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初一陈二才的其他类型小说《七日亡魂陈初一陈二才全局》,由网络作家“马南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可避免要看到小桃花的尸体。还是睁眼的状态,村里人认为她上了陈老头的身,自然没人有兴趣为她抚平双眼,而蜡烛伸到她脸上,我强忍着不让胳膊颤抖,看那蜡烛软化,变成液体,第一滴落在她脸颊。灰败的脸蛋多了一滴红艳艳的蜡烛油,我猛地打个哆嗦,见她没有跳起来找我拼命才安了心,可随后却发现她的眼珠子转了两下,直勾勾向我望来。我瞬间僵住了,头皮发麻与小桃花对视,不确定她眼珠子转了,还是本来就朝着我的方向。就在我惊呆的片刻,蜡烛又落了几滴,小桃花喉咙里居然发出缠绵病榻的人才有的呻吟声。“呃。。。呃。。。”一声声连在一起,音调拖得极长。睁眼我就忍了,毕竟有过先例,可谁见过死人出声?我拔腿就跑,还没拉开门,又是一声:“嗯。。。”这一次音调向下,就好像咽气...
《七日亡魂陈初一陈二才全局》精彩片段
不可避免要看到小桃花的尸体。
还是睁眼的状态,村里人认为她上了陈老头的身,自然没人有兴趣为她抚平双眼,而蜡烛伸到她脸上,我强忍着不让胳膊颤抖,看那蜡烛软化,变成液体,第一滴落在她脸颊。
灰败的脸蛋多了一滴红艳艳的蜡烛油,我猛地打个哆嗦,见她没有跳起来找我拼命才安了心,可随后却发现她的眼珠子转了两下,直勾勾向我望来。
我瞬间僵住了,头皮发麻与小桃花对视,不确定她眼珠子转了,还是本来就朝着我的方向。
就在我惊呆的片刻,蜡烛又落了几滴,小桃花喉咙里居然发出缠绵病榻的人才有的呻吟声。
“呃。。。呃。。。”一声声连在一起,音调拖得极长。
睁眼我就忍了,毕竟有过先例,可谁见过死人出声?
我拔腿就跑,还没拉开门,又是一声:“嗯。。。”这一次音调向下,就好像咽气的人渐渐没了气息,而小桃花也没有跳起来抓我。
二叔的阳气让小桃花睁眼,难道说这百岁红蜡里的阳气让她出声?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再次将蜡烛点燃,伸进棺材,万幸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便憋着气,看那一滴又一滴的红色蜡油渐渐在她脸上连成一片,渐渐凝固,别说七窍,她整个脑袋都被一层红蜡封住,那模样诡异到极点。
可接下来的困难是我来之前没想到的。
除了七窍,爷爷还说了屁股,该滴在什么位置不用多说,我得扒了小桃花的裤子还得给她翻个身。
将蜡烛搁在棺材板上,先给小桃花告个罪,便探进半个身子干那扒女人裤子的龌龊事,不知小桃花泉下有知会做什么感想,反正她脸上糊了一层红蜡,瞪我也看不到。
小桃花的丧事只是应付差事,自然没人给她穿里三件,单薄的一条布裤脱到膝盖,那羞耻的地方一目了然,但我对天发誓,啥也没看到,因为干这事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的双手,生怕被她掐死。
等裤子褪到膝盖也没有动静,我松了口气,正要挪动目光,身后啪的一声,是木门撞在墙上的声音。
本来就处于崩溃的边缘,这一声彻底将我吓傻,嗷呜一声惨叫就要跑,后脑勺却磕在斜支着的棺材板上,别看我抬不起棺材板,受到惊吓而激发的潜力,硬生生将棺材板撞起两寸又狠狠砸下来,就砸在腰眼上,来不及抽身便被压了下去,正儿八经的半截身子进棺材,只留两条腿在外面。
脸前不知什么东西,毛乎乎的。
仿佛被腰斩的剧痛让我眼冒金星,又惊又痛,疯狂叫了起来,胡乱蹬腿,不知什么玩意闯进庙里,更不知他会对我露在外面的下半身做些什么。
可还没等到下半身的遭遇,上半身也出事了,我感觉一只纤细冰凉的手,轻轻捏住我的脸蛋。
我狂呼救命:“来人啊,救命啊,桃花姐你别杀我,都是爷爷叫我做的!”
不等那只手下一步动作,压在身上的棺材板被抬了起来,我都没看身边是谁,调头往外蹿,却被揪住衣领:“初一!”
是我爹的声音。
猛然望去,还真是他。
一瞬间又惊又喜,哇的哭了,撒泼似的发泄心中的恐惧,坐在地上撒胳膊踢腿,哭喊道:“你来干啥?你差点吓死我。”
我爹将我提起,揩去脸上的泪珠子,四下看看,目光落在棺材上,他说:“听说你来庙里捣鼓人家女娃娃的尸体,爹来看看,你咋捣鼓呢?”
说是一家子合计,可爷爷拍板决定:“就叫初一吧,小名也不叫狗蛋了,改成十五,月红初一生他,十五才生下来,这名字有寓意,以后咱家再有娃就叫初二,这么往下排,你们弟兄俩加把劲,给俺生一个月出来。”
本来我爹给取的名是陈城道,为了感谢城隍爷和何道长。
既然爷爷定了陈初一也没人跟他计较,反正打定主意再不让他碰我,而之后的日子再无波澜,爹娘对爷爷放松了戒备,他也没有再折腾我。
可我四岁那年,二叔娶媳妇,家里收拾房子时,我爹在厨房找到一个小人,就在灶台正上方,碎布缝得,手艺很好,手脚和五官都有,只是看上去有些瘆得慌,而小人常年遭受烟熏火燎,沾满油污,却可以看清小人肚子上写着几个字:“陈初一,辛酉年一月初一。”
小人背后扎了七根针,我爹摸到小人肚子里硬邦邦的,黑着脸拆开,找到一截短短的指骨。
爷爷说我的指骨被他埋进坟头,却又出现在小人肚子里,不管扎小人有没有用处,反正爷爷对我的恨意是没跑了。
当时爷爷不在家,我爹和奶奶说了,一家人冷着脸等他回来。
不知道去哪浪了一圈,回到家时,爷爷满脸微笑,可他看到我奶,我爹,我娘,我二叔,全都阴沉着脸,桌上还摆着个小人,爷爷立刻收了笑容,往墙角一顿,抽起烟锅子,以不变应万变。
我爹指着小人,质问他:“爹,你这是啥意思?你要不喜欢初一,俺们带他走还不行么?用得着这样搞你亲孙子?”
七嘴八舌将爷爷数落一顿,爷爷几次张口都被骂了回去。
最后他气急败坏,一把抓过小人说:“俺就是骗你们了,怎么着吧!俺还不是为你们好?初一是个讨债鬼,光讨俺的债?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俺剁他一根指头再吊到灶台上,这就把他封住了,这几年俺对他怎么样,你们瞧不见么?俺背上骂名为你们讨活路,到头来是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你们这是要逼死俺呐,俺死给你们看。”
抽出腰带进了厨房,仿佛要上吊的样子,可谁也没拦他,随后厨房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等爷爷再出来,他说:“俺把小人吊回去了,丑话说在前头,谁敢把小人弄下来,俺一铁锹拍死他,月红,听见没有?”
一家子论个远近亲疏,爷爷和我娘最远,对她也最客气,点我娘的名说狠话,就是表明态度,这次要动真格的。
刚回家,一口水都没喝,爷爷又气呼呼的走了,奶奶叹息一声,劝我娘说:“别跟这死老头一般见识,老四死了之后他就变得疯疯癫癫,小人就在梁上吊着吧,初一要真是何道长送来的讨债鬼,早晚收拾这个死老头!”
于是那小人就吊着了,直到被彻底熏黑,藏在一片黑墙之中,瞪圆了眼都看不见,久而久之,也就没人记得。
二叔讨了媳妇,翅膀渐渐硬起来,耐不住爷爷总训他,没几年就分家出去过。
其实也不怪爷爷说他,二叔没个正经,整日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偷鸡摸狗,但我自记事开始就特别崇拜他,因为他干了偷鸡摸狗的事总跟我炫耀,从来不瞒着,我的身世也是听他说的。
村里人都说我是城隍爷送来的孩子,人送外号小城隍爷,有几年传的凶,十里八乡的人都来我们村城隍庙求子,还有人找我驱邪,干啥的都有,而我听二叔讲了经过,特意去看小人,还在房上吊着,虽然在二叔的故事中爷爷视我不详,可我觉得爷爷很正常,和别人家的爷爷一样,对我该疼疼,该骂骂,从来没有亏待过。
爷爷也觉得这几年有点亏欠他爹,就拿了点心和纸钱要去上坟,我奶奶戳他一指头:“你也给俺爹带点呀。”
准备妥当,留奶奶在家照顾我娘,爷爷领着我爹和二叔去了祖坟。
爷爷有三个儿子,我爹是长子,二叔三叔是双胞胎,只是三叔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从未见过。
那一天,爷爷分别给他爹,我奶奶的爹,还有四爷爷上了坟,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可当天夜里,奶奶再次听到院里传来的古怪摩擦声。
以为我太爷爷又回来了,奶奶赶忙摇醒爷爷,指着窗外说:“老头老头,你听!”
爷爷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真还是假,说了一句:“嗯,听到了!”
奶奶气急,指头蘸了口唾沫,在窗户纸上捅了个窟窿,凑过眼一看,便是一声惨叫惊醒全家人。
奶奶仰天就倒,幸亏窗户就在炕头才没摔坏身子,爷爷赶忙拍她脸蛋,见她被吓呆,立刻跑出屋,想看看院里究竟有什么!
可院里空无一人,大门锁着,狗也趴着,准备的年货一样不少,农具也件件俱在,当时我家就这两样东西值钱。
就在爷爷愣神的时候,我爹和二叔冲出屋,他们进正房看我奶奶,而爷爷琢磨一阵,觉得不对劲。
农村的狗可不是养着玩的,别说进贼,见着不常来的亲戚都要吠上几声,要说没人溜进我家,所以狗不叫也就罢了,可我奶奶那一嗓子总该把它惊醒的。
爷爷趴在狗窝前一看,根本不是睡着,而是四条腿平趴,下巴贴地,嘴巴里发出呜呜低呼,分明是一副被吓瘫的模样。
再凶的活人也不可能把狗吓成这副模样,陈家村可是经历过家家不养狗,野鬼遍地走的情况,从那个年月过来的村里人,哪个没在坟头见过鬼?哪个家里没出过诡异的事?所以爷爷立刻明白奶奶是被鬼吓到了,怒气冲冲要去找他爹算账。
头磕了,吃食摆了,纸钱也烧了,还往家里跑个啥劲?
还没等爷爷出门,我爹将他喊住,说我奶奶好像中风了,要去瞧大夫。
回屋一看,我奶奶梗着脖子,两眼上翻,嘴巴歪了不说,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浑身颤个不停。
爷爷说这不是中风,是被鬼吓着了,拔两个火罐再修养几天就好,随后让我爹娘在家,他领着二叔,又赶着家里的一头老母猪出门,直到天亮才回来。
我爹偷偷问二叔,去做什么了?
当时二叔还小,满脸恐惧的说,爷爷赶着老母猪把我太爷爷的坟头踏平了,还说这是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一边是他亲娘,一边是他亲爷爷,我爹也不好说啥,只希望这招能克住我太爷爷,别再回家吓唬人,惊到我奶奶不要紧,惊到我娘就糟了。
为了媳妇连老娘都顾不得,你们是不是以为我爹心疼未出世的孩子?
其实他就是疼老婆。
我娘是闹饥荒时流浪到陈家村的,还是个哑巴,最先被我爹在田边碰到,他一见这脏兮兮的小丫头,还呜呜乱叫,就喂了两口水说:“来,俺带你吃东西去。”
拿绳绑了我娘的手,牵回村里给大家瞧稀奇,逢人就喊:“快看快看,俺抓了个特务。”
村干部将他拦住,问明情况,知道我爹瞎胡闹,就把我娘领到大队,虽说村里没有余粮,也不能看着哑姑娘饿死,就通知各家,想要媳妇就把哑姑娘领回去。
陈二才阴阳怪气道:“这都什么社会了还搞封建迷信,给鬼唱过戏的班子多了,没听说谁家被鬼害了。”
班主嗫嚅几句,就是说其他村无所谓,陈家村邪的厉害。。。
陈二才在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笑道:“所以我把这小子拉来了,你们不能光信邪不信好呀,让他给你们当保镖,鬼都绕着跑,这几年我们初一抓了几百只鬼呢,而且你这么想,我们请你唱戏是给祖宗尽孝心,你不让我们尽孝,祖宗也不答应,还得找你们算账!所以说呀,要是没鬼你就白担心了,陈家村真有鬼,你更得唱了不是?”
把我往班主怀里一推,陈二才摸出几张票子塞给班主:“十块钱,剩下的交给你了。”
说完,陈二才扭着大屁股下楼。
班主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我,思索良久,叹息一声,把钱装口袋里,满怀希冀的问我:“小后生,你真会抓鬼?”
打小我就和其他小孩不同,他们的愿望是当军人,科学家,我就希望自己能抓鬼,对得起城隍爷的威风。
但仔细想想吧,我只会被鬼抓,只好尴尬的摇摇头。
班主再叹一声。
往我口袋里装了一把花生,班主把我推出门,叫我去玩,而他则进了隔壁的屋子,十分夸张的叫道:“哎呦我的大美人,不化妆就够美了,你这一描眉哪个男人受得了?”
有个女人轻笑两声,说道:“你一夸我准有事。”
班主嘿嘿道:“我也不想麻烦你,可这事只有你亲自出马。。。。。。”
听上去,班主决定给我们村的祖宗唱戏,我想听听下文,可班主将门关上,什么也听不到了。
爷爷听了一下午大戏,晚上领我去陈老头家吃饭,路上我问他:“爷爷,鬼为啥要听活人唱戏?”
爷爷干脆道:“因为死人不会唱,问这个干嘛?”
我把陈二才和戏班的事讲了一遍。
爷爷愤愤不平:“这个二才,有好买卖也不想着俺,唱戏能有唢呐好听?给五块钱,俺去祠堂给那些死鬼吹一宿都行!”
爷爷会吹唢呐,平日村里有个啥事都请他去吹吹打打,据说奶奶就是瞧上他这手本事了。
戏班要唱到夜里九点,但吃了晚饭,爷爷要去地里看西瓜,我们家就不凑陈老头的热闹了,围着油灯聊会天,回屋睡觉。
西房两间屋,爹娘一间我一间,在床上躺了好久都没有睡着,想着陈二才那句不能光信邪不信好。
陈家村的往事,我都是东拼西凑听人说得,没有信一半的道理,如果都是谣传就啥也不说了,如果陈家村真的闹过鬼,是被城隍爷镇住,我又是城隍爷送来的,那我应该也能镇鬼。
可去哪找只鬼给我镇呢?
鬼戏一唱,戏台下应该有鬼,可我既想知道鬼怕不怕我,但打心里也挺怕它们的。
去还是不去,辗转反侧,终于睡着了。
不知道几点,咚的一声将我惊醒,翻身起床就看到窗外有个人影,我喊一声:“谁呀。”
那人扭头,是我爷爷,他做个嘘的手势,示意我开门。
放爷爷进来,我点上油灯,一转身差点被他吓死。
村里放得电影多是抗战片,最不缺的就是黄花闺女被太君糟蹋后,披头散发,按着胸前肚兜,哭哭啼啼跑出屋的桥段。
爷爷就是这个模样进来的,上身赤裸,一只手抓着衣服护在胸前,露出两个干瘪的肩膀头子,脖颈还有根红绳系的蝴蝶结,他下身穿着一条鹅黄色长裙,等他将衣服放下,我才发现那蝴蝶结,原来是肚兜的系绳,他真的穿了一件小肚兜,毛巾大小,绣着一对金边鸳鸯,一看就是女人的玩意,小巧可爱,虽然爷爷枯瘦,肚兜也罩不住他上身,露出大片带着老人斑的黑皮肤,还有胸前的两个咪咪头,把我恶心的够呛。
平日里我娘很少出门,生人都不见,乍一见到这么恐怖的人,那不会说话的嘴巴都发出极其高亢的哼声,两眼一翻就晕倒了。
也幸亏她晕的及时,厨房里出来的怪物一手挑门帘,另一只高高举起,手中赫然是一柄磨出寒光的菜刀,都不知他怎么打磨的,刀刃擦过我娘的肚皮,棉袄划出一道口子。
见我娘倒在地上,奶奶连滚带爬冲过来,张开双臂拦在我娘面前,惊怒又带着哭求对那人喊道:“老四,你放了月红,你不要害她呀!”
奶奶喊第一声的时候我爹就醒了,光着屁股跑出屋看到的一幕就是我娘倒在地上,奶奶跪在她前面,拦着一个手持菜刀的人。
我娘可是他的心头肉啊,眼前这一幕如何受得了,咆哮一声冲了上去,飞起一脚把奶奶口中的老四踹回厨房,随后他也跟进去,厨房里传来拳头砸肉的声音,和我爹的怒骂。
奶奶检查我娘的情况,便对厨房嚷道:“月红不行了,快喊你爹回来!”
我爹跑出来,要带我娘去县里的卫生队。
奶奶催促道:“月红没事,就是快生了,先把你爹喊回来,俺有要紧事跟他说,刚刚。。。刚刚那人是你四叔。”
我爹的四叔自然是我四爷爷,被何道长弄死的那位。
四爷爷死的时候我爹还没出生,但也知道他是咋死的,更知道这个人早就死了,打死他也想不到刚刚痛殴的人,居然是一具尸体,更离谱的是,尸体还还手了。
奶奶让我爹别发愣,赶紧喊爷爷回来,我娘马上要生。
我家的吵闹惊醒了邻居,敲门询问,厨房里躺了具尸体,奶奶不敢让他们进来,随口应付,叫我爹翻墙出去。
前面说了我爹是个疼老婆的人,我娘羊水破了,他可没心情找爷爷,而是借了辆三轮直奔邻村,奶奶等不见爷爷回来,又打发二叔去找,等我爹驮着接生婆回来时,爷爷正好到家门口。
门口围了不少乡亲,爷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见接生婆便问我爹:“月红要生了?”
我爹说是。
爷爷转身给我二叔一巴掌:“这么个破事你支支吾吾个屁!”随后又赶开围观的乡亲,请接生婆进家,那些看热闹的以为我娘要生不方便外人在场,纷纷散了。
话分两头,我爹走后,被他一脚踹进厨房的四爷爷爬起来,找个墙角蹲下,十分规矩。
奶奶和二叔将我娘扶回屋里,左等右等等不到爷爷,眼看我娘哼得越来越惨,无奈之下,奶奶只好帮她接生。
而接生婆来了,奶奶将我娘交给她,出屋对爷爷说:“老头,你们跟俺来!”
说完,我奶奶走到厨房,扭头一看,那父子三人一个没动,乐呵呵的商量给孩子起名的事,奶奶火了,也不顾接生婆还在,嚷一嗓子:“陈世祖,你家老四来带你走了。”
夜里吃了酒,爷爷晕乎乎的,回奶奶道:“扯淡,俺家兄弟姊妹都被鬼子害了,哪来的老四?”
我爹脸色一变,提醒他老四是谁,这可把我爷爷吓了一跳,好像被人狠狠踢了蛋蛋,尖叫道:“啥?!”
快步冲到厨房,撩起门帘一看,没有四爷爷,我爹眼尖,指着灶台后露出的小半个脑袋说:“在那呢!”
当时我家还用油灯,黑灯瞎火,爷爷老眼昏花看不清楚,等我爹拿了手电,他们往灶台后一看,爷爷立刻惊叫:“真是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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