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郁峥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姜舒郁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姜舒郁峥,文章原创作者为“晴天白鹭”,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人人都说她生得漂亮,不知以后要和谁琴瑟和鸣。然而没人想到,她一个商贾之女竟然嫁给了侯爷,成了侯府夫人。一时间,人人又说她不自量力,只知高攀。她不为所动,只沉浸在嫁给爱情的喜悦,直到……侯爷胜仗归来,带回一个女子,女子大方漂亮深得侯爷喜爱。什么?侯爷他让她出钱去养外室,还想让那个女人入府做妾?不可能!她直接和离,恢复自由身后被赐婚给王爷,再见面时,她成了雍容华贵的王妃。侯爷:“王妃……”她:“侯爷理应给本王妃请安……”...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姜舒郁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待走近后,郁澜拉着姜舒的手凑近问:“那就是沈侯从边关带回来的夫人?”
与其他人一样,郁澜也对程锦初充满了好奇。
姜舒看着沈清容身旁孕肚微显的程锦初,点了点头。
华服锦衣配上南珠头面,程锦初穿戴的比姜舒更像侯府夫人。
一群人围着程锦初问东问西,好似完全看不见姜舒的存在。
第五十七章 不平
程锦初虽无娘家庇佑,但出身将门,身份也算贵重。
而姜舒便是再有钱,也终究是商贾之女,身份低微入不了高门显贵的眼。
“一群虚伪的势力眼。”一袭红衣的孙宜君轻哼着唾弃。
特立独行的孙宜君,向来不屑与那些矫揉造作表里不一的闺秀为伍。
尤其是沈清容,孙宜君看她就没顺眼过。
自然,沈清容也不喜她。每次两人撞上,少不得冷嘲热讽。
“噗,宜君真有趣儿。”郁澜喷笑出声。
心直心快疾恶如仇的孙宜君,简直就是上京闺秀里的一股清流。
“想和离你做梦,你就等着被休吧!”
一语出,又是满众皆惊。
“沈侯夫人要和离?发生了什么?”
“许是因为沈侯另娶生子还立平妻吧,这搁谁能忍得了。”
“可她一介商贾之女,能嫁入侯府已是祖上积德,还有何不满?”
听着众人的议论,沈清容爽快得意的癫笑:“听见了吗?她们都说你不配!”
闻讯赶来的沈长泽和陆鸣珂,看到此番情景,顿感大事不妙。
郁澜和孙宜君看着姜舒,终于明白她之前所说的话是何意了。
原来她竟生了和离之心,难怪不在乎侯府地位。
杏眸冰冷的看着发疯的沈清容,姜舒平静道:“我供养侯府时你怎么不说我不配?我给你添妆时你怎么不说我不配?你问我要东要西要银子时怎么不说我不配?”
“沈清容,你可要点脸吧。”
姜舒一番话,激起千层浪。
“原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靖安侯府真是靠侯夫人养着的。”
“花着人家的银子还如此欺辱人,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有不平者愤声议论,沈老夫人听后气怒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厥了过去。
“快,把老夫人送回寿永堂,找方医女。”沈母慌乱吩咐下人。
送走沈老夫人,沈母看到了沈长泽,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惶然无措道:“长泽,你快想想办法?”
今日闹成这样,沈母简直想不出该如何收场,恨不得也同沈老夫人一样,晕过去一了百了。
沈长泽沉吸一口气,看向姜舒道:“今日祖母寿宴,你为何要如此大闹?”
多日不见,不曾想再见时竟是这般场景,沈长泽心痛又失望。
姜舒被他气笑了,指着周围众人道:“侯爷要不要问问她们,究竟是谁先闹的?”
一直没出声的姜母此时也忍不住了,红着眼抹着泪道:“我今日才知我舒儿这六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侯爷一来便不问缘由的责怪舒儿,全然不问自家过错,难怪我舒儿想要和离。”
“这侯府,我姜家高攀不起,还请侯爷予我舒儿一纸和离书,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这六年侯府所花的银子,姜家便不计较了,全当济贫。”
不轻不重的一番话,既指出了沈长泽的过错,也点明了姜舒要和离的缘由,更说出了沈长泽吃软饭的事实。
顷刻间,众人看沈长泽的眼神变的十分古怪。
沈长泽恼羞的无地自容,咬着牙道:“我不会和离。”
姜舒冷笑着讥讽:“不肯和离,也不肯还钱,侯府是祖传的不要脸吗?”
沈长泽一个男人,一个有爵位在身的将军,被当众讽骂,简直是奇耻大辱,颜面扫地。
他紧捏着拳头忍了又忍,强压下怒气道:“为了一只兔子,你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直到此时,沈长泽还觉得姜舒是因为一只兔子。
姜舒也懒得解释,直言道:“事已至此,你我之间除了和离,没有第二条路。”
看着绝决的姜舒,沈长泽心痛难忍。
理智告诉他姜舒胡闹至此,理应给她一纸休书,尽力保全侯府颜面。
可一想到姜舒要离开侯府离开他,他心中就惶恐不已,割舍不下。
“大哥,她害我名声,折损侯府颜面,你为什么不休了她?”沈清容愤愤不甘的问。
经此一闹,沈母也有些动容,低声劝道:“长泽,侯府经不起折腾了。”
沈长泽闭了闭眼,痛声道:“你若非要离开,便只有休弃,没有和离。”
去年四月十六,赵德柱趁张大下地农忙,潜入张大家中奸淫其孕妻,致其胎儿流产。
沈长泽一张张看下来,面寒如冰,额头青筋暴起。
霍冲和檀玉静立着,面上皆是愤怒憎恶。
这些罪状,是霍冲拿着沈长泽的令牌,挨家挨户的去询问,檀玉一笔一字记录下来的。
一开始庄民都很抗拒,怕侯府包庇赵德柱,反而为难他们不敢说出实情。
霍冲和檀玉费尽口舌,才劝得庄民们半信半疑的开口。
“他眼里还有天理王法吗!”沈长泽怒不可遏。
姜舒从他手中接过,仔细阅看。
看着看着,姜舒的眉头一点点蹙起,到最后也同沈长泽一样满脸憎怒。
“他们为何不报官,或上报侯府?”沈长泽大为不解。
霍冲道:“报过。但赵德柱买通了衙差,又证据不足无法让他伏法。”
“至于侯府,庄户说上报后没有任何回应。”
“再后来,赵德柱命打手严加看管,无事不让庄户离庄,并以他们的家人作威胁。”
“区区一个庄头,竟妄图只手遮天不成。”沈长泽气的来回踱步。
“他们曾上报过侯府,你可知晓?”沈长泽问姜舒。
过去的六年里,侯府都由姜舒掌家。
对上沈长泽怀疑的目光,姜舒冷声道:“此事我有所耳闻,但当时那人是母亲召见的,我并未见过。”
她依稀记得那是她嫁入侯府的第二年,虽执掌了侯府庶务,但有些事情却还是由沈母处理,未经她手。
沈长泽这质问,实在可笑。
“你的意思,母亲在包庇他。”沈长泽大为震惊,难以置信。
“侯爷觉得呢?”姜舒杏眸凉凉的望着他。
沈长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想起离府时,沈母曾叮嘱他:对待自家亲戚要宽厚些,便是有错也当酌情处理。
好一个宽厚,好一个酌情处理。沈长泽此时才明白是何意。
见沈长泽半晌不语,姜舒寒着脸问:“侯爷打算如何处置?”
家规国法,赵德柱全犯了,且犯的极重。
不论以何由处置,都罪无可恕。
可赵德柱是沈母的远房子侄,沈长泽会秉公处理吗?
还是会跟沈母一样继续包庇?
沈长泽心中天人交战,最后咬牙狠声道:“严惩不贷。”
若是在军中,犯了此等重罪,必将以军法处置斩首示众。
沈长泽对赵德柱的行径,深恶痛绝。
“霍冲,檀玉,你们再跑一趟。”姜舒吩咐。
“是。”两人听完领命离去。
“走吧侯爷,让我瞧瞧你如何严惩赵德柱。”姜舒起身往大厅走。
沈长泽拧眉跟上。
临近晚饭时间,赵德柱备好了小酒在屋中等着吃饭,乍然被传唤有些莫名其妙。
“侯爷,夫人,不知唤小人前来有何吩咐?”赵德柱躬身立在屏风前问。
不知即将大祸临头的他,还在贼眉鼠眼的窥视姜舒。
看到他的举动,沈长泽气怒起身,一脚踹翻了薄纱屏风。
“狗胆包天,竟敢觊觎侯府夫人,你当本侯是死的吗?”
沈长泽突然怒喝,吓的赵德柱腿一软跪倒在地,头低垂着不敢看上座的姜舒。
“侯爷息怒,小人不敢。”赵德柱惶恐求饶。
赵德柱是沈母远的八竿子勉强能打着的子侄,与侯府并无亲缘关系,是以他不敢在沈长泽面前放肆。
姜舒冷眼打量。
跪伏在地的赵德柱年约三十,肥头大耳满面油光,一瞧便知他没少搜刮剥削庄户。
“你不敢,你有何不敢?本侯看你胆子大的很!”沈长泽将赵德柱的罪状怒摔在他面前。
第七十九章 恶果
姜舒拿了枝梅花回到花园,姜芸等人还在玩投壶。
只是姜芸心不在焉,一直瞟着通往后花园的路,见到姜舒时她猛的一惊。
姜舒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姜芸脑中疑惑万千,快步走到姜舒面前问:“舒姐姐,你去后花园赏梅了?”
“嗯,梅花开的很好。”姜舒言笑晏晏的答。
姜芸往她身后看了看,试探道:“那你可有看见什么人?”
姜舒摇头:“后花园无人。”
怎么会没人呢?林睿跑哪儿去了?
姜芸大惑不解,随意找了个借口,急不可耐的往后花园跑去。
姜舒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轻轻勾起唇角。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姜芸这是你自找的。
缓步走回投壶地,姜舒手中的梅香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咦,好香。”
“梅花真的开了,我们也去折一枝吧。”
正巧投壶也玩够了,一行人兴致勃勃的往后花园去。
姜舒也被姜宁拉着一起。
后花园幽冷空旷,几株梅树安静的绽放。
梅花树下的假山石侧,一男一女抱在一起,衣衫凌乱纠缠不清。
一行人刚入后花园,就瞧见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啊!芸姐姐。”
“那是……睿表哥!”
惊呼声吓到了梅花树下的两人,林睿怔忪了一下,姜芸趁机挣脱开,狠扇了林睿一巴掌后惊慌的捂着脸跑了。
经过众人身边时,姜芸看到了姜舒,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这……这怎么回事?”
“这你都看不懂,很明显的私会啊。”
“天啊,姨父姨母知道了会打死芸姐姐的。”
“咱们快去劝劝。”
一行人呼啦啦的朝姜芸追去。
姜宁嘴角抽了抽,咕哝道:“跑这么快,是去劝架还是告状看热闹?”
姜舒看了一眼远处惶恐气喘的林睿,转身同姜宁一道走了。
事已至此,林睿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他理了理衣衫,努力压下心中的紧张害怕,迈步往前堂去。
“啪!”姜绍和气怒的打了姜芸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丢人现眼的东西!”
“爹,我不是,我没有。是表哥他轻薄我。”姜芸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哭喊着辩解。
姜李氏又气又心痛的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同林睿在后花园私会!”
“我是去找表哥的,不是私会。”姜芸有些心虚。
“好端端的你找他做甚?”姜绍和怒问。
姜芸支吾道:“我见表哥和舒姐姐一同去了后花园,过了一会儿舒姐姐独自出来了,没见到表哥,我觉得奇怪就去找寻。”
“可我没想到,表哥突然从假山石后扑过来,紧抱着我不松手。”
姜芸委屈极了,她也不明白林睿发的什么疯。
“你的意思是,姜舒和林睿联手设计你?”姜李氏抓住了重点。
“对,就是姜舒害我!”姜芸恨的咬牙。
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林睿为何会反过来欺辱她,姜舒到底同他说了什么?
“岂有此理,太过分了!”姜李氏气的直哆嗦。
好在姜绍和还有些理智,皱眉问:“她为何要害你?到底怎么回事!”
“芸儿,你可得跟爹娘说实话,否则爹娘怎么帮你啊!”姜李氏愁红了眼。
女儿家的名声毁了,一辈子也就毁了。
姜芸咬唇,和盘托出。
“孽障!害人不成反害已。”姜绍和听完气的踹了姜芸一脚。
姜李氏心疼坏了,赶忙扶起倒地的姜芸,哭着哀求道:“老爷,芸儿知错了,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她和睿私会,想瞒也瞒不住。”
为今之计只能当众责问林睿,看林睿可否会供出姜舒,证实姜芸是被设计坑害。
三人合计一番,带姜芸去了厅堂。
姜父等人见到他们,忙问怎么回事。
姜绍和紧绷着脸,看到林睿愤怒的一脚踹了过去:“混账!”
林睿被踹的踉跄后退,刚好撞到了姜芸,两人摔做一团。
姜绍和一看,险些气晕过去。
姜李氏赶紧扶起姜芸,远离林睿。
林睿的爹娘见了,心中钝痛,羞辱难当,恨不得立即离去。
可这事儿没个结果,姜家定不会放他们走。
思来想去,林母强撑着病体厚着脸皮道:“小妹,今日这事定是有什么误会,睿儿他不是那种人。”
姜李氏一听便恼了,顾不得什么姐妹情分,愤声道:“姐姐这话的意思是,我芸儿不知羞耻了?你不妨问问你的好儿子,到底是谁欺负谁。”
“对不起,姨母。此事都是我的错,便是再情难自禁,我也不该同表妹私会,损了她的清誉。”林睿跪地痛声忏悔。
“你说什么!”姜绍和大惊。
姜李氏和姜芸等人也惊住了,没料到林睿会出此言。
“真的都是我的错,跟芸表妹无关,你们要怪就怪我吧。”林睿按姜舒教他的,诚恳又沉痛的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林睿的话一出,满堂皆惊。连姜绍和都分不清他和姜芸谁说的才是真的。
“原来睿表哥和芸姐姐是两情相悦。”
“我想起来了,今早我来的时候就见芸姐姐在同睿表哥说悄悄话,还不肯告诉我。”
姜芸气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早上她在跟林睿商量怎么设计姜舒,当然不能告诉她了!
“既是两情相悦,便大事化小,尽早择个吉日成婚。”姜父道。
“是啊,好在今日都是自家人,只要我们都不说,外人也不会知晓。”姜家大伯母附和。
姜芸懵了,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
姜绍和同姜李氏面面相觑,有些茫然无措。
他们明明是来责问林睿,让林睿供出姜舒洗清姜芸的,怎么成了商议婚事了?
“婚姻大事岂可如此儿戏。”姜绍和想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林母赶忙道:“自然不能委屈了芸儿,我们会择吉日请媒上门,该有的规矩礼数一样都不会少。”
姜芸急了:“谁说要嫁给他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愣,姜家大伯母问:“你不想嫁给林睿,又为何要同他私会?”
“现下闹成这样,不赶紧成婚,难道还要闹的人尽皆知不成?”
“若真叫外人知晓,你的名声可就全毁了,整个上京何人还会要你?”
如珠连炮的一番诘问,轰的姜芸脑袋‘嗡嗡’作响,濒临崩溃。
“我没有同他私会,是他和姜舒合谋害我!”
姜家的生意在上京扎根多年,早已成熟步入正轨,只需稳妥经营便可。
而姜舒觉得真正学会做生意,得从零开始。
“哦?你想做什么?”姜父微讶。
姜舒摇头:“不知道,我明日出去转转,看看铺子和行类。”
“嗯,考查市场是很重要的一步。”姜父沉思道:“独自开铺,算是我对你的考量,若你能经营得当便可出师了。”
“我一定不会辜负爹的期望和教导。”姜舒信心满满,干劲十足。
翌日,姜舒带着同样扮成男子的檀玉,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主仆俩在城中漫无目的逛了半日,走累了到翠云楼歇脚用午饭。
为了探听消息,她们没有要雅间,在二楼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也不知翠云楼会落入谁手中,往后这菜还是不是这味儿。”
“你说这经营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转手拍卖了?”
“你不知道?佟掌柜的儿子生了怪病,得去江南调养,佟掌柜无法只能卖了翠云楼举家南迁。”
“什么病这般怪?非得去江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姜舒听到身后桌的谈话,转过身向他们打听:“翠云楼何时拍卖?我怎么没听说啊?”
“嘿,孤陋寡闻吧你。后日。”
“酒楼铺子通常都是转让出售,翠云楼为何要拍卖?”姜舒不解。
“想要翠云楼的人太多了,出价也各不相同,佟掌柜为了不得罪人,干脆当众拍卖,价高者得。”
“这佟掌柜倒是个聪明人。”姜舒赞叹。
“不聪明能在上京开翠云楼?玩笑。”
“老兄说的极是,多谢了。”姜舒转回身,心中已有主意。
“姑……少爷,你不会想买翠云楼吧?”檀玉压低声音道。
姜舒眉梢轻挑:“为什么不能。”
“这练手练的也太大了,姜家也没有经营酒楼的经验。”檀玉忧心忡忡。
翠云楼是上京数一数二的名楼,来这里吃饭的人非富既贵。一个弄不好,赔本不说还很容易得罪人。
“急什么,我先看看,合适就买,不合适就当看热闹了。”姜舒宽慰檀玉。
听她这么说,檀玉稍稍放了心。
主仆俩吃完饭离开,下楼时撞见了熟人。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沈长泽大惊失色,差点没认出来。
真是晦气!
姜舒皱眉,眸光冷冷的瞥了沈长泽一眼:“与你无关。”
说完,姜舒便侧身下楼,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沈长泽欲追,楼角突然出现一名灰衣侍卫:“沈大人,我家主子已等候多时。”
沈长泽看了一眼姜舒离去的背影,抬脚上楼跟着侍卫去了雅间。
自从上次借陆鸣珂的光见过几次郁承后,沈长泽成功得了郁承青睐,如今已是郁承器重之臣。
今日郁承约他在翠云楼会面,同另外几人一起商议要事。
从翠云楼出来后,姜舒和檀玉便径直回姜家,路上看见卖糖炒栗子的,顺手买了两斤。
主仆俩边走边吃,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跟踪尾随。
亲眼看见两人自如进入姜宅后,尾随之人守在姜宅附近,一直到天黑后才离开。
“你说他住在姜家?”绸衣男子看着手中的信息,结合下人的话猜测姜舒的身份。
“是,小人等到天黑也没见他离开,定是住在姜家无疑。”
“他今日出门都做什么了?”
“上午在城里胡乱逛了半日,午间去翠云楼吃了饭,然后就回姜家了。”
“姓姜,住在姜家,两三月前出现,难道是……”一个大胆的猜测在绸衣男子心中呼之欲出。
与此同时,璟王府。
“主子,暗卫来报,有人跟踪调查姜姑娘。”追云躬身禀报。
郁峥刚沐浴完,擦干水珠披着寝衣走出屏风,系着带缓声开口:“何人?”
“方家少东家。”
“盐商方家?”郁峥拧眉。
“是。前些日子方家和姜家在生意上有些冲突。”追云说明缘由。
郁峥沉吟片刻道:“盯紧些。”
方家是上京最大的盐商,富甲一方。这几年胃口越来越来,开始插足别的行类,姜舒怕是挡了道被盯上了。
第二天姜舒没有出门,在家看翠云楼的资料,为拍卖做准备。
钟越端来一盘桂花糕,让姜舒品尝。
自打回了姜家,姜舒几乎都同家人一起用饭,钟越便失去了用武之地,天天研究新菜。
姜舒尝了一块甜香扑鼻的桂花糕,杏眸一亮:“嗯,这糕不错。还有吗?让楮玉给我娘送些去,给姜宁也留一点。”
“有,已经给夫人送了。”钟越道。
姜舒满意点头,吃完一块又拿起一块。
看她吃的一脸满#足,钟越有些不舍道:“我想离开姜家。”
“为什么?”姜舒诧异抬眸:“你在姜家过的不开心?”
钟越摇头:“姜家很好,但我的梦想是做一名大厨,声名大噪的那种。姜家不需要我,我想去外面闯一闯。”
她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孤身一人来到上京并不只是为了找份差事,而是想闯出名声,实现自己的抱负。
很幸运,她遇到了姜舒,度过了一段安稳美好的日子。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她该离开了。
“你再等等,或许不用离开。”姜舒坚定了买下翠云楼的决心。
钟越不解其意:“什么意思?”
“明天回来再告诉你。”
姜舒并非故意卖关子,而是她怕提前说了,明日又没能买下翠云楼,会让钟越失望。
钟越虽打算离开,却也不急这一两日,便耐心等着。
次日,姜舒带上银票和檀玉,去了翠云楼。
翠云楼人满为患,一楼大堂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二楼的拍卖座需要交十两银子才能入席。
姜舒交了钱,领着檀玉上了二楼。
檀玉紧紧抱着怀里的木匣,生怕被人抢了去。
相较于一楼的拥挤喧嚷,二楼安静又宽敞。
姜舒坐下后长舒口气,开始观察四周,打量她的竞争对手们。
拍卖开始后,各方争先出价,姜舒仍在四下打量。
忽然,姜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郁源。
她仔细观察,见郁源一直在喝酒看热闹,却并未出手竞拍,很是奇怪。
姜舒心有揣测,决定过去问个究竟。
“郁世子。”姜舒向男子一样拱手见礼。
郁源随意瞟了一眼,然后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你你你……”郁源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惊成了结巴。
姜舒无奈,她并非舍不得银子,只是不想再当冤大头。
当初沈清容出嫁,她就是听信了‘长嫂如母’四个字,为沈清容添置了丰厚嫁妆。
可沈清容出嫁时却说,她恨她。
出了银子不讨好,反落怨恨,这种蠢事她不会再干第二次。
然沈老夫人同沈母,却不想放过姜舒这棵摇钱树。
“长泽,田庄之事可否缓缓,等清容回来后再去。”沈老夫人道。
“清容是你唯一的妹妹,什么事能比她更重要。”沈母帮腔,一唱一和。
沈长泽迟疑了一瞬,眼看就要答应。
“如今已是七月,秋播就要开始了,若不赶紧翻整好田地播种,怕是会耽误明年的收成。”
姜舒慢条斯理的说着,提醒沈长泽孰轻孰重。
身为男子,沈长泽自然更在意功业,不似妇人那般重情短见。
经姜舒提醒,沈长泽果断道:“田庄之事刻不容缓,府中之事母亲多费些心吧。”
沈母一听,气的险些背过气去。
真是不当家不知花钱如流水,华清院里里外外翻整下来,少说也得几千两银子。
沈老夫人同样恨铁不成钢,却又无法明说,只能生闷气。
妇人盘算本就上不得台面,沈长泽是男子,不好与他直说。
眼瞅着沈老夫人同沈母恼的似要心梗,姜舒悠声道:“听闻平阳郡十分富庶,想来此次省亲,姑爷定会带不少礼物,母亲可得收拾好库房摆放。”
一听这话,沈老夫人昏暗的老眼泛起亮光,沈母面上也浮出笑意。
她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第三十四章 命脉
当年陆鸣珂来上京迎亲时,送上的聘礼十分丰厚,都快赶上王爷娶妻了。
以陆家的大手笔,此次回门礼定然也不轻。
如此一想,沈老夫人与沈母释然了。
姜舒细细窥察着她们的神色,心底的讥讽越来越甚。
从前她怎么就没发现,她们如此贪婪自私呢?
撕掉愚孝的面纱后,姜舒才真正看清沈老夫人和沈母。
想到要同她们相处一辈子,姜舒心中生出浓烈反感。
她无比悔恨,从前只看到了侯府浮于表面的殊荣尊贵,却没有瞧见隐藏在内里的腐败恶臭。
从寿永堂回来,姜舒的面色不太好,午膳也没吃几口。
楮玉担忧的问:“夫人这是怎么了?可要请方医女来瞧瞧。”
姜舒摇头,神色恹恹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烦心。”
疾病可治,心病无医。
沈长泽极为在意田庄之事,三日后就告了假,同姜舒一起带着挑选出的几人去了庄子。
按照路程远近,他们先去了最近的桑岩庄。
早上出发,下午抵达。
“见过侯爷,夫人。”对于他们的到来,庄管杨老福极其意外,毫无准备。
但沈长泽却是有备而来。
一进庄,沈长泽就问起庄上情况,命霍冲带人去巡查田地,要了账册录簿来看。
杨老福心虚道:“侯爷同夫人车马劳顿定然疲累了,不如先歇息一晚,明日再看。”
沈长泽没有理会,同姜舒一人一本翻看起来。
如姜舒所料,账册和田地等记录都含糊不明,全是糊涂账。
若要追究,怕是得费上三五日功夫,且对出来的窟窿也难以找补回来。
沈长泽没这闲功夫,也不屑深究这等没结果的事。
他走下高位越过屏风,将手中账册重摔于地。
“往日种种都不计较,更换庄管,重新分配田地。从明日起重新造册记录,庄上所有佃农统一束管,所产作物都归侯府处置。若再有徇私作乱者,依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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