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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厂公独女,得势就报旧仇全局

喜欢乐器长号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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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任尚宫的第一天,凌萱端坐在象征尚宫的座位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的六五主事。现在的尚食是以前一样跟在她身边的掌事,是凌萱一手扶持培养起来的。除了新尚食对凌萱毕恭毕敬外,其余几人眼中纷纷带着一丝不服。“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多的我也不想说,从前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收起来,若被我发现严惩不贷。”凌萱还是尚食的时候就听过其他人借着权势敛财的事情,不过那时影响不了她的尚食局,她并不关心在意。可如今她成为尚宫,那就不会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尚宫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中饱私囊吗。”说话的是于司制,她家里与首辅是一派的,向来看不惯凌萱,现在被她压了一头心里更是不服。凌萱抬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于司制非要我把话挑明了说吗。”她已经...

主角:凌萱凌谦   更新:2024-11-26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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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萱凌谦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厂公独女,得势就报旧仇全局》,由网络作家“喜欢乐器长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升任尚宫的第一天,凌萱端坐在象征尚宫的座位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的六五主事。现在的尚食是以前一样跟在她身边的掌事,是凌萱一手扶持培养起来的。除了新尚食对凌萱毕恭毕敬外,其余几人眼中纷纷带着一丝不服。“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多的我也不想说,从前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收起来,若被我发现严惩不贷。”凌萱还是尚食的时候就听过其他人借着权势敛财的事情,不过那时影响不了她的尚食局,她并不关心在意。可如今她成为尚宫,那就不会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尚宫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中饱私囊吗。”说话的是于司制,她家里与首辅是一派的,向来看不惯凌萱,现在被她压了一头心里更是不服。凌萱抬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于司制非要我把话挑明了说吗。”她已经...

《我,厂公独女,得势就报旧仇全局》精彩片段


升任尚宫的第一天,凌萱端坐在象征尚宫的座位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的六五主事。

现在的尚食是以前一样跟在她身边的掌事,是凌萱一手扶持培养起来的。

除了新尚食对凌萱毕恭毕敬外,其余几人眼中纷纷带着一丝不服。

“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多的我也不想说,从前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收起来,若被我发现严惩不贷。”

凌萱还是尚食的时候就听过其他人借着权势敛财的事情,不过那时影响不了她的尚食局,她并不关心在意。

可如今她成为尚宫,那就不会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尚宫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中饱私囊吗。”

说话的是于司制,她家里与首辅是一派的,向来看不惯凌萱,现在被她压了一头心里更是不服。

凌萱抬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于司制非要我把话挑明了说吗。”

她已经是给她们足够的颜面,给她们时间去处理自己部门的问题,可这人却不懂见好就收。

于司制还想争辩,其他几人急急将她拉住。

“于司制心直口快,尚宫大人别和她计较。”

方司珍忙打圆场,眼中哪里还有先前的桀骜。

凌萱不想和她们计较,现在她需要的是建立自己的威信,而不是和他们成为对立面。

“你们先回去吧。”

主事们离开后,凌萱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天后柳萍儿来到尚宫局,她进来后环顾四周,凌萱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她面前。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柳萍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凌萱刚才坐的位置上直接坐下。

双手在椅背上来回摩挲,目光看着下方空荡荡的正殿。

“这位置果然不错。”她发出感叹。

凌萱微微白了她一眼,“不说我就走了,你自己慢慢坐吧。”

柳萍儿啧啧两声,“当了尚宫连脾气都大了许多。”

凌萱不想和她再说,作势就要走。

柳萍儿这才慢吞吞起身,“这几天其他五尚似乎都在整理账簿,我劝你还是查查的好。”

“我知道了。”凌萱似乎并不意外。

见她了然于胸的模样,柳萍儿感觉自己这趟白来了。

“我走了。”她没好气说着。

“多谢。”

凌萱让人将六尚账簿以及各宫用度整理呈给自己。

她看着这上面一条条的记录,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后宫的妃嫔们为了争宠,用无数珠宝打扮自己,而这些往往都来自进贡或是百姓的赋税。

国库本就不富裕,她们竟还这般奢靡成性,花费大大超出后妃品阶的标准。

与此同时,后宫的流行趋势也会迅速传播到民间,比如某种珍稀的布料、某种精致的饰品,一旦后宫的妃嫔们开始使用或佩戴,民间的女子就会纷纷效仿,抢购一空。

再这样下去,受苦的终归是百姓,如要遏制这股风头,还需从后宫中下手。

就在凌萱苦恼该如何下手时,贴身女吏说了个想法。

她原先是跟着上任尚宫身边的,对这些事物算是比较清楚的,今日也是她陪着凌萱查看账簿以及后宫用度。

“大人,奴婢发现其实后宫主子们每顿的膳食吃到肚子里的不过十之二三,算下来宫中一日浪费的食物足够至少够数百人一天的用量。”

凌萱哑然,这仅仅只是一顿的剩余。

“你有何好法子?”

“既然每日吃不了这么多,可以减少规格或者数量,减少的部分可以按照市面上的价格折现给他们,这样一来每日费用非但没少,还有效的减少支出。”

凌萱觉得她的提议很好,便吩咐由她全权负责这件事情。

效果也很显著,每日的支出大大减少。

近来她多半时间都在尚宫局,很少到后宫中走,这天手中事物不多,凌萱便独自来到御花园假山后面偷偷懒。

就在她闭目养神时,两个宫女闯入这里,因为凌萱所处的位置比较隐蔽,他们没有发现。

“这是我偷偷攒下的银钱,你快让人送到宫外给你家人治病。”

其中年长的将一袋子银钱递给年轻的。

年轻的宫女声音哽咽,“杏枝姐,我不能收,这是你给自己攒的出宫钱呢。”

“别说这些,你先拿去用。”杏枝闷闷说着。

“本来每月的例钱加上主子偶尔的赏赐是够的,谁知道凌尚宫突然让人减少咱们的例钱,也不会这样了。”

原本悠闲听八卦的凌轩陡然睁开眼睛,她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把你们的话再说一遍。”

宫女看清来人吓得不行,“尚宫饶命。”

“刚刚你们说例银减少是怎么回事?”

杏枝磕磕巴巴的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了她,因为后宫需要开源节流,主事们称尚宫要求,他们这些宫人都被减少一半的例银。

凌萱冷笑,原来自己被人当枪使了。

“今日见过我的事,谁也别告诉。”

回到尚宫局,凌萱不动声色,既然有人想整她,那她必然会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私下派人调查后得知除了司膳房没有克扣宫人例银外,其余都存在这个现象,其中司制房最为严重。

这天,凌萱让众人及未当值的宫人来到尚宫局。

“最近宫中开源节流一事效果甚好。”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女使和主事们,几人心中发毛。

“不过我听说有人借着我的由头反其道而行,克扣宫人例银用度来达成开源节流的目的。”

她身边的女使得知事情败露,面上血色全无。

宫人疑惑的看着凌萱,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之前的事并不尚宫的主意?

“为免再有人乱传达我的意思,现在我将新的规定告诉你们。”

“根据宫人品阶不同会定下固定的底薪,两次发例钱之间如果你们没有犯错便可获得额外的银钱,若得主子夸赞也会有奖金,反之如果有请假、犯错、或若主子厌弃便会扣钱。”

“具体的规则后面我会让人详细讲解,总之只要你们做得好,那例钱便多。”

最后她还表示自己会自掏腰包,前三个月每位宫人都会有笔福利。

这一举动不仅解除了自身的流言,也成功收获了那些宫人的心。

奖赏有度的制度下,也能够有效的提升他们的工作效率,那些想偷懒的人也无处遁形。


凌萱看着他手中握着的弹弓,“我还以为你真的跑了呢。”

“那哪能啊,我好歹是个男子汉,怎么会真的扔下你—个女孩子跑路。”他大言不惭说着。

凌萱懒得和他废话,今日要不是他用这弹弓协助,自己未必能活下来。

“知道是谁的人吗?”

凌萱翻动着刺客的尸体,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然而对方太过谨慎,什么都未留下。

“不出意外就是你猜想中的那人,具体的我会传信回去让我爹细查。”

行踪已经暴露,后面不知道是否还有别的人,简单包扎后果两人加快脚程赶路。

远在京城的凌谦收到女儿传回的密信,知晓她被刺杀—事勃然大怒。

“这些人真当我死了不成。”他愤怒拍向桌面。

手下被他的举动惊到,双手抱拳,“厂公,是否要派人前去支援姑娘?”

“暂时不用。”现下凌萱他们已经进入集州地界,再派人手去反倒误事。

那些人既然敢对自己女儿下手,那就休怪他做事不留情面了。

“你立即带人去将这些抓起来。”他写了几个名字,手下会意。

不出半日,纸上的那些官员均被抓入大牢,审问他们的狱卒下了狠手,借着调查的由头对他们严刑拷打。

养尊处优的众人哪里受得了,身上很快皮开肉绽。

心知刺杀的事情败露,首辅找到凌谦,对方早在等候多时。

他不满看向凌谦,“凌厂公这样做是否过分了些。”

那些官员都是他的人,凌谦却毫不留情,用如此狠辣恶毒的手段对付他们,明晃晃的就是在打他的脸。

凌谦全然不在意他的质问,“孟礼,如果我女儿少—根汗毛,我不介意让你看看更狠毒的手段。”

首辅被他阴鸷的眼神骇到,不禁后退两步。

他怒甩衣袖,“你女儿不是因病在休养吗,怎会与他们扯上关系。”

凌萱这次出行前朝除了陛下和父亲,并无他人知晓,对外只是宣称患上急症需要休养。

“呵。”凌谦漠然冷笑,“什么意思你自然知道,不必在我面前演戏,这次只是小小的警告,若有下次我与你不死不休。”

首辅气急离开,心里却盘算着让手下那些人收手,凌谦就是个疯子,要是凌萱真的出事谁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凌谦取出纸笔飞快写着,唤来训好的传信鸽。

另—边凌萱两人自上次合力击杀刺客后,这几天再没遇上截杀,—路倒也算安稳。

穆安考虑到她负伤的情况,并没有着急赶路,凌萱也需要时间调养便同意他的提议。

恍—看去,两人悠闲的模样不像是调查叛乱,更像是游山玩水。

穆安看着眼前山清水秀的风光,联想到现代四处的高楼大厦,不禁感叹。

“这古代除了生存环境比不了现代,光是这空气质量就比咱们那时候强上不少,随便都是如画的自然风光,吃的也健康。”

对比现代动不动的预制菜、地沟油、科技和狠活什么的,吃的方面确实没得比。

凌萱冷眼斜睨,语带讽刺,“你若是在宫中生活过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小时候父亲还没得势那时,掖庭出身的她可谓是奴才中的奴才,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去做,即便是这样,只要上面的人—个不乐意就非打即骂。

尤其是后来正值李令仪得宠,但凡她有—点不如意,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就会遭殃,不准吃饭还算好的,离谱的是总会无辜挨打。


凌萱只感觉头好晕,努力想要睁眼却始终无法睁开。

“太医,姑娘怎么还不醒。”李公公颤抖着身子。

“姑娘在寒冷刺骨的湖水中呛了导致高热,高热不退姑娘怕难以苏醒。”太医摇头说完便起身去外间与其他太医商量如何用药。

李公公和宁嬷嬷守在床榻边,看着少女绯红的脸颊。

“姑娘若还是不醒,这宫中怕是不安宁了。”

宁嬷嬷叹气,“姑娘是厂公唯一的血脉,她在宫里出了事厂公岂会善罢甘休。”

得知凌萱落水后本在宫外办事的东厂大太监凌谦立马赶回宫。

来不及歇息直接到女儿房间查看她的情况,等他从凌萱房间出来后,当即派手下将当时在现场的宫女太监一个个拉来问话。

一时间宫内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扯上关系,毕竟东厂办事素来心狠手辣,在他们手中不死也得脱层皮,更何况出事的还是厂公的独女。

凌谦推门进入,他眸子扫向聚在一起的太医。

“萱儿情况如何。”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

为首的太医颤颤巍巍走到他面前,“厂公,现下得先将萱姑娘的高热控制住才能继续后面的诊疗。”

凌谦目光落在太医身上,“既然如此便劳烦太医了,需要什么药尽管开口。”

“只是如果我女儿今天无法醒来,太医这个位置也不便再坐了。”

话语没有任何波澜,但太医感觉后背已经被汗浸湿。

他走到内间,坐在凌萱床榻边,屋内的人识趣的纷纷退出房间。

凌谦用手背轻轻挨上女儿的额头,思绪回到妻子去世不久后。

那时他还是宫中最低等的太监,与女儿在宫中艰难求生,他又要当差又要照顾孩子难免会有疏忽,又因女儿思母心切最终生了场大病,险些夭折。

他抱着女儿去求太医救命,谁知当天公主身体抱恙,所有太医都只顾着去给公主诊脉,没有人理会他,他只能抱着奄奄一息的女儿在太医院门口放声大哭。

最后还是正在太医院学习的药童看不下去,用尽所学才将凌萱从鬼门关拉回来,只是她身子骨每到换季容易生病。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凌谦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片皇城混出个样子,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些年他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在陛下有意的扶持下一步步坐在东厂厂公的位置,外界都说他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鬼。

“厂公,安华公主那边派人来请太医。”下属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凌谦收回思绪,嘴角勾起一丝笑,“告诉公主太医需要救治萱儿,没空前去给公主诊治,等会我亲自去向公主请罪。”

太医站在一边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是。”

昭华殿,公主窝在贵妃榻上听着宫人的禀报,气得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摔下,恰好落向跪在地上的太监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凌谦这老东西欺人太甚。”

“公主,慎言。”身旁嬷嬷警惕着出言提醒。

李令仪虽不愿还是闭上了嘴,随后盯着外面左顾右盼,确定没有外人心才放了下来。

“他可还说了些什么?”嬷嬷问着回话的太监。

“厂公还说,他会亲自前来向公主请罪。”

嬷嬷让屋内伺候的人出去。

“怎么办,他是不是知道凌萱落水和我有关。”

李令仪眼中升起恐惧,在屋内来回踱步。

“怎么办,他是不是知道凌萱落水和我有关,要来找我算账。”

嬷嬷赶忙安抚她,“不会的,公主别担心,这和你没关系,你只是恰巧在那附近。”

李令仪咽了咽口水,“对对对,我只是恰巧出现而已。”

话是这样说,她仍旧提心吊胆,凌谦在宫中势力太大,她虽贵为公主,却是个不得宠的公主。

本想借着生病将太医叫来自己宫中,这样就算凌萱真的出什么事也是太医没有救治就是,她便能让自己摘出。

可凌谦竟然公然将太医扣押,让她的计划落空。

凌萱能感觉额头上传来的凉意,让她滚烫的身体舒服了些。

奈何始终无法睁开眼睛,想到今日落水的事,李令仪那个女人胆子真是越发大了,等自己醒了绝对不会放过她。

凌谦取下女儿额头上已经变热的帕子,将浸满凉水的帕子拧干换上。

太医已经给出药方,宫人煎好药端到凌谦面前。

“厂公,药熬好了。”太医低着头恭敬说着。

凌谦把女儿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接过药亲自喂她。

或许是药太苦让凌萱难以下口,凌谦如幼时那般哄着她。

“萱儿乖乖喝药,喝完后爹爹给你买好吃的。”

一碗药很快见底,凌谦小心翼翼把女儿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褥。

“服下药后什么时辰会醒。”褪去温情,他冷冷问向太医。

“不出意外,约莫两个时辰内便会醒。”

“好,你先回去吧。”

凌谦搬来一把圆凳坐在凌萱床头旁边,吩咐今日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他。

自从凌萱幼时那场大病后,凌谦对她的身子看得异常紧张,只要凌萱生病他就会放下所有守在她身边。

外院,新来的洒扫宫女提溜着眼睛不停往内院看。

“好好扫地,做什么呢。”管事嬷嬷敲打她的脑袋。

小宫女嘴甜,嬷嬷素日里也喜欢她。

她悄悄问嬷嬷,“嬷嬷,姑娘是厂公的亲生女儿吗?可厂公不是...”

嬷嬷狠狠瞪了她一眼,又私下看了看确定没其他人。

“你不要命了,竟敢编排起厂公了。”

“人家好奇嘛。”小宫女吐舌说道。

嬷嬷无奈,“厂公是西南人,十五岁那年因西南叛乱和许多其他西南人一起被俘入宫中,夫人那时不知自己已怀身孕,也被抓了进来。”

“可我听说厂公并未成过亲啊。”小宫女打岔。

“那时无人知晓厂公和夫人之间的关系,直到这件事出现后,所有人这才知道厂公与她曾遵循西南风俗有了夫妻之实,几个月后姑娘便在掖廷出生。”


凌萱是被热醒了,全身被汗液弄得黏黏糊糊甚是难受,嗓子像在冒烟,又干又痛。

她微微转头看到父亲扶额靠在床边闭目假寐。

“爹。”她嘶哑着轻唤出口。

凌谦立即睁开双目,看见女儿醒来眼中满是慈爱。

“萱儿,你醒来就好。”

经太医检查,凌萱高热已退,之后每日按时服药就行了。

“萱儿可有想吃的?”凌谦笑着问她。

凌萱身体酸软无力,只能靠着枕头半卧在床上。

她思考片刻,“我想吃爹你亲手熬的白粥。”

凌谦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头,“你啊,等着,爹这就去给你做。”

屋内照顾凌萱的嬷嬷替她换着干净的衣服。

“能让厂公如此的就只有姑娘了。”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凌萱得意的挑眉,“那是自然。”

很快凌谦就把煮好的清粥端来,用勺子舀起一勺在嘴边轻轻吹着,等温度合适后再喂进凌萱口中。

她才醒来胃口不是特别好,喝了小半碗便喝不下了。

凌谦把粥放在一边,“你落水这事可知是谁做的。”

这半日他将出现在花园处的宫女的太监全都审问一番,从他们的供词中隐约猜出可能是李令仪有关。

果不其然,凌萱的话证实是他的猜想。

“是李令仪指使的,落水前我看见她的贴身嬷嬷在花园假山处与推我入水的宫女有过片刻的交流。”

她私下从来都是直呼李令仪大名,根本不将她放在眼中。

凌谦眯着眼睛,微微点头,“爹知道了。”

凌萱看向父亲,面色阴沉,“爹,我要李令仪死。”

除了要惩罚她推自己入水的事情,更是因为母亲的死。

当年她与母亲在掖庭生活,母亲刺绣功夫极佳,常常用绣品换些吃食给自己补充营养,不知怎么被李令仪的母妃知道母亲有这门手艺,从那之后母亲便前往对方寝宫当差。

起初母亲偶尔还会托人将娘娘赏赐的小玩意儿带回给她,渐渐的母亲的消息越来越少。

某日在掖庭的凌萱心中不知怎么非常不安,才不到三岁的孩子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姑姑,我阿娘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了。”她问着身边的宫女。

对方身形一滞,今日传来凌萱母亲的死讯,说是她偷盗贵人的首饰而被杖毙。

“过几天你阿娘就回来了。”她抹了把眼泪,并没有将母亲不在人世的事情告诉凌萱。

姑姑的话没有话凌萱心中的不安减少,可她也没有再追着继续问。

“爹,娘去哪里了,我找不到她。”幼年凌萱睁着懵懂的双眼天真的问着父亲。

女儿的反应让凌谦心中大惊,抚摸着女儿的头,心里何尝不恨。

他隐忍着悲痛,眼泛红把女儿搂在怀中。

“萱儿不是一直想吃家乡的糕点吗,你娘亲回家乡给萱儿找去了。”

听到父亲的话,凌萱乖巧的应着,满心欢喜等着母亲带着糕点回来。

妻子的惨死,女儿的现状况,凌谦发誓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某天,凌谦发现一向乖巧的女儿哭闹不止,怎么都哄不好,奈何他又有事无法守在身边。

委托给他人后便匆忙离开,再得到消息便是女儿趁人不注意出门想找娘亲导致失足落水。

幸得太医院的药童相救,才保住女儿一条命。

醒来后她再次问到母亲,此时的她多少有些猜测,纵使所有人都瞒着她,可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凌谦见无法再瞒,斟酌再三将真相告诉给她。

“爹爹,你不要离开我。”凌萱紧紧揽住父亲的手。

感受到女儿是害怕自己会和妻子一样,凌谦抱住女儿。

“爹爹不会离开萱儿,萱儿也不要离开爹爹,好不好?”

只是从那以后凌萱夜夜睡不安稳,脑海里总是浮现些奇怪的景象,整个人开始沉默不语。

性情也由此大变,童真在她身上逐渐离去,越发变得沉稳起来。

后来,凌萱亲眼看着父亲是如何将私通的罪名安在李令仪母妃的身上,陛下震怒将她打入冷宫。

这时她凌谦开始在对方每日的吃食中多加了点东西,一月之后李令仪母妃暴毙身亡,凌萱同时也明白了,只要手中有绝对的权力,高高在上的妃子也会被他们这种人拉下神坛。

她也得知母亲根本不是偷盗被抓,而是李令仪母亲为了泄愤活生生将母亲打死,原因只是因为在皇后娘娘那里受了气。

李令仪也因她母妃的事从受尽宠爱的公主沦为无人问知般的存在,她把自己母妃的死算在凌家父女的头上。

幼时不会收敛情绪,每每看到凌萱便拿出公主的架势逞威风,欺负她,甚至还会耍些漏洞百出的小心机陷害凌萱。

最初凌萱还会和她幼稚的争辩,直到十来岁时,那些零散的记忆终于汇聚成一条完整的记忆链,被封闭的另个时空记忆疯狂涌入,她才惊觉自己穿越的事情。

凌萱念及她只是个孩子,而且她母妃做的事她并不知晓,没有母亲庇护的,又失去父亲宠爱的公主,在宫中的日子不见得能有多好。

对于李令仪态的行为她多是忍耐,可这次她要自己的命那就不能忍了。

“萱儿,你在想什么。”

凌萱从失神状态反应过来,“没事,想到曾经的事情了。”

凌谦拍了拍她的肩膀,“李令仪始终是公主,陛下虽信任为父,但伤害皇嗣总是会惹得陛下不快的。”

“那爹就让女儿白白受这一遭罪吗。”凌萱有些气恼。

面对女儿的胡搅蛮缠,凌谦也不恼怒,“爹怎么可能让你吃亏,她敢对你下手,自然就得承受她该受的罪。”

父亲眼中的算计让凌萱觉得事情或许会比直接报复李令仪更有趣,她问父亲是不是有别的法子,可父亲只让她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去想其他的。

凌萱压着心里的好奇,在嬷嬷的照顾下安心休养。

几天后,父亲来到她的小院,屏退众人。

凌萱乖巧的给父亲倒了杯茶,然后走到他身后给他捏着肩膀。

“爹,舒服吗。”

凌谦很受用,只有在面对自己女儿的时候他才能彻底放松自己。

“只要是萱儿做的,爹都喜欢。”

凌萱捏了几下就坐在旁边,“爹今日来我这里,是不是李令仪的事有什么结果了?”

这几天她可是不得劲得很,没有听到任何李令仪被罚的消息,爹也不出现。

凌谦喝了口茶,“近日边境战乱不断,夏国已经打下两座边城,陛下有意想和对方签订停战条约。”

“所以爹的意思是?”

“陛下有意派位公主前去和亲,爹向陛下推举了安华公主,夏国人粗鄙凶残,想必公主嫁过去的日子不会好过。”

除了让女儿泄愤,凌谦还有其他的考量,两国交战百姓遭殃,现下国力衰弱,不管从哪方面看,让公主和亲都是最有利的选择,也能避免更大的损失。

凌萱并不满意父亲这样的处理方式,可父亲做下的决定她也改变不了。

“爹既然已经有了决策,那女儿也没有任何旁的意见。”

“过两日,你去看看公主吧,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和她一起回忆回忆过往。”

凌萱眼里一亮,“女儿知道了。”


皇帝这不知其意的反问让太后心里咯噔一下,然而她毕竟在这宫中浸染几十年,心思比李令仪深了不知多少。

只见她表面不动声色,“令仪和青瑶那丫头自小交好,因而她才会有这样的念头。”

皇帝嘴角微扬,“原来是这样,朕就说母后不会这般糊涂。”

这次考核虽然只是后宫职位的选拔,但与前朝也息息相关,皇帝岂会让人插手其中。

看似玩笑,实则敲打,太后也不好在这件事上再说什么。

尚宫之位由自家人坐固然最好,即便凌萱做了她依旧在这宫中最尊贵的女人,没必要为了这个失了自己的体面和皇帝的母子情分。

“一切按规矩做就行,之后不是还有实际操作吗,姑且看凌萱届时的表现吧。”

皇帝点头,“半月后是母后寿辰,朕决定让她负责。”

如果凌萱能完美办好太后的寿辰宴,便可成为新一任的尚宫。

“就依皇帝的意思好了。”太后没有异议。

皇帝转而看向李令仪,“令仪倒是个孝顺的孩子,以后只需多陪陪你皇祖母就行了。”

意思很明确,让她不要有事没事想着去搅乱后宫的事。

李令仪懦懦称是,她不敢忤逆父皇的话。

她回到昭华殿,气得将屋内的东西一通乱扔,宫女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凌萱算是什么东西,居然让父皇对她另眼相看。”

她着实想不明白,就算她父亲是东厂厂公,可安国公府也是朝中重臣,家族长盛不衰,更是出了好几位皇后。

况且那还是皇祖母的母族,让安青瑶来做尚宫远比凌萱更可靠,至少他们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更重要的是,尚宫如果是与自己关系更亲近的安青瑶,那凌萱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目光瞥到旁边的宫女,李令仪伸手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把,宫女疼得冷汗涔涔。

“滚出去。”她气愤说着。

以往这个时候嬷嬷总会及时安抚她,可如今她却被凌萱罚到掖庭,想到这她恨得牙痒痒。

冷静下来后她坐在榻上思考,这次太后寿宴她绝对不会让凌萱轻易完成。

而凌萱这边关于今日太后寝宫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人告诉了她,按她对李令仪的了解,对方肯定会向太后吹耳边风,企图让自己受到责罚。

她向来不喜欢被动挨打,不管李令仪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她都必须让太后对她产生龃龉。

几天后太后身边的苏嬷嬷前来司膳房领取今日的补品。

“苏嬷嬷,可否借一步说话。”凌萱出现在她身边。

苏嬷嬷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

两人来到僻静处,“尚食找老奴是有何事?”

凌萱不着急切入主题,“嬷嬷的儿子今年快十八了吧。”

苏嬷嬷自小跟在太后身后,后来嫁人离宫,但丈夫早逝留下孤儿寡母,不得已她只能再入宫服侍太后,儿子也放在兄嫂家抚养。

“你在宫中胆颤心惊,送回去的银钱却被你兄嫂霸占,用在你儿子身上的不足十分之一。”

凌萱转动着手上中的珠串,漫不经心说着。

儿子是苏嬷嬷的软肋,虽知道兄嫂对他不好,可也没有其他人可托付。

“你想怎么样。”苏嬷嬷情绪有些激动,她也恨如吸血鬼般的兄长。

“苏嬷嬷别害怕,我可以帮你,那些属于你儿子的东西我会帮你讨回来。”

“你怎么帮我?”她曾想过求太后,可太后并不会为这种事伤身,久而久之她也放弃了,凌萱的话说到她的心窝。

“这个嬷嬷就不用管了,我保证以后你儿子一辈子都会衣食无忧。”

“你要我做什么,如果对太后有害我是不可能做的。”

凌萱笑笑,附耳在苏嬷嬷身边说着。

“行,我答应你。”苏嬷嬷说完端着补品就离开司膳所。

回去后苏嬷嬷将补品摆放好,又扶着太后坐下。

然后她看见有宫女正把太后年轻时的墨宝从库房中拿出来。

“娘娘怎么突然想到拿这些出来了?”苏嬷嬷好奇问着。

太后弯着眉眼,“教导令仪那丫头丹青的师傅说她的风格与我年少时颇为相像,我便让人找出来让她去临摹临摹。”

太后年少时也是京中才女,一手丹青尤其出众。

太后唯一的遗憾就是众多孙辈中没有一人的丹青像她,说不高兴是假的。

苏嬷嬷了然,“这倒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林妃娘娘,她的丹青也是出神入化,公主这点倒是和林妃很像。”

原本嘴角挂着笑的太后听到这番话笑意渐失。

林妃那个贱人,与人私通祸乱宫闱,太后本就不喜,那件事后更是恨她太骨。

苏嬷嬷自觉失言,惶恐跪下,“奴婢失言,请娘娘责罚。”

太后没有责罚她,反而问起问题,“你觉得令仪和林妃很像?”

“公主偶然提出的那些新奇的想法,老奴有时恍惚间就像看见当年的林妃。”知道太后没有怪罪,苏嬷嬷才大胆说出。

太后沉思许久,这段时间和李令仪的相处之中仔细想来,她那爱折腾的性子完全就是林妃的翻版,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起来吧。”太后缓缓开口。

这时,宫人来报安华公主觐见,太后本不想宣,但李令仪自身没有过错,她不该将林妃的不喜转移到她身上。

李令仪进入内殿向太后请安,聊了会丹青便将话题扯到太后寿辰上。

“皇祖母,这次是您的八十大寿,孙儿觉得规格必须比以往的要高。”

耄耋之年在这个人均五六十的年代已属高寿,李令仪的想法确实没错。

“当下边关战事频生,不宜大肆挥霍。”太后想到这里开口拒绝。

李令仪眨眼,“规格提高,但花费的银钱必须比往常少一半不就好了。”

她这话简直是天方夜谭,然而她又继续说着。

“反正这不也是对于凌萱的考核吗,如果她能完美办好,那她尚宫之位不会再有谁质疑。”

太后不悦的皱眉,“胡闹。”

她怎会不知道李令仪是想用自己寿辰做筏子刁难凌萱。

“这几日你就待在安华殿中将女戒抄上一百遍。”

说罢,让人将李令仪送出祥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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