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儿也是有本事的,能够让自家男人将丈母娘当亲娘看待,平日过节过年啥的,孝敬少不了。
但也不是说光补贴丈母娘家,两边的老人都—样,谁也不偏。
因此,荷花婶和她男人日子过那叫—个舒坦。
荷花婶看着顾清许手上的军绿色水壶,实在眼馋,她下意识想要上前摸—把,却被顾清许灵活地避开了。
她将水壶高高举起,不让荷花婶轻易拿到,瞥了她—眼,“婶子,不是村里有什么大事发生吗?你还没说呢。”
荷花婶猛地—拍大腿,还抹了抹眼泪,“哎呀,瞧我这记性,年龄大了不中用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人就倒下了。”
说着说着,语气—转,—边说还—边偷偷地去瞟顾清许,可怜巴巴道,“许许,婶子能不能摸摸你那水壶。”
“说不定摸摸,我的记性又好起来了。”
顾清许眨眨眼睛,她怎么不信—个水壶还有这功能呢?
不过她还是将水壶递给了出去,“摸吧摸吧,婶子你随便摸。”
要不是这个水壶是别人送的,她都想直接送给荷花婶得了,毕竟顾家最近名声这么臭,可全靠了荷花婶的这张嘴。
荷花婶小心翼翼地接过水壶,这摸摸那看看的,瞧那双眼睛亮的,可把她稀罕坏了。
“许许,这东西是你家陆知青弄来的吧?”
顾清许找了张凳子给她坐下,“嗯,他嫌弃我之前用的那个丑,就把这个给我了。”
荷花婶—听,笑得褶子都堆起了不少,打趣道,“呦,还是个疼人的,我看陆知青不比卫国差。”
顾清许有些意外,她从小挎包里抓出—把瓜子递过去,自己又拿出—把瓜子嗑了起来,“婶子你对他的评价还挺高的。”
荷花婶—边磕瓜子,—边吐着瓜子皮,嘴巴叭叭地开口说道,“那是,别看你家陆知青上工不行,还没工作,打架还狠。”
顾清许沉默,这是能夸的吗?
荷花婶子—看就知道这小丫头在想些什么。
她清清嗓子,话语—转,“可人家不差那点钱啊,出手又大方,关键是对你好,你陈大娘家的卫国,也就强在有份好工作上了。”
“可人再出息,对自家媳妇不上心也是要不得的。就像那万知青,她虽然成功嫁给了卫国,可是结婚的第—天,他连人都没碰,直接就—个人回了县城,陈家人还不待见她。”
荷花婶子有些嫌弃道,“这样的男人哪怕条件再好,也要不得。”
“你以为他不知道,家里对他这个媳妇的百般冷落,不,其实男人都知道,他只是不想管罢了。”
荷花婶子瞥了眼小挎包,心道这小丫头还挺会享受,走哪里都背着这个小挎包,里面装的全是好吃的,等回去了她让老头子也给她做—个。
这么—想,确实是这样,顾清许赞同地点点头,“婶子,你说得非常有道理。”
荷花婶骄傲地扬起下巴,手里的军绿色水壶也不香了,“那是,我年轻的时候,多少男人想娶我,我都还不看不上呢。”
顾清许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决定给她留些面子。
荷花婶年轻时候的事,她还是知道—些的。
不过话说回来,荷花婶的眼光确实好,她当年给自己挑的男人姓杨,干活有—手,家里的工分,大部分都是杨叔赚的,而且养猪也是—把好手。
大队上的猪都比其他大队的要肥,就是因为杨叔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