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云逸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只想当县令,皇帝跪求拜我为师陈云逸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飞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亭公主一副关心人的口气说道。陈云也即刻抱拳行礼,道:“辛苦公主和知府大人了,下官有礼了。”云亭公主和河间知府王金玉都穿着正式常服,陈云也只好按照宫里和大乾宗室的规矩行礼。“县令大人,想煞我了,都许久未曾谋面了,县令大人变化不小啊。”河间知府王金玉说着话,还是上前在陈云的肩头摸了摸,以示兄弟情深。“是啊,你们二人之间整整一年未见了,今再次相见,却不是在宫里,真是委屈县令大人了。”云亭公主说着话,还是有些微陈云难过,不觉着也鼻子发酸。“公主快里边请,河间知府王金玉快里边请。”陈云急忙请二位进大院,进了大院,李享、赵德财也上前跪下给公主和河间知府行大礼。随后,云亭公主的两位侍女,河间知府王金玉的侍从王喜和海杰,一一给陈云抱拳行李,因陈云...
《只想当县令,皇帝跪求拜我为师陈云逸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云亭公主一副关心人的口气说道。
陈云也即刻抱拳行礼,道:“辛苦公主和知府大人了,下官有礼了。”云亭公主和河间知府王金玉都穿着正式常服,陈云也只好按照宫里和大乾宗室的规矩行礼。
“县令大人,想煞我了,都许久未曾谋面了,县令大人变化不小啊。”河间知府王金玉说着话,还是上前在陈云的肩头摸了摸,以示兄弟情深。
“是啊,你们二人之间整整一年未见了,今再次相见,却不是在宫里,真是委屈县令大人了。”云亭公主说着话,还是有些微陈云难过,不觉着也鼻子发酸。
“公主快里边请,河间知府王金玉快里边请。”陈云急忙请二位进大院,进了大院,李享、赵德财也上前跪下给公主和河间知府行大礼。
随后,云亭公主的两位侍女,河间知府王金玉的侍从王喜和海杰,一一给陈云抱拳行李,因陈云尚未封王,便不用跪礼。
双方下人礼毕,陈云便一手拉着云亭公主,一手拉着王金玉进了客堂。落座后,含香和茉莉端上了茶水,还有一些点心之类。
王金玉倒是留了心眼,见端上的点心都是宫廷式样的点心,便笑着道:“县令大人虽说不是在宫里,可这点心还是和宫里一样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听王金玉这样一说,陈云便觉着有些疏忽了,怎么没有安顿小草主意这些细节呢?都不是宫里了,还做宫廷点心做什么。
“王金玉见笑了,那自然是想宫里的好,这不,想吃宫里的东西了,却又回不去,只好请下人照着描述的样子胡乱做的。”陈云打趣的为自己解嘲。
云亭公主听完,更是难过,道:“真真是委屈县令大人了......”
说完话,云亭公主便要起身到大宅院里去看看,河间知府王金玉也附和着道:“公主说的是,就看看县令大人的府邸还缺什么,免得县令大人委屈。”
“多谢云亭公主和王大人体恤,下官这后院乱七八糟,不堪一看,等下官司这几日规整好了,再请公主和王大人来看。”陈云推脱着。
“哎,还是看看为好,这公主出门一次也多事是不易。”河间知府王金玉道。
“不可,不可,公主和王大人若非要看,会让下官司难过死了,还是下次吧,再说昨晚作坊失火,下官也正难过,还请公主和王大人体谅。”
云亭公主见县令大人执意不让观看,又提到了火灾,便不好意思再坚持自己的想法。
“既如此,那就下次,来啊,将礼物呈上。”云亭公主说玩话,侍女便呈上了一份礼单。
河间知府王金玉见公主呈上了礼单,便喊海杰也呈上了礼单,陈云一一答谢着接过礼单,交于李享收起。
为了不惹出什么麻烦,可尽快送客,陈云便故意打起了哈欠,还装作不经意的狠狠揉着眼睛。
云亭公主见状,便对着李享和赵德财二人训斥起来,道:“你等下人是如何照顾县令大人的?看将县令大人累成这般样子,真真是该责罚你等。”
李享和赵德财闻言,即刻跪下,低头不语。
“公主勿怪下人,昨晚作坊失火,下官也是难过无水粉可卖,苦闷间一宿未曾合眼。”陈云说着,上前将李享、赵德财二人扶起。
“下官司实属无奈,在这德陇县,宗人府不出玉牒,吏部不派吏侍,户部不发皂隶俸禄,下官只好靠卖些水粉养活这些下人了。”陈云哭穷着说着话,不觉间又打着哈欠,揉着双眼。
云亭公主见状,想是陈云累了,便起身告辞。河间知府王金玉见公主起身告辞,便只好也起身告辞。
陈云还是客套的让二人多坐坐,二人还是带着侍女、侍从出了客堂,朝院门走去。
当云亭公主和河间知府王金玉的轿子和马匹消失在街头,陈云总算是松了口气,接着准备去后院看姜老伯他们干活。
门佣却又来禀报,陈云便问是何人,怎么又来人了,今日还真是热闹啊。
“县令大人,来人直说是姓张名从,别的没说什么。”
原来是钱府管家到了,乾帝隐姓埋名在这德陇县小住着,化名名姓钱,搞了一处居所写上人钱府,陈云知道这个叫钱老爷的乾帝是有个管家叫张旺,对着门佣大喊:“快快有请。”
张旺身后还跟着一位伙计,伙计肩上担着一副担子,担子两头的框里放着各放着两个酒坛。
二人进了院门后,张旺便抱拳,快步上前行礼:“县令大人,张旺失礼了,前次在水粉店,多有冒昧呀。”
来的都是客,打人不打脸,张旺是一介武夫,虽说上次说话有些冲,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和失礼的地方,陈云自是不将上次的事放在心上。
“原来是张管家啊,几日不见,可是越发精神了,今日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快快有请。”陈云笑着抱拳还礼相迎。
张旺见陈云很是客气,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便放心了许多,再次抱拳说话。
“张旺今日是来感谢县令大人的,我家主子与你相识多日,也算是老朋友了。
听说火灾事宜,他正好外出,特派人从蜀地送回了几坛好酒,给县令大人品尝,以作关心啊。”
陈云听得高兴不已。
“感谢钱老爷的美意,这酒本县令收下了。”陈云满面喜色的说着,还让赵德财接过担子,挑到了后院。
张旺交接完,便也没有久留,客气几句,也便回去了。
陈云莞尔一笑送走张旺后,他却奇怪了,这钱老爷怎么有这么多钱?出手如此阔绰?想着便上前拉扯了下陈虎的衣角,将陈虎拉倒一边,低声问话。
这陈虎也是这二天在外办差刚回来,把打听到金帐王庭的人要偷袭大乾的事告诉了陈云,德陇县也要提防一下。
“陈虎,这钱老爷我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可有几天没见他了,你说金帐王庭的事,会不会那个钱老爷就是他们的人,干脆你暗地里先去把他抓起来?”
陈云说完又感觉有些不妥,“先不要伤了他,让他到县衙的大牢呆几天,待我有空审他去。”
陈虎听得仔细,听陈云说完,似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后告辞大宅院。
乾帝万没有想到,给陈云送了礼以示关心,却被他给抓了关起来。
“王掌柜,把你们这招牌的酒菜都给我上一遍。”
“对了,听说你们还开设了听曲的项目对吧,把姑娘都给我叫台上去,一个一个给大爷表演表演。”
大乾,德陇县,望月楼。
陈云舒服地躺在真皮沙发上,前面的桌上摆满果盘,左右有小厮伺候,一人将水果都剥了皮给他送到嘴里,另一人则端个盘子接住他吐出的果核。
身后,还有个模样标致的婢女正在给他揉肩。
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随着指令下达,一个中年男人谄笑着躬身抱拳而下。
紧接着,面前的果盘被尽数撤下,换上八菜一汤。
正前方,一束天光自屋顶投射而下,照亮了巨大的舞台。
数名精心打扮过的少女整齐上台,争相斗艳。
一边欣赏歌舞,品尝美食,陈云的思绪却飘到了自己刚穿越来的那段时日。
没错。
陈云,字逸之,乃是一名穿越者。
这个世界并非他所认知的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不过许多东西倒是跟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
当初刚刚穿越过来,正好遇上大乾正与北边的金帐王庭交战,战事正是吃紧的时候,整个大乾十室九空。
而陈云的身份,正是这德陇县的县令,当地父母官。
当时的情况用一个“凄凉”便可概括。
全县男丁除了陈云和十几个捕快,基本都上前线去了,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
即便是加上战争波及地区逃过来的难民,整个德陇县人口也不过千数。
因为粮食匮乏,民怨冲天,陈云这个县令差点没被民众抓起来扔锅里给煮了。
当时陈云堂堂一个县令大人,每天都得跟着百姓挖草根啃树皮。
直到半个月后,他才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同时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所幸这德陇县四周均是高山密林,是一座巨大的天然猎场。
陈云开始带着那些捕快还有部分尚有行动能力的老人深入山林打猎,勉强解决了温饱的问题。
随后,又根据德陇县盛产木棉的优势,组织妇女采集木棉,再召集一些老木工,按照要求赶制了一批家具。
紧接着,将之前就收集起来的猎物毛皮经过清理打磨,再让妇女们进行缝合。
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批沙发就制作了出来。
不过,这个世界甚至还没有椅子之类的物件,这倒是给了陈云一个不小的挑战。
不得已,陈云只好带着捕快们埋伏在德陇县十里之外的管道上,掳了不少行商的车队过来,一番解释演示,这才终于把局面打开。
两年后,大乾大胜。
据说是那位年轻的乾帝御驾亲征,将金帐王庭的蛮子们都打到了北方极寒之地。
天下大定!
陈云的日子也逐渐舒服起来。
如今又是七年过去,德陇县的沙发以及各种皮制品流入整个大乾,人口也从最初的千数不到发展到了十万往上。
这完全是得益于陈云严谨的商业规划。
现在他倒是希望那位伟大的乾帝陛下不要突然心血来潮,想起他这个小小的县令,搞提拔什么的。
钱财、女人陈云都不缺,如此逍遥自在过一辈子,岂不快哉妙哉。
曲入人心酒正酣。
忽然......
“大人!大人!”
一道瓮声瓮气的叫喊从外面传来。
紧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
此人长得五大三粗,着一身劲装,腰间配有制式长刀,乃是县衙内的捕快头子陈虎。
原本是猎户人家的孩子,父母死于战乱,陈云穿越过来那年才十二岁的他随着难民逃到了德陇县,仗着一身打猎本领,在陈云最艰难的时期帮了不少忙。
后来救被陈云纳入了捕快行列,更是赐名陈虎,随的陈云的姓。
雅兴被人打扰,陈云略显不悦,瞪了来人一眼,恶狠狠道:“陈虎,你小子今天要是不跟老爷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非得扒了你这身皮!”
县令大人发怒了。
台上唱曲的姑娘,左右服侍的小厮,均是停下了动作,战战兢兢地望着这位父母官,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在场的人都得人头落地。
唯独陈云身后给他捏肩的婢女小草,神色如常。
事实上,熟知这位县令大人为人的都知道,能让他这般说话的,也就身边亲近之人,别人可羡慕不来。
果不其然,那叫陈虎的捕快满脸无所谓,挤出一副贱兮兮的笑容:“大人,兄弟们在十里外的管道上发现了一只豪华车队,估摸着来头不小,不过马车上并没有咱们的标记,您看......”
陈虎话没说完,但陈云知道这小子心里想的什么。
最开始那段时间,他带着一群捕快干起了山贼的勾当,只要看到商队马车,先把人“接”过来再说。
现如今经常走这条道的商队几乎都在马车上印上了陈云独家的印记,在这一带出入也能少些麻烦。
陌生的车队,还真是有好些年没有出现过了。
怪不得陈虎这小子这么兴奋。
陈云翻了翻白眼,又瞪了陈虎一眼,最后气不过,直接一脚踹过去:“说什么胡话?咱们可是官府,又不是山贼,哪能做那等勾当?”
“那咱们以前还不是......”
“闭嘴!”
陈云恨铁不成钢地道:“以前那是没法子,现如今商路打通了,咱们得走上正规化,明白不?”
“不明白。”陈虎使劲地摇摇头。
“滚蛋!”陈云气得又是一脚过去,随后才道:“总之你记住,以后那掳人的勾当不能再做了。”
“哦。”
陈虎虽然心有不甘,却不敢反驳半句。
而被他这么一闹,陈云也没了心思听曲尝食,站起身来,招呼了一声掌柜的:“王掌柜,菜色不错,曲也不错,不过这《重赋谣》以后切莫再让人唱了,被人听了去你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还有,你要设立歌舞吸引客人的想法很不错,但你这是酒楼不是青楼,我不希望这里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这话轻飘飘的,似是随口而出。
可被他唤来的王掌柜却是额头见汗,连连点头称是。
待得陈云离去,掌柜才惊觉自己背后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
于此同时,德陇县外十里的官道上,却有着迥然不同的一幕。
这一说话,没把阿龙吓着,这祖宗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就忽地醒了过来开始说话了?李享和赵德财也明白过来了,这县令大人根本就没喝醉,只在装醉。
“我说县令大人,你可否甭像个框一样好吗,装、装,吓死人了。”阿龙说着话,蹲了下来,让陈云自己站起。
陈云站起了身子,对着阿龙就白了一眼,道:“是你自己要背的,本县令只记得是趴在桌子上的,打搅了本县令的醉梦,还没责罚你呢,却不知好歹起来。哼。”
说着话,陈云上去,抬起脚对着阿龙的小腿就是一脚,踢完后撒腿就跑,边跑,边大笑,还喊着话。
“红焉妹妹,救命啊,救命啊。”
阿龙却不妨的被踢了一脚,也故意大喊了起来:“死人了,死人了,牛犊子踢死人了。”随后几人说笑着,朝后院走去。
红焉从后院过来的时候,陈云早笑得捂着肚子,还回头看着正走来的李享几人在坏笑。
阿龙见县令大人看了过来,还故意跛着腿,边走边喊着疼死人了,疼死人。
“县令大人,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你死叫活叫的?”红焉看陈云的浑样,便没好气的问道:“跟杀猪宰鹅般的,倒是很好玩吗?”
“无事,无事,说笑的,说笑的。”陈云像个犯错的人一般,收起了嬉闹,上前和红颜说话。
陈云刚走了几步,红焉却用手在鼻子前扇着,还往后退了两布,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哎呀,臭死了,臭死了,你还有心境喝酒,都什么时候了,没心没肺的货。”
陈云被红焉骂得有些不自在,正要上前为自己辩解,后面跟来的李享说话了。
“红焉小妹妹,勿要怪罪县令大人,他这是故意迷惑对手的,县令大人这是舍身取义的将自己喝醉,也是为了作坊好。”
见李享为自己说话,陈云又靠近了红焉一步,故意对着她大声说起话来,还坏坏的笑着。
“李先生真是说出了本县令的心里话,本县令才不稀罕喝什么酒呢,确实不好闻,臭死了,臭死了,你闻闻,你再闻闻。”
红焉自是笑了,早跑开去了,边跑边回头讪讪道:“浑是臭不要脸,不要脸。”
陈云几人看着跑开的红焉,都哈哈大笑不止,这时小草和含香、茉莉几人到了面前。
“县令大人,你喝什么酒啊?”
陈云依旧笑着,双手抖起前胸的衣服,得意的道:“没喝多少,没喝多少,这不都给衣服喝了嘛。”正说着话,史大亮到了面前,姜老伯也到了面前。
姜老伯邀请众人去后院看自己设计安排作坊的放线工作,说是防线,就是划出一片适宜摆放设备的地方。
姜老伯给众人一一说着自己的设想方案,陈云只是不停的点头称是,还直夸姜老伯和匠人师傅们能干。
百年的老字号水粉作坊,要怎么摆放设备,陈云自是十分信任姜老伯,姜老伯说怎么好就怎么办,匠人师傅们自然也是听姜老伯的。
看完后院的作坊放线,陈云几人被小草请到了饭堂,喝起了热姜汤,喝罢姜汤,陈云几人回到了书房。
刚坐下,正要说事,赵德财早上派出去的三位兄弟回来了,三人进了书房,便禀报起了自己打探的消息。
“县令大人,‘望月楼’今日歇业,三天后开业,那掌柜的于坚上午还和一个人在华楼会馆见面,此人就是户部左侍郎袁淼。”
“县令大人,‘万香楼’今日水粉提价,并限量售卖,三天后‘万香楼’将歇业一天配合‘望月楼’开业。”
“县令大人,‘女红坊’照常开门营业,刚刚兄弟们打探到宫里尚仪局的包尚仪,她带着宫廷作坊的匠户们来‘女红坊’领取了好处。”
陈云几人听着汇报,都很是吃惊,这几位兄弟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尤其阿龙更是吃惊,这些怕是只有亲军才可以打探出来的消息,这三位兄弟居然都打探了出来。
“你说那户部左侍郎袁淼去了华楼会馆?”陈云问着,还看了李享、阿龙和赵德财一眼。
“县令大人,那袁淼是在等一位王爷,河间知府王金玉,他们二人此时还在华楼会馆密谈。”
陈云这才完全明白了,所有的一切,背后的推手就是河间知府王金玉无疑了。他这是何苦呢?为何非要将自己葬送了呢?
“辛苦兄弟们了,赵兄,将那些刻有鱼形纹饰的刀和牌饰交于几位兄弟,着手查这些物件背后的主人。”陈云说完话,赵德财带着三位兄弟出了县令大人的书房。
“县令大人,看来此事涉及到了河间知府千岁,怕是不好办了,河间知府岁毕竟是当官司数年,势力也是盘根错节,怕不是好惹的。”
李享有些顾虑的话,自是很有道理,那些当官的人,哪个不是树大根深,怕只有自己才是势单力薄,没有帮手。
想着,陈云也是有所顾虑,便道:“李先生,王大人的事不要过于追究便是,我等只管做好自己,凡事上天自有安排。”
说话晚,陈云出了书房,一句话也不再多说,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关起了屋门,躺在床上闭眼冥思起来。
李享、阿龙、史大亮见县令大人心情不好,三人慢慢退出书房,又出了外间的屋子,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等着陈云的随时召唤。
院子中间摆放着一块木版,木板上一块白布下盖着一人,项来和红焉在地上跪着哭着,姜老伯、李享、阿龙、史大亮、赵德财和十几位兄弟等人都在外围站着哭泣。
见县令大人出了屋子,院子的人哭得更是悲切,小草、含香、茉莉和一众丫头们更是大放悲声痛哭起来。
“出了什么事?为何不叫醒本县令?”大喊着,陈云扑向了众人中央,揭起白布。
“啊......”陈云惊呼着,跪在了地上,大哭不止,也没有和下人的尊卑之别,哭声似是要刺穿所有人的心,泣血欲滴。
白布下躺着的正是内侍卓然,陈云揭起白布时,所有人都朝前围了上来,哭喊声传遍了整个大宅院,悲痛之气阴云般笼罩了所有人。
张秀才这才知道,原来陈云早就派人去了南云,这才运回了十石干花,难怪他如此兴奋。
半个时辰,小草和丫鬟们又到了面前,说是两间屋子已经收拾好了。不时,李享和项来也到了面前,二人还背着一个包裹,不用问,里面一定是赏银。
又焦急的等了一个时辰,门口的家拥终于大喊了起来:“县令大人,来了,来了。”
陈云带着众人快速奔出门外,迎了上去,这一刻,早没了那蒙面人的晦气不快。
两位压镖的身后,是一对马车车仗,足有近十辆车,马车上是白布包裹的货物,看样子码放很是整齐,一阵子的马鼻息声伴着马夫的驾驭声。
让陈府门家的街道上一时热闹了不少。陈云上前抱拳欢迎车队,李享早和项来挨着发放赏银。
压镖和马夫们接过赏银,高兴地答谢着,一位压镖差人大声道:“兄弟们,大家辛苦了,卸货。”
陈府的所有人都开始忙活起来,按照大乾最初的度量,一石相当于今天的九十四点四公斤,这十石将近一吨的干货,忙活了半个时辰。
才算是将所有马车上的干货全部卸完,马夫们拿着赏银高兴的驾驭着马车离去。
两位压镖被陈云留了下来,陈云有话要问他们。
李享和张秀才、小草等都知趣的走了,卓然和项来回会自己的屋子,只有阿龙在陈云的屋子外站着,白天的事让人历历在目,晚上更不敢马虎。
陈云请二位压镖差人就坐后,问起了义兄沐英的情况,压镖差人才说他自京城回南云,带了数十万水利和农耕人才去开发南云,接到陈云的信后很是重视。
“县令大人,西平侯接到县令大人的信后,次日就组织了乡民去踩花,那些乡民很是踊跃,足见西平侯在当地的威望。”一位压镖差人道。
“西平侯很在乎县令大人的信,亲自落实,数日就晾晒了十石干花,真是难以置信。”另一位压镖差人道。
陈云听得也是感概万千,义兄果然是情深意重,不愧为大乾肱骨之臣,难怪他的后裔和大乾江山共荣辱,共进退,真是豪气万千,令人肃然起敬。
“县令大人,我等离开时,西平侯尚未停止踩花,只要县令大人需要,南云会竭尽全力支持县令大人。”
陈云再次被压镖差人的话所打动,有义兄沐英的干花支持,花间坊就不会被打垮,看着吧,纵使神鬼拦路,花间坊也要走下去。
问完南云的情况,二位压镖差人执意要回去交差,陈云只好让二人退下,送二人到大院门口。陈云返身回来时,阿龙正带着卓然和项来在仪门等着。
“县令大人,今晚就有劳卓然、项来二位兄弟值夜,小的出去办些事情。”说完话,阿龙抱拳行礼后,出了陈府。
看着阿龙义无反顾的样子,陈云知道他是去招人,这兄弟做事认真执着,将来一定是可造之材。
卓然和项来看着阿龙的离去,顿时觉着压力过大,便劝说县令大人回屋子去歇息。陈云会意卓然和项来的用意,不要出事就是万幸。
是夜。项来和卓然就搬了凳子,坐在陈府的门口,似是又回到了家里一般。
大宅院里,陈云又被小草呼喊卓然和项来的声音吵醒,照旧从窗缝里往外看,还是项来调皮,卓然问吃的。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本县令的洗脸水呢?”陈云边偷笑,边大喊着在敲窗子。
就听到屋子外面含香在喊话:“懒猪,快些穿衣,看县令大人不拧掉你二人的耳朵。”仆人茉莉这丫头更是咯咯笑个不停。
不时,就传来了项来和卓然的声音,二人到了门口,开始敲门了。
出了屋子,张秀才和李享也到了面前,二人眼睛略红,显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陈云便问二人,二人笑笑,只说睡好了。
“县令大人,两位先生昨夜可是一宿没合眼,都在爷这门口守着呢,阿龙出去没有回来,大伙都怕再有恶人。”小草大声道。
正说话间,门口的家佣跑来大喊着:“县令大人,县令大人,阿龙回来了,还带了好些生人。”
众人这才跟着县令大人穿过几进,朝大院门口走,陈云猜定是阿龙招来了人手,这个阿龙真是个将才。
果然,阿龙带着十余年轻人进了院门,在仪门外候着。这些年轻人都穿着麻衣土布,虽很是破旧,但却浆洗的干净。
见陈云等人来了,阿龙抱拳叫了声县令大人,那十余年轻人也都齐齐跪下,抱拳齐声道:“小的们见过县令大人,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看着年轻人都很是精神气,陈云高兴之余,便上前扶起众人,道:“诸位辛苦了,不知哪位是你等的头儿?”
阿龙指着一位壮实而面色白净的青年,道:“县令大人,这位是赵德财,他们的头儿。”
陈云看着赵德财,道:“不错,赵兄弟的名字很秀气,这帮兄弟都很是精神,都留下和本县令一起打拼吧。”十余人又齐齐抱拳答谢陈云。
“德财兄弟,将兄弟们昨晚做的事告诉咱县令大人。”阿龙对着赵德财道。
赵德财上前一步,抱拳大声道:“县令大人,兄弟们昨晚摸清了德陇县西市坊的所有底细,仅街长一百零五丈,共有商户一百二十三户,其中门脸店门五十八户,摆摊户六十五户。”
赵德财刚说完,另一位年轻人上前抱拳,道:“县令大人,西市坊四周共有住户一百一十六户,共计人口五百八十九人。”
“县令大人,西市坊最早设市源自北宋,北元时期商户被重税所累,西市坊的商业逐渐衰落,至正年间彻底闭市,我大乾立国后,才逐渐恢复,至今日之规模。”另一位年轻人抱拳道。
“县令大人,西市坊门脸商户平均每家一年可获利十八两银子,摆摊商户每家一年和获利八两银子。”
“陛下,此间县令名为陈云,陈逸之,现年二十有八,乃是十二年前的探花郎。”
“只可惜这陈逸之出身贫寒,夺得探花之后,并无钱财打点上下,再加上当时大乾正与金帐王庭交战,陛下您的心思多放在北方,故而那一年的科举三甲去处均命户部处理,这陈逸之便给封了这德陇县令。”
“据属下探子呈报,陈逸之上任前三年,虽说并无大过,却也无功,平庸至极,但就在陛下您平定金帐王庭之祸的两年前,陈逸之突然带着全县百姓入山打猎......”
盏茶的功夫,曹化清便把陈云在德陇县所做的事情详细给乾帝汇报了一遍。
听完之后,乾帝面色更加阴沉。
“战时粮食都不够吃,这陈逸之能带百姓进山打猎,解决饥荒问题,确是个有担当的人才。”
沉吟片刻后,乾帝作出了如此评价,但紧接着画风一转,却是有些愠怒:“但战后他让百姓放弃种粮食,竟与民间商户官商勾结种种,为何不见上报?”
这话就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了。
大战之后,乾帝颁布了不少法令,重心都是鼓励百姓多种粮食,安定民心的,而陈云让百姓参与经商这些事,明显就是与他的法令背道而驰的。
往重了说,那可是欺君之罪!
而曹化清的司卫却这么多年不见上报,罪加一等!
“陛下!”
曹化清惊呼一声,面色却是变得为难起来。
“说!”
乾帝低喝,帝王之威猛然爆发,吓得曹化清一屁股跌坐在地。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战战兢兢道:“陛下,此事乃是臣之失职,陛下如何处置臣都不为过,但那司卫没有上报,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陛下能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呵呵,曹化清,你这是在替朕做决定?”乾帝眼睛一眯,气势更盛。
曹化清连忙匍匐在地,连连磕头:“臣不敢!”
“哼!你倒是说说,你那司卫收了陈逸之何等好处,竟敢欺君罔上!”
“陛下,这德陇县四面环山,地势崎岖,原先无战之时种植粮食也偶有青黄不接之情,战时更是男丁入伍,仅剩下一些妇孺老弱,无人打理庄稼,百姓逃的逃,饿死的饿死,臣的那名司卫便是在战时亲眼目睹亲人或饿死或走散,后来是陈逸之让百姓放弃了种植庄稼,改种木棉花,再以收工制品与过往客商交换粮食,这才有了如今人人吃饱,手有余钱的日子,若是上报......”
后面的话曹化清没有说下去,但乾帝却已明白他的意思。
当时若是上报,只怕自己会直接把这县令抓到帝都去质问,甚至有可能直接砍头。
那么地里一棵庄稼都没有的德陇县百姓,又当如何?
好一个陈逸之!
竟是让朕对你无处下手?
乾帝只觉得脑袋发胀。
如今他要面临的,可不止是一个陈逸之,还有德陇县全县的百姓啊。
“罢了,你起来罢,明日再去查探一番,这陈逸之的下场,日后再定。”
最终,乾帝也只能摆摆手。
曹化清自然是连连磕头,谢主隆恩。
一夜无话。
翌日。
乾帝一行人再次游走在德陇县的街道上。
“便是昨日已经逛了半日,但这德陇县的情景还是让人震撼啊。”
行在大街上,四人中唯一的女性婢女打扮的貌美女子不由得感叹起来。
今日的曹化清笑得比以往更加谄媚,当即接过话茬道:“这自然是陛下治国有方,当地县令深得陛下所思,才有了这等造化。”
“少拍马屁。”
乾帝黑着脸低声道,不过同行三人都能看出他嘴角的那丝笑意,显然对这个马屁很受用。
这时,突然有鼓声传来。
紧接着路边就有人喊了一句:“快快快,有人鸣冤了,又可以见到明察秋毫的县令大人断案了,赶紧去瞧瞧。”
这一喊,不管是路边的小贩还是游街的行人,竟都一脸兴奋地放下手中的事情纷纷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乾帝等人也是被人潮半推半走跟了过去。
很快。
众人来到整个县城中最高大宏伟的一栋建筑面前。
而见到这建筑的瞬间,乾帝一行人顿时又傻眼了。
一方面是这座建筑属实太豪华了些,红砖青瓦,大门外更是有两尊巨大的石狮,看起来气度恢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京兆府呢。
按理来说,古往今来,不管是大小官府,都不会把衙门修得太好,主要目的就是要向外示己清正廉明。
可这德陇县令却是不按套路出牌?
这多少有点出人意料。
而真正让乾帝等人发懵的,则是衙门正上方匾额上的文字。
一般的衙门大门的匾额都为“某某府”,主要是方便百姓申诉冤情。
但这德陇县府衙的牌匾却是“德陇县人民法院”。
这里的每个都是大乾文字,可组合在一起,乾帝却不认识了。
人民?
大致可以理解为百姓。
可这法院又是什么东西?
咣咣咣......
就在乾帝等人疑惑的时候,府衙内传出了惊堂木的声音。
众人伸长了脖子向里张望。
只见高堂之上,一名穿着县令官服的青年端坐主位,咣的又是一下拍桌,左右捕快敲击着水火棍齐喊了声“威......武!”
听着这声音,乾帝等人才觉得这断案至少还有点熟悉的地。
可等看清里面的情况,他们又懵了。
因为里面的情形与他们熟悉的府衙大堂完全不同。
之间大厅中央有一个小小的木台,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手拿状纸站在木台前面,左右是捕快,捕快的跟前,则有两个座位,各坐着一人,其中一人身侧还站着一名与木台前那名青年相近的书生。
然后在两边捕快身后,还有好两排座位,此时都坐满了人。
粗略一看,得有二十之数。
随后才听得那青年开口:“原告律师,请陈述一下案情以及原告述求。”
律师?
这又是什么称呼?
我大乾有这个词吗?
乾帝差点没忍住去挠自己的脑袋。
确定......这是我大乾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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