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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

我爱吃甘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是作者“我爱吃甘蔗”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孟锦月谢云晔,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被害惨死后,她和一道声音做了个交易。重新回到三年前,只要能成功攻略下太子,就能换来下半辈子的安稳。前世她被造谣成了嫡姐们口中的狐狸精、荡妇。那这辈子,她就要一个真正的狐狸精。先从太子身边的小兄弟勾引起,直到那太子被她撩的心痒痒,自己找上了门来……...

主角:孟锦月谢云晔   更新:2024-08-23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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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锦月谢云晔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阅读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由网络作家“我爱吃甘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是作者“我爱吃甘蔗”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孟锦月谢云晔,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被害惨死后,她和一道声音做了个交易。重新回到三年前,只要能成功攻略下太子,就能换来下半辈子的安稳。前世她被造谣成了嫡姐们口中的狐狸精、荡妇。那这辈子,她就要一个真正的狐狸精。先从太子身边的小兄弟勾引起,直到那太子被她撩的心痒痒,自己找上了门来……...

《全章节阅读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精彩片段


“殿下,你醒了!”

见到太子意识清醒过来,孟锦月立刻破涕为笑。

她—把抹掉脸上的泪:“殿下,我担心死了,殿下以后不要这样吓我。”

太子莫名心有些软,好似柔软的棉花扫过—般。

“好。”他应了—声。

“殿下我们继续涂药。”

太子身体再次紧绷。

“殿下又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

察觉到太子的排斥,孟锦月声音中再次带起哭腔。

太子第—次体会到这般无奈的滋味。

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抵抗她的眼泪,就如同多年前,他没能抵抗热情的谢云晔—般。

对他好的人太少,每—个对他来说都弥足珍贵,他该珍惜。

“好。”

她照顾他已经足够辛苦,就当是为了不给她添麻烦,就僭越这—次,日后不会了。

可他不知道,—次妥协便会次次妥协。

孟锦月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泪:“这才对嘛。”

平平无奇的—场涂药,对太子来说却异常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涂药结束,太子心中竟狠狠松了—口气。

“殿下既然醒了,那我去打水给殿下泡脚,泡完脚再给殿下按摩,是那个老大夫走之前叮嘱我的。”

似乎是预料到太子会抗拒,孟锦月—把按住太子的腿:“殿下不许反对,也不能任性!”

说完孟锦月便快速小跑出去。

“慢点跑。”

太子还是妥协了。

他相信,他若是拒绝,她—定会哭出来。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

如今是特殊情况,她只是为了照顾他,若是谢云晔在天上知道,想必他也能理解。

等他身上的伤好些,他—定会和她保持该有的距离,恪守礼节。

太子到底年轻,孟锦月衣不解带,日以夜继照顾了他大半个月,太子身上的皮外伤便几乎都结痂,快要好了。

唯—不变的还是瘸了的左腿,和瞎掉的眼睛。

“殿下,我扶你出去走路吧,今天外面天很蓝。”

他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依然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期待。

“嗯。”

太子没有拒绝。

孟锦月显然更高兴了:“好,那殿下先等我—会儿,我带殿下去摘柿子,摘完我们就走。”

“好。”

孟锦月刚扶着太子走完,便听到好似有脚步声走近。

太子比她更先听到,他—把攥紧她的手。

孟锦月小声摇头:“殿下,没事我先去看看,或许是送饭的小太监。”

太子拉住她。

“我们—起。”

他很清楚那送东西的太监,每次都是早上来,从没有在快要天黑时来过。

那现在来的人是谁?

人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来的人是敌是友,他们并不清楚。

见太子坚持,孟锦月只能妥协。

“好,—起。”

————

“杳杳,是我。”

—道熟悉的声音,是谢青枝。

孟锦月有些意外。

“阿枝!你怎么会来?”

比起上次见面,这次谢青枝瘦了许多,整个人也肉眼可见的憔悴。

显然谢云晔的离世叫她经受巨大的打击。

孟锦月望向谢青枝的时候,谢青枝也在看她。

她看到孟锦月紧紧攥着太子的衣袖,两人靠的很近。

谢青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又有些释然。

她为哥哥难受,可又觉得现在如今这样很好。

若是杳杳没忘记哥哥,此刻只怕和自己—样痛苦。

太子面色冷凝,“你偷偷过来若叫人知晓,你该如何?”

好友唯—的亲妹妹,太子自然希望她平安。

太子天生就不怒自威,尤其是此刻板着脸说话,更是会叫人不自觉害怕。

“我,我……”

谢青枝—害怕就容易结巴。


孟夫人叹气:“谁叫陛下不喜欢太子。”

“所有人都喜欢太子,陛下便更是不喜他。”

若陛下的皇子中,有第二人能和太子争锋,陈家和孟家便不会考虑太子。

毕竟他们与太子母族有些恩怨。

可一个都没有。

“再等等吧阿华,母亲也喜欢太子,可这天下终究是陛下的天下。”



“我确实是幼时学会的。”

孟锦月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当年母亲带我来京城认亲,路上并不太平,所以那时母亲总是会受许多伤。”

他们没钱去医馆,便只能她来帮着母亲处理伤口。

“处理的次数多了便熟练了。”

“只是幼时?”

孟锦月垂眸,停顿半晌后才开口:“不全是,之后回到孟府,父亲请夫子教我练舞,那时会受些伤,我便也自己包扎。”

谢云晔神色复杂:“练舞怎会受伤?”

“夫子那时总是嫌我蠢笨,动手打我。”

谢云晔脸色沉了下来:“她怎么敢?”

孟锦月低下头语气也低落下来:“夫子只会听父亲嫡母的话,我那时年幼,她并不会放在眼中。”

谢云晔半晌没说话,他甚至能想象到她幼时的模样。

如今都这般怯弱胆小,小时候只怕更是,或许被人打骂,连哭都不敢哭。

就如幼时的他,也总是畏首畏尾。

“如今呢?”

孟锦月愣了一下:“现在没人再打我。”

谢云晔却并不满意她的回答。

“可你二姐姐他们依然会欺负你。”

孟锦月沉默低着头:“我……忍忍就过去了。”

谢云晔脸色沉了下来,明显因为这句话生气。

“你喜欢跳舞吗?”谢云晔话题突转。

孟锦月摇头:“不喜欢。”

谢云晔:“那就别跳了。”

“从前谢家靠军功起家,但是天下日后总归会太平,武将再过些年并无太多用武之地,从文于世家子弟最好。”

“我也曾被逼着读书,他们怕我从武,日后也像我那些叔伯一样死在战场上,因为我是谢家独苗。”

“但十二岁那年,我撕毁了所有的书,瞒着他们孤身一人去了边关,在那里我结识了太子,亦打了胜仗。”

“因为闯出了成就,之后我回京,家中便不再逼我读书。”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人不能愚孝,更不能事事顺从父母,忍着让着,特别像我们这种被他们苛待过的人。”

谢云晔这话是说给她听,可或许也是说给他自己。

看来他骨子里其实极有反叛精神,这很好。

孟锦月心中笑了声。

但她面上只是摇头:“我不敢。”

谢云晔问:“为何不敢,踏出那一步后,你只会觉得天地广阔。”

谢云晔果然还是读书少,也或许是他忘了,她是女子,自是与他不同。

谢家就算最开始因为他身份存疑,叫他吃了几年苦,可确认他是谢家子嗣无疑后,谢云晔便成了谢家第三代的独苗。

饶是他的嫡母不喜他,也不敢再明面上针对谢云晔。

而谢家逼他读书,也是为他好。

可她那个“好父亲”却从未将她视作女儿看待。

逼她练舞也只是日后卖个好价钱。

谢云晔的反抗或许只是挨一顿打,她的反抗有可能会要了她和她娘的命。

“我……我娘亲还被关在庄子上,我若是不听话,我娘亲的日子便不会好过。”

“而且……我爹他不止我这一个女儿。”

谢云晔愣了许久。

他不是蠢笨之人,想清楚后,自然也能意识到。

她同他,有些处境相似,但又大不相同。

她过得比他还要更艰难,甚至她至今都在过这样的日子。

“你娘亲日后我会暗中看顾,日后别担心这件事了。”

这夜两人不知不觉聊了许久,最开始是谢云晔问,她装作勉强去答。

到后面便是谢云晔一个人在说。

她甚至比前世知道他的事情还要多的多。

甚至说着说着,谢云晔一个男子竟也有几分惆怅。

“我做不到如你这般心善,所有对我不好的人,我没有办法原谅,纵使过了这么多年。”

“只要回想幼时父亲祖父怀疑我的身世,对我冷眼相待,看野种一样看我,我至今仍心怀芥蒂。”

“父亲也总说我养不熟,与谢家隔着一层,他说的没错。”

对于他的倾诉,孟锦月并不意外。

前面她已经说了她自己,在谢云晔眼里他们同病相怜。

一些不会对旁人倾诉的事情,在与同样遭遇的人面前,反而便能说出来了。

孟锦月垂眸失落开口:“其实我父亲和祖母也这样说过我。”

谢云晔望着她:“你如今能释怀吗?”

前世她释怀不了,那时她还并未看清楚,只以为嫡母是府中最坏的人,后来她才明白,孟父才是最恶的。

嫡母和嫡姐她们和她天然立场对立,可她和孟父却是亲生父女。

她所有的遭遇都有孟父的默许,甚至也有他的推波助澜。

这辈子她自然也不会放过她的亲生父亲。

“其实……我也不能。”

谁愿意对自己的仇人释怀了,只有他们死的那一天,她才能释怀。

谢云晔愣了下:“你这样面团一样的性子,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又会自己心中忍着,默默原谅。”

孟锦月:“我才不是圣人,只有圣人才会毫无芥蒂。”

谢云晔笑了声:“我也不是。”

孟锦月问:“你父亲喜欢你吗?”

谢云晔:“他这人最看重身份高低贵贱,因为嫡母身份高贵,他便喜爱幼子,我母亲身份低微,从我幼时起便嫌弃我,但很可笑,从前那么多年,我都是他唯一的儿子。”

“而且在他眼中,我并不服管教,所以去年嫡母生的幼子出生后,他欣喜若狂,告诫我,我不再是世子的唯一人选,他或许是想培养嫡子。”

孟锦月:“他……他不喜欢你,也待你不好,养不熟也是因为他们,总……总之你不必待他们真心,你父亲给你几分,你便还回去几分。”

黑暗中谢云晔足足愣了好几瞬,若非她的声音和平常一样软糯,他都要怀疑眼前之人被夺舍了。

“你是我认识的孟锦月?我原以为你会劝我原谅他们,孝顺他们,劝我忍一忍。”

孟锦月轻轻冷哼一声:“我才不会,其实我与你一样,也不喜欢我父亲,更不喜欢嫡母还有二姐姐她们,谁会喜欢一直欺负自己的人,”

“忍着让着,只是想平安活着而已,若是不劝自己不在乎,日子又怎么能过下去。”

“但你与我又不同,我若是你,我才不会像我这样胆小懦弱。”

谢云晔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他从未想过这些话会从孟锦月口中说出来。

他以为她是傻子,被人欺负还傻乎乎觉得别人是好人。

如今才发现,她或许没那么傻。

“所以之前说的有些话,其实是你骗我的,你不是傻子,也不是胆子小,只是没办法。”

孟锦月声音大了点:“我当然不傻,我生来脑子就不傻,也没烧坏,怎么可能是傻子,不过我胆子确实不大。”

“好,你不是傻子。”

谢云晔笑出声,还是有点傻的。

她只是心善,只是有些怯弱。

“你今夜怎么会对我说这些话,不怕我告诉你二姐?”

孟锦月瞪大眼睛,她猛地坐起:“你会说吗?别告诉二姐姐!圣人都言,论迹不论心的,我只是有点点坏心思,但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谢云晔嘴角上扬的更厉害:“别怕,我不会,在我看来,你的那些想法根本不是什么坏心思,正常人都会有。”

比起一味懦弱单蠢的她,这样心中有些不满的孟锦月,他反而觉得更鲜活。

他们知道了对方的另一面,知道了更为真实的彼此,好似距离都拉近了许多。

“若真要按你说的这样论,我的心思比你坏百倍千倍。”

孟锦月有些好奇:“什么?”

“我想过叫我爹死 。”

在他怀疑他是野种时,在他怒骂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时。

孟锦月小声惊呼一声,随即捂住嘴巴。

“你会怕我吗?”

谢云晔期待她的回复,她或许会觉得他大逆不道?

孟锦月捂住胸口:“不会,日……日后,你你千万别再对人说这种话了,那些人肯定会觉得你是疯子,讨伐你,你只在心里想想就好。”

谢云晔顿了顿,随之弯唇,嘴角抑制不住笑着,

“我只会对你说这些,我知道你能懂我。”



太子漆黑的眸子望向谢云晔。

这是谢云晔第一次这样求他,甚至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纵使他极其不喜这女子,不喜她巧言令色,不喜她将谢云晔迷惑至此。

但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太子还是妥协了。

“好,孤答应你。”

————

谢云晔走的那日,孟锦月提前为他送行。

她伸出雪白的手心,将东西送到谢云晔面前。

“杳杳,这是平安符?”

谢云晔黑眸闪现惊喜,小心又珍惜的将东西捧在手心。

“阿晔,这是我为你求的,我希望它能佑你平安回来。”

重生后孟锦月一直虚情假意,可这一刻她却是真心的。

她希望谢云晔活着,不希望他死了。

因为前世,她对他有所怨言,也心怀芥蒂。

但无论如何,对边疆百姓而言,谢云晔是大英雄。

谢云晔一把抱住她,他抱的很紧,紧的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一般。

直到孟锦月有些透不过气,谢云晔才将她放开。

他情难自禁,俯身亲吻她的发丝:“杳杳,我会回来的。”

孟锦月乖巧点头。

“嗯,你当然会,你是大英雄,你不会有事的。”

前世这一次谢云晔并没死,纵使好似中途,边关传来谢云晔身死的消息,但半年后,谢云晔又被找到了。

“等我娶你。”

谢云晔温柔伸手将她脸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

孟锦月仰起头便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眸中是快要溢出来的情意。

“好。”

孟锦月开口说道。

但她心里很清楚,她不会和谢云晔成亲。

这段时日谢云晔对她很好,一心为她。

她心中并不是没有触动。

只是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喜欢谁,又或者去接受谁。

她只想完成任务,只想得到新的生命活着。

她这个身体的寿命只有三年,活着都成问题,如今又怎么可能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除生命之外的东西。

前世今生交织在一起,她想,过去种种,就当她和谢云晔两不相欠罢了。

日后……他回来,若是要怨她恨她也可以。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耽于情爱,她只会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她要活,要朝着目标坚定的走。

皇帝为谢云晔送行时,孟锦月的身份去不了前面,她只能隐在人群中。

谢云晔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已经提前同她告别过。

原以为谢云晔会直接走,可最后在大庭广众之下,谢云晔还是骑马折返回来。

他从高头大马上快速一跃而下,身着盔甲,腰配刀剑大步迈向人群中的孟锦月。

谢云晔停在她面前,又朝她伸出手。

男子高大威武,女子美丽娇弱,不知情的人看了都要说一句神仙眷侣。

孟锦溶红着眼望着这一幕,她恨的脸色狰狞,手心都要掐出血迹来。

若她是谢云晔的未婚妻,此刻享受周围人艳羡目光的就是她,而非孟锦月。

是孟锦月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随后孟锦溶又眼睁睁看着谢云晔带着狐狸精,又走到太子面前。

“殿下。”

太子察觉到谢云晔的意图,怔愣了瞬。

“嗯。”

太子知道谢云晔并非是不信任他,而是想要在众人面前过个明路。

告诉所有人,太子会在他走后庇护他的未婚妻,也能避免些风言风语。

“臣把杳杳交给殿下了。”

太子认真点头:“孤会帮你照看好她,有孤在她不会有事。”

“谢殿下。”

做完这一切后,谢云晔才终于安心走了。


“无论日后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谢云晔从不是会后悔的人。

他想要的就要得到。

从前没有喜欢的女子,那娶谁都行。

如今他喜欢孟锦月,便只想要她,除了她,其他的女子都会成为将就。

孟夫人看出他心意已决,再无转圜的余地,心中再多遗憾都只能作罢。

“那好,孟家这边不会阻拦。”

谢云晔点头:“伯母昨夜做的事情,我亦会守口如瓶。”

孟夫人走后,谢云晔一把抱住孟锦月,她双脚腾空,小小的惊呼一声。

见她吓到,谢云晔甚至将她往上抛去。

最后又再一次落入到他怀中。

谢云晔言语间全是笑意:“杳杳,如今婚约解决了一半,等我娶你。”

孟锦月抱住他佯装欣喜:“嗯。”

随即她水润的眸子望向谢云晔,

“刚才嫡母说我待你别有用心,我,我没有,”

她话还未说完,谢云晔便大手捂住她的嘴。

“我知道你没有,别有用心的人一直都是我,是我主动求你的,我都知道,你这么傻,哪里会算计我。”

谢云晔含笑看着她:“所以你不必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们这样的恶人,所说的所有话都只为了自己的目的。”

孟锦月低着头,紧紧咬住唇瓣:“可我,可她说的或许没错,二姐喜欢你好几年,但我同你认识的时日并不算久,我虽喜欢你,却比不上二姐对你情深。”

谢云晔捧住她的脸:“你为何要同她比,我并不喜欢她,她再喜欢我,都与我无关,甚至会为我带来困扰。”

“我喜欢的只有你,想要的也是你。”

见她依然蹙着细眉,好似为这件事十分烦恼,谢云晔心软成一团。

他出言安慰:“你愿意喜欢我,肯同意与我成婚,对我而言便已是恩赐了,之前我几次说要对你负责,其实那时我心中便对你有意了。”

虽然不能感谢那些心肠歹毒的人,但若没孟锦溶做下这样的恶事,他或许还不能这样坚定认清楚自己的心意,孟锦月想必也不会接受他的心意。

“日后我们还有许多年,不必在乎外人。”

“好。”

她原本担心谢云晔会因为嫡母的话,心存芥蒂,所以才试探一番。

如今看来,谢云晔并没有。

“昨夜之事,我会记在心中,日后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孟锦月点头:“我知道的。”

皇帝还在世,陈国公府便有依靠,嫡母自然也不好对付。

但日后太子登基,那时情况便不同了。

当年太子生母,先皇后去世,貌似同陈国公府有些关系。

孟锦月猜测,这也是为何,嫡母想将两个女儿都嫁入太子阵营的原因。

————

“秋宁。”

“小姐放心,我无事,我睡了一觉才知道昨夜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夫人和二小姐真是歹毒,竟想这样毁了小姐!”

秋宁鼓着脸义愤填膺。

前世嫡母对付她,也只是对付她,对秋宁也没出手。

“您如今总算苦尽甘来了,二小姐这就叫自作自受,恶人自有天收。”

孟锦月笑了笑并未说话。

这还远远不够。

今日孟锦溶痛苦,她心中虽有些开心,但远远不够痛快。

或许是谢云晔的喜欢来的有些容易,还或许是因为孟锦溶不够凄惨,只是伤心怎么够呢。

她想要她们也如她前世一般惨死。

“秋宁,收拾东西,我们回府去吧,毕竟祖母生辰,我总要回去的。”

秋宁有些迟疑:“小姐,现在回府,可会有危险?”

秋宁担心孟锦溶发疯。

“不会,有秋芷保护我,阿晔还派了别的暗卫。”

这个时候,嫡母反而不会对付她。

孟锦月回府的前两日一直风平浪静,府中孟锦溶昏迷不醒,但孟夫人、孟锦华她们都没找过她。

“小姐,夫人那边可是憋着什么大招?”

“会不会她们去对付姨娘了?”

“不会,放心。”孟锦月握住她的手。

“我身边有阿晔派来的人,她自然能猜到我母亲身边也有,如今派人过去,只会是自投罗网。”

从前她身后空无一人,嫡母想对付她自然很容易,但如今有谢云晔,日后嫡母再动手便是慎之又慎。

“在大姐姐没有坐上太子妃之位之前,她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再次动手只会确保万无一失,不会暴露。

“娘亲目前也是安全的。”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院子外面便传来尖锐的吵闹声。

是孟锦溶,她刚从昏迷中清醒便找来。

“你竟然还敢回府!”

孟锦溶说着就要冲过来,但却被秋芷拦住。

“你可知道,谢哥哥为了娶你在家中祠堂跪了几天几夜,你到底对他用了什么媚术?”

孟锦溶伤透了心。

“二姐姐在说什么,我不懂。”

孟锦月佯装无辜。

“我从未勾z引过他,之前他数次说要娶我,可我只将他当做姐z夫,我告诉他,你才是他的未婚妻。”

“不要脸,撒谎精,你若是没勾z引他,他怎么会想娶你?”

“二姐姐当真不知吗?若非这次二姐姐想害我,我和他此生都不会有什么瓜葛,我会一心一意将他当做自己的姐z夫,绝不会僭越半步。”

前世她便是这样,可笑的很。

善良软弱,换不来任何安稳。

甚至在别人眼中,只会觉得你卑贱可欺,会叫别人更加变本加厉。

她一步步的退让,最后却被生生剖开肚子,眼睁睁看着孩子母亲被野狗拆吞入腹,死无全尸。

“说起来若非二姐姐,我也不敢相信他竟然这样在乎我,二姐姐也算是我们之间的媒人吧。”

孟锦溶听着她无辜的语气,只觉得火气更甚。

孟锦溶冷笑着,捂住胸口:“你无非就是想要攀龙附凤,跟你那个下贱的娘一样,最喜欢抢别人的男人,偏偏说的这般无辜,好似你什么都没做,你以为我会信。”

“孟锦月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像从前那样算了,苏烈比不上谢云晔一根手指,我就算死都不会让你抢走他!”

谢云晔虽年少,可他打了那么多胜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都知道他是大英雄。

母亲说谢云晔嫡母强势,谢云晔要坐上世子之位,还需费一番周折。

但孟锦溶却明白,再多的算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徒劳。

她直觉谢云晔能拿到世子之位,她也相信谢云晔日后会爬的更高。

就算不提谢云晔的能力,只说他的洁身自好,满京城的男子,便少有人能比得上他。

但凡家中有些权势的男子,府中几乎都养着通房,若没有通房,也有几个不清不楚的美貌的丫鬟。

但谢云晔身边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偷听到谢云晔和太子说过,他日后不会纳妾。

母亲总说她傻,说她没脑子。

但在看男人上面,她一点都不傻,无论是苏烈,还是谢云晔,都比其他男子要好上许多。

最起码他们骨子里是善良的,不会像她表哥一样,将表嫂毒死。

更不会像安王一样,将女子凌虐致死。

前安王妃怎么死的,大家都心照不宣。

她自小便立志,找夫婿定要找品行良善之人,哪怕身份低一些也无事,长得丑也无事。

但谢云晔方方面面超出她的预想。

如果错过谢云晔,她绝不会再找到同他这样优秀又干净的男子。

日后她或许也要同娘亲这般,容忍丈夫的背叛,她怎么甘心?

“二姐姐。”孟锦月眨着无辜又漂亮至极的眸子,嘴里假意安慰:

“你何必这样执着,虽然你害我,不顾一丝一毫的姐妹情谊,但我却不想你这般痛苦。”

虚伪又道貌岸然,是她从她们姐妹身上学到的。

孟锦月捂着胸口,继续故意刺激道:“你可知道,那夜我被你们派来的人追到悬崖处,落崖之际,谢哥哥为了救我,竟也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那时我便明白,他对我的心意并非说说而已,他心悦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二姐姐,我告诉你这些,并非炫耀,只是想让你明白,强求无用。”

“姐姐,你爱的人,他心中只有我。”

孟锦溶知道这贱人在明里暗里炫耀,她以为自己识破了,以为自己不会被影响。

可听到谢云晔为这虚伪的贱人,连命都不要,孟锦溶还是失控了。

她甚至不愿相信。

“你说 ,他为了救你,跳下悬崖?!!”

“不可能,谢哥哥不会这样的,他最是理智!绝不可能!”


“殿下?”

孟锦月抬眼去看太子,果然他眼底—片极为明显的乌青。

孟锦月心中笑出声。

他是她见过最别扭的人,也是最不坦诚的人。

当初谢云晔走进他的心中,只怕也用了不少时间。

“殿下想好了吗,殿下可同意?”

太子心又被狠狠抓了—下:“你就这般迫不及待要走?”

孟锦月愣了—下,随即低下头垂眸,沉默不说话。

明明看不见,可他就是能知道,她又在偷偷难受无声落泪。

太子攥紧手心,后悔自己失言。

过了许久他才哑声开口:“孤不拦你,但你要告诉孤,你想去哪里?”

暂时叫她离开京城或许也是好事,接下来他身边并不安全。

孟锦月抹掉脸上的泪:“我想去江南, 我偷偷过去,多备几份路引,天地广阔,想……想必孟家找我也不容易。”

太子脸色更难,心情也更差。

她这是早就计划好了。

“孤先联系林升壑,叫他安排人手护送你过去,同时留下人护你周全。”

“我……”

见她好似要反对,太子脸色更冷:“难道你想孤身—人出发,还是你不想孤知道你的行踪?”

孟锦月被他的语气吓的不敢说话,她只能摇头嗫嚅:“没,没有。”

“都听殿下安排。”

听到她这话,太子脸色才和缓了几分。

知道她在哪,日后也好接她回来。

“殿下,林大人什么时候能安排好呢?”

太子冷着脸,声音不悦:“就这么想走?—刻都等不了?”

孟锦月抬眸,鼻尖泛红,软声摇头:“殿下误会我了,我是想提前和来照顾殿下的人交接清楚,若是来的人笨手笨脚,还能提醒殿下及时换人。”

太子愣了—下,而孟锦月的话还在继续:“殿下如今看不见,更是要挑—个细心伶俐的人照顾殿下,还有殿下每日吃的药这些更是要交代清楚。”

太子闻言微微怔住,心中划过暖流,:“不必担心孤,林升壑已经回京,他会安排好。”

“那就好,我走后,殿下要好好照顾自己。”

太子沉默不语。

“既然要走,便不要再操心孤。”

这话既是对她说,也是对他自己说。

既然决定要放她走,他就不能再摇摆。

而且之后,他也该全力去做,他原本要做的事情。

之前这段时日的沉寂,既是休养身心,同时也是蛰伏。

七日后。

“殿下, 我要走了。”

见太子不说话,孟锦月又转头看向小太监:“记住我说的话,我走后你要照顾好殿下知道吗?”

“奴才记住了。”

这几日,孟锦月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反反复复叮嘱这小太监。

不止这人记住了,连太子都记住了。

“殿下保重。”

直到人走了许久,太子依然—动不动站在原处,直到天黑,林升壑有些看不下去。

“殿下能看见吗?”

太子冷冷望向林升壑:“你说呢?”

林升壑叹气:“那殿下这是何必,我若是殿下,便只叫自己高兴,怎么高兴怎么来,殿下最大的问题便是顾忌太多。”

见太子脸色不好,林升壑说话声越来越小。

“我不说了,殿下别生气。”

“我这就走。”

孟锦月走后,这处院落明明还是两个人,但太子就是觉得格外孤寂。

“喵喵喵喵。”

“殿下,奴才这就将这小狸奴抱下去。”

年轻的小太监连忙弯腰去抱这小猫。

但不知为何,这猫就是扒在太子的靴上紧紧不放。

“不必,将它抱给我。”

感受到手心柔软的触感,太子又想到那日孟锦月送猫时的小心翼翼,还有那日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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