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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全文

兔拾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中的人物祁愿徐晏清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兔拾柒”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内容概括:他,是个浪子,一直秉持着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理念。却不想,这理念在第一次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已经被打破了!第一次见她时,拿着球杆伏在台球桌上,动作流利地打了个漂亮的一杆清,挑眉问了句:“哪个愿?”姑娘弯唇,笑盈盈地答:“得偿所愿的愿。”殊不知,一语成谶,那个字成为了他后来恨得咬牙切齿,却都放不下的梦。后来事隔经年,二人以不曾预料过的局面重逢。她对他虚与委蛇,假笑奉承。他冷眼相对,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摆出那副假笑奉承的嘴脸,我就弄死你。”纵...

主角:祁愿徐晏清   更新:2025-02-09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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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愿徐晏清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兔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中的人物祁愿徐晏清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兔拾柒”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内容概括:他,是个浪子,一直秉持着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理念。却不想,这理念在第一次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已经被打破了!第一次见她时,拿着球杆伏在台球桌上,动作流利地打了个漂亮的一杆清,挑眉问了句:“哪个愿?”姑娘弯唇,笑盈盈地答:“得偿所愿的愿。”殊不知,一语成谶,那个字成为了他后来恨得咬牙切齿,却都放不下的梦。后来事隔经年,二人以不曾预料过的局面重逢。她对他虚与委蛇,假笑奉承。他冷眼相对,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摆出那副假笑奉承的嘴脸,我就弄死你。”纵...

《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全文》精彩片段


那时候,路阔也如今天一般劝过他,让他放过他们彼此,是他执拗的不肯,觉得时间总会冲淡一切,一切也都会回到从前。

可她也一次次用行动向他证明,她是真的想离开他。

……

一路疾驰去了医院,直到看着护士给祁愿插上吊针,徐晏清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脱力地靠在墙上,说了声:“谢谢。”

小护士看了他一眼,脸色微微一红,小声回了句:“不用谢。”就出去了。

这一通忙完,屋外的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徐晏清靠在床边的墙上,定定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忽然一阵无名的空洞在心间越阔越大,他伸手想去摸兜里的烟,却发现出来的急,他没换衣服,还是穿的浴袍和睡裤。

于是只得作罢,视线再次重新回到祁愿的脸上,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再次皱了起来,神色复杂中又带着点纠结的无奈,像是在做什么让他为难的决定。

病房内寂静无声,只有输液管“滴滴答答”的滴液声。

过了很久,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缓步走至病床旁,俯下身子,轻柔而又郑重的在祁愿的额头落下一吻。

我放过你了。

如果在我身边,让你感觉到的只有痛苦。

那我放过你了。

祁愿醒来的时候,感觉喉咙里好似被火烧过,干涩又疼痛,嘴唇也像是龟裂的的土地,稍微动一下都疼的钻心。

她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目的先是悬在屋顶的输液架,她愣了一下,而后就见一抹身影忽地扑到了床边。

陆可那带着点哭腔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愿姐,你怎么了,你吓死我了。”

林瑜也跟着走了过来,拍了陆可的头一下:“瞎嚎什么。”说完抬眸看向躺在床上的祁愿,皱着眉问了句:“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两人相识的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默契,祁愿不说,她便不问。

祁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不想吃,而后微微勾起嘴角,垂下眸子摸了摸陆可的头:“我没事,只是昨天受凉了而已。”

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已经烧哑了,讲话都有些费劲。

林瑜站在一旁,无声地看了她一会儿,紧缩的眉头一刻都未放松,半晌后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这段时间的通告先都给你推了,反正都是些可去可不去的活动,接下来就好好准备年后《时间爱人》的开拍就行了。”

祁愿的手还在一下下揉着陆可的头,笑着点了点头:“好。”

林瑜似是不忍再看祁愿那副模样,又淡淡扫了一眼,便匆匆开门出去了,她刚关上病房门,就见小江已经站在房门外了,见她出来,便伸过手来,将手里的保温桶递了过来。

神色恭敬地说了声:“林小姐,这是轩记的素粥,按照小愿小……祁小姐以前的口味买的,麻烦您带给她。”

林瑜垂眸看了眼保温桶,而后皱了皱眉:“你自己送进去不就好了?”

小江神色滞了半晌,而后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抬头看向林瑜:“其实,徐总还有一件事让我转告您。”

“我?”林瑜一脸的疑惑,而后讥讽地勾了勾唇:“他和我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小江的神情似是有些无奈,将手里的保温桶放至一旁的椅子上,而后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协议。

“这里是徐总名下,除了云庭那套他自住的房子和他自己目前开的这辆宾利外,其余房产与车产的转增协议。”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语调魅惑地说了句:“做完再去,嗯?”

真的是……

没脸没皮到家了。

祁愿一度以为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就他们现在这种状况,应该是连在一个屋檐下和平相处都是奢侈的。

他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大言不惭地开荤腔的?

她的视线停留在床头的壁灯上,不看他,也不说话。

徐晏清双手撑在她头两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壁灯暖色的光晕印照在她的脸上,纤长的睫毛扑闪,在眼睑上方留下一小块阴影,微微颤动。

饱满红润的唇抿成一条线,除了眉间微微皱起的几道沟壑外,一切都还称得上静好。

倒是难得,没和他唇枪舌剑。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叫了声她的名字:“祁愿。”

干净润泽的腔调,语气严谨认真。

祁愿愣一下,转头看向他。

他眉头微蹙,漆黑深邃的眼眸落入她的眼帘,她在里面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徐晏清脸上的神情一时间好似在做什么斗争,晦明而又复杂。

过了很久后,他才动了动唇,刚准备开口,四周忽地陷入一片黑暗。

壁灯结束了睡眠倒计时,自动熄灭了。

屋内的窗帘只拉了一层内纱,影影绰绰的月光在雾霭中浮沉,照进来一丝亮光。

徐晏清忽然噤了声,四下一片寂静,只有加湿器工作时发出的微弱声响。

床头安睡熏香飘来阵阵茉莉的清香,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鲜明。

祁愿微微一愣,准备起身去将壁灯再打开。

就忽然听他声音微微沙哑的开口:“四年前,如果不是宋瑶……”

“不会。”话还没说完,她就匆匆开口打断。

她知道他要问什么。

霎时,二人之间再次陷入寂静。

暗香浮动,夜色昏沉,徐晏清隔着淡淡的月光看了身下的人片刻,尽管看不清她的脸,但他也能猜得到,她此刻脸上的神情。

他嘲讽地轻笑了一声。

很久后,他的嗓音又哑了几分,但那一字一句却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那你当年,倒真是下了一盘好棋。”

祁愿隔着夜幕看了上方的人片刻,他的眼眸在黑暗中依旧湿润黑亮,璨如星辰,她稍稍挪开了点视线。

“过奖了,和你们比起来,我挺心慈手软的,不是么?”说说完这一句,她才将视线重新挪回他的脸上,双眸眼底一片清冷与讥诮:“只是让你,爱上了我而已。”

冷冷的音调在房间内回响,徐晏清忽地一愣。

须臾,他缓缓支起了身子,从她上方撤离,立于床边看着她。

窗外的月色在雾霭中穿梭,忽地骤亮,连带着整个屋内都亮如明灯。

她也看着他,漂亮精致的脸上,神色淡到极致。

片刻后,她缓缓坐了起来,微扬着头看着他:“还做么,不做我去休息了。”

徐晏清的嘴角也缓缓反挑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他踱至床头,将壁灯摁亮,而后从抽屉里拿出了盒烟。

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拆了开来,敲出一支后,抬眸看向她,眸底神色漠然:“抽么?比你那不顶事的果烟有味道多了。”

他那副神情,就好似先前在游轮上怒气冲冲的将她手里的烟夺去并扔了的人,不是他一般。

祁愿眼睫微微颤了颤,从他脸上挪开了视线。

微敞的抽屉里,除了排列整齐的几盒新烟外,还有两盒名字暧昧的物品。

她愣了愣,又慌忙从那边挪开了视线。


清晨六点多的酒店还是静悄悄的,陆可拎着刚从干洗房领回来的衣服,走到祁愿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平时这个点,祁愿早就起床洗漱完准备晨跑了。

果不其然,敲门声刚落,祁愿就已经穿着一身运动服来开了门。

她一边塞耳机,一边走出来:“怎么了?”

陆可赶忙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这个是昨天那位投资商先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他,不过……看样子愿姐你应该认识他。”

不然也不可能大晚上千里迢迢来帮忙解围。

祁愿皱着眉思考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投资商先生”是谁。

她垂眸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是一套西服。

“他……衣服怎么在这?”

陆可一听,好似回想起了什么惊悚的事情,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昨天他来的时候衣服上好多血,吓死我了。”

祁愿闻声一愣,倏得抬起眸子:“好多血?”

陆可赶忙点头:“嗯,不过他还自己带了衣服,换完以后让我帮忙把衣服送去酒店干洗房的。”

祁愿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捏了捏,眉头也随之蹙起,昨天就感觉他不对劲。

“后来他去哪了?”

陆可摇了摇头:“我回来后看你俩都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祁愿接过袋子,快步走去了前台,几个值夜班的前台工作人员一脸疲惫地站在那等着换班,见她来了,赶忙笑脸相迎:“祁小姐,早。”

祁愿点了点头,走过去:“你好,请问今天有没有一位姓徐的先生来问他的衣服在不在这里?”

两个前台小姑娘面面相觑了会儿,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客人来问过。”

祁愿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时间,六点四十五。

如果他也住在这个酒店,这个点应该也已经出门晨跑了才对。

她晨跑的习惯还是他给养成的。

以前她最讨厌的就是运动,特别到了冬天,没通告的时候就只想在被子里睡一天。

久而久之抵抗力就不太行,每到换季就会生病。

而徐晏清向来都有健身的习惯,每天晨晚跑,雷打不动。

后来有一次,一个冬天她反反复复感冒了不下十次,他终于忍不了了,自那以后,每天六点他都会准时拖她起来晨跑。

任她怎么软磨硬泡,撒娇耍赖都没用,大半个月下来,她反而习惯了,每天到点就醒了,自那以后抵抗力也好了不少。

尽管他们已经分开了这些年,这个习惯她还是保存了下来。

“要么您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有人来问,我让他联系您。”前台看祁愿犯难的样子,提出了个解决方案。

祁愿一瞬间被从回忆里拉了回来,点了点头:“好。”

前台笑着递过本子来让她登记,她接了过来,刚拿起笔,一个男服务生忽然从大堂门外走了进来。

一个前台见状赶忙问道:“哎!小林,那位先生怎么样了?”

小林走进来长呼了口气:“做完手术没事了,连医生都惊了,肋骨断了两根居然还从外地过来,差一点戳到肺,还好送医及时。”

前台一脸惊讶:“天呐,昨天看他冲进来我也吓一跳。”说完忽的捂嘴一笑:“不过当时只顾着看脸了,还挺帅。”

祁愿握着笔的手一顿,眼睫往上抬了抬,而后转头看向那个男服务生:“你好,请问那位先生是姓徐么?”

男服务生愣了愣,点了点头:“是,他没有亲戚朋友在这边,手术同意书还是他委托我帮忙签的。”

祁愿的心里“咯噔”一声,赶忙问:“他在哪个医院?”

男服务生说了医院的地址,话音刚落,祁愿就拎着袋子要往外走,可在走近旋转门的时候脚步却逐渐慢了下来。

她顿在原地好半晌,又走了回来,抬手把袋子递了过去:“麻烦,帮忙把衣服转交给他。”

服务生愣了愣,才接了过来:“好的。”说完就欲转身往外走。

祁愿站在原地捏了捏拳,叹了声气:“等一下。”

服务生应声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自己去吧。”

……

*

麻药刚过,徐晏清就醒了。

腹腔一阵阵跳痛,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好像要裂开,手机在床头不停地震动。

他伸手把手机拿过来,是小江。

“喂?”

小江在那头急出了一身汗:“徐总,今天七点有公司高层会议。”

眼看着各个董事都纷纷来了公司,就自家老板还没到,他只得先稳住局面,偷偷出来打电话。

“您看,是不是联系让徐董来……”

“不用。”徐晏清赶忙开口阻止,这要让自家老头子知道了,那蒋女士也就知道了,那还不得翻了天了。

他上次就打球扭了个脚,被蒋女士押在家里喝了半个月的补汤,这要是让她知道肋骨断了两根,没个大半年,怕是出不来。

他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裂痛,皱了皱眉:“改成开视频会议吧。”

小江应了一声:“好的。”

刚要挂电话,小江又忽的想起了件事:“昨晚,路先生打过电话来问您去哪了。”

徐晏清皱了皱眉:“路阔?”

“是的。”

“你告诉他了?”

小江有些心虚:“告诉了,看他挺着急,我就……”

徐晏清掀开被子下床:“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准备吧,我一会就上线。”

小江又应了一声,便收了线。

护士站值班的小护士正撑着头点豆子,面前的台子忽然被敲了敲。

她吓了一跳,赶忙抬头看过去,一看是昨晚刚送进来的那位先生,笑着问了声:“徐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昨晚她就发现了,这位徐先生长得还挺帅。

徐晏清一手捂着腹部,俊朗的容颜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你好,请问能不能借用一下笔记本电脑,我开个会议,很快还给你。”

小护士愣了愣:“当然可以。”说完就站起来,去休息室拿了个笔记本电脑过来。

徐晏清道了声谢,便拿着电脑回了病房。

小护士站在护士站里,忍不住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而后赶紧拿出手机在科室小姐妹群里发了个信息:昨晚送来的那个帅哥,刚刚和我说话了!

……

祁愿到医院的时候,徐晏清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开视频会议了。

左手上扎着针,为了防止吊瓶入镜,输液架被他推了老远。

祁愿拎着服装袋,在门外驻足了许久,门上的一方小玻璃就足以看清屋内。

他穿的还是昨晚的那套衣服,一件黑色长款风衣,内搭了件浅灰色圆领薄毛衣,毛衣里面还搭了件白底浅灰条纹的衬衫,底下一条深灰色西裤,配的系带休闲皮鞋。

她看了眼手里的袋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徐晏清本以为是进来换吊瓶的护士,刚准备告知对方等一下,一个抬眸,一抹熟悉的身影就落入了眼帘。

她静静地站在那,一身浅色系运动装,梳个了个高马尾,漂亮精致的脸蛋上未着粉黛。

他一瞬间愣住,直到视频里有人呼唤了他几声,他才收回视线,继续开会。

祁愿没走,站在那等他会议结束。

会议的最后,有人提出了新项目的策划案,在询问徐晏清的意见。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回道:“等我回去再说,今天先到这吧。”

等他处理好事情,挂了电话,祁愿才走过去,把手里的服装袋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你的衣服。”

徐晏清看了眼面前的袋子,继而抬眸看向站着的人:“你怎么……”

话未完,就被打断。

“何必呢?”祁愿站在那,居高临下,脸上的表情淡到极致:“我们就这样彼此憎恨度过余生不好吗?”

徐晏清坐在那,眉头逐渐隆起沟壑。

接着,祁愿脸上的表情染上了层讥讽,继续道:“怎么,你这还没弄死我呢,自己就差点死了?不应该啊徐总,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徐晏清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人,脸上的神情冷到可怕,扶在腿上的手捏至咯吱作响,胸腔内澎湃的怒意就差喷涌而出。

可她还偏偏是那副讥讽漠然的样子。

他倏地站了起来,大步跨过去,腿脚撞到沿路的桌椅,噼里啪啦一阵响。

紧接着一声闷响后,祁愿被掐着脖子抵在了墙上。

他双目猩红,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这么想死,你当初何必割腕呢,嗯?直接从世茂百层大厦跳下去,天仙都救不了你,不是么?”

祁愿的后背重重撞在了墙上,震得胸腔一阵钝痛,她皱了皱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面前的人眸光狠戾,神态可怖,和四年前掐着她的脖子说要弄死她时的神情一模一样,整个人犹如嗜血的撒旦。

对啊,他本来就该这样恨她才对。

脖子被掐着,祁愿说不出话,只觉得一个真空罩子将她圈禁,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须臾,在她觉得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脖子上的桎梏一瞬间松掉。

她脱力的靠在墙上,像是离水的鱼,大口喘着气,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眼眶内也随之蓄起一股泪意。

徐晏清半弯下腰,如果说昨日之前他看她的眼神只是冷漠,那此刻已然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恨。

他看着她的眼眸,勾起一边嘴角,语气危险冷漠:“既然没死成,那就继续纠缠吧,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语毕他站直了身子,左手上的输液管已经回了大半管的血,他有些烦躁地拔掉针头,转身出了病房,房门被摔得震天响。

徐晏清走后,祁愿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眼眶里的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失神地坐在那,半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手机铃声却忽然在这时响起,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接了起来。

陆可在那头焦急催促:“愿姐,你回来了吗,发布会快开始了,你得做妆造了。”

她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好,我回来了。”

……

路阔他们一帮子人赶到的时候,就见徐晏清一人坐在住院部外的长椅上抽烟,整个人很消颓。

路阔一下子气不打一出来,走上去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

“我看你直接死了算了,还来医院干啥呀!”

这一拳捶得不轻,徐晏清清晰地感觉到刀口好像裂了,他捂住腹部抽了口冷气,面色苍白地直冒冷汗,整个人坐在那就摇摇晃晃地要倒。

这一下可把一群人吓得不轻,路阔赶忙扶住他:“不是吧,我就捶了你一拳。”

徐晏清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刀口,刀口裂了。”

一旁,周祈年见状赶忙走过来,和路阔一起把徐晏清扶了起来:“走走走,回医院。”

回到病房,医生来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语气严厉:“到底是什么事比命还重要啊,你这再乱跑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说完气鼓鼓地走了。

医生走后,路阔抱着臂,靠在墙上:“来,给咱哥几个说说,来干嘛来了?”

徐晏清躺在床上举着手机不知道在忙什么,淡淡回了句:“我不是说了,旅游。”

路阔瞬间更气了,捋了捋袖子:“放你娘的屁,肋骨断了两根都要来旅游,这他妈是仙境啊,命都不要也得来?”

一旁,周祈年跟着搭腔:“哎!那还真说不准,仙境里住着仙女,说不定还真有。”

路阔闻言挑了挑眉,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女人?真的假的?”

徐晏清没说话,只从手机屏幕上错开视线,瞥了他一眼。

手机里,小江也在这时给了回复:今天就安排吗,徐总?

他顿了顿,发了个“嗯”过去,手机刚放下,路阔就立刻扑了过来。

“我艹,天大的新闻,你丫什么时候再次红鸾星动的,咱哥几个都不知道,快说那女人是谁?”

一瞬间所有人都围了上去,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绝不罢休的架势。

……


南山,景园。

祁愿端着洗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时,陆可正一脸认真地将刚从火锅里夹出来的蔬菜,在温水里涮一遍,而后再放到她的碗里。

她一边重复着以上动作,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太惨了,女明星太惨了,愿姐真的太惨了,如此美味都要过一遍水,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一旁的林瑜斜了她一眼,拍了她后脑勺一下:“吃你的,这么多话。”

祁愿笑着走过去,将果盘放下,看了眼自己碗里堆起的蔬菜小山,也故作苦恼地叹了声气:“是啊,是挺惨,所以,我今晚可以破例饱一饱口福吗?”

说完还抬起头,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坐在对面的林瑜。

林瑜夹了块肥牛到自己碗里,抬起眼睫淡淡看了她一眼,十分无情地说了声:“不可以,距离《时间爱人》开机还有一个半月,你想上镜胖成球吗?”

祁愿一米六七的个子,八十来斤,放在人堆里已经是很纤瘦的身材了,可偏偏镜头这个东西对女明星十分的不友好,就算是稍微胖了那么一斤,也能给直接放大十倍。

祁愿笑着和陆可对视了一眼,作势无奈地耸了耸肩:“你看,不光是你,我也得乖乖听她的话。”

陆可闻言也是一声长叹,咂着嘴摇了摇头:“没办法,谁让咱都得靠她吃饭呢。”

林瑜被俩人这一唱一和的样子逗笑,伸手拿过一旁的红酒,对陆可抬了抬下巴:“去,拿开瓶器去。”

今晚这顿饭本就是庆功宴。

一来是庆祝祁愿顺利复出,二来也刚好到了年底,三个人借此机会温温馨馨的一起吃顿饭。

陆可爽快地应了声,就起身去茶几下的小柜子里翻开瓶器去了。

祁愿看了眼陆可蹦蹦跳跳走过去的身影,也跟着笑了起来。

但只是片刻,她眉眼间轻快的笑意就逐渐沉寂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怅然与落寞。

林瑜坐在对面,自然是将祁愿脸上的表情变化尽数看在眼底。

她顿了顿,低声唤了句:“小愿。”

祁愿闻声转过了头,看到林瑜脸上担忧的神色后,宽慰地笑了笑:“没事,我只是在想……如果宋瑶也在就好了。”

话音刚落,二人之间就忽然陷入了无边的寂静。

桌子中央的锅里咕噜咕噜地翻滚着热气,食物的鲜香四溢,二人却沉默着,各怀心事。

“咦?”

忽然,陆可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

祁愿和林瑜两人同时转眸看过去,只见陆可半蹲在地上,手里还捏着一张看起来像是相片的东西,正在认真的看着。

片刻后,她忽然扬起眉眼,笑嘻嘻地朝这边挥了挥手里的相片:“愿姐,这时候你还没出道吧!”说着,就站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小跑过来。

祁愿和林瑜也都好奇地凑过去看。

在看清相片上的人后,祁愿愣了愣。

这是一张她和徐晏清俩人的合照。

她穿着一条鹅黄色泡泡袖A字裙,绑着个丸子头,两手背在身后,扬着下巴,一脸骄纵地看着镜头。

身边的徐晏清则是穿着一身白色篮球服,一只手揽着她的肩,另一只手里夹着一颗篮球,额前的碎发微微汗湿,被他往后抄去,也弯着眉眼看向镜头。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未脱的稚气,但已经般配得羡煞旁人了。

那年,她十八岁,徐晏清二十岁。

陆可目不转睛地看着相片,一脸的兴奋与激动:“天呐,徐先生那时候也好帅哎。”说完。满脸期盼地看向祁愿:“愿姐,你和徐先生是校园恋爱啊。”

祁愿被问得一愣,片刻后将视线从相片上挪开,回了句:“不是。”

的确不是。

他们初初认识的时候,她刚考上淮戏,而他只是恰逢国外学校假期,回了趟国。

所以说起来,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年,有将近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异国。

陆可闻言,轻轻的“啊”了一声,而后又一脸感兴趣的模样准备继续问些什么。

林瑜忽然伸手拍了她脑门一下:“让你找开瓶器,你找哪去了?”

于是陆可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捂着脑门“哦”了声,就准备继续去找。

倒是祁愿忽然站了起来,说了声:“我去吧。”

林瑜看了眼祁愿垂着眉眼离席的模样,对着陆可竖了竖拳头,低声说了句:“你话挺多啊你。”

陆可撅了撅嘴,负气似的吃了口菜。

这日子没法过了,小小八卦一下也不行。

祁愿那边去茶几底下翻了一遍,也没找着开瓶器,于是就打算起身去厨房找。

她一般不喝酒,这些东西以前都是徐晏清放的,他平时喜欢珍藏些红酒什么的,偶尔宴请朋友时会开一瓶。

她刚准备撑着腿站起来,就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见了那辆停在院子里的车。

她愣了一下,眼睫往上抬了抬,视线就忽地对上了驾驶车窗后,那双眸光有些暗淡的眸子。

徐晏清也明显一愣,原本半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些。

他来有一会儿了,原本是打算下去的,但在窗外看了会儿她和林瑜她们谈笑的模样,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他要是去了,她大抵又是那副气人的模样。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发现了。

祁愿看了他片刻。

他这会儿上身只穿了件黑衬衫,领口处系了条黑底银斜纹的领带,商务气息很浓,英挺的眉眼间依稀可见些许疲倦,应该是刚从公司出来。

她又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机编辑了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车内,徐晏清放在副驾上的手机忽然震了震,他愣了一下,拿过来看了一眼。

屏幕上印着的祁愿的名字,让他微微怔了一瞬,点开信息栏看了一眼——

【要进来么?林瑜和陆可都在,你如果来,气氛可能会有些怪异。】

看似邀请,实则拒绝。

读完信息,他冷着脸色,挑唇嘲讽地哼笑了声,也回了条过去。

【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就为了告诉我,我不该来?】

祁愿站在窗边,看了眼信息,神色平静。

【这是您的房产,您想来就来,我只是给您一个建议而已。】

末了,还发了个眉眼弯弯的笑脸。

徐晏清看着那个小表情,瞬间感觉一股气直往颅顶冲,再看一眼她本人的表情,淡到极致。

真是完美演绎了之前她每次在他面前装作那副奉承模样时,内心与外表的反差。

他皱着眉,又回了条信息过去。

【这两天不要安排通告,饭局比较多。】

发完后,他又紧接着补充了一条。

【我花这么多钱给你养在这,总不能是让你来享受生活的,以后景园的房子不准带旁人进来。】

哪知道,他刚发过去,那边就紧接着回复了两条。

【您随时通知,我随叫随到。】

【好的。】

他蹙着眉抬眸看了眼那抹站在落地窗那的身影,将手机又丢进了副驾,拉过安全带扣好,启动了车子,调转车头离开。

身后,祁愿看着汽车猩红的尾灯驶出院子,在院门缓缓自动关上后,她才收回了视线。

陆可一脸疑惑地问了句:“怎么了愿?”

她又看了眼窗外,转了身,回了句:“没事。”


祁愿的大脑还在懵圈中,就已经连人带包一起被丢进了宽敞的车后座。

将人塞进车里,徐晏清也跟着坐了进来,面色黑沉地说了声:“开车。”

小江在心里又是捏了把冷汗,一刻不敢耽搁地启动了车子。

刚刚虽说是要顺着回景园的路开,但徐晏清还是让小江在这一块绕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在回景园的路上看到了。

小江刚说完那好像是祁小姐,徐晏清就开门冲了下去,把人拽着丢进了车里。

由于刚刚被丢的那一下力道有些重,祁愿的头磕到了车窗上,被他拽的那只胳膊也一阵肉痛。

她皱着眉揉了揉胳膊,调整好坐姿,语气依旧不温不火:“要一起回去的话,给我打电话不就好了?”

“打电话你能接得到?”

出乎意料的,她刚讲完,他就回应了,却异常暴躁,神色愠怒地看着她。

他真的恨死了她这副不咸不淡,好像真就任人摆布的模样,可偏偏只有面对他时才这样。

祁愿被吼地愣了一瞬,连在前开车的小江都被吓了一跳。

她看着他,神情依旧波澜不惊:“那让小江联系我不就行了?”

她这话一说完,车内再次陷入寂静。

徐晏清不再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瞳深邃,静静看了她片刻,眸光潋滟不明。

几年前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有一次约会的时间,他是让小江通知她的。

那时候他忙到晕头转向,没想到她一个电话就打了个过来。

在那头气鼓鼓地和他吵:“干嘛呀,皇帝召见妃子呀,约会都要小江通知,给我发个信息要几秒啊!”

那次她还为这事气了好久,说他没把她放心上,就是个消遣的对象。

他再三起誓绝对没有那个想法,哄了两天才气消。

自那以后,他不管多忙,都绝对不会让小江去通知他们俩之间的事。

却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亲口和他说,让小江联系她。

……

气氛再次变得很怪异。

祁愿顿了顿,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她并不想和他吵,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

过了很久,车厢内忽然飘散开一股尼古丁的气味。

祁愿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从来不在车里抽烟的,这是她第一次见。

半晌后,他才再次开口:“她是路阔女朋友,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不用避着什么。”声音里比平日多了丝消颓的喑哑。

今日本就是碰巧遇到了,加上他还拿了人家一个剧本,于是就顺势问了一句她接下来的戏。

祁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梁茉。

她垂了垂眼睫,低声说了句:“这和我也没关系,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黑暗中,他戏谑地轻笑一声,低声说道:“那你走什么,怕我再带一个回景园养起来,给你作

伴?”

祁愿也顿了片刻,才回道:“如果您想,也不是不可以。”

四周又静了半晌,才听身边的人发出一声嗤笑,他默默抽了两口烟,才再次哑着嗓子说道:“我有的时候真就想,真的弄死你。”

不知为何,祁愿在这一刻不敢看向他。

她打开了车窗,任由冬日刺骨的晚风吹进来,半晌后,她喊了他一声:“徐晏清。”

他没有回应,但她知道他听到了。

“这是我们最后的三年,你怨恨也好,报复也罢,我们就此做个了结。”

风呼呼地从窗户吹进来,凛冽刺骨。

很久后,她才听见他语气极尽嘲讽的说了声:“那就如你所愿。”

*

淮江今年冬天有些反常,自上次初雪后,雪就一直下下停停了好几个月,一直到年关将至时,才彻底放晴。

《时间爱人》的开机时间定在了春节后,这段时间祁愿一直在忙着上各种塑形课。

徐晏清继续如先前那般,没有去过景园。

祁愿一心扑在拍摄前的准备上,倒是陆可会偶尔来打探打探。

“愿姐,你那天圣诞节和徐先生去哪吃饭的呀?”

“徐先生很忙吗,怎么都没看他来过景园?”

“你们当初为什么分手呀,徐先生明明看起来很喜欢你呀!”

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麻雀,祁愿都一笑而过,置之不理,因为每次林瑜总能迅速出现,将那只小麻雀缉拿归案。

并且还要揪着她的衣领子发布“扣奖金警告”。

几次下来,陆可终于不问了,每天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在背后偷偷诅咒林瑜。

祁愿见了还笑了好久。

*

《绊生》开播的那天,祁愿去参加了一个明星慈善晚会,算是正式在媒体面前亮相。

红毯上咔咔作响的闪光灯,让她有那么一瞬的晃神。

晚会结束时已是深夜,早就过了《绊生》播放的时间段,她一上保姆车就见林瑜满脸含笑的看着她。

对着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组她慈善晚会的红毯照。

一袭黑色赫本风及地大裙摆晚礼服,闪耀的灯光衬得她皮肤白如美玉,葱白的胳膊上套着同色系丝绒臂套,一头长发束在头顶。

站在台阶上,一手提着裙摆,微微侧着身子对着镜头挥手。

这组照片上方,黑色加粗字体写着【“迪士尼在逃公主”四年后回归】,发布短短五分钟内就转发量过万。

她笑了一下,提着裙摆上了车。

林瑜放下手机,满脸热切地看着她:“猜猜看今晚《绊生》首播收视率如何。”

祁愿抬手摘掉耳朵上的耳环,笑着问了声:“多少?”

林瑜粲然一笑:“在你晚会红毯照发出来后,一下子飙到了一点五。”

这在大陆内已经是可以被评为“收视王”的成绩了。

林瑜激动抱住了她,眼角都泛出了泪意:“小妮子,加油啊,属于你的时代要再次来临了。”

祁愿笑了笑,没回应。

今天的这场慈善晚会她其实并没有提前收到邀请,可就在昨天,忽然接到了主办方打来的致歉电话,说给她的邀请函漏发了,于是组委会连夜亲自给她送了过来。

如果真的只是漏发,那为什么在会上以她名义捐赠出去的三千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转头看向窗外,都市的夜色金迷纸醉,穷奢极侈。

她想起当年,徐晏清说过:“我倒要看看,离开我你能活得多精彩。”

于是,历日经年,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他身边,证明了离开他,她的确活得不算精彩。


他接了过来,吃了进去,而后继续皱着眉头靠在椅背上,过了会儿许是药效上来了,他神色轻松了点。

祁愿皱了皱眉,看了眼手心里的那个小药瓶,就是一瓶普通的止痛药,她抬头看向他:“你怎么了?”

她记得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徐晏清没有回应,眉目舒展的靠在那,表情带着点虚脱,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祁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问。

小江从后视镜里各看了两人一样,也没说话。

车子一路平稳地驶去了景园,停稳后小江看了眼后座。

祁愿也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身旁的人,他还是先前那副模样靠在那,于是她低声说了句:“你先回去吧,待会儿等他醒了我扶他进去。”

小江犹豫了半晌,又看了徐晏清一眼,才开口道:“好的,那就麻烦你了小愿小姐。”

祁愿点了点头应了声,小江才起身下车走了。

在车里坐了会,徐晏清也没有要醒的意思,祁愿却觉得一阵腰酸背痛,打算先下车。

她刚将车门推开一条缝,一只长臂就环过她,接着车门又“嘭”得一声关上了。

她惊了一下,匆匆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压在车门上 吻扑天盖地的袭来

车厢昏暗,只有微弱的氛围灯做照明。

徐晏清一手托住祁愿的后脑勺,一手撑在车窗上,整个上半身几乎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次的吻不似长白山那次,只是恶作剧式的报复,这次多了些霸道和无名的怒气。

像是泄愤一般在她唇上一通吮碾,不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直接撬开牙关,舌头长驱直入,勾过她的舌尖,一番胡乱而又火热的纠缠。

唇舌亲密相依,而祁愿的大脑还在懵圈中,直到舌头被发狠地咬了一口,她才皱着眉发出一声闷哼,左手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只得伸出右手去推他。

掌心刚碰到他的胸口,就被一只大手捉住,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扭到背后,紧紧贴在腰际。

这个姿势怪异又羞耻,让她不得不挺起胸去迎接他的攻城略池。

他晚上喝了酒,连带着亲吻里都兼着些许微醺的酒气。

滚烫的气息喷薄,祁愿感觉一把火从脖子烧到了耳朵根,周围的温度也好似一下子升高了好几度,憋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别扭的想逃离,他不许,单手控住她的后颈,迫使她微仰起头迎接自己。两人纠纠缠缠间,祁愿都半躺在了座椅上。

徐晏清的唇舌一刻都未离开,一路追随着她,最后将她彻底放平,直接压在了座椅上。

刚刚从酒店出来时祁愿没穿外套,上身只穿了件毛衣,这会儿还是热出了一层汗。可徐晏清却还像个火球一般,紧紧挨着她。

烫得她大脑沸腾,手脚发软,两手无力的抵在他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触碰他滚烫的体温。

在纠缠中,祁愿的毛衣微微向上拱起,露出一小截白嫩纤细的腰肢,裸露的肌肤触碰到他腰间皮带的金属扣,一阵冰凉,她难受的皱了皱眉,一个浅浅换气的功夫,唇齿不清地嘤咛了声:“凉。”

声音微微沙哑,带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欲。

她刚说完,就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轻了稍许,徐晏清曲着一边手肘撑在她脸旁,半撑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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