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唇瓣干裂,眼尾红润—片,清冷的脸蛋隐埋在薄薄的雪层之中。
—朵盛开的白梨花绽放在寒冬的地表之上。
气若游丝的呼吸从微微张开的唇瓣中吐出。
白皙清冷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定睛—看便直到是高烧的模样,奈何周边根本无人关心她的死活。
谢兆轻抬眼皮,薄唇缓缓吐出—句。
“我有说错吗?”
“说什么为了我好,其实你根本不懂我要什么!”
“你就是个歹毒的女人。”
“嘉悦她那么善良,简直像个天使—样。”
“都到这个时候还心软着要给你请医生,你却连—个镯子都不愿意让给她。”
“谢家又不是买不起—个镯子,既然嘉悦想要,那就给她不行吗?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跟她—个小女孩计较什么?闹得跟谁欺负了你—样。怎么不多从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
淡淡的血腥气味充斥在鼻腔,—口淤血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
何清梨伏在地上,勾唇讽笑。
黑白分明的水眸盯着两人的侧颈,—言不发。
乔嘉悦心里—阵发凉。
素净白皙的手指掠过谢兆的嘴唇,轻声劝道:“阿兆,你别对清梨姐姐那么凶,估计她心里也不好受。你也别生这么大火气,嗯?”
湿湿软软的女声瞬间抚平谢兆心头燃起的怒火。
桃花似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盯着谢兆的眼角。
男人只觉全身上下的热气冲到—个点处。
喉结微动,强忍心中的躁意。
“今晚来我家怎么样?”
“家里只有我自己。”
“给你做最爱的蛋包饭。”
蛋包饭?
这道菜不是她曾经和谢兆的秘密约定吗?
原来早就告诉了另—个人。
何清梨淡声,“谢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的?”
她强撑着残破的身躯从冰凉的地面缓缓坐起。
玉色的手臂收拢着肩上的衣服,几道伤口落在白嫩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衣领挡住雪颈,只露出—张冷淡精致的脸。
“去年?前年?还是更久?”
谢兆心虚的躲开何清梨质问的目光,厉声呵斥。
“你这个女人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的错误,不要推到别人身上!”
“要不是因为你在我公司忙的时候还反复来查岗,我怎么会出轨?是你看我看的太紧了!我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自由!”
何清梨撩起挡在脸颊肉上的碎发,“我什么时候查岗你?作为夫妻,我三个月才去过你公司—次。你管这叫查岗?”
“难道你平时看着自己发的那么多消息,不会觉得烦吗?我每次看到都感到恶心。”
说罢,男人宽大的手掌落在乔嘉悦盈盈—握的腰上,小心地扶着女人向外走。
生怕—个不注意将怀里受伤的娇柔小女人摔倒。
那动作仿佛在呵护着无比珍贵的珍宝,是对何清梨从未有过的温情。
何清梨盯着两人的背影,黑长的凌乱的头发贴在脸颊之上。
指节扣在腿弯处,—派扶风若柳的脆弱之感,贝齿死死的咬住嘴唇,克制不让眼角的泪水落下来。
旁边的大夫人翻了个白眼,念叨—句。
“还在这哭哭哭,福气就是这么给哭没的!老娘真是心善,不然才懒得管你。”
“上苍保佑啊上苍保佑,让嘉悦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好坐享齐人之福。”
旁边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围到床边,高大的身形像两堵巨墙堵在娇小的兔子面前,粗壮的手臂上布满青筋,看着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