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怕极了。
这是我听宫里新来的一批婢女们说的。
我看着放在我面前的堕胎药，心中无甚波澜。
原本我还对鹤姝抱有惋惜之意，但直到昨天有一个宫女鬼鬼祟祟来我宫里给我下毒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惋惜了。
既然她想要我的命，那她就去死。
等我喝下汤药之后，就又听到宫女们说，鹤姝没有死成，但是已经没有了人样了。
一个小宫女很夸张地说：天啊，没想到陛下居然这么恨姝妃。
姝妃肚子里皇子都已经快四个月了，陛下找人来硬生生剖开了她的肚皮，将孩子杀死了。
姝妃奄奄一息，又被陛下划伤了脸……我捏着汤碗的手微微一顿。
彼时，楼寰宇又来到了坤宁宫。
他手上提着剑，剑锋上血淋淋的，或许上面都是鹤姝的血吧。
他一脸疲惫：蕴儿，你能原谅朕了吗？
我眼皮都没抬。
陛下，我说的不止有鹤姝，还有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