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英国的机票,衣食住行都安排好了,就当补偿你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
“认真的?”
路迎川没有直视我的眼睛,“……对。”
“公司怎么办?”
“不用你操心,我能解决。”
“服软了,要去倒插门?”
这下路迎川倒是看过来了,眉头皱在一起,目光非常不满。
“别恶心我。”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我叹口气,对这种没有任何作用的车轱辘话十分不耐烦。
路迎川看着像极有原则的青竹,实际其实是竹子旁边那块凿不烂的石头。
我用仅剩的耐心好声好气地劝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要冷静,不能在情绪不稳时做决定。”
“我很冷静。”路迎川站起来,椅腿和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你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尽早离开吧。”
真是听不懂好赖话。
我绕过写字台走向路迎川,摘下戒指,一改往日温和,用手背不轻不重地甩了他一耳光。
一巴掌下去见效奇快,路迎川的眼神立刻清澈不少。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见我冷脸,路迎川的眼眶很快红起来,瘪着嘴抱住我。
“姐姐……对不起,我实在害怕他们再来欺负你。”
路迎川彻底卸下伪装,又变回了几年前初相识时那副红眼兔子样。
“我从前教过你什么,复述给我听。”
“做事留余地,”他吸吸鼻子,继续说,“如果留不下,就必须确保把对方摁死,再也翻不起身。”
经过这几次接触,我将韩氏归于后者。
“生意场是个天秤,这边重,那边就轻,有人发疯,就有人发财。”我捧着路迎川的脸,在他弯下身后额头相抵,四目相对,“所以,逼别人,别逼自己。”
路迎川看上去坚定不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