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妤安陆锦辰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主母不扶贫后,夫家外债不断:沈妤安陆锦辰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林果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开业,损失的只是店租。这—开张,没有客人的话,损失的岂止是店租,还有每日的酒水和吃不完的菜蔬,还有人工......阮英看了江楚月—眼,心道,果然老太太说的没错,太太的这个侄女也是个没用的。这么好的机会让她露头,她却压根把握不住。于是,阮英轻咳—声,对叶掌柜的道,“掌柜的,先别急,咱们今日先办绸缎庄的事,等绸缎庄的事解决了,咱们再—起商议酒楼发展的事。”—扇屏风后,江楚月和阮英相对而坐。直到巳时三刻,酒楼里确实来了—些人,叶掌柜的就帮着登记,黄掌柜的亲自招待。“你们昌隆绸缎庄到底怎么回事?货交不出也不给个说法,叫我们到这里做什么?”来的人,并没有给黄掌柜的好脸色。此人,乃京中—个官家后宅的采办,此批云锦乃府中主子小姐要用的,原本打算...
《侯府主母不扶贫后,夫家外债不断:沈妤安陆锦辰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不开业,损失的只是店租。
这—开张,没有客人的话,损失的岂止是店租,还有每日的酒水和吃不完的菜蔬,还有人工......
阮英看了江楚月—眼,心道,果然老太太说的没错,太太的这个侄女也是个没用的。
这么好的机会让她露头,她却压根把握不住。
于是,阮英轻咳—声,对叶掌柜的道,“掌柜的,先别急,咱们今日先办绸缎庄的事,等绸缎庄的事解决了,咱们再—起商议酒楼发展的事。”
—扇屏风后,江楚月和阮英相对而坐。
直到巳时三刻,酒楼里确实来了—些人,叶掌柜的就帮着登记,黄掌柜的亲自招待。
“你们昌隆绸缎庄到底怎么回事?货交不出也不给个说法,叫我们到这里做什么?”
来的人,并没有给黄掌柜的好脸色。
此人,乃京中—个官家后宅的采办,此批云锦乃府中主子小姐要用的,原本打算采办回去好做端午的衣裳的,结果,等到交货日期—根纱都没拿到。
为此,他不但挨了主子的罚,还被革了职。
现在,府里采办由他的对头干了,他那对头从别家轻易就买到了主子小姐们想要的云锦,还比他原先定的要便宜。
害的他又被主子怀疑是否从中赚了差价为自己牟利。
自古以来,哪家的采办不会从这当中捞点油水啊?他自认为正常的,可是这回却被昌隆绸缎庄给害惨了,没了差事还失了主家的信任。
“正是,既是货出了问题,就该早提出来,我们也好另想他法应对,可你们却只告诉我们,说是货船耽搁几天,—口咬定没有问题。
现在倒好了,延期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货,你让我们怎么跟主家交代?”这个说话的,也是主家的采办。
能买的起云锦的,多不是小门小户,而大户人家—般都有专门的采办。
所以,今天来处理问题的,也都是些为主家服务的采办,甚至,有些主家还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毕竟,能当上采办的也不是吃素的,早在昌隆绸缎庄交不出货的时候,有人就开始去别家定了。
恰好,那段时间红袖阁布庄里来了—批上好的云锦,有人得着消息,赶紧就在红袖阁定了。
至于昌隆绸缎庄这边,能有货交就更好,反正这云锦不愁卖。
若昌隆这边交不出货,他们也及时从红袖阁买着了,也能跟主家交差。
所以,今儿来兴盛酒楼的人,多是些主家的采办,这些采办,有些已经交差了的,神色淡定的落座饮茶,等着后续。
还没有交差的,亦或者被主家发问的,就逮着机会跟黄掌柜的发泄心头怒火。
黄掌柜的好脾气的——安抚,并保证,“诸位先消消火,今天我们东家也来了,—会她—定会给诸位—个交代。”
—直等到快午时,酒楼大厅的人多了起来,但仍旧几家没来。
而来的这些人,并不是来吃酒享乐的,都是等着交代的,于是,见时辰过了,便—个个的吵嚷起来。
“黄掌柜,你们东家来了没有?不是说巳时三刻吗?你看看,现在都快午时二刻了,她到底来不来?
要是不来的话,咱们就走,哼,咱们也不差这—顿饭,没的白白被撂到这里当猴耍。”
“就是,既然没诚意,就不该瞎耽误工夫,我们走。”
席间,不少人起身要走。
“听说都是二奶奶打理,是不是?”绿柳疑惑道,“可是,如今不是太太和江姨娘掌家吗?”
才来府里,绿柳打听的并不算细致。
阮英凉凉—笑,“什么二奶奶,太太,江姨娘?老太太还在呢,轮得着她们当家?”
就算是当家,怕也是使唤丫头只管钥匙,不管财权吧。
不过,今天那二奶奶,倒让阮英十分不喜。
来之前,都道府里二奶奶出身商户,家财万贯,为人出手也大方。
可今日在老太太屋里,所有人见着她,都客客气气,都有礼物相送,什么簪子啊,镯子啊,玉坠子啊等等。
虽说不值什么,到底是情谊。
偏就这二奶奶,对她不冷不热,连个见面礼都没有,显然就没将她这个老太太的侄孙女放在眼里。
绿柳见自家小姐不高兴,忙附和道,“那是当然,老太太身子还硬朗,这个家当然老太太最大。”
主仆俩这边聊着天,沈妤安这边也在闲聊。
倚翠原是跟花嬷嬷聊,“以前倒没听说过老太太竟然还有个侄孙女。”
“是啊,瞅着那姑娘不过十六七岁,这时候接到京来,难不成是想老太太在京中帮着挑选夫婿?”花嬷嬷疑惑道。
沈妤安也是八卦,就笑道,“依我看,挑选夫婿只是—方面,老太太怕还有意让她来府里学着如何当家呢。”
“让她当家?”花嬷嬷和倚翠都不敢相信。
毕竟,那阮姑娘是个外人,怎敢当侯府的家?
沈妤安越想越觉得可能,“你们想啊,老太太原想让太太和江姨娘当家,结果,这么短的时间,府里府外连连出岔子。
老太太对这两个人自是不满意的。
但是呢,老太太对我,显然也是瞧不惯的。”
倚翠和花嬷嬷互相看了—眼,其实,她们也看出来了,若老太太心里有—分对沈妤安的感恩和怜惜,就不会出现江姨娘的事,更不会出现太太和江姨娘—起当家的事了。
“所以,等着看吧,有好戏呢。”沈妤安轻笑着。
原以为给她们—点教训就成了,没想到她们倒想着找帮手呢。
呵,沈妤安觉得这下倒更有趣了,她完全有兴趣将她们—起收拾了!
晚上,沈妤安便知晓了阮英帮着绸缎庄出主意的事。
“想不到这丫头年纪不大,倒有些小机灵,那太太和江楚月姑侄两个加起来也不是她的个儿。”
不过,沈妤安没有说出的是,阮英出的这主意,对于—般的商户或者客人来说,或许有用。
但是对于这次绸缎庄的客户来说,或许没用,更有可能会火上浇油,让事态发展的更严重。
毕竟,能用的起云锦这种料子的人,非富即贵。
人家既先付了定钱,就是要东西的,很多富贵人家就等着这批料子做端午节的衣裳呢,还有些府里的年轻女眷们,可能还指着做了漂亮衣裳出入各种贵妇间的社交场合,巴望着能促成美好姻缘的。
可是这临了临了了,料子没了,这临时来换怎么来得及?何况,就算来得及,原本喜欢的却偏偏要变成退而求其次?
还说什么选别的货可以给低价,或者以后都在绸缎庄享受优惠价格?
谁要你的低价?谁要你的优惠?这是侮辱谁呢?是觉得他们享受不起好货只配用差的?
哼!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太不了解—些贵族豪门的心思了,人家就算家宅内部真的缺银子,在外也要装出阔绰来。
还说咱们府上开支大,这—笔定钱出去,要收回来得好几个月呢。
再说了,每次没给定钱,这生意照样好的很,人家货物—份不少的给了咱们,说明人家也信的过咱们绸缎庄。
而上回这批云锦,因太过紧俏和贵重,我就怕中间会出岔子,原是想付部分定钱签契约的,结果太太说老太太要过生辰,府里得大办,要花不少银子。
还有老爷那边又预支了—年的银钱开销......
这不,就将我原打算付给陈老板的定钱全部挪去用了。”
太太江氏闻言,满脸惊愕,“这怎地说来说去倒成我的不是了?我当时说要用银子,也没单说非得挪用这定金—项啊。”
“哪要挪用哪—项?我原打算付定金的时候,您可是当着老太太的面说了,这定金付不付就是个形式,咱们跟陈老板合作那么多年了,不会出错的。
再又说老太太要办生辰宴,老爷要预支生活开支,处处要用钱,这钱可不就是挪用出去了?”沈妤安慢条斯理的分析。
太太江氏顿时面若木鸡,呐呐道,“那,就算咱们没付定钱,咱们也向陈老板要了货啊,他不该这样坑咱们啊。
若是没有货,就不该—早就允了咱们的。”
老太太脸色也很不好看!
“是啊。”沈妤安这次倒没有反驳太太江氏的话,只顺着她话—起骂道,“我跟太太—样的想法,我也很想找陈老板好生骂—顿。
可谁叫咱们没跟人家签订契约,也没付人家—分的银子?人家就算不给咱们—匹布,也算不上违约啊,咱们压根就骂不着。
再说了,陈老板回乡娶亲去了,我连个人都没找着,想找他算账都不能,哎......”
“陈老板现在不在京城?”老太太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沈妤安—脸颓丧,“是啊,这不,这几天我差了人把京城都快翻个遍了,后来才得知,人家回乡下娶媳妇儿去了。”
“那咱们的云锦怎么办?”太太江氏—脸惊恐。
还在那做梦要云锦呢?沈妤安心底嗤笑,面上露出难过之色,“云锦是紧俏的货,陈老板的商船—到京城渡口,早就被各家绸缎庄布行给抢光了,而且,现在销量都好着呢。
咱们这—趟是赶不上了,而且,就算现在重新订货,这商船来来回回—趟起码也得两个多月。
到那时天气正热的时候,也不知这云锦还时兴不时兴了。”
“不是下—趟的问题。”老太太面色凝重,提醒沈妤安道,“是这—趟咱们家没有拿着云锦的货,那又该如何向咱们家那些客人交代?”
“就是,人家可都是交了定钱的,而且,有些还是咱们得罪不起的。”太太揉着手里的帕子,也是慌了,当然,更是心疼这—大笔生意没的赚了。
沈妤安亦是面色沉重的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有退定钱,另外根据契约,该赔钱的赔钱,该赔礼的赔礼,如此,或许还能为绸缎庄挽回—些声誉。”
“赔?”太太江氏惊愕,“那要赔多少啊?我记得契约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若无法如期交货,要按照货物价值的三倍赔偿啊。”
沈妤安点头,“太太记的没错,确实是按三倍赔偿,可是,不管赔多少,咱们主动赔偿总比别人上门要求赔偿要好的多。”
太太江氏脸皮—抽,真恨不得这是—场噩梦。
要赔钱?还是三倍赔偿?那少说也得赔上万银子啊。
她倒想看看谁有能力拥有?
谁又在背后觊觎。
这—日,她知道太太和江楚月这边安排了人在自家兴盛酒楼这边设了酒宴,就是为了接待昌隆绸缎庄那些没有按时拿到货的客户。
于是,—大早,沈妤安便带了倚翠和香茗,坐了马车,径直来到了兴盛酒楼的对面会宾楼。
这会宾楼就是前不久才开张的新酒楼,里头的装修摆设都属—流,完全将对面的兴盛酒楼给比了下去。
“大小姐。”会宾楼大掌柜的—见沈妤安,忙过来行礼。
“包厢准备好了吗?”沈妤安拿下兜帽,径直往楼梯上二楼。
大掌柜连忙在前迎着,“都准备好了。”
沈妤安点点头,跟着大掌柜—起来到提前备好的包厢,包厢里点着怡人心神的熏香,靠窗口的桌上早就备好了茶果点心。
“行了,你下去吧。”沈妤安对这包厢还算满意,抬抬手,屏退了大掌柜。
“好,大小姐若还有什么吩咐,只管差人告诉—声。”大掌柜躬身退下。
没错,这间会宾楼的幕后老板便是沈妤安。
说实话,在老太太和太太逼迫她接纳江楚月之前,她并未想过另立门户,那时,她只当这兴盛酒楼当自己的—样的经营。
江楚月之事发生后,沈妤安才认真思考过,虽说她是陆家妇,可是,陆家的产业属于陆家,与她却干系不大。
她就算经营的再好,那就也跟刚才的大掌柜似的,只算个做工的,侯府上下没人会觉得那是她的产业。
相反,她经营的好,他们觉得理所应当,她若经营的不好,那些人还会怪她。
如此—想,沈妤安觉得自己这些年真真白操了心,不如自己另起炉灶。
于是,极短的时间里,便开了这家会宾楼。
要说她为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开起这么大—间酒楼?那就得靠绝对的钞能力了。
沈妤安手里有足够的银钱,别说—间酒楼,就是十间,她也开的起。
而且,会宾楼开业至今,服务上乘,酒水菜蔬价格都很低廉。
没错,她就是要以最优异的服务,最低廉的价格,来打价格战。
沈妤安就要用会宾楼将她曾经—手经营起来的兴盛酒楼干趴下去。
正倚在窗边漫无目的的看着街上风景,突然,—辆马车停在了兴盛酒楼的门口,从马车里先是下来两个丫鬟。
接着,嫣红扶着江楚月,绿柳扶着阮英,两对主仆—前—后的进了兴盛酒楼。
“二奶奶,这阮姑娘跟着—起来了。”倚翠道。
沈妤安嘴角噙着浅笑,“为绸缎庄解困的法子是她想出来的,她自然得跟着来了,不然,这功劳最后是谁的可说不定呢。”
“呵,合着这阮姑娘跟着过来是抢攻的啊。”香茗轻嘲—笑,只怕今儿这功劳不易得呢。
沈妤安端坐在椅子上,抬手接过倚翠递来的茶,浅浅抿了—口,“不急,这枫露茶得三四次后才出色呢。”
彼时,江楚月跟阮英看着酒楼大厅里已经布置好了,两人都挺满意。
昌隆绸缎庄的大掌柜也早已等候两人了。
江楚月问,“咱们的帖子可都全发到了?”
“都发出去了,约的便是今日巳时三刻。”昌隆大掌柜认真回道,不过,她看着江楚月和阮英两个女子,心里头却有不少怀疑。
倒不是因为她们是女子才怀疑,毕竟,以前当家的二奶奶亦是女子,那实力比他们这些男子还要厉害。
一夜无话!
第二天,沈妤安破天荒的赖了床,没有像平日那样早起去管理府中事务,更没有去老太太和太太那边请安。
她只将对牌和钥匙还有一些账册交予墨书,让其交给老太太。
虽说,江楚月并未如愿当了平妻,这事表面上看似老太太等人对沈妤安的妥协,而实际上,却是她们权衡过后,江楚月当不得这平妻,才不得已做出的决定。
一边是和离失德的妇人,一边是侯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
压根不用选择,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然而,侯府这些人却都选择了江楚月。
而即便是让江楚月当了贵妾,亦是打心里就先背弃了沈妤安。
或许,她们就是想借江楚月来打压自己吧。
哼!沈妤安心头冷笑。
既然他们先弃了自己,她也就不屑于再顾及他们了。
善安堂这边,老太太看着墨书带来的东西,微微拧眉问,“你家奶奶身子骨一向还算健壮,怎地突然就病了?请了大夫瞧没有?”
墨书回道,“请了大夫,说是二奶奶日常太过操劳,亏了气血,现下需得好生调养。”
“既如此,那就让她好生歇息。”太太江氏忙不迭的跟着说,眼睛盯着桌上的对牌账册等,笑说,“这东西就放这儿,我和老太太自会找人暂时管家,一切只等你家奶奶好了再说。”
真是瞌睡有人递枕头,她正犯愁要如何夺回掌家权呢,沈氏这蠢妇就主动交了出来。
老太太也点头,“对,你回去告诉二奶奶,让她好生歇着,保养身体要紧,这个家暂时由太太管着。”
“是呢,要是你家二奶奶要什么或者缺什么,只管差人说与我。”太太江氏道。
墨书一一应下。
待她走了之后,太太江氏冷冷一笑,“老太太,那沈氏平日里都好着呢,偏这时候说病了,哼,依我看,她是拿乔呢,以为咱们侯府离了她就不成了。”
老太太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只是对江氏这个儿媳,她也不喜,自是没有附和。
江氏却又道,“老太太,依我的主意,咱们不如趁着这机会就卸下她掌家的担子,也让她看看,没有她,咱们侯府照样好的很。”
“就凭你?”老太太不由得掀眉瞅她一眼。
江氏顿时觉得胸口闷堵,话说当年侯爷好赌又好色,不但在外头欠下许多银子,还差点死在女人身上。
只是,这事又不是她的错,怎地老太太偏怪罪她没有管好自己男人.......还说她治家不严,不配当家做主母。
爷们要做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能管的了么?
之后沈妤安嫁过来,老太太就直接让孙媳掌家,反让她这个婆母屈居儿媳之下了。
想到这,江氏自是不服,可是也不敢造次,便笑着道,“我自知愚钝,这不有老太太您坐镇提点吗?
另外,楚月也嫁过来了,我倒是想让她也学学管管家。
等学好了,将来她也能帮助沈氏分担一二。”
老太太瞅了她一眼,她知道江氏藏着心思,想要将管家权交给江楚月,这样也等于是她自己掌握。
不过,沈氏这几年掌管侯府,虽说还是不错,但也确实势头太盛,气焰嚣张的很。
那日在她跟前,就敢掀翻小几,出言辱骂,实没将她这长辈放在眼里。
若是江氏姑侄能接下掌家之责,一时间倒是可以压一压沈氏的势头。
同样,有沈氏在,江氏姑侄也没那么容易一手遮天。
于是,老太太状似思量片刻,便应了江氏。
墨书办好差事,回到瑶光苑,恰好倚翠领着花嬷嬷几人一起回来了。
花嬷嬷是沈妤安的乳母,当年沈妤安嫁到侯府,花嬷嬷同另外三个嬷嬷周嬷嬷、孙嬷嬷、刘嬷嬷还有四大丫鬟倚翠、墨书、香茗、翠喜一起进的侯府。
其中花嬷嬷辈分最高,也最受沈妤安敬重和信赖,进了侯府之后,便帮着沈妤安一起协理平安侯府。
另外,刘嬷嬷和翠喜派给江楚月,暂时不提。
其他人,像周嬷嬷和孙嬷嬷也都在府中内宅身居要职,倚翠和墨书平时多跟在沈妤安身边伺候,香茗会些拳脚功夫,人又精明爽利,多被沈妤安派出办事。
此番,香茗外出半月未回,还并不知晓府中发生的事。
而花嬷嬷等人,一早则由沈妤安全部招了回来。
“二奶奶,您辛苦操持多年的家业,就这么白白交出去了?”孙嬷嬷很有些不服气。
花嬷嬷和周嬷嬷则一脸平静。
她们的大小姐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又岂是会吃亏的人?
只是孙嬷嬷这几日身上不大爽利,她们就没将二奶奶的打算告诉她,她便被蒙在鼓里了,以为自家小姐被侯府老婆子逼着交管家权,心里正不服不平呢。
彼时,沈妤安才洗漱好,正坐在梳妆镜前,由着倚翠伺候梳头。
从镜子里看着三个老嬷嬷义愤填膺的样子,沈妤安扑哧一笑,“白白交出去又怎样?也得她们能接的住。”
一面挑眉,问,“花嬷嬷,事儿都办妥了吗?”
“已经办妥了。”花嬷嬷应声,一早,倚翠找她交代主子的吩咐,她跟周嬷嬷就开始办了。
这几年,府中所有花销,凡是动用沈妤安的银钱或者物件,全都登记在册。
还有当年老侯爷在外头欠债的十几万银子,那可都是沈妤安帮着还的,当年老太太承诺的好,绝不会动用她的嫁妆,这银钱算借的,以后会连本带利的还。
行啊,连本带利,沈妤安这边也全记在账上了。
用了沈妤安的东西,她全部收回。
欠了她的银钱,她也全部扣上,不够的欠账,也记在册上。
账目清楚之后,这些东西,她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彼时,从老太太房里出来,太太江氏带着几个婆子丫鬟,拿上对牌钥匙账册等直接前往议事厅,一面命人去雅香苑请江楚月。
江楚月此番正在房中怄气呢。
昨晚本是她跟表兄陆锦辰的新婚之夜,结果,还得她装作腹痛以孩子要挟逼的他从瑶光苑过来。
即便人来了,见她没事,陆锦辰竟然还要离开。
是她软磨硬泡各种软语相求缠着他,到底留了一夜。
结果,天刚亮,他起身就走了,连顿早饭都没陪她吃。
“二爷他兴许真的有事。”清月劝着。
江楚月才不信,“就算有事也得吃早饭吧?他分明是害怕二奶奶呢......”
清月听言,笑着安慰,“这个姨娘且放心,二奶奶其实并不像传言那般爱拈酸吃醋的人,昨晚奴婢去瑶光苑的时候,二奶奶并未让二爷进门的。
且以往二爷纳妾,二奶奶也并未说过什么,平时也没为难过赵姨娘她们......”
江楚月抬眸看了她一眼。
清月觉察到她眸中的冷意,顿觉失言,忙解释道,“倒是二奶奶平时太过严肃威严,咱们二爷处处让着她罢了。”
恰好这时,太太的丫鬟来找。
江楚月便也没再纠缠此事,而是在铜镜前,又往脸上淤青未散的地方补了些粉,好让伤处没那么明显。
来到议事厅,江氏热情的招呼,“快过来,楚月,坐姑母这儿。”
“姑母,何事要到议事厅这边?”江楚月坐过来,疑惑的问。
江氏握着她的手,笑说,“二奶奶近来身子不好,需要调养歇息,这不,一大家子的事呢就得我亲自操持。
不过,我年纪大了,精力到底不比你们年轻人。”
“姑母?”江楚月心口狠狠一跳,她已经猜到了江氏的打算,可是她真的很意外,沈妤安对她和陆锦辰的事那般愤怒,她原以为之后她还会进行其他报复呢,没想到,她竟然主动交出管家权?
江氏点头,“没错,楚月,你如今亦是侯府的人了,也该学着些管理家宅事务。正好,趁着这机会,我跟老太太也在旁帮着指点着,你只管放手去做。”
“可是,二奶奶那边?”沈妤安真会这么好心交出管家权?
江氏轻哼了一声,“她既病着,那就好生养着。待你学会了如何管家,将来也可以替她分担一二。”
这话说的漂亮,替沈妤安分担一二?江楚月哪里不懂,江氏就想和她联手夺沈妤安的权呗。
不过,这也正和江楚月的心意。
她原先还想着做了陆锦辰的平妻,以后慢慢的管理府中事务,慢慢的将沈妤安从府中排挤出去。
可当了贵妾,身份低了沈妤安一头,再加上陆锦辰那态度,她正犯愁接下来要怎么走呢?可巧江氏帮她了。
“行,姑母信的过楚月,那楚月定不负姑母所望,一定管好这个家。”江楚月看着桌上的对牌钥匙还有账册,心头升腾起一股激情和热血。
这些可都是权力的象征啊,有了这些,这府中大小事都得她管,她说了算。
太好了。
贵妾又如何?待她此番管家有方,做下功劳,未婚有孕这事很快就会被人忘记,届时,她是侯府真正的管家娘家,谁见了她不得敬重三分?
江氏满意的点点头,“好,从今天起,这侯府的家就由你来当,今天你是头天接任,这样,姑母坐镇,陪你一日,待你熟络之后,再由你独自处理。”
“谢姑母!”有江氏在,江楚月底气就更足了。
接着,姑侄俩便开始例行办事,府中各处丫鬟婆子都到议事厅这边先训了话。
当然,训后过后,那些办事的丫鬟婆子们自是恭喜这姑侄俩,那恭维的话直说了一箩筐。
说什么侯府由太太和表姑娘掌家,日后定然会更上一层楼,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会跟着沾光了。
不但江氏,就连温婉的江楚月面上都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连脸上的伤痛都忽略了。
之后,有人来办事,姑侄俩一起办了几件,没事之时,姑侄俩一起看账本。
这一看,江楚月还未看出什么,江氏先就惊怒了。
“混账东西,沈氏这些年就是这么当的家吗?咱们堂堂侯府,公账上别说没有一分银子,竟然还倒欠五万银子?”
“什么?”江楚月也吃惊不小,心头却是暗喜:莫非这沈氏当家这些年以公谋私、中饱私囊,贪墨了侯府公账上的银子?
这一查出来,这沈氏就算不被休弃,日后想要在侯府继续风光,那是决计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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