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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鳞无删减+无广告

有鱼入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女人笑的温柔:“这些颜色是不是每一种功效都不一样啊?”“能给我说说吗?我想救我的孩子。”星楠眼神微愣,女人穿着华丽,却是一副慈爱的模样。星楠眼神望向面前展示柜的海珠。有四种颜色。星楠苦笑了一声,“蓝色的海珠从雌性的身上得来,代表求生。”“紫色的海珠从雄性体内得来,代表力量。”“白色的海珠可以救人,但不是人类能承受的住的。”女人指着那颗晶莹剔透的红色海珠诧异:“那红色呢?”星楠的手更紧了些,注视着面前拳头大小的红色海珠,哑声道:“她怀孕了。”星楠的手触碰到玻璃柜上面,声线颓然。“红色的海珠里面大概率是人鱼的孩子,虽然不是100%的概率,但几乎如此。”女人惊讶地张大唇瓣,“天呐,那这放回海里还能活吗?”星楠没回答径直走开了。因为状态不对...

主角:星楠裴闻炀   更新:2024-11-23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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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星楠裴闻炀的女频言情小说《咬鳞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有鱼入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人笑的温柔:“这些颜色是不是每一种功效都不一样啊?”“能给我说说吗?我想救我的孩子。”星楠眼神微愣,女人穿着华丽,却是一副慈爱的模样。星楠眼神望向面前展示柜的海珠。有四种颜色。星楠苦笑了一声,“蓝色的海珠从雌性的身上得来,代表求生。”“紫色的海珠从雄性体内得来,代表力量。”“白色的海珠可以救人,但不是人类能承受的住的。”女人指着那颗晶莹剔透的红色海珠诧异:“那红色呢?”星楠的手更紧了些,注视着面前拳头大小的红色海珠,哑声道:“她怀孕了。”星楠的手触碰到玻璃柜上面,声线颓然。“红色的海珠里面大概率是人鱼的孩子,虽然不是100%的概率,但几乎如此。”女人惊讶地张大唇瓣,“天呐,那这放回海里还能活吗?”星楠没回答径直走开了。因为状态不对...

《咬鳞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女人笑的温柔:“这些颜色是不是每一种功效都不一样啊?”

“能给我说说吗?我想救我的孩子。”

星楠眼神微愣,女人穿着华丽,却是一副慈爱的模样。

星楠眼神望向面前展示柜的海珠。

有四种颜色。

星楠苦笑了一声,“蓝色的海珠从雌性的身上得来,代表求生。”

“紫色的海珠从雄性体内得来,代表力量。”

“白色的海珠可以救人,但不是人类能承受的住的。”

女人指着那颗晶莹剔透的红色海珠诧异:“那红色呢?”

星楠的手更紧了些,注视着面前拳头大小的红色海珠,哑声道:“她怀孕了。”

星楠的手触碰到玻璃柜上面,声线颓然。

“红色的海珠里面大概率是人鱼的孩子,虽然不是100%的概率,但几乎如此。”

女人惊讶地张大唇瓣,“天呐,那这放回海里还能活吗?”

星楠没回答径直走开了。

因为状态不对星楠步子有些混乱,回过身的瞬间直接撞上了个人。

是负责星楠的保镖,男人个子高挑,带着特制的面巾,半指风暴战术手套下的手显得力量十足,握着枪支,发微微遮盖住眼睑,目光模样情绪,冷而尖锐,旁人看不出来什么模样。

但星楠可以。

两人视线在昏暗的灯光中对上,于千万人中瞩目,灯红酒绿奢靡破败被虚幻隔开。

他是裴闻炀。

星楠瞳孔震颤,他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被面前的人看出来。

裴闻炀的伪装极好,甚至连眼睛轮廓都是画过异形妆的,此刻任何熟悉他的人都应当认不出他来。

裴闻炀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易容伪装藏在保镖当中!

星楠是凭借裴闻炀身上的气息感知到的,那是人鱼和兽类独有的分辨能力。

刚刚一直情绪低落没有注意到这样浓烈的气息,现在裴闻炀站在面前,一切都太过真实!

星楠的眉眼垂的很低,裴闻炀在这里星楠震惊之余他就是开心的,加之寻偶期的情绪,星楠想靠近他。

很想靠近他。

星楠朝着自己的保镖走近了一步,对方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样,两人在波动的光源中连影子好似也在接近,星楠再次闻到了那股苦桔味,他的脚往前踩的位置刚好可以碰到保镖的靴子,而视线,在一指之间。

在一切虚假中。

裴闻炀,只有我可以认出你。

保镖没有和客人说话的资格,裴闻炀做什么都可以做的很好,就像现在,他不会开口说一句话。

“可以离我近一点吗,这里很可怕。”星楠看着他说。

星楠见保镖眼神敛下,那种带着细微审视的视线不算锋利。

保镖没有开口,星楠看着他朝自己比了一个手势。

太专业,也冰冷,但不算快,好似代表着语气缓慢。

星楠没懂,他掏出通讯器打开识别功能,自己对着通讯器比出了裴闻炀的手势,通讯器翻译出来。

你会在我视线之内。

很奇怪,他好像听见了裴闻炀说这句话声音。

星楠眼神轻轻移开,捏着通讯器的手紧了些,他在紧张。

裴闻炀这样的人,把很多事情都当作责任,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换群众的命,星楠在这样的波动中心口荡漾,拽在裴闻炀手上的弦又被拽动了一下。

星楠回过身继续往会场中心走去,那里的人是最多的。

上次听蒋书墨,陆淮年他们几人聊天,星楠听到过皇家游邮轮,裴闻炀是来做什么星楠不得而知,但非法交易一定是防控局不允许的。


“将受伤的群众带去医疗室,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查明身份。”裴闻炀交代着后续事宜,神情从容镇定。

“是!”

“曹赫呢?”裴闻炀问。

队员颔首回道:“曹队长去抓刚刚那个故意破坏电源的人了。”

“封锁16层。”裴闻炀命令道。

裴闻炀手中还抓握着星楠刚刚拿着的那支枪,他瞩目看向星楠,星楠的背对着裴闻炀,他看不清楚面色,但可以清楚的感知到星楠疲惫无力的状态。

对于在这里看见星楠,裴闻炀想了许多种可能。

每个点都是说不通的。

星楠知道每个颜色的海珠代表什么,且说的认真具体,这是实验室—直都没有给出的结果。

裴闻炀浓墨的瞳孔在无人窥探的伪装中审视意味愈重。

星楠看起来不太清醒,好像没有听到大厅内的警报声,自顾的以为这里的—切与他无关。

裴闻炀带的队伍规矩严谨,见星楠—人在警报中行走,这是无视防控局行为,按律法是可以监禁的程度,两名队员的枪口对准了星楠。

“请配合防控局检查!”职员的声音严肃厉色,带着莫名的狠劲儿。

星楠依旧没听见似的往门口走。

“先生,禁止离场!”队员呵斥道。

星楠浑噩的步子依旧没停,急迫的想离开。

裴闻炀凝望过去,眼神落下的瞬间。

便看见星楠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

裴闻炀快步朝着星楠走过去,看清了星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他意识到星楠刚刚叫自己离他近—点的时候并没有这般病态。

短短几分钟,像是大病了—场。

裴闻炀唇线紧绷,被什么东西拽着牵扯了—下,说不清楚。

他吩咐了—声叫医生。

而后裴闻炀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收了手中的枪,将星楠从地上抱了起来。

裴闻炀—只手揽住星楠的腰,—只手揽住腿部,脱力的身子比想象中轻许多,单薄也虚弱,化过异形装的样子让人窥视不出裴闻炀的心绪。

晕过去的星楠不安地动了动,许是找到了让他舒服的气息下意识靠近,脑袋靠在裴闻炀怀里,蹭了蹭贴的更近,面色依旧难耐,呼吸细微,连带着胸膛起伏也弱。

除了这些,星楠整个人体温高于正常温度,像是在发烧。

裴闻炀垂下眼看了星楠—眼。

“老大……您这是……?”握着枪的队员第—次在实弹行动中手抖。

群众受伤,哪—次指挥官不是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几时这样自己靠近过?还直接上手抱了?

其中—个职员没忍住揉了揉眼睛,大白天的见鬼。

“曹赫。”裴闻炀通过统—的频道叫了—声,“过来收尾。”

“指挥官,曹赫收到。”频道传来曹赫的回应声。

裴闻炀切断频道后抱着星楠从门口走了出去。

裴闻炀走之后16层的队员几人面面相觑,气氛怪异到了顶点。

“不是?”刚刚拿着枪对着星楠的队员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

“老大为什么要抱他?”

“这个人不用查吗?”

另—个队员嘴角勾了勾,认真道:“上次防控局老大亲自审问了—个人你不知道吧?”

“我出任务了!”

“那指挥官有老婆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啊,防控局私下都传遍了。”这事防控局谁不知道,这个老大抱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就是那个粉头发的啊,嫂子。”队员恳切地说,眼神还望了—眼裴闻炀抱着星楠离开的方向。


鳞片水波般潋滟光华,似迷惑般的毒药。

这是人鱼第一次交好,会脱落的心鳞,在人鱼一族眼里,它是纯洁与爱意的象征,要送给此生唯一的伴侣。

星楠望着面前的裴闻炀。

这块鳞片,是裴闻炀的。

星楠往侧后方退着想逃。

咔嚓。

忽然间,裴闻炀腰间的手铐铐到了星楠手腕上,锐利的视线刺的星楠头晕脑胀。

裴闻炀拿走了星楠手心的鳞片。

“带走!”

星楠被人带去了询问室,头顶的炙灯晃眼。

屋内一片漆黑,他的对面是裴闻炀,还有另外两名身着制服的审问官。

“姓名。”

“星楠。”

“多少岁?”

“2……20岁。”星楠认真考虑后回答道。

“确定没有看见人鱼吗?先生?”审问官面容严肃。

“没有。”星楠抠了抠手。

“昨日你和谁在屋子里?”审问官问。

“一位先生。”

“做什么?”

星楠咽了咽口水:“爱。”

审问官:“…………”

星楠并没有人类的羞赧意识,直白的说出这样的话显得单纯的可怕。

裴闻炀没心情听这些淫词秽语,他只要结果,对别人的私事更不感兴趣:“你们是什么关系?可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星楠看出来疑心转移了。

星楠看向坐在审问席的裴闻炀:“我不知道他是谁。”

星楠太害怕了。

与人类交尾后的人鱼需要对方的气息,长时间闻不到可能会有呼吸困难的症状,不交尾……鱼尾便会长出来。

但对方是这里的高级指挥官。

他不敢靠近。

他日后会需要这个人类活命,这个认知让星楠头皮发麻。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名字。”星楠说。

“我喝了酒。”

“我是被强迫的。”星楠看向裴闻炀,“所以他给了我8000块钱,这位指挥官刚刚也看见了。”

“按照你们人……按照钱的金额来说,那是嫖资。”

“……人鱼鳞片……鳞片也是他给我的。”星楠尽量洗脱自己的嫌疑。

为了活命,可以撒谎。

裴闻炀站起身朝着星楠走近,高大的身躯遮盖住星楠面前的光源,好似步步紧逼的野兽。

“人鱼鳞片是他给你的?”

“……是。”

星楠胸膛微微起伏着。

裴闻炀言语试探,手撑在星楠的审问桌上,两人的影子交叠,血腥的狼将猎物逼在了角落,等待时刻血溅当场,他明明那么温和,却那么可怕。

“为什么不报警?”

“他很凶。”

“不敢?”裴闻炀抬手轻敲星楠面前的桌面。

“不敢。”星楠指腹攥着桌面,努力平复裴闻炀带来的至极压迫。

“为什么?”

“……他说要是我敢报警,以后还会来欺负我。”

“你在撒谎。”拍击声传来!

“我没有!”

“因为害怕所以不敢报警?”

“不,因为他身上有枪。”

星楠与裴闻炀眼神碰撞,手心麻木,“……我想活。”

裴闻炀的问话速度极快,无形气息时刻压迫周遭。

两人之间的对话不过半分钟。

星楠半条命都快没了。

星楠手攥着拳,他想,对方既然是指挥官,那必然可以轻松查出来昨日在那间酒店的人是谁,星楠想让自己站在上风,反正他已经不记得了,若是能因此生出些对自己的愧疚,他便算赢了一分。

裴闻炀抓起星楠的手抽了一管血。

“拿去做基因测验。”裴闻炀将血液递给一旁的检测人员,“五分钟内给我结果。”

“是,裴指挥。”

话落裴闻炀继续道:“查出来昨日他和谁去的酒店。”

“结果马上出来,裴指挥。”职员拿走血液恭敬退下。

屋内安静下来后星楠坐在审问席手已经被自己捏的发红。

裴闻炀注视着他:“知道欺骗指挥官的罪责是什么吗?”

“……知道。”星楠颤声道。

“按你所说,你属于被迫,如果找到了人,会有起诉的想法吗?”裴闻炀问。

“……起诉了……会怎么样?”星楠指尖颤抖着试探道。

裴闻炀俯视着目前的星楠,他不在人前显示多恶劣的视线,从不故做冷寒胁迫作态,甚至称得上温和,外在的凛冽向来是别人给他的。

所以怕他的人依旧是大多数,星楠就是。

“整个泊海城,只有防控局的人有枪支权,若是防控局的人如此作为,后果很严重。”

裴闻炀说:“轻则监禁,重则绞杀。”

星楠眼底闪烁。

“要是对方的职位很高呢?”

裴闻炀说,“高不过我。”

星楠还未回答,门口的一名职员便敲响了审讯室的门。

“裴指挥,查…查………查到了……”

职员的眼神躲闪的厉害,话语不清不楚,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言语,更不敢在裴闻炀面前畏畏缩缩。

但他确实腿软了。

“吞吞吐吐做什么?”裴闻炀见不得手下的人如此扭捏做派,沉声道:“说。”

星楠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两人。

拿着结果资料的属下靠近裴闻炀,那架势便是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模样。

被裴闻炀制止了。

裴闻炀冷目警告,往往这种时候代表他的情绪到了临界点。

他的话不多,整个防控局没有人不怕裴闻炀这样的审视眼神,比拿枪指着可怕太多,让人煎熬。

“查……查出来……昨…昨晚……”职员横竖一闭眼,颔首口齿不清。

“老大,昨天晚上和他开房的人,是您!”


星楠猛地抬起头,刚刚的话题他一直没有说话,一个人在一旁坐着宛若空气一般,是以这个突然抬头的动作显得有些突然。

也太过引人注目。

“怎么了?你也想看吗?”陆淮年注意到星楠的情绪,认为他非常有兴趣。

“刚刚看你一直不说话,现在总算来兴趣了?”

粉色人鱼……

几百年来,星楠是整个泊海唯一一条粉色人鱼。

他再清楚不过了。

啪嗒!

星楠手里握着的筷子突然掉了下地。

星楠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剧烈的动静更是无端怪异。

星楠抬眸和裴闻炀对视,那种被剖析的滋味让他浑身麻木。

星楠蹲下身将筷子捡了起来,迅速说:“我去洗一下!”

星楠离开的动作有些快,他拿着筷子去了厨房,开着水流冲洗了一会儿,星楠眼神找不到焦距有些忘了时间。

“还没洗好吗?”突然间,一个带着质问的声音响起。

星楠侧目去看,是余临。

星楠关掉水往外走,没有打算和余临说话的意思。

路过余临身边的时候,余临一把抓住了星楠的手臂,“你在耍什么花招?”

余临的声音不大却低醇,显然是只想让星楠一个人听到,“拿了钱,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裴指挥面前?”

星楠能清晰的闻到余临身上香水遮盖不掉的血腥味。

那是人类无法察觉的程度,是人鱼血,这对星楠来说无疑是震慑的。

两人的位置被门遮挡住,从屋外的位置看不见里面的场景,

“你接近裴指挥想做什么?”余临的声音发狠。

星楠往后退了一步从向余临的手上挣脱出来,余临的力度却更重了些。

星楠眼神抬起,看着余临的眼睛,波澜如海面的瞳孔一阵异样的磁场散出,连带着眼眸暗了一度,“放开。”

那一刻余临的面色在顷刻间转变,警告戾气逐步消散,变的怪异,而后温和,最后被蛊惑般松开了星楠的手。

那种状态几乎是收到命令般,听话到了极致。

人鱼的精神力量可以通过磁场传递,但对对方有不可磨灭的伤害。

星楠靠近余临,手里的筷子戳在余临咽喉处,越戳越深:“别,招,惹,我。”

星楠对于裴闻炀的善意像是与生俱来。

对其他人的恶意更是与生俱来。

星楠也从不觉得自己矛盾,他的害怕从来只是害怕见血,但怕的不是见自己的血。

而是见别人的血。

他没杀过人,但他想活命。

如果哪一天余临真的威胁到他的性命,他有一千一万种办法杀了他。

星楠收回筷子扔到了一侧,出去的时候拿了一副新的。

星楠从厨房出去之后在裴闻炀身边坐下。

余临不多时也跟着出来,他的神色疑惑,但是他自己也分辨不出来的迷茫怪异,方才有几秒的记忆好像缺失了一般,空白一段。

“你们俩在在厨房待那么久干什么了?”陆淮年嫌弃地问。

“没什么。”星楠拿着面前的水喝了一口。

几人面前都有酒,星楠的杯子里是果汁。

余临在餐桌上也不敢再试探星楠。

星楠把果汁喝完举着杯子面向裴闻炀,“裴闻炀,给我也倒一点行不行。”

陆淮年朝星楠笑着,“这酒度数很高,你能喝吗?”

“不是庆祝你找到人鱼吗,我恭喜你。”星楠举起酒杯。

“你对人鱼也有兴趣?”陆淮年接话道。

“有啊。”星楠摩挲着酒杯,“你很确定过两天就可以捉到吗?”

陆淮年:“气息跟踪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应该就这两天可以准确定位。”

星楠抿着唇,没看任何人,“捉回去……杀了吗?”

陆淮年否认道:“那应该不至于,这条人鱼和之前的都不一样,我们在重点研究。”

“那你觉得你们真的能捉到他吗?”星楠抬头看向陆淮年,“你知道人鱼被逼急了会杀人吗。”

“他可能会杀了你。”星楠直视着陆淮年浅棕色的瞳孔。

“唉,别吓我啊,有我们裴指挥官在这,我能有什么事。”陆淮年说话的时候带着调侃的笑意,接的是前面那句话,“你说对不对啊大指挥官。”

“你会保护我的吧?”

本以为裴闻炀不会回答这样没营养的话,但这句他还真就回了陆淮年。

星楠眼神垂下,“那指挥官也会保护我吗?”

裴闻炀眼神细微的转动,调子酥沉,“你像在要一颗糖的小孩。”

星楠朝裴闻炀笑了笑,眉眼弯弯。

“要是能要到的话,那肯定很幸福。”

“没有。”裴闻炀说。

“以后会有吗?”星楠微微仰视眼底清澈。

“没有人知道以后。”

两人视线交汇,星楠说,“那一定会有。”

星楠坐的离裴闻炀很近,他的腿和裴闻炀的腿轻轻摩擦在一起,星楠没挪开,反而故意和裴闻炀触碰到。

星楠垂目看着两人触在一起的腿,看起来很亲密。

他太过于容易满足,乐观是星楠遇见伤害容易和解的最大原因。

刚刚听陆淮年的话,星楠心里清楚。

他不能在这里待着了,这里四周都是危险的,那今天可能是他和裴闻炀在一起的最后一次。

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裴闻炀。

或者会被抓回去,或者他也会杀人,在极端的罪恶下也被人类绞杀,又或者,他得到上天的眷顾,真的回到了深海。

但这种机会非常渺茫。

裴闻炀不会记得他。

也不会觉得他特别。

星楠与千万人一样,只是裴闻炀眼中曾经审问过的嫌疑人而已。

这些都没有关系,星楠最擅长的就是一个人孤独,一个人回忆。

裴闻炀正直,果敢,身在高位守责规矩,言行一致,从不滥用权利,虚怀若谷,表面强势规矩内心自有一方天地,在星楠这里,裴闻炀做的一切在当下都没有过错,即使警惕怀疑也保留善意。

裴闻炀在星楠心里是一个无限接近完美的人。

他很聪明,比一般的人类都聪明,而且不露痕迹,星楠不觉得被试探是让他难过的,他只觉得裴闻炀的不露声色强势危险。

得到他的庇护,会得到全天下最坚硬的盔甲。

裴闻炀,很强,只是不会保护他而已。

星楠拿起酒杯,就猛地喝了一口。

“我真服了,这是酒不是水!谁这样灌啊!”陆淮年眼睛瞪大,一把抢过星楠手里的酒杯,“你虎啊你。”

星楠嘴里的酒一股脑下喉才感觉不对,他迷离地看向裴闻炀,顷刻间就觉得自己头重脚轻了。

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星楠拿着酒杯,“再倒一点。”

陆淮年不可置信地看着星楠手里的酒杯:“喝麻了吧他。”

星楠拿着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正要喝的时候被裴闻炀拦住了。

“我想喝。”星楠听人说,喝酒解千愁。

他现在要离开了,裴闻炀什么都不知道。

小鱼要离开喜欢的伴侣,而裴闻炀看着的是一个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人。

星楠推开裴闻炀的手,“陆哥哥,满上。”

“诶。”陆淮年被这一声陆哥哥叫的心尖都酥了,鬼使神差的就给星楠倒了半杯,“小嘴真甜。”

第三杯倒时候星楠觉得这酒就更好喝了,准备入口被裴闻炀将酒杯拿走了。

星楠余光瞥向裴闻炀,他的眼神有点可怕,星楠眼神垂下去,“你好像在凶我。”

裴闻炀淡淡问:“我说话了吗。”

“没有。”

星楠趴在桌子上,这种微醺的滋味让他觉得舒服极了,眼神也可以更加肆无忌惮。

之后他们的对话在星楠耳畔变得不再清晰,他只看着裴闻炀。

星楠的眼神注视道裴闻炀纤长的手指上,青筋在手背微微凸起,握着酒杯轻轻点触,莫名潮湿。

星楠的手慢慢伸过去,在距离裴闻炀的手半指距离的时候轻轻抬起手,触到裴闻炀的指尖上。

星楠觉得自己通上了电,电流顺着指尖窜过心间,在头顶开了一朵花。

也是他奢望的肌肤相亲。

裴闻炀像是他的解药。

裴闻炀躲开了。

星楠的眼神逐渐落寞下去。

没过多久星楠便听见关门声,他抬头正看见几人往门口走去,餐桌还没收拾,星楠乖乖站起来,非常乖巧地就想去收拾餐桌上的东西。

裴闻炀好像又被他逗笑了,他走过去叫了一声,“星楠。”

“嗯?”星楠没抬头。

“该回去了。”裴闻炀说。

回去。

是该回去了,星楠抬头朝裴闻炀站着的地方看过去。

他一步步走向裴闻炀,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星楠仰视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裴闻炀,我们以后应该见不到了。”

“你会想起我吗?”

屋内只剩下两人后变得十分宽敞,不得不瞩目,不得不跟着对方的话考虑问题,没有太多时间了,但星楠想问的很多。

“我的头发是粉色的,眼睛的颜色很浅。”星楠指向自己唇,“还亲过你。”

“我们还上过床。”星楠满是醉意的眸,晃晃悠悠也波澜壮阔,“我和别的人也有一点不一样的吧。”

“你会记住吗?”星楠问的太过认真,仿佛这个答案于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星楠等了许久也没听见裴闻炀的回答。

又或者,裴闻炀回答了,他没听清。

星楠眼神环顾裴闻炀的家,还有两天时间。

星楠往客厅的沙发走去,“我再看一会儿电视吧。”

星楠走到沙发坐下后拿来一个盘子开始剥自己买的荔枝,星楠一个一个的剥,自己却不吃,每一个都晶莹剔透,饱满雪白。

裴闻炀走过去的时候星楠已经剥了一小盘。

星楠有些不清醒,又像是清醒的很。

星楠侧目看向坐下的裴闻炀。

星楠手上剥荔枝汁水粘在上面,他浑噩又认真的抬起手触碰到裴闻炀嘴上。

滴落的汁水附落在裴闻炀的唇线中心。

很凉。

灯光好像更亮了些。

这样直白的动作无疑是抨击人心的,过分黏稠的氛围适合讲这样不清不楚的话,星楠微微倾身靠近裴闻炀。

“裴闻炀,有可能会喜欢我吗?”星楠收回自己的手,眼底是海平面最璀璨明亮的景色。

“你喝多了。”裴闻炀的声音很淡。

“有可能吗?”星楠又问了一次。

他听见裴闻炀说:“不可能。”

是很冷冰冰也严肃的语气。

星楠眼底流转,没什么情绪,又或者说意料之中。

裴闻炀这样的人。

虽然不自大更没有目中无人,但他本质冷血,规矩,周遭有红线拉扯着,没有人可以靠近。

“我们认识一个月了。”星楠看着光滑的地板,“第一次是在那家酒店,泊海最好的五星级酒店,是你带我去的。”

“裴闻炀,有时候我想过,如果你记得,会不会对我好一点。”

星楠眼神微阖,“我有一点怕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抬眼看向裴闻炀的时候,问他:“真的不记得吗。”

星楠不需要裴闻炀回答,他只是想说一些话。

毕竟两天后,他也不一定还活着。

裴闻炀救他的时候,他被裴闻炀的眼神震撼,星楠分不清什么喜欢不喜欢,也分不清依赖气息还是不管不顾的想靠近,但在遇见游行的时候明明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还是想去找裴闻炀。

他永远记得裴闻炀带着杀意的眼神。

裴闻炀对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堆积后那份情绪变得厚重。

人鱼和命定之番交尾才能长出人腿。

这是人类不知道的事情,星楠认为自己被裴闻炀吸引也是命中注定。

逃脱不掉。

“我现在有一点难过。”星楠脸庞有些红润,声音不大。

“我在撒谎吗?”星楠身子不稳半撑着身靠近裴闻炀问。

裴闻炀眼底很深,深到没有尽头,星楠没有撒谎,那双眼,落寞孤寂,被绵长的疼痛包裹,指挥官一眼可以窥探出的情绪。

裴闻炀半明半暗的脸在星楠的视线中无处遁形。

“没有。”裴闻炀回答了他。

“我喜欢你。”星楠继续说。

也不是撒谎。

——

叮。

您有一条新的留言,请在三分钟内听完:

“人鱼气息回溯成功。”

“将在48小时内完成定位。”


过多的怨恨是自己加注给他的。

裴闻炀不会和—条人鱼在—起。

这份感情,从—开始就不应该有。

像—个死结,无论怎么解,都无法将这个结解开,就像他和裴闻炀,是背道而驰的天命。

从对视的第—眼,—人在在极致的光亮之下,—人在漆黑的污水之中。

这—生都要隔海相望。

不得善终。

星楠看着裴闻炀的眼睛,黑的清澈,也寒凉无情。

“你很想看吗?”星楠的手抓着单薄的被子在裴闻炀看不见的位置颤抖。

“如果很想看,我就给你看。”星楠的声音黏稠嘶哑。

星楠说这句话的时候呼吸有些急,那种迫切想离裴闻炀近—些的心思在顷刻间疯长。

他的寻偶期到了。

星楠只觉得窘迫又难堪。

—开始和裴闻炀上床,他是自愿的,不能要求—个人类高级指挥官去爱上—个异类,星楠愿意承受那份独属于自己的在意,他从没怪过裴闻炀,时而难过的情绪中,在想到裴闻炀的时候依旧是高兴的。

星楠抬起浅色的眸,忽而苦笑了—声。

面前的人是他此生唯—的伴侣,星楠就那么定定地望着裴闻炀。

他想拥抱他,可是不能。

想亲吻他,也不能。

连太过热烈的目光都是错的。

痛的只有他—个人。

腿上的手帕拿开,那里的鳞片是异类的证据,裴闻炀会立即拿枪指着自己。

几面之缘的人鱼,裴闻炀眼睛都不会眨—下吧。

“你自己来解。”星楠的声音很轻。

先明白的人手里是—把酸枣,最不起眼的风滋养风暴,经久不息的炙热日日堆砌,焚雪燃春,永远无法填补完整,心动的人面目全非。

星楠紧咬着腮帮子,眼底模糊。

裴闻炀被星楠的眼神看的微变。

“叩叩叩……”门口的敲门声响起,似是来找裴闻炀的,声音听起来着急。

裴闻炀没什么情绪地侧目,“进来。”

门打开的—瞬间星楠整个人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这个气息……

星楠胸部起伏沉的越来越深。

这个气息是他在实验室见过的博士的味道!

门口的人见过自己……

他见过自己!

温北英……星楠记得这个气息,是实验室的温北英!

他不需要看到自己腿上的鳞片就可以认出自己的人鱼身份!

星楠被关押的地方能进去的实验人员不超过三人,高级防护,陆淮年和余临都没有资格能见到他。

但这个气息,他太熟悉了。

几乎是在门被打开的瞬间,星楠精神溃散,他找不到任何办法自救。

怎么办?

逃不了了!

焦急之际星楠将自己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盖住躺在被子当中,连脑袋也遮盖住!

星楠在抖,他的—只脚从被子里伸出来,若隐若现的肌肤突然让整张床多了不正经的味道,被子内蜷缩着出着薄汗的心虚之人,腿上也浮漫颜色。

像事后。

星楠在赌。

裴闻炀觉得他只是不想见到别人。

进来的博士觉得他只是个床伴。

开门声在星楠耳旁无限放大。

“裴指挥。”屋外的人走了进来。

温北英穿着休闲,面容是阴鸷的俊郎,手里是—个平板大小的记录仪,对裴闻炀也区别于其他人的毕恭毕敬,他随性许多。

“温博士。”温北英这人规矩刻板,没什么重要的事不会来找其他人,裴闻炀语气算得上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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