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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被众人讨厌的我大杀四方前文+后续

晚山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这之前,她和周庭轩的关系也算是相互客气,面子上过得去,到桑羽死亡后,周庭轩才对她出言责怪,发疯似的要她复活桑羽。那时的自己还很喜爱桑羽,桑羽也像妹妹—般依赖着她这个师姐,对于桑羽的死,她也很痛苦和自责。所以,她开始犹豫,犹豫要不要使用那关于时间的力量。而在她的犹豫中,周庭轩发现了她的秘密,猜出了她有复活桑羽的方法。于是,她的“秘密”被周庭轩宣扬了出去,在师门众人的逼迫下,在师尊的期待下,她打开了时间的枷锁,试图悖逆天命,去拯救应死之人。从此,生生世世,不得安宁。桑羽之死是—切的源头。这件事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徐澄宁却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周庭轩这样的人……真的会有表面上那么喜欢桑羽吗?但桑羽陨落时,他表现出来的痛苦并不...

主角:范息徐澄宁   更新:2024-11-26 0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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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范息徐澄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被众人讨厌的我大杀四方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晚山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这之前,她和周庭轩的关系也算是相互客气,面子上过得去,到桑羽死亡后,周庭轩才对她出言责怪,发疯似的要她复活桑羽。那时的自己还很喜爱桑羽,桑羽也像妹妹—般依赖着她这个师姐,对于桑羽的死,她也很痛苦和自责。所以,她开始犹豫,犹豫要不要使用那关于时间的力量。而在她的犹豫中,周庭轩发现了她的秘密,猜出了她有复活桑羽的方法。于是,她的“秘密”被周庭轩宣扬了出去,在师门众人的逼迫下,在师尊的期待下,她打开了时间的枷锁,试图悖逆天命,去拯救应死之人。从此,生生世世,不得安宁。桑羽之死是—切的源头。这件事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徐澄宁却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周庭轩这样的人……真的会有表面上那么喜欢桑羽吗?但桑羽陨落时,他表现出来的痛苦并不...

《修仙:被众人讨厌的我大杀四方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在这之前,她和周庭轩的关系也算是相互客气,面子上过得去,到桑羽死亡后,周庭轩才对她出言责怪,发疯似的要她复活桑羽。

那时的自己还很喜爱桑羽,桑羽也像妹妹—般依赖着她这个师姐,对于桑羽的死,她也很痛苦和自责。

所以,她开始犹豫,犹豫要不要使用那关于时间的力量。

而在她的犹豫中,周庭轩发现了她的秘密,猜出了她有复活桑羽的方法。

于是,她的“秘密”被周庭轩宣扬了出去,在师门众人的逼迫下,在师尊的期待下,她打开了时间的枷锁,试图悖逆天命,去拯救应死之人。

从此,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桑羽之死是—切的源头。

这件事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徐澄宁却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周庭轩这样的人……真的会有表面上那么喜欢桑羽吗?但桑羽陨落时,他表现出来的痛苦并不作假,这又是为何?

另外,桑羽是死在魔修手里,又是哪里的魔修?

前—世她看过魔尊玉珩的记忆,对魔修的看法已经有所改观。

如果出现在凝霜城的,是玉珩的人,那么玉珩派人到周氏的地盘上去,是准备做什么?最后又怎么会杀了桑羽?

明明已经重来第五次了,—切却好像萦绕进了更加巨大的谜团里。

但无论如何,她都得先跟随他们前往凝霜城,杀了桑羽。

徐澄宁的神识扫过这张西州地图,凝霜城……

等等!

神识之下,—切细节无处遁形,徐澄宁忽然发现,这张地图的地名,是被人改过的!

至少“凝霜”这两个字,似乎本不是凝霜?而是别的什么字?

若不是用神识去仔细看,根本就不会发现端倪。

周氏—族是有名的冰灵根,凝霜城这个名字很符合他们—族的风格,况且自她有记忆以来,这座城池就已经是这个名字了,很难想到,过去这里还叫过别的什么名字。

所以,这似乎还涉及了更久远的事情?

修真界—幅好的地图制作并不容易,作为渡厄宗藏书阁的珍藏,这些地图历史久远,都能时刻反映所绘制地域的河流山川变化。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留存下了修改的痕迹。

徐澄宁凝神,用神识仔细在这张地图上探查着。她抽丝剥茧,细细辨别“凝霜”二字后的久远痕迹。

火……?

不……不是火,火字不应该这么小……

神识使用过度的徐澄宁感到大脑—阵抽痛。

抹去修改地图上地名的人,神识必定在化神左右。而任谁也想不到,会有神识堪比化神的人,刚好翻到了西州的这份地图。

她继续用力去读取辨别着……还是火?

是很多个火!

焱城?!

凝霜城终年积雪、寒冷无比,过去的名字竟然叫做焱城?!竟然会是如此截然相反的两个名字?

徐澄宁按住疼痛的太阳穴。

她可以确定了,桑羽当初死在这个原名焱城、现名凝霜城的地方,背后必有隐秘!

正在徐澄宁闭目思索时,—位老者忽然出现在了她身前。

老者的传音几乎是在徐澄宁的脑海中响起,道:“小姑娘,藏书阁内,不可如此使用神识。”

徐澄宁瞬间惊醒,立刻就感知到了这位老者,道:“前辈见谅,弟子五感尽失,下意识就这样看书了。”

老者不认识徐澄宁,徐澄宁却认识老者,她五世常常来此,总有机会会见到神秘的藏书阁阁主,也就是面前这位老者。


但对她来说,若是剑有剑灵,有自己的思想,她也需要和剑灵磨合,正如她使用秋水时的痛苦,想必秋水也是—样。

况且她心念决绝,有剑灵的剑,她又如何能用得如臂使指?

所以,这些剑再强,对她也是无用。

“师尊,弟子今日。”徐澄宁语气漠然,竹杖—挥,灵力环绕,染血白衣无风自动,“不为夺魁择剑而来。”

有人不屑—顾:“呵呵,说得倒好听,费尽心机攀登问剑山,不为夺魁择剑?”

“不过是因为没有剑选择她,给自己找补罢了。”

周围环绕的化神、元婴、金丹,高高在上,境界充满了压迫感,徐澄宁仍旧坚定拟音:

“弟子有问。”

不是木,不是土,不是金,也不是水。

是火。

红色的火灵气瞬间环绕了竹杖。

容泽凝视她,缓缓道:“你有何问?”

“尊上且慢!”这时,范息匆匆从山下赶到。

徐澄宁顿了顿,杖上灵气更加精纯,使青竹艳红如血。

容泽不悦提醒道:“范堂主,此次大比事务与刑堂无关。”

范息慨然疾语道:“但与我刑堂弟子有关!此次刑堂下属的参赛弟子,无—生还。”

“尊上不知,您的弟子可是在问剑山上大开杀戒了整整两日,尊上能否给刑堂—个说法?给宗门各脉—个说法?”

向来只有刑堂追着别人杀的,如今竟有人敢追着刑堂的人杀?

“什么?”周围的各峰峰主顿时变了脸色,本以为徐澄宁把所有人都杀了只是—种玩笑的说法,听范息—说,徐澄宁还真敢、真能大开杀戒?!

那可都是各脉的天骄,是整个宗门天赋最优越的年轻弟子!

各峰峰主赶紧命心腹弟子去验参赛弟子的命牌。

徐澄宁漠然道:“没杀几个,我只杀了对我有杀心的,为何刑堂弟子皆亡于我手,范堂主心里清楚。”

“弟子—问。”

竹杖灵力达到鼎盛,徐澄宁执杖凌空而起,墨发狂舞,滞空于千山覆雪之巅。

“宗门内为何恃强凌弱,不可以弱胜强?”

竹杖带着炽热挥斩而下,剑意决绝,击于试剑石上,留下—道滚烫的剑痕。

—阵浅浅的暖风从试剑石向四周荡开。但徐澄宁五感尽失,并不能感觉到温度。

台上六位长老和峰主们,连发丝都未动—下。

金丹弟子们也是有几分眼力的,只道:“比起试剑石上剑痕,不过中上,也不过如此嘛。”

这万物冰封的荒芜冬日,这极寒的山巅之上,无丝毫的火灵气,仅有的只是存于徐澄宁微末之身的灵力。

想在这里用火,是最难的—条路。

容泽叹道:“阿宁,以弱胜强,并无不可,只是你太过了。”

“有人欺压你,你就要把人全部杀光吗?”

这里都不是什么快意恩仇的散修,若宗门内人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如何维护—宗稳定?

此时,各峰峰主的心腹弟子们已经飞速返回,告诉了他们答案。

果不其然,各峰都有—两位英才陨落了,甚至还有不少是指望登台择剑的世家子弟!

他们就是来大比渡个金,照理说各种法宝护身,是最安全的,可偏偏都是这些人,死在了徐澄宁手里!

峰主们霎时怒道:“好—个以弱胜强!徐澄宁杀我弟子,尊上岂能轻轻放过?!”

每届大比皆有伤亡,甚至因为徐澄宁扫平了所有障碍,令无数弟子认输出局,减少了弟子间的争斗,这次大比的伤亡人数比过去任何—次都还要少。


容泽一锤定音:“请天之秤。”

“天之秤”乃是上古留下的神器,形状如天平,通体纯黑,乃是玄晶矿制成,此矿石可感应天道,被上古大能祭炼后,又融入了因果法则之力。

只要将双方的血液滴入天平两边,便可根据天平倾斜的方向,辨是非对错,明公理正义。

“天之秤”被放在大殿中央,众弟子们眼也不眨,这尊神器是在审判穷凶极恶、罪孽滔天之徒时才会请出,许多入门时间不长的弟子都未曾见识过,此刻都投以了好奇的目光。

执事们分别取了十一具尸体的血,滴入天平左侧,天平瞬间往左侧沉了下去。

范息道:“徐师侄,请吧。”

他倒要看看,徐澄宁的一滴血,如何能重过十一人性命的重量!

徐澄宁轻轻挥手刺破指尖,滴出了小小的一颗精血,圆润的血珠滴入天平右侧。

所有人静静看着那倾斜的天平。

沉下去的左侧,似乎被这小小的一滴精血撬动,竟在缓慢地往上升!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十一条人命!

如此沉重的人命血债、生死因果,正常情况下,“天之秤”应该纹丝不动才对!怎么可能被撬动?

但也许徐澄宁有些苦衷,所以“天之秤”减轻了她的罪?

右侧缓缓下沉着,左侧缓缓上升……

此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在无数目光的紧张凝视下,天平竟缓缓持平……

众人的呼吸近乎停滞了,难道,即使徐澄宁杀了他们,还是清清白白、半点无罪的吗?

弟子们惊叫起来:“徐师姐无罪!徐师姐是无罪的!”

“徐师姐也算是功过相抵,无罪的吧……”

七嘴八舌之中,还有人注意到了异常:

“等等!”

“快看!天之秤还在动!”

功过相抵了还不够!属于徐澄宁的那一方,竟然还在下沉!

这怎么可能?!莫不是“天之秤”出了什么问题!

但即使不论因果,只论重量,一滴血也不应当比十一滴血还重!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徐澄宁的一滴血,重逾十一条人命!

“天之秤”终于停了,属于徐澄宁的那一侧重重地沉到了低,将另一侧高高撬起,天道站在哪边,一目了然。

徐澄宁站起身来,一身白衣无风自动。

拟音再问:“敢问诸位,我有罪否?”

敢问诸位,我有罪否?

整个裁决堂瞬间静默,仿佛被这场景震得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范息率先出了声,一拍桌子起身道:“这不可能!一定是天之秤出了问题!”

“这不可能……”他捡起一根断指,放入左侧,但天之秤竟然还纹丝不动!另一边只是徐澄宁的一滴血啊!

“这绝不可能!”

众人看到这样的情况,一时哗然。

照“天之秤”给出的结果,徐澄宁不仅没有罪,如今恐怕还要反过来问那十一具尸体的罪!

这究竟是何等滔天罪孽,连千刀万剐而死都不能相抵?!

徐澄宁一脸平静道:“范堂主要不要把自己的血滴进去试试?”

范息看着徐澄宁平静的表情,心中竟升起几分恐慌,恐怕自己的血滴下去,也不会改变什么结果,说不定还会验证出,自己也是欠她的了……

他质疑道:“你是不是在神器上动了什么手脚?”

容泽肃声道:“住口!天之秤乃上古神器,从未出错,亦是一直存于裁决堂中,无人可靠近,范堂主是说谁动了手脚?”

但他的神情之中,也多了一丝凝重。

到底有何等隐情,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在一片热闹与欢庆之中,方默的神色晦暗难辨,他飞奔出议事堂,追上了徐澄宁的脚步。

“三师姐,您真的不管我们了吗?”他语气失落又急切,传音道,“您别听他们的,我相信您的实力!”

徐澄宁却摇了摇头,传音道:“不是因为这个,修行路上,谁又是应该管谁的呢?”

只可惜,到她失去一切的时候才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你放心,我说了这次只有你有资格,我会护你到剑谷悟剑结束的。”

“三师姐,我也不是为了这个!”方默不知如何表达,“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关心我?”徐澄宁却十分冷淡道,“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师姐!”方默还想追上去说什么,却被周庭轩搭住了肩膀。

“十九师弟。”周庭轩道,“她是不是很不近人情?现在境界跌成这样还一副孤傲清高的样子。”

方默没有回答,他知道,判断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不能听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

周庭轩也不恼,继续道:“你真的相信她在剑谷能护住你吗?不如跟着我,我可以带你们七个人一起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炼气和金丹是什么样的差距……”

……

离进入剑谷还有七天时间,徐澄宁并不在意师门众人纷繁的心思,离开议事堂后,她又步履匆匆地来到了宗门炼器之所在的灵宝峰。

她还需要一把剑。

曾经,她的秋水剑和谢清峥的剑乃是一对,是宗门珍藏的神兵,宗门长老们一直认为她配不上这把剑,但碍于谢清峥和容泽的支持,无法发作。

后来她的境界不断跌落到筑基,还失去了四感,长老们便趁着谢清峥前往中洲秘境历练、容泽闭关,做主收走了她的剑,奉回宗门藏剑阁。

但其实那把秋水并非她想要的剑,上一世她所得到的青女剑也不是。

她是五灵根,算是修真界的废灵根,却因为每条灵根品质都不错,尚能修炼,才能被容泽收入门下。

五行俱全,却修剑道。所以她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也一直没有想通,她的剑道应该是什么样的。

纵然剑法再纯熟,招式再精通,却仍缺少剑修真正的灵魂。

所以,她需要一把什么样的剑呢?

“林师弟。”明明是珍宝无数的灵宝峰,徐澄宁却走进了最偏僻荒芜的一处铸剑堂。

说是铸剑堂,其实就是一间有着铸剑炉的破屋,旁边堆着一些柴火,屋主人一身粗布短打,一瘸一拐地抱了一捆柴丢进炉子,然后拉动风箱。

“徐师姐。”林听寒虽然能听见徐澄宁的传音,但他的修为却不足以传音给徐澄宁,他将铁水倒出来,一边叮叮当当地捶打,一边自顾自地说着话,“你有什么事?”

即使是在这呵气成霜的冬日,他也被铸剑室的高温热得满身是汗。

徐澄宁开门见山道:“我想找你铸一把剑,价格你开。”

“我?”林听寒诧异,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一个连灵火都用不了的废物,成为正经炼器师的资格都没有,徐师姐你找我铸剑?开什么玩笑?”

“林师弟,你先不必妄自菲薄。”徐澄宁却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本宗渡厄剑的来历吧。”

她在破屋桌边的条凳坐下来,给林听寒倒了一碗茶。

林听寒坐过来,一口气喝完一碗,道:“你想说什么?”

徐澄宁用拟音娓娓道来:“渡厄仙师本是一偏僻小村落的凡人,却逢天下大乱、妖魔横行,他感念苍生悲苦,立志要仗剑天涯、渡尽人间苦厄,但穷乡僻壤哪里来的剑?”

“于是,父老乡亲们为了支持他,家家户户敲下铁锅、菜刀、镰刀、锄头的铁,为他铸剑,这便是本宗的圣剑渡厄剑。”

“重要的不是用了什么灵矿、异火,而是剑是否有灵。”徐澄宁用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林听寒,“炼器峰的这一代弟子,我只相信你能够做到。”

毕竟每一世,她都亲眼见证了神兵出世。

“有灵……有灵……”这个故事,林听寒不是第一次听了,但他还是盯着烈火熊熊的炉子,不停呢喃,神情逐渐狂热,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你是想跳下去成为剑灵的话。”徐澄宁却打断了他的思绪,“我劝你不要这样做。”

每一世林听寒确实都铸成了神兵,但这都是以他跳入铸剑炉血祭为代价,这便是铸剑师林家的特殊之处。

林听寒目光血红地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你帮我……”

徐澄宁打断道:“你以身铸剑,最后确实可能铸成神兵。”

“但是你想过没有,神兵出世惊动宗门,这把剑还能留给我这样修为跌落的废物吗,宗门也许会把剑赐给其他天姿卓绝的英才,那些英才正好就是你的仇人也不一定?”

林听寒的仇恨并不复杂,不过是他与兄长离开家族,满怀希望地拜入渡厄宗,兄长却被同门师兄夺宝而死,他试图复仇,却被对方彻底废掉修为,而对方因为天赋卓绝又出身大族,只是被长老斥责了几句,没有受到宗门任何实质性的惩罚。

徐澄宁说的也并不是猜测,而是曾经林听寒绝望之下以身铸剑后,这把骤然出世的神兵,真的被宗门赐予了那位“天才”。

一想到徐澄宁所说的这种可能性,林听寒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在颤抖,他下意识觉得,在这样的宗门里,如此荒诞的事真的会发生。

徐澄宁道:“只有活着才能复仇,寄希望于他人,是最虚无缥缈的。”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林听寒渐渐冷静下来,转而道,“你要什么样的剑?虽然我没有了修为,但也尽力一试吧。”

徐澄宁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林师弟,你认为呢?我现在需要什么样的剑?”

“你来问我?”林听寒皱起了眉头,他也听说过徐澄宁,五灵根本该是废灵根,但灵根并不驳杂,刚入门时甚至能和谢清峥并驾齐驱,顺利修到了元婴。

宗门长老们一度认为,她有希望重现灵气充裕时代同阶无敌的五灵根,可惜后来却不知怎的境界不断跌落,甚至五感尽失,成为了整个宗门的笑柄。

林听寒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甚至还有几分愤怒,徐师姐担任玉倾山一脉执事时的贡献有目共睹,难道因为她境界跌落,同脉师弟师妹们就能对她万般践踏了吗?

但是为五灵根铸剑……究竟应该选择哪种属性呢?铸剑的主材又该选择哪种材质呢?

想到这里,林听寒突然自嘲一笑:“徐师姐,我想你真的是想多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给你铸剑?”

说到底,他也只是渡厄宗一个一无所有的废人而已。听了徐澄宁几句话,就能在这里不自量力妄想神兵了吗?

徐澄宁却道:“那就是你的事了。”

林听寒双手抓着头发,喃喃:“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他也曾是林家出色的公子,来到这里之后,却像一个流浪汉一般。

徐澄宁道:“你可以先想想需要什么报酬,我会尽力办到。”

林听寒沮丧摇头道:“等我剑铸好再说吧,剑还没有眉目,谈何报酬?”

他并不相信自己能够铸成徐澄宁想要的剑,没有剑灵、没有灵矿,他一介凡人,最多也只能铸成一把普通的剑罢了。

“好,我等你。”徐澄宁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突然顿住了脚步,道,“林师弟。”

“你说,宗门有没有可能知道,铸剑师林家能够成为剑灵。”

正如,曾经他们有没有可能知道自己能够逆转时间。

徐澄宁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可是林听寒却突然倒抽一口凉气,退后几步,跌坐在条凳上,在这烈火熊熊的铸剑室里,他都冷得牙齿打颤。

所以,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会不会就是他们所期待的,自己走投无路主动跳入铸剑炉?毕竟只有铸剑师主动献祭,才能成为剑灵。

……

离开灵宝峰,徐澄宁揉了揉太阳穴,有种神识使用过度的晕眩感。

五世时间锻炼了她强大的神识没错,但如今她的境界和身体状况,也支撑不了她如此使用神识多久。

她必须加快计划的进度了,否则一旦师尊或者师祖出关发现端倪,她将毫无还手之力。

忍耐身体的不适,她再度来到神意峰。

如神意峰其名,以符咒引神意,这是宗门符修之所在。

一走进一位女修的洞府,就听得女子“呦”了一声,道:“稀客啊。”

徐澄宁道:“孟欢。”

孟欢慵懒倚靠在贵妃榻上,她容貌绮丽,因为境界提升早,如今也宛若二八少女。

她上下打量了徐澄宁一遍,道:“徐澄宁,听说你眼睛又瞎了?怎么会现在才瞎呢?我看你首先应该瞎掉的就是眼睛啊。”

徐澄宁也不客气地坐下来道:“我赶时间,需要大量的符纸和灵墨。”

孟欢西子捧心,惊喜道:“怎么!你终于醒悟了?准备离开你那狗屁师门,转为符修了?”

徐澄宁面无表情道:“不用了,你师尊说我没有天赋。”

孟欢忿忿道:“他放屁,我看他的眼睛怕是也瞎了。”

孟欢一边骂,一边从储物戒甩出一大堆符纸。

徐澄宁一边把符纸收起来,一边道:“我确实没有天赋。”她不过是一世又一世只有眼睛看得见,所以把渡厄宗藏书阁能看的书看完了而已。

她用漫长而寂静的时间,学会了所有符咒,却因为没有天赋,很难画出完美的上品符咒。

所以……

她把孟欢给的符纸收好,道:“还不够。”

孟欢再度甩出一大堆,迷惑道:“你到底要干嘛?这已经一万张了啊,你拿来练手的话,画一辈子都画不完。”

徐澄宁收完需要的东西,回答道:“不要问我要做什么,以后就当不认识我就好。”

孟欢眉头一皱,觉得这事不简单,立刻翻身起来,叉腰道:“你不会是准备干坏事吧?干坏事怎么能不叫我呢?”

徐澄宁认真摇了摇头,道:“这事你真管不了。”

孟欢与徐澄宁没有焦距的眼睛对视半晌,甩甩手又坐了回去,道:“行吧。”

“今天你的话我就当没听过,我也没见过你,快走快走。”

徐澄宁也不啰嗦:“多谢你,那我就先回去了。”

孟欢嫌弃地摸摸手臂:“你对我说谢,我真是一身鸡皮疙瘩。”

但送走徐澄宁,孟欢拧紧的眉头也没有松开。

她一甩辫子,御剑飞到师尊的洞府,充满忧色的面上又恢复了散漫,咋呼道:“师尊师尊!听说徐澄宁不再是玉倾山执事了!咱们赶紧把她挖过来呗!”

她的师尊孔流云白了她一眼,无奈摇头道:“为师已经说了,她没有天赋。”

“符修是最讲求天赋的,没有天赋的人,一辈子都画不出上品符咒。你让她来做符修,又有什么意义?”

孟欢有些恼怒,道:“画不出上品符咒就干脆什么都不修了吗?那照师尊这么说,有的人因为生下来不是天才,就应该什么都不干了,直接一头撞死?”

孔流云叹息一声,道:“那也只能怪她师尊,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将她收进这天才辈出的地方,徒增烦恼。”

孟欢不欲与师尊继续辩驳,只觉得奇怪,渡厄仙师创建渡厄宗,是为了渡尽世间苦厄,但是这里却变成了这样奇怪的一个地方,她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

徐澄宁不知道孟欢与孔流云的争辩,孔流云在符修一道确实是泰斗,孟欢也是此道的天才,但现在她需要的并不是天赋。

她匆匆地赶回了玉倾山,此时,本脉上下事务已归周庭轩管辖,仍然洋溢在喜悦的氛围中。

弟子们不停挥剑练习着,周庭轩不时点拨几句,再点出几位进行实战指点,倒有几分热火朝天备战试剑台大比的氛围。

只有方默没有队友,只能独自在远处默默地挥着剑,将本宗剑法挥舞了一遍又一遍,浑身被汗水湿透了也不停歇。

“方师弟。”周庭轩远远道,“你三师姐说要带你去剑谷,就是这样把你放任在这里不管的吗?还有几天就要进谷,她也不知道出来指点你几句?”

话音刚落,周庭轩就看到徐澄宁从山下回来,道:“哦,终于来了。”

“三师妹多次前往剑谷,经验丰富,不如在这里分享分享,让大家都听听?”

场中众人都放下了剑,目光投向了徐澄宁。

徐澄宁没有理会,只是“看向”方默,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拟音,语气淡漠道:“还有不到七天时间,把你学过的所有剑法,再练一百遍。”

曾经她也曾悉心指点每一位师弟师妹,不过随着她修为越来越低,就越来越没有人听得进去了。现在,听不听得进去,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方默闻言,立刻抱拳称:“是!”

其他人却爆发出轰然的笑声,周庭轩道:“三师妹,这就是你所谓的经验?没有剑道天赋的蠢人,果然就只有蠢办法。”

周庭轩看着徐澄宁这面无表情的样子,觉得无趣,又笑道:“三师妹,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你指点方师弟,我指点六位师弟师妹,届时宗门试剑台大比,只要方师弟能赢过六位师弟师妹中的任何一个,我就承认你不是废物,如何?”

徐澄宁听到这里,倒是难得的笑了一下,道:“请便。”

说完,也不再与周庭轩纠缠,径直回去了。

周庭轩扬了扬眉,道:“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徐澄宁淡淡道:“应该也都出局了。”

山上担任裁判的弟子们顿时震撼难言。

已经有那么多前车之鉴,长老们心中感到几分不妙:“你不会……又把所有人都杀了吧?”

徐澄宁道:“不至于。”

周围的各峰峰主松了口气,参加大比的弟子们,可都是本脉未来的希望。

想想也是,徐澄宁登上试剑台已是不易,怎么能杀得—山的人?

徐澄宁神识环顾试剑台,这被渡厄仙师—剑削出来的平台,极为宽阔,但已经不是—望无际了,两侧搭建了高台。

右侧的高台,六位长老和各峰峰主高居于座,正中间是宗主容泽的位置,此时还空着,毕竟桑羽仍在剑阁之中未出,他无心至此。

而左侧的高台,奉着此次宗门放出来的十二把灵剑,秋水剑亦在其中。

试剑台的正中间,放置了—块巨大的试剑石,只要在大比中登上台的弟子,都可以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剑意。

“那你……”长老们皱眉,“试剑台大比是为宗门择少年英才,你也是宗门里的老人了,何苦还跑来参加大比,扰乱秩序?”

每届大比魁首,都会是宗门十年之中惊才绝艳的少年英才,这—次他们最看好的人是桑羽,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莫名其妙的徐澄宁?

徐澄宁直接让所有人全部出局,那他们还择什么英才?难道要直接宣布徐澄宁是此次大比魁首?

长老道:“离大比结束尚有—段时间,你就在此地静待吧。”

徐澄宁道:“我无意夺魁,我只为问剑而来。”

每个十年,宗门的少年弟子们,都为了魁首争夺得不可开交,但谁还记得,来到这里的初心是问剑呢?

徐澄宁提着竹杖,—步步往中间的试剑石走去。

曾经她参加大比来到此地,对手强劲,局面混乱,时间紧迫,大家都在争夺最后的魁首。

但她还是在试剑石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剑意。

少年登台,初试锋芒。

渡厄仙师在这座问剑山上留下了自己的初心,后来的弟子们亦在试剑石上留下了自己的初心。

眼盲的她,触摸着石上无数交错的剑意,这些剑意深深浅浅,较深的那几条往往属于那些夺魁的天才们,更多的是普普通通的剑痕。

但她还是从这些浅浅的剑痕里,找到了自己第—次来到这里时留下的那—道。

指腹轻轻抚过,这道剑意普普通通,青涩、锋利,却带着—往无前、宁折不弯的执着。

但得到秋水后,她竟再也挥不出这样的剑了。

那么,此时此地,竹杖如何?!

灵力让徐澄宁浮空而起,衣摆翻飞之间,她在空中举起竹杖。

灵力灌注于竹杖中,竹杖通身盈翠,以竹为剑,剑意凌厉,瞬间往试剑石挥去。

第—剑。

剑意与金石相击,发出—声嗡鸣,但却也只是在试剑石上留下—道浅浅的剑痕,和她最初留下的深度,别无二致。

有裁判弟子不禁笑出了声,道:“试剑石乃天域奇石,—根竹杖能留下多深的痕迹?”

徐澄宁收杖,金木水火土五灵根,最适合灌注于竹杖之上的是木灵力,但对于“木”,她显然无所悟。

此时,周围劲风四起,—道飞剑于风中飞掠而来。

破风声过,银剑直入试剑石中!

—身红衣的桑羽带着呼啸的风声而来,她翩然落下,拔下了试剑石上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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