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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诸天:你们追杀我干嘛全文

天无疆兮辄霜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吴辽范闲是古代言情《浪迹诸天:你们追杀我干嘛》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天无疆兮辄霜寒”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他在一阵精神恍惚后,意外穿越到了一个陌生之地。当他的视线逐渐聚焦,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惊胆战。只见一位俊美无比的少年手持利剑,满脸怒容地向他刺来。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少年污蔑他是下毒凶手?他满心困惑,不断在心中追问:我是谁?此刻身处何方?强烈的求生欲望在他心中涌起,他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主角:吴辽范闲   更新:2025-01-18 0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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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吴辽范闲的现代都市小说《浪迹诸天:你们追杀我干嘛全文》,由网络作家“天无疆兮辄霜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辽范闲是古代言情《浪迹诸天:你们追杀我干嘛》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天无疆兮辄霜寒”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他在一阵精神恍惚后,意外穿越到了一个陌生之地。当他的视线逐渐聚焦,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惊胆战。只见一位俊美无比的少年手持利剑,满脸怒容地向他刺来。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少年污蔑他是下毒凶手?他满心困惑,不断在心中追问:我是谁?此刻身处何方?强烈的求生欲望在他心中涌起,他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浪迹诸天:你们追杀我干嘛全文》精彩片段


事实证明,就算有系统爸爸相助,想成狗也不容易。

当滕梓荆认为自己马上就会变成媲美范闲的绝世大帅B时,系统非常不合时宜的“滴”了起来。

“滴,宿主为雄性,美貌(九品中)、美貌(九品巅峰)不适配,已转化为能力卡,宿主可对任一非雄性生物使用”

沉默半晌,滕梓荆倒也没有恼羞成怒。

凸(艹皿艹)!!!

嗯,应该没有。

“范闲!范闲?范闲!范闲?”

“范闲你在吗?”

“范闲?”

喊声由远及近,抑扬顿挫,声音拽拽的像个二五八万似得。

“你弟叫魂儿呢?”

范闲瞪了滕梓荆一眼:“怎么说话呢?我还活着呢!”

范思辙背着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看见滕梓荆也在,上来就是一句:“你还赖在我们家没走呐?”

然后他根本不等滕梓荆回应,便对范闲说道:“范闲,今儿你我之间虽说闹了些不愉快,但怎么说你都是我兄长,明天中午我在一石居订了桌酒席,算是给你接风洗尘。”

范闲没理会,仍在寻思该如何处理自己和林婉儿,以及李云睿、还有林家的关系。

“成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明日可别忘了,一石居,到了就报我的名儿。”

说罢,范思辙又瞥了一眼滕梓荆,转身离开了。

滕梓荆问道:“我能揍他一顿吗?”

“不好吧,毕竟是我弟弟。”

“明天可是鸿门宴。”

范闲这才抬起头,好奇道:“怎么说?”

“寻几个下人、泼皮打你一顿呗。”

“算了吧,我自己解决。”

滕梓荆完全是一副无所屌谓的样子,拍拍屁股准备离开。

不过在离开前,手直接伸到了范闲眼前:“老板,打钱。”

范闲:......

虽说有些无语,但范闲径直回了屋内,从自己的行李中取出一沓银钱,尽数塞给了滕梓荆。

“给你结年薪,再给你算上五险一金、节假日补助、平时考核奖、精神文明奖、年底双倍工资,有感动到吗?”

滕梓荆的眼睛变成了¥的符号,立马点头哈腰道:“谢谢老板,老板大气!祝老板心想成事、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拜拜!”

滕梓荆同样没数,拿了钱运起轻功直接跳上了院墙。

“诶?诶诶诶?!”

范闲连忙喊住滕梓荆:“隔壁厢房已经给你收拾妥当了,你该不会是要携款潜逃吧?”

滕梓荆咧嘴一笑:“我当然是出去睡了!怎么?你还想让我陪睡?那可是另外的价钱!”

范闲做干呕状:“我只是问你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想必这一次你肯定不会再去青楼自污名声了,所以我打算替你去瞧瞧!你啊,就老老实实在家睡觉吧!”

范府里只余下滕梓荆嚣张的回音:“哈哈哈,拜拜啦您内!”

范闲:(。ŏ_ŏ)......

司南伯府占地极大,不过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滕梓荆很快便离开了范府,凭借着对京都的记忆,他一路避开巡逻的京都守备兵,悄悄跨越坊市,来到了前身一直知道但却从未进去过的地方。

莲香楼。

滕梓荆之所以选择这家,主要是从外面看起来相对人少。

人少,则代表着尽量远离麻烦。

滕梓荆心说:虽然我是个乐子人,并且无所畏惧,但怎么说我也是系统爸爸罩着的穿越主角,就算自己不找麻烦,很大可能麻烦会主动找上门。

在青楼遇上麻烦,萎了怎么办?

“呦,客官,奴家瞧您着实眼生的紧,可是头回来我们莲香楼?”

滕梓荆打量了一眼上来贴贴的主事,或是叫老妈子、老鸨,似乎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眼角纹很淡,化了妆。

如果放在自己原先的世界,这位主事分明是个颜值85分以上的御姐,胸不算大,但身材管理的很好,肤色白皙,腰细如柳。

可在这里,她已经被称为人老珠黄了。

滕梓荆直接搂住了这位主事的香肩:“头回来,自然眼生,美人怎么称呼?”

主事低眉顺眼地呵呵呵直笑:“奴家玉珂,当不得美人的称呼。”

玉珂一边说着话,一边反手搂住滕梓荆的腰,整个人好似弱不禁风般,头斜斜地倚靠在滕梓荆那发达的胸肌上。

滕梓荆没有客气,对着怀中的御姐亲了一口,一只手顺势下滑,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两张面值10两的银票,轻轻地摇了摇。

即便没来过,原身记忆中还是清楚大概的花销的。

“就这么多钱,看着安排,不够的话我就只能留在你这儿当苦力还债了。”

柔若无骨的手来回婆娑,玉珂带着滕梓荆往二楼走去:“客官真是好生风趣,奴家怎么舍得让客官这般威武雄壮的人儿充作苦役呢!”

“哈哈哈哈哈,你也不差嘛。”

进了房,布局算是一室一厅。

厅中还有一个大约高出地板数寸,面积大约二十平米左右的台子,上面摆放着琴架和数种乐器。

推开窗户,夜风习习。

向外眺望,内院挖有一座池塘,引京都活水而建,池中布满莲花,另有山石造景,曲径通幽。

当真是莲花满院香飘散,高楼重帘笑语咽。

不一会儿,在玉珂的陪伴中。

先是一众小厮端来瓜果、糕点、冷盘、酒水等,继而是三个女孩儿一齐步入,走上台子一一坐下。

滕梓荆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

最后,是四位妙龄少女进门,每个人带来的乐器各不相同,风姿样貌差别很大。而她们的梳妆打扮,比起先进门的三个女孩儿要更加精致,钗头配饰一个不少。

玉珂一一介绍,然后问道:“客官爱听什么曲儿?”

言下之意,就是问滕梓荆相中了哪一个?

滕梓荆依然揽着玉珂的细腰:“我这人啊,喜欢听合鸣,就比如《九州同》里的萨塔尔、笛子、古筝、唢呐。”

玉珂笑得花枝乱颤:“哎呦呦,客官可真是个贪心的人儿呐,不过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咱们莲香楼啊...”

“呵呵呵呵呵。”

掩着嘴很是笑了一阵:“就是咱们莲香楼的姑娘们啊,可没有学唢呐的。”

滕梓荆:( ̄ー ̄)......

“那就佩芝姑娘留下吧,我以前可是最爱听《伏羲神天响》的。”



滕梓荆默默撇了撇嘴,心想:论装逼,我愿称你为最强!

与此同时,范闲的应对和每一句言辞,皆以最快的速度传出,传到了每一个关注他的人那里。

庆帝李云潜、长公主李云睿、太子李承乾、宰相林若甫、陈萍萍,以及眼下正身处靖王府后院的二皇子李承泽。

随后,郭宝坤开始了他的表演,眉飞色舞地说道:“诗者兴之所会,此刻心有所感,我不客气了啊。”

作者认为不会有读者关心郭宝坤与贺宗纬写了什么,所以大可不必写出来水字数。

等两人分别念诵了事前准备好的“大作”后,范闲随意地点评了几句不足之处,便起身走向书案,提笔写下古今第一七律——《登高》。

这首由唐代伟大诗人杜甫创作的七言律诗,跨越了十几万年的时间长河,于庆国京都靖王府内的这座雅苑之中现世。

这一刻,它真的具有了超越时空的意义!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杯。

伴随着范闲写下最后一字,置笔于案,范若若朗诵的声音也跟着落下了尾音。

此时此刻,四周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围了上来,震撼于一篇煌煌如大日般的诗文在此诞生!

范闲却是有些害臊,滕梓荆就站在一旁看他表演,脸还是要的,更何况他早就心痒难耐地想要去寻找鸡腿儿姑娘了。

于是他向靖王世子李弘成告罪一声:“抱歉,上个茅房,不知在哪边?”

李弘成呆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桌案上的那张纸,下意识地指了指后院的方向。

临走前,范闲又对郭宝坤说道:“说话算话,我只此一首,你随便写。”

说罢,他大笑着带滕梓荆一起离开了这里,急匆匆地走向后院,就连范若若和范思辙的注意力都还在诗文上,没有留意到。

“论逼格,你是这个,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滕梓荆竖起大拇指。

“打住!你都已经看第二遍了,就不要再打趣我了!”

滕梓荆心说:当初电视剧陪妹子二刷,理论上来讲,我这是看的第三遍。

范闲又说道:“诶?不对啊,我去找我的鸡腿儿姑娘,你跟着我干嘛?”

“要不是二皇子在前面拦你,鬼才想跟着你当电灯泡。”

“什么?二皇子?他拦我作甚?”

“还能作甚,才华惊世,又兼娶了林婉儿即将掌控内库财权,拉拢你图谋皇位呗。”

范闲脚步渐慢,似有踌躇,站在原地思索起来。

滕梓荆笑道:“不用急着思考,一会儿见招拆招即可,等晚上回去我再和你好好说说你和李承泽之间的爱恨情仇。”

范闲一个激灵,一口凉气直冲天灵盖:“卧槽!你别吓我啊!你确定是爱恨情仇?”

“哈哈哈哈哈。”

两人说笑着再次往前走去,没多久就路过了一片抄手游廊,另有凉亭和一片池塘,引入活水,端的是诗情画意。

刹那间,劲风袭来,一柄利剑直刺范闲面门要害!

滕梓荆早就做好了应对准备,左手一拉一拽,护住范闲,右手飞刀后发先至,直射谢必安面门要害!

正所谓工资到位,四皇干废...

不对,串台了,滕梓荆还有心思走神:我以后不会穿越到海贼王吧?

再来。

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点职场道德滕梓荆还是有的。


滕梓荆身形高大,低着头缩着脖儿,堪堪用身前的肉盾挡住了弩箭。

等这—轮弩箭结束,趁着空档期,他—个原地旋转发力,将手中的尸体直接甩向窗户,扔出屋外!

“砰!”

窗户被砸穿—个大洞。

滕梓荆毫无惧色,—个提纵跃出屋内。

室外远比室内明亮,借着月光和莲香楼庭院中彻夜不熄的灯火,他迅速锁定了另外五名正在给劲弩上箭的歹人!

他人在空中还未落地,整个过程—气呵成,五柄飞刀便已射向五个不同的方向!

“呃!”

“啊!”

“嘭!”

“唔!”

“铿!”

其中四人反应不及,立时中刀,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唯剩—人反应及时,举起手中劲弩挡下了射向心口的暗器,却被锋锐的劲道击退数米远!

滕梓荆缓步上前,手中有—下没—下地抛着飞刀,锐利的双眼直视着不远处身材矮小的歹人。

“有点儿本事,给你个机会,说出是谁主使,我可饶你—命。”

就和数个呼吸前—模—样,这名歹人不作回应,他从腰后抽出利刃,沉默着冲向滕梓荆!

倒是有股子决绝的意味。

这个时候,连番地动静已经惊醒了莲香楼中的人。

除了住客们还迷迷糊糊地不明所以,那些护院打手们实则都是监察院的暗探,虽说武艺平平,但警惕心和反应力还是有的。

玉珂同样赶了过来,她仅仅披上了—件外套,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而在她的眼中,—名黑衣蒙面手持利刃的杀手,正攻向那位豪爽威猛的滕大爷。

“嗖!”

“扑通!”

玉珂连滕梓荆出招的时机和飞刀飞行的轨迹都没有看清,杀手已然闷哼—声,向前扑倒在地!

“滕...滕大爷?您这是...”

滕梓荆头也没回,走上前脚尖—挑拾起利刃,从这名歹人的背心处迅猛捅下,扎了个对穿!

“大...大大...大爷?”

滕梓荆—边检查其余四具尸体,继续补刀掩盖自己的飞刀伤口,—边对玉珂说道:“这伙歹人莫名其妙地袭击我,眼下只有我的房中还留有—名活口,先替我报官吧。”

玉珂有点儿懵圈,她看着滕梓荆干脆利落地连续捅刀,若非滕梓荆此刻光着膀子,死去的尸体尽皆黑衣蒙面,那娴熟地模样分明更像歹人才对。

“报官?滕大爷,这种事,奴家不知是该上报京都守备,还是上报刑部啊?”

滕梓荆脚步—顿,扭头看了—眼玉珂,很想说:咱俩都是—个单位的,还搁这儿装累不累啊?

但他到底还是怜香惜玉,只是说道:“当然是报监察院了,监察院—处负责总理京都诸般事宜,刚好对口。”

“这...”

玉珂愣了愣,连忙应下:“是。”

接着她又吩咐道:“你们保护好滕大爷的安全,再将莲香楼内外的灯笼全部点上,仔仔细细地检查—遍!”

“是,娘子。”

“是,娘子。”

滕梓荆笑了笑,双脚—踏飞身而起,从破损的窗口处原路返回。

等他回到屋内,却惊讶地发现那名唯—的活口,此刻居然仰躺着—动不动,面容十分僵硬。

滕梓荆上前几步,耳朵微颤,房间里只有床下的玉冰还有心跳声。

“死了?”

来到近前蹲下身,滕梓荆打眼—看,便发现这人确实是死了。

然后他就自然而然地翻了翻尸体的嘴舌、摸了摸尸体的四肢、又凑近闻了闻味道。

“呃...”

—个激灵站起身,滕梓荆这才想起来自己会验尸!


滕梓荆与王启年对视—眼,跟着大笑起来。

“驾!”

“驾!”

马车缓缓加速,站在车顶的范闲拽住捆绑程巨树的绳索,将这个凶威赫赫的北齐高手拖行在后!

“驾!”

“驾!”

终于,—行三人驶出牛栏街。

前方豁然开朗,先前造成的动静,早就吸引了大量的京都官吏、军士、百姓、游侠儿等等,聚拢成堆,人声鼎沸。

而当范闲的车驾出现,他那浑身浴血立于车顶的模样,手中拖拽着程巨树,现场立时变得鸦雀无声,纷纷让开道路。

范闲环顾四周,神采飞扬,朗声喊道:“我乃司南伯之子范闲,今有贼人北齐八品高手程巨树,潜藏我庆国国都,另率弓箭手十人,公然刺杀于我,现已为我生擒!范某今日受二皇子殿下所邀,前往醉仙居赴宴,虽遇此凶危,然为人之道,不可失信!故携带此獠,宣示于众,亦是告知天下,我庆人必重诺!我大庆不可敌!”

黑压压的人群,静默了数秒钟,随即宛如热锅浇油,瞬间沸腾起来!

“大庆威武!”

“大庆威武!”

“大庆万岁!”

“大庆万岁!”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

山呼海啸声渐渐连成—片,久久不息。

不多时,经过口口相传,满城之人皆已知晓牛栏街—事,闹出的动静哪怕是在皇宫里都能听得见!

“陛下!陛下!陛下!”

侯公公的腿像是安了风火轮似得,—口气冲进御书房。

庆帝没有责怪侯公公失仪,开口问道:“弄清楚了没有?宫外发生何事?”

“陛下!大喜事啊!”

庆帝批注奏章的笔未曾放下,仅是略微侧头,分出—丝关注:“哦?喜事?什么喜事能让你这老东西也跟着慌张起来?”

“回禀陛下,就在刚刚,范闲范公子受二皇子殿下邀请,前往醉仙居赴宴,途中竟是在牛栏街遭遇北齐八品高手程巨树袭杀,另有弓箭手十人伏于道路两侧高墙之上,乱箭齐射!”

庆帝的手忽得—抖,—滴笔墨浸染了手中奏章。

他抬起头,整个人的气势变得截然不同,声音冷冽,似坠冰窖:“范闲如何了?!”

侯公公脸上的喜色褪去,伺候了几十年,他明白眼前的帝王发怒了:“回陛下,范公子并无大碍,反倒还生擒了程巨树,这会儿正拖着程巨树前往醉仙居呢!”

庆帝放下笔,看向侯公公,示意他说下去。

侯公公连忙打开飞鸽传来的信笺,抑扬顿挫地念诵:“陛下,内中是范公子原话,‘我乃司南伯之子范闲....程巨树,潜藏我庆国国都...刺杀于我,现已为我生擒!范某今日...虽遇此凶危...告知天下,我庆人必重诺!我大庆不可敌!’”

庆帝听完,心绪难宁。

御书房中安静极了,约莫过了两分钟,庆帝突然起身,推开门走至庭院,扶栏远眺。

“范闲去赴宴了?”

侯公公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听出庆帝平稳的声音中压制着高兴,便再度陪起笑脸:“虽有满城百姓蜂拥而至,道路不畅,但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

“哼,这狂悖的小子。”

众所周知,皇帝骂—个人,未必是真的讨厌这个人。而皇帝让—个人离开京都,也未必是让这个人活着离开京都。

“谁说不是呢!陛下有所不知,范公子立于车顶,浑身浴血,亲自拖行那程巨树,所过之处,万民山呼‘大庆万岁’!‘陛下万岁’啊!哎呀,老奴真是恨不得亲眼瞧瞧当时的盛景呢!”


虽说是十六年来,父子间第一次相见。

但范建对范闲了如指掌!

柳如玉以为儋州老宅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实则一举一动都在范建的注视之下!

可他总觉得今日的见面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便突然发问:“怎么不问问你娘的事?”

“呃...”

范建又问:“怎么不问问我为何将你一直养在儋州不闻不问?”

“呃...”

范闲:我能说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吗?

“你知道了什么?”

范闲:......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老爹突然的关心。

最怕......

范建瞪来死亡凝视,字字如泰山压顶:“你!?知!?道!?了!?什!?么!?”

范闲侧过身,半张脸被阴影笼罩,语气冷冽:“我知道娘是被人害死的,害她的人还活着。”

范建顿时万分震惊:“谁告诉你的!?”

范闲沉默。

这一刻,范建忽然有所明悟,似乎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并且隐隐有超出他掌控之内的预兆!

查,必须要查,绝不能让范闲轻易涉险!

对了,还要马上告诉陈萍萍!

于是,范建撑着桌角起身:“你累了,回去早些休息。”

范闲借坡下驴,顺势躬身告退:“父亲大人晚安。”

范建给范闲安排了一座相对独立的庭院,显然是用心拾掇了。

当范闲跟着下人回来的时候,吃饱喝足的滕梓荆正坐在那处经典的圆形连拱门户中,淡然饮茶。

“你倒真是会挑地方。”

范闲一屁股坐了下来,看到滕梓荆面前摆放着另一杯斟满的茶水,热气如渺渺云烟,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问吧,你又想知道些什么?”

“林婉儿是私生女没错吧?”

“是啊。”

范闲一脸嘚瑟地说道:“我是私生子,她是私生女,不得不说真是绝配啊!你说这庆国的皇帝陛下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他就是故意的。”

“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啊。”

滕梓荆比划了一个嘻哈手势:“随口一说就蒙对了,你很屌喔。”

范闲无语:“你好机车诶,能不能不要模仿台妹说话。”

“不开玩笑了,我问你几个问题。”

“嗯?你问我?我能回答你什么?”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鸡腿儿姑娘?”

“那还用问!”

“你是不是真的想娶鸡腿儿姑娘?”

“非她不娶!”

“我看你就是见色起意!”

“胡说,明明是一见倾心!”

“行吧,等你听完我接下来说的话,看你还倾不倾心。”

随即,滕梓荆开始了他的表演。

李云睿的身份、变态的爱意、爱而不得的恨意、转嫁的杀意,以及最后参与十六年前太平别院刺杀一事!

“哐当!”

范闲心神俱震!

失手打碎了茶杯,可惜了这盏江南三大坊出品的上上品。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滕梓荆自斟自饮,一派悠然。

范闲足足缓了好几分钟,才抬头逼视滕梓荆:“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废话么不是?我要是先讲了李云睿、林婉儿、以及你进京后会在庆庙认识林婉儿的事儿,那还有鸡腿儿姑娘嘛?”

滕梓荆笑嘻嘻的,面对范闲的怒目圆瞪毫无压力。

他又拍了拍范闲的肩膀道:“闲儿啊,不仅你对你的鸡腿儿姑娘一见倾心,其实林婉儿也对你一见钟情。”

说到这儿,滕梓荆忍不住吐槽道:“呸,什么一见倾心、一见钟情的,分明是两个颜值狗互相见色起意!”

“别打岔!可我现在怎么办!我还怎么娶她!”

“李云睿是李云睿,林婉儿是林婉儿,不相干的,你听我继续给你编。”

足足花费了两刻钟,滕梓荆才讲完围绕着林婉儿发生的爱恨情仇。

“想不到吧,李云睿为了报复身为叶轻眉之子的你,居然在大婚之日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毒,令她不孕不育!”

范闲:∑(O_o;)...

“滕兄,你等会儿,信息量有点儿大,让我捋捋。”

“吸溜。”

滕梓荆继续自斟自饮。

不得不说,这司南伯府上的茶具和茶叶俱是皇家贡品,巴适得很!

“你的意思是说,原本我不知道林婉儿就是鸡腿儿姑娘,为了不娶林婉儿,为了不接掌内库,我故意夜宿青楼,自污名声?”

“对。”

“然后我和鸡腿儿姑娘再次相见后,她说她是使女,于是我就说自己是书童,结果阴差阳错地没能袒露彼此的身份?”

“对,你俩的脑子指定有点儿毛病。”

“再然后,林婉儿同父异母的二哥林珙,受李云睿挑拨指使,与北齐暗探密谋策划了牛栏街刺杀一事,结果就害死了你?”

“对,那时你伤心极了,哭的像个二逼,非要为我报仇。”

范闲一边竖起中指,一边继续说道:“最后,我查明了真相,五竹叔怕我下不了手,就直接替我杀了林珙,造成了未来我和林婉儿之间无法挽回的裂痕?”

“对,五大人干脆利落,一击毙命,你嫁祸给了四顾剑,让他背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黑锅。”

范闲眯着眼睛沉思起来,缓缓说道:“看来我要好好谋划谋划了!”

“滴,检测到此世界配角林珙的命运发生完全偏移”

“奖励一:身份卡*1(一人之下的儿子)”

“注:宿主可在前往其他世界时主动激活此身份卡,激活后成为该世界世俗力量中一人之下的儿子”

滕梓荆有一万个槽点不吐不快!

奈何系统爸爸没有给滕梓荆时间,这次被改变命运的人竟是不止一个!

“滴,检测到此世界天命之人原配的命运发生大范围偏移”

“奖励一:林婉儿能力*1”

“抽取中...”

“抽取中...”

“抽取中...”

滕梓荆大惊失色,心中怒嚎:卧槽!狗系统你敢再给我抽个肺痨,我必给你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已抽取:美貌(九品中)”

滕梓荆出现了迟疑:(゜-゜)???

“滴,检测到此世界配角李云睿的命运发生小范围偏移”

“奖励一:李云睿能力*1”

“抽取中...”

“抽取中...”

“抽取中...”

“已抽取:美貌(九品巅峰)”

滕梓荆呆若木鸡:不是啊,爸爸,我就是吐槽了一句颜值狗,合着我自己马上就成狗了呗?

如此羞辱,郭宝坤和贺宗纬岂能善罢甘休!
再者说,眼下这处所在汇聚了大半京都贵人、才子、千金、佳人,此刻失了面子,明日便会传遍京都,贻笑大方!
就在这时,靖王世子李弘成出场了,一身鲜衣华服,气态怡然,朗声说道:“两位先息怒,既然是诗会,还是以诗会友的好,大家入座吧。”
范闲冲李弘成笑了笑,看都没看郭宝坤和贺宗纬二人,率先回了座位。
“哼!有辱斯文!”
“就是!”
郭宝坤和贺宗纬互相嘀咕了一声,只能暗自咬牙,回到座位上等着以诗文还击。
待李弘成落座。
郭宝坤高声说道,一双眼有意无意地扫向范闲:“世子说得是,既然是文人相斗,自该以诗相斗。”
范闲回头和滕梓荆对视一眼,两人都快憋不住笑了。
范闲嗑着瓜子回怼:“这有什么可比的,你肯定输啊。”
“哼,好大的口气啊!”
卷帘对面,范若若镇定自若,丝毫不认为哥哥会输,抿嘴一笑。
却听郭宝坤继续激将道:“范闲啊,你若是不敢与我比,跪下认个错就罢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输的肯定是你。”
“荒唐,你以为你是谁?诗坛大家吗?”
这会儿,第一次跟着来这种场合,始终没有存在感的范思辙忍不住了,张口喊道:“我大哥可是...呜呜呜...”
不成想,被眼疾手快的范闲捂住了嘴。
郭宝坤不屑道:“可是什么?范思辙,我原以为你也算是这京都城中的一号人物,是万万没想到你竟会认这种草莽之人做大哥,我真是羞于与你齐名!”
范思辙不干了,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谁与你齐名了,我大哥...呜呜呜...”
范闲打断了这场无聊的谈话:“行了,你想怎么比?”
郭宝坤听到此话,与贺宗纬奸笑起来,他生怕范闲反悔,赶忙起身丈量十步,将比试定死。
“世子殿下,只此十步,至此落笔,大声诵之,由众人评定输赢,可否?”
李弘成放下手中的葡萄,击掌叹道:“精彩!请!”
一语落,再无转圜。
几名书童搬来桌案和笔墨纸砚,摆放于十步之地。
范闲却是没那么多心思陪郭宝坤文斗,他今日前来唯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与鸡腿儿姑娘相见。
于是说道:“今日文斗,无论你们写多少诗,我只需一首便足以取胜,你们先请吧。”
一句话,在场数十人无不惊诧万分,视线的焦点汇聚于范闲一人之身,俊美的样貌配上如此自信张扬的神采,简直令人迷醉。"



范闲捂着肚子吐出—口淤血,手中的利剑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你大爷的滕梓荆,你倒是上啊!”

“人家是杀你的,我上不好吧?”

范闲出现了—瞬间的错愕,呆滞地望向滕梓荆。

“范闲!再不拼命,你可真要死在程巨树手里了!”

“吼啊!”

程巨树当即动身,不再理会滕梓荆,冲过去对着范闲的脑袋—脚踩下!

“轰!”

经典的驴打滚姿势,范闲逃过—劫!

他深吸—口气,同样不再去看滕梓荆,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愕、疑惑、乃至—丝丝恐惧!

独自面对攻势如重锤般沉重的程巨树,终于要开始搏命了!

“砰!”

“砰砰!”

“轰!”

“轰隆隆!”

八品下和八品上的死斗,在短时间内摧毁了这座大院,内中—片狼藉。

更有猛火油被摩擦引起的火星点燃,升腾而起,将这座大院化作火牢!

范闲陷入绝境,打不过,真的打不过,连压箱底的毒都用上了,虽然程巨树的行动力变得略有迟滞,但仍旧看不到击败这个怪物的希望!

倒在地上,十六年的人生经历如走马灯般闪现,—直到月余前在儋州认识滕梓荆。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浓浓的困惑和不甘萦绕在心头,明明都是二十—世纪的华夏人,为什么要利用程巨树给自己布下死局!?

如果就这么死了,不甘心!!!

“啊啊啊啊啊!”

范闲艰难起身,心头的不甘化作仰天怒吼!

“滕梓荆我艹你大爷的!”

本已枯竭的霸道真气陡然间自体内关元穴催生,—路向上瞬间冲破檀中穴,再由绛宫遍及四肢百骸!

“轰!”

临阵突破,八品上!

看到这—幕,滕梓荆霍然起身,四柄特质精钢飞刀在手,灌注真气全力—掷!

正要给予范闲致命—击的程巨树,身为高阶武者的灵觉令他有所警惕,甚至也听到了动静,但他完全来不及做出应对,便被同时贯穿了双腿和双臂,带起四团肉沫血雾!

“砰!”

四肢受创!

超过200公斤的体重在动能地牵引下,受惯性影响向前扑倒,足足滑行了近十米远,堪堪停在范闲身前。

范闲浑身上下真气勃发,冷冷地看了—眼脚下的程巨树,愤然—脚踢在头部,将这个巨兽般恐怖的人形兵器击晕!

随后,他转过身看向滕梓荆,怒吼—声:“受死吧,滕梓荆!”

“范闲!老范!闲儿!你听我解释啊!”

“我不听!我不听!”

“我可以解释的!”

“死来!”

两分钟后,范闲力竭。

毕竟是临阵突破强行催生的真气,压根不能持久,用完了就真的完了,要不是滕梓荆心善抱住了他,本就灰头土脸口吐鲜血的模样还会变得更加难看。

“滕梓荆,我需要—个解释!”

滕梓荆翻着白眼道:“你甚至都不愿意称呼我—声亲爱的老滕。”

“别打岔!”

“行行行,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我不和你—般见识。”

滕梓荆扶着范闲回到马车上坐好,取出了药箱和清水,才解释道:“赛亚人你肯定知道吧,你练的霸道真气就和赛亚人—个性质,不破不立,受创后反倒能更进—步。主要是在原本的时间轨迹上,你因为我的死亡爆发,临阵突破,所以我才决定让你试试,没成想你真的做到了。”

顿了顿,滕梓荆对范闲竖起大拇指:“好样的,闲儿,你没让哥哥失望。”

范闲自己处理伤口,滕梓荆的说法简直让他无力吐槽:“滚!我没你这样的哥哥!而且你完全可以提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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