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撑着病体,起身打扮。
她对这次请安重视极了,一身绫罗绸缎,眉眼间带着喜气。
晌午时分,巧儿对小姐说,“此次请安,您务必装作身子恢复好了。
以后她的,就是您生的,到时候母凭子贵,未来您就是主母。。。。。”
见我走近,巧儿闭上嘴巴。
小姐打量着我,笑着又给自己插上一根发簪。
我低头乖顺着。
恐怕她此次请安碰一鼻子灰呢。
上一世,大公子一到京就病倒了,老夫人说谁都不见。
她气的转道去了母家,把我赶了回来。
不过,这样也好,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回到住处,我从席子下面拿出药渣。
借了小厮一身衣服。
里里外外抹上后放在太阳下等着晾干。
趁后门侍卫换班,我穿着男装离开住处。
站在东巷口,我挤在一堆人中寻找老夫人的贴榜。
撕下后,侍卫很快把我带进老夫人的府邸。
走了许久,路竟还有一大半。
我不禁有些害怕。
大公子,袭父爵位封郡公。
年二十五,武功高。
他那个病来的有些异常,及冠后才对外宣称不能为人夫。
消息传到老夫人那,她气愤不已,扬言找遍天下名医治好大公子。
达官贵女听闻隐疾二字,纷纷不敢再来。
一想到他这顽疾竟有八年之久,我有些担心自己能行吗?
越往里走,我的步伐越重。
再这样,还没给大公子治好病,我就先吓到自己了。
不管了,事成不了,就成不了吧,姑且先博上一博。
没一会,我进了一间红房。
床上躺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
他跟姑爷有些像,但个头高不少,皮肤也白嫩许多。
落座后,他把手伸了出来,示意我把脉。
此刻,屋中只有我二人。
我一狠心,取了旁边三根银针,朝他的百会穴扎去。
我其实不会医术。
但我知道郡公每每遇到难缠的事,都爱装病。
上一世,我靠在姑爷怀里,经常听他说郡公,一个病秧子不死占着嫡子的名头,就爱把皇上派的任务扔给他这个庶子做。
姑爷走后,我盘算了一番,郡公生病的时间,竟都对上和朝中复杂党派的纷争之时。
可见,郡公这病来的蹊跷。
三支银针还未落下,郡公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力气之大,仿佛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大惊,连忙跪地,“郡公,我是揭榜的民医。”
话还未落,他把我推到地上,举起一把剑架在我脖子上。
冷冷地问,“你,为何用这么多银针?”
话一出,室内仿佛低了几个度,细细一看,他眼中都是警惕。
我手抖了抖。
但是一想到上一世葬身火海,我迫使自己冷静。
郡公不会为难有才之士。
我坚定了决心,抬头看着他,故作镇定地说,“但,这三根银针让您现在站起来了。”
举起被攥的发红的手腕,大声道,“或者该说,草民觉得您身子康健,并未有半点毛病。”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把手里的剑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