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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盗墓手记崔浩石头全局

石头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地方上含糊其辞。”“我虽追问,但还是没能得到明确答复。”“这事啊,难以追究。”片刻后马主任等人告辞。章楠送他们走出病房。我趁机上前道:“马主任,我能不能请教个问题?”“嗯?你是……”马主任纳闷的看着我。章楠立马解释,说我是章教授以前的学生。“哦,那你问吧。”“您对西周的毕国有没有研究?”马主任眼睛一亮。他是研究先秦史的,我的问题正好搔到他的痒处。“当然有研究。”“毕国第一代国君毕公姬高,是周文王第十五子。”“《尚书》记载西伯戡黎,是周武王派毕公姬高,统军征讨黎国,所以他也是西周初年重要战将……”马主任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从毕国建立,一直讲到毕公后人被封在黎国故地,建立中山国代周王征讨北方。再到后来,一部分毕公后人改姓魏,参与三家分晋...

主角:崔浩石头   更新:2024-11-29 2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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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浩石头的其他类型小说《关中盗墓手记崔浩石头全局》,由网络作家“石头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地方上含糊其辞。”“我虽追问,但还是没能得到明确答复。”“这事啊,难以追究。”片刻后马主任等人告辞。章楠送他们走出病房。我趁机上前道:“马主任,我能不能请教个问题?”“嗯?你是……”马主任纳闷的看着我。章楠立马解释,说我是章教授以前的学生。“哦,那你问吧。”“您对西周的毕国有没有研究?”马主任眼睛一亮。他是研究先秦史的,我的问题正好搔到他的痒处。“当然有研究。”“毕国第一代国君毕公姬高,是周文王第十五子。”“《尚书》记载西伯戡黎,是周武王派毕公姬高,统军征讨黎国,所以他也是西周初年重要战将……”马主任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从毕国建立,一直讲到毕公后人被封在黎国故地,建立中山国代周王征讨北方。再到后来,一部分毕公后人改姓魏,参与三家分晋...

《关中盗墓手记崔浩石头全局》精彩片段


“地方上含糊其辞。”

“我虽追问,但还是没能得到明确答复。”

“这事啊,难以追究。”

片刻后马主任等人告辞。

章楠送他们走出病房。

我趁机上前道:“马主任,我能不能请教个问题?”

“嗯?你是……”

马主任纳闷的看着我。

章楠立马解释,说我是章教授以前的学生。

“哦,那你问吧。”

“您对西周的毕国有没有研究?”

马主任眼睛一亮。

他是研究先秦史的,我的问题正好搔到他的痒处。

“当然有研究。”

“毕国第一代国君毕公姬高,是周文王第十五子。”

“《尚书》记载西伯戡黎,是周武王派毕公姬高,统军征讨黎国,所以他也是西周初年重要战将……”

马主任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从毕国建立,一直讲到毕公后人被封在黎国故地,建立中山国代周王征讨北方。

再到后来,一部分毕公后人改姓魏,参与三家分晋建立魏国。

但这些内容,都不是我想要的。

“马主任,毕公姬高有没有去过西南?”我问到。

马主任不悦的扫了我一眼。

史料中没有记载,他答不上来。

显摆学识的好心情立马没了。

“楠楠,你和艾同学好好照顾你父亲。”

“有什么需要学校出面的,只管来找我。”

“学校还有事要忙,我们先走了。”

马主任交代完,带着人离开医院。

送走他们,章楠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你怎么那么关心毕国?”

“我是突然想到村里老人讲,马继业和斯坦因曾派人,到我们那寻找过毕国国君墓,所以随口一问。”

“呦!”艾武装突然使劲拍了我一下。

“你竟然知道斯坦因,他可是个文物大盗,那马继业更是坏到骨子里了。”

“他们很有名么?”我疑惑道。

驼爷给的笔记里,有这两个人的名字。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们做过多罪大恶极的事。

“何止有名,简直臭名昭著!”

艾武装历数两人罪行。

斯坦因借着考古名义,盗走许多珍贵文物。

包括莫高窟藏经洞中的珍贵佛经,刺绣,绘画等。

马继业则是中外混血儿。

后来成为外方间谍,常年混迹西域刺探情报,顺便收购文物贩卖。

对斯坦因盗取珍贵文物的行动,提供了许多方便和帮助。

“他们来过陕西么?”

“斯坦因没来过,马继业就不清楚了。”

斯坦因把历次行程,写了考古报告发表。

没有关于他来陕西的记载。

而且1931年无功而返后,他再没来过国内。

但驼爷他们盗掘毕国国君墓的时间,是在1940年前后。

更重要的是,笔记中明确写着是马继业,指使他们寻找毕国国君墓。

应该是马继业发现了什么……

我脑袋更乱了。

黑水文和诅咒都搞不清楚,现在又多了个作古的马继业。

知道更具体情况的人,似乎只有驼爷了。

我皱眉思索时,冰凉感从眉心传来。

章楠手指轻抚我皱紧的眉头。

“小小年纪眉头皱那么紧干嘛?”

“楠姐。”

“记得答应过我的话。”

“记得记得,我牢记心间!”

我举手作发誓状。

但心里却满是纠结。

如果情况真到最坏的地步……

“你俩对暗号呢?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明白。”艾武装瞪着眼,在我俩之间来回看。

我俩相视一笑,更气的艾武装直跺脚。

下午章教授还没醒来。

医生会诊后表示,章教授陷入深度昏迷,而且身体各器官都有衰竭迹象。

留给章教授的时间不多了。

只有冒险一搏。

我在医院门口等到傍晚,崔浩才拎着大帆布包回来。


眼看事情要闹大,我上前抓住枪管移开。

“别胡闹。”

孟建设狠狠瞪我一眼,新仇旧怨涌上心头。

“老子闹你娘个屁!”

“你俩的东西都得脱下来!”

站在不远处的孟经业没有上来阻拦。

反而低头抽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这对父子是出了名的损人利己。

想要威逼我俩交出装备,好让他们父子占便宜。

唰!

黑洞洞的枪口顶在我心口。

孟建设露出挑衅笑容:“石头娃,你不是硬气么。”

“再硬气一个给我看看,看你是不是真不怕死。”

“咳咳。”

驼爷看不下去了。

“一盘散沙,下墓必死!”

“你们是不是都想死在里面?!”

孟经业这才抬起头来,笑弥勒般说道:“建设你弄啥呢?”

“要团结!”

“赶紧给石头和耗子赔个不是。”

孟建设不情不愿的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驼爷跟着打圆场道:“这才对嘛,下墓要众人一条心。”

“石头你第一个,耗子第二个,建设第三个。”孟经业趁机安排下墓顺序。

听到自己是第三个,孟建设脸唰一下就白了。

他宁可在上面看绳子,都不愿意下墓冒险。

“爸……”

孟经业一瞪眼,他把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

“驼爷,你老人家第四个,我跟在最后好照顾你。”

驼爷冷冷一笑:“行啊。”

“那就这么定了,准备按次序下墓吧。”

孟经业露出满意笑容,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说完后他拉着儿子到一旁嘀咕。

我隐约听到他们说下去后,有机会什么的,但断断续续的也没听清具体内容。

崔浩紧张的原地打转,我正要安抚他时,驼爷过来了。

“石头,墓里的故事我也给你讲过。”

“其中凶险我不再多说,这四十年我也做了不少准备,下去多少有些把握,你只要安心探路就好。”

驼爷说完从腰后抽出杀猪刀递给我。

“这把杀猪刀煞气重,你拿着防身。”

煞气重的东西能辟邪。

尤其是盗墓时,谁也不知道会撞见什么邪祟,所以带煞气重的东西防身是极好的。

当初在驼爷家见到那柄杀猪刀,我就隐约觉得是用来镇邪祟的。

接过油腻腻的杀猪刀,我小心翼翼插在腰带间。

“谢谢驼爷。”

“不知还有哪些东西适合镇邪祟?”

我趁机询问起来。

从小听驼爷讲盗墓故事,也听过黑驴蹄子,糯米之类的玩意儿,但总觉得那些是编造出来的。

反倒杀猪刀这种沾染无数生命的东西,更符合镇邪祟的标准。

驼爷笑着从口袋里掏了掏。

左手掏出个黑驴蹄子,右手掏出一把糯米。

我看的脸都绿了。

“这些玩意,真能镇住邪祟?”

“不知道,以前盗墓虽然遇到过凶险,但都无关邪祟,我也是听人传说这些玩意能辟邪,才特意准备的。”

“……”

我彻底无语。

看来驼爷也不怎么靠谱。

这次下去,还是要靠自己。

驼爷把两样东西都装回兜里:“以前我也不信邪。”

“但现在,不得不信邪。”

盗墓无数的驼爷,越盗墓胆子越大。

曾经拿了不少墓主头盖骨,作为自己的战利品收藏。

直到进了毕国国君墓,才知道什么叫邪门。

从那之后胆子就变小了。

开始研究民间传说,结交奇人异士,收集各种能镇邪祟的东西。

看出我对黑驴蹄子和糯米的轻视,驼爷微微摇头。

“这两样东西都大有来头。”

“还记得我给你过那个盗墓贼么?说他逃出来碰到个道士,道士给他算了一卦。”


嘭!

孟建设面朝地摔下来,像极了狗吃屎的样子。

“哈哈哈!”崔浩忍不住笑出声。

“笑屁……”

孟建设扭过头正准备骂,突然瞪圆双眼张大嘴巴,指着我俩脚下的地方。

“啊!!!”

他发出惊叫,慌忙朝我俩对面方向爬去。

似乎我们脚下有极为恐怖的东西。

我俩一愣,同时缓缓低头。

人的骸骨散落在脚下。

头骨翻转一百八十度埋在地里,胸骨却直挺挺朝向我们,

脑袋旋转的角度,在诉说他死时的惨状。

噗通!

崔浩被吓的腿软,直接跪在地上。

可这一跪距离白骨更近,反而加剧内心恐惧。

他手脚并用向孟建设那边爬去。

可刚爬出去两步,就听孟建设发出更惊悚的喊声。

“鬼!鬼啊!”

距离他十几米的地方也有一具尸骨。

尸骨全身被幽绿色火苗笼罩。

火苗忽忽闪闪,像极了阴曹地府的冥火。

冥火附着在尸骨上燃烧,更给人一种尸骨随时会从地上爬起来的感觉。

崔浩被吓的向前一窜。

正好撞孟建设身上。

恐惧让两人不计前嫌,直接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嘚嘚嘚。

两人上下牙直打架,牙关碰撞发出嘚嘚声。

我拔出杀猪刀握在手中。

向那具冒着幽绿火焰的尸骨走去。

“哥!你,你别去!”

距离尸骨还有一步.我停了下来。

尸骨除了冒着绿色火焰,再没其他异样。

伸长手臂,用杀猪刀去碰触尸骨。

刀尖穿过绿色火焰,轻轻碰在尸骨上。

咔嚓。

碰触到的骨头应声而断。

看来整具骨架都已酥脆。

“别怕,就是普通尸骨而已。”我淡淡说道。

“啥?”

崔浩和孟建设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在研究尸骨的我,终于相信没有危险。

上一秒还紧紧相拥的两人,下一秒就翻了脸。

同时露出鄙夷神色,十分嫌弃的用力推开对方。

“你怂就是个胆小鬼,看你刚才被吓成啥怂样咧!”崔浩率先发难。

孟建设面色一紧。

他的表现实在不堪。

但男人要的就是个面子,死都不肯承认自己被吓到。

“你还有脸说我,刚才是谁被吓的钻我怀里,跟娘们似的瑟瑟发抖?”

“我那是撞到你身上了,是你挡了我的路!”

两人斗鸡似的瞪眼吵了起来。

绳子一阵晃悠,驼爷稳如老狗般攀着绳子下来。

举起烟袋锅对两人脑瓜敲了一下。

“吵什么吵!”

“驼爷,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传说的鬼火。”我招呼道。

驼爷背着手走来。

刚下来时,他就注意到尸骨上的火焰了。

对于挖坟掘墓的老行家来说,这火并不吓人。

“嗯,是鬼火。”

驼爷扫了眼就确定了。

“以前乱坟岗上很常见,并没有传的那么邪乎,就是火焰颜色比普通火诡异些。”

崔浩和孟建设还是有些怕。

“鬼火怎么能是普通火,别骗我们啊。”

我笑着解释道:“鬼火用科学解释,就是磷火。”

通常为有机物或尸骨中含有的磷,与水或碱反应生成磷化氢。

磷化氢会散发出类似腐鱼的味道,腥臭难闻。

遇到痕量的其他磷的氢化物,如联磷之类,就会引发自燃现象。

所以乱坟岗之类的地方,常会发生磷化氢自燃冒绿光的现象,被不明就里的人传为鬼火。

科学解释让两人彻底放了心。

崔浩对我竖起大拇指:“哥,太厉害咧!读书人就是知道滴多!”

“某些认识几个大字,就吹嘘自己是读书人的怂货,好好学着点吧。”


“这货凑是个兽医,别听他瞎咧咧。”

爷爷不想我担心,挥手示意村医快走。

村医知道我没钱送爷爷去省城治病,往后治疗的事还得求着他,立马鼻孔朝天整着凌乱衣服向外走。

“这病少说是肺痨,就算去大医院也未必活过一个月,我倒是有个偏方能试一试。”

“还有你石头娃,真以为自己还是天之骄子大学生咧?对我那么不敬,除非跪下求我,否则甭想我给你爷看病。”

我瞪眼怒视村医,准备修理他的臭嘴时,爷爷轻轻唤了我一声。

“石头娃,把桐木箱子打开,箱底有爷给你攒滴老婆本。”

“娶老婆不要光看漂亮,性子好能持家会过日子才行,等会你把王媒婆请来……”

爷爷絮絮叨叨的说着。

说的事没一件关于他自己,全在为我以后的日子操心。

怎么听都像在安排后事。

我紧咬牙关伸出颤抖的手。

打开桐木箱,从箱底翻出一沓钱。

几张十块里裹着一块和毛票。

看起来厚厚一大摞,加起来却没多少。

我捧着钱来到爷爷身边。

爷爷盯着钱笑了起来:“爷没大本事,一辈子就攒了这么些钱,应该够给你娶媳妇咧。”

“只要能看我石头娃娶上媳妇,我也能安心闭眼咧。”

“爷!我不娶媳妇!我带你去看病,怎么都要治好你!”

我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下了决定。

什么礼义廉耻,什么道德名节,什么老实本分,全都不要了!

要让爷爷活下去!

“说什么傻话呢,爷没病,身体好着呢。”

“快把王媒婆请来,记得嘴甜点,多说好听的。”

我应了一声,出门却直接去找崔浩。

拉他到没人的黄土坡上,琢磨下墓的事。

“耗子,那个盗洞我估摸是个团伙挖出来的。”

“驼爷讲过关中式盗洞费人力,少说得四五个人才行,咱俩下去要是不巧撞上他们……”

耗子没等我说完就急了眼。

“撒意思?咱就干看着不下去咧?”

“都说富贵险中求!这可是捡便宜的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我摇摇头,示意他别急。

“不是不下去,而是要打好时间差。”

“盗墓一般是凌晨两三点干活,咱俩前半夜下墓取宝,记得带上油灯,榔头,洋火……”

那年头普遍把火柴叫洋火。

手电筒在乡村很是少见,普通人家晚上基本用油灯。

定好细节,约好晚上十点田里见,我才去找王媒婆。

嗑着麻籽的王媒婆对我没半点好脸:“这不是大学生么。”

“哎呦,看我这脑子,忘了你被取消录取资格,当不了大学生啦。”

“就你现在的条件,只能找瞎眼,腿瘸,或者脑子不灵光的瓜女子,哈哈哈。”

王媒婆笑的嘴角能勾到天上。

我知道她是报复。

报复之前我拒绝她说媒的事。

一旁的村妇也大笑起来。

“石头娃,不会有好闺女嫁给你的,要不你把刘烂鞋娶回家。”

“烂鞋日子滋润着呢,未必看的上他。”

“连烂鞋都看不上的话,你就只有给瓜女子当上门女婿滴份咧。”

这几个村妇最爱搬弄是非嚼舌根。

我考上大学时,她们说最好听的话奉承我。

我上大学资格被取消录取时,她们说最难听的话嘲笑我。

“莫欺少年穷!”

我撂下话转身就走,村妇们的嘲讽更恶毒了。

“屁的莫欺少年穷,你怂要穷一辈子!”

“就算你想给瓜女子当上门女婿,人家都未必要你!”

“跟你死鬼老爹一样,早点死了重新投胎吧!”

回家后,我说王媒婆没在,随后哄爷爷早早睡下。

天擦黑后我开始准备。

各种工具塞进军绿色帆布挎包,随手拿起捅火炕用的铁钎子。

黑又沉的铁钎实际是小号撬棍。

我想这玩意能防身。

万一真跟挖盗洞那伙人撞上,拿撬棍也有反抗之力。

没想到下墓之后,这根撬棍帮了大忙。

晚上十点,我和崔浩在田里碰了头。

见之前盖的浮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我立马刨土打开盗洞。

当我准备进盗洞时,崔浩却拦了一下。

“哥,我个子小,在洞里更灵活,下去没问题咧你再下来。”

我迟疑的功夫,崔浩已经进了盗洞。

现在想来,那时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没做任何安全措施就下了盗洞。

往后的盗墓生涯中,我目睹及听说了很多安全措施不到位,导致横死墓中的事情。

片刻后,我看洞深处的油灯晃了三下,这是约定好的安全信号。

我把铁钎插在腰间,用嘴叼住油灯提手后蹲下。

双手撑在盗洞两旁地面把腿放进洞里。

双腿呈八字形,摸索着踩在脚踏上,慢慢下入盗洞深处。

阴冷凉风嗖嗖从身边吹过。

四周被黑暗笼罩,只有油灯照亮的丁点范围。

手撑在洞壁时,略微光滑坚实的质感,让我有些惊奇。

感觉洞被挖出来时,洞壁还经过夯打加固。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关中式盗洞的另一个玄机。

挖盗洞时对洞壁进行夯打,把挖出的土夯打进洞壁中。

既能加固洞壁减少散土工作量,也能避免深挖的盗洞发生塌方。

你没看错,就是防止盗洞发生塌方。

后来在宝鸡盗墓时,就碰到一对因盗洞塌方,把自己埋进去的父子。

下到洞底举起油灯,入目是宽阔的四方形空间。

这伙盗墓贼眼头挺准。

直接把盗洞打在墓室东南角,下来就置身于墓室之中。

“哥,我有点怕。”

崔浩声音发颤,举着油灯的手在抖。

目光更是直愣愣盯着不远处的棺材。

油灯的光线虽然昏暗,但依然能照清鲜红色的棺材。

血一般的鲜红,在昏黄光线照耀下,反射出妖异的光芒。

好似整具棺材都是被鲜血染红的一样。

呼!

一股阴风突然刮过。

油灯的火焰快速闪烁,变的明灭不定。

墓内也因此变的忽明忽暗起来。

光影闪烁间,仿佛有一道巨大的黑影扑向我们。

那一瞬,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左手慌忙摸向腰间铁钎。

在左手握住铁钎的刹那,突然有东西向我袭来。

那东西先撞的我一个趔趄,紧跟着眼前一黑,我和崔浩手中的油灯同时熄灭。

糟糕!

碰见脏东西了?!

黑暗放大恐惧,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

豆大汗珠唰唰从额头冒出,哗哗的顺着脸颊滚落。

这时有东西攀上我的左臂。

两个干瘦如爪子的东西攥住我胳膊,尖锐爪尖扣破皮肤刺入肉中。

死亡恐惧涌上心头,我觉得八成要死在脏东西手上了。

可爷爷的病该怎么办?

还有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还没让他们后悔呢!


章楠沉默摇头。

事情陷入死结。

只有章教授清醒过来,才能搞清楚具体情况。

我去帮着买了些生活用品回来,然后劝章楠回家。

“你俩先回吧,今晚我守着。”

“你要照顾你爷。”

“我爷那边有耗子照看,再说你爸晚上起夜什么的,你们姑娘家家不方便。”

章楠和艾武装瞬间红了脸。

之前没考虑到这方面。

晚上照顾起夜,她们确实不方便。

“那,那……”

“别这个那个了,就这么说定了。”

我把两人推出病房。

目送她们离开后,端凳子坐在章教授病床旁。

时间渐晚,我不由自主的打起瞌睡。

脑袋一晃一晃的耷拉在肩上,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女人哭声传来。

“呜呜呜,救我,救救我。”

声音有些像章楠。

但细听又似乎不是。

梦中的我焦急的四处寻找。

但周围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这时有东西爬上我胳膊。

凉腻的触感像蛇一样。

从我手腕开始缠绕,缓缓向肩膀盘绕而去。

我慌忙低头看。

昂起的蛇头距离我面颊不到十公分。

黄色蛇眼中的漆黑竖瞳正盯着我。

蛇嘴缓缓咧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刻,我真觉得那条蛇,露出人一般似笑非笑的表情。

嘶嘶!

分岔的蛇信子吐了出来。

十公分的距离,似乎对那长长的蛇信子来说完全不存在。

只一伸出来,夹杂着腥臭味的蛇信子,就触碰到我的脸颊。

我被吓的全身僵直。

浑身上下都被恐惧填塞。

我想要喊,想要甩掉手臂上缠绕的蛇,想要拔足狂奔。

但巨大的恐惧感,让我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那刻,我的精神似乎再也管控不了身体。

蛇眼中的笑意更深。

它嘶嘶的鸣叫着,张大了嘴。

蛇嘴越张越大,大到能把我的脑袋一口吞下。

嘶!

尖锐嘶鸣声中,蛇嘴向我脑袋吞来。

腥臭气息扑面而来,眼前彻底归于黑暗。

完了!

要死了!

无尽惊恐化为剧烈颤抖,我猛然从梦中惊醒。

醒来时,我身体依然在颤抖。

没等我噩梦的惊恐中缓过来,一道黑影突然从下方冒出。

像极了梦中吞我脑袋的蛇。

呼!

黑影窜到我面前。

竟是章教授的脑袋!

他瞪圆的双眼死死盯着我。

眼中只有充满血丝的白眼仁,见不到丁点瞳孔存在。

那根本不是人能有的眼睛!

“嘶嘶!”

章教授嘴里发出蛇一样的嘶鸣。

更让我觉得他不像人。

甚至他还像蛇吐信子一样,冲我吐出舌头!

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还在梦中没醒来?

眼前的怪诞景象,让我陷入自我怀疑。

当我打算使劲掐自己时,章教授的脸更加凑近。

他鼻翼不断翕张,似乎是在我身上嗅着什么气息。

“巴……蛇!”

这次我听的清楚。

巴蛇之间确实有一个古怪的单音节。

那单音节不知道该用什么字表达,暂且根据声音定为“昂”。

巴昂蛇?

巴蛇我知道。

是古代传说中能吞象的蛇,

《山海经》记载: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

说的是巴蛇吞象后,三年才把象骨吐出来,君子要是吃了巴蛇,就能没有心腹疾病。

但巴昂蛇,或者昂蛇,我则从没听说过。

“章,章教授,是我啊。”

“我是石头娃。”

我颤声说着,希望章教授能记得我。

但他像被鬼东西附身了,完全是不认识我的样子。

“巴…昂…蛇。”

“味道。”

“嘶嘶。”

“找。”

章教授的神智和语言能力,像受到某种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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