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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六零:拳打恋爱脑脚踢凤凰男姜淳于林小七

江归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穿书六零:拳打恋爱脑脚踢凤凰男姜淳于林小七》,是作者“江归澜”写的小说,主角是姜淳于林小七。本书精彩片段:的钱,她从来没看过,只有刚结婚的时候,周庆国说钱给她管,她没要,后来就成了习惯。周庆国永远是只说不做的假把式,偏偏她还甘之如饴。他的工资从来没给她,也没给她买过值钱的东西。还常常找她拿钱,娘要买小猪仔,弟弟妹妹要上学,小弟的鞋小了,小妹的衣服短了。这么些年蒋晴一直默默付出,现在再看,她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降头。回到房间,姜淳于终于......

主角:姜淳于林小七   更新:2025-04-25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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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淳于林小七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六零:拳打恋爱脑脚踢凤凰男姜淳于林小七》,由网络作家“江归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穿书六零:拳打恋爱脑脚踢凤凰男姜淳于林小七》,是作者“江归澜”写的小说,主角是姜淳于林小七。本书精彩片段:的钱,她从来没看过,只有刚结婚的时候,周庆国说钱给她管,她没要,后来就成了习惯。周庆国永远是只说不做的假把式,偏偏她还甘之如饴。他的工资从来没给她,也没给她买过值钱的东西。还常常找她拿钱,娘要买小猪仔,弟弟妹妹要上学,小弟的鞋小了,小妹的衣服短了。这么些年蒋晴一直默默付出,现在再看,她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降头。回到房间,姜淳于终于......

《穿书六零:拳打恋爱脑脚踢凤凰男姜淳于林小七》精彩片段


电话的声音很大,就算蒋晴站的有几步距离,还是能听见电话里姜志远的声音。

她好像被姜志远给比下去了,海城的别墅,加上京城的四合院。她给的啥,一套老房子,二千块钱还是姜志远给她的。

蒋晴想起她那个饼干盒,好像当时被小鱼拿着,不会放在家里了吧?

想到饼干盒就那么放在家里,很可能被周庆国看见,蒋晴不由有些焦急,急着想等女儿打完电话问问,她拿没拿。

那可是她最后的依仗。

“咔嚓”。

电话挂断声响起,蒋晴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她刚才在想什么,她为什么对周庆国不放心?原来她一直对周庆国是有防备的。

不然她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把房本藏起来,为什么要把折子随身带着。

蒋晴闭了闭眼,不忍直视自己的内心。

母亲果然说的没错,二婚夫妻,彼此有各自的孩子,永远都隔着心。

姜淳于挂了电话,见蒋晴有些呆愣愣的,伸手推了她一把,“我们回去吧。”

“好。”

蒋晴游魂一样,跟着姜淳于往回走。

直到一杯热水放到她手中,她才醒过神来:“小鱼,我装房本的饼干盒呢?”

“在这。”

姜淳于转身,从装衣服的包里掏出一个饼干盒。

蒋晴有些奇怪,这饼干盒一直在包里,她怎么没看到。

顾不上那么多,蒋晴打开饼干盒,从里面掏出两个用软布包着的东西。

“小鱼,过来。”

姜淳于乖乖地坐到蒋晴对面。

“这是你外祖母给我的。”蒋晴拿出一对金镯子,一看就很财大气粗,粗壮的很。

“放在我这也没什么用,给你。”

说着蒋晴又拿出另一个布包,还是一对镯子,不过是玉的,看上去晶莹剔透水头极好,

“这是结婚的时候,你爸姜志远给我的,说是你奶的东西。拿着,这本来就是你老姜家的东西。”

姜淳于对待蒋晴和姜志远是不同的,姜志远她还玩点心眼子,虚情假意一番。和蒋晴她根本不客气,给她就拿着。

盒子里还有一个小盒子装着的东西,蒋晴打开,里面是一枚闪的让人眼瞎的钻戒。

蒋晴盯着钻戒许久,才递给姜淳于:“这也是你亲爸给我的,给你吧。”

看着这钻戒,蒋晴不得不承认,姜志远虽然生活中照顾不到她,但是对她真的没有哪里不好的。

结婚的时候就交了家底,婚后工资上交,

离婚给她家里所有的存款,给小鱼房子,给她的玉镯和钻戒也不肯收回去。

结婚到现在周庆国给了她什么?

蒋晴努力地想,刚结婚的那年冬天,周庆国给她带了一个烤山芋。他在厂里没舍得吃,揣在怀里带回来的。

最后山芋被三个孩子分了,她就闻个味,还很高兴。

还有是从路边拽的一把野花,说她人比花娇,她把野花插花瓶,干了都舍不得扔。

周庆国还在老家河边捡到过一块心形石头,说他的爱和石头一样坚固。

此刻,这石头就在饼干盒子里,莫名的有些讽刺。

周庆国嘴巴甜,经常会做一些小事让她感动,送她东西的大部分都没花钱,或者不值钱。

她还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而周庆国的钱,她从来没看过,只有刚结婚的时候,周庆国说钱给她管,她没要,后来就成了习惯。

周庆国永远是只说不做的假把式,偏偏她还甘之如饴。

他的工资从来没给她,也没给她买过值钱的东西。还常常找她拿钱,娘要买小猪仔,弟弟妹妹要上学,小弟的鞋小了,小妹的衣服短了。

这么些年蒋晴一直默默付出,现在再看,她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降头。

回到房间,姜淳于终于有空清点一下她最近的收获。

带着各种物资的空间,金镯子一对,玉镯子两对,钻戒一枚,现金八千二百块钱,票据几十张。

很明显,她抢来的玉镯子不如蒋晴给的那对。

不过这个不重要,她只是不想让周云云得到这份机缘,还没想过和富婆打交道。

当然到时候真的需要,她也不会客气。

最让她头疼的是这一仓库的物资,也不知道原主人干了什么,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地堆积在一起。

就好像是把这些东西都放在滚筒里滚了好几遍一样,衣服里有食物,还有日用百货金银首饰这些。

好在食物都是带包装的,不然这空间真的没法看。

空间里有不少货架,应该是原主人收东西的时候连货架一起收进来的。

姜淳于先清理出一大块空地,找几个空货架摆放好。

她力气不够大,将几个货架顺着一侧摆放好,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这身体实在是太差了,要是这空间是那种可以种植的空间,带灵泉就好了。

喝一口灵泉百病全消,再喝一口强身健体,长期饮用不但能延年益寿,还能驻颜有术。

想想就算了,姜淳于也不贪心。

歇了一会,她先去理那堆快堆成山的衣服。

也亏得空间里的时间是凝固的,东西在里面不会变质变味,衣服丢进来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姜淳于歇了一会,才挪到衣服山堆前,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拎起第一件衣服。

是一件冬天穿的长款羽绒服,拎起来的时候,一个东西咕咚掉了出来。

姜淳于呆愣愣地看着砸在她脚边的东西,是一把枪。

要大命,这空间里怎么有这东西,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可是犯法的。

别看姜淳于天不怕地不怕,她可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奉公守法还是知道的。

但是这可是枪哎。

哪个华国人的基因能不受诱惑?

管它呢。

这是空间,只要她不拿出去,谁能找到她,谁能知道她有枪。

姜淳于一把抓起枪,拿在手里翻看起来。

别说,还挺小巧精致的,一看就适合她这个年龄的小姑娘。

要是粉色那就更完美了。

姜淳于上辈子是玩过枪的,不是在国内,而是在大俄。

玩之前兴奋的睡不着,玩过后胳膊疼的睡不着。

爱不释手地玩了一会,姜淳于对着空间的某处瞄准,她浑身的血液都兴奋地集中了到一起。

很上头。


离开巷子,姜淳于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先把空间占了。

东西在手里,未必就是自己的。

谁知道剧情的影响有多大,说不定出啥意外又回到女主手里。

姜淳于想用牙咬破手指,先出点血再说。

手指放到嘴巴,最终没下得了口。

她怕疼。

紧紧攥紧手中的葫芦,姜淳于还想找个尖锐的东西试试,就听见身后一串自行车铃声。

“让开,让开。”

姜淳于头都没回,往旁边一闪,一辆自行车风驰电掣一般从她身边穿过。

也不知道是谁家半大的小子,人比自行车也高不了多少,竟然就敢在这巷子里骑车。

姜淳于刚抬步,就觉得不对,她手里的葫芦呢?

看了看地上,没有。

手中,没有。

身上,口袋里也没有。

姜淳于有些郁闷,刚到手的机缘,就这么跑了?

她刚想追上那个半大的孩子看看,就看见那孩子又鬼哭狼嚎地骑着车子往这边来。

姜淳于眼尖,就看见刚才还在她手上的葫芦,就挂在男孩的车铃铛上。

顾不上多想,姜淳于往对面一闪,在自行车冲过来的时候,伸手拽住了葫芦上面系着的黑绳。

“轰隆”。

车子翻倒,姜淳于和男孩一起摔倒在地。

男孩从地上跳起来:“你拽我车做什么?”

“川行,你没事吧?”

川行?

女主李烟的亲弟弟,李川行。

姜淳于不可置信地抬头,就看见跑过来的李烟。

姜淳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葫芦,果断地按在了刚刚摔破皮,已经冒血珠的左手上。

真是天助我也!

就在李烟跑过来的,姜淳于手中的黑色葫芦消失,只留下一截黑色的绳子。

完美。

看着只顾去扶李川行的李烟,姜淳于轻弹灰尘。

好险,就差一点点。

剧情的力量果然强大,她紧紧攥在手里的东西,竟然能被李川行的车铃铛给带走。

差一点,这个葫芦又要落到李烟的手里。

虽然抢女主的机缘不道德,不过姜淳于也不在乎。

只要我不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

“同志,你没事吧,要不我带你去卫生所查一下……”

女主李烟的声音清甜悦耳,听在姜淳于耳里却像催命符。

“不用。”

姜淳于三步并作两步,头也没回往供销合作社的后院方向跑去。

远离女主保平安,她还要抢周云云的机缘呢。

边跑边扫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还有十五分钟十一点。

十一点钟,周云云会在前面的巷口捡到一个无主的包,包里有二百块钱,还有几十张票。

最重要的是,包里有个盒子,里面有对玉镯。

后来,二十世纪初,周云云借着这对玉镯子,成功和某海外归来的富婆认亲。

虽然她不是富商亲女儿的孩子,却还是被认了干孙女。

这个十分有钱的富婆还帮着周云云开了公司,和李烟打擂台。

虽然女配的作用只是让女主更强大,但是因为有这个女配在,李烟还是吃了不少苦的。

姜淳于觉得自己抢了女主一个大机缘,得给女主还个礼。

她再去抢女配一个大机缘,这样女主女配又能继续旗鼓相当斗下去。

不用西风压倒东风。

皆大欢喜!

十点五十八分,姜淳于弯腰捡起一个包扔进了空间。

十一点,姜淳于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周云云从巷子路过,回家吃饭。

姜淳于得了两样机缘,很是高兴。一路磨磨蹭蹭回到医院,蒋晴正提着饭盒正在找她。

见到姜淳于进门,蒋晴急忙放下饭盒:“小鱼,你去哪了?”

屋里的另一个病人已经出院,整间病房只有她们娘俩。

姜淳于也不管身上脏不脏,顺势往床上一倒。

拖着虚弱的病体,走了那么多的路,累的她差点嗝屁。

蒋晴拖了条凳子坐下:“小鱼,我和你说话呢,你刚才去哪了?”

姜淳于没有回答蒋晴的问话,望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饭盒:“我饿了。”

蒋晴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伸手去摸一旁的饭盒:“刚好我给你炖了鸡汤,还热着呢。”

说着,蒋晴打开饭盒的盖子,露出里面半饭盒的鸡汤,和一个孤零零的鸡腿。

看着饭盒里的东西,蒋晴脸色有些难看,她明明给小鱼留了两个鸡腿……

她掩饰地又去拿另一个饭盒:“妈知道你喜欢吃白米饭,今天米饭掺的苞米粒少,特意给你装的白米多……”

第二个饭盒打开,露出里面半饭盒金黄的苞米饭,几乎看不见几粒白米。另外半边装的菜,很像是所有剩菜倒在一起,又搅和了一遍。

蒋晴哑然失声,有些无辜地看向姜淳于。

她明明装的白米饭,只有很少的苞米粒。还有这个菜,是没吃前单独就装好的,怎么会这样?

姜淳于指了指第一个饭盒:“这鸡汤加了水吧。”

蒋晴慌忙摇头:“没有,没有,鸡汤是我盛的,怎么会加水。”

“那你喝一口。”姜淳于不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蒋晴。

蒋晴无奈,只能端起装鸡汤的饭盒喝了一口。

呕!

清汤寡水 ,还带了点生水的铁锈味。

他们住的筒子楼,生水里就有着一股铁锈味。

蒋晴每次做饭,都是烧了热水备用,从来不会用生水直接下锅。

蒋晴忍住反胃,脸色难堪地起身:“小鱼,你等会,妈给你去食堂买碗面。”

等蒋晴从食堂买了一碗特意加了煎鸡蛋的面,姜淳于默默吃完,才开口道。

“其实,我以前一直过的这样的日子。”

在蒋晴错愕的目光中,姜淳于像个无情的复读机,将原主的原话一一复述。

“你给周云云钱,让她带我们去吃早饭,周云云从来没给我买过早饭,我都是饿着肚子上学。”

“中午周云云和周文都会把我关在门外,等他们吃饱了才能轮到我。如果你早上准备的饭菜不多,我就要饿肚子。”

“晚上睡觉,周云云会趁我睡着使劲晃床。但是我在床上,一点动静都不能有,不然就要被周云云骂。”

“周云云和周文说我是拖油瓶……”

姜淳于越说越觉得原主傻笔,张嘴不知道说,死了叭叭有个屁用。

白瞎她亲爸一个月寄五十块钱。

蒋晴不可置信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虽然是个恋爱脑,但是也不是不爱自己女儿。

“不是你让我要听话懂事吗?”

蒋晴哑然失语,确实是她要小鱼让着周云云和周文的,让小鱼要乖要懂事听话,但是她没想到……

“妈。”

姜淳于终于替原主,问出了压在心底的一句话:“你爱我吗?还是说,你更爱周庆国和你现在的家庭。”


车站的电话亭排队的人很长,不过因为话费贵,大家都是长话短说。

姜淳于耐心地排了十几分钟,就轮到她了。

电话拨过去,接电话的是居委会的大妈:“喂,请问你找谁。”

姜淳于声音甜甜的:“刘大妈,我是小鱼啊。”

“哦,小鱼啊,有事吗?”刘大妈不愧为居委会大妈,就没有她不认识的人。

“周庆国肋骨断了两根,你让周云云来海城的第一人民医院骨科,他需要人照顾。”

“你爸什么时候去的海城?”刘大妈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昂起来,“他怎么骨折的?”

“昨晚来的,被是我打的。”

“你打的?”

刘大妈怎么不相信呢?

就小鱼那细胳膊细腿,她哪有胆子打周庆国,周庆国打她还差不多。

“你妈呢?”

“我妈在海城,今天回安阳。”

“你妈回来你爸怎么办?”

刘大妈太好奇了,蒋晴在海城不伺候,非喊个闺女过去伺候,这叫什么事。

“刘大妈记得喊周云云去照顾周庆国,我还要赶火车去京城,挂了啊。”

“你去京城做什么?”告状啊?

“啪。”对面电话挂了。

刘大妈看着传出来忙音的电话,半天没动弹地方。

蒋晴请假她知道,小鱼生病住院,蒋晴请了七天假,说要照顾小鱼。

怎么照顾去海城了。

转头问同事,果然有人知道。

“小鱼不是病了嘛,蒋晴不放心,说是带小鱼去海城查查,介绍信还是我开的呢。”

“那周庆国去干吗?”

同事摇头:“不知道。”

刘大妈兴冲冲地往周庆国家跑,她要告诉周云云,她爸骨折了,在第一人民医院骨科等着她去照顾。

她还要去问问牛大全媳妇,这一家三口怎么都去了海城。小鱼怎么会把周庆国打骨折了?

到周庆国家,刘大妈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

“这个周云云,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刘大妈转头去找牛大全媳妇:“你说蒋晴带小鱼去海城检查身体,小鱼得了什么病?”

牛婶很惊讶:“你不知道啊,小鱼差点死了。医生说呼吸都停止了几分钟,后来又抢救过来的。”

这事住在附近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没想到居委会竟然还有人不知道。

“真的假的?”

刘大妈就像那瓜田里的猹,上蹿下跳,有着吃不完的瓜。

牛婶撇嘴:“小鱼发高烧,周庆国说他骑车送小鱼去医院,结果就把她丢巷子那边就回去了。也不知道小鱼在雨地里躺了多久,还是有人看见,喊了我和老牛送去医院的。”

“不会吧,周庆国他想干嘛?”

“谁知道他想干嘛,人家亲爸一个月寄五十块钱呢。这五十块,不都用在他周家了。”

“真的。”

刘大妈不可置信,乖乖,一个月五十块,一年六百块,比她的工资还高。

这小鱼还是个金娃娃呀。

牛婶左右看了看,凑近刘大妈的耳边:“有件事我谁都没告诉,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刘大妈保证:“不会的,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嘴最严。”

“那天,我和我家老牛也是急了,忘记去喊蒋晴了,直接就把小鱼送去医院了。”

刘大妈点头:“也亏得你们忙的急,不然这孩子可能真的小命不保。”

“谁说不是呢。”

牛婶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送到医院小鱼就被送进了抢救室,我就让老牛在医院守着,我得回来喊周庆国和蒋晴啊。”

刘大妈频频点头,等着牛婶继续往下说。

“你不知道,我到周庆国他家,他家两口子正在干那事呢。”

“干啥事?”刘大妈一时没明白。

“就是那事啊。”

牛婶子一脸的鄙视,“你都不知道,那床撞的咚咚咚的响,就那周庆国哼的那声音,哎,我都不好意思学。”

“什么”

刘大妈一下没控制住音量,“这两口子脑子坏了?这事啥时候不好干,非挑孩子生病的时候?”

“你说我都听见了,要是小鱼回来听见会怎么想?”

牛婶叹了口气:“孩子病那样,亲妈怎么想的?竟然还有心思干那事,这是多离不开男人。还有那周庆国,他整这死动静干嘛?故意的。”

“你这都不懂,肯定故意的啊。”

刘大妈冷哼一声,“前几天居委会不是下通知了,周家三个孩子,得下乡一个。小鱼和云云都高中毕业了,要么就小鱼要么就云云呗。”

“和这事啥关系?”

“你说小鱼听见这动静,会怎么想她妈,孩子一冲动,说不定就答应下乡呢。”

牛婶子一拍大腿:“艾玛,还带这样的?这周庆国可真不是好东西啊,原来在这等着呢。”

“那是。”

刘大妈满脸鄙夷,她在居委会这么多年,啥没看见过。

也就蒋晴那蠢货,白长那身好皮子,没长脑子,只知道围着男人转。

周云云是在中午时候回来的,刚到巷口就被牛婶拦住:“周云云,刘大妈让我告诉你,你爸在海城第一人民医院骨科住院呢,让你过去照顾。”

“我爸怎么啦?”

周云云尖声问道,“我爸什么时候去的海城,他怎么住院啦?”

“我怎么知道。”

牛婶翻了个白眼,将口袋里的介绍信掏出来,“这是刘大妈送来的介绍信,你拿好,下午二点多有一班车,你别忘了。”

“那周文怎么办?”

蒋晴和小鱼走了后,昨晚她爸也没回来,她这个点回来就是因为要给周文做饭。

牛婶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转身进屋,关她什么事。她都不稀罕搭理这丫头,她和周文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小到大就没少欺负小鱼。

周云云无奈,只能回去先做饭,等周文回来,告诉他让他这几天去姑姑家待几天。

她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都翻出来,又去周庆国和蒋晴的房间翻出几十块钱和和十几张票据。

周云云准备就带一身衣服去海城,到海城后再去买两身新裙子。她还没去过海城,这次肯定要好好逛逛。

蒋晴是下午三点多到家的,她那趟客车路上抛锚耽误了一个多小时才出发。

拖着疲惫的步子往家走,刚到巷口,蒋晴就被牛婶子给拦住了。


姜淳于还没说话,蒋晴先急了。

她甩开周庆国的手,怒道:“周庆国,你到底丢了什么?我和小鱼都没拿,真要是贵重东西,你去报警啊。”

“你以为我不想报警。”

周庆国一把捏住蒋晴的肩膀,力气的大的恨不得将蒋晴的肩膀捏碎了。

“一千块钱的现金,五千块钱的存单,还有……”

后面的话周庆国咽了回去,十条大黄鱼他没说,毕竟这东西来历不明,只要找到钱,大黄鱼也就找到了。

蒋晴愣住了,完全忘记了肩膀上的疼痛:“你哪里来这么多钱的?”

周庆国老家是山沟沟里的,家里兄弟姐妹多,还有个多病的妈,他家里到现在住的还是茅草房。

运气好的是周庆国长得不错,还读到了高中。读书的时候认识前妻,骗的小姑娘晕头晕脑,还没毕业就大了肚子。

周云云的外婆家很宝贝这个闺女,无奈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周庆国,还托人给他找了个临时工。

蒋晴嫁过来后,每个月要寄十块钱去乡下,其中大部分都被周庆国妈给抓药吃了。

周庆国常对她说的一句话就是:“蒋晴,你还有钱吗,给我点,身上没钱了。”

有时候蒋晴也奇怪,为什么周庆国的工资一分不上缴,身上的钱还是不够用。

现在周庆国竟然说他有一千块钱现金,还有五千块的存款。蒋晴不明白,这些钱是哪来的?

“我……”

周庆国看蒋晴脸色不对,迟疑了一下,“朋友放我这的。”

蒋晴冷笑:“周庆国,你觉得我信吗?”

周庆国的钱丢了,她一点都不难过,反正结婚十几年,她也没用过周庆国的钱。

她难过的是自己被周庆国骗了,他那么多钱,还天天在她面前哭穷。

“你信不信关我什么事。”

周庆国也失去了耐心,“姜淳于,我问了刘婶,你是最后一个从家里走的。你今天还去银行取了钱吧,那些钱呢?”

“周庆国,你给我滚。”

蒋晴狠狠推了一把周庆国,“说了没拿没拿,你去报警,小鱼不差你那点钱。”

“蒋晴。”

周庆国一把攥住蒋晴的手腕,他的力气要比蒋晴大的多,攥紧的时候,蒋晴根本没办法挪动半分。

“那你和我说说,小鱼去银行取的什么钱?她拿了我的钱就跑,你以为我真不敢报警,你就不怕你亲闺女被送去劳改吗?”

“那你报警好了,让公安查查,你那些钱哪来的,又被谁拿走了。”姜淳于上前,捏住周庆国的腕骨,“放开我妈,你弄疼她了。”

周庆国手腕一痛,不由松了捏紧蒋晴的手。

蒋晴满脸泪水,被姜淳于扯到一边。心里的伤痛,比身体上的伤痛更让人难以接受。

“你去报警吧。”蒋晴心如死灰。

周庆国深吸了口气:“你们现在和我回去,我回去报警。”

就算报警,在海城也是不受理的。

蒋晴揉着手腕:“我和你回去,小鱼没时间。”

“她要去哪?”周庆国脑子里的弦啪一声断了,“这个小畜牲要带着我的钱去哪?”

最后一声,几乎声色俱厉。

蒋晴被吓到了,喊道:“周庆国,说了小鱼没拿没拿,她去银行取的是我给她的钱。”

“你的钱,你哪有钱给她?”

周庆国的声音有些大,姜淳于已经听见隔壁院子传来的动静。

蒋晴和周庆国自然也听见了,周庆国不在乎,蒋晴在乎。

这是她娘家,她已经够给父母丢脸的,难得回来一次,她不能让死去的父母再跟着丢脸。

蒋晴放缓了声音解释:“离婚的时候,姜志远给我的两千块钱,我给小鱼了。”

周庆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你不是答应我,把那钱取出来给云云买个工作的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蒋晴脑袋都大了,她没想到周庆国这么不讲理,只听自己想听的,根本不管你说的话。

“那是姜志远给我和小鱼的钱,我说了,要是买工作也应该给小鱼买。”

周庆国笑了,笑的阴森而狰狞:“所以,你就带着小鱼和钱来海城,还偷了我的钱?”

蒋晴喉咙都哑了:“我说了,你的东西少了你去报警,我和小鱼没拿你的钱。”

“把我的东西给我。”

周庆国一把掐住蒋晴的脖子,“你们俩个臭婊子,想滚去哪都可以,你们不该动我的东西。”

姜淳于觉得剧情走的差不多了,该说的都说了,蒋晴再不死心,她也只能放弃抢救。

既然周庆国动手,姜淳于也没客气。她上前一步,抬手捏住周庆国的手腕,先把蒋晴从周庆国的手里救出来。

然后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周庆国的腰上,周庆国像条抛物线一样,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关起来的院门上,震落了不少灰尘。

其实,姜淳于本来想踢的是周庆国的脑袋。

可惜这具身体到底不是原装的,柔韧性不够,抬起的脚只踢到了周庆国的腋下。

有些缺憾,但不多。

毕竟周庆国那么大个子,能被她踢飞,也是值得庆贺的。

不知道她把这件事告诉姜志远同志,姜志远会不会一高兴,又给她房车或者钱啥的。

姜淳于也不是财迷,就是喜欢空手套白狼,不劳而获的感觉。

周庆国没想到,他竟然养了匹狼崽子。

十几年这个姜淳于在家里一直是个小透明,胆小懦弱。他也以为这孩子就是这样的,没想到,离开他家,姜淳于竟然敢打他。

周庆国捂住胸口,喘息了半天也没爬得起来。

“小鱼,你没事吧。”

蒋晴也被吓到,她哆哆嗦嗦走到姜淳于身边,伸手去摸她的手,想想不对,又去摸她的脚。

“你脚疼不疼啊?别把骨头踢伤了。”

周庆国一口老血堵胸口,不关心他这个被踢的人,竟然去关心踢人的人。

“呯呯呯……”

外面又一次传来敲门声,“小晴,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周庆国狼狈地想起身,被走过来开门的姜淳于又一脚踹开。

好狗不挡道。

门打开,外面站了十几个人,都是外公外婆的邻居。

给蒋晴苹果的李奶奶探进头来:“小晴,小鱼,别怕啊,我家老大已经去报警了。”

周庆国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报警好,再不报警,他怕被姜淳于这个小畜牲打死了。

也亏得他留了个心眼子,没说大黄鱼,不然去了派出所,可能要出事。

他没办法说出大黄鱼是哪来的。


裴景州和姜淳于乘坐的是Z13/4次列车,又称为东方号。

也亏得裴景州托人买到了两张卧铺票,不然姜淳于都怀疑她能不能挤上火车。

这个年头每趟列车严重超员,买到票的挤不上火车是常事。

上火车不但拼体力拼本事,也拼脑子。

机灵些的,买不到票也跟着上车,抓不到就是运气好,抓到了最多就补票。有的人为了免费坐车,都是靠扒火车全国游。

撵下来没事,下趟在扒呗。

车上人多,小偷小摸的也不少,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

托上辈子的祖国强大的福,姜淳于去过很多地方,坐过各种车。

她还从来没体验过六十年代的火车,进了候车厅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一会换个位置,一会又换个位置,和谁都能搭上话。

再看和她同行的裴景州,坐在座位上就像座雕像一般。立腰、挺胸、上体自然挺直,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双脚平放在地面,双目也是平视着对面。

姜淳于回来的时候,一手拿着一个红苹果。走到裴景州身边,顺手递给裴景州一个。

“喏,分你一个苹果。”

“不用,谢谢。”

“哦。”

姜淳于也不再谦让,将苹果放在裴景州的包上,抱着另一个苹果“咔嚓”一口。

苹果这东西,在姜淳于生活的21世纪,基本上算是鸡肋,不讨厌不排斥但也很少有人主动去喜欢。

换到六十年代,那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苹果是姜淳于偷偷从空间偷渡到包里的,一共偷渡了四个。空间里可能因为时间是静止的,所以里面的吃的喝的尽管都过了保质期,却依然鲜亮无比,和新鲜的也没什么区别。

现在水果多稀罕,特别是这种又大又红的苹果。

姜淳于抱着苹果回来的路上,好几个人问她在哪买的苹果,能不能匀给他们一个或者两个。

统统都被姜淳于拒绝了。

她不缺钱,也不缺物,才不会和别人私下交易。

也就在这一两年,整个社会都会乱起来,整整十几年,大部分的人都被牵扯进旋涡里,想脱身都难。

这也是姜淳于没有坚持留在海城生活,而愿意去姜志远部队的原因。

整个社会再乱,部队也是不会乱的。

除非她亲爸姜志远出事,不然她就能安稳地苟到八十年代。到时候往风口一站,跟着猪一起飞,不要太爽。

小心驶得万年船,姜淳于哪怕空间的物资再多,也不会轻易去动它们,不能因小失大。

什么去黑市,赚大钱,那都是小说里才有的。

就她空间里的那些物资,能拿出来的有限。不说别的,就说最普通的稻米,现在这个时代的稻米和后世的大米可不一样。

这个时代可没抛光打蜡,更没提取胚芽的技术,米就是最普通的米。

要是把空间大米拿出来,她迟早会被抓去切片。

12点不到,列车开始检票。

原本还散落在各处的人群,如泄堤的洪水一股脑全部涌到检票口。

看着汹涌的人流,还在拎包的姜淳于傻眼了。她知道有很多人,但是不知道有这么多人。

这是整个候车大厅都在等着一班车啊!

通知检票的声音响起,裴景州已经利索地站起身。

他弯腰拿包的时候,看着包上放的苹果,手微微一滞,然后才若无其事地将苹果装进包里。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也不知道父母失去了她会有多痛苦。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书。

会不会这一切就是一场梦,只要醒了,就能回到过去,一切依旧。

可这梦,也太长了点。

从温暖的中部地区,辗转数千里,来到更温暖的南方,是什么感觉。

姜淳于就是觉得热。

原本在海城,早晚她还要需要穿个小外套,到这里恨不得短袖短裤上身。

很明显,越往南气温越高。

听说,这里的冬天都不用穿棉袄。

当然,听说只是听说,没经历过,姜淳于也不能确定。

姜淳于以为,姜志远会派人来接她,到了才知道,军区家属院就建在城里,离车站只有几张路,有专门的公交车路过。

裴景州以为姜淳于知道首长不来接她,还要去坐客车,会不高兴。

没想到姜淳于背着自己的小包,拎着装衣服的包,高高兴兴地蹿进车里。留下裴景州在后面提着最重的大包,不好意思和群众挤,半天上不了车。

不高兴是不可能的,姜志远忙的老婆生孩子都没空,没空接闺女不要太正常。

姜淳于没把自己看的很重,在她这里自己是很重要的,在别人那里重不重要她不在乎。

都穿书了,还过的兢兢业业顾左顾右的,没劲。

首先,她是姜淳于。

其次,她才是姜志远的闺女。

车上的人很多,姜淳于和裴景州上车的时候,车上几乎已经满座。

姜淳于刚刚站到车厢里张望,想找个位置坐下,就看见一个三四十岁,笑的一脸慈祥的阿姨向她招手:“小姑娘,这里有位置,过来坐。”

姜淳于左右看看,确定是叫她的,忙屁颠颠跑过去,坐到了阿姨给她让的位置上。

“谢谢阿姨。”

“不客气。”阿姨白白胖胖的一张脸,笑的像个弥陀佛,“我看你和裴连长一起的,你是他对象啊?长得可真漂亮。”

她就喜欢漂亮的小姑娘,可惜她男人不争气,生不出这么漂亮的闺女。

姜淳于忙摇头:“不是,我爸叫姜志远,我……”

“哎呦,你是小鱼啊。”阿姨一脸的惊喜,“我说长得这么眼熟呢,这张脸和你爸还真像。小鱼,还记得我不,我是你陶妈妈呀!”

姜淳于简单回想,对不起,没想起来这个陶妈妈是谁。

总不可能是她后妈吧。

“你那时候还小,肯定不记得了。”

陶云眼里带着回忆,“那时候我们还在东省呢,我们俩家住门靠门,你天天抱着小碗去我家吃饭。你还说要做陶妈妈的闺女,哄得我家老林恨不得拿儿子和你爸妈换。”

前面的另一个阿姨好奇地扭头:“陶嫂子,这姑娘你认识啊?”

“认识,这就是姜师长家的大闺女,叫小鱼,大名姜淳于。”

陶妈妈说话声音清脆而响亮,引得车上众人纷纷侧目。认识的,都想知道姜师长家的大闺女长什么样子。

一看,乖乖,这张小脸和姜师长还真像。

不认识的也想看看,师长家的闺女什么样。一扭头,老天奶奶,师长家闺女长这么好看。

没想到,师长家的闺女也和她们一样,还要挤公交回家。

陶云怜惜地捏了捏姜淳于的胳膊,“没想到,十几年没见,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小时候多胖乎的一个孩子,现在怎么养的这么瘦。”

说到最后,陶云的眼眶都红了,看得出,她对原主是真的心疼。

姜淳于从原主的记忆里努力扒拉,总算找到了这尘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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