面上有些意外:“多谢,你费心了。”


见他收下,容苑雪心脏狂跳,紧张的语无伦次:“师兄……我马上就要及笄了!”


萧洵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终于,容苑雪仿佛用尽毕生的勇气开口问道:“师兄对未来妻子……可有什么期盼?”


“两心相悦即可。”


得到萧洵的答复,容苑雪一路冲回了将军府偏院,脸颊火烧火燎。


转日,容苑雪照常去太学上课。


休息间,容苑雪无意转头一瞥,视线瞬时凝住。


身旁齐豫举着片红枫正好奇打量:“听晚?什么意思?”


容苑雪呼吸一窒:“这是哪来的?”


齐豫满不在乎道:“在我哥书房地上捡到的,不知又是哪个姑娘不自量力,春日红枫稀奇,弃之可惜,我捡来玩玩。”


容苑雪耳边一片死寂。


她只听见自己沉闷的心跳声,难受的喘不过气。


半响,她才握起笔,重新抄起了诗文。


三日后,容嵩回京。


因容苑雪与容锦绣的生辰只相差六日,容嵩便打算将她们的生辰宴一并办了。


正厅,父女二人激烈争吵起来。


容锦绣娇蛮哭闹:“容苑雪什么都同我抢,先是父母,再是萧洵,如今连我的生辰宴也要抢走一半给她吗?!”


“啪!”


容嵩扬起手一耳光落在了容锦绣脸上,怒不可遏道:“容苑雪是你姐姐,你怎能如此自私?。”


“还有萧洵,他就是再好,也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容锦绣眼眶顿时红了,眼泪止不住往外落:“爹……你竟然打我!”


花厅的屏风后,容苑雪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头不由得发颤。


她正想悄悄离开,却听容嵩放软了语调:“傻孩子,你娘视容苑雪为无物,爹再待她不公,将军府早就声名狼藉了!”


“接容苑雪回来前,爹娘就告诉过你,我们心里只有你这一个女儿!”



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偏院,父亲的话语不停在容苑雪脑海回荡。


泪湿了枕头,一夜无眠.


两日后,容锦绣的生辰宴办的很热闹。


容苑雪独自坐在偏院中,望着桃花树发呆。


她许久没有见过萧洵了,听说皇上有意提拔他,已经给他派了公务。


不知不觉中,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容苑雪想离开这个空有躯壳的家,想有朝一日能与萧洵比肩。


眼前的路却是一片迷茫与无措。


一道白影窜到容苑雪跟前,用头蹭着她的手。


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小猫,容苑雪有些迟疑的伸手去摸它:“你也没有家吗?”


“喵!”


小猫主动的把头伸进容苑雪手中磨蹭。


容苑雪将筵席撤下的剩肉挑出来喂猫。


“都说贱名好养活,往你就叫白毛吧!”


白毛埋头苦吃,又轻轻“喵”了声。


这日,容苑雪从太学下学回家时,忽而听得一阵凄厉的猫叫声。


她心中一紧,循声找去。


果然是白毛!


它竟不知被谁栓了脖子挂在树上,此刻正剧烈挣扎着。


“白毛,别怕!”


容苑雪一急,忙不迭往树上爬。


一个女子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爬树!


不多时,树下围满了人。


绳子打的是死结,怎么也解不开。


容苑雪只能求助:“各位叔婶,谁有剪子能递一下吗?”


树下的人视若罔闻,只在指指点点。


一群学子成群结队走来,容苑雪眼前一亮:“师兄!”


萧洵循声望向容苑雪,眼底闪过诧异。


“师兄,我需要剪子,帮帮我……”


“师兄?”学子们望向萧洵。


“小侯爷认识她?”


萧洵淡淡扫了眼容苑雪,语调轻缓:“在太学打过照面,不熟。”


不熟?


容苑雪仿佛被人定住。


萧洵蹙眉望着她:“还不下来?没闹够吗?”


容苑雪抱猫的手松了松,却在听到白毛叫声的那刻猛然顿住:“可以给我递把刀吗?这绳子打了死结。”


萧洵眸光深邃,看不清情绪。


学子扯了扯他的大袖:“小侯爷,我们走吧,好丢人啊!”


丢人?容苑雪不知救猫如何丢人了?


透过人群,她直直与萧洵对视,而后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行人从眼皮子底下离开。


顾不得难过失落,容苑雪发了狠,用牙使劲咬起绳子。


绳子断开的瞬间,摇摇欲坠的树枝也随之断裂。


“砰!”


萧洵回眸望去,身后尘土飞扬。


容苑雪抱着猫重重从树上摔了下来!


四周一片哗然。


又疼又难堪,容苑雪险些没憋住泪。


她抬眸望向萧洵,却只看见他未做片刻停留的背影。


容苑雪被抬进了医馆。


消息传到将军府,容簌双与容嵩都没来医馆看一眼。


只有赵婆子端着架子前来警告:“夫人说了,往后你再做这等丢人现眼之事,便将你送回乡下庄子!”


容苑雪抿唇不语,心里沉重的喘不过气。


若是外祖母还在,她宁愿留在自由淳朴的乡野田间。


京都很繁华,却难分善恶是非,将军府很大,却容不下一个她。


经此一事,容苑雪算是一战成名。


当街爬树,与萧洵攀缘,披头散发举止疯癫……


小半月后她一瘸一拐去太学上课,异样的目光要将她淹没。


蒙学门口,萧洵与齐豫正在交谈。


她费劲的一步步登上阶梯,垂头掩去眸中狼狈。


齐豫却凑近容苑雪,嬉笑着吸引她的注意:“无盐女,以后谁敢娶你啊?”


容苑雪不予理会,自顾自艰难的挪着步子。


“哎,哑巴了?”


齐豫伸手拉她,容苑雪脚下不稳,竟直直向下栽去!


齐豫吓得连忙拉住她。


柔软的身躯伴随少女体香与他撞了个满怀,齐豫怔在原地不敢动弹。


四周静谧了一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起哄声:“方才还问谁敢娶呢,日后别叫你给娶了!”



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戏谑目光,容苑雪脸色通红,急忙推开齐豫。


萧洵定定望着他们,皱紧了眉头。


忍着脚踝的剧痛,容苑雪加快速度往上走。


“无盐女,你不是害羞了吧?”齐豫耳根红得滴血,嘴上仍要逞能。


对上萧洵深邃的目光,容苑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萧洵瞥了眼齐豫,淡淡开口:“你很闲?要不要禀报舅舅给你找些事做?”


“要上课了。”齐豫打了个冷颤,仓皇而去。


容苑雪僵在原地不敢动弹,萧洵忽然将手中的书递过来:“用功读书,莫负师恩。”


“好。”容苑雪愣愣应下。


直到萧洵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容苑雪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明白。


为何他总是忽冷忽热,忽远忽近?


回到将军府偏院。


容苑雪坐在树下,翻开萧洵送她的书。


这是一本记载了天下事迹的游记。


正翻到鹊桥会一话时。


一张火红的枫叶落了下来。


容苑雪看着上面的字呢喃出声:“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牛郎织女星。”


就在她怔怔发愣之际,指间蓦的一空。


枫叶被人夺去。


容苑雪诧异抬眸,正对上容锦绣气到狰狞的脸。


不待容苑雪开口,容锦绣扬手便是一巴掌:“凭你也配!”


猝不及防,容苑雪面上红肿一片。


强忍着心中愤怒,她抬眼直视容锦绣:“为何不配?”


两人的吵闹惊动了容簌双。


她来到偏院,见两人对峙场景,眉头一皱,冷声呵斥:“出去跪着。”


容锦绣得意的冲容苑雪仰起头:“可听到了?”


容苑雪双手紧攥成拳,才挪了半步,便听得容簌双冷冷开口:“锦绣,出去跪着。”


笑容僵在脸上,容锦绣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娘亲!”


容簌双难得对她强硬一回,命赵婆子压着容锦绣跪在外头。


戒尺一下一下落在容锦绣掌心,容簌双边打边训。


“同你说过多少回,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将娘的话都当做耳旁风吗?!”


手掌红肿一片,容锦绣哭着问:“那为何容苑雪可以追求萧洵?!”


容苑雪站在门口,只见容簌双面上满是失望:“你便如此自甘轻贱?拿自己同她比?!”


回到这个所谓的家后,容簌双从未将她视为女儿。


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为母亲而感到难过,可这一刻,容苑雪还是难忍心中酸痛。


金秋九月,太后寿宴。


将军府正厅。


容簌双为容锦绣整理着华美的衣裳,口中不停叮嘱。


“献艺时莫要怯场,今日若能得太后青眼,日后定然前程无量。”


容锦绣不耐烦道:“娘亲,女儿耳朵都要生茧了!”


容苑雪就站在旁边,却被容簌双视若无物。


眼看着她们登上马车朝宫门驶去,容苑雪抿着唇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晚上,皇宫御花园。


悠扬的琴声停下,御园中掌声雷动。


命妇们纷纷夸奖道:“余音绕梁,容大小姐的琴艺可称一绝!”


“容夫人当真是生了位好女儿!”


容簌双眼中满是骄傲之色,却谦虚回道:“锦绣献丑了,与诸位小姐比起来……”


她话音未落,内侍高声传唱道:“下一位,公孙剑舞!”


听得公孙剑舞,容簌双浑身一震。


待看清持剑上台之人的面容,她瞬时脸色大变:“容苑雪?!”



场中鸦雀无声。


银光剑影间,仿若天地倾斜,雷霆万钧滚滚而来。


倏然舞毕风平浪静,唯独那把银霜青鸟剑还在发着耀眼清光。


窗体底端


一曲《裴将军满堂势》舞毕,众人心中大为震撼,余波未平。


良久寂静后,满堂喝彩。


更有人当场吟诗:“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太后目光幽远,隐有泪意:“容家小女,尽得她外祖母真传呐!”


容苑雪回到坐席上,容簌双冷声询问她:“你是如何进宫的?”


容苑雪淡然开口:“是太后娘娘想见我。”


容簌双忿忿握拳,冷睨着容苑雪。


“将锦绣的风头都抢尽了,你很得意是不是?”


容苑雪从前以为,母亲不喜欢她是因为她长得不美,不够出类拔萃。


直到这一刻,容苑雪才终于醒悟,喜恶从来没有公平与道理之说。


心脏闷得喘不过气,容苑雪起身离席。


她走到莲池旁。


却见荧光点点中,萧洵负手而立,宛若谪仙。


这一刻,他就是黑夜中的唯一光亮,亦是她生命中的明灯。


容苑雪不由自主向他靠近:“师兄。”


萧洵回头看她,眸中闪过诧异:“你怎么来了?”


“有些闷,我随便走走。”心底浓烈的情愫呼之欲出,容苑雪忍不住颤抖,“师兄要入朝为官?那往后……还去老师处上课吗?”


萧洵沉思一瞬,淡淡道:“嗯,无事不会去了。”


此后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容苑雪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师兄,那片红枫我看到了!师兄的情意,我也收到了。”


她顿了顿,紧张的揪着裙摆:“我也心悦师兄,情深意重。”


寂静的莲池边,只听得容苑雪剧烈的心跳声。


“也?”萧洵蹙眉。


容苑雪尚未回过神,便听他淡淡开口:“上次的书,是别人赠予我的。”


所以……那本书是他随意转赠她的?


“还有事吗?”萧洵淡漠的令人心惊。


容苑雪愣在原地,默默攥紧了拳头。


“师兄!”她耳根红得滴血,“我知晓自己还不够好,但是我会努力的,终有一日,我能与你并肩!”


萧洵瞳孔一震,似是未料到容苑雪竟会勇敢说出这番话。


他抿了抿唇:“容苑雪,我心中另有其人,会在此处是为了等她,若无旁的事,你先行离去吧。”


犹如一道惊雷劈在心上!


容苑雪眼眶滚烫:“那,是我认识的人吗?”


“不是。”萧洵下颌紧绷,似是被她追问的有些烦闷。


“师兄喜欢的人,一定冠绝京都,我,我祝福你们……”容苑雪哽咽着,边说边退。


脚下一个趔趄,她竟直直摔入莲池之中。


刺骨的寒不及心上的痛,容苑雪满身淤泥,狼狈的往岸上爬。


萧洵弯腰,容苑雪伸出手。


她却唯恐避之不及:“不用了师兄,我身上脏,不能弄脏了你,没事的……我要回去了。”


面对一路异样的目光,容苑雪视若无睹,心痛的难以呼吸。


容苑雪浑浑噩噩回到将军府上,夜里发起高热,一烧就是三日。


苏夫子前来探望她,又带来一个如惊雷的消息。


“你师兄昨日自请戍边,陛下已经恩准,今日便要出发了。”


容苑雪于浑噩中猛然清醒,撑着病躯跑到城门处。


少年银鞍白马,恍若初见。


萧洵俯视容苑雪,见她本就在病中的脸又苍白了几分,不禁蹙眉道:“风寒可好些了?”


容苑雪嗓音无力:“无需挂碍,师兄……保重。”


静默良久,萧洵突然自怀中掏出一只玉鸟哨递给容苑雪。


容苑雪伸手去接,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萧洵双唇轻启:“倘若我归来之际,你未嫁,我未娶,我便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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