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孤王患妻》,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沈银翎陆映,由作者“风吹小白菜”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沈银翎原是太子陆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因为父兄谋反而被流放甘州,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为妻,陆映则风光迎娶了她的堂妹沈云兮为太子妃。三年后沈银翎随夫君回到京城,人人都称赞太子夫妇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云兮更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太子是如何恩爱,然而只有沈银翎知道,看似克己守礼光风霁月的陆映,夜夜进的是她闺房,浑然不顾她已为人臣之妻,私底下对她强取豪夺,将她养为禁脔……......
主角:沈银翎陆映 更新:2024-09-23 0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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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现代都市小说《孤王患妻畅销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孤王患妻》,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沈银翎陆映,由作者“风吹小白菜”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沈银翎原是太子陆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因为父兄谋反而被流放甘州,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为妻,陆映则风光迎娶了她的堂妹沈云兮为太子妃。三年后沈银翎随夫君回到京城,人人都称赞太子夫妇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云兮更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太子是如何恩爱,然而只有沈银翎知道,看似克己守礼光风霁月的陆映,夜夜进的是她闺房,浑然不顾她已为人臣之妻,私底下对她强取豪夺,将她养为禁脔……......
沈云兮不屑地睨向他:“你就是殷珊珊的夫君?你都快成绿毛龟了你知道吗?殷珊珊这贱人不知廉耻,人本宫带走了,放心,本宫不会弄死她,只会叫她生不如死!”
高征半跪在地,心疼地抱住殷珊珊,“娘娘,珊珊根本就不认识太子殿下,何来这一说?您误会了呀!”
“看来高大人还蒙在鼓里,”沈云兮冷笑,“可见这贱人是真的可恶。高大人放心,本宫会顺带帮你也出一口恶气。来人,把殷珊珊这个贱人带走!”
两个嬷嬷正要上前,张嬷嬷忽然道了声“且慢”。
沈云兮不忿:“张嬷嬷?!”
张嬷嬷指着殷珊珊,低声道:“此女容貌普通身份低微,而太子殿下龙章凤姿贵不可言。老奴在想,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沈云兮闻言,不禁眉头紧锁:“嬷嬷的意思是,殷珊珊不是那个狐狸精?”
张嬷嬷盯向殷珊珊,板着脸喝问:“贱婢,你店铺里的这些樱桃,是从哪里来的?!”
殷珊珊蜷缩在高征的怀里。
她满脸是血,意识却还是清醒的,整个身子止不住地抽搐。
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私底下根本就没见过太子呀。
这些古人仗着权贵身份,滥用私刑当街打人,还毁掉了她的生意,真是可恶至极!
等将来她像小说里的穿越女那样飞黄腾达,她定要杀了沈云兮以雪今日之恨!
她满腔怨恨却不敢表露出来,颤声道:“这些樱桃,是我从——”
她正要回答说这些樱桃是从沈银翎那里捡来的,不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随着一队禁卫军出现,百姓们纷纷让开一条路。
出现在街面上的陆映,骑在黑色高头骏马上,金簪束发衣袍猎猎,烈阳下犹如天人之姿。
他清冷冷扫了眼满街狼藉:“这些樱桃,是孤听高征提起他府上姨娘要开冷饮店,特意赏赐他们的。太子妃连这也要过问吗?”
众人皆都愣住了。
殷珊珊呆愣愣地张开嘴。
这些樱桃分明是她从沈银翎那里捡来的,怎么变成了是太子赏的?
难道……
她突然灵机一动。
太子殿下肯定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撒谎,这些樱桃大约的确是他赏给征郎和自己开店用的,但因为沈银翎才是高家的正室,所以东宫的小厮们就擅自把樱桃搬去了沈银翎的院子。
沈银翎那个贱妇,这些年一直都在嫉妒自己,她看不惯太子殿下赏赐自己樱桃,所以才会趁着天黑,命令婢女偷偷扔掉樱桃!
殷珊珊自以为捋清了事情的真相,立刻哭嚎着大喊:“臣妇多谢太子殿下还臣妇清白!呜呜呜!臣妇白挨了这么久的打!”
她哭得撕心裂肺,配合着那张血糊糊的小脸,看着叫人瘆得慌。
沈云兮握着团扇的手指,悄然发白。
原来殷珊珊和殿下是清白的。
这些樱桃,是殿下赏给她和高征开店用的……
也是,殷珊珊这种货色,连东宫里面最低等的姬妾都不如,太子殿下怎么会和她偷情?
她竟打错了人!
她讪讪起身:“殿下,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被张嬷嬷蒙蔽撺掇,这才对殷珊珊痛下毒手……”
陆映面无表情:“你才在盛国寺思过,却一回京就再次惹出麻烦。怎么,你是嫌谏官弹劾你弹劾的还不够吗?”
沈云兮眼泪汪汪地跪倒在地:“殿下,臣妾没有!臣妾只是……臣妾只是见不得外面的贱货勾引您,臣妾怕她们带坏了您呀!”
“够了。”陆映沉声,“立刻回宫闭门思过!”
沈云兮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才在盛国寺闭门思过,好容易熬到回京,居然又要闭门思过!
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偏偏还没抓到那个勾引殿下的狐狸精!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可她不敢反驳陆映,只得哭着谢过恩,脚步踉跄,被莲心扶着才勉强登上轿辇。
她走后,高征带着殷珊珊跪倒在地:“微臣谢殿下解围。”
陆映捻着墨玉扳指。
这次的事情,本就因他和沈银翎而起,高征和殷珊珊是受他们连累了。
他道:“今日损失,孤会两倍赔偿。”
高征闻言,顿时心中一喜:“殿下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陆映又瞥向殷珊珊,她鼻青脸肿浑身是血,看起来很有些可怜。
他知道,殷珊珊的樱桃是从沈银翎那里捡的。
这位高府姨娘也是倒霉,捡谁的东西不好,偏偏要捡沈银翎的。
沈银翎是一条剧毒的花蛇,连带着她身边的一切都是有毒的,轻易触碰不得。
陆映存了弥补殷珊珊的心思,道:“今日之事,是太子妃的错,孤会命宫中御医亲自为你医治,直到痊愈为止。”
说罢,又赏赐了好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
殷珊珊是被用担架抬回高家的。
正值黄昏,沈银翎摇着团扇出门观看,只见她被打的皮开肉绽鼻青脸肿,好不凄惨!
她躺在担架上,却仿佛很愉悦的样子,正龇着牙笑。
高母带着两个孩子跟在担架旁边,装模作样地掉了几滴眼泪:“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出门做生意,怎么被打成了这副鬼样子?!”
高征三言两语解释了一遍,高母才放下心来:“阿弥陀佛,原来是误会!”
殷珊珊得意洋洋:“娘,太子殿下不仅派了太医为我看诊,还赏了我好多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定是我哥哥在他面前得脸的缘故,他才会这般看重我!”
“是了,都是亲家舅哥的功劳!”高母与有荣焉,“你们怎么也不请太子殿下来咱们家里吃顿饭?”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哪有空来咱们家吃饭?话说回来,咱们家也还有一笔账要算呢。”殷珊珊没好气地瞪向沈银翎,“姐姐,原来那些樱桃是太子赏赐给我和征郎的,可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昧下来,还要偷偷扔掉?!你是不是嫉妒我在太子面前得脸?!”
陆嘉泽心惊胆战:“皇祖母,是不是沈姐姐写得不好?沈姐姐心中悲痛,一时没写好也是有的——”
“不。”郦太后打断他的话,“她写得非常好。”
陆嘉泽闻言,下意识凑过去看,不由呆住。
纸上用金墨写就的佛经,铁画银钩入木三分,笔笔慈悲却又字字狠戾,半佛半魔的书法风格,竟是天底下从未有过的,像是充满迷惘又像是参破一切,像是杀伐果决又像是悲天悯人,变幻无穷的笔调,仿佛藏着无限精妙!
根本不像是沈银翎这种年轻女子能写出来的!
郦太后头一回郑重地望向沈银翎:“你这一手字,可有什么说法?”
沈银翎侃侃而谈:“‘花开两生面,人生佛魔间’,臣妇这几年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流放甘州的三年,不仅时时反省己身,也在闲暇时诵经拜佛,希望减轻父兄犯下的罪孽。‘法不孤起,仗境方生。道不虚行,遇缘则应’,臣妇以为,生是修行,死亦是修行;显赫风光是修行,落魄潦倒亦是修行。我于修行中自然见道,因此悟出了这一手字。”
“好,好,好!”郦太后连道三个好字,保养得宜的面容上满是慈悲怜悯,“你能悟到这些,可见流放的那三年磨砺了你的心性,对你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手字哀家很是喜欢,你把这卷佛经供在殿内,另外再替哀家誊抄几卷,哀家想拿去送给京中的挚交好友。”
沈银翎立刻磕了个头:“臣妇多谢太后娘娘赏识!”
她当然明白,郦太后拿她手抄的佛经去送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郦太后欣赏她、抬举她,有意为她在京城正式露面造势,意味着她的身份不再仅仅只是罪臣之女和小官之妻,还是被太后娘娘亲自认可的书法名家。
从禅房出来,陆嘉泽由衷地恭贺道:“没想到,沈姐姐竟然凭借一手字就能得到皇祖母的赏识!有皇祖母庇佑,堂兄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欺负你了!”
沈银翎微微一笑。
郦太后赏识她,自然不是仅仅因为一手字。
字是一方面,郦太后需要一枚棋子,也是一方面。
当今天子并非她这位太后亲生,她和陆映这个皇孙就更不亲厚了。
据她所知,东宫里面没有一位姬妾,是郦太后的人。
郦太后需要在陆映身边安插一枚棋子,以便将来扶持郦家。
比起背后有沈家撑腰又头脑蠢笨的沈云兮,全家被抄无依无靠的她无疑是更好的人选。
所以,她与郦太后的这场交易,不过是各取所需。
十天之后,沈银翎手抄的佛经被郦太后派人送去了各大世家的府上,赏赐给那些德高望重的老祖宗,因为书法过于精妙诡谲气势磅礴,很快就在京中引起了轩然大浪。
可是佛经上没有落款和印章,众人互相打听,最后只听说这手字出自于沈夫人之手。
至于这位沈夫人姓甚名谁,谁也不知道。
不少勋贵想求一卷沈夫人的手抄佛经,却都找不着门路。
东宫。
沈云兮近日身子不适,系着抹额卧病在床:“听你这么说,那位沈夫人竟是个人物?”
前来探病的陆芊芊回答道:“可不就是?她的书法诡谲精妙,据说还很有佛性,引得京城里不少人趋之若鹜,连那些满腹诗书的大儒都夸她的字写得好。如今大家都在打听她的身份,都想求一卷手抄佛经呢。只可惜她的墨宝不在市面上流通,就算有人开价千两黄金,也根本买不到!”
“竟然这般精贵!”
沈云兮感慨着,杏眼里冒出精光。
她身为太子妃,本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唯有最精贵的东西才配得上她的身份。
眼看着再过两个月就是父亲的四十大寿,父亲一向信佛,如果她能请到沈夫人,在爹爹的寿宴上亲笔题写祝寿贺文,岂不是既能讨爹爹喜欢,又能彰显他们沈家的显赫?
思及此,沈云兮口吻骄傲:“凭她是谁,既然身在大周,那就是咱们大周的子民。芊芊,咱们俩贵为皇族中人,身份自是高贵,若是找她写字,那是对她的赏识和抬举,她该感恩戴德才是。”
“是这个理儿。”陆芊芊一脸赞成,“皇嫂是太子妃,而我是当朝三公主,找她写字是给她脸,她还敢拒绝不成?”
沈云兮打定主意要请沈夫人来参加寿宴,于是立刻派宫人去打听那位沈夫人家住何方。
宫人前脚出去,陈太医后脚过来请平安脉。
沈云兮慵懒道:“不知道是不是秋困的缘故,本宫的身子近日总是乏得很,陈太医你替本宫瞧瞧。”
陈太医细细诊过脉,脸色变了又变。
“你这是什么表情?”陆芊芊皱眉,“莫非皇嫂有什么不妥?!”
“不不不……”陈太医连忙低头拱手,“娘娘的身子很好,只是因为夜里没睡安稳的缘故,所以才会感到疲乏,喝些安神汤也就好了。”
开完安神汤的方子,陈太医并没有离开东宫,而是背着药箱去见陆映。
他屏退宫人,跪倒在地:“启禀太子殿下,这一个月来娘娘突然身子大损,体内阴寒过重,只怕将来再难怀上子嗣!”
书房寂静,落针可闻。
窗外的石榴树结了一层厚厚的石榴,沉甸甸压弯了枝桠。
陆映把玩着墨玉扳指,脸上仍是处变不惊:“可查出是什么缘故?”
“这……”陈太医为难沉吟,“还得细查。”
“此事莫要声张。”
陆映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石榴树的斑驳光影,照落在陆映的脸颊和锦袍上。
太子妃不能有孕,是影响江山社稷的大事。
这意味着他除非休妻或者将姬妾的子嗣过继到沈云兮膝下,否则不可能再有嫡出子嗣。
能无声无息陷害沈云兮绝育……
陆映抬起薄薄的眼皮,漆黑的眼瞳中隐隐浮现出一个人影。
沈银翎。
会是她的手笔吗?
不出两日,玄金卫就查出了沈云兮绝嗣的真相。
陆映看着摆在案几上的黑色香囊和剩余的一点香粉,金相玉质清冷矜贵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一丝涟漪。
“沈银翎……”
他一字一顿,整张脸都隐在了石榴树的阴影里。
沈银翎睁开凤眼。
她眼尾绯红如花瓣,眼瞳雾濛濛的,看起来十分凄楚可怜。
“说话。”
陆映的语气躁戾了几分,动作也越发凶猛。
她带着哭腔,委屈地哑声控诉:“殿下欺负人。”
“孤哪里欺负人了?”
沈银翎只是哭:“殿下饶了臣妇吧。”
她避而不答的态度,令陆映周身的戾气越发浓厚,哪还有初见时那副清冷端持的模样。
陆映垂眸看她。
妖精似的女人,头一回在他身下哭成这副样子,俨然是真的怕了他。
就在沈银翎松口气的功夫,他突然摁住她嫩生生的脊背。
乌篷船再次剧烈摇晃起来,比之前都要猛烈,像是狂风骤雨到了,女人痛苦而欢愉的哀啼声回荡在莲叶之间,却激不起身上那人的半分怜惜。
直到一刻钟后,这场带着惩罚性质的欢好才彻底停息。
船只停在了莲叶深处。
水面涟漪圈圈扩散。
船舱里,沈银翎仍然被缚着双手,蜷缩在褥子角落轻轻喘息,身体里的余韵犹如一圈圈漾开的波浪,她脸颊绯红如洇湿的石榴花瓣,眼神涣散朦胧。
陆映坐在船头。
他仍是衣冠齐整端方清冷的君子模样,一眼望去犹如皎皎云间月。
莲叶一望无际,乌篷船驶远了,沈银翎的裙衫早已不见踪影。
他随手折了一支莲花。
不过,这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她穿不穿都一样。
他冷冷清清地问:“知道错了吗?”
沈银翎声音沙哑:“臣妇知错了。”
“错哪儿了?”
“殿下肯垂怜臣妇,是臣妇的福气。臣妇不该对您心存怨恨,更不该提出和您一刀两断的话。但凡您有所需求,臣妇都该及时赶去沈园。”
女人小意温柔。
陆映脸上不辨喜怒:“过来。”
沈银翎缚着双手,只能膝行至他面前。
陆映捏住她的下巴,将莲花簪在她的鬓角。
沈银翎顺势伏进他的怀里,眼尾仍带泪痕:“可是殿下,臣妇好害怕。”
陆映玩味的把玩她的青丝:“天底下,还有你沈银翎怕的人?”
沈银翎故作委屈惶恐:“臣妇害怕妹妹。若是她知道了臣妇与您之间的这些事,她一定会杀了臣妇的。”
陆映很清楚,沈银翎根本不怕沈云兮。
否则,又怎么会故意在他脸颊上留下吻痕,又怎么会故意在佛殿里给沈云兮留下金钗。
她这是在撒娇呢。
“殿下,”沈银翎含娇带嗔,“从今往后,臣妇定当安分守己,再不敢肖想殿下,更不敢妄图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盼着殿下能念在臣妇懂事听话的份上,别让妹妹伤害臣妾……”
她难得伏低做小。
今天又实在乖顺。
哪怕明知她是在演戏争宠,陆映也仍旧心软了两分。
沈银翎是他的女人。
就算沈银翎不说,他也不可能放任她一直待在高家。
将来有合适的机会,他是要把她接到宫里的。
他揉着她的丰盈,放缓了态度:“倒也不是不可以肖想。”
“真的吗?”沈银翎的凤眼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得逞的小狐狸。
她伏在他怀里,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陆映哥哥,你真好。”
亲完,她忽然懊恼地娇滴滴说道:“瞧我,又喊您陆映哥哥了。我如今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妇人,怎么配像从前那样,直呼您的名讳?陆映哥哥这样亲昵的称呼,大约只有贵为太子妃的妹妹才配叫吧。殿下放心,臣妇自知身份卑微,再也不敢和妹妹争了。”
她睫羽低垂,一副自责歉疚的模样。
泪珠儿欲落不落,十分我见犹怜。
陆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何必自甘轻贱?孤把沈园送给你。”
沈园正是沈银翎的父亲从前居住的府邸。
她猛然抬起头:“真的吗?”
“假的。”
陆映冷声,掌心用力。
沈银翎吃痛不已,骤然发出一声婉转娇啼,整个人像是虾子般躬了起来。
陆映冷眼以对:“沈银翎,你也不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沈云兮虽然蠢笨了些,却好歹是孤明媒正娶的正室,你是什么身份,你拿什么和她比?何况孤都说了,允许你肖想其他,你说这些话,莫非是还想得寸进尺?沈银翎,你明明知道孤最重视规矩,僭越攀比之事,孤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阴沉沉的天空划过闪电。
初夏雷声轰鸣,湖面骤然起了风。
沈银翎冻得浑身轻颤,她不着寸缕地坐在男人的怀里,光天化日山水之间显得香艳而又狼狈。
她低着头:“殿下说的是。”
垂下的长睫,覆盖住了眼瞳深处的算计和恶意。
她故意晾了陆映两个月。
她今日,原是来收网的。
可她高估了自己在陆映心里的位置。
也低估了沈云兮在东宫的地位。
至少在此时此刻,太子陆映并不能成为供她驱使的一条狗。
是她失算了。
沈银翎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
当年她还是国公府千金的时候,京城里的王孙公子都很喜欢她,唯独与她定有婚约的陆映除外。
他总是冷冷清清矜贵自持,对她以礼相待,却又生不出更多的热络情绪。
直到现在,她仍然无法看透这个男人。
每当她以为他被自己掌控的时候,现实就会狠狠给她一巴掌。
陆映,陆映……
“殿下!”
远处突然隐隐传来呼喊声。
陆映和沈银翎寻声望去,一艘画舫正朝这边驶来。
沈云兮、陆芊芊等人站在船舷边,身边簇拥着无数公子小姐,找到这艘掩映在莲叶里的乌篷船不过是时间问题。
沈银翎识趣道:“我去船舱躲着。”
陆映按住她:“没用。”
按照沈云兮那种多疑的性格,她一定会仔细搜查乌篷船船舱。
沈银翎不解:“那怎么办?”
陆映掀开乌篷船船头的木板,木板底下是一方极狭小的空间,只堪堪容得下一个蜷缩的女人。
他吩咐道:“进去。”
沈银翎咬了咬唇瓣,不大情愿:“殿下……”
陆映见她动也不动,于是亲自动手把她摁了进去,怕她故意发出声音,又拿了一节莲藕塞进她的嘴里,这才关上木板,锁住外面的铜锁。
沈银翎连件遮羞的衣物也没有,双手还被缚在身后,整个人被迫蜷缩在这里,只能透过木板缝隙看见外面的一点点天光。
她听见沈云兮焦急的声音由远而近:“殿下,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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