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星乐郁子晋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医生他不谈感情化身事业批全文》,由网络作家“沈凌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腕被捏的骨头生疼,池星乐脸色泛白,却死死咬牙没有服软。“你是真的不想要了。”郁子晋拽着池星乐的手就朝墙壁上狠狠一摔。“啊———”池星乐沙哑痛苦的喊叫出声,生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五指疼的微微发抖,瑟缩着想要逃离,却被郁子晋死死抓住。男人居高临下的冷眼看他,“还没断,这算什么疼?”说着要拿池星乐的手再次狠狠的摔打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池星乐用力的挣扎,最后冲郁子晋喊道,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歇斯底里,“你早就想废了我的手给纪蓝出气吧?你撞我的手干什么,你干脆撞我的头,你弄死我算了!我不签字,我死也不会签字,做梦!纪蓝做梦想要我的东西!”郁子晋拿起池星乐的另一只手,把他的手背再次狠狠摔在墙上,松开了人。看池星乐疼的两只手发抖的蹲在地上哭,郁子晋...
《离婚后,医生他不谈感情化身事业批全文》精彩片段
手腕被捏的骨头生疼,池星乐脸色泛白,却死死咬牙没有服软。
“你是真的不想要了。”
郁子晋拽着池星乐的手就朝墙壁上狠狠一摔。
“啊———”
池星乐沙哑痛苦的喊叫出声,生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五指疼的微微发抖,瑟缩着想要逃离,却被郁子晋死死抓住。
男人居高临下的冷眼看他,“还没断,这算什么疼?”
说着要拿池星乐的手再次狠狠的摔打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
池星乐用力的挣扎,最后冲郁子晋喊道,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歇斯底里,“你早就想废了我的手给纪蓝出气吧?你撞我的手干什么,你干脆撞我的头,你弄死我算了!我不签字,我死也不会签字,做梦!纪蓝做梦想要我的东西!”
郁子晋拿起池星乐的另一只手,把他的手背再次狠狠摔在墙上,松开了人。
看池星乐疼的两只手发抖的蹲在地上哭,郁子晋弯腰,抬起池星乐的下巴。
“死多容易?不肯签字是吧?行。”
郁子晋这句话威胁满满。
佣人走了,房间里乱七八糟的。
池星乐等手上的疼痛缓过来,他忍着疼摸了摸骨头,没有骨折,骨头还不至于这么脆弱,就是肌肉受伤,个别手指有些微肿胀了。
池星乐打开二楼的冰箱,从里面拿了冰袋出来,冷敷了一会疼痛感消失很多。
池星乐把手受伤的样子拍了照片,他用冰袋裹着毛巾,仰头敷了下哭后的眼睛。
纪蓝还在这个家,池星乐不想让纪蓝看他的笑话。
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纪蓝始终是外人罢了。
池星乐手好点了,就起来把弄乱的床整理好,他躺下去抱着被子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出门去上班,出门就看见纪蓝斜依靠在次卧门上,穿着灰色的睡袍,姿势散漫却带着几分性感。
他像是等池星乐一会了,就是要大早晨的来给池星乐找不痛快,见池星乐出来。
他的手放在腰上,轻轻揉了揉,“腰好酸,都怪郁哥昨晚太持久了,我都吃不消了。”
池星乐本来不想理他,越过他就要走。
听见这话却停住脚步,转身死死的盯着纪蓝,眼中寒气越来越重,隐隐有一种要把纪蓝撕碎的狠厉。
仿佛纪蓝真的敢碰郁子晋一下,他就敢把纪蓝杀了。
纪蓝察觉到了池星乐对他的杀意,却分毫不在乎,转了转受伤缠着纱布的手,“你说郁哥怎么这么喜欢我啊,伤还没好呢,他也不顾着我点。”
池星乐走过去,他扯着纪蓝的睡袍衣领,狠狠朝下一拽,随后扫了一眼就恢复了冷静,“他根本就没有碰你。”
纪蓝的身上太干净了,什么痕迹也没有,分明是纪蓝在说谎。
池星乐和郁子晋结婚三年,郁子晋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
池星乐毫不客气的反讥纪蓝,“连个吻痕也没有,你好意思在我这个正主面前叫嚣?自己骗自己,你骗的很欢啊?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池星乐把纪蓝朝后一推。
纪蓝却重重撞在门板上,弄出大动静后,他啊了一声,嗓音就娇柔做作却刻意拔尖,“你放开我,别碰我,池星乐你欺人太甚!”
纪蓝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开始朝外掉眼泪。
对面客房的门打开,郁子晋一脸阴沉的走出来,弯腰将纪蓝扶起来抱在怀里。
憎恶的看着池星乐,“你对蓝蓝做了什么?!”
遮掩他的那些谎言,纪蓝承认那一刻还是很惊心动魄的,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现在郁子晋已经跟他翻脸了。
实在是没有想到郁老爷子这么向着池星乐,以后要防备一些。
纪蓝顿了顿,又看向楚行,恶狠狠的警告,“你看我的眼神注意一点,我可不希望他发现我和你有什么!”
楚行伸手,在纪蓝腰上捏了捏,被纪蓝把他的手打开。
他却笑了起来,“什么都是我帮你瞒着,帮你做的假,你不能什么好处都不给我吧?”
“要多少钱你开口!”
“我又不缺钱,这周末,来我家找我。”
“我不去!”
“真不来?”
楚行俯身,去看纪蓝的眼睛,视线多少带了些调戏。
纪蓝想了想才说,“就这一次!”
楚行不像是顾玉树有把柄在他手上,纪蓝还是考虑着真气了楚行,他的下场。
而且,他现在要端着人设,肯定在郁子晋离婚之前,不愿给郁子晋碰。
他憋也憋坏了。
楚行的技术挺好的。
纪蓝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郁家老宅。
池星乐休养了一周,感冒已经好了,耳朵也渐渐能听见了。
他的耳聋属于一种心理急性应激反应,伴随着心情的平静,这种症状也就消失了。
郁子晋在池星乐养病的时间里是来找过池星乐麻烦一次的,被郁老爷子把他赶走了。
郁老爷子又好好威胁了郁子晋一番,说他再敢伤害池星乐,就要跟他断绝关系,还是开新闻发布会公开的那种。
郁老爷子手里还握着一些公司的股权,郁子晋只能暂时妥协。
池星乐今天感觉好很多了,就下楼问过郁老爷子的私人医生,然后根据老人的体质做了几份药膳。
他很感激郁老爷子的情,这些事情他一向上心。
池星乐的手很巧,菜色花样都做得很好,汤炖的更是合老人心意。
郁老爷子看着乖巧在一旁给布菜打汤的池星乐,越看是越满意。
这不比那个满心算计,只会作妖惹事作的家里没有安宁日子过的纪蓝好几千倍吗?
郁老爷子不禁怀疑是不是郁子晋出车祸的时候把脑子撞坏了,不然怎么就放着家里这么一个贤内助不要,非一头栽在纪蓝身上去了。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郁老爷子放下碗筷,池星乐递上擦嘴擦手的毛巾。
郁老爷子擦了擦手,从一旁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池星乐,“乖孩子,是我们郁家辜负了你,这个给你。”
池星乐被郁子晋砸过两次离婚协议书,导致他现在看到文件就有些怕。
接过去的时候手都有些颤,可是当打开文件,池星乐却是满眼震惊。
“这.......不行的,爷爷。”
郁老爷子的手按在池星乐肩膀上。
比起池星乐的震惊,老人就显得淡然很多了。
“怎么不行,给你就拿着。”
池星乐却摇头,“这,太多了,这不能给我,子晋他会不乐意的。”
“股权这东西拿在你手里,他就不会和你离婚了,傻孩子,这是爷爷给你的筹码。”
郁老爷子语重心长的教导池星乐,拿好手中的筹码,才能对抗纪蓝。
池星乐却捧着那份股权协议,他垂眸好一会,像是很失落。
才又说,“如果他还是要和我离婚呢?”
郁老爷子叹了口气,像是知道自家孙子那个脾气,于是就说,“那就给你了,离婚了,也是你的。我说过了,算是我们郁家给你的补偿。”
纪蓝赶紧说,“池星乐,你怎么能这样咒郁哥?!你简直不可理喻,真心爱一个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池星乐反问,“那不然呢,我和他离婚给你腾位置,凭什么?我没有错,我凭什么要让,你做梦!”
“池星乐!”
郁子晋揪住池星乐的衣领。
池星乐看着郁子晋,他指了指自己额头上还在渗血的伤, 嗓音沙哑无力,“其实还有一种解决办法,那就是你把我打死算了。”
郁子晋攥着他的衣领把他推出病房外面,“滚,滚出这家医院,别再让蓝蓝看到你!”
病房门被关上了。
池星乐回去就收到通知被医院解雇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无所谓的笑了下,起身离开。
别再让纪蓝看到他算什么威胁,总归郁子晋是要见他的。
这才是最重要的。
教授知道了他被解雇的事情,打电话来问他怎么回事,语气关心。
池星乐知道教授是好意,就大概解释了一下。
隐去了其中关系,只说是得罪了人。
老教授知道他为人不是惹是生非的性格,也知道其中该是有隐情。
就说,“那私人医院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比公立还要受气,这样,我再帮你问问。”
“不用了老师,等明年中心医院招实习生我直接去吧,没几个月了。”
“那也行。你趁这段时间,在家多复习一下专业知识,也多些把握。”
老教授不知道池星乐缺钱,只当他是想来医院工作,毕竟池星乐曾经那么优秀。
几个月就招新了,等等也是很快的事情,就同意了。
池星乐嗯了一声,又聊了些家常,才挂。
坐地铁回去的路上,池星乐用手机看了看招聘信息,到底是感冒又受伤,头昏脑涨的看不清楚。
正打算收了手机靠在座椅上睡会,微信提示有新消息。
池星玮:“来接我(定位)。”
池星乐点进去,发消息,“你把我拉出黑名单了?”
池星玮:“再说拉黑。”
池星乐:“拉黑不让我去接你了?”
池星玮没有回复了。
池星乐回了个?号过去,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已经被拉黑了。
池星乐头疼的更厉害了。
到了定位地方,他在公交站看见了拉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的池星玮,一身打扮很潮流,带着口罩低头玩手机。
池星乐记得学校还没有放假,他走过去,“怎么回来了?”
池星玮这才抬头看池星乐,爱答不理的一眼,像是屈尊降贵的说,“来试镜,你车呢?”
池星乐伸手去拿他的行李箱,低声,“说了吵架了,什么都没了。”
下一秒手中的行李箱被池星玮抢走了,他站在路边招手打了个的士,一句废话也没有多说。
放行李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一气呵成。
像是没车来接是多丢人的事情。
池星乐觉得太阳穴突突的,他跟着打开车门坐进的士后车座,跟司机报了个地址。
池星玮从后视镜里斜了他一眼,靠在车座上闭眼睡了,多看一眼都嫌烦。
下了车。
池星玮看着眼前豪华的别墅,才正眼看他哥一眼,“你不是被赶出来了吗?”
池星乐没有料到他会这么粗鲁,想用手去挡的时候已经晚了。
文件夹的尖角砸破了他额角的皮肤,血珠瞬间冒了出来,池星乐疼的用手捂着额角。
他低头,看见文件夹被摔的打开,上面几个字很明显————离婚协议书。
几乎是瞬间,池星乐的眼中都泛起了潮湿,他拼命眨着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失态。
然后他蹲下来,手指颤抖的捡起那份文件,指尖又用力的发白。
他抬眸去看那么冷漠的郁子晋,张了张嘴,好像所有的委屈都卡在喉间,让他的嗓音沙哑失声,好半响没有说出话。
郁子晋冷笑了一声,“别在这里装可怜,你开车撞纪蓝的时候,可一点也不手软。”
“我.......我没有........”
难受堵在喉咙里,暂时剥夺了他说话的能力。
可他还是拼命从喉间挤出来我没有这句解释,可是他的解释,在郁子晋这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男人深沉冷寒的那双眸注视着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郁老爷子立马就说,“你说什么?和谁离婚?我看你敢!”
郁子晋看向爷爷,眉眼不似面对池星乐那般锋利,但依然冷淡,“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爷爷您就别管了。”
“我不管你,你要上天!小池这么好的人,你都要和他离婚,你还想找个什么样的?”
郁子晋听见这话就冷笑一声,他看向站在那里的池星乐,“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来替你说。”
池星乐的手指狠狠抠着掌心,他才能从郁子晋要和他离婚的极致悲伤中,嗓音沙哑的问出一句,“说......什么?”
“今天早上的事情。”
郁子晋的口吻好像还是那么温柔,可语调已经冷的人浑身打颤。
池星乐的脸色白了白,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他已经跟爷爷说过了。
就听郁老爷子说,“我已经知道了,但我相信小池不会这么做。”
郁子晋走上前去,他一把拽住池星乐的头发,把人朝沙发上一甩。
他掐住他的脖子质问,“你是给我爷爷灌什么迷魂汤了?让他这么向着你?难怪能哄的我娶你,别是那个算命的,也是你找的?”
池星乐几乎要喘不过气,他苍白着一张脸摇头,“我,我没有.....”
郁子晋俯身,一双眼冷冽的注视着池星乐,竟然满是厌恶,“你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你的手段真脏,人也脏,从头到脚都让我恶心的快吐了。”
池星乐听着这些话,就像是有刀子在他心脏上面凌迟,他的眼中掉下滚烫的热泪。
郁子晋又恶狠狠道,“不肯跟我离婚是吗?那你可坐好你的位置,别到时候哭着求我放过你!”
总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池星乐很少去反驳郁子晋。
就像是郁子晋让他不要上班了,郁子晋说养着他,但是现在又说一分钱都不给他。
池星乐坐在床上,他抿着唇握着手机,低头一言不发。
电话是他继父打来的,是来要钱的。
以前郁子晋都很包容的把卡给他,甚至温柔的替他抚平眉心,告诉他,永远别因为钱的事情不开心。
因为郁子晋不缺钱。
而此时,却像是多跟他呆一秒钟都厌烦。
郁子晋走了。
手机又响起来,池星乐才接。
那边是继父的大嗓门,“池星乐!你弟弟没有生活费了,你给他转过去,多转点别让他在学校里委屈了!他读书很辛苦,当哥哥的你多体谅他!”
池星乐很是疲惫的伸手按了按眉心,才说,“我上次给他打了一万,还没有一个月他就花完了?”
继父啐他,“你还好意思说,你大别墅住着,豪车开着!我让你给你弟弟转钱,你就转一万!你这么有钱才给你弟弟一万块钱?!够用什么的?!你不知道他读的什么学校吗?!”
池星乐握紧手机,像是一口气郁在心中,他今天没有兴趣哄着继父,所以直白道,“一个骗钱的大专。”
继父张嘴就说,“好啊,你果然是看不起你弟弟,觉得他上不了台面,没有你优秀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弟弟比你强多了,他上的学校虽然差一点,但是他学的很好。老师都说了!他以后出来就是大明星,随便拍两集电视剧就挣几千万!你别小看他,你弟弟比你有本事多了!”
顿了顿,继父一贯的话术,又说,“你现在给你弟弟那点钱,都算你弟弟借你的,又不是不还你,快点把生活费给你弟弟打过去,他等着用钱!”
池星乐很累的直接开口,“我没钱了,我们吵架了,现在我的卡被他停了,我一分也没有。”
继父拔高的嗓音就差没刺破耳膜,“什么?”
随后继父又道,“我不管你,明天必须把生活费给你弟弟,否则我就去找你妈要!”
池星乐神色骤然一冷,他握紧了手机,“你别去找她,我会给的。”
他妈根本就不能看见继父和弟弟,甚至不愿意看见他,因为非常严重的抑郁症。
而这一切的根源来自于和前夫的婚姻不幸,离婚后再嫁的继父,又更不是个东西。
两段不幸的婚姻终于让她患上了非常严重的抑郁症。
而他会和郁子晋结婚,和他妈妈的病也扯上了关系。
他记得很清楚。
那年6月17日,他的母亲因为抑郁症跳楼了,虽然被救生气垫接住,但还是重伤住院,脑部好几个出血点,巨额的手术费压了下来。
后爸要把钱都留给弟弟买学校,上一所根本就不知名的大专艺术学院,不肯拿出来填补这巨额的医药费,甚至带着弟弟玩失踪,人都找不到他们。
池星乐一夜没有睡熬到6月18日清晨,正是焦头烂额之际,他听到了病房门口的争吵。
听见郁老爷子在痛斥郁子晋的命定之人逃婚后,池星乐站了出来。
他说他也是6月18日生的,他愿意嫁给郁子晋,心甘情愿的嫁给他,而且会对他好,无微不至的好。
郁家找到了和郁子晋结婚冲喜的人,而他也拿到了医药费。
可池星乐其实不是6月18日生的。
实际上他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
可他的内心最深处,却在此刻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钝痛缓缓传遍全身。
郁子晋抱着因为生病发烧而浑身滚烫的池星乐,最后还是狠着心把人推开。
“池星乐,你又玩什么把戏?收起你那一副做作的模样,别在这里恶心我了!说爱我!你也配吗?!”
池星乐被推的趴在床上,他真的是烧的迷糊了,浑浑噩噩的又用手去拿被子。
紧紧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身形瘦弱,蜷缩在灰色的大床上显得那么脆弱。
郁子晋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他揪着池星乐的衣领,把他拎起来,脸对着离婚协议书。
动作透着耐心全无的粗鲁,把池星乐的脸砸在纸张上面好几次,“我让你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你别在这里跟我装聋作哑!”
池星乐嘴唇干涸,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他觉得很冷,就下意识伸手去抱郁子晋。
被郁子晋憎恶的推开以后,池星乐就握着郁子晋的手腕,指尖在上面轻轻摸着。
像是冷极了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丝热源,所以紧紧抓住,不肯放开。
郁子晋恼火的又把池星乐重重摔回床上,“你少在这里跟我演苦肉计!别指望我找医生来给你看!我劝你少玩这些把戏!”
池星乐躺在床上不动,跟郁子晋纠缠这一番,已经耗尽了他的余力。
尽管是这样,池星乐还是嘴唇细微的张合,如果郁子晋凑近去听的话。
还能听见他说,“我爱你。”
郁子晋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池星乐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嗓音逼问,“我和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我一让你签离婚协议书,你就装死是不是?”
郁子晋越说越恼火,他上去揪着池星乐,把他拽下床,怒斥道:“我让你装死!”
池星乐被他硬生生拽进了浴室,丢进了浴缸里。
哗啦————
冰冷的水兜头对着池星乐冲了下去。
池星乐瞬间冷的整个人浑身发抖,他抱着手臂,随后又抱住双膝,整个人俯身蜷缩起来,好像这样能暖和一点。
郁子晋就这样冷眼看着,嗓音冰冷疏离至极,“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池星乐好冷,他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扒光了扔进冰天雪地里,好冷好冷。
快要冷死了。
不能死,不能死。
池星乐沙哑着嗓音,像是垂死挣扎一样虚弱喊道,“老公,救我,救救我,我好冷,好冷.......”
他的声音很低弱,可郁子晋的耳力一向好,他听见了。
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浴缸里渐渐浸满了水,池星乐真的觉得喘不过来气了。
好难受,真的真的好难受,好冷,好黑,好刺骨的痛着。
池星乐卑微的求救声越来越小,像是知道了没有人救他,所以就放弃了。
他像是骤然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蜷缩的身体放松,缓缓朝浴缸里滑落。
窒息的冷水没过他的口鼻,他就那样安静的仰躺在浴缸底部,又因为水的浮力而没有挨底,在水中轻轻浮起一点。
带着一种寂静无声,接近黑暗病态的死亡美感。
郁子晋冷笑,“你装什么?指望我救你吗?我模你一下都觉得脏!”
池星乐没有了反应。
郁子晋却在那一刻,心脏骤然一缩,他看着池星乐安静没有声息的模样,听着冷水流淌的哗哗声音,在这个安静到只剩下他一个人呼吸的浴室。
郁子晋察觉到了一种恐惧。
郁子晋喉咙有些发干,随后冷声告诉池星乐,“房子是你自己跟我去办过户,还是让我逼着你去?”
池星乐直起身,他打开花洒,把磨砂膏冲掉,冲的满屋子淡淡花香味,有些甜腻的过人,却勾的人心里发痒。
他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扯过纤薄的睡衣穿在身上,走近郁子晋。
才抬眸看他,因为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垂着,发梢还有水珠朝下掉,显着几分少年感,“既然以前是纪蓝的房子,又为什么送给我?”
他凑的近了,花香气息就更浓郁了。郁子晋太熟悉这个气味了,闻到这个味道他就能想到各种凌乱却香艳的片段。
郁子晋觉得有些热了。
好似有火克制不住的在身体里窜动,烤的每一根神经都无比钻心的渴求着某种需求。
郁子晋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
池星乐的指尖却放在了他的喉结上,轻轻点了点,刚洗了澡,他指尖的温度比郁子晋身上要高一些,让郁子晋觉得有些烫人。
他踮起脚,趴在郁子晋耳畔,嗓音蛊惑,“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爱纪蓝对不对?”
郁子晋将池星乐一把按在墙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眉眼极冷,“我不爱纪蓝,要爱你吗?凭你这副肮脏的身体,你也配?!”
池星乐听见这刺耳的话,他也像是一只被人惹毛了的猫,气的浑身都恨不得竖起尖刺。
池星乐抓着郁子晋的肩膀,他狠狠去亲他的唇。
如果他是肮脏的,那他就要把郁子晋也玷污。
可他最后还是被郁子晋推开了,哪怕他抓着他肩膀想留住人的手指,已经用力到骨节泛白,青筋泛起。
在郁子晋走后,池星乐靠在浴室墙壁上,他像是觉得冷一样抱住了手臂,缓缓蹲下。
只是他还没有蹲多久,听见外面有脚步声。
他站起身,以为是郁子晋回来了,所以跌撞的走出去。
却看见回来上班的佣人把他的被子枕头扔在地上,甚至动手在拆床。
池星乐穿的太单薄了,他又裹了浴袍才出来,问他们,“这是干什么?”
管家还算是恭敬的告诉他,“郁少说卧室里用的东西要全部换一遍,重新消毒,您有什么要带到佣人房去吗,不然您的东西都会被当做垃圾丢弃。”
“佣人房?”
“是的,郁少说以后您只配住在那里。”
池星乐却沉声,“住手,你们是不是忘了这栋房子写的是谁的名字?”
没有一个人听池星乐的。
池星乐深吸一口气,“再动我就报警了,说你们入室抢劫,我是房子的主人,没有我的准许,谁敢动我的东西!”
他难得硬气了一回。
佣人们这才收手,管家去禀报郁子晋。
没有一会郁子晋来了,他的唇角带着明显的伤口,是刚才池星乐咬破的。
郁子晋朝池星乐走过来,甩了一份房屋过户同意书,砸在池星乐身上。
紧接着是不容商量的语气,霸道也强硬,“签字。”
池星乐之前捡起离婚协议书,这次却没有动,“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
郁子晋毫不客气,冷声质问,“你要脸吗?”
池星乐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郁子晋才咄咄逼人又说,“但凡你有点骨气,就签字,别浪费我的时间。”
“我不签。”
“你说什么?”
池星乐仰头,一字一句,“我不签。”
下一秒郁子晋就拽着池星乐的手腕举起来,“手长着不签字,不如我帮你废了。”
池星玮的脸色被说的一阵青一阵白,他起身摔了椅子就朝外面走。
池星乐脸色却变了,他要追上去。
郁子晋却下命令,“站住。”
池星乐一向听郁子晋的话,可这一次却还是追了上去,他拽住池星玮的手腕,“跟我去洗手间冲一冲。”
“不稀罕!”
“你的脸不想要了?”
池星玮平时最看重的就是这张脸,毕竟他做梦要当大明星,靠着这样一张脸吃饭。
现在脸上被泼了热汤,火辣辣的疼。
他还真怕破相了,没有再争吵什么,跟着去了洗手间。
池星乐又着急忙慌的用毛巾裹着冰袋,递给池星玮,让他冷敷。
池星玮不客气的接过去,黑着脸没有搭理池星乐,就朝外面走。
怒气冲冲的去拿自己的背包和行李箱,拖着就要走。
池星乐扣住他的行李箱,“天都黑了,你去哪里,今晚在这里住下。”
池星玮推开池星乐,骂道,“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看我的笑话,滚远点。”
池星乐没有再拦。
只是等池星玮走了一会,他才看到池星玮的钱包掉在地毯上了。
可能是不小心从口袋里漏出来,而池星玮却没有注意。
池星乐捡起来,看来他还是要追出去一趟,给池星玮送过去。
没有身份证,酒店都住不了。
急急忙忙朝外面跑的时候,却一头撞进了刚从餐厅走出来的男人怀里。
池星乐下意识就说,“老公,没有撞疼你吧?”
他还伸手在郁子晋胸膛衬衫上拍了拍,力气却轻轻的。
下一秒他的手被郁子晋嫌恶的挥开,“一屋子难闻的劣质香水味,你全部给我打扫一遍。”
郁子晋看样子要出去。
池星乐拿着钱包跟在他身后,“饭你不吃了吗?”
“看着你那张恶心的脸就够够的了,还加上你那个恶心的弟弟,谁吃的下饭?”
“吃不下饭为什么还要我做饭?”
郁子晋转身,他把池星乐按在玄关鞋柜上。
逼近,压迫感很强的用手,轻佻也不屑的去拍了拍池星乐的脸。
恶劣至极的说,“因为你贱,什么都上赶着做。”
郁子晋摔上门走了。
池星乐攥着钱包的手指却骨节泛白,本来就病态苍白的脸,此时更是惨白一片。
就算知道郁子晋给他的态度不好,可还是被他的话,伤的心里像是有刀在凌迟。
心脏承担了超负荷的伤痛,眼泪就不由自主的顺着眼尾朝脸颊滑落。
池星乐却像是没事一样,打开门出去。
他看到郁子晋的车开走了。
追了好一会,才追上池星玮,他跑过去,“你钱包在我这里。”
这时一辆超跑却停在了他们兄弟二人的身旁,车窗降了下来。
顾玉树那张妖孽般的脸露了出来,他手肘随意的往车窗上一搭,朝池星乐玩味的吹了个口哨。
脸上还有没有消下去的淤青,是之前郁子晋揍出来的。
但这并没耽误他发浪。
顾玉树眼波流转,注意到池星乐身旁的弟弟,上下打量了一番,“呦,小帅哥,这推着行李箱的上哪儿去,这可不好打车,要不哥哥送你?”
池星玮正是嫌池星乐烦,闻言立马就说,“我去附近的酒店,顺路吗?”
顾玉树挑了下眉,立马就说,“送帅哥哪儿都顺路。”
池星玮一把抢走池星乐手中的钱包,就要去放行李上车。
池星乐却拽住他的手,“这人不是个好东西,别跟他沾染上。跟我回去,今晚住我那。”
然后他就听见了郁子晋的一声冷笑。
可能是在嘲讽他吧。
池星乐身心俱疲的垂眸,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缓慢的抬脚朝楼上走。
医院。
郁子晋说是来陪做噩梦的纪蓝,却坐在病床边,从病房的窗户朝外面看亮着灯的江景。
远处的帝都名桥亮着霓虹灯,上面的车却很少,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落寞。
纪蓝正在跟郁子晋说往事,注意到很久都没有人接话,他发现了男人的心不在焉。
于是就转移话题,“郁哥,是不是我的事情,让你为难了?”
郁子晋转头,黑沉的眸注视着纪蓝。
纪蓝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本就显得清瘦,他一贯又会装可怜,就说,“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你跟郁爷爷闹僵。我不想看着郁哥为了我皱眉犯难,等我的手好一些,我就回M国那边吧。”
“你伤成这样,回去能照顾自己?”
纪蓝刻意沉默了一会,给郁子晋的感觉是他明显犯了难,随后才说,“我没事的,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郁哥还有家庭,也不可能永远照顾我,我早晚都要自己想办法。”
这本来是纪蓝的以退为进,以往这个时候郁子晋都应该会接一句会跟池星乐离婚,娶他之类的话,总之会安他的心。
可是今天郁子晋却沉默着没有吭声。
这让纪蓝有些不安,心虚的人就是心里没有底,不由得就想,难道是哪里露出了什么马脚。
还是昨天晚上,郁子晋走后,他没忍住在病房洗手间跟楚行做那个事的时候,被什么人听见看见了,不会传到郁子晋耳朵里了吧?
纪蓝的心里七上八下,可面上还是绷得住,见郁子晋不说话,他就又说,带着一点撒娇,“郁哥,不想你为了我的事情烦心,把这些都放下,你陪我聊会天吧。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总是有聊不完的话,现在反而是生疏了,有时候我面对你,都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
纪蓝一贯爱拉着郁子晋一起回忆往事。
郁子晋开口了,却说了一句让纪蓝嫉妒到发狂的话,“我爷爷把公司一部分股份给了池星乐,我昨天晚上离开你,也是去处理这件事情。”
纪蓝放在被子下的手用力抓紧了床单,他已经给池星乐增加了那么多污点,那个死老头怎么还这么向着池星乐?
池星乐到底有哪里好?
他纪蓝也是名门出身,虽然现在家族没落了,可凭他的休养学识,个人才能,也甩池星乐十条街。
不就是当初逃婚了,老头有必要那么记仇吗?现在死活拦着他进门。
真该死。
纪蓝那一瞬间,是真的嫉妒到起了杀心。
郁子晋喊了纪蓝一声,“蓝蓝?”
纪蓝才回神,收起眼中的妒恨才抬眸去看郁子晋,“郁爷爷是真的很喜欢池星乐,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你们离婚吧。”
郁子晋嗓音冷淡,却果决坚定,“我是一定会跟他离婚的。”
“郁哥,还是别为难了,我没关系的,这些年也都一个人过来了,其实早就习惯了单身。”
“习惯了单身做个噩梦都让我来陪你?蓝蓝,我是知道你的,看上去坚强的要命,其实特别敏感脆弱,你需要人呵护。”
郁子晋这样说。
纪蓝像是没有办法反驳一样,靠在病床上,垂眸不言。
“和池星乐离婚之前,我要拿到他手里的股份。我已经有打算了,只是要委屈你了蓝蓝,我要应付池星乐,接下来陪你的时间会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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