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以城林小月的女频言情小说《人山人海里,你不必记得我全局》,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百倍偿还?我其实有点好奇,他想让我怎么还。秦以城是在他们相遇相爱的那个海边找到林小月的。她的“失踪”,仅仅只是关了机,一个人跑去海边看了一场月圆。我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林小月给我发了一张照片。她和秦以城在他们初遇的那个海边紧紧相拥。他们一起看着天上的明月。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肩头。我不想去深究林小月闹这一场失踪到底是为什么。为了证明在秦以城心里她比我重要,亦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跟我宣誓主权,让我知难而退。我用手摸索着手机屏幕上秦以城的轮廓。“我会退出的。”但不是因为林小月的示威。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快乐。”经过这一次失踪事件之后,秦以城和林小月越发形影不离。周末,他带林小月回家吃饭。秦父很不开心,在饭桌上摆了脸色:“你就非...
《人山人海里,你不必记得我全局》精彩片段
百倍偿还?
我其实有点好奇,他想让我怎么还。
秦以城是在他们相遇相爱的那个海边找到林小月的。
她的“失踪”,仅仅只是关了机,一个人跑去海边看了一场月圆。
我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林小月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她和秦以城在他们初遇的那个海边紧紧相拥。
他们一起看着天上的明月。
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肩头。
我不想去深究林小月闹这一场失踪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证明在秦以城心里她比我重要,亦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跟我宣誓主权,让我知难而退。
我用手摸索着手机屏幕上秦以城的轮廓。
“我会退出的。”
但不是因为林小月的示威。
而是因为......
“我希望你快乐。”
经过这一次失踪事件之后,秦以城和林小月越发形影不离。
周末,他带林小月回家吃饭。
秦父很不开心,在饭桌上摆了脸色:“你就非要带她回来刺激安安吗?我知道你想不起她了,但是你现在堂而皇之地带另一个女孩出现在她面前,能不能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林小月躲在秦以城的怀里,小声说:“以城哥,我们走吧。”
话是这么说,但她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更加往秦以城的怀里靠了靠。
我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秦以城正对着我,第一时间发现了我。
他冷冷扔下一句:“这里是秦家,不是苏家,该走的人不是你,你安心吃饭。”
秦父勃然大怒,啪地一声把筷子放在桌子上:“以城,就算你不记得你跟安安的感情,但你失踪的这三年里,都是安安在照顾我跟你妈妈!”
“因为她照顾了你跟我妈,我就必须要娶她是吗?”秦以城指着家里的保姆说:“那吴妈照顾了你们三十多年,我是不是也要娶吴妈?!”
这次,连吴妈也听不下去了,急的直跺脚:“少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
秦以城说:“反正我话放在这里,如果你们认下小月,那你们就多了个一个儿媳妇;如果不认,那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你......”
“吴妈今天做了什么啊,好香啊!”我噙着笑意,缓缓朝餐厅走来。
因为我的出现,秦父没有再继续发脾气。
他招呼我:“安安,你来,坐到我身边来。”
秦母也笑呵呵地说:“还是我们安安鼻子灵,吴妈今天炖了当归乌鸡汤,给你补身体的。”
“呕——”
林小月突然捂住嘴,一阵干呕。
秦以城关切不已:“怎么了?”
林小月委委屈屈地说:“我从小有个毛病,一闻到鸡汤的味道就忍不住想吐。”
秦以城皱着眉吩咐吴妈:“吴妈,把鸡汤撤了。”
吴妈有些为难:“少奶奶的身体这段时间瘦了太多了,我特地炖了给她补的......”
“快点,撤下去!”
“这......”
吴妈求助似得看向我。
我笑了一下,淡淡说道:“吴妈,撤了吧。”
秦父拍了拍我的手,给我撑腰:“你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瘦,得进补,鸡汤你必须得喝。”
我瘦,是因为癌症已经到了晚期啊。
化疗也让我的食欲减退。
我一天连一个桃子都吃不下,肯定会瘦的。
“秦叔叔,我这两天都点不太舒服,闻不得这些荤腥的味道,不好意思啊吴妈,让你白忙活了。”
“怎么不舒服了?”
“没,就是没睡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吴妈看向秦父秦母,秦父怅然地点了点头,应允了:“既然安安不想喝,那就撤了吧。”
我的右手边,秦以城似乎有些意外我今天的表现,探究地看着我。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又搞什么把戏?
周六晚上,我带着这位“新鲜出炉”的男友回了秦家。
或许是他演技不错,没有人察觉出来异样。
只有秦母有些感慨:“之前我总觉得,以后你跟以城结婚了,也会一直留在我们身边,但是没想到一转眼,你们都有了各自的伴侣了。尤其是安安,还要去那么远的国外......”
我心里也难受。
我的时间不多了。
不能给秦父秦母尽孝了。
“秦阿姨,以后以城和小月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秦母叹了口气:“好,只要你去国外过得好,那就好。”
秦以城问我:“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男摄影师不知道,所以这个问题得我来回答。
我问他:“你跟小月的婚礼准备什么时候举行?”
“下个月14号。”
我点头:“好,那参加完你们的婚礼我再走。”
等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下个月14号,那就是2月14号啊。
白色情人节。
那是曾经我选定的结婚日期啊!
我觉得在这一天结婚最浪漫了,而且我不要教堂和牧师,我要草地和气球门。
2月14日这天,天气很晴朗。
我戴着假发,画着浓妆,穿着我最隆重的一条礼服裙子,站在了婚礼现场。
我浑身已经痛到无以复加了。
来之前,我几乎吃掉了一整瓶的止痛药,才能勉强站在这个婚礼现场。
我也知道,我的生命已经快要进入倒计时了。
身边,是男摄影师陪着我。
他说:“这婚礼现场布置的很浪漫。”
是很浪漫。
这完全是我梦想中的婚礼场景。
我曾经无数次地给他描绘过我想要的婚礼,我只是没想到,他记得我的所有要求,但是唯独忘记了我。
婚礼开始。
秦以城高大帅气,牵着穿着婚纱的林小月徐徐进场。
他们在所有亲友的祝福声中,完成了结婚的每一项仪式。
他们互换戒指,他们互相承诺。
我甚至看到秦以城红了眼眶,哽咽地跟林小月说:“我终于娶到你了。”
最后,他们相拥在了一起。
男摄影师突然问我:“你爱他,对吗?”
我一愣:“没有,我们只是一起长大而已。”
“你的眼睛骗不了我。”男摄影师在我耳边说:“爱意这种东西最难隐藏,就算你捂住了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我苦笑了一下,索性承认了:“这么明显吗?我以为我已经装的很好了。”
男摄影师的眼光充满悲悯:“我只是为你难过。”
“我不难过。”我努力扬起一抹笑意:“我们两个,总得要有一个人过得幸福才行啊。”
男摄影师问我:“今天,我们的一个月之约就要到了。”
“对,谢谢你,陪我演完最后一场戏。”
“你之后怎么打算?我还可以帮你做一件事。”
“你害怕死亡吗?”
男摄影师摇头:“不怕,死亡是永恒的艺术。”
“你带我走吧。”
“好啊, 你想去哪?”
“殡仪馆。”
“......什么?”
我说:“我死后,帮我把骨灰从山顶洒下去,可以吗?”
男摄影师有些震惊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我不要墓碑,也不要坟冢,我只想从他的世界里彻底地消失。就算是......我求你帮我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男摄影师骑着摩托车,我坐在他的后座上,离开了婚礼现场。
风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身后,仿佛还有亲友们恭喜的祝贺声。
我转过头,最后看了一眼他,这个我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秦以城,我祝你:
新婚快乐,美满幸福,早生贵子,以及——
再也不要想起我。
散场的时候,我喝的有点多,脚步有些虚浮,跟着人流一起走出了餐厅。
秦以城的车就在路边,林小月问:“安安姐,你喝了不少酒,我们送你回家吧。”
我摆了摆手:“不用了。”
秦以城说:“你不用管她,成年人了,她自己能走。”
林小月噘着嘴撒娇:“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送一送安安姐嘛......”
秦以城被她闹的没办法:“好,看在你的面子上。”
他对我说:“我只是不想驳了小月的好意,上车吧。”
很明显,他根本不想送我。
林小月故意过来拉我,“走嘛安安姐,以城刚给副驾驶换了我最喜欢的粉色蕾丝坐垫,可舒服了,你来试试。”
秦以城立马反对:“我的副驾驶,只有你能坐,别人没有资格。”
林小月有些抱歉地对我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哦安安姐,他就是这样啦,对这种仪式感的事情很在意,其实就是想给我安全感而已。”
我不想看她表演了, 摆了摆手:“你们走吧,我要等我男朋友。”
林小月显得很开心:“这样啊,那我们就先走了。”
我目送秦以城的车离开。
车尾灯红的刺眼,可我舍不得不看。
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辆车,直到它消失在滚滚红尘里。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到了很高的高空,俯视着整个世界。
我仿佛看到了曾经被秦以城宠的无法无天的自己。
我在他背上胡闹,在他怀里撒娇,被他拎着做卷子为高考冲刺,被他紧紧搂在自己怀里,非要让我亲口说,一辈子不离开他。
他从来没变过。
他还是他。
只是他心里眼里的那个人,变成了别人。
咔嚓——
我被闪光灯晃了眼睛,眯起眼睛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很阳光的男生手里拿着个照相机,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刚才的光影和构图太美了,就忍不住拍了下来。”
我挑眉:“你是摄影师?”
“嗯,你要看一下照片吗?”
他把照相机递给了过来。
真的很美。
黄昏的余晖下,光影似明似暗,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路边广告牌的霓虹灯红红绿绿的,在我的脸上落下斑驳的迷彩。
晚风把我的头发吹起,遮住了我下半张脸,只留下一双空洞却哀愁的眼,眺望着远方。
明明周遭是一片喧嚣热闹,可我身上却透着浓浓的孤独。
“是不是很有意境?”
我把照相机还给他:“嗯。”
“这张照片我可以留下吗?”
我点头:“随你。”
“谢谢。”
他也走了。
满意地拿着照相机,一边走,一边反复欣赏自己刚刚的得意作品。
“喂——”
我叫住了他。
他回头,微笑:“还有事吗?”
“你有女朋友吗?”
男孩脸一红,摇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转了转身,正面面对他:“这张照片你要拿去做什么?”
“参赛,”他说:“我苦恼了大半年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素材。没想到今天只是出来闲逛,居然拍到了这么完美的作品,这次我一定能获奖!这样吧,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我把奖金全都转给你。”
我轻笑:“全都给我?”
男孩重重点头:“对我来说,这张照片的意义比钱重要多了。”
“你就这么笃定一定能获奖啊?”
“因为这次赛事的主题,叫‘绝望的希冀’。 你刚刚的样子,真的很完美的表现了这个主题,这是发自内心的情感,很打动人。”
我说:“钱我不要了,你帮我做件事吧。”
男孩有些茫然:“什么事啊?”
“跟我谈一个月的恋爱吧。”
秦以城走了。
我去浴室洗了个澡。
看着下水口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发丝,我痛苦地蹲了下去。
我知道化疗会掉头发,但是没想到会掉的这么快。
肝癌。
一周前,我知道了这个消息。
医生说:“癌症跟情绪有关,你最近几年是否一直被情绪问题困扰?”
这三年里,我都沉浸在秦以城出事的阴影里,走不出来。
这可能就是我得肝癌的诱因吧。
但我没法怪他,我只能怪命运,不但带走了我的爱人,最后连我的生命都要带走。
失去挚爱的痛苦,我曾经亲自尝过。
太痛苦了。
痛苦到无数次想要去死,一了百了。
所以在得知我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我做了个决定——
我放弃了。
我不要让秦以城想起我了。
一旦他想起了我,却又要亲眼看着我死,那他该怎么办?
我宁愿他永远不要想起我,继续以现在的身份,爱着他现在心里的女孩。
跟她长相厮守,到白头。
我在卧室里呆了一天一夜,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我跟秦以城以前的照片。
在海边,烈日炎炎,我没心没肺地对着镜头吐舌头搞怪,他含着笑看我,顺便用自己的身体帮我挡住热辣辣的阳光。
在山巅,我双手聚拢放在嘴边,满山谷都回荡着我的声音:“秦以城是个大笨蛋——”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对山谷里喊着:“对,我就是那个大笨蛋——”
最后,我们两个没心没肺地笑成一团。
在沙丘,我换上了一套胡人女孩的衣服,风把我身上的纱全都吹了起来,我像是一只振翅而飞的蝴蝶。
秦以城帮我拍完照,立刻用他的外套把我裹的严严实实,眉毛眼睛都皱在了一起:“古代胡人女孩都穿这么暴露的吗?他们的男朋友也同意?”
我笑他傻,古代哪有男朋友这个词啊。
他把我按在沙滩上亲,最后我们两个满嘴都是沙子,呸呸呸了好久都吐不干净。
黄昏的时候,吴妈来叫我下楼吃饭。
我把照片都整理好,锁进了最角落的抽屉里。
秦以城说过,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些照片了。
下了楼,我惊讶地发现,秦以城竟然在。
只是一脸阴沉,心情很不好。
我问他:“你怎么回来了,没去找林小月吗?”
秦以城看我的目光仿佛淬着毒:“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有些莫名。
秦以城说:“昨天,你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她就失踪了。”
昨天下午我是给她打了个电话。
但我跟她说的是:我决定退出了,祝她和秦以城幸福。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失踪,报警了吗?”
秦以城愤怒地抄起一个酒瓶砸在了我的脚下。
碎片四溅,在我的小腿和脚上留下了无数条血痕。
我痛地钻心。
他却愤怒地指着我的鼻子,仿佛一头疯狂地雄狮:“苏安安,如果小月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要你百倍偿还!”
他走后,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每到冬天,我就很容易感冒。
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提醒我,要多喝水,感冒才好得快。
后来,他干脆给我准备了一个保温壶。
天天背着,逮着机会就要给我灌一点水。
我不爱喝没味道的,他就换着法子的给我换。
冰糖雪梨,蜜柚金桔,川贝枇杷。
全都是对嗓子好的。
他每天上班那么忙碌,还会早起帮我炖好,撞进保温壶里给我。
每次我们一起出门,别的男人肩膀上要么背着相机,要么背着运动包,只有他——
背着一个粉色的保温壶。
也有人嘲笑他:“你一个大男人,总是跟老妈子一样追着女朋友喂水,小心把她惯坏了。”
秦以城只是柔柔地看着我笑:“我就想惯着她,这样她就离不开我了。”
在刚刚他说出让我多喝温水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全都是曾经他对我的温柔和宠爱。
我几乎快要装不下去了。
我恨不得扑上去抱着他,求他能不能再努努力,想起我们的曾经。
但我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我快死了。
我不能让他想起来,一丝一毫也不行。
我把我们之间所有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
我们一起拍过的照片,我们的情侣衣服和各种配饰,还有他送给我的所有礼物,足足三个大箱子。
为了不让秦父秦母担心,我又把自己的旧衣服整理出来了两个箱子,跟那些东西放在一起。
叫人来搬的时候,秦母看到了,问我:“安安,这些都是什么啊?”
我说:“我刚收拾屋子,发现以前很多衣服都不穿了,就想着拿去捐了。”
秦母没有怀疑:“哦,也是,在家放着也是占地方,不如捐给需要的人。”
我找了个货拉拉,先帮我把衣服都送去了捐赠点,然后带着剩下的东西直奔殡仪馆。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听到我的要求之后,很为难:“不好意思啊小姐,不是我不帮你,但是我们这里......都是给遗体火化的呀,你的这些是物件,这不符合规定啊。”
我说:“你们这里不是可以帮逝者把生前用过的东西也一起火化的嘛。”
“对,这个是可以的。”
“那就麻烦你了。”
工作人员挠了挠头:“你是要帮逝者烧这些东西对吧?”
“对的。”
“逝者是谁?”
“我。”
工作人员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我。
我解释说:“不久之后,我应该也会在这里火化。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我想先把这些东西烧过去,等我到了那边之后,就去取。”
工作人员咕哝着:“怎么说的我们这里好像是寄快递似的......”
最后他还是帮了我。
他问我:“这些灰烬,你准备怎么带走?”
一般遗体火化,都得买个骨灰盒。
我说:“我就不带走了。”
他更诧异了:“那就会被我们统一当做废弃物处理的。”
“嗯,随你们吧。”
我付了钱,离开了。
工作人员摸着后脑勺,疑惑地回了他的操作间,估计是觉得自己今天遇到了个神经病。
其实我一开始,是打算自己找个地方烧了的。
但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太长了,足足二十多年,承载着我们两个人回忆的东西太多太多,我一个人根本烧不完,所以才想到了殡仪馆这个地方。
我的时间不多,所以现在我就要开始着手,从他的人生里,把我的痕迹一点一点的全部擦除干净。
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站在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间里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像是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
书架空了,桌面上空了,柜子里也空了。
除了衣柜里还有一些衣服之外,整个房间几乎都空了。
我的所有东西,几乎都跟他有关。
那些东西烧掉了,我的心好像也跟着一起空了。
,我们两个没心没肺地笑成一团。
在沙丘,我换上了一套胡人女孩的衣服,风把我身上的纱全都吹了起来,我像是一只振翅而飞的蝴蝶。
秦以城帮我拍完照,立刻用他的外套把我裹的严严实实,眉毛眼睛都皱在了一起:“古代胡人女孩都穿这么暴露的吗?他们的男朋友也同意?”
我笑他傻,古代哪有男朋友这个词啊。
他把我按在沙滩上亲,最后我们两个满嘴都是沙子,呸呸呸了好久都吐不干净。
黄昏的时候,吴妈来叫我下楼吃饭。
我把照片都整理好,锁进了最角落的抽屉里。
秦以城说过,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些照片了。
下了楼,我惊讶地发现,秦以城竟然在。
只是一脸阴沉,心情很不好。
我问他:“你怎么回来了,没去找林小月吗?”
秦以城看我的目光仿佛淬着毒:“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有些莫名。
秦以城说:“昨天,你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她就失踪了。”
昨天下午我是给她打了个电话。
但我跟她说的是:我决定退出了,祝她和秦以城幸福。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失踪,报警了吗?”
秦以城愤怒地抄起一个酒瓶砸在了我的脚下。
碎片四溅,在我的小腿和脚上留下了无数条血痕。
我痛地钻心。
他却愤怒地指着我的鼻子,仿佛一头疯狂地雄狮:“苏安安,如果小月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要你百倍偿还!”
百倍偿还?
我其实有点好奇,他想让我怎么还。
秦以城是在他们相遇相爱的那个海边找到林小月的。
她的“失踪”,仅仅只是关了机,一个人跑去海边看了一场月圆。
我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林小月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她和秦以城在他们初
一次失去儿子的痛苦。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是我害死了她。
安安是个好姑娘,在我们共同度过的时光里,她一直都活泼可爱,像小太阳一样发光发热,关怀着所有人,但她的最后时刻走的很孤独。
我每每想起,也会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所以我想自己大概也被困在那个山谷里了。
昨天晚上,她来同我告别,要我好好照顾你们,好好过日子,可我已经做不到了。
遗产全部交由你们处理,至于我的遗物,请你们一把火烧了吧。
正面是秦以城写给父母的信。
何田田读完,只觉得遍体生寒,他的辞藻平铺直叙,乍一看没什么情绪,但稍微一想就能发现,他恐怕是真的了无生趣了。
老潘提醒了她一句:“你再看看后面。”
何田田将纸翻过去,念出了秦以城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安安,我来找你了。”
老潘悲观道:“秦家人已经报警了,但直到你找过来也还是半点消息都没有,他们都推测他是去到跟安安有共同回忆的地方自杀了,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唉。”
秦以城大概率是没救了。
昨天医生刚告诫过他家里人,要他必须住院治疗,可不过一夜时间而已,他就自顾自的跑出去了,肺炎感染不是小事,没有药物真是会死人的。
何田田的心情忽然间变得很复杂:“我是很讨厌他对安安的伤害,甚至还希望过他哪天走在马路上被陨石砸死,但我没想过要让他在想起一切之后为了忏悔去死。”
“安安不会希望看到他这样的!”
何田田攥紧了信纸,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一个地方:“潘老师,我知道该去哪儿找他了!是山谷,安安拜托其他人帮她抛洒骨灰的山谷!”
他们顾不上去联系还在急救中的秦家父母,用最快的速度开车赶了过去。
山风凛冽,枯叶和许多不知名的山花野果都被席卷着落在各处。
拨通急救电话,将秦以城送去了医院——
可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似乎不认人了。
三年前,秦以城已经在外力的作用下失忆过一次,但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太一样。
秦父秦母带着林小月赶到医院时,他已经彻底的不认人了,见到父母也像见到陌生人一样,更被说是林小月了。
医生把他们叫到病房外面,悲观道:“他大脑中有个血块,应该是之前遭受外力创伤时留下的,我看过他的病历,当时是不是导致了失忆症?”
秦父连忙说:“是的,三年前他出过一次大车祸,然后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医生又说:“那就没错了,他在被送过来之前,一定是遭受了很大的刺激,现在记忆再次退行,而且从片子上的结果来看,过于激烈的情绪导致了血块的移位……”
我久病成医,多少也能听懂几句医学上的专业用语了。
这时一边听一边往病房里张望,见秦以城神情焦急的往周围张望,已经不存在的心口开始一阵阵的发紧。
车祸不是他的错,我从未在这一点上怨恨过他,这时见他又要重蹈覆辙,心里更加难过。
等到秦父秦母带着林小月进到病房里,我也跟了进去。
秦以城警惕的打量着所有人:“你们是谁?”
他的父母痛哭出声,这是他们第二次遭受类似的痛苦了,他们忍着悲痛告诉他,他们是他的爸爸妈妈,并且拿出了证据。
秦以城看着全家福,总算是相信了这一点,然后他问:“那你们知道安安在哪里么?我找不到她了。”
我愕然的看了过去。
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叫我安安。
大部分时间里,他看我都是在看一个令人厌烦的陌生人,称呼我自然也是连名带姓。
秦父秦母答不上来。
林小月已经换掉了婚纱,她走到他病床前,试着去拉他的手:“以城,你还记得我么?我是你的妻子啊,我们才刚办婚礼……”
记得了,可是此时看着何田田,却仍旧记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说:“我来找安安。”
何田田当场就被气笑了:“哈?你找她?嫌她活的太好,死的不够快么?”
秦以城一点也不生气,他颤声道:“我知道自己对安安做了很过分的事,但我不记得了,你能不能告诉她,我想向她道歉,求她原谅我。”
他目光和语气都诚恳至极,半点不似作伪。
何田田余怒未消,冷笑道:“别,千万别,安安受不起你的道歉,你都结婚了,还找她干什么?回去抱着你的小娇妻好好过日子吧,安安不缺你这点忏悔。”
我生前最好的朋友就是她,这时见她仍旧记得维护我,不禁感到一阵酸涩。
秦以城感受到她的愤怒,放低了态度解释:“你一定搞错了,我是不可能跟别的女人结婚的,能做我的新娘的人只会是安安。”
此话一出,何田田勃然大怒,直接指着他鼻尖质问:“够了,安安已经死了!她死了!为了让你的婚礼顺利举行,她病情加重,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你现在满意了吧?!”
她说着,眼眶一圈圈的红透了,最终泣不成声,抬起手背用力擦去了眼泪。
我没法像从前一样递纸巾给她,只好无奈的在虚空中替她擦泪,然后才去看秦以城的反应。
他今天已经大受刺激过一次,这时睁大了眼睛,目光仿佛失去了焦距。
秦以城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否认道:“不可能的,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
旁边的潘老师看出他情绪不对,试图上前劝一句:“何田田,你这又是何必呢?算了,不如就骗骗他吧,安安要是还活着,也不会想看到他这样。”
我连连点头,在没人能看到的地方赞同了老潘。
秦以城却是情绪更激动的反驳道:“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潘老师,是不是安安让你这么说的?求你告诉我,她在哪儿?!”
这副偏执模样一看就是钻了牛角尖。
宁说:“我们一起照顾安安吧。”
谭宁“嗯”了一声:“我还要陪她演最后一场戏呢。”
我问女孩:“你介意谭宁演一下我男朋友吗?最后一次了,在我哥哥的婚礼上。”
女孩摇头:“我只怕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不能出席婚礼。”
“我可以的,他一生中最幸福的画面,我要亲眼见证才放心啊。”
“好,那到时候我送你们去。”
这个女孩很可爱,我很喜欢她。
只是秦以城的出现,打乱了她和谭宁的幸福生活。
我有些焦急。
我想要阻止秦以城,可是他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阻止他发疯。
周遭的场面变得极其混乱。
秦以城被谭宁的女朋友和其他上去帮忙的路人硬生生的扯了开,但他双目赤红,仍旧恨恨的看着他,仿佛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女友担忧的摸了摸谭宁的脸:“你感觉怎么样?”
谭宁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但还是说:“我没事。”
“这也能叫没事么?颧骨都肿了。”女友心疼他受苦楚,动作和话音都很温柔。
秦以城看到这幅场景只觉得刺眼,他被衬托成了孤家寡人。
围观群众说:“让警察把他抓起来吧,疯子怎么能乱打人呢。”
我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抓,可我已经死了,只能是干着急。
直到谭宁的女友上前一步问他:“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秦以城嗓音嘶哑:“我要见苏安安。”
谭宁面色一变:“你回去吧,安安不想见你。”
秦以城不肯:“那你们就报警把我抓走吧,你也得一起去。你都有女朋友了,还在跟她纠缠不清,一定是你欺骗了她!她的失踪肯定跟你有关!”
他认定了这一点,无论如何不肯松口。
双方剑拔弩张。
女友定定的观察了一番秦以城的神情,最终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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