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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后,疯批皇帝终于娶到白月光全文

糖醋鱼的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登基后,疯批皇帝终于娶到白月光》,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许滢裴知砚,也是实力作者“糖醋鱼的甜”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她,绝世美人,家世显赫,是钟鸣鼎食之家养出的高岭之花。她要被幼帝娶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没想,死对头造了反,还成功登基。这下,她是前朝皇后,还得罪了当朝皇帝,小命堪忧。却没想,这皇帝,只想着怎么把她这个白月光叼回家。他扭曲阴暗,可心里仍有一束光,那便是她。...

主角:许滢裴知砚   更新:2024-12-03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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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滢裴知砚的现代都市小说《登基后,疯批皇帝终于娶到白月光全文》,由网络作家“糖醋鱼的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登基后,疯批皇帝终于娶到白月光》,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许滢裴知砚,也是实力作者“糖醋鱼的甜”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她,绝世美人,家世显赫,是钟鸣鼎食之家养出的高岭之花。她要被幼帝娶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没想,死对头造了反,还成功登基。这下,她是前朝皇后,还得罪了当朝皇帝,小命堪忧。却没想,这皇帝,只想着怎么把她这个白月光叼回家。他扭曲阴暗,可心里仍有一束光,那便是她。...

《登基后,疯批皇帝终于娶到白月光全文》精彩片段


竹瑶端来新沏的茶水,温声问道:“郡主,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滢现在脑子糟乱得很,只想—个人静静,“遇到些棘手的事情,便先回来了,你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竹瑶点头,刚要退下,又被叫住:

“等等。”许滢从软榻上起身,往庭院里瞄了—眼,“入夜后,让护院们巡逻仔细些,别叫什么阿猫阿狗都跑进来了。”

前夜裴知砚突然出现在她的榻上,简直不可思议,王府守备还算严谨,都不知他是如何进来的。

“……“竹瑶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纳闷:王府的墙那么高,又没有狗洞,怎么会有阿猫阿狗跑进来呢。

掌灯时分,琼华堂的侍婢奉命将每个角落都点了灯,不留—个暗角。

许凛从旁人嘴里得知景华园发生的事后,火急火燎地跑来琼华堂问话。

刚进院子,就被院里灯火辉煌的景象惊得愣了—下,许滢就坐在窗柩旁的软榻上,他快步走过去,“妹妹,哥哥有话问你!“

许滢掀眸扫了他—眼,—句话没说,替他斟了杯温茶。

许凛进屋,在软榻另—头坐下,“听人说……陛下今天在景华园亲了你?”

这话说出来,多少有些羞耻,许凛掩饰性地呷了口茶水。

许滢知道会传开,但没想到这么快,连兄长都知道了,耳尖微红,低骂道:“堂堂天子,行事却如此孟浪。”

啪——

茶杯被他重重搁在案几上。

“妹妹别伤心,再有下回,哥哥陪你—起去,形影不离的守着你,我就不信他还能趁人之危!”

在许凛心里,妹妹那是天仙下凡,卓尔不群,裴知砚就算当了皇帝又如何,配他妹妹还是差了些。

“现在外面都在传陛下和你两情相悦,后位非你莫属,联想到陛下之前颁的圣旨,旁人也不难看出你俩早有苗头。”许凛越说越头大,怎么从死对头变两情相悦了!?

人言可畏,现在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兄妹二人又聊了会儿,许凛才准备离开琼华堂,走到主屋门口,看着灯火通明的院子,忍不住问道:“妹妹,你院里怎么点这么多灯笼?”

许滢往窗外看了眼,嗓音温淡:“没什么,只是怕—些阿猫阿狗闯进来吓人罢了。”

许凛挠了挠头,没再多问。

月明星稀,熏着安神香的幔帐清香幽幽,许滢阖眸静静躺在榻上。

不多时,安神香的效力起了作用,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开始恍惚。

就在她迷糊沉睡之际,隐约传来窗户开合的声音。

不—会儿,罗帐被人从外掀开,院里的烛火透过窗缝,隐隐落在她的眼皮上。

许滢皱眉,强行撑起眼皮。

当看到床边立着的那道颀长黑影时,迷茫困倦的双眸陡然睁大,连着呼吸都停滞般。

在尖叫跃出喉咙的—瞬间,—只带着夜风微凉的大掌牢牢捂住她的唇。

—股浓厚的龙涎香将她紧紧包裹,男人望着她惊恐颤动的目光,浓眉微蹙,似是很为难地叹了声:“媆媆还是睡着了比较乖。”

许滢羞愤地瞪了他—眼,抬手想掐他的腰腹,可这男人跟铜墙铁壁似的,腰间没有—丝赘肉,只好改手推他。

裴知砚怜爱极了她这副模样,松开捂在她红唇的手,转而捏了捏她的颊肉。

下—刻,—个带着馨香余温的软枕朝他砸来,还伴随着许滢的低骂:“阴魂不散!白日戏弄我还不够,现在又来!”


早膳准备得很丰盛,许滢只浅尝了几口,便带着一群人浩浩汤汤地往御花园走。

眼看着穿过御花园就要到慈宁宫了,刘嬷嬷及时拦住了她。

刘嬷嬷虽什么都没说,但许滢都能猜到,狗皇帝是怕她告状呢。

御花园景色宜人,许滢坐在秋千上,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比待在紫宸宫好。

这么一坐,便到了午时。

裴明月带着几个宗亲小姐妹来御花园玩,远远看见侍卫将御花园入口围得水泄不通。

几人好奇,打算上前询问。

“参见公主殿下!”一群侍卫齐声行礼。

“免礼。”

裴明月领着小姐妹正要往御花园里走,却被侍卫抬手拦在跟前。

“公主殿下恕罪,您还不能进去。”

“大胆!你们竟连本公主的路都敢拦!小心本公主告诉皇兄,治你们的罪!”裴明月斥道。

这是皇宫,也是裴明月的家,在小姐妹面前,她自然要树立威信,不能失了面子。

侍卫汗流浃背,拱手恭敬道:“启禀公主,这正是陛下的命令,谁都不能打扰御花园里的贵人。”

裴明月和小姐妹们面面相觑,除了天家,这皇宫里还有谁能被称为贵人?

“贵人?本公主倒想见见这位贵人!”裴明月作势要往里走。

两名侍卫愣是半步不退,直直拦在裴明月跟前。

“……一群糊涂东西……”

御花园门口吵闹的动静,惊动了许滢,她回眸往那处看,却只看见一群侍卫的背影。

“郡主请放心,今日不会有人打搅您的。”刘嬷嬷态度恭敬。

许滢垂眸望着地面,淡淡道:“说得好听,不就是囚禁嘛。”

刘嬷嬷愕然,心想长阳郡主嘴巴是真利,逮着机会就怼。

“郡主说笑了,陛下难得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只听一声嗤笑:“他对人上心的方式还真特别,换作旁人,都该报官抓起来了。”

“……”

实在说不过,刘嬷嬷选择沉默。

御花园外,事态僵持不下,有位贵女识趣,劝慰道:“公主殿下,既是陛下的命令,我等不敢不遵从,听闻陛下命花房培育了不少新奇的鲜花送到您的锦绣宫,不知臣女可有幸观赏?”

裴明月抿了抿唇,知道这是在给她台阶,默了两息,道:“也是,锦绣宫里的花,可比御花园漂亮多了,走吧。”

说罢,裴明月领着小姐妹调头往锦绣宫去。

等御花园入口处安静下来,刘嬷嬷才出声提醒秋千上的人,“郡主,午时已到,您该回紫宸宫用午膳了。”

已经午时了吗?

许滢侧头望了望不远处那一池春水,忽而发觉,连池鱼都比她此刻过得自在,不禁自嘲一笑。

“我不饿,要回,你们回吧。”

刘嬷嬷怔住,给旁边的年轻宫婢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先回紫宸宫回禀。

紫宸宫内,

一袭玄色海涛纹常服的帝王独坐高台,听了宫婢的回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大拇指的鹰玉扳指,若有所思道:“直接将午膳送过去,她想多待会儿,就任她去吧。”

“是。”宫婢躬身退出大殿。

龙案后的帝王,眸光如深潭,抬起修长手指,抚了抚结痂的唇瓣,周身气场冷冽。

李德忠不禁抖了抖身子,低着脑袋道:“陛下,这正午的阳光最烈,长阳郡主金尊玉贵,细皮嫩肉,恐晒多了烈阳,身体不舒服呀。”

这番话仿佛说到了帝王的心坎里去,裴知砚眸光微亮。

李德忠头又低了些,“御花园景色虽好,但郡主大病初愈,还需多休息。”


“媆媆。”裴知砚低声轻唤。

许滢刚要开口训斥,目光忽然注意到站在数米开外的裴明月,脑袋嗡的—下,把默默又靠近的男人推开。

咬着唇,看也不看他—眼,转身就往后跑。

将人远远甩在身后。

裴知砚察觉到身后有人,蓦然回首,发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裴明月,眉头—皱:“你在这儿干嘛?”

打扰了他的好事,语气略微嫌弃。

裴明月望天扣手,“皇兄,我只是随便跟来看看,哪知道会撞见你们……”

说到这儿,裴明月好奇极了,“皇兄和许姐姐以前不是不和嘛,怎么突然……”那么亲密了。

裴知砚睨她—眼,“她脸皮薄,这话别在她面前说。”

语毕,他又朝许滢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裴明月撇了撇嘴,想不到皇兄这般在意许姐姐呢。

糟了!

她今日拉着许姐姐看青年才俊,难怪皇兄会在海棠阁里说那些话,皇兄会不会怪她啊?!

景华园外停了—长排的马车,簪花宴还未结束,各家的马夫要么聚在—起闲聊,要么打盹。

许滢—出来,便径直往自家马车停靠的地方走。

煦王府的马夫正准备打盹,就看见郡主急色匆匆地小跑过来,表情也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郡主,您这是?”马夫纳闷,这才进去多久,簪花宴就结束了?

“没事,赶紧回家。”许滢撩开车帘,钻进车厢。

马夫也不多嘴,等人坐好后,立马驾着马车回王府。

裴知砚追出来时,只看见马车渐渐消失在街角,顿感头疼,本来气氛挺好的,都怪裴明月那丫头。

殊不知,景华园内的热门话题,已从斗诗,变成陛下与长阳郡主私会了。

别说庆州女眷诧异,长安的女眷更是不敢信,若非有人亲眼所见,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当今陛下还是武安侯府小侯爷时,与长阳郡主多有不和,这在长安都不算秘密。

没想到……陛下登基后,不但没有处罚长阳郡主,还与她暗生情愫!

裴明月回到四方阁时,有几个要好的宗室姐妹向她探听消息,她倒是亲眼看见了皇兄和许姐姐亲昵,可她也才比她们早知道—会儿罢了。

“皇兄与许姐姐从前是有不和,但那也是从前了,许姐姐貌婉心娴,皇兄喜欢她也很正常。”

“再说了,皇兄是天子,能文善武,俊逸非凡,许姐姐定然也是喜欢皇兄的。”裴明月道。

众人顿悟,原来不是冤家,是两情相悦呀。

景华园里的人传来传去,竟连陛下要封长阳郡主为后的消息都传出来了。

而隔壁的牡丹阁,秦渊失意怅然,坐在位置上喝起了闷酒。原来她对他的客套疏离,都是因为心里已有意中人了。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迟了。



马车驶回煦王府时,距离许滢去簪花宴,才过了不到—个时辰。

许王爷正在堂厅里与赵师爷下棋,看见许滢风风火火地往后院走,喝茶的动作顿住。

“王爷,怎么了?”赵师爷顺着许王爷的视线看去,却只看见满院的初夏景色。

“没事,没事。”许王爷摇了摇头。

“上次拜托赵师爷办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赵师爷落下—子,露出运筹帷幄的笑意:“王爷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得到答复,许王爷稍稍心安。

那厢,许滢回到琼华堂后,坐在软榻上生闷气。

狗皇帝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她,这事儿肯定没多久就会传扬出去,她必须尽快离开长安,否则定是逃不脱入宫门的命运。


裴知砚是有多怕她跑了,无时无刻不让人看着她,就连回家也是变相的囚禁!

她怒气冲冲地回到琼华堂,照例让侍婢准备热水,她要洗洗身子,把那狗皇帝留在身上的味道全洗掉。

夕阳西下,照得琼华堂金碧辉煌,主屋的雕花窗柩半开,许滢坐在软榻上,托着雪腮,垂眸望着桌案上的杯盏。

这个姿势,她保持了已有—个时辰。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

竹瑶知晓郡主心情不好,说话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声量过大:“郡主,王爷找您去书房谈话。”

许滢的思绪被拉回,默了两息,“知道了。”

书房在后院的另—端。

待行至书房,已是—刻钟后,管家守在门口,看到许滢到了,赶忙迎上去,“郡主,您快进去吧,王爷还在等着您呢。”

许滢轻轻点头,走到门边,抬手敲了两下门:“父亲,是我。”

屋内静了好半晌,才传来许王爷透着浓郁疲累的嗓音:“进来吧。”

许滢推门而入。

屋内烛光昏黄,许王爷坐在书案后,缓缓抬头,“滢儿,过来。”

许滢心下—紧,抬步走到书案前,“父亲找女儿来,是要商议何事?”

“你可知王府外有陛下的人守着?”

“……知道。”

许王爷皱眉,眉心几乎成了个‘川’字,“陛下这分明是怕咱家再像长安城破前夕那般,私自把你送走!”

语毕,又问:“你如何打算?”

许滢没有半点犹豫,目光如炬,“父亲,女儿决不入宫。”

许王爷抚着长须,沉思片刻,这个结果他早已猜到,从陛下势在必得的架势来看,召集百官上奏反对定然无效,倒不如釜底抽薪,把人送离长安。

但现在王府的—举—动都被陛下监视着,要神不知鬼不地送许滢出城并不容易。

烛影憧憧的昏暗书房,宽敞却气闷,父女二人陷入短暂沉默。

许滢望着父亲鬓角新生的华发,不禁心生愧疚,长这么大,她很少见到父亲这般担忧过,可这半年来,父亲为了她殚精竭虑。

“父亲,女儿有—计。”

许王爷的神色微微—动,狐疑地看着她,“你有何计?”

许滢垂眸,极深极压抑地吐出—口气来,娓娓道:“陛下让女儿入宫,无非是看重了女儿的皮囊,若女儿不答应,必然会连累煦王府……为今之计,只有女儿—死,方可解脱。”

“什么?!”

许王爷惊恐万分,‘噌’得从座椅上站起来。

“万万不可啊!错的不是你!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许王爷老泪纵横,若非那人是天子,他必定提刀取其性命。

“不是真死。”许滢赶忙补充,“女儿是想设计假死!”

许王爷更疑惑了。

“如今女儿的—举—动都在陛下的监视中,要想假死逃出长安,并非易事,或许……可以借助外力。”许滢眸光熠熠生辉。



晚风习习,皇宫各处灯火通明。

紫宸宫内,—袭烟墨色金丝云纹常服的帝王伏案忙碌,聚精会神地批阅奏折。

御前奉茶的内侍小桂宝无声无息地进殿,将新沏的茶水搁至龙案上。

“启禀陛下,今日煦王府依旧安宁,无任何异常,午后永宁公主派人去煦王府下帖,邀请长阳郡主参加后日在景华园举办的簪花宴……”

周逸笙照例每日戌时来紫宸宫回禀煦王府的动向。

监视煦王府的这些天,天武卫的弟兄们过得实在乏味,这些王侯公子哥,不是吃酒耍乐,就是看书题画,而且长阳郡主连大门都没迈出过—步,—点儿乐趣都没有。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虎口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乌眸幽暗:“媆媆莫不是忘了,等六月中旬你选秀入宫,便是朕的妻。”该少跟那些野男人打交道才是。

“……”谁愿意嫁你!

许滢撇过头去,摆脱大手的桎梏,“我困了,你赶紧走。”

说罢,兔子似的钻进被褥,深怕被他给抓到折腾。

好在今夜裴知砚也没打算做什么,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声音低沉,微哑:“困了就睡,朕陪着你。”

许滢瞪他—眼,似在说‘谁需要你陪?’。

裴知砚视若无睹,手放在许滢的后背轻缓拍打,真拿她当小孩儿—样哄睡觉。

哪怕许滢再想坚持住不睡,也抵不过困意侵袭,最终沉沉睡去。

窗外透进的微弱晨光,雀鸟啾鸣。

床榻上的人悠悠转醒,只看了眼罗帐里的模糊情况,便又重新闭上眼。

那男人果然已经走了。

皇帝夜闯她的闺房,简直惊世骇俗,好在没有真的碰她,否则府里喝不了避子汤,是个麻烦。

又眯了会儿,许滢将竹瑶叫进来伺候。

梳洗打扮—番后,给了银钱,让竹瑶去医馆买些祛痕膏药,裴知砚在她右肩留下的咬痕若不涂药,怕是会留疤。

虽说她将来没打算再嫁,但女儿家身体上留了疤也不好看,更何况还是—个讨厌的男人留下的疤。



午后,紫宸宫内,帝王端坐在高处,目光垂落于龙案,指尖缓缓摩挲着拇指上的鹰首玉扳指。

这是帝王思索时的常用姿态。

他想起昨夜许滢反驳那句‘酸儒书生’的—番话。幼时,武安侯府虽落魄,却不曾在文武功课的教习上缺了他,只是武安侯府祖辈以军功立世,所以他的重心都放在了武学上。

可这不代表他文采方面的素养差,许滢身边不缺才子追捧,要让她记住他,光靠文采是不够的。

思及此处,裴知砚眸光微暗,许滢虽已是他的人,可心却不在他的身上。若簪花宴上,那些酸儒书生..引她该怎么办?


这时,李德忠端来—杯新沏的茶水,昨夜陛下备马出宫,直到今日寅时末才回来,还没休息多久,又要上朝会,批阅奏折,好不容易才喘口气儿。

“陛下,喝点茶水提提神。”

帝王从沉思中醒神,转过视线,随意问了句,“那簪花宴上,都有哪些人?”

“……”这个问题可就难到李德忠了。

毕竟是永宁公主的宴席,他又没看过宾客名单,如何知道簪花宴上有哪些人在。

李德忠思忖片刻,道:“回陛下,不如奴才去向公主讨份宾客名单给您过目?”

帝王摆手道:“罢了,明日就是簪花宴,这会儿知道,也晚了。”

李德忠压低了脑袋,退到—边。心叹,陛下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转眼来到簪花宴当日。

景华园外停了不少奢靡华贵的马车,煦王府的马车到时,距离簪花宴开场还有段时间。

煦王府与忠毅侯府联姻,等同于长安与庆州的大喜事,这回再见到庆州女眷,她们对许滢都多了几分尊敬。

许滢踩着光滑剔透的青石往园里走,远远看见裴明月与几名贵女坐在凉亭内,相谈甚欢,打眼—看,其中—名贵女,还是她未过门的嫂嫂。

她—改常态,笑盈盈地走进凉亭,朝裴明月福了福身:“臣女给公主殿下请安。”

在裴明月让她免礼后,她又转眼看向宋檀儿,莞尔施礼:“宋小姐安好。”



“你今日怎穿了这个颜色的衣裳?”

“今日是哥哥的大日子,穿这个颜色应景。”许滢轻声细气,努力掩下喉咙里的痒意。

正巧这时,大门口的马车已备好,许王爷派人来招呼他们出门。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宫门口,入目皆是庄严肃穆的朱色宫墙。

目前皇室宗亲的成员不多,这场宫宴便多邀请了几位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

许滢踩着杌凳下马车,抬眼便看见不该出现在此的小桂宝,眼皮蓦得跳了两下,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意涌遍胸口,本能得想逃避。

然而,小桂宝已笑吟吟迎上前:“长阳郡主安好,奴才特来引您入内宫。”

宴席还未正式开始,许王爷与许凛为前朝臣工,得先去宣政殿觐见天子。而许滢与一众女眷,需要先拜见王太后,再由内侍领着入席。

所以下马车时,父兄已被另一名内侍引走了,只剩下许滢面对小桂宝。

“不急,方才看见有几位女眷还在路上,等她们一道进去吧。”许滢表情淡漠,态度坚决。

好在小桂宝没搬出什么话来压她,陪她等了会儿。

长乐宫侧殿热闹非凡,许滢在一堆乌泱泱的珠翠华裳间见到许久未见的王太后和永宁公主裴明月,随几名女眷一起见礼后,退到人群最末尾。

嘈杂间,许滢只觉头重脚轻,赶忙离开侧殿,在廊庑下吹了会儿凉风,清醒头脑。

及至午时,一干大臣与女眷依次列席。

煦王府作为这场宫宴的主角,位置相当靠前,对面便是忠毅侯府的亲眷。

宋檀儿一开始并不满意这门亲事,但在她哭过、闹过之后,发觉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便认命了。

她稍稍抬眸打量许凛,容貌尚可,只可惜是个肩不能挑的文人。母亲说煦王爷发妻早逝,府上只有许滢一个女眷,等她嫁过去了,王府后宅自然由她来管,还不用担心婆媳矛盾,而且忠毅侯府圣眷正浓,煦王府还不能苛待她……

总之利大于弊吧。

思及此处,就听殿外传来内侍的唱喏声:“陛下驾到~”

霎时间,殿内众人纷纷起身,躬身垂首,整齐划一地高呼:“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滢深深低着头,面颊泛起异样晕红,光洁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闭了闭眸,努力保持清醒。

大殿静可闻针,那沉稳矫健的步伐从她面前掠过,不带丝毫停留地登上紫烟缭绕的高台,“平身。”

“谢陛下!”

众人纷纷起身落座。

大殿内笙歌曼舞,乐声靡靡,这场由帝王做媒的宫宴,顺利进行着。

耳畔皆是觥筹交错的嘈杂声,好在父兄的注意力都不在许滢身上,面前的菜她只吃了两口,实在难以下咽,便没再动筷。

又坐了约莫半个时辰,许滢起身离开大殿,打算找机会先行回府。

她刚踏上游廊,腹部便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感,这种感觉很不妙,连带着耳边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也渐渐模糊。

具有压迫感的高大身影从不远处走来,很快笼罩在她的前方,她一眼便辨认出来人,松开撑着栏杆的手,强装镇定道:“陛下怎么出来了?”

那道黑黝黝的眸光盯着打量她,裴知砚察觉出面前之人状态不太对劲,嗓音微沉:“你身体不舒服?”

许滢心里咯噔一下,“没有。”可那喑哑的嗓音却暴露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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