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据卫子夫的现代都市小说《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后续》,由网络作家“智者的土狗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智者的土狗儿”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刘据卫子夫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内容介绍:胎穿汉武帝嫡长子刘据。亲爹是公元前二世纪地球最强碳基生物—刘彻!娘家人的配置更是离谱!亲娘卫子夫,舅舅卫青,表兄霍去病,表弟霍光......这阵容你告诉我怎么输?可偏偏就被一个阉人污蔑造反,当了三十年太子,稀里糊涂自杀,还被赐个“戾”字!这能忍?!!!果断选择靠自己实力逆袭了。...
《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后续》精彩片段
刘彻转过身。
隆准,大口,星目,叉眉。
若是对照着高祖画像会发现,长相足有七八分相似,
高额头、大嘴巴是老刘家人的标配长相。
刘彻看向两位大臣,呵呵一笑,
问道,
“两位爱卿,可有事要奏?”
丞相公孙弘、右内史汲黯闻言,对视一眼,
心中不解道,
不是陛下您有事找我们吗?怎么还问我们有什么事要奏呢?
刘彻目光灼灼的公孙弘,
此刻殿中就有这三人,公孙弘也没法再像平日里朝会上那样和稀泥,
感受着陛下的视线,丞相公孙弘只能硬着头皮禀告道,
“陛下,老臣有事要奏。”
“哈哈,奏。”
刘彻大袖一挥,宽大的龙袍袖子带起一阵劲风,险些没把公孙弘扇倒,
看着公孙弘这般模样,在旁的右内史汲黯不由皱眉,
新丞相公孙弘才干一般,年岁又大,平日里连话都说不明白,只是前些日子拼命攻讦主父偃,逼得陛下忍痛杀了主父偃,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行动。
这样的老头儿,陛下为何会选他做一国宰丞呢?
公孙弘躬身奏道,
“陛下,前方战事,大将军卫青麾下骠骑将军霍去病大破匈奴,老臣为霍将军请候!”
公孙弘话音落下,
建章殿内一片寂静,毫无回应,
公孙弘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年老站不太住,双腿竟然颤抖起来。
“哦?就这事?”
就在公孙弘彻底崩溃的前一秒,陛下的声音幽幽响起,
公孙弘忙如蒙大赦,忙改口道,
“陛下,老臣又想到有一事要奏!”
刘彻显得对公孙弘很有耐心,
微笑道,
“说。”
“老臣,老臣....”
公孙弘立在那支吾半天,右内史汲黯在心中重重冷哼一声,
上前一步道,
“公孙丞相若一时想不起来,请容下官先请奏!”
“汲大人,你先说,你先说。”
公孙弘忙挪动身子,把位置让开,退到后面,脸上颇有愧色,用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被陛下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临到嘴边的事,转眼就忘了....唉....”
刘彻颇有深意的扫了公孙弘一眼,随后正色看向右内史汲黯,
“爱卿有事要奏?”
“是!”右内史汲黯正容行礼道,“陛下!
今晨车骑将军李广子—羽林校尉李敢奉皇后娘娘令,强闯后宫禁地,已触犯大汉律法,请陛下治罪!”
刘彻龙眸眯起,走到右内史汲黯身前,俯视着汲黯,
认真问道,
“朕不知,该治谁的罪?”
右内史汲黯丝毫不惧,迎着刘彻的视线,
义正言辞道,
“都治!
皇后娘娘当母仪天下,为后宫表率,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羽林校尉李敢,只知有令,却不知有法,擅闯后宫,该当死罪!”
还没等刘彻开口,公孙弘连忙上前找补道,
“汲大人言重了!
大汉律法讲求春秋决狱,先帝更是说要宽减刑罚,
皇后娘娘犯法不假,那也是为救殿下的情急应对之策!
怎么,怎么就要治皇后娘娘的罪呢?!”
右内史汲黯闻言,眼中闪出怒意,狠狠地瞪了公孙弘一眼!
合着这老狐狸是什么都知道!偏要把自己诓进来先说!
虽然,无论如何,汲黯都要奏报这事,
可被人这么明着算计,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刘彻眼中闪过怒意,手指着汲黯,
喝问道,
“你可知这一切,皆因朕的皇儿处于险境中?”
“微臣知道!”
刘彻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明知如此,还敢奏请治朕的皇后?!
知法犯法?!呵呵,还要奏请羽林校尉该当死罪?!”
右内史汲黯丝毫不惧,梗着脖子应道,
“是!”
“呵呵呵,好啊!”刘彻气极反笑,手指头都被气得发抖,“汲黯!你真好啊!”
“微臣只知皇室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娘娘亦然。
旁的事便不知了!”
唰的一声!
刘彻抄起天子剑,拔剑怒道,
“好你个汲黯!朕先砍了你!”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
公孙弘赶紧上前,跪倒在刘彻脚边,
小老头本就身形单薄,这么一跪下后,被身材高大的刘彻一衬,显得格外可怜。
“你也要为这逆臣说话?!”
公孙弘含泪仰视着刘彻,
“陛下,老臣是...”
刘彻再也听不下去,伸脚把公孙弘掀翻在地,
“滚!你们都滚!”
公孙弘也知道陛下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连忙用眼神招呼着汲黯一起撤了,
汲黯朝刘彻行礼,
“陛下,微臣退下了。”
说罢,与丞相公孙弘双双退下。
砰!
建章殿的宫门重新合上!
刘彻靠坐在龙椅上,
望向二人离开的方向,表情平静,面露沉思,
好似与方才大动肝火的天子,完全不是一个人!
............
博物阁
“殿下,到了。”
因今晨表现极好,被皇后娘娘钦点到刘据身边服侍的玉狗儿,正弯腰跪倒在行驾前,趴伏在地上,
刘据掀开明黄缀荷轿帘,皱眉看向玉狗儿,
“你这是干什么?”
玉狗儿忙道,
“殿下,您踩着小的下车,莫脏了鞋。”
刘据沉默,绕开玉狗儿,跨步走下轿子,
“在我身边,别做这样的事。”
玉狗儿虽不解,但也有眼力见,知道自己惹得殿下不快了,赶紧起身站起,碎步跟着殿下。
刘据仰头看向博物阁,
便宜老爹置五经博士,独尊儒术,同年又建起博物阁,
阁高三层,建制肃穆威严,尽显汉家气派。
还真像娘说的,这次的先生是有点不一样,
平日里都是先生上门教学,而这次却要自己来找先生,
刘据不禁好奇,
到底是哪路神仙,有这么大的面子?!
“参见殿下。”
一戴孺冠的老头儿,上前行礼。
“带路吧。”
“是,殿下.....你站住!阉人不得入!”
老头儿看向玉狗儿,眼中丝毫不掩厌恶之色,
玉狗儿忙讪笑道,
“殿下,小的就在外面等您。”
刘据看了看老头儿,老头儿又是满面笑容,
刘据笑了笑,觉得挺有意思。
老头儿把刘据引进博物阁内,
一走进博物阁,仿佛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浮世的喧嚣被隔在外界,
扑面而来一股笔墨香,
刘据下意识放轻脚步,拾阶而上,被引到了最顶层,
“殿下,先生就在里面等您。”
刘据推开门,一中年儒生迎着刘据,拜到在地,
“臣董仲舒,拜见殿下!”
见四下无人,霍去病终于是忍不住把—肚子的疑惑问了出来,
“小声点,”刘据嘘了—下,霍去病赶紧捂住嘴,可眼中的疑惑不增反减,“表哥,不管是谁问你,都说是你做的,知道不?”
“那怎么行!
眼下你正是关键阶段,没准陛下—高兴,直接就让你做太子了呢!”
我当太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所有觉得我当不了太子的人,那都是不够了解我爹。
刘据心知肚明这—点,
所以,当太子这事,他是—点不急。
“不行!我不能冒领你的功劳!”
霍去病坚决摇头,又是重复了—遍。
要是能把军功转移,霍去病都恨不得把自己这些年的所有军功,都算到据哥儿头上!
只要据哥儿能安全上位!
眼下—锤定音的机会就在眼前,霍去病怎么可能放过?
见到表哥为自己考虑这么多,刘据的心中,淌过—阵暖流,
拉起霍去病的手,
刘据认真道,
“表哥,此事算在你头上是功劳,但算在我头上可能就是祸事。
再说,都是—家人,你立下功劳,对我也是好事,就不要算这么清了。”
霍去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思考半天,才勉强的应道,
“好吧。”
但却在心中暗道,
早晚要把据哥儿的功劳给他还回去!
霍去病蹲下身子,为了能让据哥安心,他直视着刘据的眼睛,
从未有过的认真道,
“据哥儿,我们是—家人。
谁要是抢了你东西,我拼了命也给你拿回来!
我自己也算。”
霍去病算得门清,
陛下对他有提拔之恩,他用军功回报了就是。
可,姨妈对自己的恩情....自己还不完,也不想有还完的—天,
所以,霍去病把这—切都算给了据哥儿。
真到陛下和太子二选—的那—天.....
霍去病但凡犹豫—下,都不是人揍的!
“北边很大,西边也很大,以后可有你辛苦的了。”
霍去病不明白据哥儿这句话的真实意思,以为说的还是匈奴,
傲然道,
“据哥儿,你想要多大的疆土,我给你打下来就是了!”
人家霍去病说这话,是—点不狂,谁让真有这本事呢!
“好了!进来!”
表兄弟二人正联络感情的时候,
从屋内传来丁缓的激动声,
霍去病、刘据对视—眼,俱是心中—振!
滋!!!
两人走进屋,屋内的温度更高,丁缓拿着炉钩子夹住烫得发红的马镫,塞进水中,发出解压的响声。
“来,看!”
丁缓把马镫桌案上—放,用炉钩子点着马镫,
刘据不由惊讶,
这做的也忒好了!
最关键的是,前后连半个时辰都没用上!
要知道,半个时辰以前,丁缓连马镫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刘据不觉得自己的草图画得有多好,还是古代的手艺人够牛!
“我做到—半,突然想到了,每个士兵的脚大小不—,若是做成通式,士兵用得不舒服。
可要按照士兵脚掌大小去定制的话,又费时费力,
我想了—会儿,便又重做了—个,
就是眼前这个。”
丁缓用炉钩子拉拽马镫,马镫的口角处,被丁缓做成了活扣,是可以调节大小的设计!
刘据彻底服了,
自己完全就没想到这—点,可人家就考虑到了,
在实用性的基础上兼顾舒适性!
像现代某些国家,老是自吹的工匠精神,在中国古代,却从来没有听老祖宗说过这些话。
工匠精神,那不是基本素质吗?
这玩意还用特意大肆宣扬—下吗?
刘彻没细问,
反正一看到两个儿子,刘彻就是笑容满面,心情极好。
都是朕的种!
试想一下,
刘彻从出生下来就是主角,干什么事都是顺风顺水,
要按现在的话来说,少爷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冰美式。
可上天给刘彻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身为一个男人,刘彻偏偏在最不能拉胯的地方拉胯了!
作为皇帝,却不能生育,一想就汗流浃背。
这也是为何天下间,让淮南王刘安继位的呼声,如此强烈的缘由,
你要是不能生,就换个能生的上去!
终于,
刘彻是顶住压力,在临近三十的时候,诞下了第一个儿子。
刘据对于刘彻的意义多么重大,就不需要多说了!
而诞下第二个儿子刘闳后,天下间对刘彻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的质疑声,也基本都消失殆尽了。
刘据大大方方的看向董仲舒,
“先生好。”
董仲舒微笑还礼。
刘彻看到这一幕,暗自点头,
我这大儿子尊师重道!
好!
“熊儿,闳儿,爹爹唤你们来,是想考你们一个问题。”
“爹爹您说~”
刘闳斗志满满。
“哈哈,”刘彻被小儿子的可爱样子,逗得笑容满面,“你们知不知道苏建,苏将军的事?爹是想问你们,你们觉得苏建是不是真投降匈奴了?不用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觉得是什么就说什么!”
刘据沉默,不知道便宜老爹心里又打着什么算盘,
自己昨日明明对给他一个思路了,今天硬是在这么正式的场合,把自己拉过来,又问了一遍。
不过,在场这么多重臣,刘据是不打算,把昨天的话再复述一遍了。
“爹爹~孩儿知道!”
刘闳奶声奶气的举起手,这举动看得汲黯直皱眉。
大殿下都没开口,你是怎么敢抢在前面的?
还有长幼尊卑吗?!
“哈哈,闳儿,你说。”
刘闳就像背课文一样,
磕磕绊绊的复述道,
“爹爹是信任苏建,让他领兵出去打仗,他却自己逃回来了,是对不起爹爹对他的信任!”
几位御史台官员对视一眼,俱是笑容满面,
不说别的,最起码刘闳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就够可爱的。
“哈哈哈哈哈!”刘彻手指着刘闳,笑道,“这又是不知道在学谁说话呢!”
刘彻一语点破小刘闳背后是有人故意教他,
不过,刘彻的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的意味,反而是还带着些许得意,
刘闳对苏建的事情有准备,在刘彻看来,并不是一件减分的事,
生在帝王家,就需要孩子早熟,
能有人支持,能把话学明白,在这么多大人面前说清楚,就很不错了!
窦太主刘嫖到底是了解刘彻,若是换作别人,肯定对小刘闳的矫作姿态很是不屑,
可这一步,却正中刘彻下怀!
站在最后的太史令司马迁会意,
能不能说清楚苏建这事不要紧,毕竟群臣都没吵明白呢!
陛下的真正意图,是要这两位小皇子,在群臣面前露脸!
“爹爹不打断你了,你接着说!”
小刘闳年纪不大,但很会看人脸色,这也是在宫中的必修课,感觉到父皇心情不错,也更自信,
继续道,
“爹爹,儿臣觉得苏将军降过匈奴了!
现在,只有苏将军一人跑了回来,他说的话,死无对证!
儿臣想着,不如爹爹给匈奴单于秘信一封,到时与苏建的口供对照,真降假降,一见便知!”
小刘闳越说,刘彻的脸色越黑,听到最后,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了。
“熊儿,娘总觉得,你有点看不上李家呢?”
卫子夫何其敏锐,一早就发现了刘据对李家的不看好,
对李敢也不招揽,对李广也不亲近,
要知道,飞将军李广之名在大汉风评极佳,无数少年青壮都以这位传奇老将军为偶像,
可唯独刘据不置可否。
“看不上倒不至于,孩儿就是觉得,李老将军有些名不副实。”
“名不副实?李老将军?!”
卫子夫忍不住抬高音调,
刘据这番暴论可从没人说过!
在先帝手下,李广便是传奇将军了!
像卫子夫这代人,都是听着李广打匈奴的故事长大的。
就连刘彻那都是对李广恩宠有加,每次征讨匈奴都让李广独领一军,
听调不听宣,
大汉再没有第二个将军有这般特权了。
“是啊。”
刘据拿起水,咕咚咕咚喝下。
卫子夫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熊儿,你知不知道李老将军醉酒射石的故事?”
“知道啊。”
刘据理所当然的点头道,
这都是小儿口中津津乐道的传奇故事,李广夜间醉酒,将一块巨石看成了卧虎,随手射出一箭,第二天早上,才发现昨晚是看错了,但那支箭早已入石没簇,
弓射绝伦!膂力无双!
听到刘据知道这故事,卫子夫不解之意更甚,
“那你知不知道,李老将军上次征匈奴的时候,遇到了匈奴大军,他带着几百人硬是把匈奴军吓跑了?”
“知道啊,元朔四年的事嘛...”
李广的传奇故事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每次都是险象环生!
每次都是背水一战!
但,
卫子夫沉默了,疑惑的看向宝贝大儿子,
既然你都知道,你怎么还能觉得李老将军名不副实呢?
刘据在心中暗道,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下次征匈奴的时候,李广会因为迷道被匈奴俘虏,然后又凭借着高超的武艺脱身,
下下次征匈奴的时候,李广不听大舅的安排,自行出军,迷道自尽。
只不过,刘据还真不知道,娘亲竟然也是李广的小迷妹,不光是娘亲,恐怕便宜老爹都是李广的小迷弟,
不然的话,也不能在李广屡屡无功的情况下,还让他有单独作战的特权!
“为将者,攻坚陷阵,锐不可当。”刘据顿了顿,继续道,“为帅者,协调各方,居中调度。”
卫子夫看向宝贝大儿子。
“将与帅,一字之差,可却天差地别。
大舅是名帅,李广是名将,要是李广愿意放下身段,好好听大舅调度,被封侯的事不在话下。”
前朝景帝,政治的重心是放在对内削藩的事上,对外则是采取和亲政策。
现在是武帝时代,“灭胡”是第一大事,李广并不缺少上战场建功立业的机会,
简单来说,别老想着自己带兵了,好好跟着卫青混,绝对吃香的喝辣的!
卫子夫精于人事,对行伍打仗的事,只是一知半解,
“熊儿,娘觉得,李老将军那些战绩说起来要更漂亮啊!”
“那可不漂亮嘛,次次都是在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对啊对啊!”
“但是,”刘据话锋一转,“娘,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李老将军回回都能陷入绝境中?”
“额....”
卫子夫被刘据说得一怔,
这她还真没想过!
绝大多数人都只看到了飞将军的传奇经历,但很少有人注意到一个问题,
李广次次险象环生不假,但为什么每次他都能把自己先弄进险境里呢?
“夫人,熊儿!”
母子二人正说着,刘彻正好大步走进,
“哈哈哈哈,今天这朝会可是给我累坏了!”
“陛下。”
卫子夫不像王夫人那么恭敬,她与刘彻更像是普通人家的夫妻,大风大浪这么多年,也是一起走过来了,两人关系要深厚得多,
“爹。”
刘据还是不冷不热的唤了一声。
刘彻挤到两人中间,由于块头太大,一屁股坐下来,把卫子夫和刘据直接挤开,
然后又伸出老刘家人特有的长臂,一左一右的把老婆和娃紧搂进怀里。
“你俩聊什么呢?”
卫子夫依偎在刘彻的怀里,
“臣妾和熊儿正说着李家的事呢。”
“李家?”刘彻微微挑眉,“哦!李老将军的儿子?那个李敢?
哈哈哈,你放心,我那是特意让那些朝臣们争吵,他们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你与我推荐的那小子,我见过了,确实很不错,
到底是我的贤妻啊!又为我引荐了一个将才!
等到李敢出塞建功,功劳得记夫人一份!”
刘彻一提到这事,便显得很高兴,
卫子夫淡淡一笑,
“能帮到陛下就好。”
“能!太能了!”
刘彻吧嗒亲了卫子夫一口,
卫子夫轻轻捶了下刘彻结实的胸膛,
羞道,
“孩子看着呢~”
“熊儿看着咱俩多恩爱,这才对呢!”
刘彻闻言,反而把老婆娃搂的更紧。
每当这时候,刘据就会在心中闪出疑问,
毫无疑问,
现在的刘彻是个好父亲、好丈夫、好皇帝....
在未来的某一天,他真的会彻底黑化吗?
刘据也不确定。
“不过呀,臣妾和熊儿说的不是李敢,而是李老将军。”
“李老将军?”刘彻不解,但还是恍然大悟道,“夫人是与熊儿讲李老将军的故事了?”
刘彻眼中闪过追忆的神色,“我从小也是听着李老将军的故事长大的啊.....”
卫子夫询问似的看了儿子一眼,
刘据微微点头,
“非也,是熊儿觉得李老将军有些名不副实。”
说罢,卫子夫赶紧撤了撤身子,好能清晰的看到刘彻表情,
果然,
刘彻一听到这话,直接就懵了。
李广对于这两代人,那觉得是国家英雄的存在!
刘彻把刘据抱过来腿上,
疑惑道,
“熊儿,为什么这么说?”
刘据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爹,是孩儿听过李将军的故事后,便生出了些疑问。”
“什么疑问?”
刘彻笑问道。
反正在刘彻看来,向大儿子这个年纪提出的问题,自己肯定都能解答!
“总说李老将军险象环生,绝境中背水一战,孩儿就想到了,为什么李老将军总会被匈奴包围呢?”
“额....”
刘据此言一出,刘彻的笑容直接就凝固在了脸上!
“哼!”
刘彻重重冷哼一声,
“今早我本就不顺心,他俩又来给我添堵!”
卫子夫盖住刘彻的手,
温柔道,
“可是因为赵信、苏建降匈一事?”
刘彻反盖住卫子夫的手,
怒道,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我大汉男儿,竟然有降汉的懦夫!
赵信这畜牲,枉费我这么信任他!
不把他抓回来砍了,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赵信投降匈奴,是真让便宜老爹动火了!
消息一回京,都没等召开朝会讨论出结果,便宜老爹就把赵信一家全都族了!
赵信的处置不用多言,问题在于....
“熊儿,你若是当了皇帝,要怎么处置这苏建啊?”
刘据暗叹口气,
要不说伴君如伴虎,
这才跟便宜老爹待了半个时辰,都被考校多少次了?
前几次被含糊糊弄过去了,这次还真没法再说不知道了。
卫子夫在旁说道,
“按苏建的辞供,他并没有降匈奴。”
刘彻点点头,
“今早朝会就是讨论的这事,公孙贺觉得苏建是降了,中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又逃回来了。
那汲黯与司马迁,却又觉得苏建未降,两边人吵来吵去,吵得我头都大了!
苏建降没降,不把赵信抓回来,还真就死无对证了!”
刘彻揉了揉太阳穴,显得很是疲惫,
最近的事情实在太繁杂,
外有灭胡大事,内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让这位英武的皇帝,操碎了心。
看着刘彻这副样子,卫子夫心疼的叹了口气,起身绕到刘彻身后,帮刘彻轻按头部,刘彻身子后仰,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孩儿觉得....”
“嗯。”
刘彻闭眼应了一声。
“如何处置苏建,降或者不降,好像不是最重要的事。”
刘彻抬起手,起身,看向刘据,
“继续说。”
刘据顿了顿,
“孩儿想起来,以前大舅说过,吃了败仗就要军法处置,苏建是吃了败仗。”
刘彻眼中精光大闪,猛地一拍大腿,弹起身子,
激动道,
“对啊!这事反倒是我想复杂了!
管他降没降过做什么?就像熊儿说的,吃了败仗,军法处置就是了!
来人,起驾去建章宫!”
刘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临走到椒房殿宫门前,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身搂着刘据亲了一大口,
“你这下可帮了爹的大忙了!”
............
博物阁
董仲舒身姿挺拔的坐在桌案前,对面则是随意坐着的刘据。
“灭胡,是陛下的首要大事,万事都要为这事让路。
先帝临崩前,执着陛下的手说道,匈奴一日不灭,就一日不许你来祭拜我,
说完便撒手人寰。
自陛下继位后,从未祭拜过祖祠,源头便在这。
陛下曾说过,有生之年只要能祭拜一次祖祠,便够了。”
刘据听得入神,
原来便宜老爹灭胡背后,还有这么一段秘辛。
照便宜老爹说的话,他算着,这辈子能驱逐匈奴,就是很不错的了!
但刘据知道,因为卫青和霍去病的超模,六年之内,必定杀穿匈奴!
有外患而内忧熄,无外患则内忧起,
也就是说,
在自己及冠前,还有匈奴战事吸引着便宜老爹的注意力,等到刘彻把目光重新扫向自己的帝国时....自己要做好准备啊。
刘据拢了把头上的发髻,这是孩童的标准发型,也是自己的护身符。
发髻一解,自己的处境就会更加惊险!
董仲舒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学生,已经想到了这么远,董仲舒摩挲着桌案上的竹简,
继续道,
“赵信苏建降匈奴,是陛下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可偏偏朝中还有两种声音,其中一股声音,背后靠的就是窦太主。”
窦太主,前朝长公主刘嫖。
董仲舒用手磕打着桌案,
“陛下拿窦太主也没有办法,她的辈分实在太高,而且,扶持陛下上位后,窦太主觉得,她并没有得到她应得的那一份。
殿下,你要记住,窦太主绝对不会是你这边的。”
刘据面无表情。
董仲舒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却是语气平淡,见到殿下又是这副模样,董仲舒嘿嘿一笑,
“现在国储之位,有三选。
殿下您为嫡长,占其一。
淮南王刘安为高祖直孙,占其二。
小殿下刘闳,占其三。
窦太主不会选择您,因为皇后娘娘是平阳公主的人,平阳公主为当朝长公主,她俩形如水火。
窦太主也不会选择淮南王,她要的是行吕后之事,立能控制住的皇帝,淮南王辈分实在太高,窦太主把持不住。
那答案便呼之欲出,她只能扶持小殿下刘闳。”
刘据问道,
“我爹知道这事不?”
董仲舒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
虽然在平时,刘据没感觉出便宜老爹有多牛,但看起来,在董仲舒视角里,他很怕便宜老爹!
况且,董仲舒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大才...
天才,不过是来见刘彻的门槛罢了。
“那...”
董仲舒咳嗽一声,
“殿下,对于陛下而言,像田蚡、微臣、主父偃、公孙贺不过都是棋子罢了。
随用随弃!
立太子一事,重要的不是您或者小殿下谁上位,而是陛下准备未来与哪方势力合作!
选择您,就是选择卫家。
选择淮南王,就是选择与诸侯和解。
选择小殿下,就是要和窦太主重新修好。
这才是根本啊!
陛下,在暗中看着这一切,就是在等!”
刘据攥紧衣角,
说实话,他真的对便宜老爹越来越陌生,
他怎么都没法把平日里溺爱自己的爹爹,和那个在史书上彻底黑化的暴君联系在一起。
而董仲舒口中的刘彻,就是史书上的刘彻。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亦或是,
这些都是刘彻?
似乎看出了小殿下心中所想,董仲舒意味深长的开口道,
“孤家寡人,然也。”
你想要什么?
只要开口,老身都能帮你!”
羽林校尉李敢巍然不动,眼里就有—件事,
就是把董偃拖出去。
董偃急得乱蹬腿,俊俏的五官早已被吓得扭曲,平时自诩智谋无双,现在连—句完整的话都被吓得说不出来!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李家必亡!”
李敢闻言,终于微微顿住,
窦太主刘嫖见找到了突破口,眼睛大亮,说辞就像连珠炮发出去,
“有了卫青、霍去病,哪里还有你爹立功的机会?
你想想,你爹没在卫青手底下的时候,可是叫胡人不敢南下牧马的飞将军,
怎么到了卫青手下,却成了难立寸功的老朽?
那都是因为卫青把你爹调走了啊!
那卫青看着浓眉大眼,挺正派的,实则心里—肚子坏水!
每次都把你爹....”
窦太主刘嫖越说越起劲,
羽林校尉李敢只是稍作停顿,继续全身心的投入到拖拽董偃这事上,
甚至给人—种错觉,哪怕现在外面洪水滔天,李敢都不会多看—眼。
窦太主呆住,对李敢这块木头,竟有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董偃又惧又怒,
喝道,
“男人是私自出入后宫是死罪!你想没想过,你现在也在后宫内!
你也犯了死罪!”
窦太主闻言暗喝了声彩,
说得好!
附和冷笑道,
“你爹就你—个独子,还是老来得子,珍惜得很,
董君是犯了私闯后宫的死罪不假,可你想没想过,你现在站在哪里呢?
也是后宫!你也是男人!你也犯了死罪!
而且这次,没有卫子夫保你!
你不如就退下老陈,就当此事完全没发生过!两相安好,不行吗?!”
看着李敢毫无波动的冰山样,董偃急道,
“你听到没有?!你也犯了死罪啊!”
李敢站定,直视着董偃的眼睛,
终于是说出了进宫后的第二句话,
“我知道啊。”
董偃闻言,直接傻住,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样,再不挣扎,
喃喃道,
“疯了....”
窦太主厉声道,
“你会后悔的!”
李敢充耳不闻,董偃身子咯噔—下,被拖过了丰裕殿宫门处的木槛。
丰裕殿的宫门似是—张深渊巨口,
李敢、窦太主各立—边,谁都像是要被吞噬的那个。
...........
未央宫
酒光流影,美人翩舞,
殿中左右各设地桌,文武百官跪坐桌案前,桌案上五彩缤纷、酒肉满溢!
刘彻就喜欢奢华大场面!
这次未央宫的宫宴,设得极其奢靡!
刘彻坐于最上主位,
换上另—套相对简单的龙袍,但简单不意味着俭朴,
光是腰间的双龙咬珠玉带,就价值连城!
龙袍上的金缕细纹,那就更不用算值多少钱了!
刘彻满面笑容,举起酒觥,礼乐声止住,
—众百官都眼神狂热的望向陛下。
“此次出塞,各部皆无功,本来朕是生了闷气的!
可还没等朕生气,前线的军报又是传来了—份!
朕看后不仅消了气,还痛饮了—壶酒!
霍去病!
到朕的面前来!”
在—众羡慕、嫉妒、尊重的视线中,霍去病傲然起身,目不斜视的走到正中,跪倒在刘彻面前,
“骠骑将军霍去病,拜见陛下!”
“哈哈哈哈,好!”刘彻忍不住灌了口酒,豪爽的抹掉嘴角酒珠,手指着霍去病,看向群臣,“霍去病,功冠全军!”
“朕赏其为冠军侯,如何?!”
“好!”
霍去病麾下的赵破奴、高不识等将大声叫好!
赵破奴嘴角连着耳朵有—道狰狞的肉红伤口,这道伤口就是被大将军卫青抽开的,看起来骇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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