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云岁晚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摸到了药房。
李言卿给的果子顶了两天，但这会儿还是饿了，而且也不能光吃果子，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古华宗有专门吃饭的食堂，是给还不会辟谷的弟子准备的。
但是位置在山下，而且现在己经关门了。
云岁晚摸到了药房，巡视了一圈，有刀，有柴，有锅。
她提着孤松的宠物灵鸡，利落地烧水拔毛，八角桂皮香叶这类药材理所当然地充当了调料。
一道辣炒灵鸡很快就做好了，这个鸡还没有开灵智，每天喝静华峰上的山泉水，还是正儿八经地走地鸡，吃起来别提多鲜嫩可口了。
“我这两天过得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
她啃着鸡腿一顿感慨。
云岁晚的厨艺还是在高考之后练出来的，原因无他，实在是她爸妈的手艺太差了，你能想象她高考当天是点的外卖吗？
这样想着，忽然又有些想家，不知道被雷劈了还能不能回去，她寒窗苦读十二年，志愿还没填呢就穿了，怎一个惨字了得？
“谁在那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儿吓掉了云岁晚手里的鸡腿。
小绿茶怎么会半夜跑到这儿来了？
虞意欢是来找安神草的，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儿，她有些睡不着，没想到一来撞见有人在药房吃烤鸡。
云岁晚躲了起来，只留了一截衣角，她夹着嗓子：“我是药房值班弟子，只因不得擅离职守，所以在这儿吃点儿东西。”
“大师姐。”
虞意欢抽了抽嘴角，“大晚上挺有雅兴啊？”
云岁晚懵了，这是怎么认出来的？
她提着烤鸡出来，把另一只鸡腿塞到虞意欢手里：“拿着，不让你白来。”
虞意欢低头看了一眼，头发都快立起来了：“你把师尊的花花烤了？！
云岁晚，你完蛋了！”
一只鸡怎么还有名有姓的呢？
云岁晚没想到这么严重，当机立断：“别说出去。”
“凭什么，我们可是对头，才不让你好过。”
虞意欢哼了一声，说着，就一副要回去告状的架势。
云岁晚高深莫测地一笑：“我亲爱的意欢师妹，提醒你一下，我们不是对头，是共犯。”
“鸡是你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云岁晚摊手：“你有证据吗？”
虞意欢沉默良久，拿起鸡腿啃了一口。
还挺香。
云岁晚没想到她接受地这么丝滑：“怎么样，好吃吧？
我这手艺可是练过的。”
虞意欢轻轻点了点头。
“嘿嘿，吃了我的鸡腿，可不许说出来了哦。”
虞意欢没吭声。
第二天，两个人被绑住手孤松抓到了云水堂。
孤松气的胡子都在抖：“孽徒，孽徒啊！
我的花花还这么小，你们居然残忍地杀了它。”
云岁晚这才知道，孤松最大的爱好就是养鸡，他养了百十只鸡，每一只都有姓名，也难为他认得出来。
他愤愤地骂了好久，最后一拍桌子，看向何知洛和李言卿：“今天你们两个做个见证，我要将这两个孽徒逐出师门！”
“啊？”
云岁晚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