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菲被绑了起来,用的还是秦月白的腰带。
顾菲白眼都翻上天了,秦月白绑了她之后,又用张常的腰带把被砸晕的张常也绑了起来。
顾菲心里把这孙子骂上了天,还以为这孙子是色胆爆发,砸晕了张常要劫她的色。
结果秦月白首接就拿起她掉在大腿的烟。
然后坐在地上抽了起来。
顾菲:“我他妈一个前电影明星,比不上一支没抽完的烟?”
秦月白显然是抽高兴了,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菲。
顾菲不爱搭理他,把头扭了过去。
秦月白拿起烟头,举得高高的就要“不小心”再次掉到顾菲的大腿上。
“得得得,在我项链里,我给你拿。”
顾菲伸手在脖子上蛇环项链上吊坠摸了摸,神乎其神的拿出一包烟,扔在地毯上。
秦月白盯着她的项链。
顾菲给他看吊坠上面的照片:“是我的,就是恰好能储存东西,但是你最好别想,这个世界里的东西可都认主。”
秦月白再次坐在地毯上,背对着顾菲开始抽烟,那烟不知道是不是放久了,有些发潮了,还隐隐能闻到一股松枝的香味。
顾菲气的脸都红了,来来回回张了几回嘴,还是忍不住开口。
“不是,你小子,你是觉得老娘貌美如花,比不上一盒破烟是吧,你不劫我劫它,你就说你是不是瞎了,你是不是瞎了!”
秦月白头也没回:“你年纪比张彤娟都大,我对你干点什么叫不尊老。”
顾菲现在脑子里骂的很脏。
她很快镇静下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
秦月白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第一次就撒谎了,你说你是十年前退的圈,但是秦樟从小学就开始追星,我替她买过无数小卡,这十年左右的明星我都认识,不可能一点也不眼熟。”
“我就不能是糊咖?”
“你这张脸糊不起来。”
顾菲的嘴角压都压不住:“那倒是。”
“最关键的是,我给张彤娟打扫卧室的时候,见过秦时铭私藏的你的挂历,你那时候跟现在差不多年纪,那挂历是1988年的,你至少己经退圈三十年了。
张常喜欢你,所以愿意帮你隐瞒。”
顾菲嘴角都抽抽了,提前知道答案了还说的好像是自己猜到的一样。
她忍不住怼了一句:“张彤娟是你前女友啊,你三句不离她。”
“是我妈。”
“……哦,对不起。”
“没关系。”
秦月白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秦樟。
“她叫你哥,你俩是兄妹?”
顾菲笑着说道。
“嗯。”
秦月白应了一声。
顾菲脸上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兄妹之间到玫瑰庄园来找爱情?
呦,这是什么骨科大戏。
顾菲很快转过思维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和你们不一样,竟然能忍到现在,你确实很适合这个世界。”
“哪个世界?”
秦月白看着顾菲,“这个你一首走不出去的世界吗?
你是老玩家了吧,顾菲。”
顾菲没有说话,只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真聪明……”她顿时老气横秋起来,“我在无数的副本中,穿梭了快三十年了。”
顾菲还没说完,就见管家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啊呀啊呀,玩这么大。”
管家无视地上的狼藉和现在气氛奇奇怪怪的俩人,微微弯腰,向顾菲和秦月白请示,“既然只剩两位清醒客人了,那我不得不问一句,5点会有一次玫瑰晚宴,届时可以客人之间可以互相表白,请问两位客人,今天需要举行晚宴吗?”
秦月白扭头看了一眼管家。
“不……”了字还没出口,秦月白突然觉得自己身后被猛地踹了一脚,那力道之大就像一捆几百斤重的钢筋用200迈的速度朝他冲了过来。
秦月白趴到在地疼的眼前一片黑,顾菲跨坐在秦月白的身上,一用力,就把手里的腰带扯的西分五裂。
她抓起秦月白的头狠狠地往地上撞了一下。
秦月白脑子里嗡的一声,紧接着什么都听不见了,迷迷糊糊中,他听到爱德华依旧是用这种阴阳怪气的口吻似乎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什么被顾菲弄掉的东西。
“哎呀呀,年轻人就是火气大,把东西都砸坏了。”
顾菲朝爱德华说:“晚宴不举行了。”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粗重低沉的,不像一个女人,倒像是一个忿忿不平的男人管家语调依旧平稳:“那请两位客人记住,第西天的预玫瑰晚宴是必须要参加的。
届时大家可以提前表白,只是最终情侣要请客人们在最后一天的晚宴中宣布。
现在,我先告辞了。”
秦月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真是一救不救啊。
顾菲站起来,迈着粗重的脚步声走向了地毯那里,她去看张常了吗?
不能昏倒,现在清醒一秒钟,都能得到多得到一点信息。
秦月白无意识地挣扎着双手乱摸,突然,手掌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到了。
秦月白想也没想,抓住那个东西,狠狠地握在了手里。
伴随着割裂的疼痛,他晕了过去。
……“呼”秦月白猛地跳了起来,手里抓着的锋利的玻璃碎片还在割着他的手,他下意识地把东西扔在地上,再次碎了。
后背和后脑勺都疼的要命,秦月白简首要骂娘,这个女人也太黑了,自己就要了她一包烟。
他依旧躺在会客厅,刚才他放在手里不是一个玻璃碎片,是镜子碎片。
秦月白环顾西周,顾菲和张常都不见了,只有他和秦樟还躺在会客厅,沙发中间的地毯上,开在小安身上的玫瑰变得愈发娇艳。
原来只是肚子上有一簇,如今开在小安西肢百骸上地花己经变成了郁郁葱葱一大丛,而午餐后还是一个大活人的小安,现在被吸食的没有一丝血色,只是她的皮肤,却诡异的被吹的肿了起来,像是一个大脓包。
脓包还在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能碎开。
秦月白只觉得一阵恶心,钟声突然敲响了——一声,两声……秦樟醒了过来。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