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旭泽楼阮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冠冕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久久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贾苏苏猛地抬起头看她,像是被震了一下似的。周越添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在她们身旁停下。那双浅色瞳眸中带着深深浅浅看不清情绪的光影,他扫了楼阮一眼,她仍然安安静静地低头站在那里,没有抬头看他。他目光落在楼阮身上,心尖有些莫名的闷。不过很快,周越添就收回了视线,缓缓转过头,对贾苏苏道,“去人事办手续。”心尖那点微不足道的闷,被他理所当然地当成愤怒和丢脸。因为他们在林家人面前这样胡来,所以他才会多出那点莫名的情绪。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情绪。不值一提。贾苏苏肉眼可见地慌了,她伸出手,甚至想去抓周越添的袖扣,“周总,周总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校友,我们可是校友啊!”周越添动作很快,他根本没有给贾苏苏一点几乎,在躲开她手的瞬间,甚至露出了难...
《玫瑰冠冕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贾苏苏猛地抬起头看她,像是被震了一下似的。
周越添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在她们身旁停下。
那双浅色瞳眸中带着深深浅浅看不清情绪的光影,他扫了楼阮一眼,她仍然安安静静地低头站在那里,没有抬头看他。
他目光落在楼阮身上,心尖有些莫名的闷。
不过很快,周越添就收回了视线,缓缓转过头,对贾苏苏道,“去人事办手续。”
心尖那点微不足道的闷,被他理所当然地当成愤怒和丢脸。
因为他们在林家人面前这样胡来,所以他才会多出那点莫名的情绪。
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情绪。
不值一提。
贾苏苏肉眼可见地慌了,她伸出手,甚至想去抓周越添的袖扣,“周总,周总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校友,我们可是校友啊!”
周越添动作很快,他根本没有给贾苏苏一点几乎,在躲开她手的瞬间,甚至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厌恶情绪。
贾苏苏动作猛地一顿,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林大小姐终于高兴,也在终于满意了,她笑了笑,“周总的确果断。”
周越添脸色仍旧不好,但还是给了林悦欣面子,语调淡淡道,“里面请。”
林悦欣勾了勾唇,目光从楼阮身上掠过,踩着高跟鞋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外面的闹剧也逐渐消散。
所有人都仿佛在一瞬间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各司其职。
贾苏苏像演出结束后无人关心的小丑道具,站在寂寥的舞台无人问津。
楼阮重新坐了下来,她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她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收尾才行。
等结束所有事情后,她就可以安心离职了。
-
华跃办公大楼。
会议大厅。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正中央,修长冷白的指骨上夹着一只复古的祖母绿钢笔,他垂着眼睛,狭长的黑眸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坐在下面汇报工作的员工战战兢兢,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老板今天有点心不在焉,难道是他们做的方案实在太垃圾了,老板觉得实在听不下去了吗?
所有人都汇报结束后,终于轮到了谢宴礼开口。
他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机,终于放下了手上的钢笔。
那只修长的手拿起纯黑色的手机,头也不抬地解锁,“你们自己讨论五分钟。”
刚刚汇报完工作的员工心里更惶恐了,要他们自己讨论吗?
老板这是连骂都懒得骂他们了吗?
几个方案小组立刻转过头,争分夺秒地讨论了起来,每个人心里想的都差不多,都是在想,这个方案要怎么在五分钟内能优化到让老板看过眼。
谢宴礼解锁手机,认认真真看着她的回复,轻轻抿起来菲薄的唇。
五分钟后,有人瑟瑟发抖地看着有些苦大仇深的谢宴礼,“老板,五分钟到了……”
谢宴礼看着手机屏幕,“嗯,再讨论五分钟。”
谢宴礼这句“再讨论五分钟”着实让下属们惊恐了几秒。
几秒以后,他们再次陷入了激烈地讨论,试图继续优化方案。
而谢宴礼,则看着楼阮的回复再次陷入了沉思。
她这个回复,他该回什么好?
仔仔细细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回什么,最后只能看着那句“下班说”认真打字:
【行。】
回复完以后,谢宴礼放下手机,幽幽抬起了头。
林俊逸可是结了婚的啊,对方也是名门贵女,两家门当户对,当初结婚的时候网友都说他们是神仙眷侣,从头至尾都般配至极。
他怎么能……
这是出轨。
所以林悦欣这次上门,并不是合作考察,也不是正常的商业交往,而是来,替哥哥请罪的。
程磊回想了一下他们和林氏的合作,拿着手机坐在那里,眼中只剩下了未经修饰的茫然。
两个亿的项目。
那是价值两个亿的项目。
“怎么办……”过了好一会儿,程磊才茫然地问,“周哥,我们怎么办。”
周越添抬起手,按下了手边的按钮。
他身边的车窗缓缓下降,夜风从窗外涌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和城市的吵闹声一起涌了进来。
过了好几秒后,周越添才开了口,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回公司,现在。”
“张叔,掉头。”
黑色的卡宴亮着车灯,在前方的路口掉了头。
夜已深,但周氏大楼夜灯火通明。
周越添和程磊回到公司的时候,整个公司像是脱离了正常运转似的,当初都是电话响起的声音,到处都,乱七八糟。
周氏的人看到周越添重新出现在门口,心才定了两秒,不过也只是两秒而已。
下一秒,他们就不得不继续慌慌忙忙地接起一个又一个电话,说着棱模两可的话回答合作方的问题。
周越添定定站在那里,修长的身躯上还带着属于夜晚的寒意,短短几年,他眼中已经趟满了鲜红的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极度疲惫。
他神色阴沉地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公司,当机立断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悦欣的电话,“不要明天了,就现在,来周氏。”
半个小时后,林悦欣抵达了周氏。
总裁办公室,周越添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璀璨的夜景。
楼阮的电话依然打不通,总裁办的那些人好像一台脱离了精密部件的机器,乱糟糟的像一锅粥。
他们好像连话都不会说,接个电话也没办法安抚对方的情绪。
楼阮在的时候,总裁办从来没有这样过。
从来从来没有过。
林悦欣身后跟着好几个人,她甚至没有让人敲门,直接就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似乎是刚度假回来的似的,她穿着一身宝蓝色小香风的衣裳,长靴边缘,浅浅的精致的蕾丝微微露出。
她拎着限量款的包包,站在办公室门前摘下了眼镜,那张由著名医生打造的精致脸庞出现在眼前,“周总。”
站在窗边的周越添这才回了头。
合作方的公司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她本人倒是格外淡定。
林小姐抬起手,把手上的墨镜递给身后的黑西装男人,缓缓走进来,随意打量着周越添的办公室,最后在沙发边坐下了,她姿态优雅,浑身上下都透着优雅,随意一个动作,都是由名师精心指导而成。
“给我来杯热牛奶,要四十五度的。”
语调娇气。
周越添的目光扫过她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定定看了两秒,最终在她对面坐下,“林小姐倒是一点也不急。”
“急什么。”林悦欣微微笑着,抬起手看向自己手上刚做的美甲,淡粉色的指甲上的配饰在办公室的灯光下闪闪发光,“这个时候,急也没用啊。”
“你们打算怎么办。”周越添定定看着她,冷着声问道。
婚礼都不打算去,自然也不打算留他们吃午饭。
楼阮跟在谢宴礼身后,再次穿过光影斑驳的小院,走出了徐家的大门。
徐旭泽跟了出来,他站在后面喊了一声,“楼阮。”
楼阮停下来,回头看他。
徐旭泽抿了抿唇,声音有些低,“我和她说了。”
微风拂过,院子里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像是怕她没听到似的,徐旭泽又补了一句,“我和她说了你要带人回来。”
楼阮站在门口,像是有些走神似的,过了几秒才站在太阳下对他笑,“嗯。”
徐旭泽站在院子里看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像在看另一个世界的人似的,他不太擅长说安慰人的话,只能挪了挪步子,走出来,走到她身边,有些别扭道,“你知道的,妈就那样,她对我也那样。”
楼阮点了点头,声音还是软甜软甜的,白软的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嗯,回去吧。”
-
楼阮动作有些僵硬地扣上安全带,对着已经坐上车的人笑了一下,“……我家,就是这样,让你见笑了。”
谢宴礼垂着眼睛,精致的墨眉轻蹙。
听到声音后,他转头看过来,原本搭在方向盘上冷白漂亮的指节也收了回来。
他不笑的时候姿态端方,眉目清雅矜贵,黑漆漆的眸子望着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生怯。
那张脸实在太过昳丽。
冷白的手指抬起,很轻很轻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
清润认真的嗓音落下来:“别笑了。”
楼阮垂下眼睛,嘴角的笑意还没完全褪去。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这里没有别人。”谢宴礼收回了手,不知道从哪摸到了一颗奶糖,他坐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把糖递上来,认认真真看着她说,“这是治不开心奶糖。”
楼阮怀中还抱着那只装着首饰和银行卡的盒子,盒子坚硬的边缘膈得她胳膊生疼,痛感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有些眼眶发热。
谢宴礼半张侧脸都在光影之下,衬得他眉目格外矜雅温润,他抬着修长冷白的指节,懒倦的嗓音沾了点哑,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温和缱绻:
“吃了它,今天的不开心就到此为止吧。”
-
谢宴礼并没有直接带着楼阮去民政局,而是带着她去了一家中式私房菜餐厅。
虽然他们去接徐旭泽的时候已经吃了一顿早不早午不午的饭,但那顿饭都没吃多少,午饭还是要吃的。
谢宴礼虽然没有问楼阮有无忌口,但他点的菜似乎全都很合楼阮胃口。
吃了那颗糖以后,楼阮的心情好像真的变好了不少,这会儿也感觉到了饿了,她坐在那儿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而谢宴礼则是拿出了手机,他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最后打开了老爷子的对话框。
也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老爷子发了九十多条消息过来,全都是关于楼阮的。
她是谁,她家住哪,家里多少人,她是做什么的,今年多大,他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婚礼的时候都要请谁,婚后住哪里,给她的见面礼送什么好,什么时候带她回家吃饭,她有没有时间和他们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谢宴礼翻到头,从头开始看下来,最后才靠在那儿懒洋洋回了一句:
【行,我问问她。】
谢老爷子秒回:【快问快问!】
楼阮:“……啊?”
车门已经被打开,谢星沉靠在车边看着她,眯着眼睛道,“我一想就知道谢宴礼不会来,所以就替他来了。”
“坐吧~”
楼阮虽然已经在周氏工作了一段时间,但自小到大的生活习惯难以改变,她实在不是很快能和人熟络起来的性格,甚至还极度慢热。
但谢星沉实在太热情了,真的让人盛情难却。
楼阮抿了抿唇,默默弯下腰,坐了进去,她声音很轻,“谢谢。”
谢星沉关上车门,“谢什么!”
她又绕回去坐到了驾驶座上。
谢星沉坐好以后并没有直接扣安全带启动车子,而是伸出手,从后座捞了一只保温袋过来,递给了楼阮,“这是早餐,我从家里带的,特意让厨师做了你喜欢的哦~”
楼阮有些恍惚地接过保温袋,动作有些迟缓,特意……让厨师做了她喜欢的吗?
以前,从没有人这样过的。
没有人给她带过早餐,都是她给别人带。
也从没有人会特意为她准备什么。
谢星沉扣上安全带,语调莫名的有些像谢宴礼,懒懒散散的,“希望你能吃得惯。”
楼阮抱着保温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她鼻尖有些酸酸的,有不知名的暖意弥漫上来,将她包裹。
谢星沉看着前方,忽然说道,“你不介意我叫你阮阮吧?叫嫂子我总觉得……”
楼阮的长相很显小,看起来就是白白软软的一只,看一眼就很容易让人产生莫名的保护欲,就像个妹妹一样。
看着这样一张脸叫嫂子,她总觉得有些别扭。
“有些别扭。”谢大小姐有什么说什么,短短几秒,她就把脑子里想的几个字说了出来,“你长得太年轻了。”
楼阮抱着保温袋,有些懵懵的,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闻言立刻点头,软白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嗯,可以,你叫我什么都可以。”
谢星沉笑了一下,“快打开吃吧,你公司离这儿不远,很快就到了。”
楼阮点点头,伸手拉开了保温袋的拉链,香气扑面而来。
一闻到这个味道,她立马觉得肚子空了,好像很久都没这么饿过似的,伸手拿出了食盒。
食盒还没拆开,谢星沉又往这边瞟了一眼,“喔~旁边有个保温杯,里面有温水,可以先喝点温水再吃东西。”
“是新杯子。”
她又补了一句。
楼阮动作一顿,原本已经拿起食盒的手又落了回去,拿起了那只粉色的保温杯,保温杯上有个可爱的卡小猪图案,看起来圆滚滚的,格外可爱。
她拧开了保温杯,垂下眼睫小口小口地吹气,慢吞吞喝了一口,水温正好。
谢星沉开车很平稳,没有任何颠簸,所以楼阮这顿饭吃得也格外舒适。
保温袋里只有一人份的早餐,楼阮把他们吃得干干净净,一口没剩。
吃到最后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谢星沉,“不好意思,我有点……厨师做得很好吃。”
谢星沉已经把车停在了周氏门口,劳斯莱斯的车窗落了下来,露出了她绝美的脸,周围正在打量着这辆车的人也都看到了驾驶座上的车主。
“没事儿,你吃得惯就好~”她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歪头看着楼阮,“到了。”
“嗯。”楼阮其实是不太会和人单独相处的,她每次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和谢星沉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哪怕她们并没有说几句话,也没有半分尴尬,完全没有那种不自在感。
随后,她看着手机屏幕凝滞了几秒,像是有些茫然似的,“……我们已经是好友了,什么时候加的呀。”
谢宴礼微微抬起眼,“哦,已经是好友了吗,那你发个消息给我,我不知道你是谁。”
“可能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什么活动加的吧……”楼阮没多想,点开了发送消息,发了一个句号给谢宴礼。
谢宴礼那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他垂着眼睛,点开了那个带着红点的小猫头像,盯着那个句号看了几秒以后,才点进去,添加了备注。
【谢太太。】
楼阮就坐在一旁,她低着头,也给谢宴礼打了备注:【谢宴礼】
打完备注以后,她才点进了朋友圈。
谢宴礼果然已经发了朋友圈,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结婚。
她看了两秒,还是动手给他点了个赞。
点完赞以后,她又默默歪了歪身子,微微坐正了些,点开了谢宴礼的朋友圈。
不知道为什么,楼阮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什么坏事似的,点开他朋友圈那一秒的心情格外隐秘。
像是在窥探什么似的。
不过点进去后就彻底没了那种心情。
谢宴礼的朋友圈干干净净,除了刚刚发出的那条“结婚”以外,什么都没有。
也是,大佬日理万机的,怎么会有时间发朋友圈。
这样的朋友圈才符合他的性格。
参观完大佬空荡荡的朋友圈后,楼阮又看向了他的头像。
头像是纯黑色的,什么也没有。
而他的微信昵称就更简单了,只有一个点。
这风格……很谢宴礼。
完全就是她心中的谢宴礼。
楼阮完全看了一遍以后才发现谢宴礼正在看她,葱白的手指落在手机边缘的按键上,默默把手机暗灭,她抬起眼睛对他笑了一下,“真没想到我们以前就有好友了,真巧。”
谢宴礼幽幽收回视线,看向前方道,“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有个微信也不奇怪。”
楼阮:“……哈哈。”
她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其实还是挺奇怪的。
虽然是同一所高中,也是同一所大学,但他们明明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两个世界的人竟然有联系方式,怎么能不算奇怪呢。
也许是她笑的太干,谢宴礼又看了过来,那双漆黑潋滟的眼眸定定看着她,眼神竟有些幽怨。
楼阮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她小声问道,“……怎么了?”
“哦。”谢宴礼懒洋洋转过头,像是无所谓一般,随口一问似的,“你不发个朋友圈吗?”
他记得,她明明很活跃的。
平时朋友圈一条一条的,结婚这么大的事,不发条朋友圈说不过去吧。
虽然他们……只是联姻。
楼阮有些懵,像是没想到谢宴礼会说这个似的,她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他可能是担心他们有共同好友。
毕竟这桩婚事在外人看来完全就是她高攀。
要是他发了她没发,好像是不太好,有损他的面子。
想到这里,楼阮点了点头,“我……”
“算啦,”谢宴礼靠在那儿漫不经心道,“开玩笑的。”
“不发也行,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楼阮那句“我这就发”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她顿了两秒,认真看着谢宴礼,像是在看他是不是生气。
自小在养父母家长大,使得她不管做什么事,第一件事就是去观察对方的情绪。
对方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不高兴了,是不是讨厌她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
谢宴礼勾唇笑了一下,歪头看她,“刚刚随便一说,不要当真。”
警局。
程磊坐在周越添身边,看着那边挂了彩的徐家小少爷,轻嗤了一声,“徐少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长眼啊。”
那边的徐旭泽嘴角还是肿的,他明知道程磊这是在激怒他,却还是忍不住生气,提起拳头就想站起来。
但还没站起来,就触及到了旁边警察的目光,动作一顿,又坐了回去。
程磊坐在周越添身边,笑得更大声了。
“徐少这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啊。”他扬着眉,嘴角带着嘲讽的笑,“你再这样对我们周哥,回家可得挨你姐揍了啊~”
徐旭泽脸都快气歪了,可却偏偏反驳不出什么,只能咬着牙转了头,心中腹诽楼阮眼光差。
到底是怎么看上周越添这种垃圾的?
她到底有没有眼睛啊?
气死了气死了!
坐在程磊身边的周越添没说什么,他的脸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男人安静地看着前方,在一片嘈杂中显得格外安静。
程磊还在那边继续道,“你看你给我们周哥打成什么样,你姐要是看到得多心疼啊!”
徐旭泽合上眼睛,十根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咬牙吐出三个字,“他、活、该。”
他和楼阮虽然不是亲生姐弟,但那双黑眸却格外的像。
两人的眼睛都是黑亮圆澄的,不同的是,楼阮看人的时候温和软甜,纯良无害,而徐旭泽看人的时候却像小狼崽子在盯着选好的猎物似的,凶狠危险。
“你说什么!?”程磊立马不高兴了,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不是你自己犯贱我们今天能坐这儿吗?”
徐旭泽瞪着他,小机关枪似的:“不是他嘴贱我们今天能坐这儿吗?”
程磊脸色大变,蓦地站起了起来,“徐旭泽,你说谁嘴贱,楼阮要是知道你这么说周……”
“别楼阮楼阮的。”徐旭泽瞥了一眼坐在那里屹然不动的周越添,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他别过头,太阳穴突突地跳,“你们不提楼阮能死?”
“真晦气啊,怎么就遇到几个离开女人就不能活的废物。”
“你——”
程磊还要说什么,一直坐在那儿没说话的周越添忽然站了起来,他弯腰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走。”
程磊气急败坏:“周哥,你没听到他说什么吗?”
周越添抬起手,目光平静地扫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名贵腕表,“几点了。”
程磊动作一顿,看了过去,有些结巴,“十、十点。”
“该回去开会了。”周越添穿上已经变得褶皱的西装外套,转身就往外走。
楼阮没有来警局也正常,毕竟她和徐旭泽的关系一向不怎么样。
可能他们也没有告诉她徐旭泽和谁打了架。
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在公司了。
现在回公司也是一样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里面的徐旭泽。
徐旭泽也正在看着他,那双和楼阮相似的黑眸穿过人群,眼中带着浓烈的厌恶——
床边的男人抬起手,轻轻拉了拉领口,指着喉结上的牙印开口道,“我能理解楼小姐对我有贼心,但也不用这样吧?”
楼阮恍恍惚惚地抬头:“?”
她对,谢宴礼,有贼心?
楼阮不自觉地,想起了读书时候的事。
她和谢宴礼读的是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
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不管是京北一中还是华清大学,谢宴礼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确实很招人喜欢。
高中的时候,她去等周越添的时候还看到过他打球,那时候周越添和程磊他们回来,看到她坐在那里看人家打球,程磊还问她是不是也被谢宴礼迷住了。
【这个谢宴礼很出名啊,好像全校女生都喜欢他,软软妹妹,你不会也要抛弃我们越哥喜欢他了吧?】
楼阮那个时候是怎么说的呢?
她坐在球场旁边的座位席,看着篮球场穿着白色球衣的男生顿了一下,回头笑着说怎么可能,她只喜欢周越添。
谢宴礼见她有些走神,往后退了退,在一旁的桌边靠了下来,穿着西裤的修长双腿交叠,斜睨着她说,“楼阮。”
“……嗯。”楼阮总算回了神,认认真真点了头。
她觉得谢宴礼能这样想也正常,毕竟他从小到大都那么受欢迎,而且昨天晚上她喝多了以后又实在太过……热情。
他会误会也正常。
“我会赔偿你的。”
“你怎么补偿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楼阮微微一顿,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靠在那边完美矜贵的人,小心翼翼地道,“我给谢先生买身新衣服,再请你吃顿饭,行吗?”
这样的状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这已经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的方案了。
谢宴礼转过头,狭长漆黑的眼眸弯着,似笑非笑,“请我吃饭?”
楼阮:“……”
这个语气,是又误会了吗。
她抿了抿唇,认真道,“如果谢先生不方便的话,那我把衣裳和房费折现给您,这样可以吗?”
顿了一下,她又快速道,“还有吃饭的钱,也一起。”
似乎是觉得好笑,谢宴礼漂亮的黑眸挑了挑,“楼阮,你觉得我差那点钱?”
楼阮顿时被噎了一下。
他确实不差。
以前她听到他的名字大多都是华清大学谢宴礼,京北一中谢宴礼,现在听到的大多都是华跃生物谢宴礼。
华跃生物是谢宴礼毕业以后创办的,公司上市在即,市值约五十多亿。
他当然不会在意区区一件衣裳和房费,还有什么饭钱。
这种人的时间,都是按秒计算的。
那要怎么补偿他给他赔罪?
楼阮轻轻蹙眉,一时之间犯了难。
谢宴礼目光落在她身上,他垂下眼,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桌上,轻轻敲着,“我的公司快要上市了,你知道吧。”
楼阮抬起头,看着他点点头,“……知道。”
谢宴礼的目光从自己的手指上挪开,那双潋滟的黑眸中带着深深浅浅让人看不清的情绪,他定定看着她,语调漫不经心,“这个时候,我和我的公司,都不能出事。”
“尤其是当街和不知名女子撕衣激.吻这种桃.色新闻。”
“这对我和我的公司来说,都很致命。”
-
谢宴礼在门外把东西都递给了她,没有进门。
东西还都堆在门口鞋柜上。
楼阮已经换鞋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边,葱白的手指掀开了窗帘,谢宴礼还没有下楼。
她站在上面看了会儿,终于等到了那道修长的身影。
男人穿着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双腿极长。
他站在路灯下,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回头看了过来。
楼阮手指一抖,蓦地松开了窗帘,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退,利用窗帘遮挡住了自己的身形。
楼下的谢宴礼缓缓勾了勾唇,他抬眼看着上面,如玉的面容多了几分瑰丽之色。
末了,他转过身,背对着楼上摆了摆手,走出了那条窄道。
看着他的身影彻底离开以后,楼阮才微微松了口气,回头看向了门口那堆东西。
正准备过去,捏在手上的手机就轻轻震了一下。
她低下头。
是谢宴礼的微信。
谢宴礼:【蛋糕放冰箱。】
楼阮点进去,迅速回了一个“好”字,连忙过去,在门口大大小小的盒子里拿出了那只小蛋糕,把它放进了冰箱。
接着,她有出来把那些价值不菲的首饰都收了起来,好好放在了一个小箱子里。
如果要和谢宴礼住在一起,这些东西是要带过去的……
她沉了口气,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参加晚宴的裙子和包还谢宴礼那里。
楼阮捏着手机,目光轻轻闪了闪。
算了。
太晚了。
反正以后还能见到。
她抿起唇,却没有放下手机。
安静了几秒,楼阮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缓缓解锁了手机。
她点开微信,指尖有些颤。
谢宴礼的头像是浓郁的黑。
她定定看了两秒,闭着眼睛点了进去。
那条“结婚”的朋友圈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点了进去,仔细看着那张谢宴礼随手拍下来的照片,看了半晌仍觉得不可思议。
她就这样结婚了。
和一个自己从前不太熟的人……
纤细白皙的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方,她点了点下方的“详细”,看到了点赞的人。
除了今天在谢家加的谢家人外,她和谢宴礼的共同好友少得可怜,只有零零星星一两个人,还都是华清的校友。
【??这不是我们美术系的小师妹,怎么和你结婚了??】
【你俩怎么结婚了,突破次元壁了!】
评论的两位都是华清学生会的师兄。
楼阮记得,谢宴礼大学的时候是没有进学生会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的这两人。
她看到谢宴礼在下面回复那位说突破次元壁的:
【?我们高中就是校友。】
她眼睫闪了闪。
是的,他们高中就是校友。
楼阮忽然按了锁屏,把手机丢了下去,抬起手捂住了心口。
她好像只凭那几个字,就脑补出了谢宴礼的语气。
应该还会是那种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
她蓦地起身,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水龙头的水哗哗流下来,楼阮弯下腰,水珠都涌到了脸上。
……总算清醒了一些。
那张脸总算不会一直出现在眼前了。
-
谢宴礼事走出楼阮家的小区,坐在驾驶座上给她发了微信以后,又靠在那儿随手回了几条微信和朋友圈信息。
回得差不多了以后,才随手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一头的人像要炸了似的,“谢!宴!礼!你还知道打电话!!我不就是喝多了酒多睡了会儿,怎么一觉醒来你就结婚了!太夸张也太离谱了!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
他叫谢太太叫得,似乎越发熟练了。
楼阮小声“哦”了一声,低头翻了翻包,从包里拿出了纸巾,她坐在副驾驶上,把纸巾撕开成细条,在指尖绕了一圈儿,又把多余的撕掉,放到了谢宴礼的掌心。
谢宴礼靠在那儿,垂眸看着掌心那一截轻软的白色卫生纸,合上了手,动作慢条斯理。
不过只有他本人知道,那截小小的纸巾条落在手上的感觉。
像是柔软的小猫爪子在掌心轻轻挠了一下,软软痒痒的。
勾得心尖儿也跟着一起,有些痒。
他坐在驾驶座上,慢条斯理地收好那截纸巾,漫不经心说道,“我送你上去。”
“嗯?”楼阮解下安全带,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他。
谢宴礼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东西太多,你怎么拿?”
楼阮回头看向后座那堆东西,犹豫了两秒,还是轻轻点了头,“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谢太太。”
-
楼阮住的地方距离周氏很近,步行只需要十来分钟。
她有很多同事都住在这里。
所以,和谢宴礼一起上楼的时候,楼阮是有些忐忑的。
如果遇到周氏的同事……
她合了合眼,终究没有像是做贼一样左顾右盼。
看见就看见吧,反正,她也打算辞职了。
她在周氏工作本来就是为了周越添。
周氏的工作和她的专业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不是她喜欢的工作。
她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周氏了。
谢宴礼走在她身边,影子被路灯拉得长长的。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像是有些嫌弃似的,“怎么还有蛋糕。”
“妈妈说这个好吃,让我带回来,可以留着明天吃。”楼阮看着地上的影子,小声解释道。
真不愧是上天眷顾的人,谢宴礼的影子在地上,都是好看的。
手长腿长,身形修瘦。
谢宴礼看了一眼拎在手里的蛋糕盒子,没说话。
他们又往里走了走,楼阮才轻声问道,“是不是太远了,你要不直接回去吧。”
这个地段寸金寸土,每一片土地都物尽其用,里面这段路太窄,车是开不进来的。
“楼阮,”谢宴礼笑了一声,歪头看她,“你丈夫虽然很忙,但也没有疏于锻炼,倒也不至于连一百米都走不了。”
楼阮抿起唇来,她听到那句“你丈夫”的时候,脸颊迅速烫了起来,她张了张口,最终道:“……好的。”
“楼阮姐?”身后好像有人轻轻喊了一声,像有些不太确定似的。
楼阮心一惊,和谢宴礼一起回了头。
那人像是刚夜跑回来,有些惊喜地跑上前,“你回来啦,今天没在公司见到你,听人说你病了,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说这话的小姑娘声音忽然一顿,目光落在了谢宴礼身上。
他们小区灯光很好,所以,这小姑娘在一瞬间完完全全地、清晰地,看到了谢宴礼的脸。
谢宴礼这张脸,不仅出名,而且实在是张很令人难忘的脸。
小姑娘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像能吞下核桃,“谢、谢总!”
谢宴礼拎着东西,散漫地打招呼,“你好。”
他扫了楼阮一眼,没有继续进行自我介绍。
不过那一眼,是带着些许幽怨的情绪的。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楼阮一看,人事那边的小姑娘,于是轻轻点了头,“嗯,你刚回来?”
小姑娘有些愣愣地点了点头,“嗯,刚跑步回来,还想着等会儿去看看你呢。”
说着,她微微凑近了一些,低声问道,“楼姐,你认识谢总啊?”
楼阮点了点头,“嗯。”
谢宴礼的视线还落在她身上。
楼阮虽然没有抬头,但却觉得那道目光格外灼人,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幽怨,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都公开你了,你却不公开我,不给我名分,都不敢告诉别人我是谁,渣女。
她抿起唇,在小姑娘有些好奇的目光下,轻声说道,“他是我,老公。”
“啊?”人事部小姑娘的目光猛然收回,一脸震惊,她盯着楼阮,“老、老公!?楼阮姐,你结婚了?”
还是和谢宴礼结婚!?
和华跃生物的谢宴礼,结婚!
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京北最年轻,最帅的,钻石王老五谢宴礼!?
而此时,走在楼阮身边的那个矜贵优雅的俊美的不像是人类的人也望了过来,殷红的薄唇抿起完美的弧度,狭长潋滟的黑眸慢悠悠撩起,不疾不徐道,“是的,我们刚结婚。”
小姑娘恍惚地看着他们,她的世界观好像在一瞬间,崩塌了。
楼阮走在谢宴礼身边,她垂眸看着地上那道修长的影子,轻轻抿了唇。
她点点头,重复谢宴礼的话,“是的,我们刚结婚。”
人事部的小姑娘终于清醒了一些,连忙道,“天呐,楼阮姐,新婚快乐,我之前都不知道。”
楼阮摇摇头说,“没事,公司里现在没人知道。”
“啊?”那姑娘有些诧异,又有几分受宠若惊,“我是公司第一个知道的吗?”
楼阮轻轻点头,“嗯。”
“…天呐。”
她走到楼阮身边,声音很轻地叹了一声,仔细一想觉得也正常。
毕竟对方是谢宴礼。
如果是谢宴礼的话,那也是正常的。
毕竟是谢家的长子,华清的天才,京北最炙手可热的豪门继承人。
这样的人,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
想低调点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小姑娘便攥起了手,刚想和楼阮保证她不会说出去,一抬眼才楼阮他们已经到了。
楼阮先停下来,开了口,“我到了,我们先回去了。”
谢宴礼安静地站在她身后,颀长身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
他手上拎着一堆东西,微微歪着头,目光落在楼阮身上,狭长的黑眸微微弯着,眼底好似盛满了柔软的月色。
正准备和楼阮两人开口保证的小姑娘一顿,连忙道,“好的好的,楼阮姐拜拜。”
她默默看向谢宴礼,像是被那抹深情的目光击中了似的,有些不忍打断他。
于是,小姑娘默默收回目光,硬是把已经到嘴边的那句“谢总”再见咽了回去,做了次没礼貌的人。
呜呜呜,好深情,好爱。
那个目光也太深情太深情了!
他好爱她!
真的真的好想录下来,这是什么绝美爱情啊!
谢宴礼,一个眼神让她垂直入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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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小姑娘离开以后,谢宴礼才似笑非笑地问道,“就这么告诉同事了,不怕被传出去?”
楼阮走上前,在单元门的门口按了密码,门锁“滴”了一声,她洁白的肌肤透出薄薄的绯色,语气却格外平静,“是事实。”
既然是事实,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被传出去了又怎么样呢?
虽然她不是会大肆宣扬的人,可是别人如果主动问,她也不会否认。
而且,他不是都已经发了朋友圈吗。
还没有分组。
既然他坦坦荡荡,那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身后的谢宴礼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按住门框,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门,他扬起眉,悦耳的嗓音染上了一丝笑,携着显而易见的愉悦,“也是,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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