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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生,病娇帝王放肆宠顾姈裴渡最新章节列表

酥与X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姈袖下的手紧攥,垂眸掩盖眼底的恨意。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若还不知现下是什么情况就太迟钝了。虽不知道是何缘故,但从锦瑟和谢砚书对她的称呼和态度来看,她好像回到了出嫁之前。精明如谢砚书,敏锐捕捉到顾姈眼底的异样情绪,心底直犯嘀咕,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彼此沉默间,二人各怀心思。直到锦瑟从凉亭里出来,才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小姐,您刚才突然昏倒,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让谢公子带您去医馆看看?”锦瑟朝自家小姐挤了挤眼睛,暗示小姐快答应,这样就有独处的机会了。哪知顾姈一反常态拒绝了,“不必了,我身体很好。”语气还有些生硬。“……”谢砚书乌眸轻眯。一阵春风刮过,顾姈借着捋发的动作偏过头去,避开谢砚书探究的目光。在众人眼中,谢家大公子霁月清风,是山...

主角:顾姈裴渡   更新:2024-11-28 1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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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姈裴渡的其他类型小说《再重生,病娇帝王放肆宠顾姈裴渡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酥与X”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姈袖下的手紧攥,垂眸掩盖眼底的恨意。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若还不知现下是什么情况就太迟钝了。虽不知道是何缘故,但从锦瑟和谢砚书对她的称呼和态度来看,她好像回到了出嫁之前。精明如谢砚书,敏锐捕捉到顾姈眼底的异样情绪,心底直犯嘀咕,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彼此沉默间,二人各怀心思。直到锦瑟从凉亭里出来,才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小姐,您刚才突然昏倒,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让谢公子带您去医馆看看?”锦瑟朝自家小姐挤了挤眼睛,暗示小姐快答应,这样就有独处的机会了。哪知顾姈一反常态拒绝了,“不必了,我身体很好。”语气还有些生硬。“……”谢砚书乌眸轻眯。一阵春风刮过,顾姈借着捋发的动作偏过头去,避开谢砚书探究的目光。在众人眼中,谢家大公子霁月清风,是山...

《再重生,病娇帝王放肆宠顾姈裴渡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顾姈袖下的手紧攥,垂眸掩盖眼底的恨意。

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若还不知现下是什么情况就太迟钝了。

虽不知道是何缘故,但从锦瑟和谢砚书对她的称呼和态度来看,她好像回到了出嫁之前。

精明如谢砚书,敏锐捕捉到顾姈眼底的异样情绪,心底直犯嘀咕,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

彼此沉默间,二人各怀心思。

直到锦瑟从凉亭里出来,才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小姐,您刚才突然昏倒,可是身体不舒服?”

“要不让谢公子带您去医馆看看?”

锦瑟朝自家小姐挤了挤眼睛,暗示小姐快答应,这样就有独处的机会了。

哪知顾姈一反常态拒绝了,“不必了,我身体很好。”语气还有些生硬。

“……”谢砚书乌眸轻眯。

一阵春风刮过,顾姈借着捋发的动作偏过头去,避开谢砚书探究的目光。

在众人眼中,谢家大公子霁月清风,是山巅雪,高岭花。上一世发生过的事,就算她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甚至会被当成疯子。

这个时期,她与谢砚书尚有婚约在身,若是行为举止太过反常,以他的精明程度,定会有所察觉,到时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有些事,得徐徐图之。

顾姈仿若春风化雪,无事发生一般笑了笑:“方才逛了太久,才会累到,现下已经好多了,不劳烦砚书哥哥了。”

听到顾姈唤他‘砚书哥哥’,谢砚书稍稍松口气。

“无妨,若有不舒服,可要及时相告。”

说话间,红木游廊上叽叽喳喳走来一群贵女,个个打扮得光鲜亮丽,花枝招展,在看到那抹月白身影时,脸上还带着羞涩笑意。

西京众人曾这般评价谢砚书——西京文采风流,谢公子独占八斗。

他三岁启蒙,五岁拜入文鹤山书院门下,十五岁便能代师辩经论道,名声斐然。西京仰慕他的文人墨客,少男少女,多如牛毛。

周围忽然嘈杂,顾姈回头,略略扫了眼廊庑下的贵女们,有几个还算眼熟,却没更多印象。

就在她收回目光的刹那,看见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

那少女身姿绰约,容貌姣好,站在人群边缘,直勾勾凝视着谢砚书的背影,与旁人的羞涩不同,她眼底是深深爱慕,专注到好似周遭一切都不存在,天地间唯有这一抹月白。

一股寒意瞬间包裹住顾姈,连同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真要论起来,顾姈并不认识这名少女,甚至连少女的名字,都不清楚。

为何会知道她呢?

上一世,顾姈怀着满腔怒火,从西京逃到礼州找谢砚书,质问他为何独自出逃,还把顾家推出来挡刀,以至朝臣和世家的怒火,将顾家撕裂湮灭。

可她在谢府附近等了足足三日,花重金递进去无数消息,也未见到谢砚书一面。

就在她心灰意冷,准备离开礼州时,一群人涌入她租住的院子,将她牢牢按跪在地上。

“你死心吧,表哥不会再见你了。”

少女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睨着她,语气高傲又嘲弄:“表哥对你,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若没有利用价值,没有容貌和地位,表哥根本不会看你一眼。”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出身世家贵族,容貌倾城,还当了皇后,却能把自个儿作贱的如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

“不过我很好奇。”

头顶传来的声音噙着恶劣笑意,少女卸下一支发簪,“你已没了高贵身份,若再将容貌毁去,丢到街上……你猜,还会不会有人认出你来?”

秋雨微凉,泠泠雨水落在顾姈脸上,鲜血杂糅玉珠肆意滚落,染红她脚下的积水。

思绪在这一刻回笼。

哪怕现在一切都还未发生,那钻心的痛意仍叫顾姈身躯微颤。

这个少女究竟是谁,和谢砚书是何关系?

“阿姈,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顾姈抬眸,看清男人眼底的关切,恍惚了一瞬。若非前世的痛苦仍历历可数,她真会以为那不过是一场噩梦。

眼前这个男人,绝非良配!

她浅吸一口气:“兴许是这儿人太多,太闷了,我去别的地方走走。”

其实这个借口很拙劣,曲江视野开阔,春风拂面,怎么会闷呢。

不过顾姈是顾家大小姐,身份高贵,一向我行我素惯了,谢砚书只当她被这么多人围着,心里不舒服,耍点小脾气,没有阻拦。



顾姈带着锦瑟往反方向走,步伐稍急。

“小姐,您怎么了?”锦瑟提着裙摆,差些跟不上顾姈的步子。

顾姈突然止步,仔细瞧了瞧四周,无人。

而后郑重其事地问道:“锦瑟,今日是何日子?”

总得弄清楚现下是何年何月,距离裴渡登基还有多久吧。

锦瑟歪了歪脑袋,眼露疑惑:“小姐,您真的没事儿吗?今日是齐阳郡主办的探春宴呀,连二皇子也来了。”

噢……

想起来了,齐阳郡主办探春宴,那应该是承德十五年春的事。

她十六岁,距离裴渡登基还有一年多。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场探春宴,裴渡也在。

这是他认祖归宗后,第一次赴达官显贵办的上流宴席,亦是顾姈初次见他。

在此之前,裴渡刚受帝王重用,将镇抚司交由他来掌管,而裴渡上任之后,也不负众望,屡破奇案,手段高明狠辣,拉了不少官虫禄蠹下马,令西京百官闻风丧胆。

至于二皇子裴煜,与裴渡出身低贱,自小颠沛流离不同。

裴煜的母妃是韦贵妃,外祖家驻守北境,军功赫赫,功高震主,连帝王都得忌惮三分。由此养成了裴煜心高气傲,唯我独尊的性子。

自废太子幽居东宫,帝王虽未再立储君,但世人都认定会坐上九五之尊宝座的人,会是裴煜。故而在帝王传位裴渡后,他心生不满,在北境屯兵,意图谋反。

重活一世再看,帝王怕是早对二皇子及韦家有了防备。其余皇子不敢与裴煜争,帝王便扶持六皇子,与之抗衡。

这么一看,裴渡还挺争气,不但能做帝王的棋子,还能扭转局势,登基称帝。

可她记得上一世,裴渡虽是皇子,却在世族子弟之间的风评不好,就连齐阳郡主给他递请帖,也只是客套一下,并未想到裴渡真的会来。

这场宴席具体发生了什么,顾姈已没了多少印象,也有可能是上一世的她,一门心思都放在谢砚书身上了吧。


随行的除了云钗,还有护卫若干。

玉华寺坐落在京郊三十里,香火旺盛,佛音袅袅,端庄肃穆。因连日大雨,香客较少,马车停在寺庙外,顾姈只带了云钗进去。

寺庙内古树参天,青石板上爬满了青苔,四周宁静,耳畔尽是风吹叶落的簌簌声。

顾姈在小僧的指引下,来到佛殿门口,几尊巨大的金身佛像慈眉善目地睥睨着跪拜的信徒。

佛殿里仅有寥寥几人,宋芷柔跪在蒲团上,双目紧阖,虔诚祈祷。

顾姈冷眼看着她对着佛像叩首,在她起身转头的刹那,换上和煦微笑:“真巧,竟能在这儿遇到芷柔表妹。”

“……”宋芷柔一时怔愣在原地。

不知为何,眼前的少女明明没有露出丝毫敌意,可她的心头却有一种奇异而危险的感觉。

犹如在丛林间穿行的麋鹿,被暗处蛰伏的猛兽盯上,又如枝头的雀鸟落入猎人的射程。

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宋芷柔没有去深思。毕竟她与表哥的事,连谢家人都不知情,顾姈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少顷,宋芷柔扯出一抹浅笑,屈膝行礼:“顾小姐妆安。”

在顾姈拜完佛祖之后,二人在廊上并肩同行。

“芷柔表妹今日怎么会来玉华寺?”顾姈明知故问。

宋芷柔想到尚在府中养伤的表哥,和袖兜里的平安符,猜测顾姈来玉华寺的目的和她一样。

“没什么,府中待得烦闷,出来走走,散散心。”

顾姈笑了笑:“素闻玉华寺的平安符灵验,还以为芷柔表妹和我一样,是来替砚书哥哥求平安符的。”

她亲昵挽上宋芷柔的胳膊,“不知砚书哥哥的腿可有好些?”

“好多了。”

宋芷柔视线下移,落在顾姈挽住她的手上,凝了凝。想起在端阳灯市上,顾姈擦手后,丢在地上的绣帕。

明明看不起她,却又故作姿态,与她拉近距离,难道是为了在表哥面前立一个平易近人的好形象么,当真是心机深沉。

顾姈长叹一口气:“上回在谢府听见那几个侍婢谈论砚书哥哥纳通房的事,回去之后,心里总觉得不安。”

宋芷柔偏头看向她,眼神疑惑:“为何不安?”

“砚书哥哥丰神俊朗,文采风流,西京倾慕他的人数不胜数,免不得有人惦记着近水楼台,想要做他的通房。”

原来是担心这个,宋芷柔唇边勾起嘲弄浅笑。还以为顾家大小姐与寻常官眷有何不同,还不是会拈酸吃醋。

“所以我想请芷柔表妹帮忙。”顾姈道。

宋芷柔心下一惊:“帮忙?我能帮顾小姐什么忙?”

“不是什么麻烦事。”顾姈眼底笑意愈浓,耳语道,“只是想请芷柔表妹帮我盯着砚书哥哥身边的侍婢,我并非不相信砚书哥哥,只怕有人胆大,自荐枕席罢了。”

宋芷柔蹙眉,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放心,我不白让你帮忙,芷柔表妹也到婚配的年纪了,等我过了门,就与谢伯母说,给你相看一门好亲事。”顾姈温声道。

当着顾姈的面,宋芷柔只能应下。可她心里清楚,若让顾姈过门,她便再无出头之日了,什么好亲事,不过是托词罢了,满西京再找不出比表哥更好的良配。

况且她与表哥已有夫妻之实,如何能再嫁他人。

宋芷柔浑浑噩噩走到玉华寺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道平安符。

“小姐,您终于出来了。”阿苑上前两步,笑意盈盈说,“奴婢方才看见顾小姐进去了呢,您可有遇见?”


索性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皇祖母,您都听到了。”五皇子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跪走到太后身边,抱住她的腿大声叫冤,“这个女人碰过醒酒汤,定是她为了自荐枕席,给我下药!孙儿无辜啊!”

文氏与顾敬行都不蠢,知道这五皇子喝了汤药进偏殿,是存了什么心思,只不过没得逞罢了。

况且这宋芷柔当真是想自荐枕席么。

在席上,她将酒水洒在阿姈身上,阿姈不得不来偏殿更衣,她在这种情况下,给五皇子下药,分明是想害阿姈!

至于为什么在偏殿的人从阿姈变成了她,这就得问阿姈了。

一个谢府的表小姐,竟存了这般恶毒的心思对付谢府未过门的少夫人,单单说她是嫉妒,恐不足以解释她的恶行,其中原由定没那么简单。

太后伸手一挥,‘啪’的一声,又甩了五皇子一巴掌,指着他,冷声喝道:“闭上你的嘴!你若品行端正,岂会被人算计得逞!”

五皇子彻底被打懵圈,喉头咕嘟一声。

都说皇祖母身体不好,每日汤药一罐接一罐,但这手劲儿可真大。

太后冷冷的瞧着宋芷柔:“给皇子下药,可是重罪!”

“谢大人,你怎么看?”

被点到的谢伯父双肩微颤,看向宋芷柔的眼神愈发凝重,痛心道:“芷柔啊,我跟你表姑母待你不薄啊,将来给你选亲事,即便不是世族名流,也是家世清白,有前途的儿郎。你……你何至于此啊?!”

谢伯父老泪纵横,到底不是亲女儿,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把苦往下咽。

这孩子十岁来谢家,生母是个疯子,生父不知所踪,他念这孩子幼时吃了不少苦,不顾众人反对,将她留在府中,没曾想,竟将她养成这样,干出自荐枕席的荒唐事!

“表姑夫……”

“你不必再说了,我跟你表姑母教不好你。”谢伯父朝太后拱手,“一切听凭太后娘娘处置。”

宋芷柔委顿在地上,脸上再无一点血色,心里早清楚梅若昭和谢巍不会保她,可真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觉得心疼。

教她?

这五年来,他们可有重视过她?谢府从上到下,可有一人拿她当‘表小姐’。哪怕她尽力去做一个世族贵女,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东施效颦!

因为她是娘与外男私奔生下的孩子,就该被唾弃!因为她娘是疯子,她就该被唾弃!

以为收留她,给她一口饱饭,她就该感恩戴德,多可笑啊。

既然梅若昭和谢巍不肯保她,只能寄希望于表哥了。

“表哥…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宋芷柔哭得梨花带雨,可怜极了。

谢砚书眼神怜悯,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表妹下药,不是自荐枕席,而是要毁阿姈的清白,毁掉顾谢两家的亲事,可她出现在偏殿,只能说明阿姈对她做的事有所察觉。

他若强行保下宋芷柔,反会招来怀疑。

“表哥实在无能为力。”谢砚书面露为难之色,朝太后说,“太后,我这表妹素来性情温和,一时糊涂才会犯下这等塌天大祸,谢府自知管教不严,不敢求情,还请太后…秉公处理。”

宋芷柔不可置信,连表哥都要放弃她了……

太后看了眼的五皇子,又看着伏在地上哭个不停,声气哽咽的宋芷柔,心渐渐冷下去了,“这姑娘心术不正,但哀家念你年纪尚小,可留你一命。”

“拉下去,打四十大板,再丢出景泰园。”


文家将私运禁药的有关人员通通革职发落,还把文清淮赶出了西京。知晓镇抚司在盯着文家,便主动合作,以禁药线路为筹码,换文家太平。昨夜裴渡亲自出马,彻底断了裴煜的财路。

“只可惜,没能抓住他的把柄。”

昨夜倒是抓住一批运送药物的人,可这群人个个口风严谨,或是自刎,或是服毒,留下的活口,动刑也掰不开嘴。以裴煜的行事风格,想必这群人都有把柄在他手中,即使是死,也不敢背叛裴煜。

“无妨。”裴渡一手搭在红木圈椅的扶手上,冷脸道:“就算把这事儿捅到父皇面前,为了朝局着想,父皇也不会真对裴煜下手。”

叶予安挑眉,对此不置可否。

哪怕帝王有意扶植六皇子去对抗二皇子,也不希望六皇子凌驾到二皇子之上。

暮色深深,叶予安托腮打量裴渡的脸色,从前日开始,这人就板着一张脸,与平时的冷漠不同,他能感觉到裴渡心情不太好。

原本还有些疑惑,可来时听说顾谢两家定下婚期,他隐约猜到了原因。

想不到啊,看似冷漠无欲的六皇子,竟也会为情所困,倒让他想起数年前的太子殿下,也是这般年纪,为了一个女人,与二皇子针锋相对,最后被女人背叛,落得个幽禁东宫的下场。

不过,裴渡不同。太子殿下以仁厚立世,在对付二皇子时,顾念手足之情,处处留情面;裴渡不是谦谦君子,想要的,只会用尽一切办法得到。

比起担心裴渡因顾谢两家的婚期悲伤,他更担心裴渡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对眼下的局势不利。

沉吟片刻,叶予安提醒道:“陛下龙体一日不如一日,殿下行事还需谨慎,一切都以正事为先。”

裴渡抬眸,漆色眸底一如既往看不出情绪。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不用点破。且他心里很清楚,叶予安倾力帮助他对付裴煜,并非是看中他的能力,一切都是废太子的吩咐罢了。

“放心,既然选择合作,我自然会以大局为重。”裴渡道。

时辰已不早,叶予安告辞起身,走到门口时,忽而想起件事,“三皇子快回京了,二皇子那边恐会有动作,我会派人多盯着。”

裴渡淡淡应了一声,若有所思。



西京近日下了好几场雨,压塌了揽翠阁的树木枝桠。

云钗自院门进来,步履稍急,主屋的雕花隔窗半开着,从院中依稀可见坐在软榻上的缃色身影。

她快步走进主屋,轻声道:“小姐,护卫来报,宋芷柔今早乘马车去了京郊的玉华寺。”

自顾谢两家定下婚期,顾姈便命府中护卫盯紧谢府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宋芷柔,不管她去哪儿,做何事,都得事无巨细回报。

软榻上的少女将手中书卷放下。

玉华寺是百年古刹,很多人会去求一道平安符,保家人平安。前几日谢砚书与几个世家子弟打马球,不慎从马上摔下来,差点出大事儿,她登门看望过,医治及时,无甚大碍。

宋芷柔此行,应该是去替谢砚书求平安符了。

顾姈思忖片刻,说道:“收拾一下,我们也去。”

云钗愣了下。

近段时间的小姐可太奇怪了,不止暗中派人盯着谢府,还对谢公子的表妹很是在意,从护卫的几次回禀来看,这位表妹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呀。

半个时辰后,顾家的马车驶离东城门,朝玉华寺的方向去。


就算裴渡不来,有阿筑在,也能制住五皇子,再把宋芷柔下药之事揪出来,让太后从重发落,借此机会,查出宋芷柔与谢砚书有染,让二人沦为西京笑柄。

没想到裴渡出手更狠。

“殿下想让我如何谢你?”

顾姈没忘这人爱生气的性子,索性让他提要求。

一枚黑子在裴渡的五指间反复流转,他抬头望向顾姈。

她站在窗边,发白的光从她身后照进昏暗的雅室。纵使他眯起眼睛,也不太看得清她的眉眼,只觉她整个人好似镀了一层耀眼光芒,有点灼人,又如神女般,遥不可及。

他垂下眼皮,那点污秽幻想在唇齿间湮灭:“谢礼还得我来提,顾小姐真是有心了。”

“……”这人怎么那么难谢。

裴渡立起身,踱步走向她。

浓重的阴影笼罩下来,顾姈鸦睫轻抬,凝眸去望他。有道是‘盈盈秋水,淡淡青山’,所谓顾盼生辉大抵便是这样的双眸吧。

裴渡微微倾身,顾姈跟着后仰,紧张地吞咽口水。

“不若顾小姐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那双漆色眸子一如既往的深如寒潭。

顾姈愣了愣,磕磕巴巴开口:“可…可以。”

答应过后,裴渡稍稍退开,顾姈暗自松了口气,心想着,他这般与她说话,难道是觉得这个距离,能威慑到她?

叩叩叩——

“启禀六皇子,顾家人正在到处找顾小姐。”

顾姈看了眼裴渡的脸色,轻声道:“那殿下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裴渡淡淡应了一声。

她转身离开,不回头,脚步也不留恋。

裴渡靠在窗边,听着一步步踏在木梯上的声音,渐行渐远。

半晌,他低头看向窗外。

那道倩影走上花园小道,裙摆随着她的脚步,飘出些逶迤婉转的弧度。

在红木廊下,顾姈遇到了神态焦灼的顾照邻。

“阿姈!”顾照邻两步上前,拉着她仔细看了看,“你方才去哪儿了?知不知道你爹娘有多担心!”

顾姈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不对,你身上这身衣服怎么换了?”顾照邻问。

“四叔难道不知谢府表小姐泼了我一身酒水,太后让我去偏殿更衣的事儿?”

“知道啊,可你不是不在偏殿嘛。”顾照邻眯了眯眼,“难不成是撞见五皇子那档子事儿,提早跑出去了。”

不等顾姈与顾照邻解释清楚,一名小太监急色匆匆走过来,“顾小姐,可算找到您了,顾大人和顾夫人还在椒兰阁等着您呢。”

太监领着顾姈与顾照邻一同去了椒兰阁。

顾姈一进去,便看见父母肃容坐在圈椅上。

“你知道偏殿发生的事?”顾敬行盯着顾姈,以及她身上那件月白色裙衫。

“知道。”顾姈回答的直接。

顾敬行与文氏相视一眼。

“这里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先回府吧。”

因太后提前离开,景泰园里的宾客大多都散去,热闹落幕,稍显冷清。

半个时辰后,顾家堂厅。

顾敬行与文氏端坐上首,顾姈坐在右侧,喝了口热茶,将杯盏不轻不重地置在案上,大声说:“她想害我,女儿不过是反击罢了。”私心不想把裴渡扯出来。

“你怎么知道她要害你?”顾敬行疑惑。

文氏神色还算温和,投来探究的目光。

顾姈眸光半阖,缓缓道:“之前与她见过,觉得这人与砚书哥哥关系不一般,便留了个心眼儿,阿筑前段时间发现她与秦楼楚馆的姑娘交易,我就猜到会有今日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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