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长欢萧赫的其他类型小说《折腰令慕长欢萧赫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苏囧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嬷嬷说得信誓旦旦,萧溶溶却始终都不曾表态。高嬷嬷不由得急了,火烧火燎道,“郡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虎崽子还小,就应该将她结果了,不然,等她接过管家权,再收拢了伏嬷嬷的心,彻底坐大了,那可就真的迟了。”“嬷嬷别说了,”高嬷嬷说了这么多,萧溶溶终于抬起头,眼神澄澈地看着她道,“慕小姐是我的长嫂,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还请嬷嬷就此打住,这次看在你伺候我多年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再有下次,我一定狠狠罚你。”“郡主——”高嬷嬷还想再说些什么。萧溶溶突然将手中的暖炉摔在桌上,沉着脸道,“够了!我累了,旁的事,等我身子好些了再说。”说完,直接下地离开。高嬷嬷见小主子发怒,总算收敛了几分,随后,又过了好一会儿...
《折腰令慕长欢萧赫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高嬷嬷说得信誓旦旦,萧溶溶却始终都不曾表态。
高嬷嬷不由得急了,火烧火燎道,“郡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虎崽子还小,就应该将她结果了,不然,等她接过管家权,再收拢了伏嬷嬷的心,彻底坐大了,那可就真的迟了。”
“嬷嬷别说了,”高嬷嬷说了这么多,萧溶溶终于抬起头,眼神澄澈地看着她道,“慕小姐是我的长嫂,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
“还请嬷嬷就此打住,这次看在你伺候我多年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再有下次,我一定狠狠罚你。”
“郡主——”高嬷嬷还想再说些什么。
萧溶溶突然将手中的暖炉摔在桌上,沉着脸道,“够了!我累了,旁的事,等我身子好些了再说。”说完,直接下地离开。
高嬷嬷见小主子发怒,总算收敛了几分,随后,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家郡主还要靠慕长欢的血来医治毒伤呢。
这般想着,她嘴上不再说什么,心里却暗暗道,就让那小贱人再多活一阵子!
容州城郊,马车行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停下。
“王爷,王妃,广元寺到了。”褚章跳下马车,在外面提醒。
车厢里,萧赫放开因为颠簸跌进他怀中,满脸通红的慕长欢,又帮她系紧了披风的带子。
“走吧,”他朝她伸出手。
慕长欢看了眼面前骨节分明,带着些微薄茧的大掌,却没有将手递给他,而是转了头,傲娇地朝外走去。
萧赫看着她微带别扭的背影,收回手,低头哂笑了一声,跟了上去。
广元寺建在容山之上,下了马车,慕长欢便瞧见一大片一大片的蔚然雾气,置身其中,恍如仙境一般。
“梅树在后山,”萧赫来到她身边,淡声提醒她。
慕长欢收回目光,微微颔首道,“走吧。”
两人并肩往寺里走去。
青桐没什么眼色,暗搓搓地从后面跑过来,慢慢挨近了慕长欢,小声道,“小姐,来都来了,奴婢听说广元寺普渡大师解签可灵了,您要不要去抽一支?”
慕长欢闻言,却是淡淡摇头道,“不了,我不信这些的。”
青桐噘了噘嘴,没再劝。
一行人直接去了后山。
十里白梅开得正好,偶尔有风吹过时,梅花瓣飘落,就像雪一样。
慕长欢九岁之后,就不怎么喜欢太过纯净的东西了,但这一瞬间,她却看得有些痴了……
冷香味弥漫的梅林中,女子一袭红色斗篷,痴痴地看着枝头寒梅,侧脸精致如玉,她身边高大俊朗的男子则一瞬一瞬地看着她,眼神中藏着缱绻的柔情。
一眼万年,也不过如此。
不知过去多久,忽然,两人身后响起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
那声音太小,专心致志赏梅的慕长欢没有注意到,但萧赫却察觉到了,并且极轻易地就识破了对方的身份。
“欢欢,”忽然,他绷直了身子,眼底浮起一丝狡黠的笑,叫了咫尺外的慕长欢一声。
慕长欢下意识地回头。
还未来得及发问,就被突然上前的萧赫一把按在了梅树上。
双唇相触的那一瞬,慕长欢睁大了眼睛。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萧赫的脸,记忆中,他似乎从未有过如此温柔的神情,就像含着一汪泉水,暖和而又熨帖地包裹着她,叫人忘忧,又叫人沉沦。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眉眼,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乖,闭上眼!”萧赫低低地喃了一声,带着几分蛊惑意味地说道。
慕长欢呆呆地照做。
两人吻得忘情,完全没有发现不远处的沈瑜生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拳头攥得咯嘣作响。
他的心都在滴血。
他拼了命救回来的小姑娘,一手带大的小姑娘,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给啃了!
慕长欢被他这般哄着,安慰着,颤抖的肩头终于放松下来,只睁着一双通红的眼,清澈地看着他,就像柔弱的幼犬初见自己的主人,生涩却又依赖。
萧赫迎上她这样的目光,心底越发湿润柔软,扶着她的肩头,紧紧将她揽入怀中。
两人都未再言语。
一时间,寂静的寝房中只能听到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跪在远处的青桐看着这一幕,提着的心总算放进肚子里,红着眼圈膝行着朝外退去。
寝房中,慕长欢和萧赫依偎着,不知过去多久,慕长欢忽然动了动,从他怀中挣脱开,扬起头,含着晶莹的泪光,带着鼻音小声问,“王爷方才说,不管我要什么,都给我,是真的吗?”
萧赫:“……”
他定定地看着他,哑声道,“你想要什么?”
慕长欢与他四目相对,薄唇微抿,“我想——”
“你,你不想,”电光石火间,萧赫心里突然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突然打断了她,冷冷看着她道,“慕长欢,你不想!”
“王爷……”慕长欢面上浮起一抹苦涩,她看着他的眼睛,摇头道,“你若只是想要一个女人,那我已经把自己给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萧赫听完慕长欢的话,脸色瞬间铁青。
他已经极力阻止过她,可终究还是拦不住。
宽袖下,他的拳头紧紧收了起来,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冰冷至极,仿佛掺了冰渣一般,看着她道,“慕长欢,本王说过,你是药引,这一辈子都只能留在本王的身体。”
“你记住了,是一辈子,少一天,一个时辰,一息功夫,都不算一辈子。”
说完,他径直下了榻,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慕长欢看着他的背影以极快的速度消失,整个人都呆住,一颗心仿佛坠入冰窖一般。
萧赫,他竟是想霸占她一辈子的。
他从未想过放开她。!
正绝望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慕长欢抬起头,喃喃地叫了声“紫槿”。
紫槿端着托盘走上前,柔声道,“奴婢给您煮了您最爱喝的玫瑰露,小姐您喝一点吧。”
慕长欢听着紫槿小心翼翼的语气,眼眸黯了黯,终究不忍她失望,抬起素白的手,将玫瑰露接了过来,小小喝了两一口。
而并一边,青桐被萧赫招进了书房。
“不知王爷唤奴婢过来有何事?”青桐跪在地上,颤声问道。
萧赫闻言,冷冷地觑了她一眼,狠咬着槽牙道,“王妃除了怕见獒犬一类,还有什么忌讳?”
青桐一听是问慕长欢的喜好,整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当即扬起头,巴拉巴拉地就说了起来,“这件事,王爷你可算问对人了,奴婢和紫槿、江嬷嬷她们虽然都是小姐的身边人,可论起资历,要说这小姐身边第一人,还是得奴婢……”
眼见青桐有口若悬河的意思,萧赫瞳孔一缩,凉嗖嗖地扫了她一眼,不怒自威道,“说重点便是。”
青桐被萧赫无意识外放的威压吓的一个哆嗦,当即缩了下脖子,转口道,“回王爷的话,小姐除了见不得狗,还怕蛇虫鼠蚁四毒一类,怕苦、怕吃药,怕见大夫……怕一个人被关起来……还有,她不吃羊角菜,和所有的肉类。”
“妾身见过王爷!”慕长欢忍着不适,艰难地起身,向萧赫行了一礼。
“褚章!”萧赫却并未理会她,而是叫了贴身侍卫的名字。
下一刻,褚章从外入内,手中端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是匕首与玉盏。
“还记得你与本王的交易吗?”萧赫取过匕首,眉峰紧皱地看着慕长欢问道。
慕长欢默然点头。
萧赫没再言语,直接手起刀落,慕长欢凝白的皓腕上就多了一条伤口,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滴滴答答地落在玉盏里。
直到玉盏被接满,萧赫才吩咐青桐,“替王妃包扎。”
“……”青桐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她愣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一面手忙脚乱地帮着慕长欢包扎,一面颤声问,“小姐,怎么会这样,你跟王爷到底做了什么交易,为什么进门第一天,就取您这么多血?”
慕长欢生来怕痛,她安抚的看了自家婢女一眼,齿关狠狠地哆嗦着,“青桐,此事与王爷无关,是我自愿做王爷的药引。”
青桐终于为慕长欢包扎好了伤口,她红了眼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头狠狠地瞪着萧赫,“小姐是为了老爷,是吗?”
慕长欢没有言语,算是默认。
萧赫单手负在身后,冲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两刻钟后,褚章去而复返,呈上一只血参给慕长欢,“王妃,这是王爷让卑职送来给您的。”
慕长欢失了一盏血,面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闻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有劳褚侍卫替我谢过王爷。”
褚章颔首,躬身退下。
“收起来吧!”慕长欢扫了眼桌上的锦盒,吩咐青桐。
青桐瞪着眼睛,恨不能将那锦盒盯出一个洞来,嘴里咕哝着,“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谁稀罕他这些东西。”
慕长欢峨眉微挑,冷冷地看了青桐一眼,出言敲打她道,“青桐,这里是北静王府,不是盐商慕家,更不是金鱼巷民宅,你若再不懂得收敛,当心祸从口出。”
青桐没想到一向对自己亲如姐妹的小姐会训斥自己,微微白了脸,看着慕长欢,委屈道,“小姐……”
慕长欢狠下心,打断了青桐的话,冷声又道,“何况,我嫁给王爷,本就是一桩交易,是我求人在先,是我先矮了半截,不管他取我一滴血也好,还是取我一盏血也罢,这些都是我该付的代价。”
“我没资格委屈,你也没资格!”
“在人屋檐下,就得低着头,你可明白?”
“……奴婢知道了。”青桐虽然护主,却也不是个蠢的。
更何况,慕长欢将话说得这般明白,根本由不得她不懂。
“我累了,扶我上榻歇着罢!”跟青桐将该说的话都说尽了,慕长欢强撑起来的精神也耗得差不多了。
青桐见状,忙上前,扶着她朝床榻走去……
慕长欢这一睡就是一整天。
傍晚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
她勉力支起身子,却瞧见萧赫正背对着她站在床边。
“王爷,”她喉头发紧,嗓音沙哑地叫了一声。
萧赫转过头来,目光幽邃却极为复杂地看着她,良久才移开,沉声道,“厨房炖了血参粥,你可要用些?”
慕长欢与他四目相对,柔软的黑发披在肩头,衬得她面色越发苍白,微微点了点头,几若无声道,“好。”
萧赫闻言,撤回目光,唤了人进来伺候她起身。
一刻钟后,两人对坐,萧赫亲自盛了一碗血参粥递给慕长欢。
血参粥的口感又苦又涩,慕长欢只舀着吃了一口就皱起眉来。
“不合胃口?”萧赫搁下筷子,挑眉看向她,清冷地问。
慕长欢没作声,舀着又吃了一口,缓缓咽下后,才道,“没有,粥很好。”
萧赫眉峰皱起,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道,“良药苦口。”
慕长欢抬头看他,“嗯”了一声,又垂下头去,“多谢王爷关心。”
萧赫放下筷子,“早些调养好身子,替本王生个孩子。”
慕长欢没想到他的话题会转得如此快,含在口中的粥险些喷出来,脸色很是难看。
“你不愿意?”萧赫打量着她的脸色,突然沉了脸反问。
慕长欢这般说着,老夫人却不信,她握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溘然叹道,“我的身子我知道,你不必宽慰我,我心里都有数的。”
“外祖母想换个环境吗?”慕长欢没再辩解,她沉默了片刻,看着老夫人的眼睛问道。
老夫人浑浊的眸子动了动,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却没有答应,而是摇头道,“我一个行将就木的人,就不去叨扰你了。经过这两次的事,我也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操再多的心都是没用的,与其将自己气的半死,倒不如不去理会。至少这样,不会让关心我的人失望和难过。”
“外祖母明白就好,”慕长欢点了点头,回握她的手道,“以后,您一定要保重自己。”
“我都省得的,”说着,她抬起手摸了摸慕长欢的脸,道,“这么憔悴,是一整晚都没有睡吗?”
慕长欢点了点头,“睡不着。”
老夫人叹了口气,“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就先回去吧。”
“嗯。”慕长欢答应,顿了顿,又道,“若是再有什么不妥,您便让徐嬷嬷去南山巷子找我,我这几天都在的。”
老夫人听她说这几天都在,微微皱了皱眉头,“那过几天呢,你打算离开上京?”
回容州的事,慕长欢也没想瞒着老夫人,当下微微颔首道,“嗯,等您情况稳定下来,我打算回容州一趟。”
“以后还来上京?”
“自然,”慕长欢点头。
老夫人放下心来,她大病初愈,也容易倦,此时眼睛已经有些发直,低声道,“我知道了,你回容州前,记得再来看我一次。”
“我会的,”慕长欢答应,跟着,又看着老夫人睡着,才起身轻手轻脚地朝外走去。
“我们走吧!”她在萧赫面前停下,淡声说道。
萧赫知道慕长欢一晚没睡,也有些心疼她,眼下听她说走,立刻站起身道,“好,我们走吧。”
说着,两人挽手一起朝外走去。
等回到南山巷子,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马车停下,靠在萧赫身上的慕长欢却没有醒来。
外面,赶车的侍卫轻声提醒,却被萧赫轻声喝止,“你先回去。”
侍卫不敢再多言,匆忙退了下去。
车厢里,萧赫静静地揽着慕长欢,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眼里是入骨的深情,几乎能溺死人。
慕长欢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等她醒来时,外面太阳已经当空,是连日大雪放晴后最暖的一天。
她打了个呵欠,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皱起眉朝萧赫看去,“怎么不叫醒我?”
“舍不得,”萧赫笑着又将她揽进怀中,松松地抱着她,枕着她的颈窝轻叹,“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慕长欢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依恋、盼望和难过,她紧紧地皱起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知道!”萧赫嗓音低哑道,“你一诺千金,不会让心疼你的人失望的,哪怕再难,你也会披荆斩棘的走过来。”
“……”慕长欢不语。
过了片刻,萧赫埋在她的颈窝又道,“可是长欢你知道吗?我会心疼的,我不愿意你一个人走过那许多的荆棘,我恨自己与你相逢太迟,没有陪你走过那许多艰难的日子。”
“你别这样,”慕长欢冷清惯了,着实不习惯有人这样对她剖白自己,她轻轻地推了推萧赫,“我们该下车了。”
“……那你亲我一下?”萧赫抬起头,看着慕长欢红润饱满的唇说道。
慕长欢对上他捉弄的目光,偏头笑了笑,然后在萧赫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用力揽住他的脖子,贴上了他的唇。
“满意吗?”一吻过后,她眼里盛着星光,坦坦荡荡地看着他问道。
反倒是萧赫有几分不好意思,微红了耳尖,道,“不满意你会亲第二下吗?”
慕长欢挑眉,“你说呢?”
萧赫低头闷笑。怎么觉得,在她面前,他才像个被调戏的小娘子。
慕长欢不知他的心思,她微微挑了挑下巴,伸手捏住他的下颔,道,“就王爷这美色,再多次我都愿意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萧赫无话可说,他一把抓住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咳了一声,道,“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慕长欢挑了挑眉,“算是,无师自通?”
萧赫:“……”无师自通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下了马车。
刚回到玉馆堂,夜一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一封信呈上前,道,“主子,这是陆吾让人送回来的信,请您过目。”
“哦?”慕长欢疑了一声,然后将信接过,粗略的扫了一眼后,她脸上浮起一抹凝重,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夜一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夜一领命退下。
萧赫朝慕长欢看去,“怎么了?”
慕长欢没说话,只是铁青着脸将信交给萧赫。
萧赫接过信,看完后也变了脸色。
陈蓉蓉,他真恨当时没有将她杀了!
她怎么敢,怎么敢将欢欢血液特殊的事情公布出去。
“她是如何知道我的血特殊的?”慕长欢沉默很久后才,才朝萧赫看去,她的眼里带了一抹嘲讽。
萧赫想要解释,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慕长欢见他这般模样,一颗心更凉,她幽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先出去吧,我想静静。”
“长欢!”萧赫不放心,慕长欢一个人,更害怕她胡思乱想,他一手握住她的胳膊,急声叫了一句。
慕长欢冷幽幽的目光落在萧赫的手上,不耐烦道,“放开!”
萧赫不放,“我可以解释。”
“好,那你说啊!”慕长欢一把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说道。
萧赫看着她的脸色,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祖父与陈蓉蓉的祖父曾是好友。那时候,圣祖皇帝宠爱的是贵妃所生的幼子,我的祖父虽然是正宫嫡出的太子,但是却并不受宠,最后更是被诬陷,废黜,原本,被废的那一晚,祖父和我是会死在寒王手中的,是陈蓉蓉的祖父,他拼了全家三百多口的性命不要,将祖父和我送出了上京……”
“那晚,寒王没有将我和祖父斩草除根,他便记恨上了陈家,只一夜间,就灭了陈家满门。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一个陈蓉蓉,那是我祖父不放心,派死士回去打听消息时救下的。”
“打从那时候起,祖父便将陈蓉蓉视作萧家最重要的人,在他夺回皇位,濒死之际,更是反复哀求我,要将陈蓉蓉保护好。哪怕拼了我自己的性命不要,都要为陈家留下这一根独苗。”
“所以呢?”慕长欢追问。
萧赫紧紧地抿了抿唇,接着道,“因为祖父的遗言,我对陈蓉蓉一直很好,就像对亲妹妹一样,她身上有毒伤,身子一直不好,我便为她寻尽天下名医。”
“后来,她的性命虽然保住了,但是却无痊愈的可能,根本不能为陈家诞育子嗣……直到,我‘遇到了你,知道你的血很特殊,既能强身健体,又能解百毒。”
“所以,你是为了她才娶得我?”慕长欢这般问着,眼神更冷。
萧赫摇头,“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喜欢你,在你救了我性命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
“那又如何?”慕长欢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她掀起衣袖,摩挲着胳膊上的四道伤口冷笑,“你还不是为了她取我的血,更将这个秘密说给了她听。”
“我没有!”萧赫无力的解释。
慕长欢唇角的讽笑更冷,“你想说她是自己猜到的?萧赫,都一样的!都一样的!你走吧!”
“长欢!”萧赫被慕长欢眼中的疏离和冰冷吓怕了,他急急地叫了一声。
慕长欢却已经不想再跟他多说,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朝外面叫道,“夜一、夜二!”
夜一、夜二闻言,立刻从外面走了进来。
慕长欢冷冷的一扫萧赫,吩咐两人,“将北静王请出去!”
“是,主子!”夜一和夜二答应,两人朝萧赫摆了个请的手势,萧赫不看两人,只是目光悲痛的看着慕长欢,“长欢,你真的要与我决裂吗?”
慕长欢没有再理会他,她直接朝寝房走去。
夜一和夜二看主子这般,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再对萧赫客气,直接道,“还请王爷立刻离开叶宅,否则休怪属下不客气。”
萧赫看着两人,想要发怒,但是想到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也发不出火,只能转身朝外走去。
夜一和夜二看着这一幕,微微松了口气。
他们也不想和堂堂北静王动手。
“我们走吧!”夜二看着夜一说道。
夜一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朝外走去,原本两人都以为萧赫肯定已经离开,但是出了暖阁,却看见萧赫竟然跪在玉馆堂的院子里。
“这……”夜二为难地看了夜一一眼,“这算不算违背主子的吩咐?”
夜一想了想,扫向夜二,“要不你进去问问主子?”
说起来,夜二也是个憨货,听自家大哥这么一说,他竟然真的又回到了暖阁,进了寝房,她朝着慕长欢的背影拱了下手,正要开口,结果嘴还没张,一个茶杯就狠狠地朝他飞了过来!
夜二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躲避,可慕长欢的手头太准,他的眉毛尖还是被擦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滚!”慕长欢厉声喝道。
夜二不敢再多说,连答应一声都不敢,他直接朝外退去。
外面,夜一看到夜二出来,连忙问道,“如何,主子怎么说的?”
夜二闻言,狠狠地瞪了夜一一眼,“滚!”
夜一:“……”
他尴尬地看了夜二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去墙外隐身了。
寝房中,慕长欢就站在窗边,她一打开窗户就看到跪在玉馆堂院子里的萧赫。
赔罪吗?她冷冷地笑了一声,啪的一下将窗户合上。
外面,跪在地上的萧赫听到动静,微微地抬了抬头,刚好错过慕长欢的眼神。
前半日,外面还是晴天,到了后半日,谁成想竟然下起雪。
自然,慕长欢是不知道的。
还是允眉进来的时候跟她提了一声。
慕长欢听完后,冷冷地朝允眉看去,“你也想替他求情?”
允眉倒是没有这个意思,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声为自己辩解道,“奴婢才没有这个意思!奴婢是姑娘的人,自然永远站在姑娘这边的。”
“哼,”慕长欢轻轻地哼了一声,过了片刻,又问,“就算我做错了,你也觉得我是对的?”
允眉闻言,稍微楞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在奴婢心中,姑娘是不会错的!”
“你倒是会说话,”慕长欢轻轻地哼了一声。
允眉接着道,“奴婢就是这样没有条件没有理由的信赖姑娘。”
“行了,”好话听多了,慕长欢也有不耐烦的时候,她摆了摆手,瞧着允眉道,“你今天不做女红?”
“做的!”允眉道,“奴婢进来陪您说说话,然后就回房做。”
“不用了,”慕长欢摆手,“你直接将东西拿进来吧,我陪你一起。”
允眉没想到自家主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她一脸震惊道,“姑娘,你、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慕长欢一脸的严肃。
允眉干笑了一下,“您以前不是最不喜欢这种事了吗?”
“人是会变得!”慕长欢一本正经的说。
允眉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没有再逼问,她径直转身离开时,没多久就带了做女工的笸箩回来。
“奴婢教您!”允眉就一块绸缎和穿了丝线的针递给慕长欢说道。
慕长欢没有言语,她对着已经描了花样的绸缎,直接将针扎了进去,她的神情紧绷,动作却异常熟练。
允眉惊呆了,“姑娘,你会绣花的?”
慕长欢这般说着,老夫人却不信,她握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溘然叹道,“我的身子我知道,你不必宽慰我,我心里都有数的。”
慕长欢笑了笑,“可能以前学过吧。”
“哦,”允眉答应了一声,没再多说。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绣着花,直到一片绸缎绣完,慕长欢放下针线,轻轻地动了动脖子,吩咐允眉,“你去看看外面雪停了没有?”
“是!”允眉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答应了一声,便朝外走去。
慕长欢低下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绣好的花,那是一朵小小的凌霄。
她想,或许她还可以试试绣麒麟。
穆儿!
对那个孩子来说,她不是个称职的娘亲,但深思熟虑后,午夜梦回时,她还是想给他留一些东西的。
允眉很快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冲着慕长欢禀报道,“姑娘,外面雪还没有停,奴婢看了看,似乎比中午那会更大了一些。”
“我知道了,”慕长欢答应着,轻轻地伸了个懒腰道,“下着雪,天色暗的很,我想早早睡了,你服侍我更衣吧。”
“是,姑娘!”允眉轻声答应,“那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
一个时辰后,慕长欢沐浴完,头发都快晾干了,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奴婢出去看看?”察觉到自家主子皱起的眉头,允眉聪明的说道。
慕长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允眉便也没有动。
很久后,慕长欢才轻轻的应了一声,与此同时,允眉福了下身朝外走去。
没多久,她回来了,忧心忡忡的看着慕长欢,福了下身,道,“回姑娘的话,是北静王府的管家和奶娘过来了,说是小世子午后受了风,眼下正高烧不退……”
她说到这里,明显察觉慕长欢的脸色变了一下。
允眉想劝慕长欢去北静王府看看小世子,但是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又沉默下去,安安静静地站着。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过了片刻,慕长欢看向允眉问道。
允眉摇了摇头,连忙道,“主子的事,奴婢不敢置喙,奴婢相信主子自有决断。”
“嗯,你说的是!”慕长欢轻轻地点了点头,“服侍我歇下罢。”
允眉早就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不假辞色的人,闻言,也没有意外,她缓缓上前,伺候慕长欢换了寝衣,看着她躺下后,又将厚厚的帷帐放了下来。
“奴婢先退下了,”将烛火全部熄灭后,她小声说道。
慕长欢嗯了一声。
之后允眉便轻手轻脚的朝外退去。
外面,原本跪在院子里的萧赫已经不见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北静王府。
王府中,和娘子已经焦急如焚,她轻轻的抱着穆儿,一下一下地摇着,但穆儿却哭得根本停不下来。
萧赫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
他顿时变了脸色,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将穆儿接了过来,质问和娘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和娘子跪了下去,战战兢兢道,“回王爷的话,是这样的,午后,奴婢将小世子哄的睡着后,就出去方便了,谁知,就是这短短的一时间,房里伺候的丫鬟春红竟然没注意,让风把窗户吹开了半扇,小世子吹了风,很快就不舒服了……”
“管家让人请了了周太医过来,周太医看过后,很快让人煎了药,但小世子吃下去后,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上的温度更是越发灼人,奴婢没有办法,才让管家请了您回来!”
“请本王有用吗?”萧赫一面哄着怀中的穆儿,一面冲着和娘子厉声道。
和娘子如鹌鹑一般,怕的根本不敢开口。
反倒是萧赫怀中的穆儿,见他这般凶,哭的更加厉害了,萧赫听着,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懒得再分神理会和娘子,只用心地哄着穆儿。
好一会儿,穆儿才平静下来。
萧赫抽空,向跟进来的褚章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南山巷子请慕长欢过来。
褚章会意,默不作声地朝外退去。
离开北静王府,他直奔南山巷子。
到了巷子口最后一户,他用力将门拍开后,将穆儿的情况和刘平说了一遍,请他代为通报,刘平知道王府小世子是自家表小姐的亲生孩子,哪里敢耽搁,忙又将消息禀给了允眉。
允眉披着衣裳,在廊下思量再三,还是进了寝房,走近帷帐,轻轻地问了句,“姑娘睡了吗?”
“睡了!”慕长欢冷冷道。
允眉脸色微变,大概明白,自家主子这是真的不想管北静王府的事。
可想到刘平描述的情况,她又实在于心不忍,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姑娘,北静王府那边小世子的情况着实危急,王爷也是没办法了,才让褚章来请您的,您要不还是去一趟,看看吧……”
“人病了就应该找太医。”慕长欢闻言,只冷冷地说了一句,连身没有起。
允眉咬了咬唇,开口继续劝道,“姑娘,那毕竟是您的亲生孩子,他现在危险旦夕……”
“我说了,我不去!”慕长欢突然坐起身,烦躁地将帷帐拨开,冷冷地看着允眉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告诉你,我就是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人,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允眉知道自家主子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可一直以来,她也没有被她这般疾言厉色的凶过,当下,整个人都蒙了,更恐惧的厉害,她低下头去,带着哭腔小声道,“奴婢明白了,若是姑娘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
“……”慕长欢没有言语,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没有生命的摆件一般。
允眉心里更难过,一转身,踉跄着朝外走去。
外面,刘平还在等消息,看她出来,立刻上前问道,“怎么样,表小姐同意去北静王府了吗?外面,储侍卫还等着呢。”
允眉摇了摇头,“没有”,说着,她稍微停顿了下,才将慕长欢的那番话转述出来。
慕长欢尴尬地朝桓玉笑了笑,然后将目光转向萧赫。
萧赫很自然地替她解围,吩咐桓玉,“好生将令正带回去。”
桓玉眉骨微凸,太阳穴跳动着,怒视向萧赫,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萧赫只是清清冷冷地看着他。
桓玉锦袖下的拳头由松至紧,又由紧至松,想着自己根本打不过萧赫,终究还是敛了怒气,朝他咧嘴一笑,“王爷说的是,本侯领命!”说完,便朝顾婴月走去,直接将她从慕长欢腿上拽起,像扛麻袋一样甩在肩上,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慕长欢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地抽了抽,忽然觉得,萧赫待她……其实够好了。
“王爷与宁远侯关系不错?”离开园子,往朗月院走的时候,慕长欢随意问道。
萧赫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倨傲,“他那样的浪荡子,王妃觉得本王会屑于与他为伍?”
慕长欢嘴角一僵,低头道,“倒是妾身妄自揣测了。”
“不过,王妃若真想见本王的兄弟,等来年进京,本王倒是可以带你见见豫王。”过了片刻,萧赫又补充了一句。
慕长欢轻轻颔首,识趣的没有提两人的两月之约。
这晚,萧赫留宿朗月院,二人相拥而眠,慕长欢没有再做噩梦。
次日,萧赫有事,一大早就离开了王府。
青桐服侍慕长欢梳妆时,忍不住道,“王爷回了朗月院后,小姐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定是王爷身上的浩然之气震住了那些邪祟,让它们近不得小姐的身。”
“……也许吧,”慕长欢沉吟了片刻,说道。
梳完妆,外面早膳也摆好了。
慕长欢走到外间,落座后,正要提筷,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参拜声。
接着,一个身材羸弱,穿着鹅黄衣裙,发间只簪了一朵米白珠花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的身量单薄,行走时如弱柳扶风一般。
“郡主,”慕长欢认出来人,起身,含着淡笑轻轻地唤了一声,她的诰命圣旨还未下来,严格论起来,身份可比这位雍和郡主低了不少。
萧溶溶朝慕长欢羞涩地笑了笑,瞧着十分好性,走上前,柔柔道,“知道府里多个了嫂嫂,溶溶早就想过来拜见了,只怪我这身子不争气,直到今日早起,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便紧赶着来看嫂嫂了,嫂嫂不会怪罪我罢?”说着,怯生生地看了慕长欢一眼。
慕长欢连忙摇头,又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道,“郡主莫要多想,你身子不好,原该是我去看你的。”说着,她扫了眼桌案上热气腾腾的粥,又问,“你来的这么早,还未用早膳罢?小厨房做了虾仁干贝粥和玉米青豆虾饺,要不要一起用些。”
“我听嫂嫂的。”萧溶溶轻声答应。
慕长欢笑笑,亲自动手,帮她盛了一碗粥,又帮她搛了一只虾饺。
“多谢嫂嫂。”萧溶溶抬起头,冲慕长欢抿嘴一笑,羞涩又感激。
慕长欢瞧着,只觉得这个小姑娘纯真又娇弱,没有一点官宦贵女身上的骄纵之气,不禁心生好感。
用完膳,便多留了萧溶溶一会儿,两人说说笑笑,好不投机。
一直到午时左右,萧溶溶的身子有些撑不住了,她才起身送她出去。
离开朗月院前,萧溶溶咬了咬唇,有几分忐忑地看着慕长欢道,“我以后能常来找嫂嫂说话吗?”
“自然可以。”慕长欢笑着点头。
“多谢嫂嫂!”萧溶溶道谢,眼底浮起一抹激动的泪光。
慕长欢看着,不由多问了一句,“怎么哭了?”
萧溶溶抿着嘴不说话。
越发显得委屈。
倒是她身边的高嬷嬷忍不住,抄手行了一礼,开口抱怨道,“回王妃的话,我们郡主这是激动坏了,以往她身子不好,容州城里那些贵女怕惹得她不舒服,根本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便是郡主主动凑上去,那些贵女也会找借口避开……我们郡主这么多年来,真是孤单得狠了。如今得了王妃的缘,好容易多了个说话的人,自然是欢喜万分。”
高嬷嬷话落,萧溶溶的眼尾越发红了。
慕长欢无声叹了口气,抬手帮她试了试溢出眼角的泪滴,轻声安抚道,“别难过了,以后只要嫂嫂在朗月院,你随时都可以过来找嫂嫂说话。”
“多谢嫂嫂。”萧溶溶哽咽道。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萧溶溶才离开。
青桐陪慕长欢站在廊下目送萧溶溶主仆离开,忍不住感慨了一声,“没想到皇家郡主也有不如意的时候。”
慕长欢挑眉叹息,声音有些沧桑,“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皇家郡主算什么,人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福分了。”
萧赫是在天快黑时才回府的。
在前院沐浴完,他一面由着小太监帮他擦发,一面问来禀事的伏嬷嬷,“王妃今日做了什么?”
伏嬷嬷听萧赫问起慕长欢,脸上的表情有些隐晦,过了片刻,才沉声道,“蘅芜院那位,今日去见了王妃。”
萧赫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登时大变,一挥手,直接斥退了小太监,站起身负着手冷声问伏嬷嬷,“她去找欢欢作何?”
伏嬷嬷摇了摇头,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有看透过萧溶溶。
萧赫眉眼间一片深邃,沉吟了许久,又问,“欢欢待她如何?”
“极为亲近。”伏嬷嬷言简意赅。
萧赫的脸色更凝重了。
等到头发干透后,他一刻不停地去了朗月院。
朗月院中,他进门的时候,慕长欢正吩咐紫槿去蘅芜苑给萧溶溶送菜,是她亲自下厨做的两道药膳。
萧赫抿了抿唇,虽然不快,却也没打断她,只不动声色地给了褚章一个眼色。
褚章会意,悄无声息地离开。
另一边,慕长欢吩咐完紫槿,才发现站在不远处,正静静候着她的萧赫。
“王爷,”她言笑晏晏地叫了一声,道,“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您是要现在用吗?”
萧赫点了点头。
慕长欢亲自带他入座,又帮他盛了一碗碧莹莹的粳米饭。
……
“为什么对雍和这么好?”
晚膳快吃完时,萧赫突然放下手中的玉箸,眉头微拧地看着慕长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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