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修苏晚晴的现代都市小说《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王修苏晚晴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我吃烤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偏偏,你知道他跟太子说什么?”“他说,那官有什么好当的,每天累死累活,还赚不到几个钱……”双目直喷火,“简直混账东西!粗俗,无知!”“还有,难道他眼里,就只有钱了吗?当官就是为了挣钱吗?空有一腔为国为民的情怀!”紧跟着,情绪却更激动起来,“对了,还有太子!”“跟那王修小儿,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堂堂一国储君,竟然做出买诗自赋的事情来,简直无法无天!”“就此次回京,半路上撞上了,居然还有脸,在朕面前炫耀,说这些日子灵感迸发文思泉涌,作了几首诗,让朕品鉴……”“对了,还有你家那小崽子,还有程老将军那嫡长孙程虎,朕是把他们三个,好好收拾了一顿啊!”“之所以没有拆穿,那是给他留着面子呢,否则,要传了出去,朕的脸面...
《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王修苏晚晴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可偏偏,你知道他跟太子说什么?”
“他说,那官有什么好当的,每天累死累活,还赚不到几个钱……”
双目直喷火,“简直混账东西!粗俗,无知!”
“还有,难道他眼里,就只有钱了吗?当官就是为了挣钱吗?空有一腔为国为民的情怀!”
紧跟着,情绪却更激动起来,“对了,还有太子!”
“跟那王修小儿,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堂堂一国储君,竟然做出买诗自赋的事情来,简直无法无天!”
“就此次回京,半路上撞上了,居然还有脸,在朕面前炫耀,说这些日子灵感迸发文思泉涌,作了几首诗,让朕品鉴……”
“对了,还有你家那小崽子,还有程老将军那嫡长孙程虎,朕是把他们三个,好好收拾了一顿啊!”
“之所以没有拆穿,那是给他留着面子呢,否则,要传了出去,朕的脸面,皇室的脸面,何存?”
“那是要让天下儒生,戳脊梁骨的啊!”
“本来决定,把他们三个,带回京城,再好好收拾……”
“可谁知,半夜,他们竟然还胆敢偷偷跳马车跑了!”
一时间,竟是气得身子都不停发抖,“这些统统也就罢了,可你知道,他们跑到临州城又干什么去了吗?”
“朕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们三个狗东西,竟然又找到那王修小儿,买诗……”
“哟呵,不得了啊,长本事了啊。一张嘴,竟是要买五十首诗回京城,打算二千两银子一首,卖给京城那些不学无术的官家子弟啊!”
“还叫嚷着,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啊!”
“真是朕的好儿子啊,给朕长脸了啊!等着吧,恐怕不出一个月,京城里到处都是才高八斗的大诗人。”
“等他回京,朕非得亲手打死这孽畜!”
“哦,对了,这还不算完。太子差人连同那细盐提炼技术一起呈上来的,给朕的密信中,哎哟,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呐!”
“什么爹啊,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什么儿臣今日发奋读书,颇有收获。关于如今朝廷取仕制度,儿臣有言要谏……”
“什么儿臣心忧社稷,心系百姓,特别虎狼庆国以细盐一物处处掣肘我大康朝廷,更是让儿臣寝食难安。这些年儿臣省吃俭用,亲力亲为暗中经过上千次反复研究……”
“终有所得,总算研究出了这细盐提炼技术,上呈天子,下呈黎民。至于赏赐,就不必了,这都是儿臣身为太子,应当做的!”
“这细盐提炼技术,如此惊世奇功,虽说是那王修小儿逼着他,可他身为太子,怎能如此厚颜无耻冒领功劳?”
“朕赏他两个大嘴巴子!”
“这……”一时间,陈无相也是一脸哭笑不得。
半晌,才尴尬笑笑,“陛下还请喜怒,太子殿下虽秉性顽劣,行事乖张了些,可总体,也不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
随即,却又眉头一皱,几分疑惑,试探性呢喃道,“还有,臣有个疑惑……”
“按理说,陛下虽只是微服出巡,可依照身边暗卫的本事,若没陛下默许,太子殿下他们怕是根本没有机会跳马车逃脱吧?”
果然,顷刻,只见景隆帝,满脸怒容消散了不少。
嘴角微微一抽,神情几分古怪。
半晌,才一声轻叹,“哎,朕也只是想看看,这逆子此次跑去临州城,到底又要折腾什么把戏!”
“另外,景阳那丫头,不是成天闹着要去外面闯荡一番,不是成天叫嚷着,要做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吗?”
“朕也刚好遂了她的愿,让她悄悄混进太子身边隐藏的侍卫中去了!”
“是啊!一看就还没成婚,瞧瞧那小娘子,脸都羞红了!”
“谁说不是呢?倒是刚才那蒙面女侠,实在太凶巴巴了,着实吓人……”
……
唯独王修,怔怔站在原地,依然有些惊魂未定。
大爷的!这大康朝,实在太凶险了!
看来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宅着,没事别往外面跑。
“怎么?还在对那羞答答的小娘子依依不舍呢?”然而这时,正当他打算走路回家,却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转过头,却只见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正俏生生站着一个优雅款款的女子。
赫然正是那日在苏家寿宴上,所见到的那位苏家二小姐苏婉。
几天时间不见,这妹儿依然那般明艳动人宛若皎月。
只是不知为何,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眉头轻锁几分神伤。
尽管如此,却朝身边那名叫兰儿的丫鬟,一声嗔怪,“兰儿,你胡说什么呢?不得无礼!”
兰儿却嘟囔着嘴,又一阵嘀咕,“难道奴婢说错了吗?”
“还有两月就成婚了,居然还跟别的小娘子搂搂抱抱眉目传情的……”
“也难怪,瞧那小娘子,长得又漂亮,说话又温柔!”
顷刻,王修却是心中一喜。
哪还丝毫犹豫,三两步便迎了上去。
脸上已是一片灿烂笑容,“原来是婉儿小姐……”
搓了搓手,“婉儿小姐别误会,刚才那是临州太守郑大人的千金,上次与我在你们苏家的寿宴上见过一面。”
“刚才,也只是事发突然,不得已出手相救!”
没想到,话音未落,却见这苏婉轻啐出声,“这……谁关心你这个了?”
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迷人的脸蛋上点点红晕。
搞得他王修一阵莫名其妙。
这是跟你没啥关系!可这不,为了打开话匣子,才方便进入主题吗?
倒是那丫鬟,又不合时宜一撇嘴,“油腔滑调……”
顷刻,王修一阵气结。
这丫鬟,自从上次遇见,老子就忍你很久了哈!虽也看出来了,你倒一片好心,在为你苏家大小姐苏晚晴鸣不平!
可老子不也正在为了退婚而发愁吗?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呢?
就你这样的,老子能一拳打哭三个!
也懒得跟她一个小丫头见识,咬了咬牙,一脸急切望向那苏婉,“咳……”
“婉儿小姐,不知上次在苏府,在下所托之事,究竟如何了?”
“不知婉儿小姐,是否将那日我说的那些话,都原封不动带给你家堂姐?”
“实不相瞒,这都七八天过去了,还迟迟不见你们苏家有动静……就昨天,居然还派人来催问,婚典的喜服是否合身……”
“我现在心里很慌啊!”
吞了吞口水,“要不是因为,我也研究过临州府近几年的案子,主动悔婚或者休妻的赘婿,那是真要挨板子蹲大牢……”
“实在没辙,我也不至于劳烦婉儿小姐呐!”
“我还正琢磨着,这几日要是再没动静,就只能去找你大伯苏老爷,开诚布公地谈谈了……”
“可是……你也知道的,你家大伯,脑袋好像有点……”
“思来想去,还是婉儿小姐去劝说一番,最为合适!”
然而,这苏婉却是神色一滞。
美目幽幽望着他,眼波流转,眼神复杂,倒也看不出是喜悦或者伤感。
贝齿轻咬着下嘴唇,半晌,才怏怏沉吟道,“怎么?王公子真就这么急切想要退掉这门婚事?”
“这……”顷刻,王修气得差点吐血。
卧槽!这妹儿有毛病吧?
敢情,上次在苏府相遇,老子口干舌燥说了那么多,你是以为我在开玩笑呐?
女子很漂亮,用沉鱼落雁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一袭淡蓝色轻纱长裙,勾勒着高挑婀娜的完美身段,乌黑的发髻,斜插一根白玉珠钗,落落大方。
仲秋的天气已有些新寒,披一块雪白貂绒披肩,再搭配那绝美的脸蛋,白皙如凝脂的肌肤,只如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儿。
特别浑身上下,那种娴静而又从容典雅的气质,仅仅往那儿一站,更只若天上的皎月。
一时间,竟让他王修,看得有些痴了。
而此时,女子也正仰着头,怔怔地看着他。
只令人意外的,没有因为被一个陌生男子,突然闯到自己院子里来,可能坏了名节,而多少恼羞成怒。
一双美目,只是幽幽在他身上打量着,眉头轻皱,眼神说不出的耐人寻味。
倒是旁边那俊俏丫鬟,恶狠狠瞪着他,一双粉拳死死攥着,双眼直喷火!
于是顷刻,王修便彻底哭笑不得了!
卧槽!这特么都是什么命哦!
退婚的事还没着落,结果偷摸跑来人家一大姑娘的院子,爬树上往人家厢房里鬼鬼祟祟窥探,还被逮了个正着。
虽然老子可以不要脸,可关键,这终究是件太尴尬的事啊!
一时间,傻愣愣地抱着树干,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画面在这一刻似乎定格!
脸色涨红如猪肝,左瞧瞧,右瞧瞧,半晌,才讪讪憋出一句,“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我就是刚吃了寿宴,觉着无聊,散散步。可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就到了这树上……这棵树先动的手!”
随即,又赶紧慌乱一指头顶不远处树杈间的一个鸟窝,“这个鸟窝筑得挺大的哈,一看就是只好鸟……”
女子依然不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一抽,神色依然沉静。
而那丫鬟,却更一阵气结,瞪着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这时,王修却是总算回过神来。
死死抱着树干撅着屁股,赶紧往下面滑。
只是此刻,他也没看见的,却是那俊俏丫鬟,终于忍不住了。
满面铁青,嘟囔着嘴,愤愤不平在那女子耳边一阵嘀咕,“小姐,您昨晚不是说,姑爷的脑疾可能痊愈了吗?”
“这看着也不像啊!或者,又复发了?”
动作无比娴熟,三两下功夫,王修便已从树上下来。
拍了拍身上挂的两根枯树枝,脸色依然涨红得厉害,满是尴尬。
可半晌,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一些,咬了咬牙,望向那女子,“请问,姑娘芳名?”
眼见对方依然不说话,眉头一皱,又试探性问道,“姑娘是这府上的女子?或者,也是来参加寿宴的贵客?”
“还有,姑娘可知道,那苏晚晴住哪座院子?能否带我去见一见?”
还好,女子总算有反应了。
眉头轻皱,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贝齿轻启……
可没想到,刚要开口,旁边那丫鬟却是一下子横了出来。
依然满面愤恨,却是突然眼珠子咕噜一转,“这是我们府上二小姐,是大小姐的堂妹,名叫苏……苏婉!”
“你找大小姐有什么事?不过大小姐,今日……不在府上。”
紧跟着,却又垫着脚尖,俯在那女子耳朵边,一副狗头军师模样,嘀咕了两句什么。
只见那女子,顿时嘴角又是微微一抽,有些哭笑不得。
王修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不知,婉儿小姐既然与那苏晚晴是堂姐妹,平常关系如何?”
女子依然神色怪异,略微迟疑,总算开口,音若莺啼,“我们……我们关系还不错,如亲姐妹一样!”
只是说完,目光闪烁,脸蛋涌起几分醉人的红晕。
于是刹那,王修乐了。
哎,这就好办了嘛!
虽然未能见到那苏晚晴,可若是让这苏婉,传上几句话,劝上一劝,退婚的事不就有了转机?
可鉴于刚才苏文那二球货的前车之鉴,还是小心翼翼试探道,“在下便是那苏晚晴签了婚书的未来上门夫婿,王修!”
“不知婉儿小姐,对我与你堂姐这婚事,如何看待?”
没想到,不等苏婉说话,那丫鬟却是一声冷哼,咬牙切齿,“还能怎么看待?”
“我一个丫鬟,都替大小姐感到不值!就应该趁着还未大婚,赶紧把这婚事给退了!”
“二小姐,您说是吧!”
顷刻间,王修心中一阵狂喜!
漂亮!相当漂亮!
苍天啊,菩萨啊!终于在这苏家,找到一个三观端正脑袋清醒的人了!
看着就是比苏文那二货,顺眼不少啊!
要不是男女有别,非得抱着这苏婉小姐狠狠啃上两口,再烧黄纸喝鸡血拜个把子!
简直亲人呐!
当下,哪还顾得了满心激动,上前一步,已是一脸灿烂的笑。
热情似火望着那苏婉,“对!简直说得太对了!”
“想想你家堂姐,那是什么身份?府上千金大小姐,未来继承人,又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再瞧瞧我王修,一穷二白呐!”
“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可就是想方设法,能让你们苏家能主动退婚的呐!”
“相信婉儿小姐,也不希望自己堂姐,嫁给一个智力低下的傻子,掉入火坑彻底毁掉终身幸福吧!”
一时间,情绪更加激动起来,“还望婉儿小姐,千万劝一劝你家堂姐,让她千万想办法,退掉这桩婚事!”
“对了,那苏晚晴,不就是看重我王修,又憨又老实,还大字不识一个,以后不会出去沾花惹草,或者欺负自己,然后才想要纳我为婿吗?”
“倒是,见到你家堂姐,你就如此说……”
“就说我王修,脑子已经痊愈了,现在可是一点不憨了,而且还博学多才,熟读圣贤著作。”
“我摊牌了,不装了,其实昨天中秋诗会那些诗,皆是出于我王修之手!”
然而话未说完,却见那丫鬟,嘟着嘴一声冷哼,“什么不憨了?刚才,你可还爬树掏鸟窝呢……”
“你……”顷刻,王修一阵气结。
杀气腾腾瞪她一眼,这丫头,不说话会死啊,我忍你很久了!
什么叫刚才还爬树掏鸟窝?我已经很久不掏了好吧!
那失控的马车倒完全停了下来。
那发狂的枣红色大马,应该是被一股巧劲活生生给撩翻。
重重摔在地上,四蹄拼了命挣扎,却奈何一时半会,根本从地上站不起来。
马车因为惯性,虽没侧翻在地,却也受损严重,前侧轱辘都散了架。
那小老头车夫,明显早被吓傻了。趴在座驾位上,双手死死抓着车架一根木杆,面色苍白身子不停哆嗦。
半晌,王修才终于稍稍回过神来。
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惊呆了。
只见此刻,左手依然死死搂着郑妍儿那弹性十足的小蛮腰……
软香在怀下,这小妞明显也早被刚惊险的一幕,吓得彻底傻了。
明媚动人的脸蛋一片煞白,额头点点晶莹汗珠,近乎本能,一双柔软玉臂正死死抱着他的胳膊,娇躯几乎如八爪鱼般,完全挂在他身上。
一阵淡淡的幽香袭来,特别近在咫尺,脖子那一抹白里透红的肌肤,让他顿时只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可当他好不容易定了定神,艰难地扭过脑袋,却又一下子懵了。
只见身后,正笔直站着一个女子。
脸上蒙着一块黑色轻纱面巾,让人看不清脸蛋五官。
一袭纯黑色劲装长裙的勾勒下,那身材却是说不出的火辣,惹人犯罪。
明显长期习武,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修长的双腿,特别胸前那无比……更格外刺眼!
即便此刻,他王老爷早已将右手抽了回来……
可就算用屁股想,又何尝猜不到,刚才情急之下的胡乱一抓,到底抓到了什么?
难怪手感绝佳,又温润又弹性十足,让人抓了还想抓!
而此时,蒙面女子也同样正死死盯着他。
看不清脸色,可那一双明亮的美目中,却已是一片逼人的寒气。
或者说是杀气,更为恰当。
恼羞交加,怒气冲天之下,胸前那硕大的饱满更是上下起伏得厉害。
右手紧握一柄青铜长剑,剑锋依然死死架在他的肩膀上。
时间似乎静止,画面彻底定格。
就连周围,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也只是满面紧张望着这一幕,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只是此刻,谁也没注意的……
旁边不远处一家售卖胭脂水粉的商铺前,正俏生生站着一个沉鱼落雁的女子。
一袭淡黄色轻纱长裙,勾勒着婀娜高挑的完美身段,雪白的貂绒披肩,衬托得那张绝美白皙的脸蛋,更是那般明艳动人。
优雅款款,却又如众星邀月。
此刻,也同样正怔怔望着这边。
只是双目,死死盯着王修肩膀上架着的那柄锋利长剑,葱段般的玉手轻捂着檀口,紧张得脸蛋有些苍白。
倒是女子身后紧跟着的那俊俏丫鬟,双目却死死盯着此刻,依然还被王修搂在怀里的郑妍儿……
满面愤恨,双眼直喷火。
咬牙切齿一跺脚,“小姐,您看姑爷……”
“这还没成婚呢,就背着小姐您,在外面……”
……
足足盏茶功夫,王修才终于稍微回过神来。
任凭脖子上还架着长剑,扭头讪讪望着这蒙面女子。
顷刻间,也是彻底欲哭无泪了。
这婆娘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虽不得不承认,刚才情急之下,若不是这婆娘出手相救,自己与郑妍儿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刚才混乱中那一抓,自己虽不是故意的,可对一个女子来说,也的确无比冒犯失礼!
只见这苏文,眉头一皱,更一脸嫌弃,冷哼道,“还能细说什么?”
“我姐可是咱苏家的嫡生大小姐,身份尊贵,将来可是还要继承家里生意的!而且还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再看看你,家里除了一间破房产,和区区十几亩薄田,还有什么?”
“不仅如此,连书都没念过,大字不识几个,而且还根本就是一个智力低下的傻子!”
“你怎么配得上我姐?”
一时间,更是满面愤慨,“你不知道,就因为要纳你这憨子做夫婿,我姐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有多委屈……”
“自从阿爹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我都好几次看见我姐,背地里偷偷抹眼泪,伤心得很!”
于是刹那间,王修那叫一个欣喜若狂,小心脏都扑腾扑腾跳得厉害!
差点没忍住,猛扑上去,抱着这苏文狠狠地亲上两口!
苍天啊!大地啊!上天眷顾啊,皇天不负有心人呐!
这苏家,祖坟冒了青烟,终于出了一个脑子正常思路清新的人呐!
这退婚一事,稳了!
当下,哪顾得满心激动,上前一步,抓住这苏文的胳膊,“我认为,你说得非常的对……”
声音都有点发抖,“那你,这两天,能不能好好劝劝你爹,还有你姐。让你们苏家,主动提出把这婚事退了?”
可话音未落,接下来的情形,却更让他彻底惊呆了!
只见苏文,脸色唰的一下变了。
直接原地跳了起来,面色铁青,满腔愤怒,一声呵斥,“你想什么大好事呢?”
“告诉你,这婚事可是板上钉钉,签了婚书下了聘礼的,你怎可生出如此荒诞的想法来?”
“虽然是入赘,可你照照铜镜看看自己,我姐哪里配不上你了?”
“告诉你,依照大康律,赘婿敢退婚或者休妻,那可是三十大板再加三年牢狱的,就算你是憨子,有残人证明,也轻不了多少!”
一时间,情绪无比激动,气得身子都不停发抖,“还有,本少爷警告你……”
“以后嫁到府上来,最好老实本分一些,好好陪着我姐过日子,老老实实相妻教子!”
“对了,还要牢记三从四德,不要像有些不要脸的赘婿,都成了婚了,还成天在外抛头露面,沾花惹草,坏了我们苏家名声!”
“要是胆敢欺负我姐,本少爷饶不了你!”
于是顷刻,王修笑不出来了。
直勾勾望着这货,神情呆滞,印堂漆黑得发亮,已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牛皮!人才!
这苏家,个个是人才,脑回路都无比清奇!
半晌,才伸手一指远处紧挨着院坝不远,那一片茂密小树林……
“这里人多嘈杂,走,咱们去那儿,你能不能再好好给讲讲,什么叫赘婿的三从四德?”
苏文顿时脸色缓和不少,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这还差不多!”
当下,背负着双手,大摇大摆朝那小树林走去。
王修自然跟上。
然而片刻功夫,却只听得小树林里,传来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喊声。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劝你别乱来……”
“哎哟,住手,住手!别打了!”
“啊,疼!姓王的,你疯了?快放开小爷,我要跟你拼了……”
“快来人呐!无法无天了,还没嫁过门,赘婿就敢打少爷了,以后还不得反了天?”
“哎哟,别打脸,不要打脸啊!”
伴随着的,还有王修阵阵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声。
“你大爷的,老子本就憋着一肚子火,你还主动跑来往老子伤口上撒盐!”
“你说你不挨打谁挨打?”
“看老子今天,不整死你这二球货……”
“好大根羊尾巴炖不烂?竟然莫名其妙跑来老子跟前聒噪?”
“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
“老子要真入赘过来,一天打你三顿,信不信?”
“快说,你姐闺房在哪儿?”
“tui……晦气玩意!”
……
不知多久,声音才总算渐渐平息下来。
可此时,只见小树林里,苏文哪还有刚才那衣帽光鲜的模样?
衣衫凌乱不堪,身上到处都是泥泞,脸上更早已青一块紫一块,披头散发的脑袋上,还挂着几根杂草!
半晌,才龇牙咧嘴强忍着浑身火燎火烧的疼痛,一边痛苦呻吟着,狼狈不堪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再望向王修,那叫一个恼羞成怒,双眼喷火身体直哆嗦。
扯开嗓门,一声叫唤,“姓王的!你完了,你等着……”
“小爷现在就去叫护院,过来打死你!”
“想让我们苏家主动退婚?告诉你,门都没有,你就算打死我也不可能!”
“等你嫁过来,我定让我姐好好管教你!”
可骂着骂着,眼见王修那砂锅大的拳头,又缓缓扬了起来……
刹那间,却又吓得一个哆嗦,噔噔后退两步,急得快哭了,“你还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我姐住府上……府上后院,她有一座自己的独立院子!”
“你想干什么?你们还没成婚,不能见面的!”
还没骂完,满脸慌张,一瘸一拐拔腿便朝小树林外面逃去。
只刚跑两步,又扭过头,“姓王的,你等着,你完了……”
“我现在就去叫护院,过来打死你!赘婿打少爷,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啊……”
“哦不对,我要去府衙报官,让他们打你板子!”
然后,就跑得没影了。
只留下王修讪讪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得发紫,砂锅大的拳头依然咯咯地响。
可半晌,也只得转身,朝刚才苏文所指的后院方向走去。
哎,脑壳疼!
如今看来,也只有去找一找那苏晚晴了!
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那妹儿主动把婚事给退了!
没辙啊,刚才那苏文说得没错,他这赘婿要是敢主动写退婚文书,是真要挨板子蹲牢狱的啊!
也不知是哪个灾舅子定的这大康律,毫无人性啊!
不到片刻功夫,穿过重重院落,倒是很快便到了后院。
可紧跟着,王修却又犯了难。
这苏府实在太大,而后院这整个一大片区域,都是府上女眷或丫鬟住的地方。
而一座座小院子,又都长得差不多,也没个名字,完全两眼一抹黑!
想找人问问,偏偏,此刻府上下人,又都忙着在中庭传菜倒酒伺候客人,到处一个人影都没有。
琢磨了半晌,才终于选中了一个最靠近内侧的院子,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只见这院子,虽然不大,却是建得格外精致。
三面合围下,中庭曲径通幽,假山凉亭样样不缺。
正前方一座二层木质阁楼,更是修得无比别致,极具古典书香风格!
也不知这是不是那苏晚晴的院子,可更令人头疼的,却是房门紧闭着,不见人影。
偏偏,又不敢喊上两嗓子。毕竟,作为府上客人,偷偷跑到人家后院,被人逮着,终究名声不好听。
可紧跟着,却是心中一喜。
只见那二层阁楼前,长着一棵格外高大的黄花树,直冲房檐之上。
哟呵?办法这不就有了?
凭借这前身这多年爬树掏鸟窝的本领,先爬到树上去,从二楼那几扇开着的窗户,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下,哪有丝毫迟疑?
手脚并用,倒是轻轻松松,便爬了上去。
却奈何,抱着一根粗壮树枝,朝那几扇窗户使劲瞅了半天,也没看见屋里有人。
哎,没辙,只能再换个院子,看能不能碰上那苏晚晴。
然而就在这时,正想要抱着树干下来,一低头,却是瞬间惊得一个踉跄。
手上不稳,差点活生生一跟头栽了下来!
只见不知何时,大树下,竟俏生生站着一个婀娜多姿国色天香的女子。
身边,紧跟着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俊俏丫鬟。
旁边,还几个小字,“桂花香型。”
以及背面,一行字,“感受奢华,给女人独特魅力!”
那般美轮美奂,诚然她好歹出身苏家这般富商之家,自是见过不少世面,可一时间,竟也是看得眼睛都直了。
而另一个陶瓷瓶,倒是稍微大一些,整体呈圆柱形。
同样设计得巧夺天工的华丽。
几个正楷鎏金大字,“万通面膜膏。”
以及侧面一行小字,“追求肌肤极致美感,你一直都很美!”
除此之外,木盒子底部,还端正摆着一张三寸见方的黑色卡片。
也不知是何种材质制作,四周似乎还镀了金边,看着就非是凡物。
正中央几个鎏金大字,“万通商行贵宾黑卡!”
于是顷刻,不但丫鬟兰儿,就连那苏婉,又何尝不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檀口微张,直愣愣望着这两样东西,也看不出是惊诧,或者欣喜,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而王修,却是一下子乐了!
哎,就喜欢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没好气一撇嘴,倒是耐心解释道,“这两样东西,便是接下来,我们万通商行将要全新推出的两件主打产品!”
“这花露水,是在下经过上百次反复研究配方,再经过这产品研发中心的反复调试,选用最上乘的鲜花,再经过特殊的处理,最终提炼出来的!”
“可别小瞧了这玩意,与目前常见的香粉截然不同!”
“不但无毒害,而且香味纯正浓郁持久,只需要在身上撒上一两滴,足足一整天,身上香味经久不散!”
“到了夏天,更有驱赶蚊虫的功效!”
摸了摸鼻子,“当然,只因为眼下这季节,最多的便是桂花了,所以目前也只推出了桂花香型,而且每月只限量发售三千瓶。”
“当然,等到明年,我们万通商行资金回笼,将继续扩大生产。不但要建自己的鲜花种植基地,还要鼓励临州府的农户,自主种植鲜花,我们定向收购……”
“到时候,预计每月产量能达到上万瓶,而且还将推出其他香型!”
顿了顿,继续沉吟道,“至于这面膜膏,也同样是用上等鲜花,再加上一些其他工艺制作而成……”
“作为女子,只需要每晚就寝之前,取出一小点,加点水稀释后,均匀地涂抹在脸上……”
“就能保证一整天,脸上皮肤光滑细腻,还残留有淡淡花香!”
“面膜膏与花露水,我们将进行捆绑售卖,暂时定价为一百两两银子一套!”
咧开嘴一笑,“当然,眼下这一套,就赠与婉儿小姐了!”
“当然,别看这玩意只值一百两,可却是包含着在下一片心意啊!”
“我们的面膜膏与花露水,不仅是限量发售,而且每一件货品,都有自己的编号!”
“不信的话,婉儿小姐可看看瓶子底部,是否有刻制的编号,而你手中这一套,都是零零一号,这就代表着,这是我们万通商行生产的第一件货品!”
“也就是说,婉儿小姐拿到的,那可是这全天下的独一份!”
老脸微微红了红,“毕竟,这本来是我琢磨着,送给未来夫人做定情之物的……”
“自然得有其独特意义啊!”
“当然,包括这贵宾黑卡,我们同样只限量发售三千张。意思就是,以后,不仅只有持有这贵宾黑卡的主顾,才能从我们万通商行买到花露水与面膜膏……”
“而且价格上,包括未来我们推出的其他指定产品,都可以享受九折优惠!”
“也同样赠与婉儿小姐,这张贵宾卡,也同样零零一号!”
只见此时,大门口果然正站着三个男子。
为首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青年,身材适中,穿一身青色文士长衫。
唯独意外的,这货也不知刚经历了什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背手腕上,还隐约可见几条似乎被荆条抽过的血痕……
身上衣衫更是沾满泥土,还好几处像是被树枝或者石头挂烂的破洞。
怎么看怎么显得狼狈。
可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这货,一边摇晃手中折扇,一边四十五度角望天,那副翘着尾巴找抽的德行!
而站在他身后,其中一人,似乎年幼一些。
身材略显瘦弱,头戴文士巾,细皮嫩肉,倒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模样。
而另一人,却是身长九尺,长得那叫一个虎背熊腰!
足足三百多斤的体格,浑身满是横肉,往那一矗,活生生一头大狗熊!
更令人欲哭无泪的……
却是此时,这魁梧大狗熊那蒲扇般的右手,还正拎着一个少年。
自然正是苏文。
此刻,根本只如一只小鸡仔,被那大狗熊一只手拎着衣领,两脚悬空!
倒应该没挨打,只是早已吓得脸色惨白,一边张牙舞爪在半空中挣扎着,一边气急败坏叫骂个不停。
“土匪!你们就是一群土匪……”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告诉你们,我是这府上少爷,你们胆敢如此……”
“一丘之貉,跟那王修一样,都是土匪,是强盗!粗鲁,粗鲁不堪!”
“有本事放我下来,本少爷要去报官,把你们和那王修都统统抓起来,吃板子蹲大牢……”
奈何任凭他如何挣扎,又如何是那大狗熊的对手?反倒把自己气得,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除此之外,几人正前方,还围着七八个府上护院。
明显刚已经交过手了,根本没在那大狗熊面前占到便宜。
其中两人,还一边捂着略微淤青的腮帮子,一边痛得直呲牙。
此时,也只是呈半包围,将三人围住,满脸戒备紧张之色,却又不敢上前半步。
一时间,场面竟是说不出的剑拔弩张。
王修直愣愣望着这一幕,脸色漆黑如锅底。
卧槽!这到底都什么情况?
不就是那苏文,叫嚷着要去报官,让衙役来抓老子么?
打一顿就好了嘛!
至于把人家,这样如小鸡仔般吊在半空,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
人家不要面子的吗?
这时,倒是为首那青年眼尖,一眼便瞅见正冲出来的王修。
瞬间来了精神,折扇一守,“王兄!”
一个箭步,便已冲到他跟前,亲热无比搂着他的肩膀,脸上已是一片灿烂的笑,“嘿,王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本来去了你家,可谁知邻居说,你来了这苏府贺寿,倒是让在下几人好一番折腾!”
眼见他不说话,顿时几分尴尬,“怎么?这么快,王兄就把在下忘了?”
“就上个月,临州诗馆,咳……在下突然灵感迸发文思泉涌,作了一首诗,‘竹外桃花三两枝’……”
“你懂我在说什么的,对吧?然后咱俩相见恨晚……”
“还有,你忘了?当时王兄还说,出门混,用小号,不挨毒打又风骚。在下深以为然,这不,就我现在用这别名,太白二字,还是王兄帮忙取的……”
紧跟着,又迫不及待朝身后两人一招手……
“来,给王兄介绍一下……”
“记得上次,不是给王兄提起过,家父在京城当了个小官……而他们二人的父亲,也都跟我爹是同僚!”
一指那文弱书生,“这家伙,他爹是宰……哦,他叫陈进。”
又一指那大狗熊,“这家伙叫程虎!”
“只是现在,在下已将上次王兄取的另外两个别名,送给他俩了!陈东坡,程子美……”
“放心,都是跟在下一块玩到大的兄弟,自己人!”
“这次,也只是从我口中,听闻王兄宁愿把那绝妙的好诗拿出来……咳,也不愿为自己搏一个才高八斗的名声。如此高风亮节两袖清风,令他们也心生仰慕……”
“这才非得跟在下一同来这临州,一睹王兄神韵!”
随即,又朝陈进二人一瞪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叫大哥!”
王修却是一下子乐了。
哟呵,看来最近这两天,是要走运了啊!
这不,回头客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不仅如此,还带了两个新客户啊!
果然,京城中的青年才俊,天子脚下待着,那见识与格局,就是跟临州这些酸腐文人不一样啊!
瞧瞧这两个新客户,那一脸崇拜嗷嗷待哺的样子,就很讨人喜欢嘛!
只唯独这个长得牛高马大名叫程虎的,怎么看着有点憨啊!
一弯腰,那声大哥叫得倒是挺真诚。
可你好歹,能不能先把那苏文给放下来?
你倒是一只手拧着不累,可看看人家,挣扎得都已经快没力气了,悬在半空都不怎么动弹了,别一会儿玩死了。
还就是昨日诗会上,遇上的那个京城来的中年富商,明明再好好发展一下,也应该是个优质客户的……
然而等老子在高台上写完诗下来,却找不到人影了……哎,实在可惜。
尽管如此,王修倒也不着急,只是几分疑惑,在赵太白身上打量着,“怎么?看你这鼻青脸肿的样,刚才被府上护院打了?”
没想到,这家伙却是脑袋一垂,“哎,别提了,说起来都是泪……”
“这不,在下可是带着这俩兄弟,昨日一大早就快马加鞭从京城往这临州赶……”
“结果,人走霉运,命犯太岁啊!昨天晚上,竟在半道上,跟我爹撞上了,他刚好从外面办完事回京城。”
“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我赵太白,主打的就是一个父慈子孝,上前请安便是嘛!”
“谁知紧跟着,我爹非得要考究考究在下的学业!”
“这同样也无所谓,得亏本公子早有准备啊。所以,就把上月在你这儿……哦不对,我呕心沥血写下的其中五首诗,那是声情并茂念给他听了……”
一声长叹,苦笑连连,“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混账东西,惹得我家那老头子不高兴了!”
“本来一开始,还好好的,他还在赞不绝口,说这几首诗,那真堪比大家风范!”
“可谁知下一秒,他是说发火就发火啊!”
黑着一张脸,“哎哟,王兄,你是不知道啊……”
“大晚上的,就在荒郊野外的官道上,把我吊在旁边一棵歪脖子树上,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攥着荆条,那一顿抽啊!”
“哦对了,东坡兄和子美兄,也同样挨了一顿,只是比本公子轻松多了!”
“抽完了,还不解气,还把我们仨,关在他随行的另一辆马车里,说要带回京城,再好好收拾!”
“只是半夜,趁我爹睡着的时候,我们偷偷跳马车跑了!这身衣服,就是跳车的时候,没留神,一跟头滚到旁边山坡下了,被石头和树枝挂烂的。”
“然后,我们这才连夜赶到临州城!”
皱着眉头,“本公子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
“你说,会不会是上月跟你在诗馆遇见的事,被我爹知道了,所以他才发那么大的火?”
“可也不应该啊,我爹也不认识你啊!”
支支吾吾半晌,才急得一跺脚,“阿爹,那恶贼,太不是东西了!”
“您说说,儿臣暗中护卫他那么久,不就是偶尔偷吃一根卤肘子吗?”
“谁让他隔三差五就坐些卤肘子藏在厨房里,惹得儿臣天天淌口水?”
“可他竟然,臭不要脸,偷偷设计了机关陷阱,把儿臣抓个正着!”
“无耻!卑鄙啊!”
一时间,那叫一个恼羞交加,硕大饱满的胸脯都起伏得厉害,“这也就罢了……”
“这段时间,他还天天逼着儿臣,要么学女红,要么练字,要么读一些女戒女训之类的书!”
“儿臣要是不答应,他就是一篇大道理……”
“什么身为姑娘,要温文尔雅,要温柔贤惠……”
“什么儿臣都这么大了,要懂事,不要让家中爹娘操心!”
“长篇大论,他能滔滔不绝在儿臣耳边,念叨半个时辰!”
一跺脚,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都快哭了,“天呐,这都什么人呐?”
“儿臣都快被他逼疯了!有时候,真气得儿臣,只想把他两剑捅死算了!”
于是乎,景隆帝不说话了,脸色漆黑如锅底。
而陈皇后,却是在一旁,早已笑得花枝乱颤!
可没想到,沉默半晌,景阳公主虽依然羞愤得厉害,鼓着腮帮煞气凌人,却又幽幽沉吟道。
“这恶贼虽然实在讨厌,天天能把人气死……”
“可其实他心地挺善良的!”
“知道儿臣喜欢卤肘子,每次都会故意多做一些。对府上下人也是如此……”
“这府上的护院下人丫鬟,基本都是从牙行买回来的,都是些活不下去的贫苦人家的子女,签了卖身契的。”
“别看他成天在下人面前凶巴巴的,可实则对他们挺好的。”
“不但对每个人家里的情况都了如指掌,还坚持给他们每月发放薪俸,而且还挺丰厚!”
“这在京城那些大户人家,包括朝廷重臣的府上,还闻所未闻的!”
“谁会给签了卖身契的下人发薪俸?”
可紧跟着,却又气呼呼一跺脚,“可就算这样,两年期满……”
“等偷偷把那卤肘子的手艺学会,儿臣就把他大卸八块,流放抄家!”
“气死儿臣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栽在这么一个泼皮无赖手里了?”
……
夜幕快要降临。
而府上专门招待贵客的膳厅,那张大木桌上,已经摆上了好几道别致的小菜,“闷倒牛”烈酒也已摆上。
府上下人包括老管家,自然是不会在这里用饭的。
等到三人又一阵寒暄,两杯酒下了肚,眼见气氛已差不多,景隆帝这才不动声色,朝身边陈皇后递了个眼色。
哎,没办法,上次与宰辅陈无相前来,眼前这混账小儿,奸猾得很泥鳅一样……
这次,好歹已经封了侯还拜了官,胆子总该大一点了吧!
说实话,他景隆帝此次近三百里路舟车劳顿,自然不是为了一口美味两碗烈酒。
大康虽立国不过百年,可此前连续经历两任帝王软弱平庸,再加战事不断与天灾……
早已不见昔年圣祖高皇帝与武帝时的盛世荣光。
他赵泰自登基以来,一心励精图治,奉行与民休息之策,十九年有余,总算有了些起色。
再没了先帝时,饥民遍野匪类横行的景象,对外,也终于不再只能依靠纳贡和亲委曲求全。
可如今的大康,依然身处内忧外患呐!
依然不少底层百姓,饱受饥寒之苦。多少人家卖儿卖女为奴,便是例子。
朝堂之上,也已经隐约有了前朝衰帝时权臣营私的端倪。
“因为这两款货品,皆为采用最上乘的鲜花精心制作而成,材料特殊,因此目前,我们万通商行,每个月只限量发售三千套!”
“并且,只针对咱们的贵宾主顾,并不对外人出售!”
“大家可以看看,在下手中这张卡片,这是我们万通商行,精心设计的贵宾黑卡!”
“每一张,都有固定编号!只需要二十两银子,再进行一番实名登记,便可认领到这样一张贵宾黑卡!”
“从此,您便是我们万通商行,永久终身最尊贵的主顾!”
“而且,也只有成为了咱们的贵宾客户,才有资格,每个月从咱万通商行购买到一套组合装!”
“不仅这花露水面膜膏,包括以后我们推出的其他全新货品,皆可享受九折优惠。不仅如此,逢寿辰与中秋元宵等佳节,还将收到我们万通商行,为您精心准备的小礼品!”
“而且这贵宾黑卡,同样限量三千张,以后我们也将永久不再推出!”
不仅如此,在那高台的两侧空地上,还摆了不少桌案。
在十多个同样身着特制服饰,胸前还挂着“万通商行贵宾顾问”牌子的人员张罗下……
同样里三层外三层,早已围得水泄不通!
有忙着纷纷去领那什么体验装的,有迫不及待就将那花露水往身上撒的,也有明显体会到神奇效果,尖叫兴奋不已的……
当然,以女子居多。
还有两张桌案前,早已排起了两支长长的队伍,一个个穿着华贵服饰的年轻女子或者中年贵妇,正迫不及待等着登记造册,然后掏钱认领那贵宾黑卡!
而周围人群中,更是嘈杂声议论声,快把人耳膜震破。
“天呐,我试过了,那花露水真的太神奇了,就撒了两滴,你问问,我身上好香……”
“我也好想买一套啊!只可惜,实在太贵了,别说货品,我就连那贵宾黑卡都买不起!”
“哼!听说这万通商行的大东家,是个年轻小哥儿。依我看,肯定是个黑心奸商,臭不要脸!那么贵,他怎么不去抢?”
“我才不上他的当!”
“对!太心黑了!我还是喜欢我的王修小哥儿,不但诗写得好,听说还长得一表人才!”
“对了,三妹,你打听到我家王相公住处没有啊……”
也有两个明显相约逛街的贵妇人,满面兴奋激动,“瞧瞧,我认领到黑卡了……”
“从此以后,我可也是这万通商行最尊贵的主顾了!”
“是啊,虽然贵了点,但是,咱女人啊,就要舍得给自己花钱。不给自己花,难道省着让家里那死鬼,去给外面的女人花啊?”
“而且千值万值啊……”
“谁说不是呢?有了这贵宾卡,不仅有了买那花露水面膜膏的资格了,而且还九折呢,两个月就回本了!”
“而且,咱俩从此,身份都不一样了……”
还有一个身着官服的老头,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美艳妇人。
“冤家,奴家也想要那贵宾黑卡,也想要那花露水面膜膏嘛。难道你就不想,奴家以后陪着你的时候,也身上香香的,脸蛋白白的?”
“哎哟!我的姑奶奶也,我一个区区府衙主簿,还是副职,一个月俸禄才十多两银子,哪能承担得起……咱看看就行了,走吧!”
“我不管!你瞧瞧,那万通商行都说了,若爱她,自当给她最好的。你不给我买,那肯定就是不爱奴家了……”
随即,还掩面一阵抽泣,“每次爬上奴家的床,趴在奴家肚皮上的时候,都说什么心里只有奴家,说什么哪怕天上星星都给我摘……”
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那破婚事能赶紧退掉,只能含泪少赚几十两银子了!
当下,几分猴急,“当然,关于我与你家堂姐那事,还望婉儿小姐……”
然而话未说完,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这苏婉,却是娇嗔瞪他一眼,音若蚊虫轻啐出声,“登徒子,谁是你未来夫人了……”
而紧跟着,脸蛋竟是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连脖子根都滚烫绯红一片,长长的微微颤动,那叫一个娇羞无限,眼里都快滴出水来。
却是低垂着头,将目光瞥向一边,再不敢与他对视。
搭配着那张绝美的脸蛋,以及那如樱桃般诱人的檀口,竟是那般明艳动人,惹人怜惜。
一时间,竟是让他王修王老爷,瞬间看得有些痴了,小腹一阵燥热。
可刹那间,却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瞪着这妹儿,面色铁青得厉害!
卧槽!这妹儿是不是有点毛病呐?
老子都说得清清楚楚了,这本来是想着送给未来夫人了,现在改变主意才赠与你了……
你老老实实收着礼,然后就赶紧踏踏实实办事就完了!
大不了事成之后,老子再送你点好东西!
你在这羞答答脸红个毛线啊?
可没想到,良久,这苏婉倒总算缓缓抬起头来。
脸蛋依然娇羞得如熟透的苹果,一双美目幽幽望着他,眼波流转……
似乎想到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嘴唇微微蠕动,半晌,却终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搞得他一头雾水。
入夜。
苏府,那座幽静别致的独立小院内。
“我的个阿娘也……”二楼书房中,丫鬟兰儿来回踱着步子。
眼珠子圆瞪,声音都有些发抖,“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花露水,竟然真的这般神奇……”
“小姐您闻闻,您就下午回府的路上,撒了两滴花露水在衣衫上,居然到现在,隔着老远都香香的!”
“还有那面膜膏,奴婢刚才试过了,竟然真的能让皮肤变白变光滑呢!”
而那个名叫苏婉的美貌女子,却安静端坐在书案旁。
一双美目只是静静注视着面前那无比精美的木盒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嫩滑如凝脂的脸蛋,依然通红得厉害,目光盈盈,眼里都快滴出水来。
兰儿却依然满脸不可思议的震惊,又将脑袋凑过来,“还有,小姐,姑爷怕不会是神仙附体了吧?”
“不但脑疾真的痊愈了,而且不声不响,就折腾出了那么大一家万通商行。”
“小姐您是不知道,从下午到了凤鸣山,到现在,奴婢这脑袋就一直是懵的,像是在做梦一样!”
“而且离开的时候,奴婢还打听了,据说就连这花露水面膜膏,也几乎全是姑爷研究出来的!”
吞了吞口水,压低声音,“小姐,姑爷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不但脑疾痊愈了,还写得一手好诗,又研究出这么神奇的花露水面膜膏来,又会做生意,还会治病救人,那李掌柜不就是被姑爷从鬼门关救回来的?”
“而且不仅这些,小姐有没有发现,姑爷其实看着,真的好俊朗!”
“特别是他每次一本正经与小姐说话的样子,真的迷死人了!”
“也难怪下午在街上,就连那郑妍儿,那副红着脸含情脉脉的样子,就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她肯定对姑爷动心了……”
那苏婉总算讪讪回过神来。
红着脸嗔怪地瞪她一眼,“怎么?就一瓶面膜膏,就把你这丫头收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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