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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线提拔前文+后续

万路之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禾川镇派出所所长王宏杰才慢悠悠回来,进门就火冒三丈道:“我说曹队,你这下来也不提前打招呼,有什么重要的事还要见我?”王宏杰没穿警服,举手投足间像个十足的混子。个子不高,身材滚圆,满脸横肉,说话的时候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眼里压根瞧不起曹晓峰。从级别上看,曹晓峰不过是副队长,比王宏杰低半级。再者,王宏杰在禾川镇干了十几年,山大王土皇帝气质明显,傲慢无礼,目中无人,骄横霸道,野蛮狂妄。曹晓峰虽不是什么好人,但面对王宏杰还是胆怯的,陪着笑脸道:“王所,梁局给您打电话了吧?”王宏杰肥硕的屁股往座椅上一坐,瞥向乔岩使劲吸了口烟,漫不经心道:“说了,要干什么?”曹晓峰连忙介绍道:“这位是纪委的乔主任,也是这次联合调查组组长,今...

主角:乔岩张书堂   更新:2024-11-19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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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岩张书堂的女频言情小说《火线提拔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万路之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禾川镇派出所所长王宏杰才慢悠悠回来,进门就火冒三丈道:“我说曹队,你这下来也不提前打招呼,有什么重要的事还要见我?”王宏杰没穿警服,举手投足间像个十足的混子。个子不高,身材滚圆,满脸横肉,说话的时候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眼里压根瞧不起曹晓峰。从级别上看,曹晓峰不过是副队长,比王宏杰低半级。再者,王宏杰在禾川镇干了十几年,山大王土皇帝气质明显,傲慢无礼,目中无人,骄横霸道,野蛮狂妄。曹晓峰虽不是什么好人,但面对王宏杰还是胆怯的,陪着笑脸道:“王所,梁局给您打电话了吧?”王宏杰肥硕的屁股往座椅上一坐,瞥向乔岩使劲吸了口烟,漫不经心道:“说了,要干什么?”曹晓峰连忙介绍道:“这位是纪委的乔主任,也是这次联合调查组组长,今...

《火线提拔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禾川镇派出所所长王宏杰才慢悠悠回来,进门就火冒三丈道:“我说曹队,你这下来也不提前打招呼,有什么重要的事还要见我?”

王宏杰没穿警服,举手投足间像个十足的混子。个子不高,身材滚圆,满脸横肉,说话的时候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眼里压根瞧不起曹晓峰。

从级别上看,曹晓峰不过是副队长,比王宏杰低半级。再者,王宏杰在禾川镇干了十几年,山大王土皇帝气质明显,傲慢无礼,目中无人,骄横霸道,野蛮狂妄。

曹晓峰虽不是什么好人,但面对王宏杰还是胆怯的,陪着笑脸道:“王所,梁局给您打电话了吧?”

王宏杰肥硕的屁股往座椅上一坐,瞥向乔岩使劲吸了口烟,漫不经心道:“说了,要干什么?”

曹晓峰连忙介绍道:“这位是纪委的乔主任,也是这次联合调查组组长,今天过来先了解一下情况。”

王宏杰舌头顶着牙齿转了一圈,用短小的手指抠了半天,然后往地上啐了口,紧接着又翘起半个屁股放了个大大的响屁,惹得旁边的民警捂嘴偷笑。他一脸不快道:“我不管什么乔主任,这个案子已经结了,有什么好了解的。”

王宏杰的种种行径让乔岩很是不爽,不客气地道:“王所,县委高度重视这起案件,陈云松书记亲自安排部署,希望你能主动配合。”

乔岩的话并没不合适,谁知王宏杰蹭地站起来,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扬手指着乔岩凶神恶煞地怒斥道:“你他妈的算哪根葱,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吆三喝四,纪委的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干涉公安办案了,我就不配合,你能把我怎么地!”

空气瞬间凝固,其他民警吓得大气不敢出,曹晓峰也有些发懵,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而乔岩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丝毫没有害怕胆怯。他的性格比较倔强,骨子里从不屈服,典型的你硬我比你更硬。相反,最见不得眼泪和柔弱,能够瞬间突破他的防线。

外界都说,公安没一个好人。虽然打击面有些大,但面前的王宏杰肯定不是什么好鸟。曹晓峰见二人对峙,赶忙和稀泥道:“王所,乔主任说得是真的,我也参加会了……”

“滚一边去,有你什么事。”王宏杰将曹晓峰推开,差点摔倒在地。

乔岩冷笑一声道:“这么说,王所是不配合了?”

王宏杰满口酒气,轻蔑一笑道:“我就不配合,你把我抓起来吧。”

乔岩有条不紊地道:“行,既然王所这个态度,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作为公职人员,又是人民警察,中午饮酒,浑身戾气,说话蛮横,态度恶劣,就凭这几条也够查你的了。”

说罢,掏出手机挥了挥道:“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这就是证据。”

王宏杰愣怔那里,进而站起来激动地道:“还愣着干什么,把手机给我抢过来!”

几个民警立马围上来,乔岩大声一喝道:“我看你们谁敢,不把你们身上的警服扒下来我不姓乔。”

民警多少有些忌惮,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王宏杰怒了,扑过来一把抓住乔岩的领口怒吼道:“老子非弄死你不可,拿过来!”

乔岩岂能受得了这份委屈,不惧对方身型比自己肥大,凭借身高的优势往后一退,照着王宏杰肚子狠狠踹下去。对方一个趔趄,像蜷缩起来的穿山甲滚在一旁。

这下彻底激怒了,站起来脸色乌青,环顾四周随手操起警棍就要开打。对着发呆的民警叱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看不到袭警吗,给我拷起来!”

眼见形势不对,曹晓峰赶紧挡到前面伸手拦着,连连道:“王所,千万别冲动,外人有人看了。”

“啪!”

王宏杰重重甩了曹晓峰一巴掌,打得他直冒金星,然后举起警棍径直冲了过来。有所长壮胆,其他人也跟着扑了上来。

以一敌五,即便乔岩身体素质较好,也不见得是这群野狼的对手。但也不能等着挨打,他迅速观察四周,操起身后的转椅准备迎战。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蔡小虎进来大声一喝道:“住手!”

王宏杰已经杀红了眼,借着酒劲势要把乔岩置于死地。蔡小虎见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身体扛着吼道:“王宏杰,你不要命了!”

在蔡小虎的威严下,王宏杰总算清醒了,放下警棍气汹汹地道:“蔡书记,你看到了吧,有人在冲击派出所,还出手打人,简直反了天了。”

蔡小虎将他手中的警棍夺下,狠狠瞪了一眼,回头示意身边的人将围观群众驱散,又走到乔岩笑脸相迎道:“乔主任,让你受惊了。”

乔岩把转椅放下道:“我倒没事,不过王所气性很大啊,这种人还能当所长。对我都如此,更别说对老百姓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上楼。”说着,蔡小虎做了个请的姿势。对方如此放低姿态,乔岩只好顺着台阶下,跟着来到二楼所长办公室。

“你先坐一会儿,我出去和王宏杰谈谈。你几个,有点眼色,给乔主任倒茶。”

乔岩看着曹晓峰胀红的脸,无法想象这是在公安队伍发生的事情,简直闻所未闻,匪夷所思。一个地方如果黑恶势力猖獗,那必定公安系统腐败塌方。举报蔡小虎的信中,多次提及了王宏杰,充当保护伞,收取保护费,这种人不除,天理难容。

门外,蔡小虎狠狠训斥了王宏杰:“你他妈的喝了两口马尿就无法无天了,你知道他是谁吗,胆敢动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王宏杰哪受过这气,咬牙切齿道:“我管他是谁,在我地盘上还敢撒野,我看他能不能走出禾川镇。”

蔡小虎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往脸上泼过去,王宏杰一个激灵,难以置信地道:“蔡小虎,你也要弄我?”

蔡小虎毫不客气地道:“王宏杰,我看在你舅舅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要是坏我的好事,弄死你算轻的,赶紧滚进去赔礼道歉。”


乔岩寻思片刻道:“蔡书记 ,我相信您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咱们反过来想想,人在什么时候才会选择自杀呢?一定是走投无路,逼入绝境,对生活失去希望,对未来不抱幻想,迫不得已做出这种选择。刚才您也说了,是因为不满足补偿,出现了过激行为,我感觉逻辑上还是不通啊。”

“假如你们一分钱不给,强占了他的土地,我觉得还有可能。除非,还有其他诱因。”

蔡小虎看看王宏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个不好瞒哄的主。又点燃一支烟道:“乔主任说得对,矛盾就是在日积月累过程中形成的。徐德福在村里看着老实巴交的,但喜欢占小便宜。前两年因为承包荒山的事和村里闹得不可开交,去年矿上发福利没有给他家,心里气不过,也得大闹了一通……”

乔岩耐心听完,见他依然没切中要害,干脆点破:“我听说了两件事,不知道是否和他跳楼有关系。一件事有人冲进徐家把他老婆的腿给打断了,另一件事是他大女儿被镇里的人玷污了?”

此话一出,王宏杰变得紧张起来,反观蔡小虎依然镇定。连续抽了三四口烟道:“我也是听外面的人传了,但查下来子无虚有的事。”

王宏杰立马接过话茬道:“对对对,我们也进行调查了,不存在的事。”

乔岩眉头紧锁,眼神凌厉,试图从对方的眼神和神态中找出破绽。问道:“既然调查了,为什么案卷里一个字都没提及?”

“这……”

王宏杰眼珠子滴溜溜转着,脑门上的汗丝丝渗了出来,支支吾吾道:“我觉得和本案没多大关系就没做笔录。”

“不对吧,据我了解徐德福还来派出所报警了,你们说证据不足,不予立案,是吗?”

“呃……没有。”

王宏杰开始狡辩道:“我们出警了,徐静说有人玷污她,这种事怎么取证,而且都过了一天时间才报案的,确实不好侦办啊。”

“你把出警记录拿过来。”

王宏杰安排人拿上来,乔岩看了看确实有出警记录,他没打算放弃这条关键线索,说不定就是这个案子的重大突破口。他缜密思考后问道:“蔡书记,6月28日晚上,徐静去镇政府上访,当时是谁接待的她?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蔡小虎说:“那晚我不在镇里,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那晚正好是李卫东镇长值班。后来我了解了下,徐静冲进镇政府就是撒泼打砸,无奈之下才把她临时关起来。”

乔岩抓住漏洞立马追问道:“这是非法拘禁,你们镇政府有这个权力吗?”

“确实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我已经批评他们了,并对其进行了停职检查。”

“是谁?”

蔡小虎再次沉默,良久道:“包片领导,副镇长赵国文。”

“就他一个人吗?”

“还有企管员张鹏。”

听到他高中同学的名字,乔岩不由得头皮发麻,更是万分震惊。不知为什么,他隐隐感觉,张鹏就是玷污徐静的人。想到这里,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如果是真的,该如何面对?

蔡小虎捕捉到乔岩表情的微妙变化,问道:“听说乔主任和张鹏是同学?”

乔岩没有正面回应,又问道:“那他老婆打断腿又是怎么回事?谁带人去的?”

“不存在,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可能动刀动枪的。煤矿上要建焦化厂,比较着急,确实去他家了,主要是谈补偿的事情了。他老婆情绪一激动,一不小心踩空摔折了。”


躲在门外偷听的李卫东闭上了眼睛,骂一句傻逼愤然离去。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乔岩一早就猜到李卫东与他建立了攻守同盟,以此来对抗否认。谁曾想,老实巴交的赵国文还不等乔岩问话就败下阵来。

乔岩把王雅叫出来做笔录,推开赵国文道:“你自己说吧。”

赵国文瘫坐在地上,没想到屁股下流出一团液体,已经吓尿了。他顾不及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着无法开口,不停地求饶。

乔岩对他提不起任何同情心,异常严肃地道:“赵国文,我警告你,你要再胡搅蛮缠,就是对抗组织,你到底说不说?”

赵国文依然哭泣,乔岩失去了耐心,道:“你就说玷污徐静了没有?”

赵国文拼命摇头,死活不承认。

乔岩念及旧情,不想出卖老同学,又道:“赵国文,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证据,你要再抵抗,直接留置,到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么轻松。”

赵国文的防线彻底击溃,终于承认了,泣不成声道:“我那晚真的喝多了,我不是人,对不起,对不起……”

谈话到此结束,因为接下来不归他们纪委管辖。乔岩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始终无法压灭心中的怒火。他起身点燃烟拼命抽着,过了很长时间道:“曹队,出来吧。”

很快,曹晓峰带着几个刑警从里屋出来,拿出手铐将赵国文拷上。他几乎无法站立,是被刑警架着拖出去的。就在这时,医院传来了噩耗,徐欢母亲去世。

乔岩和王雅赶到时,徐欢正爬在母亲撼地恸哭,哭声凄惨,划破天际。又一条生命就这样离开。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老天对徐欢家实在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事情都发生在她们家。一家人如此凄惨,让乔岩内心无比震撼。办理了那么多案子,还没有像今天如此难受过。

这个案子,他一定要查到底,给徐家一个交代。

很快,现场出现了一批警察,紧急封锁,就连乔岩都被驱赶出去。他本想理论,公安局副局长邓海鹏大摇大摆出现在现场,大声呵斥道:“你是谁,看不到公安办案吗,赶紧离开。”

乔岩认识他,丝毫不惧道:“邓局长,我是这个案子的组长,上午你也开过会的,我有权负责到底。”

邓海鹏轻蔑地瞟了眼,阴阳怪气地道:“我们公安办案,还轮不到纪委在这里指手画脚。你懂法吗,小屁孩,识相的赶紧离开,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邓海鹏这番态度,乔岩越不怕他,站在前面从容地道:“邓局长,你要有本事把我带走。”

邓海鹏眉毛一横,眼睛一睁,恶狠狠地道:“你以为我不敢?”

“那你就来吧。”

邓海鹏毕竟是老江湖,冲着旁边的警察递了个眼色,迅速将乔岩带离现场。当然,他不敢把乔岩真关起来,暂时控制起来迅速清理,简单处理后立即将死去的徐母拉走。

乔岩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纵使他迫切想给徐欢撑腰做主,奈何自己力量太单薄,权力太渺小,面对庞大的利益集团,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纪检干部。要是惹急了,对方分分钟能把他灭掉。

这一晚,乔岩不知怎么度过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能力把这个案子办好。现如今,他已经卷进了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刺痛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经,更加猛烈的狂风暴雨顷刻而至……


经历了上次事件,王雅担心地道:“要不我和你—起去吧。”

“不用,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真要是撕破了脸,还不知道谁笑到最后呢。”

王雅漫不经心地道:“乔岩,我不是质疑啊,但觉得这件事对我们办案意义不大。从目前的证据看,蔡小虎是没有参与玷污徐静的,那个赵国文参与了,已经涉及违法,我们直接移交给公安就没事了。”

“此外,就算是徐德福的死与蔡小虎有关,顶多是个滥用职权,最多给个严重警告,要想留置还达不到标准。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办案方向应该盯住权钱交易上,而且得加快节奏。”

乔岩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这件事是张书记亲自叮嘱的,让我担任组长,务必查清真相,要向县委丁书记汇报,我会尽快处理完。”

吃过早饭,乔岩来到公安局,进门就和曹晓峰碰上。只见他尴尬—笑,躲避要离开。

“你这是去哪?我正找你了。”

曹晓峰停止脚步四处看看,将他拉到—个角落低声道:“乔主任,对不起啊,我被调离刑侦大队了,现在在网监大队,那个案子由我们队长王小年负责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和我说—声。”

曹晓峰叹了口气,—肚子窝火道:“我还不知道找谁说理去呢,因为办这个案子,得罪了—圈人,真是见鬼了。”

“还有,我听说那个案子已经结了,而且上报政法委陈书记签字了,估计都报县委了。”

乔岩错愕,半天道:“什么,已经结了?”

“嗯,赵国文在里面当场翻供,死不承认,这种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靠口供是不成立的。人已经放了,我他妈的因为随便乱抓人被整惨了。”

乔岩简直不敢相信,如此草率就把案子结了,道:“这起案子是由纪委和公安两部门联合办理的,怎么能不经过纪委说结就结了。再说了,压根没深挖细查,就把人给放了,怎么和县里交代?”

“哎!乔主任,我劝你—句,这件事就这样马马虎虎过去得了,—来是确实难取证,二来上面有人打招呼了,要把这个案子控制在—定范围内解决。我听说,陈云松书记亲自找县委丁书记汇报了,估计就完事了。”

正聊着,—辆车停在办公楼门口,只见坐在副驾驶室下来—个小民警,手里提着包赶紧打开后门,只见公安局常务副局长邓海鹏从车上慢悠悠下来,将手中的水杯往前—伸,小民警立马接住,屁颠屁颠跑在前面为其开门。

见到邓海鹏,曹晓峰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顾不得和乔岩打招呼,低着头灰溜溜快步离开了。

在车上的时候,邓海鹏已经看到了乔岩,走过来时,他目视前方,阔步走了进去。

乔岩追了上去,叫道:“邓局长,我想和您了解下徐德福的案子?”

邓海鹏停止脚步,扭头斜视,轻蔑地道:“你什么级别,有资格和我说话吗?”

乔岩比他高,但身材没他魁梧,没有丝毫退避道:“邓局,成立联合调查组的时候,你也参加会了,我作为组长,为什么没资格和你说话?”

“哼!你们这些90后,我都懒得说你。目中无人,自恃傲物,不懂规矩,下面的人不懂事就罢了,上面的人也没有原则。你—个小小的纪检干部,跑到公安局撒野叫嚣,难道你们就没领导了吗,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夜越来越深,县委大楼也越来越安静。乔岩是个无神论者,但那个画面阴魂不散,始终飘荡在眼前。他无心再看下去,将举报信小心翼翼地收拾好,锁进保险柜准备离开。

准备关灯出门时,乔岩回头看了下保险柜,总觉得不踏实。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把举报信丢失,或者旁人撬开锁看到了内容,自己严重失职先不说,影响了办案走向就关系到县委的决策方向。

按照相关规定,不准将案卷带离纪委,总不至于留下来守着吧。虽然加班是家常便饭,但今晚情况特殊,叶婷还在酒店等着呢。

乔岩返回去摆弄了下保险柜,按理说没人能撬开,更别说进县委大楼偷东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为保险柜的密码和钥匙,除了他还有室主任田文斌掌握,也许还有人知道。

张书堂的话很明确,不准任何人知道。现在除了他,乔岩感觉陶磊也隐约知情。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切小心谨慎为好,什么人都不能相信。

考虑再三,乔岩将档案袋取出来,环看四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忽然间,看到同事王雅椅子上的卡通图案靠枕,后面有拉链可以打开。他寻思良久,将档案袋塞进去,平整放好,坐在上面靠了靠,确定感觉不出来才算放心。看似不安全的地方,也是旁人容易忽略的地方。如果这样都能丢失或泄露,只能是看天意了。

锁好门下了楼,乔岩不敢看徐德福跳楼的方向,火速跑到县委大楼后院停车场,钻进车里通过后视镜偷瞄外面的情况。这种情景只在电影里看过,孰能想得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发动车,踩油门,火速离开。

来到金安大酒店找到房间,敲开门还来不及反应,叶婷一下子扑进怀里紧紧抱住,迫不及待疯狂地亲吻起来。

“我还没洗澡……”

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叶婷才不管这些,将浴袍一扯,推着乔岩躺在了床上。

婀娜多姿的身躯,优美动人的曲线,完美无瑕的肌肤,在灯光的勾勒下让人欲罢不能。乔岩太久没尝过女人味,眼睛就像扫描仪似的欣赏着宛如油画里走出来的叶婷,刺激着荷尔蒙飙升,喉结不停涌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飞速脱掉衣裤,将叶婷往怀里一拉,重重地压了下去。

叶婷咯咯地笑了起来,翻了个身躲开乔岩,半侧着身用手撑着脑袋,温柔地道:“看把你猴急的,为什么这么晚?”

乔岩将其拥入怀中,在额头上亲吻了口道:“别提了,今天心情特别糟糕。”

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叶婷立马坐了起来,一本正经道:“怎么了,你们领导批评你了?”

“没有,不说了,心烦。”

见乔岩不说,叶婷也没再追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拉起来道:“走,我陪你洗澡。”

水流倾泻,热气氤氲,灯光昏暗,俩人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放纵畅诉着一路走来的燃情岁月,尽情释放着记忆深处的浓情厚爱。

激烈战斗结束后,俩人紧紧相拥躺在床上,互不说话,而是彼此看着对方。

叶婷脸颊绯红,明眸如月,朱唇似梅,洁白透亮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婉约动人。她抚摸着乔岩俊朗帅气的脸庞,回想起这些年的种种往事,感觉无比幸福。呢喃地道:“乔岩,见到我开心吗?”

乔岩心事重重点了点头,叶婷鼻翼微微翕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我爸找你谈话了?”

乔岩没有回答,而是起身点燃了烟。

叶婷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紧紧抱住乔岩呜咽道:“乔岩,我不想离开你。”

乔岩和叶婷既是同乡,又是大学同学。从大三谈恋爱,至今已走过六个年头。大学毕业后,俩人一同回到了金安,乔岩通过努力考上了公务员,而叶婷凭借父亲的关系进入银行系统。

叶婷家庭条件优越,乔岩家相对普通,似乎并不门当户对。好在乔岩能力出色,得到了叶家人的勉强认可。

工作解决了,婚姻自然提上了日程。可就在这时,叶父一纸调令离开金安县,荣升到省城工作。上任之后,举家搬到省城,叶婷死活不走,最终还是拗不过家人,随同前去。

乔岩明白,叶婷离开的那天,他们的爱情也随之结束。双方必须有人做出妥协才有可能,可摆在面前的是单选题,只有他放弃现在的事业跟叶婷走。

然而,他和县里签订了五年的服务期,想调离或考走也得等服务期满。这不明年就到期,以他的能力考进省城还是有一定把握。就在这时,叶父突然回来找他谈话。聊了很久,最终意思是让他放弃,他们已经给叶婷找好人家了。

这些事,乔岩并没有告诉叶婷,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既然她现在知道了,也就挑明吧。

“我们分手吧。”

乔岩知道叶婷说不出口,还不如他痛快说出来。

叶婷泪流如雨,骑跨在乔岩身上捧着脸颊喃喃地道:“乔岩,你知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我真的爱你,别离开我好吗?”

乔岩异常冷静地道:“婷婷,我们不是三岁小孩了,如果你还在金安,一切都好说。而现在,你觉得现实吗?”

叶婷拼命地摇头,哽咽着道:“我明天就回去和我爸妈说,我不走了,我要回金安工作。”

乔岩来之前已经想好了,今晚就做出了断。倒不是因为叶父的谈话,而是这样下去看不到任何结果,对谁都不公平。与其藕断丝连,不如一刀两断。

乔岩起身穿衣服,叶婷见状上前死死抱住,痛哭流涕道:“乔岩,你别走,我大老远回来不是听和我分手的,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乔岩心里极其难受,他也无法割舍这段感情,可此时此刻必须做出选择。穿好衣服后,在额头深深亲吻了口,果断地道:“婷婷,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些年,我们祝福彼此吧,有缘再见。”

说完,绝情离去。

走廊里,能够清晰地听到叶婷放声痛哭,每哭一声都扎在他心头上。乔岩停止脚步,回头观望。假如选择回去,还回得去吗?

最终,他选择了与过去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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