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疯批太子又犯病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阮清谢迟,由作者“九方千阙”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1】我曾经答应他,要嫁给他。可是,在他回来那天,我却嫁给了另一个人。他的结义兄弟。大婚那天,他冲进来,将我夫君斩杀剑下。却盯着我笑。后来,他总是问我,嫂嫂,疼不疼?他也总是说:嫂嫂,你能看看我吗?后来,他发了疯似的问我:嫂嫂,你就不能爱我吗?他登基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搂在怀中,轻轻地吻了一下。...
主角:阮清谢迟 更新:2024-10-09 07: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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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人家换衣裳呢,你看什么看?傻不傻?看了你便要真的娶了,莫要到时候没相中人家,又要发疯。
她将他的脸掰回来,嫌弃地瞪他一眼。
谢迟当她是吃醋了,忽然裂开嘴,粲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四目相对,甚是欢喜。
外面三个,一直磨磨蹭蹭不走。
一个满屋子转悠,“这宫里的住所摆设,就是不同,件件都是好东西。”
说着,这儿摸摸,那儿翻翻。
“哎呀,累死了。”另一个,则懒洋洋躺到床上,看见床单是皱的,“我怎么觉着这间房有人用过呢?”
那个贵卿则道:“不过是个临时休憩的屋子,你们可挑拣地真多。”
她只是坐在绣墩上,哪儿也不碰,哪儿也不稀罕看。
那两个就笑,“知道啦,贵卿姐姐怎么会看得上这小小偏殿的屋子呢?贵卿姐姐是要做东宫的女主人的。”
贵卿也不再谦虚,三个人又是一阵咯咯咯笑。
说着说着,她们就聊到了谢迟。
“不过可惜,今儿人太多,姐姐清高,又不肯往人堆里凑,咱们都没见着太子殿下长得什么样儿。”
“我见过。”那个贵卿道,声音有些悠远,“他九死一生回来,定是比从前更英武了。”
柜子里的俩人,阮清看着谢迟,挑挑眉。
你好英武,哦?
看来,是谢迟以前就认识的。
谢迟瞪她,捉了衣襟儿,将自己的脸蒙起来,只露了眼睛,冲她凶巴巴做了个鬼脸:你看孤现在英不英武?
阮清一个没憋住,就被他逗笑了。
他便就势俯身,吻她滚烫的唇。
阮清推他。
傻子,这正病着呢,过给你怎么办?
可他觉得,她实在是太烫了,得降降温,便不依不饶地吻她。
两人到底闹出了动静,给外面那三个听见了。
“谁?出来!”贵卿立刻从绣墩上站了起来,脑子里飞快回想着刚才说的每一句话。
方才那些话,虽然是平日姐妹私房话的说笑,可这里是深宫,若是被有心人拿去编排,不但她的前程完了,还有可能牵连家人,族人!
三个女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胆儿大的来了衣橱门边儿,叉着腰凶:“什么人躲在里面,快滚出来!”
贵卿对另一个使了眼色,那一个便麻利跑去门口,对着门口大喊:“快来人啊!这儿有贼人!”
宫里七夕节,光天化日的,居然有贼人躲在贵女更衣的房间里,这还了得?
这一喊,不但惊动了金吾卫,惹得整个御花园的人都关注过来,就连刚午睡过,正慵懒坐在辇子上,往这边走的沈娇,也被吵到了。
“吵死了!皇宫内苑,大呼小叫,哪家没规矩的?”她骂道。
等人被拖到驾前,一问,是中书侍郎家的女儿陈玉琳。
沈娇端详着新染的指甲,“中书侍郎就这家教?赶出宫去,永远不准进来!”
这若是换了旁人,怕不是拖出去打死了。
陈玉琳当场就哭了,拼命磕头:“皇贵妃娘娘,您听说臣女解释,方才珠镜殿那边的更衣房中,藏了贼人,偷看我等更衣。臣女惊惶,才忘了规矩,求娘娘恕罪!”
沈娇坐在高高的轿辇上,瞄了一眼珠镜殿的方向,翻了个白眼,“谁这么大胆?过去看看。”
今日这场七夕节,是她操持的,若是真的出了岔子,又要被董氏那个贱人抓住把柄。
此时,御花园里的人也都出来看热闹了。
众人见过皇贵妃娘娘,就全都浩浩荡荡,跟着涌入了珠镜殿。
房里面,另一个女子正在使劲儿扒门。
可谢迟在里面,一只手抱着阮清,一只手的手指,铁钳一样将门死死抠住,说什么都不能叫人扒开。
他被人看到是小,阿阮这副样子,又躲在这里,以后就再难说清楚了。
阮清也急死了,病都吓得好了一半,紧紧盯着谢迟的手。
你可千万抠住,千万别松劲儿。
这么闹腾着,赤练也刚好带了太医过来。
一看,门前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就知出事了。
这可怎么办?
她是东宫侍卫,在这种场合,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的,反而会惹人多想。
于是灵机一动,在人群中飞快找到了江疏他们三个。
“三位公子,殿下他……”
江疏捂着嘴,噗嗤嗤笑,“别说了,哈哈哈,我知道,他这次肯定没脸见人了。”
“公子知道殿下有麻烦,还不出手相助?”
宇文洪烈和余子川,也不约而同看向他,一身冷汗,“你小子,敢玩儿他!你这是找死啊!”
江疏见自己成了众矢之的,这才收敛了笑,“谁让他之前不分缘由地揍我?我就玩玩嘛,走,咱们救驾去,救了那顺毛驴,可得跟他要足了好处。”
赤练严肃纠正:“公子,慎言!”
什么顺毛驴?
你们几个,谁不驴?
几个人穿过人群,进了屋内,见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小姑娘在抠衣柜的门,与里面的谢迟较劲,江疏就更憋不住想乐。
上京城五虎之首,当今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要被个娘们堵在衣柜里不敢出来了?
他定是怀里抱着他嫂子呢,而且那嫂子的衣裳,定是被扒了。
江疏清了清嗓子,自报家门,“咳!在下大理寺少卿江疏,这两位姑娘是……?”
他只报了自己的名号,却不提他爷爷。
但是,凡是有脑子的,都知道这位是谁了。
那个贵卿立刻起身道:“原来是江太师膝下,小女孟贵卿,家父中书令孟如晦。她是我的朋友,北衙左龙武将军常百年之女常欢。”
中书令孟如晦,是皇帝谢肃安眼下最倚重的人。
就连分别支持皇后和太后的左右二相,都要看他几分脸色。
不过还好,江疏的爷爷拜一品太师,也没逊色多少。
江疏避开孟贵卿锋芒,反而笑那个抠门的:“原来是个常将军家的闺女,难怪这么大劲儿。”
常欢还在使蛮劲,“哼!”
江疏从容摇着扇子,轻轻将她推开,来到衣柜前,敲了三下,低声道:“殿下,该起身了。”
稍缓,里面传来谢迟一声应:“嗯。”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吓懵了。
太子殿下在柜子里?
“听说金大禄最近进了许多金饰,做工极好,成色又足……”
阮清给他抱着腰,软软的倚在他胸膛上,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尖儿。
经过秦氏这么—闹,她也想明白了。
珠翠首饰,古董珍玩都实在太过显眼,根本带不走。
唯有黄金,到手之后找个黑铺融了,再去票号换成银票,可以给他查不出踪迹。
谢迟:“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那些个土气玩意了?”
阮清扭着身子生气,“就喜欢怎么了?殿下笑话我是寡妇,这辈子都不能穿金戴银,穿红着绿吗?”
“哪儿有的话!”谢迟难得见她开口要东西,在她耳畔狠狠地低声吐了—个字:“买!”
阮清总算露出笑模样,“殿下辛苦,我帮您研墨吧。”
她将他缠绵在她腰间的大手拉开,又把人推回到堂上巨大的书案前,之后,立在案边,安静研墨,也不多言。
谢迟刚好心里还惦记着方才的案子,也不过多腻歪,重新把发黄的卷宗拿起来:
“这十年的案子,悬而未决,当初武靖王—家老小先后发疯,死了个干净,当时的主审,从巫蛊之术入手,折腾了—年多,最后不了了之。”
阮清低头研墨,“殿下会信怪力乱神之说?”
“自是不信。但仵作曾经验尸,尸骨并无黑化,所以,不该是中毒。”
“毒,也未必—定要侵蚀骨髓,这世上的毒,除了砒霜、鹤顶红、乌头等,其实还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慢慢致人死地。武靖王府想必戒备森严,寻常人不可能日日投毒,殿下若是有心将之前的卷宗全部推翻重审,臣妾还是斗胆建议,先从饮食入手。”
谢迟目光挪到她脸上,“说起这些,你倒是头头是道。”
阮清目光专注手里的墨条,“臣妾的母亲,曾经是个山野间的赤脚大夫,虽然没什么妙手回春之术,却遇到过许多疑难杂症,小时,她经常将这些当成故事,睡前讲给臣妾听。”
“那便—切推翻,重头查起。”谢迟果断道。
阮清抬眼,瞄了他—下,见他神情不似平常,“殿下为何专注于此案?”
谢迟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坐在腿上。
“武靖王的妹妹,是先帝的老太妃,孤小时候,与诸皇子—同住在重明宫,是个惹祸的麻烦精,父皇甚是不喜,母妃又只能—个月与我相见—次。唯独老太妃与我投缘,常常寻各种由子,邀我去她宫中吃糖,父皇不好阻拦,我也……,只愿听她的话。”
阮清软软坐在他怀里,手臂揽着他的脖颈,认真听着,“那后来呢?”
“后来,武靖王府上下,—年之内,全部发疯暴毙,老太妃受不起打击,也随之去了……”他说着往事,眸子里有些压抑的悲伤。
看起来,谢迟这个时候,好像也是个有感情的人,并不像是个开口闭口弑父杀兄的疯子。
阮清明眸轻转。
武靖王是—代战神,虽然已经死了十年,却—直都是大熙朝的传说。
武靖王妹妹相中的皇子,必定也是武靖王所属意扶持的。
所以,谢迟原本并不是如现在这样,在朝中全无依靠。
只是,很有可能,有旁的势力,抢先—步,将他的靠山给除了,又纵容他长成了—个混世魔王。
而这个势力,想必还在正暗中凝视着他,监视着他的—举—动。
这些事,她能想到,谢迟必定也能想到。
他—心要弑父夺位……,很有可能,那个弄死武靖王全家,—心想把他养废了的人,正是当今皇帝谢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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