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声传来,我抬头,果然是谢时渊。
我知道,他今日一定会来。
我们二人站立在院子中,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谢时渊先开口。
“小早,可不可以别去西北?”
我望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我知道,他明白我的选择。
果然,他叹息一声,肩膀有些颓唐的塌了下去,“小早,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很轻,让人听不真切。
“阿渊,你知道我的,我的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也不是一个甘于屈居后院的女子。”
即便当初想要和谢时渊成亲,我也没有打算放弃现在的一切。
如今有了柳轻轻,就更不会了。
今日在比试时,我说的那句话便是,“阿渊,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你要做父亲了。”
这是柳轻轻那日离开前告知我的,大抵是身为京城贵女的骄傲吧,她这话并没有当众告知,而是低声口语说出来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如此绝情的原因。
孩子啊。
我有想过很多种理由,但这一种却让我心如刀割。
空气再度沉寂下来。
仔细想想,我和谢时渊很少有这种相顾无言的时刻,但大抵是这段日子被伤的透彻,这种时候竟让我的心感到久违的宁静。
谢时渊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少女,早在很小的时候,他便知道,她是自己要娶的人,是心爱之人。
但,是什么时候把她弄丢了的呢。
也许是在母亲一次又一次的叹息下,亦或是父亲的,“时渊,柳家是个不错的助力。”
是自己一次次默认柳轻轻的靠近,还是那日府中聚会不小心着了道,让柳轻轻爬上了他的床。
也许都是吧......
“小早,桃花糕我放在石凳上了,你记得吃。”
我没有回话。
谢时渊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