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九州觉得他又欠了她一个情,开口:“本王会查清楚,这背后是谁在造皇上的谣。”
姜云皙淡淡“嗯”了一声,又接着说:
“再过两日,就是登基仪式了,这些谣言不过是小打小闹,朕担心,那日会有兵变。”
权九州抱着臂,一副不屑的样子:“有本王在你怕什么?”
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姜云皙心头警铃大作,故作淡定的转眸看他:“你做什么?”
却见他脱掉身上的紫袍,里面穿着一件金丝软甲。
他脱下来扔给他:“穿上!”
这件软甲犹带他身上的体温。
姜云皙接过,眼底划过一抹波澜,又迅速压下去了。
回宫之后,她就让薄荷准备浴桶洗澡了,今日外出归来,一身的汗。
不知为何,趴在浴桶上,总是浮现今日的情形。
权九州……从前觉得他冷漠无情,疏离的让人遥不可及,可相处下来,竟觉得还是挺有人情味的。就是那张脸还是面瘫。
第二日。
姜云皙一早起来,才刚刚吃完早膳,薄荷就收到一个侍卫塞的一封密函,偷偷拿给她。
姜云皙打开一看,里面是张空白的纸,不过她凑上去闻了闻,然后将纸放在烛火下,浅紫色的墨痕就显现出来了。
字迹是飘逸潇洒的小楷,是权九州的亲笔所书。
昨日花钱散播谣言的幕后之人已经查出来了,是七皇子姜云冉。
七皇子他一直是三皇子的拥护者,因为她的母妃和三皇子的母妃是亲姐妹,外祖掌管江南织造局,富得流油。
姜云皙若有所思。
这她不得好好榨他一笔?
她下令:“传七皇子。”
然而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没看到姜云冉的人,倒是前去传旨的侍卫一脸尴尬的回来了:
“皇上,七皇子说……他身体不适,就不来了,省得把病气过给皇上。”
姜云皙冷笑。
她又不是傻子,这很明显就是借口。这老七看不起她,所以索性不来了。
呵呵,不来就不来吧,朕有办法让你来的。
她直接下了一道圣旨,今年,宫中停止与江南织造的合作,所用的布匹和衣物,采用竞标的方式。
果然,这道旨意一下,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姜云冉就气势汹汹的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