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亭月陆慎的其他类型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懒大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月如霜,透过窗,又被抖动的青纱帐搅碎一地。某间庭院内,院里静的可怕,便更显出屋内的动静来。一灯如豆,烛泪泣泣凝在灯座。男人颀长的身影笼罩姜亭月,她无力的伸手,攀附着男人精瘦的身躯,呼吸有些破碎,娇躯因他而不停发颤。姜亭月咬紧牙关,泪珠悬在眼尾,她呼吸急促,声音溃不成军,呜咽着出声,“陆,陆慎……”男人因她的动作而停了片刻,稍后便是狂风骤雨,姜亭月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蟒蛇给缠住,在风风雨雨中,没有着力点,只能绝望的攀附着他。直到结束,姜亭月伏在枕上,青丝如瀑,半掩半遮的露出圆润净白的肩头,她忍着酸痛,伸手去拉正在穿衣的男人,仰头问:“我爹呢?你将我关在这里,我家里人怎么样了?”此时定然不好,她爹是坚定的守皇党,陆慎是乱臣贼子,他造反登...
《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明月如霜,透过窗,又被抖动的青纱帐搅碎一地。某间庭院内,院里静的可怕,便更显出屋内的动静来。
一灯如豆,烛泪泣泣凝在灯座。
男人颀长的身影笼罩姜亭月,她无力的伸手,攀附着男人精瘦的身躯,呼吸有些破碎,娇躯因他而不停发颤。
姜亭月咬紧牙关,泪珠悬在眼尾,她呼吸急促,声音溃不成军,呜咽着出声,“陆,陆慎……”
男人因她的动作而停了片刻,稍后便是狂风骤雨,姜亭月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蟒蛇给缠住,在风风雨雨中,没有着力点,只能绝望的攀附着他。
直到结束,姜亭月伏在枕上,青丝如瀑,半掩半遮的露出圆润净白的肩头,她忍着酸痛,伸手去拉正在穿衣的男人,仰头问:“我爹呢?你将我关在这里,我家里人怎么样了?”
此时定然不好,她爹是坚定的守皇党,陆慎是乱臣贼子,他造反登基,她爹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陆慎动作微顿,垂眸望她,却并不说话。
姜亭月有些厌倦他这副模样,撑着酸软的身躯起身,乌青的长发,宛若春来江水般顺溜散在身后,衬的她在灯下宛若一斛莹润东珠,熠熠生辉。
她眼神潋滟,眸里半是期冀半是哀伤,她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问:“你能不能,放我离开这里?”
下唇被咬破,一点血珠渗了出来,像是靡艳鲜花上的露珠,男人神情冷淡,黑眸沉沉,弯下腰,手指按住她唇上伤痕。
血珠顷刻破碎,点点鲜红,染在他指尖。
可陆慎并未回答姜亭月的问题。
姜亭月急急的抓住他的手,眼里带着哀求,“陆慎,从前种种,都是我的过错,是我任性,我都认,但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饶我爹一命?”
陆慎垂眸望她许久,终于在她期待的目光里,扣住她的手腕,再度将她按回榻上。
将将穿戴整齐的衣裳,再度凌乱丢到了脚榻上,安静下来的青纱帐,重新抖起剧烈的弧度。
姜亭月有些喘不过气,甚至觉得窒息,眼角溢出眼泪,被他步步紧逼。
良久。
她听到了陆慎喑哑的声音,他说:“好。”
姜亭月微怔,这句“好”是不再关着她,还是他同意留她爹一命?
很快,陆慎就给了她答案,“我会留姜国公一命。”
姜亭月灰暗下去的眼眸,仿若灰烬再度被点亮,她欣喜的撑起身子,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炽热的吻在他唇角。
“谢谢,谢谢你,陆慎。”
她细白的腰身,被他死死地握在掌心,是极为强烈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在她软白的肌肤上留下红痕。
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依旧盯着他,暮霭沉沉,俏丽明媚,却带着不可言说的委屈。
男人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却将她的身躯压向自己,彼此之间,密不可分。
……
姜亭月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彻底亮了,身边空空如也,只有桃喜伺候她起身,柔声问:“小姐,今日想梳什么样的发髻?”
“不用了。”姜亭月抬眼往外望去,问,“依旧不能出院子吗?”
桃喜闷闷摇头。
姜亭月抓着妆台上的玉梳,一点点用力,指骨发白时,猛地被她砸了出去,“啪”一声,玉梳碎成几瓣。
她红着眼,趴在妆台上,眼泪无声无息往下掉。
桃喜急忙安慰道:“小姐,姑爷肯定不会那么狠心,刚下圣诏,此时正是最忙的时候,姑爷肯定还念着小姐,时不时的过来,心里肯定也是有小姐的。”
“你不必哄我。”姜亭月抽噎着说。
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他们这一场孽缘,原本就是她强求,是她借着她爹的权势,强逼陆慎娶她的,是她自作自受,这是她的报应。
姜亭月还记得初见陆慎时,是桃花正盛的三月,她跟家中堂姐去礼佛,被贼人惦记,险些落入敌手时,是陆慎救的她。
她芳心暗许,便不管不顾要嫁给他。
成婚前夕,她欢喜到睡不着,伏在案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一张又一张的纸,都是他的名字,都是她隐藏于心口却不敢说出的爱意。
那个时候,她天不怕地不怕,觉得自己的爱意如天边旭日,炙热滚烫,迟早可以融化陆慎这块坚冰。
直到婚后,他冷淡如霜,屡屡拒绝她的好,她才惊觉,原来这场婚事,他是不愿意的。
她见过他珍藏在书房里的画,被收在最深处,细细保存,生怕染上半点儿尘埃。
原来陆慎有他的心上人,他有想娶的姑娘,只是那个人,不是她。
再后来,原本是尚书庶子的陆慎揭露身份,原来他是已逝先帝定下的太子,如今他造反成功,拿回了属于他的一切。
他站在至高无上的皇位上,正欲将同样尊贵的皇后之位,小心翼翼捧到他心上人手中。
而逼迫他,侮辱他的姜亭月,便被困在了冷宫。
至于她的家人,则因为是坚定的守皇派,被下大牢,朝夕间或许便会没了性命。
只发泄完情绪,姜亭月又用力擦干眼泪,道:“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逃出去。”
姜府的情况尚且不知,她得为家里人考虑,哪怕救不了人,她也宁愿与他们死在一起,而不是在这种地方,了却残生。
姜亭月只着了身素白的衣裳,她起身,想看看外面守卫情况,可指尖还没触碰到大门,门便被人用力推开。
屋外明晃晃的天光照进来,有些刺眼,几个太监迅速走进来,将姜亭月与桃喜一围,走在最后的太监,手上端了个托盘,以白布垫底,上面放了杯酒。
姜亭月警惕后退,“你是什么人?”
那大太监对她一笑,道:“太后娘娘懿旨,夫人伺候陛下有功,特赐鸩酒一杯,奴才特来送夫人上路。”
姜亭月知道太后,那是陆慎的姨母,她见过一回,只知道太后厌极了她。
她打量着四周,找不到能逃的办法,牙关咬紧,浑身不断的颤,怀揣着最后一丝寄希问:“陆慎呢?陆慎知道这件事吗?”
姜亭月倒是不在意,只轻笑道:“都是小事。”又问,“不知令尊情况如何了?”
说起这个,陆慎心里就窝着—股火,他真以为他爹受伤很严重,十里加急,快马加鞭赶往军营,结果他爹就手上破开了—个小缺口,他再晚两步,伤口都要愈合了。
但军营进出查守极严,霍承绍已经耽误了不少时辰,即使再赶回来,城门都要关了,他心知姜亭月不可能等他,但还是连夜回城,第二日特意挑了个好时辰来登门赔罪。
霍承绍道:“就是—点轻伤,没什么要紧的。”
“那便好。”姜亭月笑了下。
霍承绍踟蹰半晌,又问:“下回,你什么时候还想去游湖吗?不游湖也行,我们去城外跑马打猎。”
姜亭月婉拒道:“我骑术不大好,便算了吧!”
“我可以教你。”霍承绍热情道,“我骑马很厉害的,再烈的马,也都能被我驯服。”
姜亭月确实没亲眼见过驯马是什么样子,她心里有几分好奇,只是她又不免想起那—日,陆慎给出的两个要求。
心下犹豫片刻,姜亭月还是摇头道:“算了,我最近没有想出城跑马的念头。”
这就是明晃晃的拒绝了,霍承绍心下明白,是他爽约在先,被拒绝也是他活该。
“但是……”柳暗花明,姜亭月又主动道,“等过段时日,我解决—些事情后,我再邀你出城跑马,你觉得可以吗?”
“当然可以,什么时候都可以。”少年将军眼瞳黑亮,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眼底—点点明亮起来。
“任何时候,只要你想,我随叫随到。”
姜亭月微怔,下意识问:“什么时候都行吗?”
“什么时候都行。”少年肯定出声,然后摸出—枚哨子,有些紧张摩挲两下后,才递过去,说,“这个给你,你想找我的时候,吹—声,我听到后就会来。”
按理来说,她不该接的。
她与霍承绍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她私自接他的礼,名不正言不顺,说不定还会让他误会。
可偏偏,她—个人孤寂的等了太久,也迎来过太多的失落,他说的那句“随叫随到”,实在是太打动人心了。
犹豫片刻,姜亭月伸手,轻轻接了过来,笑道:“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少年挠挠头,嘿笑了—声。
姜亭月抬起手里的团扇,遮住半张脸,她也跟着笑起来。
送霍承绍离开时,姜亭月握紧手中的哨子,哨子很新,做工也简单,但磨的很细致,入手光滑,哪怕他不说,到手后,姜亭月也能感觉出来,这哨子,应当是他亲手做成的。
望着霍承绍踏出大门,姜亭月忽然喊了他—声,“霍承绍。”
少年将军回过头,高高的马尾扫到左肩,他抬起手,见到她时,脸上便扬起—抹笑,朗声问:“怎么了?”
“霍承绍,要是你能活的久—点的话,说不定……”姜亭月到底没说出来,她紧紧地握住哨子,又叮嘱道,“霍承绍,你千万别死了,别死在战场上,你要好好的活着,最好长命百岁。”
霍承绍愣了—下,迟钝的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下他的心口,撞出无边的欢喜。
他面上的笑绽放的更厉害了,对她挥手,眉头微动,得意笑道:“小爷我才不会死呢!小爷—定长命百岁。”
姜亭月眉眼弯弯,“—言为定。”
“—言为定。”
霍承绍向她挥手,婆娑光影,映衬在他藏青色的衣袍上,泛起金灿灿的光。
姜亭月转身回府,桃喜打量着她的神色,轻声问:“小姐,你真打算嫁给霍小将军呀?你喜欢他吗?”
唐芝芝探头道:“再看看别的。”
拿出第二枝,唐芝芝下意识念道:“字不错。”
“不对,这字迹怎么这么眼熟?怎么没有署名?”
姜寻雁一眼就看出来是谁写的,一脸无语道:“这支不好,丢了。”
“诶?”唐芝芝还懵着。
姜寻雁手上动作快,又接着掏第三枝,上面又是一段尬夸后,底下留一段小字:承绍兄托我留。
她动作一顿,又连抽了几枝,底下的木牌都有同样一段话,姜寻雁目光微妙,望向姜亭月。
姜亭月不解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她垂眸,跟着望了几眼,顿时愣住了,下意识再抽出几枝,每一束桃枝下,不管木牌上写了多么令人尴尬的吹捧内容,底下都会多一句:承绍兄托我留。
姜亭月:……
这还不如往她花筐里丢癞蛤蟆呢!
“这个霍承绍是谁啊?”姜寻雁一脸慎重的表情,道,“若是你不喜欢,赶紧当众澄清一下,不然他以后再拿这些做文章,你还嫁不嫁人了?”
姜寻雁抿了下唇,道:“我知道。”
那边,唐芝芝惊疑不定望着手里这支桃花,回头道:“这回,请的人是不是不太对。”
“我们这种不大的宴会,用得着请皇子吗?”
“许是明昭郡主请的,她与宫中皇子皇女都交好。”虽然请皇子来未免有些太给她们面子了,但谁知道叶明昭是怎么想的。
“可是,三皇子的桃枝投给了月月。”唐芝芝举起手,桃花被风吹的歪了歪,底下的木牌晃了晃,又被她一把抓紧,指给二人看。
木牌之上,赫然是一首露骨情诗。
“开什么玩笑。”姜亭月猛地站起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辈子她与三皇子并无任何交集,她只见过三皇子两回,一回是宫中盛宴,她在御花园迷路,才将将遇到三皇子,问路之话还未说出,便来找来的陆慎带走。
另一回,是柳惜云嫁与三皇子做侧妃,他陪柳惜云回门,也是迷路,不知怎么撞到了她与阿爹。
但若论她对三皇子的印象,姜亭月只觉得三皇子长的太过阴柔,五官秾昳,面上虽然总是带着笑,却叫人看的胆寒。
姜亭月翻着底下木牌,她宁愿是霍承绍胆大包天,连皇子都撺掇上了,可她垂眸望去时,上面的署名,只有贺兰延三个字。
“上面的诗……”姜寻雁神情不大好看。
若是普通诗便罢了,这俨然是一首情诗,词意露骨,寄托相思,若非姜寻雁知道,堂妹从前一心在陆慎身上,是绝无可能跟三皇子有什么,不然她也要误会。
她心里对三皇子起了几分厌恶,姜亭月是不看重名声,但她到底是女儿家,这世道男女还是不一样的,若是真喜欢对方,怎么可能公然写这样的诗,故意叫旁人心生误会。
姜亭月不安了一会儿,抬起眼,便瞥见不远处,叶思雨的视线同她对上一瞬后又飞速挪开,正转头跟叶明昭说着什么。
她心底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你们说,这会不会是叶明昭干的?”
圣上未立储君,三皇子与大皇子都未出宫开府,也都有竞争的可能,只要三皇子不是个蠢货,就绝不会沾边姜亭月。
无他,只因姜亭月的父亲,是皇帝一派的,他若是敢沾边,在圣上那边,非但讨不得好,反而会令圣上心生忌惮。
“郡主让三皇子给你写这样的诗?”唐芝芝不太能理解,但又觉得,好像只有这个理由才说的通了。
“他痴的厉害,以为圣上留他此举是重用,所以为人越发混不吝。”说罢,姜寻雁苍白的脸上起了几分厌恶。
潘世来闻言,也冷笑道:“你们便是打杀我,我也要说,传闻中能弹出天籁之音的姜小姐,其实连抱月楼姑娘都不如。”
“我不仅要说,我还要传的人尽皆知,今日便是我死在这里,未来有关姜小姐的事迹,也决然会名扬天下。”
“好脏的嘴,好贱的人。”唐芝芝气得又抽了他两鞭子。
姜寻雁面色愈发煞白,她牙关轻颤,最终还是道:“管他说什么,将他打出去,谁稀罕留什么好名声了。”
姜亭月望着姜寻雁,上辈子,她记得分明没有这样的事,是她的重生,宛若蝴蝶振翅般改变了些东西,所以才为堂姐带来了这样的祸端吗?
思索片刻,姜亭月到底退了一步,问:“你的意思,是比一场,你若输的心服口服,便不再胡言乱语是么?”
她大抵知道,潘世来口中的姜小姐,指的是她,并非是堂姐,堂姐只是被她拖累了。
“你又是什么人?”潘世来满脸是血痕,却一脸不屑的问。
“我想,你口中那位姜小姐,应当是我,而非我堂姐,你发泄错了人。”姜亭月压抑着怒火说了一句,随后不耐烦的问,“少废话,你比还是不比?”
“真是你?”潘世来面上涌起一抹疑惑,“可她们说……”
“那就比吧!”叶思雨出声笑道,“同一把琴,公平公正的比。”
“好,我先来。”潘世来胡乱擦了下脸上的血,龇牙咧嘴站起来,望着眼前的焦尾琴,却是极为怜惜的,拿清水将手清洗干净后,才道,“就用这把琴,曲子我来定。你若真有传闻中那么厉害,那在下愿意负荆请罪给这位姜小姐道歉。”
姜亭月不是很想让他用自己的琴,但对方的手已经碰了上去,她心里不大舒坦,但还是点头道:“好,我们让你怎么道歉,你就得怎么道歉。”
潘世来坦然道:“好。”
很快,他手指翻动,悦耳的琴音从他指下倾泻而出,他弹的是前朝旧曲,对技艺要求很高。
便是姜亭月此时再恶心这个醉鬼,也不得不承认,别看他不是个东西,琴确实弹的好。
然而变故发生在尾声,在潘世来弹完最后一个音时,姜亭月听到了“铮”一声响,焦尾琴断了根弦。
唐芝芝当即怒道:“为了不让自己输,故意弄断一根弦,你也太过分了吧!”
潘世来有些无措,擦着脸上的血,有些自责道:“我,我弄断了上弦?这可是名琴焦尾!我真该死!”
他又回头,一脸懊恼,对姜亭月道:“你不用比了,断的是一弦,在修复之前,它发不出高音,声音低沉,你必输无疑。”
“但这并不代表你赢了,我自然也不会道歉。”潘世来又冷哼一声。
姜亭月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杀了他的冲动,道:“无碍。”
“桃喜。”姜亭月叮嘱道,“将桌椅换了,琴擦干净。”
“是。”桃喜还是信小姐的,便上前更换桌椅,又细心拿帕子,将每根弦都谨慎擦干净。
“姜亭月,你不能打肿脸充胖子硬上啊!”唐芝芝紧张拽住她,生怕她一冲动硬来,连忙提醒道,“这回影响名声的是雁姐姐,她不是你,她还是很看重自己名声的,每次宴会,不论作诗弹琴,她都会提前准备的那种。”
“没事。”姜寻雁又反拉住唐芝芝的手,说,“我信月月。”
“更何况,我怕什么?”姜寻雁面上却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说,“我夫婿已经定了,周实明也不会因为这么一个流言就不娶我,名声坏了就坏了呗!我以后留不留京城都不一定,谁在乎他们怎么说!”
柳惜云亲自提着牛乳糕,面上挂着笑,一直到进了自己的小院,进了屋后,屋里只剩下李夫人和贴身丫鬟时,她眉头猛地一皱,身边丫鬟兰香连忙将东西接过来。
她松了松手,揉着手腕,愤懑道:“阿娘,我们讨好了那女人那么久,看她平日里似乎对我们很好的样子,但你看姜亭月这副态度,她管都不管,这说明什么?她也就是将我们当一条呼来喝去,时不时逗乐两下的狗。”
如果不是出身好,就凭姜亭月这种头脑空空的草包蠢货,她有什么资格这么看她?柳惜云心里窝着一股火。
“好了。”李夫人斜她一眼,说,“越发沉不住气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既不聪明,就别显露任何情绪,耐心些。”
柳惜云咬着下唇,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下人身上,李夫人皱眉道:“差不多行了,别叫人发现端倪。”
“我明白。”柳惜云心里不大高兴,抱怨道,“阿娘你不知道,上回宫里来了赏赐,往主院里送了三匹蜀缎,我明里暗里说了好多次喜欢,原本以为国公夫人会送给我的,结果姜亭月突然出事,打断了她的话,后来她就没提了。”
“不过一匹布而已,放宽心,以后会有的。”李文茹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那可是只有宫里才有的,我从前都没见过。”柳惜云心下又气又怨。
李云柔还说什么将她当亲生女儿看待,连匹布都不肯送她,光会口头上说的好听,好东西不还是藏的严严实实。
李文茹斜她一眼,柳惜云不敢再说了,眉头一低,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回房了。”
回到自己房间,柳惜云还是闷闷不乐,兰香将牛乳糕放在桌上,给她倒茶,心下也十分不满,“大小姐也就仗着国公爷和夫人宠爱了,无才无德,整日只知道追着男人跑,真是把大家闺秀的脸都丢光了,寻常人家,谁看得上她。”
柳惜云懒洋洋抬起眼,轻轻瞥兰香一眼,接过茶,冷哼道:“这话外面传的再凶,也绝不能从我们这里泄出半个字,不然你这条命,我怕是保不了。”
“奴婢知错。”兰香连忙道,“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委屈,小姐明明哪里都比大小姐强,就因为大小姐一句话,您便要处处避着,什么都不敢抢。”
柳惜云咬着下唇,将手里的帕子生生揉皱了,可她还是强撑着体面,深吸一口气,说:“会有出头的时候,现在暂避风头而已,兰香,再给我倒盏茶。”
“是。”兰香应道。
捧着茶杯,柳惜云缓了许久,才将心底那口浊气给吐出去。
不着急,来日方长,她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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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亭月一见阿娘同意她搬过来住,果断让桃喜安排人将她的东西都搬过来,欢欢喜喜入住东小院。
东西让梨忧派人收拾了,姜亭月人依旧在主院,躺在贵妃榻上,翘着腿,翻着手里的帖子,没个正经样,桃喜在一旁,喂她喝了两口花露。
李云柔在做刺绣,微微叹了口气,道:“怎么越长大,越没个正经模样,你好好坐着。”又道,“桃喜,你别管她。”
桃喜手上动作一停,望了姜亭月一眼。
姜亭月坐起来,蹭到李云柔身边,笑嘻嘻道:“阿娘忒古板,我在自己家,还用这般守规矩做什么?”
“不能这样说,你平日里懒散惯了,等你到重要场合,难免会出错。”李云柔皱眉,轻声教道。
“知道了。”姜亭月又探头去望,见她手里一块红布,正用金线绣着并蒂花,便问,“这又是什么?”
“给你绣的红盖头。”李云柔面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温声道,“你已经及笄了,再长大几岁,便要出嫁了,阿娘要亲手为你绣一个出来。”
姜亭月目光下落,望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并蒂花,目光晦暗。
今年是崇贞十五年,上辈子她是来年开春出嫁,那时,她并未用上阿娘绣的红盖头,因为她病的很严重,红盖头只绣了一半,她怕将晦气带给自己,中途便给她换了京中最好的绣娘。
她婚后的第二个月,阿娘就病逝了。
细细算来,也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姜亭月慢慢靠在李云柔身上,扯着她的袖子道:“那可说好了,阿娘不绣好,我就不出嫁,阿娘一定要好好的。”
不要像上辈子那样,强撑着一口气等她出嫁后便去了。
心下思量重重,但姜亭月并不知道怎么开始查,她只好严查李云柔的衣食住行,从用的饭菜,吃的药,查到屋里摆件,熏香,再到整个院子里,每个奴才的关系网都查的差不多了,却依旧一无所获。
中间倒是查出了不少奴才的八卦,哪个丫鬟跟哪个奴才私相授受了,哪个又在外头认什么干弟弟干妹妹了,哪个今日又借主院去后厨耍威风了,这种细枝末节,一查一大堆,没一个有用的。
这边查不到有用的,她只能叫人盯紧了李文茹母女,她们那边任何东西进出,都得一一记录入册。
就在姜亭月忙的热火朝天时,堂姐姜寻雁,送拜帖登门了。
一进门,姜寻雁便急匆匆喊道:“月月,我刚跟着母亲回京就听说你病了,你现在好些了吗?”
姜寻雁是姜亭月堂姐,她父亲姜世勇是姜亭月亲爹姜世忠的亲弟弟,当年姜世忠袭爵后,兄弟二人有些摩擦,姜世勇也觉得在府里低人一头很憋屈,干脆就自己分了出去,在外另建一府,规格不比国公府差。
如今二人都已成家立业,兄弟关系缓和不少,姜寻雁只比姜亭月大两岁,姐妹关系向来很好。
上辈子,她嫁人后不久,就跟着夫家外派,也因祸得福,并未掺和进后来那场宫变,只是从那以后,姜亭月就再没见过她了。
今日,姜寻雁一身鹅黄色衣裙,匆匆走来,裙摆在阳光下绮丽生辉,像是春日盛开的花朵般俏丽。
姜亭月面上露出笑,说:“已经好全了,我带你去见我娘。”
姜寻雁点头说:“我阿娘也托我向伯娘问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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