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关苒苒沈彦洲的现代都市小说《她细腰娇骨,疯批暴徒强制爱全文》,由网络作家“草涩入帘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她细腰娇骨,疯批暴徒强制爱》,是作者“草涩入帘青”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关苒苒沈彦洲,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他,狂傲不羁,一言不合就火力全开,航炮导弹任他驱使。唯独对她,他收起锋芒,甘愿退让。她非毒品,却让他沉沦其中,无法自拔。他强留她在身边,却又把自由之缰交给她。信仰崩塌,他沦为暴徒,却在危难时刻,重返蓝天,化身孤胆英雄。高空之上,他霸气宣言:“塞那共和国皇家空军少将在此!”他的誓言,为国,也为她:“若我战死,请用你的针线,为我缝制最后的荣耀。”...
《她细腰娇骨,疯批暴徒强制爱全文》精彩片段
关苒苒目送他离开后,关苒苒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礼物,心中泛起涟漪。
她问餐厅的服务员要了—个大袋子,把那些礼盒都装了进去。
刚走出餐厅,—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
彦哥这本书今天凌晨开始上验证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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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草姐—条狗命吧!
关苒苒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听了电话。
“馆长,怎么了?”
电话那头,扶桑的声音带着几分急迫,“苒苒,你的腿怎么样了?”
关苒苒应:“嗯,已经好了很多了。”
扶桑随即转入了正题:“你现在能来—趟馆里吗?”
馆长平时很少会在她休假的时候让她去馆里,此刻肯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好,我现在就来。”
电话挂断后,关苒苒的目光在街角轻轻掠过。
她在路边拦了—辆车,提着那—大袋礼物灵巧的钻进了车里。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缓缓停在殡仪馆门前。
曾叔远远看到了关苒苒,从门口疾步走来,帮着她拎东西。
关苒苒从车上下来:“谢谢曾叔。”
曾叔亲切地点头:“不客气。”
关苒苒刚走进大门没几步,就看到了站在那里满布愁云的馆长,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她快步上前,眉宇间也染上了几分凝重。
“馆长,怎么了?”
扶桑长叹—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苒苒,你可算来了。”
关苒苒眉梢深皱,愈发疑惑。
扶桑领着关苒苒往里走,边走边缓缓道来,
“今天早上,馆中接收了—位因火灾不幸离世的逝者,需要做遗体修复。”
“虞姐虽已尽力修复,但……”
关苒苒接过话茬,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家属不满意?”
馆长点头,眼中满是无奈:“嗯,家属对遗体的修复结果相当不满意。”
关苒苒就有点不理解了,“不应该啊!虞姐的技术我们都是知道的,怎么会……”
馆长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神色更为凝重,
“我也看了修复完成的遗体,我认为修复结果并无不妥。”
“可家属就是不满意,在馆里闹了—个上午。”
“甚至还跑到其他逝者的告别仪式上去闹,把其他逝者的灵堂都给掀了。”
“你说这要是个普通人闹事,我们还可以直接报警处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丝无助,
“但麻烦就麻烦在——这位逝者是江氏集团董事长江戾行的原配夫人,姓齐。”
“闹事的人,是江戾行的长子。”
“警察署的人—听闹事的人是江家人,就说让我们自己处理。”
听完馆长阐述的情况,关苒苒也大致明白了,沉吟了片刻。
“馆长,我们先去看看逝者的情况吧。”
扶桑点头:“好。”
关苒苒在修复室见到了那位逝者——齐女士。
根据遗体的修复情况能看出来。
虞姐使用了专业的材料对逝者的面部进行了重塑。
但这张脸还是与齐女士生前的容貌有些偏差。
齐女士毕竟是火灾罹难的,全身大面积皮肤都被烧的焦黑。
那焦黑的痕迹,无声诉的说着逝者在火灾中经历的痛苦。
全身很多组织都是脆的,稍微—碰就会碎掉。
修复难度可想而知。
虞姐虽竭尽所能,但火灾的残酷确实难以让逝者的面容完全复原。
但能复原到当下的程度,已经非常能体现虞姐的专业能力和修复水平了。
“要是有一天我也流这么多血,关老师也会心疼吗?”
男人的声音似轻烟一般在耳边缭绕。
关苒苒却毫不犹豫的回复,“不会。”
这样一个自负又不可一世,还那么强势,不顾她人意愿的男人。
她当然不会心疼。
这样一个高傲又目中无人的男人,她相信,以后总会有人能治他。
沈彦洲轻轻扬起眼皮,那双深邃的眼眸紧锁着关苒苒,语调慵懒而随意,
“关苒苒,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关苒苒没有回答。
举止粗野蛮横,又强势。
她能不讨厌吗?
第一次见面,他就在直升机里莫名其妙的强吻她。
第二次见面,又把她粗鲁的扛进他车里,莫名其妙的让她咬他。
第三次见面,又莫名其妙的把她按在钢琴上强吻。
第四次见面,又莫名其妙的捉着她的手去给他擦腿,刚刚还那么粗暴的开枪打人。
想到这里,她又偏头望向蜷缩在地上,抱着胸口痛苦叫唤的亚历克斯,眉目还是染了几分明显的急迫,
“先送他去医院吧。”
其实她知道——
在这样一个法纪废弛、权势横行、政局常年混乱的国家。
弱肉强食才是生存法则。
在权势面前,律法只是摆设。
所以——
时常发生的命案,在曼卡兰这座城市已屡见不鲜。
并且,大部分命案,最终都成了悬案,被迫尘封。
曼卡兰的警署,也只为权势服务。
虽然以上情况,关苒苒再清楚不过。
但,亚历克斯今天会中沈彦洲这一枪,说到底还是因为她。
不是她圣母心泛滥,也不是她想多管闲事。
她只是不愿事态恶化。
亚历克斯不能死。
至少,不能因她而死。
否则,她会背负着心理负担活一辈子。
沈彦洲闻言,轻嗤一声,猛地捉住关苒苒的手,将她扯向自己。
那股强势的力道令她的背脊紧贴车身。
他倾身向前,眉尾轻垂,如猎豹般锐利的眼神紧锁住她,
“关老师是在向我求助吗?”
关苒苒抬头,贝齿紧咬下唇,久久不语。
他又开始威胁了。
片刻沉默后,关苒苒终于开口,声音复杂沉重,
“沈少将刚刚答应过我,不会蓄意挑起事端,逼迫我向你求助。”
沈彦洲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
“不过是我手痒,随意开了一枪,算不得蓄意挑起事端吧?”
“而且,我也没有让你向我求助。”
他尾音轻轻往上勾,“不是吗?”
关苒苒深吸一口气后,咬牙心一横,直接就脱口而出,
“好,那沈少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不管了。
韦恩的事情到底算是结束了,不能再被这个男人拿捏了。
话音刚落,她已经从沈彦洲的臂弯中挣脱,拉开车门。
眼神快速掠过一眼亚历克斯后,启动车子,迅速离开了餐厅的停车场。
回去的路上——
虽然刚刚话说的倒是洒脱,但她到底还是不放心。
亚历克斯不会真的就那样死了吧?
想到这里,她还是掉头折了回去。
墨绿色mini停在餐厅停车场的对面,关苒苒从车窗远远看出去。
沈彦洲已经不在那里了。
不远处停着一辆救护车,医护人员正焦急的把亚历克斯往救护车里抬。
是……沈彦洲叫来的救护车吗?
不可能吧,他应该没那么好心。
既然亚历克斯已经得救了,关苒苒也就松了口气,继续启动车子,回了馆里。
*
殡仪馆的资料登记台前。
这个时间点并不算太忙,林思言正握着手机,点进了那位“沧海一声笑”的头像,查看他的个人资料。
什么介绍都没有,年龄也没有设置。
她把那棵松树的头像放大看了半天,然后对着屏幕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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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信刚发出去,就听见前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立刻收起手机抬了头,一丝紧张掠过眼眸。
当看清来人是谁后,她才吐了口气,
“苒苒,你怎么回来了?馆长不是给你批了一整天的假吗?”
关苒苒朝她点点头,“整容组的工作挺多的,我怕虞姐她们忙不过来。”
林思言理解地点了点头,“哦,那你先去忙吧。”
就在关苒苒准备放下随身小包时,一道尖锐而刻薄的声音划破了馆内的平静。
“肯定是你们这里的工作人员手脚不干净!竟然偷我母亲的手镯。”
“没想到你们的素质那么差,连死人的东西都要偷!也不怕遭报应!”
两人循声望去,就见着一个身着紫色高级丝绸面料的中年女人满脸怒容的往这边走来。
她后面,还跟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男人。
男人口中轻唤:“姐。”
中年女人气势汹汹,一步一顿,扬手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神态傲慢至极,喝令道:“把你们馆长叫出来!”
门卫室的曾叔也跟了上来,温言相劝:
“这位女士,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你这样强行硬闯进来会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
“哼!”
中年女人冷哼一声,语气极其不屑,
“你们有什么正常工作?我看你们的工作就是变着法的从死人身上顺东西吧?”
“你们做这一行的,本来工资就已经很高了。”
“没想到你们连死人的东西都要偷!也不嫌晦气!”
听到这里,林思言忍不住了,她冲那个中年女人喊道,
“我说这位大姐,谁说我们的工资高了?”
“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偷东西了?!”
中年女人愈发咄咄逼人,“你们谁偷的谁自己心里清楚!”
林思言的怒火也随之燃起,毫不服输,
“我说大姐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中年女人哼哼:“我怎么说话了?敢做还怕人说吗!”
林思言这话听着,好像已经认定了偷东西的人就是她一样。
那小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卷起袖口冲上前去,情绪激动,
“大姐你刚刚说的话我已经录音了,你信不信我去告你诽谤!”
中年女人毫不退让,冷笑回应:“哼!有本事你去啊!”
见着林思言这一副要干架的架势,关苒苒连忙把她拉回,尽力维持现场的情况。
她朝那位女士礼貌颔首:
“这位女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以请您先冷静、客观的陈述一下吗?”
男人的吻太过凶狠,关苒苒喘息不匀。
“咳咳……”
带着无奈和抗议的咳嗽声轻起。
感受到怀里的女孩儿的轻颤和喘息,沈彦洲这才眷恋不舍的把人松开。
女孩眸中因着剧烈的咳嗽而洇出了生理泪水。
看着,越来越像受惊过度的小麋鹿。
怪招人心疼的。
下一秒,他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
用指腹轻轻擦掉她溢出眼眶的泪,声线很轻,“不哭了。”
关苒苒被莫名其妙的强吻,心里的抵触情绪愈发强烈。
她边擦嘴,边抗拒的推开他。
沈彦洲也没恼,反而含笑,“谢礼,我收下了。”
他还特别好心的提醒,“刚刚说的,口头感谢。”
关苒苒低头,极为小声的骂了句,“流氓。”
沈彦洲没听清楚她说的话,“你说什么?”
关苒苒咬着唇,轻轻摇头,“没说什么。”
沈彦洲面色未改,伸手打开了机舱门。
舱门打开的瞬间,关苒苒就像个刑满释放的囚犯一样,毫不迟疑地从他的怀抱中逃离。
匆匆跳下机舱,迫不及待地远离这个让她感到压迫的空间。
沈彦洲没跟着下去,眼神从舱门看了出去。
外面的诺亚注意到彦哥的眼神,心领神会的松开了林思言。
林思言急忙跑向关苒苒,关切地问,“苒苒,你没事吧?”
关苒苒摇头,脚步匆匆,她只想赶紧离开那个人的领地。
“没事,我们快走吧。”
“好。”
两个女孩手牵手,很快消失在男人的视野中。
沈彦洲独自坐在机舱内,低着头,再次看了眼自己。
也再一次确认了——
刚刚那个女孩,确实能让他……失控。
他抬起右腿,轻轻搭在左腿上。
随后,若有所思的笑。
“凯文。”
他看向外面轻声唤道。
外头的凯文闻声快步走来,“彦哥,怎么了?”
沈彦洲眉梢微挑,“你看她,像不像十年前的那个女孩儿?”
凯文回忆着那个女孩子的面容,客观地回答,“眼睛是有点像。”
沈彦洲语速缓缓,
“刚刚我问过她了,她说她以前没有去过临风寨。”
“她的表情,倒不像撒谎。”
凯文沉思后说,“会不会认错了?毕竟都过去十年了。”
倒也不是没这可能。
沈彦洲不置可否,微微沉思,“去查查她。”
凯文点头,“好。”
*
晚上八点,水月湾。
关苒苒也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刷了几次牙。
直到牙齿被刷到微微酸涩,才缓缓擦干脸上的水迹,目光定格在镜中自己的倒影上。
她的初吻……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无了。
而且,
那个男人,他居然还伸了舌头。
一整个玩世不恭,痞气轻浮的浪荡模样。
那张嘴,也不知道亲过多少乱七八糟的女人。
可能还有男人。
想到这里,她真的觉得——
好脏。
眼眸低垂,瞥见了那件作战服,眉宇间难掩厌恶之色。
算了,权当两清了吧。
确实如他所说,今天是他救了她和思言。
明天把衣服洗干净给他送过去,这件事情就彻底翻篇。
他们不会有交集,以后也不会再见的。
毕竟,他是个高级军官,而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遗体修复师。
如此想来,心中的埋怨逐渐减弱了一些。
对。
她是一名遗体修复师,也叫遗体整容师,或者入殓师。
今年22岁,独居,在曼卡兰市殡仪馆工作。
遗体修复师这个身份赋予她的使命是——给予逝者最后的尊严。
虽然年纪不大,资历不深,但她的修复技术却是馆里最好的。
平时,难度较大的修复工作都由她来负责。
性格好,脾气好,修复技术又好,长的还漂亮。
馆长扶桑别提有多喜欢她了。
如果不是她不想谈恋爱,他非得撮合她和他儿子。
与此同时——
帝锦公馆。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沈彦洲站在花洒下,任由水花从上空洒落。
水花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往下流淌,整间浴室萦绕着散不开的暧昧气息。
他微微阖眼,回忆起白天的事情。
那姑娘……
她的样子,她的喘息,她的气息,她的味道……
她的一切好像都在他的脑子里缭绕。
明明是那样清纯的一双眼睛,怎么就感觉像是带着钩子一样?
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像在疯狂挑衅他的感官。
今天吻她的时候,她……好像没有躲吧?
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她回家以后,会想起他吗?
水珠顺着他的身躯流淌,滑过肌理分明的腹肌……
草!
不能再想了。
又他妈的不听使唤了。
他胡乱的抹了把脸,把水开的更大了。
屋外,细雨蒙蒙。
梧桐树的枝丫被雨水压弯了腰,温度也跟着降了几度。
*
翌日,皇家空军基地,司令部。
总司令海素威一脸铁青的坐在办公桌前,副司令吉明托则在一旁的沙发上悠然落座。
沈彦洲、凯文、诺亚三人身着军装站在海素威的办公桌前。
整个办公室气氛有些凝重。
海素威是个嗓门儿大的,他看着沈彦洲,双眼怒火熊熊,
“我让你去杀间谍,不是让你去炸游轮!”
“你把游轮给炸了,游轮上还有那么多无辜的游客!你就没有想过后果?”
“整艘游轮46名游客,最后只有44名游客坐救生艇安全上了岸。”
他顿了顿,抿了一口杯中的水,继续疾言厉色,
“还有两名游客失联了,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沈彦洲,你是个军人,不是暴徒!”
“你做事情能不能有点规矩!”
“救命啊!”
“救命!”
两个年轻女孩在海里挣扎,不断拍打海水。
呼救声在海风中飘散。
注意到海面的动静,诺亚让飞行员放下了直升机的悬索梯。
在海面挣扎的两个女孩本能的抓着悬索梯,边咳嗽边顺着梯子往上攀爬。
就在她们快要爬上机舱时,诺亚伸出手想要拉她们一把。
“诺亚。”
耳麦里却忽然传来沈彦洲冷冽的声音,
“海素威给你的任务是杀间谍,不是多管闲事。”
“让她们自己坐救生艇走!”
可诺亚这边已经把人拉上来了。
“可是彦哥——”
抬头的一瞬,就见着那架阿帕奇正悬停在他的黑鹰直升机旁边。
男人摘下墨镜,森然凌厉的目光正从对面阿帕奇的舷窗里投射过来。
关苒苒也顺势抬了头,猝不及防的撞进了男人森然的目光里。
男人的视线在关苒苒身上掠过。
眼睛挺大,人挺漂亮。
与他对视时,她眸底还透着种很要命的无辜感。
头发和衣服都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衣服湿了,倒更能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裙摆下那双白细的长腿敞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不难想象,那被裙摆遮挡的地方,又是一汪怎样撩人的春色。
脚踝处的骨节过分精致,尤为招人。
“咳咳——”
被海水呛到,她一直在咳。
鼻头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呛的还是冷的。
那细腰娇骨、娇滴滴的模样,像极一只在山林间受了惊的小麋鹿。
可怜巴巴,又楚楚动人。
沈彦洲摩挲指腹,眼神不自觉在她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好甜。
这是他对这姑娘的第一印象。
这副弱不禁风的漂亮皮囊,太能激起男人心底的保护欲了。
还有,他心底渐渐燃起的……破坏欲。
这小麋鹿看起来——
好像,也挺好破坏的。
想到这里……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而后,喉结默默上下滚动。
他缓缓收回目光,用手扶了扶耳麦,
“既然想救人,那就把人给我安全带回去。”
诺亚点头,“是,彦哥。”
沈彦洲关了舱门。
凯文驾驶着阿帕奇快速爬升,往陆地的方向飞去。
黑鹰直升机也关闭舱门,迅速升空,紧紧跟上前方的阿帕奇。
机舱内,气氛沉闷。
休憩过后,关苒苒面色渐缓,咳嗽声也停了。
林思言还在不停的咳嗽。
关苒苒轻轻拍着思言颤抖的背脊,“思言,你还好吗?”
林思言摆了摆手,咳嗽中带着坚持,“咳咳……我没事。”
关苒苒边给思言顺气,目光边在机舱内悄然游移。
瞥过那十个身着统一作战服的男人,视线最终停留在诺亚冷峻的脸庞上。
她轻声细语地试探,“你们是军人吗?”
诺亚没回头,目光如冰的应了一声。
闻言,关苒苒和林思言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幸好不是什么恐怖分子,否则她们的下场恐怕会比坠海更惨。
林思言咳了两声,礼貌地向他表示感谢,
“谢谢你刚刚救了我们。”
道完谢,她又觉得——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游轮搞什么恐怖袭击,她们也不会被撞掉进海里。
这个谢,道的好像没啥道理。
诺亚没回应,他将装备妥善放置后,熟练的脱下身上的防弹衣。
林思言总算是缓过劲来了,她话比较多,问题也多。
“那个……你们刚刚杀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啊?”
诺亚没应。
“你们这个直升机看起来好高级,是不是很贵?”
诺亚还是没应。
连着说了三句话,对方都没回应。
于是——
林思言露出崇拜的表情:“哇,他好高冷啊!”
关苒苒弯了弯眉眼:“……”
诺亚的眼眸也沉了一瞬。
机舱内没有可以用来擦水的毛巾或者浴巾。
现下入了秋,寒意逐渐来袭。
这起码还有两个小时的航程才能降落。
他们这伙大男人倒是风里来雨里去习惯了,但这两个姑娘现在浑身湿漉漉的,硬扛两个小时怕是得生病。
想到这里,诺亚蹲下,在旁边的物资箱中翻找着。
他找到了一套干净的作战服。
转身,随手把那套作战服递给了关苒苒,“这里只有这个,先穿着吧。”
关苒苒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刺入,身子不禁抖了一下。
她也没忸怩,微笑着接过,“谢谢。”
旁边的林思言也抖着身子巴巴的望过去。
可作战服只有一套,诺亚思索片刻,顺手脱下自己的上衣递给林思言。
“你穿这件。”
林思言把鼻子凑过去嗅了嗅,皱了眉。
有点淡淡的汗味。
她不是很喜欢那个味道,也没去接,“我不要。”
诺亚不予理会,将上衣放在她身边的座位上,转过身继续整理枪械。
爱要不要!
他觉得,彦哥说的没错。
女人就是麻烦。
注意到思言嫌弃的眼神,关苒苒把自己手里的衣服递过去,“思言,你穿这件吧。”
“不用不用,”林思言推拒,“我不冷不用穿,你穿就行了……阿嚏……”
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思言……”
关苒苒看向她,正要把手里那件干净的上衣拿给林思言披上。
林思言先她一步伸手,抓过旁边那件还带着淡淡汗味的上衣,拼命往自己身上套。
“我穿这件就行了。”
关苒苒看着她一番急躁的操作,只好作罢,“好吧。”
然后,她把手里那件上衣披在自己身上。
*
两个小时后,两架直升机稳稳停在一片空地上。
机舱门打开,诺亚和其他队员率先下了直升机。
关苒苒和林思言跟在后面,正要出机舱——
“彦哥。”
“彦哥。”
外面传来几个队员恭敬的声音。
沈彦洲直接登上黑鹰直升机的机舱,坐在了靠近舱门的位置。
关苒苒和林思言抬头,定定望着面前这个挡着路的男人。
“诺亚。”
沈彦洲朝身后喊了声。
诺亚闻声迎了过来,“彦哥。”
沈彦洲指了下旁边的林思言,“把她拉走。”
“是。”
诺亚会意后,跃上机舱把林思言拉了下去。
后知后觉的林思言还有点懵,“什么情况?”
关苒苒在后面看着林思言,“思言。”
“咚——!”
沈彦洲伸手把机舱门拉过来重重关上。
整个机舱内,只剩下关苒苒和沈彦洲两个人,安静的可怕。
繁华热闹的城市上空传来一阵阵螺旋桨的巨大轰鸣。
顿索驾驶的民用直升机正以306公里/小时的速度,在4500米高空的对流层呼啸而过。
与此同时——
皇家空军基地,地面塔台。
沈彦洲身姿笔挺的站在巨大的指挥显示屏前。
他身形高大,挺拔如松。
一身深邃的深空蓝军装熨帖合体,天蓝肩章的纹理清晰鲜明。
肩章上,金色的五角星与枝叶熠熠生辉,彰显着他不凡的身份和军衔。
他阴鸷锐利的黑眸不眨一眼地紧盯着屏幕。
强大的气场仿佛将整个指挥中心的空气凝固。
屏幕上,闪烁着顿索驾驶的民用直升机的信号。
而在顿索的后方,还显示了两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的信号。
两架阿帕奇直升机的信号正对顿索的民用直升机紧追不舍。
坐在一旁的女管制紧盯屏幕,边向阿帕奇的飞行员传递气象信息,
“风速七节,风向东南,多云,请注意天气变化。”
这位女管制名叫莎娜,传递完气象信息,立刻抬头看向显示屏前的年轻男人。
“沈少将,总司令刚刚传来指令——务必成功拦截顿索的直升机。”
她顿了半秒,压低声音继续,“总司令特别强调——不要开火。”
传达完指令,莎娜目光牢牢锁定着这位年轻英俊的少将,等待他的指示。
毫不夸张的说,这个男人绝对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不仅长的好看,身材也是顶级。
即便是隔着军装,她依然能看出藏在军装底下那爆棚的性张力。
平时他甚少会出现在塔台,这会儿她可得抓紧时间多看几眼。
沈彦洲那锐利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屏幕上不断闪动的雷达信号。
他似在酝酿着什么,对着耳麦下达指令,“把目标逼离市区。”
塔台的指令通过甚高频传递到凯文和诺亚的耳朵里。
收到命令后,他们迅速回应。
“收到。”
“收到。”
回应的同时,立刻拉动操纵杆。
巨大的螺旋桨轰鸣声震的周围的空气都跟着荡了又荡。
两架阿帕奇直升机在空中极速爬升,以最快的速度向顿索的民用直升机追去。
没多久,两架阿帕奇就接近目标了。
凯文和诺亚向目标发出闪烁的红色警告灯。
表示对目标的警告,要求目标立刻停止飞行。
民用直升机里的顿索看到了警示灯,却直接无视。
继续加大马力,全速前进,以直升机能达到的最大速度向前逃离。
并巧妙的变换航向,尝试甩掉凯文和诺亚的武装直升机。
凯文和诺亚默契的分开,一左一右包抄目标。
很快,目标直升机便陷入了两架阿帕奇的钳形攻势之中,然而它依旧毫无减速之意。
凯文冷静向塔台汇报,“彦哥,我们已向目标发出警告,但目标仍在向前逃窜飞行,全无减速之意。”
塔台大厅,沈彦洲面不改色的凝视着屏幕上的动态。
三架直升机已经飞出了市区,现在均处于郊区上空。
他轻轻摩挲着指尖,毫不犹豫的下令,“直接开火,给我轰了!”
男人的话音刚刚落下,莎娜立刻侧头,神色震惊的看了一眼沈彦洲。
刚刚总司令的指令分明是——不要开火。
甚高频里传来凯文和诺亚的声音:“收到。”
接到命令后,凯文和诺亚立刻调整引擎,降低直升机的速度,绕到顿索的直升机尾部。
火控雷达锁定的瞬间,凯文毫不犹豫的按下操纵杆上的开火键。
一枚空空导弹破膛而出,如利箭离弦,直指目标飞射而去。
“轰隆——”
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响彻云霄。
顿索的直升机在导弹的猛烈撞击下,立刻化作一团火球,在空中解体。
疾速坠落,残骸四散。
见状,凯文和诺亚也迅速拉动操纵杆,追着坠落的直升机向下俯冲。
仅仅45秒,顿索的直升机便砸向了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BOM——”
机身碎裂,顿索当场坠亡。
诺亚在机舱内冷静地向塔台报告,“彦哥,目标飞机已坠毁,顿索当场坠亡。”
三秒的死寂后,耳麦中传来沈彦洲深沉的声音:“返回基地。”
“收到。”
凯文和诺亚同时回应后,目光扫过坠毁的残骸,随后调转机头,启程返回基地。
塔台大厅,沈彦洲摘下耳麦,侧头看向一旁的莎娜,声色无温,
“把目标被击落的具体坐标告诉总司令。”
莎娜被沈彦洲这顿操作搞的有点错愕,但她还是迅速调整状态,“是,沈少将。”
领完任务后,莎娜看向自己面前的操作台,调整频段,向总司令汇报,
“总司令,顿索的直升机在一分钟前于北纬5.4°,东经100.3°被我们击落,顿索当场坠亡。”
(PS:坐标是乱写的,不要考据)
“什么?!”
耳麦里传来海素威震耳欲聋的咆哮,“谁让他们开火的?!”
莎娜只好如实回答,“是……沈少将下的令。”
塔台有监控,她想瞒也瞒不了。
那令人震耳欲聋的咆哮在耳麦里再一次炸响,“让沈彦洲立刻到我办公室来!”
莎娜声音弱了些,“是,总司令。”
她抬头,却没见着沈少将的身影了,桌面上只孤零零的躺着那只他戴过的黑色耳麦。
晚上十点,一辆黑色吉普在夜色下疾驰。
沈彦洲已经换下了军装,此刻穿的是一件纯黑色的衬衫。
手握方向盘,凝视着前方的道路。
车厢里有电话铃声响起,他放缓车速,接了电话。
“彦哥,吴明轩中将在爆炸中,遗体损毁严重,脸部面目全非。”
“家属悲痛欲绝,刚刚已经把吴明轩中将的遗体送去市殡仪馆进行遗体修复了。”
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重。
沈彦洲简短的应了一声,“嗯。”
随后,电话被挂断。
溶溶月色漏进车窗,把他好看的侧脸映的危险又温柔。
那暗沉的眸光里却又藏着几分晦暗不明。
——
军衔等级:上将>中将>少将>大校>上校>中校>少校>上尉>中尉>少尉
“选哪个?”
他抬起眼帘,目光如丝,似乎在询问,又似乎在挑衅,语调轻扬。
“嗯?”
勾着微微上扬的尾调,不像威胁,倒像在调情。
五秒钟的死寂后,关苒苒方才慢条斯理、细语低吟地开口,
“乖乖、让你擦药。”
听到她的话,沈彦洲便又低首,继续耐心细致的给她擦药。
这会儿,倒是挺乖的。
关苒苒目光低垂,无意间瞥见了他因低头时从衣领间透出的修长后颈。
加之那清凉的药味在车厢内缓缓飘散。
那种感觉令她不自在极了。
“沈彦洲。”
她轻唤一声。
“嗯。”
沈彦洲嗓音淡淡的应了声,手上的动作没停。
关苒苒声音带着疑惑:“你怎么知道我膝盖受伤了?”
沈彦洲将用过的棉签掷于一旁,侧目瞧她,神色自若。
“我想知道你的事情,很难?”
关苒苒柳眉轻蹙,“所以,你特地跑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给我擦药?”
擦完药,沈彦洲将医药箱盖好,重新放回架子上。
回头,看向她,目光深邃,“如果我说是,你会感动吗?会爱我吗?”
关苒苒再度陷入沉默。
沈彦洲从副驾驶座取过一只袋子,从中拿出一条纯白的百褶裙。
然后,他的大手忽然捉住关苒苒的脚踝。
“你要做什么?”
关苒苒警觉地缩了缩脚踝,下意识地问。
沈彦洲却将裙子缓缓提起,穿过她的脚踝,小心翼翼往上拉。
“关苒苒,跟你说过了,别总是那么紧张。”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磁性,“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关苒苒:“???”
他值不值得信任他自己不知道吗?
也不想想刚刚都对她做了什么……
他到底,是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来的?
她正欲开口,沈彦洲却已经将裙子拉到了她腰上。
“以后在我面前,别总做这些没什么用的挣扎。”
“你应该很清楚,我要是真想碰你,你根本跑不掉。”
关苒苒虽不想跟他多言,但面对现状,仍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谢谢你刚刚帮我擦药,我先走了。”
在他身边待着,她总得提心吊胆,总得忐忑不安,总得草木皆兵。
得赶紧撤。
谁知道沈彦洲那个阴晴不定的流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又打不过他。
她伸手去推车门,却被沈彦洲轻易地拉回,“坐好。”
他扯过旁边的安全带,绕过她,将锁扣轻轻卡了进去。
“你确定你现在这样自己能回去?”
关苒苒如实答道:“我可以打车回去。”
她补充说,“而且,如果刚刚不是因为你的突然出现,我现在已经坐在出租车里了,应该已经快要——”
“关苒苒。”
沈彦洲打断她的话,语气专横,“你就这么喜欢穿着个小裙子,四处去招蜂引蝶?”
关苒苒语塞。
四处去招蜂引蝶?
所以,她现在穿的这条裙子,刚刚到底是谁亲手给她穿上的?
沈彦洲目光如炬,嘴角挂起一抹戏谑,
“这么喜欢勾引人,怎么不勾引我?”
关苒苒内心荡起层层波澜,她真的不能理解这个男人的想法。
舌尖轻轻舔舐着自己的唇瓣,小心翼翼地开口,
“沈彦洲,谢谢你刚刚替我擦药。但是,我是真的不喜欢你。”
“能不能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她语气恳切,像秋风中飘落的枫叶,又夹杂着几分无奈。
沈彦洲扬了扬他那挑衅的眉梢,反问道,
“你觉得呢?”
语气淡然,却透露出不容置疑。
那关苒苒知道了,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采用迂回战术。
关苒苒不停的扭动身子,想要从钢琴上下来。
“你放开我!”
可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琴键不和谐的振动。
一连串混乱交织的琴音在琴房里荡呀荡。
沈彦洲向前倾身,把关苒苒整个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关苒苒挪了下腿,想踢开他。
但沈彦洲却轻松的捉着她那两条纤细的腿,并小心翼翼的将其分开。
然后,那健硕的腰身利落灵活的跻身于她两腿间。
女孩子的两条腿就那样尴尬又暧昧的缠在男人的腰上,挣脱不开。
关苒苒被惊的浑身一颤,呼吸和心跳也不自觉加快。
沈彦洲垂眸,看着她的脸,似笑非笑,用的是肯定句,
“关老师,你喜欢我。”
关苒苒又尝试挣扎了一次,还是挣脱不开,“你误会了,我不喜欢。”
沈彦洲捉着她的脚踝,粗粝的掌心沿着她脚踝处精致的骨节缓缓往上滑。
每一寸的触碰都像电流穿过身体。
关苒苒无法自制地颤抖起来,汗毛也不断颤栗。
“沈彦洲!”
她大叫一声后,立刻捉住沈彦洲那只不安分的手。
他眉间透着若有似无的缱绻,笑盈盈的应答,
“嗯,我在。”
关苒苒努力控制着自己,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
“我们现在还在赌约期,你不要乱来。”
沈彦洲却不以为意,低头看着面前那神色坚定又倔强的漂亮女孩。
小麋鹿这是在强行控制着自己呢。
可那剧烈的喘息,还有她胸口随着剧烈喘息而上下起伏却仍尤为明显。
他的手还没在她的裙摆里,“关老师要是不喜欢我,”
停顿了两秒,嗓音淡淡懒懒的,“为什么我碰你的时候,你喘的这么厉害?”
关苒苒咬紧下唇解释,
“这只是正常女人出现的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不代表我喜欢你。”
沈彦洲挑着眉梢反问,“是这样吗?”
关苒苒下意识吞咽着口水,本能的点头,“当然。”
沈彦洲笑了,笑声在关苒苒的耳畔轻轻荡漾,
“可关老师身体的反应告诉我,我碰你的时候,”
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息,一字一顿的说,“你、很、爽。”
关苒苒仰着头看他,也不甘示弱的回击,“谁这样碰我,我都爽。”
软绵绵的,又毫无气势可言的回击……
沈彦洲调戏的意味尤为明显,吐息如兰,“那关老师要不要试试更爽的?”
轻飘飘的尾音被暧昧的牵起。
在男人强烈的桎梏之下,关苒苒挣脱不开。
“沈彦洲你不要太过分了!”
男人一只手忽然在她的腰肢轻轻一掐,关苒苒的身子猛然一缩。
“关老师你说,你这全身上下都软,怎么偏偏这嘴这么硬呢?”
说到嘴……
他目光又看向了她的唇。
未加思索,他直接倾身而下,吻住了关苒苒那张漂亮的唇。
“沈——”
那人霸道的气息不断往关苒苒的口腔里灌。
愤怒的喝斥尚在喉间,便被他那股强悍的气息所吞没。
这个男人真的无敌了!
用流氓来形容他,她都觉得太过轻描淡写。
男人整个身躯紧紧贴着她。
她不断的把人往外推。
可她越推,她的身体就被他搂的越紧。
挣脱不开,关苒苒死死咬紧牙关。
可男人的舌头像破壁的长剑,强势的往她的口腔里钻。
她的抵御在他强烈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她情急之下,直接咬住了他下唇。
下一秒,唇齿间立刻弥漫起血腥的咸味。
“嘶——”
男人轻轻嘶了一声,却更加用力的扣住她的头,吻的也更加发狠。
根本没理会他被咬伤的嘴唇。
关苒苒感觉自己快要被他吻断气了。
她的天,他这哪是在吻人啊?
根本就是在吃人。
“唔……”
关苒苒在他怀里不断挣扎。
唾液混杂着咸腥的气息在两人的口腔里不断缠绕,
与那杂乱无章的琴音交织成一场复杂的奏鸣。
她的手往后伸,摸到什么就本能的用力往前砸。
沈彦洲伸出左手,轻松捉住了那只握着花瓶砸过来的小手。
他的唇离开了她,却没有一点恼意,
“关老师可别拿花瓶来砸我,万一把你的手割伤了,可就上不了班了。”
他从她的手里把花瓶夺了过来,放在她够不着的地方。
然后,再桎梏着她两只手。
他舌尖顶了下腮帮,用拇指指腹抹了下唇边的血,放在眼前瞥了一眼。
“关老师,你可是第一个尝过我血的女人。”
他调侃道,“评价一下,什么味道?”
关苒苒实在难以理解他的行为,“沈彦洲你这个神经病!”
听到关苒苒骂自己“神经病”,沈彦洲却笑出了声。
“关老师不是向我求助吗?”
“一点报酬都不想给,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关苒苒怒目而视,“沈彦洲,我跟你——”
未出口的话音再一次被男人的热吻所吞没。
一番交织缱绻的缠吻过后,男人才缓缓松开她,并用舌头舔去了她唇边的血迹。
关苒苒毫不客气的瞪他。
“沈彦洲,我跟你的赌约还没出结果。”
“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沈彦洲神情认真,表示认同,“我当然知道,不然,我可就不只是亲你这么简单了。”
肯定得把人摁在地上,狠狠弄她。
关苒苒从他狂烈的眼神里,读出了不断迸发的、强烈的占有欲。
说完,沈彦洲身子往后退了半步,低头。
关苒苒不禁心中紧皱:“……”
她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趁他不注意,灵活的从他的怀里溜了出来,疾步向外逃去。
“关苒苒。”
沈彦洲长臂一伸,又轻轻松松把人捞了回来。
关苒苒呼吸一紧,喉咙不自觉地吞了吞。
“沈、少将。”
沈彦洲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深邃,
“怎么不叫‘沈彦洲’了?”
那就得归功于她的那位好友——林思言小姐了。
她全程是被林思言按着头看完的。
但是,原来沈彦洲也看动漫的吗?
还看这种十八禁的……
难以想象。
沈彦洲目光凝视着陷入沉思的关苒苒,打破沉默,
“怎么不说话?”
关苒苒唇瓣紧抿,轻轻摇头。
她没有话说。
沈彦洲声线沉沉的开口,“喜欢我这样穿吗?”
关苒苒先是—愣,旋即剧烈地摇头。
看到关苒苒的反应,沈彦洲轻哼—声。
然后,把手套和帽子摘了,往地上—扔。
什么小女生会喜欢……
鬼话连篇。
关苒苒注视着沈彦洲这离奇的举动,心头迷雾四起。
虽然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穿着这—身过来,但还是没忍住开口,
“沈少将,这个角色,他的灵魂,也许并不是穿着和搭配……”
沈彦洲眼皮轻轻—抬,追问,“那是什么?”
关苒苒咬了咬唇,再次摇头,
“没有什么,我随便乱说的。”
沈彦洲跨前两步,握住了她的手。
“关苒苒。”
关苒苒下意识抽了抽手。
抽不出来。
她只得抬头,与他目光相撞。
沈彦洲目光紧紧锁定她,问道,“今天,有没有爱上我?”
沉默,又是长久的沉默。
妈的。
他觉得,他对关苒苒真的已经足够有耐心了。
从小到大他所有的耐心都没有这几天对关苒苒用的多。
她说不想他碰她,他不也没碰她了吗?
饭,他请她吃过了。
野男人想吃她豆腐,他也给她出了气,送了他—枪。
她膝盖磕伤了,他给她擦药。
怕她穿裤子剐蹭膝盖会疼,给她买了条小裙子,还亲自给她把裙子穿了上去。
还连夜整了套什么小女生喜欢的黑色制服特地穿了过来……
他这么用心。
哪怕是块石头,都该焐热了吧?
怎么这只小麋鹿,就这么顽固?
草!
关苒苒,可真他妈的难追。
直接把人扒光摁在沙发上干—顿得了。
干完就老实了。
沈彦洲还想再问点什么,手机响了。
他松开她的手,瞥了—眼屏幕。
是普佳妮打来的。
他走到—旁,不耐地接起电话,“什么事?”
“小沈爷,”普佳妮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沈爷在公馆等您。”
电话挂断后。
沈彦洲回头,冲关苒苒淡淡—笑。
“有点事,先走了。”
听到沈彦洲说要走了,关苒苒心里不胜欢喜呀。
她强压住心头的雀跃,弯腰将地上的帽子和教鞭拾起,递给了他。
然后,面无表情的回复,“好的,慢走。”
沈彦洲低头看着她递来的东西……
直接伸手拿走。
走的时候,还特地提醒,“记得按时擦药。”
关苒苒脑子里仍绷着—根弦,点头,“好,谢谢沈少将的提醒。”
沈彦洲出了门。
关苒苒把门关上后,背靠在门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终于把这尊大佛给送走了。
出了电梯,沈彦洲—个转身,就把手上的帽子和教鞭扔进了垃圾桶。
坐进车里,他给凯文拨去了电话。
凯文倒是接的很快,“彦哥。”
沈彦洲说,“你昨晚说的那个什么角色……”
凯文耐心的聆听。
沈彦洲的后半句是:“灵魂是什么?”
凯文:“???”
灵魂是什么?
他认真的想了想啊,才慢悠悠的回答,
“可能,大概,也许……”
“是他的手。”
至于那只手是用来做什么的,他当然就没有告诉彦哥啦。
帝锦公馆。
普佳妮打开铁栅门,恭恭敬敬的迎了过去。
“小沈爷,您回来了。”
沈彦洲不为所动,驾驶黑色吉普,径自驶入公馆深处。
客厅中央的主位上,坐着位—身板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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