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霞，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来，你来打我吧，你打回来，这样你就能解气了，我们一家人继续好好地过日子。
然而，永远会有下一次。
下一次只会打得更狠。
妈妈已经很少鼻青脸肿了。
妈妈经常浑身淤青。
反复几次，甚至妈妈被打得受不了，报过几次警，警察也对爸爸批评教育之后，他就开始懂得掩饰自己了。
有外人在的时候，不打。
头脸等不能用衣服遮住的，不打。
他吃准了妈妈比他要脸，他吃准了妈妈不会解开衣服，给别人看他造成的累累伤痕。
妈妈一次次地对他失望，妈妈又一次次地被他的懊悔和认错所感动，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
失望终究变成了绝望。
我成了攻击妈妈的武器，他开始拿我来威胁妈妈。
他开始在我面前羞辱妈妈，凌辱妈妈的精神，摧毁妈妈的自尊。
不抱期望，大概也就不会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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