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离苏漾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尊男卑:傲娇帝姬想做女帝:姜离苏漾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谢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言,姜玉璇脚步微微一顿。她缓缓转身,目光扫过姜雪,扫过群臣,最终落在了姜离身上,“如此,就罚廷杖二十。”孟时云唇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他匍匐在地,“多谢女君为侍身……”“儿臣冤枉!”孟时云话音未落,姜离忽然就跪了下来,还不等姜玉璇发问,她便直言道:“儿臣并没有打孟正君,府中众人皆可为证。”“大皇姐威严赫赫,谁敢忤逆你?”姜雪在一侧凉凉的开口。姜离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孟正君行为不端,儿臣便是杀了他也情有可原,可儿臣未曾动他一根手指,只是将他幽禁梅苑,他却私自逃出,并弄了这一身伤痕来诬陷儿臣,儿臣冤枉。”“呵!”姜雪冷笑,“皇姐说孟正君行为不端,到底是怎么个不端法?说来让诸位大臣听听啊。”姜雪的话里藏着掩饰不住的讥讽,她就是要故意激怒...
《女尊男卑:傲娇帝姬想做女帝:姜离苏漾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闻言,姜玉璇脚步微微一顿。
她缓缓转身,目光扫过姜雪,扫过群臣,最终落在了姜离身上,“如此,就罚廷杖二十。”
孟时云唇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他匍匐在地,“多谢女君为侍身……”
“儿臣冤枉!”
孟时云话音未落,姜离忽然就跪了下来,还不等姜玉璇发问,她便直言道:“儿臣并没有打孟正君,府中众人皆可为证。”
“大皇姐威严赫赫,谁敢忤逆你?”姜雪在一侧凉凉的开口。
姜离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孟正君行为不端,儿臣便是杀了他也情有可原,可儿臣未曾动他一根手指,只是将他幽禁梅苑,他却私自逃出,并弄了这一身伤痕来诬陷儿臣,儿臣冤枉。”
“呵!”姜雪冷笑,“皇姐说孟正君行为不端,到底是怎么个不端法?说来让诸位大臣听听啊。”
姜雪的话里藏着掩饰不住的讥讽,她就是要故意激怒姜姒,让她在人前发狂,失去体面。
然而,姜离只是侧目,朝着她露出一个明艳的笑。
对上她的笑容,姜雪一愣,还不等她反应,就见姜离道:“孟正君与二帝姬姜雪苟且,背叛于我。”
“……”
姜离一句话,犹如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忽然就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孟时云瞳孔更是剧烈的一缩,本就不好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无比苍白,他怔怔的看向姜离,似乎是没有想到,她竟会将这样有损她自身颜面的事情说出来,还是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
这一刻,孟时云是真的害怕了,他身子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此乃,可是株连满门的死罪!
姜雪瞪大了眼睛,她无比的了解大帝姬,知晓她是何等的自负又爱颜面,就是被打死也断然不会说出此事。
可眼下,她居然说了!
短暂的愣怔之后,姜雪立即上前跪下。
“求母皇明鉴,儿臣没有,这不过是大皇姐的刻意构陷。”
说着,她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之后又看向姜离,“大皇姐,我不过是看孟正君可怜,才说了几句公道话,我到底是你的皇妹,就算没有站在你那边,你也不该这样诬陷于我!”
周围的朝臣相互点了点头,都暗自指责起姜离来,人生在世,这名声是何等的重要,怎能这样无端诬陷的。
姜玉璇叹了一口气:“你说孟正君和二帝姬有苟且,你可有证据?”
“有。”姜离直言。
“什么?”
“母皇,此事关乎儿臣名声,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玉璇沉吟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她缓步上了台阶,姜离紧随其后。
来到高处无人的地方,姜离背对着众人,缓缓撩起了衣袖。
只见她白皙的手臂上,赫然是一颗嫣红夺目的守宫砂。
皇族之女注重血脉传承,在娶正君之前,不可与旁人圆房,守宫砂可约束皇族之女确保第一个孩子乃是正君所出。
姜玉璇显然没有料到,往日里风流成性的大帝姬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她看向姜离的目光含着许许多多的复杂,还有怀疑。
姜离知道她多疑,却也不掩藏,直言道:“儿臣心悦孟时云,更谨记皇族铁律,第一次只会与正君圆房。”
“如若母皇不信,可以让人看看孟时云小腹处,也可查看姜雪的守宫砂是否还在!”
姜玉璇对着身边的侍者投去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一招手,便将孟时云带进了偏殿之中。
在等结果的这个空隙,又让人掀开了姜雪的胳膊。
姜月听闻,气得浑身颤抖,“大皇姐,你怎能如此巧言令色?若不是你故意为之,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时间,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如铅,姜离一身紫色朝服,秀美妖娆,她目光平静地看向对面的姜月。
“三皇妹,你我皆为皇家子女,当知行事需谨慎,判断需准确,此次失误,你当自省,而非一味怪罪于我。”姜离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宛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姜月面容扭曲,愤怒使她原本娇艳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
“大皇姐,你莫要在此巧言令色!此次若不是你故意隐瞒棋艺,又怎会让事情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殿内的沉寂,带着浓浓的不甘与怨恨。
“呵。”姜离低笑,却是对着姜玉璇行了一礼,“请母皇传当日帝师雅集之上的名仕上殿,为儿臣作证,儿臣的确提醒过三皇妹给我下注,否则,是要亏本的,是三皇妹执意不听。”
“你……”
姜月指着姜离,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玉璇自然不会传人上殿的,此事无论怎么说,都是姜月不占理,她不会让姜月落于下风的。
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大臣们一脸惊诧地看着姜离,这还是往日里那个不善言辞,只会无能狂怒的大帝姬吗?
往昔,只要稍有争执,她便会被三帝姬姜月的言辞噎得面红耳赤,毫无招架之力。而今日,她却能言善道,条理清晰,几句话就将三帝姬赶入穷巷。
姜离微微仰头,目光扫过大殿内的众人,神色从容不迫。
“三皇妹,你如此强词夺理,莫非是想掩盖自己的过错?此事的来龙去脉,诸位大臣心中皆有定论,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倒是你,一味推脱责任,可有半分皇家子女的担当?”
姜月气得浑身颤抖,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她的眼神慌乱,仿佛迷失在这突如其来的局势之中。
“陛下,大帝姬所言有理,此次问题所在,确是三帝姬监守自盗,挪用户部军饷在前,三帝姬应当从自身找原因,而非指摘大帝姬。”一位老臣站了出来,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是啊,陛下,大帝姬借棋艺一事,不止让帝师停住议论姜离一事,还收了大帝姬为关门弟子,可见帝师也是看中大帝姬人品和能力的,大帝姬,有储君之风。”又一位大臣附和道。
姜离知道她,她是帝师朱玉兰底下的得意门生。
姜离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她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姜玉璇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充满威严。
“姜月挪用陆家军军饷,此乃死罪。然念其或出于好心,暂且免除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免除你户部侍郎一职,于府中禁闭,若无诏令,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果然,那守宫砂没了。
姜玉璇目光冷冷的扫过姜雪,后者连忙低下了头。
不消片刻,侍者就来到了姜玉璇身边,“回禀女君,一切正如大帝姬所说。”
“放肆!”
姜玉璇一声怒喝,姜雪连忙跪倒在了地上。
孟时云也被人拖了出来,随意的扔在了青石路上,这一刻,他终于害怕了,身子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姜玉璇指着姜雪的手都在颤抖。
“来人!二帝姬违背祖训即日起幽禁府中,无诏,不得出,至于孟时云……”
姜玉璇目光幽幽的扫过身后大臣:“子不教,父之过,竟敢枉顾伦常,做出此等秽乱皇族之事,诛满门。”
孟时云身子一抖,他那位位低的母亲更是当即就被吓得晕了过去。
孟时云疯了一般的爬向姜雪,手拽紧了姜雪的衣角:“二帝姬求您救救我,救救我孟氏满门,您告诉女君,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姜雪转身,为难的看向姜玉璇:“母皇……”
“你也是戴罪之身,还敢替他人求情?”
姜玉璇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姜雪立即闭了嘴,她看也不再看一眼孟时云,就这样朝着宫外走去。
孟时云手中一空,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衣角从自己手里抽离,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姜玉璇嫌恶的一挥手,就有侍卫上前拖起了昏迷不醒的孟沅。
就在这时,姜离却忽然跪了下来。
“母皇,二皇妹身患顽疾,久治不愈,难得她这么喜欢一个东西,不如,就将孟时云赐给她为正君吧。”
孟时云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姜离。、
这一刻,心底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只是百味杂陈,他赋予真心的二帝姬全然不顾他的死活,而被他背叛伤害的大帝姬却为他求情。
孟时云忽然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大帝姬。
姜玉璇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离,“难为你还有这份心,只是……他身为男子却行娼妓之事,实不配为正君,就为侍君吧。”
“儿臣替二皇妹谢过母皇。”
姜玉璇叹息一声,“难为你了,出了这样的事儿还能为她着想。”
“儿臣只是不想姐妹之间多有龃龉。”
姜玉璇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看了一早上热闹的朝臣却渐渐的散了,心中突然就对大帝姬佩服起来。
这心胸,真是不一般人能比的。
人群散去,一时间,偌大的场上就只剩下了孟时云一人。
姜离不再看他一眼,径直朝着宫外走去。
只是,在经过孟时云身畔的时候,他沙哑着声音叫住了她:“妻主……”
姜离脚步微微一顿,她侧目,看向孟时云的目光寡淡无波,掀不起半分波澜。
“我不是你的妻主,还有,恭喜你得偿所愿。”
话落,她不再逗留,径直离去。
孟时云看着姜离远去的背影,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后悔了,只是这一刻,突然就很想哭。
……
回到府中,姜离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神情淡淡的。
夏棠走了进来,她看着姜离,欲言又止。
“怎么了?”姜离问。
“帝姬!孟时云秽乱后宅,如此侮辱你,你为什么还要替他和二帝姬求情?”
闻言,姜离微微勾起唇角,“以后你便知道了。”
夏棠莫名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敲了一下脑袋。
“对了帝姬,女君知道你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让你今晚择一侧君,也可立为正君,以其圆房,早日为皇族开枝散叶。”
“女君还说,如若帝姬实在不想侧立正君也可,毕竟府中四位侧君皆是出自大族,谁人都可,但今晚就得圆房。”
陆昭正安然端坐于姜离之寝殿,等着她回来。
百无聊赖,他开始打量起姜离的寝殿。
只见这殿中,锦衾绣榻,华丽非凡,珍宝罗列,琳琅满目,墙上字画,皆为名家手笔,墨香四溢,香炉内轻烟袅袅升起,芬芳之气弥漫满室。
陆昭望着屋中这一切,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大帝姬殿中摆设之奢华,价值已然超过万金之数,那二十万两白银,她究竟是真的没有,还是……存心要让鹤侧君出呢?
想到要让鹤侧君为助自己坐稳禁军统领之位而出这二十万两,陆昭心中便是一阵抗拒。
这世道艰辛,于男子而言更是如此,他着实不愿让鹤侧君受此委屈。
这二十万两,他陆家自己设法去筹便是。
就在陆昭苦思筹钱之法时,却见姜离缓缓走了进来。
姜离显然未曾料到陆昭会在自己殿中,她微微一愣,“有事吗?陆将军?”
听闻她如此称呼,陆昭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心底莫名升起一种陌生情绪,似是不悦,又仿若还有其他。
当初,他极为反感大帝姬称呼自己为陆侧君,甚至还曾提醒于她,让其称呼自己为将军。
可此刻,她当真唤他将军,他的心底却隐隐泛起一丝不快。
陆昭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帝姬,那二十万两白银,我陆家自会去筹集,无需让鹤侧君为此委屈。”
稍作停顿,陆昭又道:“我也不想欠他这份人情。”
姜离沉默不语,缓步行至桌边坐下,玉手轻抬,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而后轻轻抿了一口。
杯盏被她轻轻放置于桌上,她这才抬眸望向陆昭,“我何时说过要让鹤清词出这二十万两了?”
姜离心中不禁泛起些许无奈,在他们眼中,她姜离莫非就是这般没脸没皮之人?
陆昭一愣,“那你前往鹤侧君的院中所为何事?”
“打探一下苏漾的身体状况。”
“苏侧君?”陆昭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他阴阳怪气地扯了扯嘴角,“帝姬还真是对苏侧君念念不忘啊,看来……”
他瞥了一眼姜离的脑袋,“帝姬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姜离仿若未闻其讥讽之言,只是淡淡说道:“你既不想承鹤清词的情,那便也不想承我的情了?”
姜离的嗓音轻柔而又平淡,恰似那山涧潺潺流淌的清泉,落入耳中,莫名地令人心生几分愉悦。
陆昭抬眸看她一眼,“帝姬乃我的妻主,承帝姬的情,在情理之中。”
“……”陆昭这番话,令姜离一时语塞。
她亦不再接陆昭的话头,只是言道:“三日后便是沈妄的生辰了,沈妄乃是沈大人的独子,在家中之时便被金尊玉贵地养着,如今入了我府中,自然也不能薄待。”
“夏棠。”
夏棠闻声,大步走进殿来,躬身行了一礼,“帝姬。”
“把消息传出去,就说,三日后,我要在府中为沈妄举办一个生辰礼。”
夏棠没有半分质疑,接下任务就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鹤清词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眼底似乎有抗拒闪过。
可他还是抬脚跟上了姜离的脚步。
进到屋内,小侍恭敬的上了两盏茶。
姜离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茶盏。
这茶实在苦涩,且还有一股子霉味。
看着她的举动,鹤清词眼底闪过一抹浅浅的讥讽,“帝姬喝不惯吗?”
姜离也没有辩解,她看着鹤清词,点了点头,“你这茶都发霉了,稍后让你身边的人去重新领一些吧。”
“呵。”鹤清词嗓音淡淡,听不出喜怒,“可帝姬不是说,帝姬府里的一饮一食,皆没有我的份吗?”
“……”
姜离一阵无语。
难怪先前进来的时候,看到他的院中不只有药草,还栽种了一些蔬菜。
原本以为这是他的爱好,原来,竟是姜姒断了他院中的用度。
一时间,姜离忽然有点尴尬。
在鹤清词的眸光注视下,她轻轻的咳了一声,“以后有了。”
鹤清词眼中闪过一抹细微的诧异。
他探究的目光微微落在姜离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静静的坐着,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她身上。
此刻的她,就如同一幅细腻的画卷,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双眸似深邃的湖水,沉静而又蕴含着无尽的故事。
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她无关。
一头如瀑的黑发轻轻垂落在她的双肩,一身紫色衣裙,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可从前,他所认识的大帝姬,从不会安安静静的坐着,眼神也不会这般干净,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带着目的的。
可现在,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这,行为上也没有半分逾越。
想了想,鹤清词还是问道:“帝姬有什么要我做的,不如直说?”
闻言,姜离微微点了点头,“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鹤清词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他就知道,这大帝姬态度突然转变,定是有所求的。
而他鹤清词,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他用脚趾头也知道她提出怎样的要求。
他鹤清词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也知道,只要入了这帝姬府,往后,男女之间的两情缱绻,就再也轮不到了。
可,他也不想就这样委屈自己跟了这样一个人。
只是,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姜离道。
“苏漾身体不适,你若得空的话,去替我看看他吧,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药材,尽管取便是。”
姜离话音刚落,鹤清词就诧异的看了过来。
一句话,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问了出来。
“只是这样?”
姜离点了点头。
苏漾自从那天为她扶灵出殡之后,就大病了一场,听夏棠说,他不愿意让府医诊治,也不吃药,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垮掉的。
至少,他曾为她扶灵出殡。
单是这份恩情,也该回报几分的。
迎着鹤清词不解的目光,姜离解释道:“他不知怎的,年纪轻轻便心如槁木,也不愿意接受府医的诊治,明显是想把自己拖死。”
姜离的目光缓缓落在鹤清词的身上,她直言道。
“你和他同为侧君,一样的处境,你说的话,他估计会听吧。”
姜离发现,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鹤清词眼底的闪过了一抹清晰的黯淡。
他很想问,苏侧君为何会心如槁木难道帝姬不知道吗?
可是,不能。
冰凉且锋利的软剑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让孟时云身子忍不住的微微颤栗起来。
那剑身一路蜿蜒而下,直至他的小腹之处,方才微微顿住。
那里,尚有一层薄薄的蝉衣,在风中轻颤,仿佛是他最后一丝脆弱的遮掩。
“解开。”姜离的声音清冷如雪,不带半分温度。
孟时云闻言,瞬间失了最初的淡定从容,他面色苍白,连连摇头,“帝姬,不要。”声音中满是哀求与惊恐。
姜离却是没有与他废话,长剑微微一挑,就划破了锦缎。
姜离的目光落在他的小腹上,红唇溢出一声低笑:“这便是你所谓的天地可鉴,绝无虚妄?”
孟时云身形一颤,他手忙脚乱的去遮盖自己的小腹,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那破碎的布帛始终遮盖不了什么。
姜离也看的分明,他小腹之处的红色小痣消失了。
此时,风过庭间,吹落一地残花,徒增几分凄凉之意。
姜离收了剑,“呵,好一个如梅花高洁,不逾越雷池半分的二帝姬。”
孟时云不敢再去看姜离的脸色,只是低低地垂着头,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姜离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感觉,只是突然觉得,她和姜姒在某些方面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同样被放在心底的男人背叛。
“传令,孟时云行为不端,以下犯上,不配为本宫正君,即刻起,贬为奴仆,幽禁梅苑,此生不得出。”
孟时云闻言,身子一软,瘫倒在了桌上。
不,他不能就这样认命,便是爬,他也要爬到二帝姬的身边。
……
姜离夺去孟时云正君并将其罚为奴仆一事,很快就在整个帝姬府中传遍了。
几位侧君听闻这个消息也只是不屑一笑。
谁不知道大帝姬对这孟时云有多宠爱,那孟时云便是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想来她也是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这将人褫夺位分,罚为奴仆,不过是大帝姬最爱用的手段,她想以此逼迫孟时云去找她服软罢了。
于是,当孟时云走出梅苑的时候,整个帝姬府的侍卫竟无一人阻拦。
惩罚了孟时云,姜离一夜好眠。
第二日,天微微亮,夏棠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不好了帝姬!”
姜离睁开眼睛,“怎么了?”
“是孟正君!”
“他死了?”
“……”夏棠一愣,连忙摇头,“正君跪在了文武百官上朝的必经之道,求女君主持公道,赐他和离!”
“此刻,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大臣,他们都进言让女君严惩于你,女君震怒,宣你速速入宫。”
姜离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他是怎么出去的?”
“就这样走出去的啊。”
姜离:“……”
姜离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传令,看守梅苑的侍卫玩忽职守,私放孟时云离开,杖责二十,罚俸一月,以儆效尤。”
夏棠微微一愣,诧异的看了一眼姜离。
而姜离却未多说,她从床上下来,任由小侍伺候着梳洗装扮。
做完一切,她才启程去了皇宫。
出门的时候,夏棠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往日里,女君召见大帝姬可是半刻钟也不敢耽搁的,怎么现在却这么冷静?
姜离去到皇宫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跪在青石上的孟时云。
他身形单薄如纸,仿佛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倒,此刻,他正紧抿着双唇,面色苍白如霜,却难掩其眉眼间的倔强与决绝。
“索幸救治及时,待我开两副药方,你喂你家公子煎了喝下,不出一月,就能就好的。”
小侍眼睛一亮,连连道谢。
鹤清词没有再多留,开了药方之后,就朝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
他想,帝姬一定是很喜欢这苏侧君的,否则,不会用心布置他的屋子。
檀木桌椅摆放整齐,桌上的青花瓷瓶中插着几枝娇艳的桃花,散发着淡淡幽香。
墙壁上挂着名人字画,笔走龙蛇,墨香四溢。
角落里的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起,整个寝殿弥漫着一种静谧而高贵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居住之人的高雅。
鹤清词收回目光,淡淡的摇了摇头。
只可惜,这人是姜姒,西越国出了名的纨绔。
出了苏漾的院子,鹤清词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半点没有舒展的意思。
从苏漾的院子回到他的院子,不算长的距离,可他却硬生生的走了半个时辰。
安童也看出了他的意图,想了想,他道:“公子,不如,去苏侧君的院子将就一晚?他生病了,你作为大夫照顾一二,也是合理的。”
鹤清词摇了摇头。
“不必了,我是她的侧君,侍奉她,是应该的。”
鹤清词回来的时候,发现夏棠带来的下人都已经离开了。
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雕花月洞门,门内别有洞天。
寝殿之中,烛光柔和,映照出古朴典雅的陈设,一张沉香木床榻,床幔轻垂,绣着云纹的锦缎柔软而华贵。
床边的几案上,摆放着一卷古籍和一方端砚,鹤清词指尖轻轻一碰。
她怎么知道他喜欢写字作画的?
心中忽然涌起丝丝暖意。
再看四周,只见靠墙的多宝阁上,罗列着珍奇古玩,件件皆非凡品。
墙上挂着的山水字画,墨香犹存,为这一方天地增添了几分诗意。
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走在上面悄然无声,透过雕花窗棂,月光洒下,给整个寝殿蒙上一层朦胧的轻纱,愈发显得静谧而美好。
安童更是满脸的欢喜。
“公子,奴刚刚还羡慕苏侧君能住的这么舒服呢?没想到,这一回来,我们的院子也和苏侧君的差不多了。”
“其实,帝姬对公子也是很好的。”
鹤清词闻言,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安童太天真了。
这世间,没有人会莫名其妙的对一个人好,都是有图谋的。
鹤清词沉吟了片刻,“你去问问,帝姬那边来人了吗?”
他心里清楚,帝姬为他做这一切,是奔着他的身子来的。
安童也明白了鹤清词的意思,他脸上的喜悦慢慢的消失了。
他心疼的看了一眼鹤清词,听说,帝姬为人很是暴虐,喜欢虐打男子,尤其是在行房事的时候。
这些年,从帝姬房里抬出去的男子,多得几乎都数不清了。
看着自家公子这单薄的身子,安童便有些想要落泪。
公子真是命苦了,明明该嫁入帝姬府中的人是小公子,可家主偏心,让大公子嫁了进来。
说小公子一直养尊处优,受不住折磨。
小公子受不住折磨,那大公子就受得住吗?
怪只怪大公子命苦,父亲早逝,家主再娶,这府里,就没了大公子的位置。
他苦心学医,也只是想要一门可以养活自己的手艺,不必依附于女子。
可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入了这帝姬府中。
“呵。”那邪肆清幽的嗓音溢出,带着满满的嘲讽之意,“陆昭?他生什么气?只有他把那大帝姬当个宝!”
沈妄靠在那,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几分凉薄与不屑,那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竟是比女子还要艳丽几分。
眉若远黛,斜飞入鬓,一双凤眸狭长而深邃,眼尾微微上挑,似是能勾人心魄,挺直的鼻梁下,那薄唇轻抿,更添几分清冷与妖冶。
他侧躺着的身姿优雅而肆意,一袭红衣如血,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膛,锁骨处的那颗红痣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魅惑。
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额前的几缕发丝,更显风情万种,他微微眯起双眸,眼中波光流转,那慵懒而又妖媚的模样,轻易的就能让人为之倾倒。
他接过祝明的手中的铜镜端详起镜中的自己。
“大帝姬这是想要讨好我?”
“呵!”沈妄随意的丢下铜镜,“真是无趣。”
想来想去,还是那姜离比较有意思,只可惜……
她死了。
沈妄闭上眼睛,长长的羽睫倾斜而下,遮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许久之后,祝明才听得他长叹一声。
祝明垂下眼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公子叹息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仿佛, 是从姜大将军离世之后吧。
……
沈妄的生辰之期转瞬即至,姜离早有筹谋,不惜耗费重金,决意将此生辰之礼办得气势恢宏,热闹非凡。
大帝姬府内外,处处张灯结彩,华彩流溢,仿若一片盛世繁华之景。
庭院之中,繁花争艳,馥郁芬芳弥漫开来,沁人心脾。五彩的绸缎于微风之中轻盈舞动,恰似仙宫之中的梦幻之境。
正厅之内,一张硕大的檀木桌案巍然而立,其上珍馐美馔琳琅满目,金樽玉盏闪耀光芒,交相辉映。
朝中众臣皆携家眷纷至沓来,贺寿之礼络绎不绝。众人皆身着华美之服,手持精心准备之贺礼,脸上皆洋溢着诚挚的笑容。
夏棠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脚步匆匆,有条不紊地吩咐下人迅速记下诸位达官显贵送来的贺礼,不敢有丝毫疏忽。
就在此刻,一声高呼响彻云霄:“大理寺少卿到!”
姜离闻声抬眸望去,只见沈青舞款步从马车上徐徐而下。
她原本阴沉的面容,在瞧见这精心且用心的布置之时,才稍稍舒缓了些许,可很快的,又皱起了眉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烦心的事。
姜离迈着大步,疾步迎了上去,微微颔首,恭敬言道:“岳母……”
沈青舞未等姜离话语说完,便伸手打断,沉声道:“帝姬乃君上之尊,怎能向臣下行礼?”
言罢,她环顾四周,见朝中诸多大臣皆携家眷前来,不禁长叹一声,忧心忡忡道。
“沈妄不过是侧君之位,并非正君,此区区一个生辰之礼,帝姬着实不该如此大肆操办,这若传至女君耳中,怕是会怀疑帝姬借此之机结交朝臣权贵,恐生事端。”
而苏凉月……
林铮看着眼前的人,忽然就觉得很陌生,仿佛,从不曾认识一样。
他问,“苏凉月,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娶我?”
苏凉月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不耐,可还是否定道:“我发誓,我苏凉月此生,唯爱林铮一人,如若有负,万箭穿心,不得好……”
“够了!”
林铮怒斥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如果我入了大帝姬府中,你我,就再无可能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苏凉月,我们私奔,找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生活。”
苏凉月眼睛忽然就湿润了,可那眼泪,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声音哽咽。
“林铮,我们大可以不顾礼义廉耻的去私奔,找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可是……苏家和林家的人怎么办?”
“为人女子,当真可以这么自私吗?连父母双亲都能不顾。”
“就算我为了你,可以抛弃苏家,弃亲人不顾,可林铮你做不出这样的事,你是一个至纯至孝之人,你善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丢下家人不管,而我之所以这么爱你,也正是因为你的善良。”
苏凉月的话,似乎是刺中了林铮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是啊,他还有家人。
他可以不顾一切,可父母家人呢?
林铮还是崩溃了。
他感到世道不公,恨这高高在上的皇权,将他一生的幸福剥夺。
苏凉月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她满眼心疼。
“你放心,如果有朝一日,大帝姬厌弃了你,休弃了你,那么,我娶你。”
苏凉月的话,让林铮眼睛忽然一亮,又燃起了希望。
他道:“我会努力获得大帝姬的欢心,让她成为你继承爵位的助力。”
苏凉月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林铮生的很好看,再加上大帝姬早就心仪他,他如果入了帝姬中府,一定会得到大帝姬的欢心。
看着他这张脸,苏凉月心底浮起一抹淡淡的不舍。、
这个男人,虽然只是个庶子,可这样貌,堪称绝色。
想到以后就碰不到了,还是有些惋惜。
苏凉月抬手,轻轻扯开了林铮的腰带。
男人眼尾浮起一抹潮红,“你……”
苏凉月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红唇迅速的凑了上去。
不一会儿,屋内便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门外的守着的小侍青竹,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他叹息一声。
男子的小腹之处,生来便有一颗红色小痣。
一旦和女子发生交合,小痣就会消失。
公子如此,就不怕为林家招来灭门之祸吗?
姜离走在府中的庭院里。
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曲折,两旁花草繁盛,微风拂过,摇曳生姿。
一方小巧的池塘,锦鲤嬉戏,荷叶田田。
庭院中央,一座假山矗立,飞瀑流泉,水声潺潺,旁边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精致绝伦。
檐角的铜铃,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看着,长长的眼睫轻轻颤了几下,突然就想到了和林铮初见时候的样子。
他被家中嫡子骗到了山林采药,那里古木参天,连人影都没有一个。
他差点被野兽撕咬,是她带人进山演练,无意间发现了他,这才将人救下。
之后,林铮特意在他父亲的陪同下,来将军府酬谢。
自此,他便三番五次的找借口和理由登门拜访,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心仪。
时间久了,她也就觉得,这个男人还不错。
只是没想到啊。
姜离仰起头,脸上溢出讥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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