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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全文+番茄

虫下月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富贵叔,你上辈子是不是个养马的?”陆非忽然很严肃地看着他。“啥意思?”“不然怎么老喜欢拍马屁呢。”刘富贵愣了下,讪讪一笑:“哈哈,我说得都是真心话......前边就到了!”说着,他转动方向盘,就把车开向一座异常高大气派的大门。大门两侧的柱子上各有一条盘龙环绕,盘龙后面是入口处的巨大造景。巍峨青翠的假山之下,是清澈的潺潺溪水,溪水中央有一颗巨大的乳白色柱子不停滚动。这在风水上,是一个藏风纳气的布局。造景后面,是郁郁葱葱的珍奇树木,一些考究的建筑轮廓在枝叶间若隐若现。陆非微微吃惊。龙腾溪谷,这片别墅区在江城赫赫有名,和谢瑶住的小别墅可不一样,不是有点小钱就能住得上的。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富,是首富级别的富。贵,是权贵的贵刘富贵一身...

主角:陆非谢瑶   更新:2025-05-23 0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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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富贵叔,你上辈子是不是个养马的?”陆非忽然很严肃地看着他。“啥意思?”“不然怎么老喜欢拍马屁呢。”刘富贵愣了下,讪讪一笑:“哈哈,我说得都是真心话......前边就到了!”说着,他转动方向盘,就把车开向一座异常高大气派的大门。大门两侧的柱子上各有一条盘龙环绕,盘龙后面是入口处的巨大造景。巍峨青翠的假山之下,是清澈的潺潺溪水,溪水中央有一颗巨大的乳白色柱子不停滚动。这在风水上,是一个藏风纳气的布局。造景后面,是郁郁葱葱的珍奇树木,一些考究的建筑轮廓在枝叶间若隐若现。陆非微微吃惊。龙腾溪谷,这片别墅区在江城赫赫有名,和谢瑶住的小别墅可不一样,不是有点小钱就能住得上的。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富,是首富级别的富。贵,是权贵的贵刘富贵一身...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富贵叔,你上辈子是不是个养马的?”陆非忽然很严肃地看着他。

“啥意思?”

“不然怎么老喜欢拍马屁呢。”

刘富贵愣了下,讪讪一笑:“哈哈,我说得都是真心话......前边就到了!”

说着,他转动方向盘,就把车开向一座异常高大气派的大门。

大门两侧的柱子上各有一条盘龙环绕,盘龙后面是入口处的巨大造景。

巍峨青翠的假山之下,是清澈的潺潺溪水,溪水中央有一颗巨大的乳白色柱子不停滚动。

这在风水上,是一个藏风纳气的布局。

造景后面,是郁郁葱葱的珍奇树木,一些考究的建筑轮廓在枝叶间若隐若现。

陆非微微吃惊。

龙腾溪谷,这片别墅区在江城赫赫有名,和谢瑶住的小别墅可不一样,不是有点小钱就能住得上的。

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富,是首富级别的富。

贵,是权贵的贵

刘富贵一身市井气,常年在古玩街混迹,居然还有这种级别的朋友?

难道这家伙深藏不露?

陆非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车太次了,不好意思开进去,劳烦小陆掌柜跟我走几步。”刘富贵把车停在龙溪谷外面的停车场。

“无妨。”

两人走到气派的大门,刘富贵上前,带着笑脸跟门口身姿挺拔的保安说了几句。

保安用对讲机通过话后,才放两人进去。

绕过巨大的造景山,两人走进别墅区。

这里面亭台楼阁,曲径通幽,一草一木都非常讲究。而且,面积之大,如同一座超大型园林。

如果陆非自己进来,肯定会迷路。

他不由得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心里暗道:“这刘富贵也不早点说,早知道我就换身像样点的衣服了,现在穿得还没人家保安的衣服好。”

“9号别院,就是苏家的。”

到了一处巨大而气派的别墅前,刘富贵停下脚步。

“苏总在我这买过几次古董,觉得我价格公道为人可靠,所以托我寻人帮忙。别看他们家有钱有势,其实苏董这人没什么架子,很好相处的。”

刘富贵说着,伸手按响门铃。

“哪位?”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苏董,是我,小刘。”

刘富贵对着摄像头露出谄媚地笑容。

“请稍等。”

两秒后,厚重结实的雕花大门咔嚓一声打开。

“小陆掌柜,请。”

陆非和刘富贵一同走进宽阔的大院。

“刘老板对吧,请随我来。”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将两人引到别墅偏厅。

“两位,我家老爷正从医院赶回,稍后就到。两位若不介意,可以先去拜一拜佛母。”

偏厅门口,管家压低声音小心地说道,仿佛怕什么东西听见他说话似的。

拜佛?

不是邪神吗,还要拜?

刘富贵看向陆非。

陆非点头:“行,先去看一眼。”

“请。”

管家推开大门。

一股香灰味扑面而来。

昏暗奢华的偏厅映入两人眼帘。

陆非一眼就看到里面靠墙摆放的供桌。

供桌上,一尊被红布笼罩的神像静静矗立。

贡香徐徐冒着青烟,香炉里积满香灰,供品都是新鲜食物。

显然苏家的人每天都在祭拜这神像,很是虔诚。

但神像被红布盖得严严实实,布匹之下透出奇形怪状的轮廓,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请问这是什么神?”

陆非询问管家,却发现管家根本没进来,只是低眉顺眼地站在门外。

“这叫抱财佛母,是老爷从南洋一处神庙请来的,十分尊贵。”

“抱财佛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陆非才接触过两件邪物,本地的还没弄清楚呢,南洋那边更是不熟。


不过这名字,一听就是求财的。

“你们是如何确定,家里人出事和这佛母有关......”陆非想问得再清楚些。

“停!”

管家突然脸色大变地打断他,畏惧地望了一眼神像,严肃道:“客人,佛母堂前,请注意言辞。参拜之时,更不要动红布,否则冲撞了佛母,后果自负!”

他似乎生怕说错了什么,十分忌讳。

陆非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那神像能听见?

“至于家中之事究竟如何,就要看两位的本事了。”管家若有所指的说道。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陆非谨慎道。

“那么两位,请吧。”

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关上大门。

偌大的偏厅一下子幽暗起来。

供桌上两盏香火摇曳,被红布笼罩的神像愈发阴森神秘。

“卧槽,关门干啥?”刘富贵吓了一大跳,胖胖的身躯连忙向陆非靠近。

门窗紧闭,厚厚的窗帘拉上,偏厅里明明密不透风,却总有一股凉气在两人身后涌动。

两人壮着胆子,朝佛母走去。

“小陆掌柜,听说你爷爷有隔物鉴宝的本事,你肯定也会吧?”刘富贵眼巴巴地看着陆非。

“你放心,我没有。”

陆非没心思安抚他。

他发现自己每往前走一步,就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仿佛无形之中,有一种力量在阻止他。

越靠近佛母,这种压力就越明显,明显到连刘富贵都感觉到了。

“糟了,那个佛母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刘富贵做贼般地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莫慌,咱们又没做什么不敬的事。”

陆非保持镇定,走到供桌前。

这种时候,就算是心里慌张也不能表现出来。

不管面对邪物还是邪神,都不能露怯,否则就会被它们轻松拿捏。

丝丝阴冷寒气从红布里面渗出,佛母明明只有半人高,但在供桌上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陆非想抬头打量,却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肩膀格外沉重,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腰杆不由自主向下弯。

刘富贵更夸张,豆大的冷汗一颗颗从额头冒出,腿肚子不停打颤,似乎就要站不住了。

这佛母的威压如此厉害,难道真是南洋的什么神?

不对!

陆非感受着身上的冰冷。

这种冷阴森刺骨,分明是阴气!

阴气压阳火!

就算南洋的神再不同,散发出来的也不可能是阴邪之气吧。

不能向邪祟低头。

否则,阳火一弱,运势低迷,不是生病,就是倒霉。

想到这,陆非心一横,顶着那股阴冷的压迫感,硬是咬牙抬起头来。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更加沉重的压力,似有千斤重。

陆非的耳朵嗡的一声响,头皮好似炸开,眼前画面扭曲,佛母塑像好似万花筒般转动。

天旋地转。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胸前一热,一抹金光在他身上闪过,强横地将那压力顶了回去。

压力瞬间消散。

烛火摇曳,笼罩在神像上面的红布摆动两下,隐约间似乎有一条黑色的尾巴闪过。

红布很快垂下,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捂住。

陆非的心脏激烈跳动。

胸口的辟邪符化为灰烬。

听说今天要面对的邪物可能是南洋邪神,他在出发前拿了一道爷爷留的辟邪符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劳什子抱财佛母,邪性得很!

陆非连其真面目都没见到,就差点着了它的道。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刘富贵只感觉一股风吹过,压在身上的冰冷之感突然消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虎子一看对方认识,顿时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道:“我找那老王......”

陆非连忙打断他,道:“我们找那位老人家买古董,上次他拿了一件给我朋友,当时我们有事着急走,没来得及细看,现在再回来问问。”

要是老头是这个村的人,中年汉子知道虎子是来找人算账的,恐怕会包庇老头。

陆非说完,还用胳膊肘撞了虎子一下。

虎子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对,对,我们找他买古董的。”

“买古董?啥时候的事?”谁知中年汉子的脸色更加古怪了。

“前几天,就是我老板来你家那天。我在外面等的时候,那老头拿了个古董来问我收不收。”

“你没看错吧,真是个身上长黑斑的老头?”

“化成灰我也认识,绝对不会看错!”

见虎子信誓旦旦,中年汉子眼睛瞪得很大,一副震惊的表情,道:“还真是稀罕啊!他们黄角村居然舍得把那些宝贝疙瘩拿出来卖了?”

虎子迫不及待地问:“大叔,你认识他?”

“不认识,他们村的人不爱跟其他人来往。不过,他们村有种遗传病,只要人老了身上就会长黑斑,如果你没看错,那肯定就是黄角村的人。”

“黄角村在哪?”

“就在后边山上!还真是没想到啊,以前那么多人去他们村收古董,他们都不乐意,现在居然会主动把宝贝拿出来卖。”

陆非好奇道:“他们村有什么宝贝,很出名吗?”

“听说有个古墓,里面埋着不少宝贝疙瘩。”中年汉子看了他们一眼,“合着你们不知道啊?”

“他没跟我们说那么多,就拿了个东西让我们看。”

“那你们可得多长个心眼!”中年汉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他们那墓可邪性了,以前有不少土夫子打过主意。你们猜怎么着?去了好几波人,一个没回来!”

“这么凶?”

陆非和虎子对视一眼,都觉得那古墓肯定就是饿死鬼的坟墓。

“古墓里边的东西好是好,就是太阴了,没几个人拿得住。你们真想收古董的话,我还有个传家宝......”

“谢了,叔,我们还是先去黄角村看看。”

虎子把整盒烟塞中年汉子手里。

中年汉子也不客气,直接把烟揣进裤兜,又好心提醒道:“你们真要进村的话,可别空手去。他们村的人脾气怪,以前有不少收古董的过去,都被他们赶出来了。”

虎子撸了撸袖子:“我管他们......”

陆非按住他,问中年汉子:“那我们该怎么做?”

“他们村的人最喜欢吃肉,一天三顿都能吃,我们都喊他们食肉村。我们这一片百十年前闹过饥荒,别人家没米开锅,就他们村有肉吃。你们买些肉荤过去,就好说话了。”

“吃肉?”

虎子满脸疑惑。

“这样吧,我看你们跑一趟也不容易,我家里养的有土鸡,你们带上两只。我不赚钱,你们给二百块就成。”

“二百?”

“他们那古墓里值钱的宝贝可不少,你们真能收几件出来,保证你们发大财,两只鸡算啥?”

不等虎子回答,陆非就先点头了。

“行吧,你给我们抓两只公鸡,要红冠子的。”

“好咧!”

中年汉子马上抓了两只红冠公鸡,装进蛇皮口袋,一把塞到虎子手里。

虎子稀里糊涂给了钱,走出村子才反应过来。

“陆非兄弟,我是不是又被坑了?啥食肉村不食肉村的,我看他就是为了卖我两只鸡编的瞎话。”

陆非笑道:“也不一定,咱们要面对的是古墓,公鸡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后山不通公路,车子开不上去,两人只能步行上山。

虎子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非倒还好。

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到了半山腰的时候,他们看到一棵很大的黄角树。

树干粗壮得夸张,两个成年人展开手臂才能围住,起码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但是这棵参天大树早已枯萎,只剩光秃秃的树干,扭曲着伸向天空,透着一股沧桑和凄凉。

黄角树后面,有不少老旧的村屋。

“应该就是这了。”

陆非眯起眼睛打量这棵枯萎的古树。

“这种树通常是一个村子的风水树,这棵树如此粗壮,这村子原来应该很不错,兴旺发达。可惜,树已经死了,村子的风水也就不行了。”

虎子无比佩服地道:“陆非兄弟,你连风水也懂?”

“略懂一点而已。”陆非笑了笑。

小时候老听爷爷讲风水命理阴阳禁忌之类的知识,爷爷说,做邪物生意的就是要什么都懂,才不容易踩坑。

他潜移默化学了不少,但爷爷一直让他好好读书,从前都没什么机会施展。

“长到这种程度的风水树是不容易死亡的,树干阴沉发黑,看起来像被什么冲撞了,难道村子发生过大变故?”

随后,陆非把目光投向村子。

山林环抱中,低矮老旧的房屋默默地蜷缩着。

土墙灰瓦,墙面像老人的脸庞般遍布沟壑。杂草见缝插针地从每一个角落钻出,树木掩盖着院落,凋敝而幽深。

看上去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乡村,可却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又找不到问题在哪里。

“管他们村咋了,老子现在就找那老王八算账去!”

虎子抹了一把虚汗,大步走向村子。

“等等!你现在找他,他肯定不认账。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坟头土,先解了你身上的饿鬼煞再说。”陆非叫住他。

虎子想了一下,硬生生收回双腿。

“也对!等老子活过来,再好好收拾他! ”

说着,他望了望四周。

“这片山挺大的,不知道古墓在哪。陆非兄弟,我记得你昨天说,到了地方你就有办法?”

“没错。”陆非点点头。

“啥办法?”

“简单,它自己会找。”

陆非让虎子拎着鸡,自己拿出那枚恶鬼钱,然后把一根红线绑在钱币上,将钱抛到地面。

一阵风吹过,落叶和杂草轻轻摇晃。

随后,那铜钱动了动,竟然自己立了起来!


“我去!这是啥法术?”虎子惊奇地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

要知道,陆非可没有扯动红绳,是那铜钱自己立起来的。

“这不是法术,是一种本能。就像到了家门口,谁都能找到自己家一样,它也会找自己的墓,我们跟着它走就行。”

陆非刚说完,铜钱就像轮子那样朝前滚动。

“快跟上!”

陆非手拿红线,跟着铜钱往前走。

虎子顾不得震惊了,连忙拎着两只鸡跟上。

铜钱从布满杂草和落叶的地面一路滚过,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陆非望向前方,忽然停住脚步,面露疑惑。

“什么情况,怎么往村子的方向走?难道古墓就在村里?”

“不会吧?哪有人把坟修在自家门口的,会不会是在村子后边啊?”虎子道。

“我们换个方向试试。”

陆非用红线提起铜钱,绕到村子的另一边,但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铜钱依然朝着村子滚去!

陆非又另外试了两次,但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铜钱都是朝着村子去的。

方向明确,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看来它的墓就在村里。”陆非皱着眉。

“这也太怪了,把坟修在自家村里,不嫌晦气吗!陆非兄弟,不会哪出差错了吧?”虎子觉得不可思议。

“你会弄错自己家的位置吗?”

“不会。”

“它更不会。”

陆非把铜钱收起来,对着虎子一摆手。

“先进村看看情况。”

两人朝村子走去,谁知还没进村,蛇皮袋里的公鸡就挣扎起来,嘴里发出不安的咕咕声。

挣扎力度之大,虎子差点没拿住。

“这又是咋了,知道自己要被吃了?”

陆非想了想,让虎子把蛇皮袋打开,在两只公鸡身上分别拔了三根乌黑的尾巴毛。

“陆非兄弟,拔鸡毛又是干啥?”虎子充满好奇。

“有句老话,雄鸡一唱天下白,在古时候人们都认为公鸡是阳鸟,能驱散黑暗。故而,公鸡的尾巴毛能辟邪。”陆非分了三根尾巴毛给虎子。

说来也怪,他刚拔完毛,公鸡就萎靡了,不闹腾了,好像精气神被拔走了一般。

“我估计这村子有古怪,公鸡可能是感应到了什么,咱们有备无患。”

“我原来以为,辟邪的宝贝都得是什么大师高僧开过光的才行,没想到公鸡毛也可以啊!”虎子佩服得五体投地,顿时觉得两百块花得值。

要是从大师那买什么辟邪物平安符,没个上千块根本下不来。

两人揣好公鸡尾巴毛,拎着安静萎靡的公鸡,走进了幽深古老的山间小村。

村里的树木格外茂密,光线似乎都比外面暗一些。

房子不多,还是最老的土坯房,又窄又小的窗户后面,露出几双浑浊的眼睛,防备地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你们是谁啊?”

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几个面黄肌瘦的老头走出来,拦住了两人。

看到他们的长相,陆非和虎子不由得对视一眼。

无论高矮胖瘦,这些老人的脸上、脖子上,甚至连手背上都长着大小不一的黑斑。

看起来格外瘆人。

“大爷,我们来找人的。”压下心中的惊诧,陆非摆出和善的笑脸。

“找谁?”为首的是个穿着褪色中山装的老头,背着手,苍老的脸上带着一股威严。

“是一位大爷,他要卖古董给我们,叫我们过来收。”

陆非给虎子使了个眼色,虎子连忙把两只公鸡递过去。

“来得匆忙,没带什么见面礼,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老人们一见到公鸡,眼珠子顿时抖了抖,浑浊的老眼里都透出光来,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原来是两位老板啊,我们真是怠慢了,快请进。”

为首的老人是村长,热情地把陆非和虎子带到他家,命人烧水泡茶。

陆非观察了下,村里虽然有几十号人口,但全是老人。

一个个面黄肌瘦,苍老的皮肤上遍布黑斑,看起来又沧桑又吓人。

陆非还从没听说过这么古怪的遗传病。

“两位老板想买点什么?”村长看着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态度十分温和地问。

陆非试探着道:“听说你们这有个古墓,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那些都是外人乱说的,我们这种小村子哪来的古墓?就是有几件老祖宗传下来的老物件而已。”村长摆摆手。

“只要是真货,老物件也成。”陆非应付着村长,把手放进衣兜,摸到那枚铜钱。

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村子后,铜钱反而安静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啊,小老板,祖传的东西我们没想过卖。”村长抱歉地笑笑,“不知道是谁跟你说的卖古董?”

虎子忙道:“一个大爷,穿黑布衣服,脖子上有好大一块黑斑。”

他刚才也打望过了,没看到卖铜钱给他的老头。

“听着怎么像老四?但是不可能啊。”村长和其他人对视一眼,老脸上均露出奇怪之色。

“老四都死了半个月了......”

“咋可能!我上个星期才见过他,死的那个肯定不是他。”虎子摇着头大声道。

听他这样说,村长和其他老人们也吃不准了,疑惑道:“别看我们都长斑,脖子上斑多的就只有老四。他的遗照就摆在家里,要不我领你们去瞧瞧?”

“好!”

当即,陆非和虎子就跟着村长,去了老四的家。

昏暗简陋的土屋里,一张黑白遗照就摆在柜子上。

虎子上前看了,相框里,削瘦的老人面无表情。虽然只露出半截脖子,但依然看得出大块的黑斑。

“就是他!”

虎子瞳孔收缩,浑身发凉。

一个死了的人,还怎么卖东西给他?

难道他当时就撞鬼了?!

那可是大白天啊!

老人们面面相觑。

过了片刻,村长重重叹气,道:“老四恐怕是咽不下那口气啊!他原来就闹着要把老祖宗留的东西卖出去,我不同意,没想到......”

随后,他就给陆非和虎子两人道歉。

“对不住啊,两位小老板,我们没想到他死后还不消停。”

虎子六神无主,求助地看着陆非:“这咋办?”

陆非也感觉脑子有些乱,想了想,道:“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去他坟前上炷香,请他安息,以后就别找我们了。”


“居然还有—条小的?”

小蛇蜕也就—米左右,手指头粗细,被大蛇蜕包在中间,不拆开看,根本发现不了。

“哟,还买—送—,好事啊!”刘富贵喜道,“小蛇蜕也能卖钱吧?功效和大蛇—样么?”

“我不知道.....”

这情况出乎陆非的意料,他也不知道多—条小蛇蜕意味着什么,他要去翻—翻爷爷留下来的邪物笔记。

这本笔记,记载着邪字号成立至今遇到过的,或是听说过的所有邪物的特点。

“管他呢,咱们先把大蛇蜕的消息放出去,在别人眼里变得美若天仙,谁不喜欢啊?特别是那些富婆,女明星......”

刘富贵又开始盘算了。

“不行,等我先弄清楚情况再说。不然,弄错了功效,那是害人。”陆非把两条蛇蜕都收进—个布袋里,对他摆摆手。

“叔,忙了—天了,你就别在我这晃悠了,回去休息吧。扭转乾坤钱有了买家,再来找我。”

“行,行,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问买家的事情。蛇蜕弄清楚了,第—个通知叔啊。”刘富贵屁颠屁颠出了邪字号。

陆非关上门,拿着蛇蜕到后院,从卧室抽屉里翻出—本泛黄的古籍。

推开窗,放在书桌上,翻开来细细查看。

邪物的记录由陆家历代每—人掌柜所写,每—件邪物的特性都是由血和汗摸索而来,不知付出多少代价。

册子的末尾,也有部分爷爷的记录。

若是将来陆非有了新发现,也要将其记录在册。

整本册子,就是邪字号的心血和精华所在!

他渐渐地看入了迷。

院中的桂花树随风摇曳,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陆非将整本记录细细翻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居然没有完全相同的记录,难道这是—件新的邪物......”陆非合上笔记,露出—丝惊讶和迷茫。

小蛇蜕藏在大蛇蜕里,是否有特殊意义?

陆非翻完自家的整本记录,都没有找到两条蛇蜕在—起代表着什么。

虽说蛇蜕已经到了他手里,这单生意已经完成,但是没有完全弄清楚其特性,他心里总是不踏实。

万—给苏家留下隐患,不光害了苏家,也砸了邪字号的招牌!

陆非起身泡了杯茶,给自己醒醒脑。

然后坐到桂花树下,将苏家的事情和收邪物的过程,从头到尾复盘—遍。

南洋地处热带,丛林多,蛇也就多。

所以神像的真身是蛇类邪物,倒也不奇怪。

—笔生意—条命,吸食五脏之气,是想变化成人。

自称抱财佛母。

这名字似乎不只是为了骗人而取的,因为它怀中确实抱有东西,只不过不是财宝,而是蛇卵。

所谓佛母,其实是蛇母......

等等!

陆非心里咯噔—下。

既然是母亲,就必定有后代。

而这大蛇蜕中,正好藏着—条小蛇蜕。

难道,重点其实是小蛇?

蛇母在利用苏家,孕育后代。

想到这里,陆非顿时大惊。

苏家该不会还藏着—条小蛇吧?

虽然黑猫和公鸡击垮了蛇母石像,但没人知道,当时被消灭的是—条蛇灵,还是两条。

陆非不敢有任何侥幸心理。

他马上给苏家打电话,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没有苏家的号码,赶忙给刘富贵打。

刘富贵正懒洋洋地泡着澡。

白花花的肥肉浸在温水里,热气缭绕,满脸享受。

搭上苏家这棵大树,他打算奖励自己—个全套马杀鸡。

手机丢在—边懒得看,身旁是正在准备精油的技术人员。


“你嘴巴里长了好多牙齿!一排又一排,尖的牙齿!跟电视里那种异形的嘴巴似的。”

陆非忍着不适,给虎子拍了一张照片,让他自己看。

看到照片,虎子浑身都在哆嗦,本来就蜡黄的脸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我咋长了这么多牙齿......”

正常人只有上下两排牙,可他的口腔上面却密麻麻地冒出一排排尖牙。

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陆非道:“虎子,你多半被人坑了!那老头有没有跟你说清楚,这铜钱到底怎么来的?”

“他就说了一句什么,自家祖坟里挖出来的,卖古董的人不都这么说吗。”虎子哭丧着脸。

陆非沉吟道:“就算是陪葬品,也不至于凶成这样,古玩街陪葬品多了去了。除非......”

“除非啥?”

“是死人嘴里的压口钱!”

虎子的脸色刷一下白了。

作为古玩界的一员,他当然知道压口钱是什么。

压口钱,又叫衔口钱,是古人留下的一种殡葬风俗。在已故之人口中放入玉或者铜钱,寓意口中含宝庇佑子孙,或者来世投胎富贵人家。

富贵人家放玉,普通人家放铜钱。

据说是死者唯一能带走的财富。

你想想,要是你辛辛苦苦一辈子,好不容易攒了一笔钱,到头来却被别人拿了,你怨气大不大?

所以,谁敢拿这个钱,就会被死者纠缠到死,这钱就连最贪心的盗墓贼都不敢动。

“那老王八,明知是压口钱,还卖给我!我可被他坑惨了!”虎子气得破口大骂。

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先保住小命要紧。

“陆非,这压口钱肯定是邪物了吧?你快收了它!”他眼巴巴地看着陆非,仿佛在看救星一般。

“收是能收,不过要先把上面的怨气化解掉才行,不然你一样是个死。”陆非道。

“那咋化解?”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铜钱还回去,再奉上一些供品,诚心地向死者赔礼道歉。不过这样一来,这钱我就没法收了,你自己去办就行。”

这个月只剩七天了,虽然陆非很想快点收到第二件阴物,但该给人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

邪字号当铺,从不做坑人的买卖。

不会为了收邪物,就硬让顾客冒险,只要有更简单的解决方法,一定会告诉对方。

“啊?”虎子面露苦涩,“我都不知道人埋在哪,那老王八多半是个骗子,是不是那个村的人还不一定。怕是在找到他之前,我不是饿死,就是吐死!”

“陆非,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了?最好是今天就能见效那种。”

说着,虎子用粗壮的手指揉了揉腮帮子,仿佛牙齿又在发痒。

陆非想了想,道:“有是有,不过比较冒险,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成。”

“只要能摆脱这玩意,再冒险我都不怕!”虎子忙不迭点头。

“好,你先去准备一些东西。”

陆非找来纸笔,写了一个清单给虎子。

“你照着上面买,一样东西都不许落下,香蜡纸钱尽量能的多买。”

虎子拿着清单,眯着眼睛看了看,越看越不明白。

“猪头肉,白米饭泡水,生鸡蛋,白豆腐,槐花酒,香蜡纸人.....这都啥跟啥呀?”

“都是鬼喜欢吃的!不管是你被坑还是被骗,到底是你拿了人家的东西。先做一桌送阴菜,给人家赔礼道歉。”

“那这后边怎么还有铜钱?”

“铜钱最重要!你要把铜钱当给我,自然要买一个来还赔给人家!最好是年份相当的古铜钱,千万别买个假的糊弄死人。”

陆非催促。

“别磨叽了,快去准备。日落之前必须买齐,今天晚上争取把它送走。”

“好!”

事关自己的小命,虎子也不敢耽搁,马上拿着清单出去采购了。

陆非这边则另外准备了一些东西。

下午。

虎子提着大包小包,满头大汗地回来。

“终于买齐了......”

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要是平时,提这点东西他根本不在话下,他本来就是帮老板跑腿干活的,吃的是力气饭。

但他被铜钱折磨,已经好几天水米未进了,身体虚脱得厉害。现在还能动起来,全凭一口气吊着。

“陆非兄弟,你要的东西太杂了,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才凑齐。你快看看,行不行?”

陆非一一检查后,点点头:“这些都没问题,铜钱呢?”

“在这,我怕丢了,放口袋最里面。”

虎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铜钱,凹陷的脸庞上浮现出肉痛之色。

“我没敢问我老板买,去另一家古玩店买的,就这一个铜钱,要两千块。”

“再加上这些东西,杂七杂八,拢共花了我好几千。唉,那老王八,真是坑死我了。等我好了,一定要找他算账!”

“你就别心疼钱了,就当花钱买平安。”陆非拿过他那枚铜钱看了看,眉头一皱,“不对啊,这枚铜钱是假的!”

“怎么可能?珍宝斋老板亲口给我保证是正品。”虎子目瞪口呆,“我自己也验过啊。”

“你功夫不到家,这枚铜钱做得不错,几乎能以假乱真。但是,上面没有经过时间沉淀的韵味,也就是所谓的老味儿。”陆非摇摇头。

“那我不是又被坑了?”虎子撑着瘦骨嶙峋的身子,挣扎着爬起来,“特么的,没这么欺负人的!我找他算账去!”

“你去也没用,东西一离柜,钱货两清。你这时候去找他,他是不会认账的。”

“那咋办?没有这铜钱,还能把那个死人送走吗?”虎子急得六神无主。

“你别急,我帮你想办法,你在这等我。”陆非留下一句话,出门去玲珑阁找刘富贵。

刘富贵抱了整整一盒子的古钱币出来,让陆非随便选。

陆非挑挑拣拣,终于选到一个年份最接近的。

“富贵叔,这多少钱?”

“钱不钱的见外了,你喜欢的话,叔送给你玩。”刘富贵爽快摆手。

“那怎么行,亲兄弟明算账,这钱你一定得收。”见钱眼开的家伙突然变得这么大方,陆非担心有坑,执意要给钱。

刘富贵象征性地收了他一百,笑嘻嘻地道:“你能收邪物对吧,我有个朋友好像碰到了脏东西。”

原来有事相求,怪不得这么大方。

“哦,是什么?”

“他前不久请了一尊神像回家,听说能转运。可神像到家没多久,家里人反而一个接一个地出事,怀疑是神像有问题,你觉得呢?”

“没亲眼看到,我不好说。但请神是有很多讲究的,稍有不慎,可能请来的就是别的东西。”

“这种东西你能收吗?”

“是邪物就可以,不过要等我忙完手头这事。”

有生意上门,陆非求之不得。

但现在他没空,要先解决完虎子的麻烦。

回到邪字号的时候,虎子早等得心慌了,不等虎子张口,陆非就提起地上的东西。

“买到真钱了,走,现在去找个人少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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