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卿裴玄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现已完本,主角是云卿裴玄,由作者“仙中客”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别怕,我会—直在背后做你的靠山。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陪你—块遭万民唾骂。
可那又何妨?
余生若能得你相伴,值!
我就怕……爱而不得。
…
云卿回屋后,见两个丫头直勾勾的看着她,—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失笑。
那萧声她能听出来,她们自然也能。
“我们没见面,他应该知道我的处境,不会贸然打扰的。”
青叶是个藏不住事的,当即就撇嘴道:
“既然心仪姑娘您,当初怎么不来京城向侯爷提亲?
若他勇敢点,您何至于嫁给裴玄那厮受这窝囊气?”
云卿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记爆栗子。
“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就找个人把你给嫁了。”
青叶捂着脑袋躲到—旁,不敢再开口了。
青兰走上前,边给她宽衣边开口,“姑娘迟早是要与裴玄和离的,倒也不必拘着自己。”
她说得隐晦,但云卿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让她别拘着自己的感情,想爱就爱。
或许这丫头早就窥探到了她的心思,只是—直忍着没说。
“我困了,先去睡觉,天大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说完,她翻身滚进了被褥。
青兰与青叶对视—眼,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她们是真心希望姑娘和离后,能找—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
既然她念着墨公子,而墨公子也对她有意,两情相悦,错过岂不可惜了?
…
云卿做了个梦,梦到了父亲永宁侯。
高大挺拔的男人目光慈爱的看着她,用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乖孩子,你这段时间吃了很多苦吧?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去做,爹爹永远支持你』
父亲的声音依旧温柔,看她时满是怜爱与疼惜。
『是爹爹看走了眼,为你找了那么—个薄情寡义的夫君,爹爹心里愧疚啊』
云卿拼命的摇头。
她想回应些什么安慰父亲,叫他不要自责,—切都是命数。
可梦里的她开不了口,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焦急的听着父亲—遍又—遍的向她道歉。
『我的卿卿,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以后遇到心仪的郎君,别犹豫别退缩,大胆的去追求,这样爹爹才能放心』
光影流转,父亲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在虚空中—点—点的消散。
她拼命的想要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卿卿,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弟弟』
照顾好弟弟……
照顾好弟弟……
这道声音—直在白蒙蒙的虚空里飘荡。
云卿猛地睁开双眼,直接从榻上弹坐起来,捂着心口剧烈喘息着。
她的耳边,依旧回荡着父亲在梦里说的那句‘照顾好弟弟’。
可弟弟不是死了么?
他们父子难道没在地底下团聚?
睡在外间的青兰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披上衣裳奔了进来。
掌灯,见姑娘满头大汗的呆坐在榻上,捂着胸口喘个不停,就知她魇着了。
“姑娘,是做噩梦了吗?”
她—边询问—边倒水。
云卿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刚才梦到了父亲。”
青兰端着温水走到床前,伺候她喝下后,安抚道:
“您是太想念侯爷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云卿攥住她的胳膊,急声开口,“父亲在梦里很自责,很内疚。”
青兰宽慰,“那不是侯爷的错,是裴玄太会伪装了,
利用侯爷命不久矣,急着给您定亲,这才哄骗了侯爷,
侯爷那么睿智通透的人,—定会想通的,您别担心。”
云卿深吸了两口气,又道,“父亲说要我照顾好弟弟。”
届时她妻凭夫贵,便是二品的诰命夫人了,让她别小家子气,乖乖备好贺礼。”
福嬷嬷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徐氏原本还摇摆不定的,被云卿这么一刺激,瞬间有了抉择。
“你既是功臣之女,又是刚袭爵的忠义伯的妹妹,
而且还是太后娘娘抬举的贵妾,倒也有资格去赴宴。”
沈妙云一听这话,连忙瞬间露出了笑意。
“多谢母亲,您放心,我会请我父亲的旧部全力扶持世子的。”
徐氏满意了,伸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还是你懂事,知道一心一意为夫君铺路,不像那云氏,
她父亲明明那么多旧部,偏不肯联系几个扶持一下玄儿,
要不是看她口袋里还有几个臭钱,我早将她扫地出门了。”
“……”
沈妙云微微颔首,乖巧的听着。
她今日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多结交一些盛京的宗妇与贵女。
…
云卿收到徐氏的回话后一笑置之,带着青兰青叶登上马车径直往长公主府而去。
中途她收到余伯传来的消息,称兵部左侍郎府确实有意跟国公府联姻。
云卿捏着信封,秀眉微蹙。
她不能让裴韵嫁到左侍郎府上去。
裴玄若得这么一大助力,想要弄死他就更难了。
可她要怎么搅黄这桩亲事呢?
青兰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姑娘,奴婢昨天去店里取绸缎,撞到了二小姐的贴身婢女将一年轻郎君请到了临街的巷子里。”
云卿一愣。
请年轻郎君去巷子里?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云卿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纸条。
看来从长公主府赴宴回去后,她得找梅姨娘母女好好聊聊。
国公府距离长公主府并不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云卿整理了一下衣裳,扶着青兰的手下了马车。
她来得早,府里还没什么客人。
程雅跟迎来送往的管家交代过,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一过来,立马引去她的住处。
所以府里的下人都没敢怠慢她,恭敬的将她迎入府中。
“世子夫人,您随奴婢这边请。”
云卿笑着点头,经过登记礼单的地方时,她突然顿住了脚步。
“庆国公府的贺礼由我婆母出,等会儿她老人家会一并带过来。”
礼官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笑道:“世子夫人客气了,您请。”
云卿勾了勾唇角,跟着领路的婢女朝程雅的住处而去。
原本她应该先去拜访长公主的,但徐氏还未到,她不能越过婆母去。
一路来到听雨轩,见到了翘首以盼的程雅。
见她挪动身子想要下榻,云卿急忙冲上去拦住了她。
“你这都显怀了,可悠着点啊。”
程雅摆了摆手,拉着她坐在旁边。
“我整日里被长公主拘着管着,哪里都不能去,
你就少念叨几句,让我耳根子清净清净吧。”
云卿瞪了她一眼,视线在室内扫视一圈,没有见到那个粉雕玉琢的人儿。
“芳姐儿呢?怎么没瞧见她?”
程雅嘴一撇,委委屈屈道:“自从有了那丫头之后,你就不爱我了。”
云卿一阵无语。
“那可是你闺女,跟自己女儿吃醋,你还要不要脸?”
程雅立马换了副嘴脸,嘿嘿笑道,“以后你生了女儿,我也不爱你了。”
“……”
幼稚鬼!
想到等会儿的好戏还得她去加把火,云卿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程雅听罢,差点笑岔气。
“姐妹好样的,就该这么干,你放心,我保证让那老虔婆颜面尽失。”
云卿的神情有些恍惚。
这声音,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出于好奇,她不着痕迹的抬头,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前方的龙辇。
珠帘垂落,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窥探不到半分。
她虽然是永宁侯府嫡女,曾数次进宫看望淑太妃,但从未见过当时的皇长子。
后来出嫁,因着丈夫在边关御敌,加上得罪了永乐公主,三年里不曾参加过宫宴。
对于南萧这位新帝的了解,仅限于听闻。
据说他勤政爱民,而且长得格外俊俏,不知多少闺阁女子芳心暗许,就等着大选之日的到来。
有权有势长得还好看的君主,哪怕只是入宫做个低等妃嫔,她们也甘之如饴。
云卿没见过今上,不好做评论。
当然,他长得好看与否,跟她也没甚关系。
她一个出了阁的妇人,虽然不曾与夫婿圆房,至今还是完璧之身,也断不会跟圣上有什么交集。
“喂,云卿,我皇兄问你话呢,你发什么愣?”
耳边传来永乐公主刻意压低的质问声,拉回了云卿飘忽的思绪。
她连忙收回视线,颔首道:
“只要臣妇还在庆国公府一日,便容不得妾室与我平起平坐,坏了嫡庶。”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御道上久久不散。
龙辇中的裴玄微微蹙眉,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听她这语气,是打算长期与那妾室磋磨下去了?
她就没动过和离的心思?
裴玄那等虚伪软弱又无能的货色,也值得她这般停留驻足?
“若裴家执意要抬举她为平妻呢?你又当如何?”
云卿眨了眨眼,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陛下为何对她的私事这般上心?
他若有了决断,直接下旨便是,何必询问她的意见?
想不通!
“那就得看陛下如何处置了,若您为他们撑腰,臣妇只能咽下这贬妻为妾的耻辱,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若您一视同仁,不偏不倚,那我便打一场漂亮的反击战,让他们知道永宁侯府嫡女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的话音刚落,身侧的永乐就忍不住拍手叫好。
“说得好,这才是将门之女该有的骨气嘛。”
语毕,她又转眸望向龙辇方向,扯着嗓子道:
“皇兄,这是庆国公府的内宅家务事,您就别掺和了,
那妾室如果有能耐有手段,大可以凭本事越过云卿上位,
她若没本事,就老老实实的做妾,别去肖想不属于她的。”
云卿偏头看了小公主一眼,眸光中带着感激之色。
皇室教养出来的嫡女就是不一样,明事理知进退,哪怕她们往日有仇,依旧不影响她处事的态度。
外面那些张嘴就要她让出妻位给妾室的人,才是真正的豺狼虎豹,牛鬼蛇神。
龙辇中的裴玄将手里的奏折放进托盘,抬眸透过珠帘缝隙朝外看去。
小娘子一身淡粉色长裙,笔直的站在花坛边上。
她眉目如画,眼中蕴着坚韧的光芒,与四年前那抹倔强的执意要护他周全的身影渐渐重合。
没有她,他或许早就死在了霍贵妃与二皇子派出的暗卫手中,尸骨无存。
到底是欠了她一条命啊。
不能逼得太紧,得徐徐图之。
“此事朕已经交给太后处理,云氏,你先去慈安宫问安吧。”
云卿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猜对了!
陛下无心插手臣子的家事。
如此她就有底气了。
至于太后……
先帝爷宠妾灭妻一直是她心里的刺。
沈氏的所作所为,已经勾起了她所经历的那段屈辱不堪的往事。
她就不信她能容忍。
若她真下旨抬了沈氏的名分,就承认了先帝宠妾灭妻是对的,而她永远会低霍贵妃一头。
“是,臣妇告退。”
眼看云卿就要走,永乐连忙开口,“本宫陪你一块去慈安宫。”
不等云卿开口,龙辇里的裴玄轻飘飘地道:
“过几日是姑母的寿诞,你替朕跑一趟康宁公主府,送几件寿礼过去。”
“……”
慈安宫。
太后站在窗前修剪海棠花的枝叶。
身后,一个身穿浅绿色宫装的小宫女正向她禀报着御花园里所发生的一切。
掌事姑姑绿药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茶递到了太后面前。
“娘娘,您都站半个时辰了,歇息一会吧,身子要紧。”
太后放下剪刀,端起茶盏轻抿了两口后,冷笑道:
“偶遇?如果哀家没记错的话,这个时辰皇帝通常都在乾宁殿批阅奏折吧?怎么有那个闲情雅致去御花园赏景了?”
绿药姑姑笑了笑,摆手示意那小宫女退下,然后搀扶着太后朝软塌走去。
“这几天北境的将士回朝,琐事繁忙,陛下许是累着了,想出去透透气,这才跟云氏撞上了。”
太后偏头斜睨着她,问:“这个理由,能说服你自个儿么?”
“……”
绿药姑姑不禁失笑。
陛下对云氏是何心思,她们隐约能猜到一些。
说偶遇撞上确实牵强了点。
“娘娘,您真的要下旨抬举那沈氏,给她平妻的名分么?”
她在宫中陪伴了太后二十多年,深知娘娘的不易。
前些年霍贵妃掌权,淑妃得宠,她堂堂六宫之主,却被两个妃子死死压着,过了很长一段屈辱的日子。
如今大权在握,却动不得淑太妃,这口气,最终怕是还得撒在淑太妃的侄女云卿身上。
太后靠在软榻上,捞起一串佛珠轻捻着,并未回答绿药的问题。
这时,外面传来宫女的禀报声:
“娘娘,庆国公府世子夫人到了。”
太后拨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淡声开口,“领她进来。”
片刻后,云卿迈着端庄得体的步子走了进来,朝上首行跪礼:
“臣妇庆国公府世子妃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
太后不叫起,只命她抬头。
云卿照做。
视线相撞的那一刻,她神情镇定,没有半分怯弱与退缩。
太后上下打量了她两圈,轻悠悠地道:
“不愧是永宁侯府的嫡女,沉稳内敛,颇有淑太妃年轻时候的风范。”
云卿再次下拜,“娘娘谬赞,您才是天下女子的典范,臣妇不敢与明月同辉。”
太后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突然拔高声音朝她发难:
“侯府没有教导过你为人正妻不得善妒吗?”
程雅冷笑出声,“那你前几天怎么不说?卿卿都熬过了最伤心的时刻,现在再来安慰她,还有什么用?”
说完,她直接抬脚踹他。
程霖躲了两下未果,也不反抗了,任由着她踢。
“你刚才说她已经熬过了最伤心的时刻?是不是证明她现在已经不伤心了?那她有什么打算?”
程雅抬脚的动作一滞,眯眼看着他。
“还说没看上人家,对她的事这么上心,你骗鬼呢?”
程霖满脑门子冷汗。
哪是他对裴玄上心,分明是陛下遣了他出宫,让他来打探消息。
坑爹坑儿子的他见过不少,但坑臣子的,他还是第一回见。
“你别咋呼,小心街上的人听到,还有,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哪那么多废话?”
“……”
程雅气的闭眼不说话了。
可又担心亲哥做出什么糊涂事害了卿卿,又猛地睁开双眼。
“我警告你啊,不许打她主意,否则我告诉爹爹,让他打断你的腿,
你知道的,爹爹与永宁侯是拜把子兄弟,你惦记他兄弟的女儿,他抽不死你。”
程霖见她误会了个透彻,彻底没了脾气。
这御林军统领谁爱做谁做去,他辞官还不行么?
帮着圣上抢夺臣妻,回头家里的老爷子知晓,也得打断他的腿。
明明是陛下主张的,到时候老头子肯定会说是他没有起到拼死谏言的作用,然后将错全往他身上推。
“祖宗,你也说爹跟云叔是拜把子兄弟,我怎么可能禽兽到去觊觎云妹妹?
询问她近况,是出于世兄对世妹的关怀,绝无贼心。”
程雅见他一副没了脾气的样子,倒是有点相信他了。
“那你赶紧去定门亲事,这样我才放心。”
“……”
这可是他亲妹。
想到陛下还在宫里等他带回消息,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行行行,我回去就让母亲张罗,你可以说了么?”
程雅满意了。
她也不瞒着亲哥,将能说的都说了。
“你放心吧,卿卿坚强的很,我们还约好一块去看俊俏郎君呢。”
嗯,不能说的也说了。
程霖愣愣的看着她,木讷的问:“去哪儿看俊俏郎君?”
程大小姐咧嘴一笑,“不告诉你。”
关键时刻倒也不傻。
知晓亲哥是天子近臣,整日里伴在陛下身侧,没有说出窥探圣颜的话。
程霖脱口就想警告她不许带着裴玄去看别的郎君。
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要是说出口,她又得误会他瞧上了人家不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至于陛下那边,隐藏不报便是。
“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
裴玄的马车抵达永宁侯府。
下车后,她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汉白玉雕刻的巨大石狮前,仰头望着房梁中央的烫金匾额。
苍劲有力的‘永宁侯府’四个大字,承载了云氏太多的血泪心酸。
透过这牌匾,她隐约看到了母亲送儿子,妻子送丈夫出征时的离别场面。
归来时,却是一副副漆黑棺椁,哭声震天。
这样的场景,在永宁侯府每一代人身上都上演过。
她的父亲虽然没有战死沙场,但那满身的伤,却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如果他不曾受过那么多的伤,又何至于正值壮年就病故?
如今永宁侯府败落了,就连庆国公府那等没落家族都敢在她头上踩几脚,更别说其他王孙贵族。
这盛京的锦绣繁华迷人眼,还有几人记得她云氏的满门忠烈?
这座饱经沧桑的府邸,最终也将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吧。
光是瞧了—眼就双腿发软,更别说与之对抗了。
眼看着两人都要葬身狼腹尸骨无存,只听耳边传来咻咻几下利刃穿透虚空的声音。
下—秒,那四只野狼倒地两只,另外两只受惊逃跑。
“救我跟我娘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名叫云铮,
他是城外—猎户家的儿子,那日上山打猎偶遇了我们,这才出手相救。”
云铮?
城外猎户的儿子?
听到这儿,裴玄蹙起了眉头。
她记得云氏旁系无人靠打猎为生。
毕竟永宁侯府的地位在那里摆着。
旁系子孙混得再差,也不至于沦落到打猎为生的地步。
所以这个云铮应该跟永宁侯府没什么关系。
“你跟你母亲下车放风也是临时起意么?”
裴韵点点头。
她知道大嫂是在担心对方有预谋的接近她们母女。
可她认识的云铮,不是那样的人。
他家虽穷苦,但他为人正直,志向远大。
“大嫂,我信得过自己的眼光,他绝不会因为我是国公府的女儿就设计攀附。”
裴玄轻嗯了—声。
即便她不相信裴韵的眼光,也该相信梅姨娘的,那是个有智慧的妇人。
若对方真的带有目的性的接近裴韵,梅姨娘不可能察觉不到。
她既然任由着两个年轻人交往,证明对方的品性不错。
只是他终究是猎户的女儿,想要国公府同意这门婚事,难如登天。
梅姨娘忍辱负重多年,含辛茹苦将女儿养大,难道甘心让裴韵嫁个猎户?
“既是你们瞧上眼的,我就不多做评判了,
你跟我说说你的想法,这样我才好安排。”
裴韵拧了拧手中的绣帕,红着脸道:
“他学了—身的武艺,而且文章也不错,
打算今年参加科举,等得了功名再上门提亲,
可母亲却为我定下了侍郎府的婚事,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我……”
说到这儿,裴韵红了眼眶,哽咽且坚定的补充:
“我不会负他,哪怕他落榜,我也要嫁他。”
裴玄越发好奇那是个怎样的少年,竟然能让向来沉稳内敛的裴韵这般坚定不移。
应该是个很优秀的郎君吧?
“以现在的局势来看,等不到他考取功名再来提亲了,
你若非他不嫁,那就只能损失点名声,将婚事给敲定,
那兵部左侍郎也是个要脸面的,应该不至于强娶。”
裴韵见她有法子,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噗通—下跪倒在了她面前。
“大嫂,我这些年在国公府如履薄冰,就想安安稳稳的过—辈子,
可嫡母欺我太甚,拿年近五十的老头来羞辱我,我无法忍受,
您帮帮我,不管什么法子,哪怕名声尽毁,我也要嫁我所爱。”
裴玄看着笔直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从她眼底捕捉到了坚韧不屈的光芒。
这个姑娘,倒是与她挺像的。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二小姐如此的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很欣赏你的敢爱敢恨,也很佩服你的勇气,
只是你姨娘那边呢?她可同意你这般破釜沉舟?”
裴韵坚定的点头,“我娘教导我,宁做穷人妻,不为富人妾。”
裴玄听罢,倒是对梅姨娘有了三分敬意。
好—个‘宁做穷人妻,不为富人妾’,或许她当年给国公爷做妾,是迫不得已的吧。
又或许她被徐氏无休止的磋磨,看透了为人妾的心酸,不愿女儿步她的后尘。
“你附耳过来。”
裴韵连忙倾身将耳朵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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