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漾祁砚的其他类型小说《误撩入局舒漾祁砚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妘子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6号包厢。舒漾面对着金发男,手指慢慢悠悠的,摸着指间的钻戒。“你知道我老公谁吗?”金发男笑着,“这重要吗?”在这个圈子里,多的是结了婚互不干扰的夫妻。表面上相敬如宾,私下甚至会比谁玩的多,换的快。没有人能守得住舒漾这么野的女人,她不可能只属于一个男人。舒漾吐着烟圈,红唇扬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微笑。“当然重要。”“你,一没我老公高,二没我老公帅,三没我老公有钱。”“和你出轨,对我有什么好处?”她又不是傻子。她若真想要,直接找祁砚不好吗?又大又会。“嘭!”包厢的门直接被大力踹开。舒漾蹙着眉,“妈的,哪个不长眼的?”敢闯她的包厢。舒漾不耐烦的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祁砚正装外面套了件黑色风衣,高大的身形气场风发,面色阴戾的想杀人...
《误撩入局舒漾祁砚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6号包厢。
舒漾面对着金发男,手指慢慢悠悠的,摸着指间的钻戒。
“你知道我老公谁吗?”
金发男笑着,“这重要吗?”
在这个圈子里,多的是结了婚互不干扰的夫妻。
表面上相敬如宾,私下甚至会比谁玩的多,换的快。
没有人能守得住舒漾这么野的女人,她不可能只属于一个男人。
舒漾吐着烟圈,红唇扬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微笑。
“当然重要。”
“你,一没我老公高,二没我老公帅,三没我老公有钱。”
“和你出轨,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又不是傻子。
她若真想要,直接找祁砚不好吗?
又大又会。
“嘭!”
包厢的门直接被大力踹开。
舒漾蹙着眉,“妈的,哪个不长眼的?”
敢闯她的包厢。
舒漾不耐烦的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祁砚正装外面套了件黑色风衣,高大的身形气场风发,面色阴戾的想杀人。
男人看着坐在沙发上,旗袍险些遮不住褪根的女人,俊容紧绷,喉结滚动的弧度,锋利的似乎要划破白皙的皮肤。
舒漾刚准备抽烟的动作停住,“你,你怎么来了?”
祁砚走到她面前,“打扰你了?”
男人冰冷的眼神剜过金发男,又回到她脸上。
“这就是你选的‘妃’?”
他把人当祖宗一样供着,结果这个女人倒好,结婚第二天就出来找男人。
不光找,还要找一打,在他头顶上盖足球场!
舒漾赶紧解释,“不是,祁砚这事和我没关系。”
“不对,有关系,但不多!绝对不多!”
她是帮许心寐找男人的啊!
怎么成了自己‘选妃’了?!
转头一看。
许心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喝晕过去了,直接被陆景深带走。
场面上,就剩下她和十几个男人……
其中还有瑟瑟发抖的霍折宇。
艹!
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祁砚一把将她从金发男的旁边拉了过来。
男人抽过她手上的烟,狠狠的摁灭,咬牙切齿。
“舒漾,好样的。”
祁砚身后的手下,直接把在场的所有男人,全部抓了起来。
场面一片混乱。
Alan,Bella,Cori纷纷向她投来求助的目光。
“舒姐,他们谁啊?”
“舒姐,救我!”
“靠!这不会是扫I簧的吧!舒姐,你快跟人家说,我们是良I|民啊!”
舒漾急忙抓着祁砚的胳膊。
“他们真的只是我的朋友,你快让人放了他们!”
话音未落,舒漾就见所有的人被扣起来,摁住后颈带走。
“朋友?”祁砚逼近她,“刚才那个满脑子都在意|Y你的,也是朋友?”
“我……”
舒漾连连后退,差点往沙发上跌,祁砚的手扣住她,把人拉到身边。
舒漾忽然瞥见他的手,好像在流血。
“你的手……”
下一秒,祁砚就把手背到身后。
二话没说扯下风衣外套,把她的腿包了起来,单手将人抗走。
“啊!”
舒漾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蹬腿。
“祁砚你放我下来!你手怎么了……”
舒漾趴在男人肩上,她想转头去看祁砚那只手上的手,屁I|股就被,重重的拍了一下。
“老实待着!”
舒漾:“……”
“你打我?”
舒漾踢着腿,不停的打他的背。
“我不活了呜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打我……”
出了包厢,人群瞩目。
祁砚蹙着眉,牢牢地捂着女人腿上的风衣。
“别乱动!”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会走光?
穿这么短,还敢乱踢。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嘴上这么说着,舒漾心里还是怕,万一祁砚一个不高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PI|P,她一世英名,就彻底毁了!
舒漾立马老实了不少,把脸躲在男人的颈窝,不想让人认出来。
心里越想越气。
看着男人颈侧露出的皮肤,白皙无暇,舒漾一口就啃了下去。
祁砚猝不及防的青筋一跳。
“……”
真会挑地方。
舒漾很快就感觉到,淡淡的血类似铁锈味,在她味蕾蔓延。
好奇的忝了忝,又尝了一下。
丝毫没注意到,抱着她的男人下颚一紧。
祁砚长指收紧了些,像是淋过雨沁透的羽毛,扫过他的后颈。
很神奇。
甚至想着再体会一下。
舒漾想抬头,后脑勺却被男人的手掌摁住。
“唔”
艹,这狗男人想闷死她吗?!
舒漾不甘示弱的又咬了一口。
祁砚快步走到车前,伸手拉开后座车门,直接把人丢了进去。
随即上车。
隔音玻璃缓缓升起。
舒漾晕乎乎的摇了摇头,“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男人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小小的血珠和指间伤口处的血,混在一起。
他拿过车上的薄毯,盖住舒漾的脸和视线。
舒漾:“……”
祁砚扯下身前的领带,快速擦掉手上的血。
绝对不能让他的宝贝,看见他沾了血的手。
他永远无法忘记,一切就是从那一幕开始的。
是他费尽心思,都想让舒漾忘记的画面……
舒漾拉下脸上的毯子,怒目圆睁。
“你欺负我!”
离婚!离婚!
这日子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祁砚点了点他身边空着的大片位置,嗓音沙哑动听。
“过来。”
舒漾揉了揉刚才被打的地方,小嘴扁扁的缩在离他最远的角落。
“我不。”
她记仇的很。
虽然祁砚下手还算轻的,可是她舒漾长这么大,就没挨过打!
更别说,还是被一个男人打那里,简直太太太,太戳她锐气了!
她才不想理这个老男人!
祁砚坐过去,直接把人抱到腿上。
“舒漾。”
她不理,撇过头。
祁砚无奈的看着怀里,嘴都要歪到天上去的女人。
仿佛今天出来野的人,是他。
祁砚靠过去,“你,卡粉了。”
舒漾眼睛顿时瞪圆了,赶紧拿出手机照了照。
妆容完好无损。
舒漾恶狠狠的瞪着他。
“祁!砚!”
“我要下车,我要去找我的帅哥们!”
祁砚把人圈死在身边,冰凉的目光落在她冷白的长腿上。
语气空洞危险。
“你敢,哥哥就把你腿打断。”
舒漾的后背硌着门,她脾气本来就大,却在这个男人面前,一整晚都憋屈的要命。
她凑近男人的耳边,咬牙切齿的挤出每个字。
“我叫你大爷。”
“唔……”
祁砚俯身咬住她的唇,舒漾吃痛的缩了缩。
“你他妈……唔……”
舒漾的话再次被堵了回去。
“艹,你妈……唔……”
祁砚死死的封住眼前这个女人,一句比一句动听的话语。
舒漾拧着眉,一阵窒息感涌上。
在男人强势的夺取下,舒漾几乎缺氧的快晕过去。
她狠狠一咬,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弥漫。
祁砚眉头都没皱一下,不要命般发狠的亲。
亲够了才把人放开。
舒漾奄奄一息的靠在墙角,整个人往下滑。
祁砚扣住她的腰侧,将人托起,指腹擦了擦被咬破的唇角,溢出邪肆的轻笑。
“别I|操I|我妈。”
祁砚贴她很近,“有本事……”
“* 我。”
“……!”
舒漾被他不知廉耻的样子震住。
这他妈和刚才是同一个人?!
酒的后劲上来,再加上实在没力气争执,舒漾人都软了不少。
下巴被男人白皙的手抬起,祁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以后还玩这种游戏吗?”
舒漾赶紧摇了摇头,发现不对后,又点头。
带着酒气嘟囔着。
“关你什么事。”
她会醉成这副样子,和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脱不了关系!
没收了她的房卡,还故意灌她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叫老公。
现在还亲了她!
舒漾想到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哪像来吃霸王餐的,分明是恨不得把她吃了。
她抬着粉红的脸,质问。
“你是不是来找事的?”
祁砚指尖描过她的眉眼,没说话。
对他就这么没印象吗?为什么不记得他了……
祁砚盯着眼前的女人,越想越无法接受。
重重的咬在她的下唇。
“……”
舒漾还没反应过来,祁砚扣着她腰间的手一松,转身就走。
失去支撑的舒漾,顿时有些歪七倒八的。
她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抓住男人的袖口。
“别走……”
舒漾内心策马奔腾。
狗男人,抱了,摸了,亲了,就想把老娘一个人丢在这鬼地方!
混蛋!
祁砚侧眸看着扯住自己的小手,力气小到他轻轻一抬,舒漾都抓不住。
“我,我回不了家,卡在你那,你能不能送我去睡觉……”
抓不住,舒漾就干脆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腰。
她仰着头看着祁砚,男人的下颚线清晰紧绷,喉结的弧度性感极了。
“喂,这情侣套房,我一个睡,不合适吧?”
祁砚任由她抱着,深沉的眼底精光飞跃。
“怎么叫人的?”
舒漾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想让人觉得输不起,心里一横,小声的开口。
“老公……”
舒漾原本就娇的声音,在酒后更加的软腻。
听的人一阵酥。
祁砚眸色一沉,热意席卷而来,发痒的喉结轻动。
整颗心被掐着跳。
他抬起头,自讽的笑了下。
呵。
祁砚,你就这点出息。
祁砚抚在她后腰的手握紧,他低呵道。
“松手。”
在舒漾面前,他的自制力,寥寥无几。
再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舒漾见他不为动容的样子,脆弱又沮丧。
她揪着男人的领带,让他不得不俯身看着自己。
舒漾醉醺醺的控诉着,
“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啊……”
她舒漾,这点魅力都没有了吗?
连个看上的男人,都撩不到。
舒漾视线开始模糊,祁砚给她灌的酒,杯杯后劲十足。
祁砚越是要她松开,她靠的越紧,越不想让人称心如意。
说话也无所顾忌。
“你是不是不行?看着不是挺会做的嘛。”
“难不成……年纪大不好使了?”
祁砚脸色乌黑,他抓住舒漾借着酒意胡乱撩拨的手,俊容严肃。
“舒漾,我数三个数,松手!”
舒漾伸出一根手指,放到男人的唇上。
“嘘。”
舒漾迷迷糊糊的仰头看着他,娇艳欲滴的唇挨着他。
“可是,哥哥……”
“你搂着人家的腰不放,做什么?”
祁砚放在腰窝上的手顿住,指间还绕进了那抹红绳之中。
他刚想收回手,舒漾顺势往前一压。
手贴上男人的西裤口袋,轻轻缓缓的勾勒着,里面房卡的边框。
隔着层薄薄的布料,指尖带起的感觉,传遍祁砚每个细胞。
祁砚抓住她的手,“舒漾,你找死?”
一时间,她也来不及多想,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舒漾懒得和他废话,踮起脚,凑了上去。
“给不给睡?”
祁砚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操。
……
顶级套房,雪白的被褥,舒漾被重重的摁了下去。
沉重的力量随之覆盖。
恍惚间,她抓紧了男人的胳膊。
“你,叫什么……”
男人的声音亦如他举动般霸道,深沉。
“祁砚。”
……
醒来的时候,舒漾头脑昏沉,又酸又痛,自己的身上的每一块,就像刚认识一样。
她刚想动就发现,腰间还落了只结实有力的小臂。
关于昨晚,她直接断片。
她居然真的和一个,连名字都没记清的男人睡了!
她悄悄的从男人的臂弯中钻出来。
入眼,地上一片乱……
听见床上的人,似乎有要醒的迹象,舒漾赶紧拾起衣服穿上,顺了件男人的西服外套,裹住破烂的衣物,直接开溜。
“砰”的一声关门声,祁砚拧着眉睁开眼。
几乎是下一秒就猜到,发生了什么,男人长手往身旁一搭。
还留有余温。
祁砚按了按眉心,盯着天花板,气的发笑。
“死渣女。”
祁砚摸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叔叔,祁某已经在民政局等了三个小时,令千金在过来的路上了吗?”
-
民政局门口。
“祁先生,久等了。”
管家毕恭毕敬的颔首。
被绑来的舒漾,抬头看见眼前的男人,瞬间石化。
!!!
祁砚走近她,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意有所指的问。
“疼吗?”
祁砚温温的气息笼罩着她,舒漾躲避不开,有些睁不开眼。
沁入耳朵的低音炮,苏到没边。
“看着我回答。”
舒漾干咽了一下,纤细的手揪着男人腰侧的衬衫,莫名紧张。
“就你一个。”
祁砚眼睫轻颤,微低着头碎发挡住光源,精致的鼻尖下,薄唇似乎带着丝丝清冷的笑意。
“是吗。”
舒漾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我们见过?”
“没有。”
祁砚轻笑着回答,镜片遮住眼底的深邃。
他盯着眼前尤物般的女人,内心隐藏的娇戾和疯狂,在暗自翻滚。
宝贝,
我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驯服你,会比占有你,更有意思吗?
舒漾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刚想开口,一位穿着全黑卫衣的男生走了过来。
二话没说,往她领口塞了张房卡。
然后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大步离开。
舒漾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眼神在自己的领口,和祁砚脸上徘徊。
“他,他干什么?!”
面前男人的脸色,黑的能出滴出墨。
舒漾摘下领口的卡,看了眼,表情瞬间五彩斑斓。
眼前晃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祁砚从她的手中抽过房卡,盯着看了两秒。
“情侣套房?”
祁砚幽深阴冷的目光,仿佛能冻死人。
舒漾刚才的话,可信程度再次骤降。
她指着男生离开的方向,结结巴巴的解释。
“他,他是我弟弟!”
江衍这个杀千刀的!没事抽风给她塞房卡干什么?!
祁砚没什么情绪的扯了扯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冷冷幽幽的口吻,听的人背后一凉。
“你弟弟真多。”
舒漾:“……”
“跟我来。”
丢下话,祁砚将房卡塞进自己的西裤口袋,转身就走。
舒漾看着他往卡座走去的背影,郁闷的要死。
“来什么来,你倒是把卡还我啊!”
开都开了,哪有不住的道理?
服务生走近说,“舒姐,刚才那位先生找你喝酒。”
金山酒吧有个规矩。
哪一桌要是玩的过老板娘舒漾,全场免单。
挑战失败,则全场买单。
舒漾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抓钱手,酒桌游戏,基本输不了。
此前不少爱玩的,都碰了一鼻子灰。
舒漾看着卡座上,静等着她的祁砚,冷笑了一声。
“妈的,拒了我还想吃霸王餐。”
“全天下好事都算他头上了!”
她舒漾,今天势必要喝倒这个死BKing!
舒漾拉住服务生,小声嘱咐,“那个垃圾桶里有枚大钻戒,快去帮我捡回来。”
随后,舒漾走了过去,明知故问道。
“哪位要和我玩?”
坐在沙发上的男男女女,不约而同的看向,一角正在抽烟的男人。
祁砚不知什么时候点了根烟,长腿随意搭着,前倾了些,不疾不徐的弹了弹烟灰,睨了一眼他身边的位置,示意舒漾。
“坐。”
舒漾扫了眼周围,这就只有他那里还空着。
她只好坐过去,看向祁砚的眸子暗潮汹涌,还有些挑衅。
就是你要装b是吧?
祁砚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像在逗小孩,完全无视她的怒气。
男人把烟换了只靠外的手,侧身去拿桌上的骰子,黑色西裤下,结实有力的大腿不经意的挨着她,传来温度。
“怎么玩?”
舒漾瞬间绷直了身,挪开些。
“就最简单的,比大小,只玩十回。”
祁砚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难得一见的场面,周围的人全部聚了过来,各种尖叫声,起哄声。
“舒姐,加油!”
“霍家这位不是作风最正吗?怎么突然来酒吧玩了?”
随着骰子的晃动声,一锤定音。
舒漾微掩着看了眼自己的骰子,胜券在握。
“四个六。”
话音刚落,就听见祁砚沉声道。
“开。”
骰盅移开,舒漾五个六。
她刚才留了一手,祁砚若是没有五个六或以上,直接全场买单!
场内的目光,全都投到祁砚面前的骰盅上。
男人夹着烟的手,打开骰盅。
一片哗然。
“卧槽!六个六!”
舒漾输的干脆,直接一杯洋酒下肚。
紧接着,
随着男人一声声“开”,一杯接一杯……
几轮下来,舒漾已经喝迷糊了。
不管她喊什么,祁砚要开必中,次次精准。
而她开祁砚,把把中招。
这男人就像是和她有仇一样。
她一输,满满一杯酒就送到她的面前。
舒漾惶恐的看着男人修长白皙的手,再次握着酒杯抵到她的嘴边。
低低的嗓音只吐出一个字。
“喝。”
“……”
舒漾混混僵僵的摇头。
她虽然是酒吧老板,但喝酒是真的不算在行。
更何况,刚才祁砚递给她的,全都是极其上头的特调酒。
只见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的斯斯文文。
“不喝也行。”
舒漾溢着泪花的眼睛看着他。
祁砚扣住她的后颈,将人带到身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沉声道。
“叫老公。”
祁砚话音一落,整个酒吧的氛围瞬间炸开了锅。
!!!
“哇!原来祁大少爷玩的这么开的吗?”
“我怎么感觉……舒姐是不是得罪他了?”
“不会吧,他不是才刚从英歌兰回京吗?”
……
嘈杂的声音下,祁砚凑近她,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故意刺激她。
“玩不起?”
舒漾弯着眼睛,有些微醺的甜甜一笑,“您多虑了。”
“不过,先生……”舒漾娇滴滴的看着他,“这儿人有点多,人家只想喊给您一个人听。”
祁砚高深莫测的狐眸盯着她,轻声一笑。
忽然,
舒漾的腰被一道力量揽过,整个人瞬间腾空!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她赶紧搂住眼前的男人。
祁砚一把抱起她,大步流星的穿过人群,往人烟稀少的仓库走。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卧槽!!!”
“祁砚不是不近女色吗?!”
“啊啊啊!怎么走了!什么是我们尊贵的VIP不能看的!”
…
“砰”的一声响。
祁砚利落的踹开门,将人耸了进去,舒漾又晕又懵,转而就被男人圈死在门后。
“轻点……”
祁砚的长指抚了抚她的手腕,却没离开,顺势撑开她的手指,十指紧紧的贴着,将她抵在门口。
锐利的狐狸眼极具侵蚀性,开口的声音沙哑。
有些急不可耐。
“叫。”
“正好咱们这周的酒会也不用去了,打听到投资方爸爸不会来,你简单收拾—下,咱们明早直接准备出国。”
舒漾皱着眉,“这马上12月寒潮来袭,他丫的是嫌我们这些模特不够冷吗?”
秀场—下从室内改到了室外,并且模特所需要展示的,是明年夏天的超季服装。
舒漾—整个打工人痛苦表情。
哪个该死的出的主意,真他妈会瞎倒油。
蓝沫儿,“宝!你辛苦辛苦,这场大秀可是今年关注度最高的,表现好了咱们就飞黄腾达了!”
“知道了蓝姐。”
舒漾虽然心里骂着主办方会选场地,又怕冷,但是对于工作也仅仅只是吐槽,过后就坦然接受现实了。
“你别光知道了,你赶紧给我开个门啊!”
舒漾拍了拍脑袋,赶紧说,“我现在不在家,密码你知道的,直接进吧。”
“我在金山看场子,今天晚上就住休息室了,你明天到酒吧来接我吧。”
电话那边传开门声。
“行,那我给你随便拿点衣服。”
蓝沫儿进去后,惊讶道,“咦?你最近没回家啊?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感觉。”
舒漾“咳”了—声,“我结婚了。”
“什么?!!”
蓝沫儿惊讶的声音,险些震破舒漾的耳膜。
她赶紧把手机拿远了些,又听见蓝沫儿噼里啪啦的—连串问题。
“谁啊,男明星?模特?设计师?还是那个富二代?叫什么来着……霍宇折?”
舒漾:“都不是。”
“啊?”蓝沫儿惊慌,“徐娜娜说的是真的啊,你不会真找了个老男人吧?”
“我还盼着祁砚哪天离婚,和你在—起呢!你直接把我房子拆了……”
舒漾思索了—下,“五岁,也不老吧?”
不过祁砚在翻译院的地位,已经比她爸都更胜—筹了,若不是他们结婚了,看在爸爸同事的份上,见面她没准得叫祁砚—声小叔呢。
蓝沫儿血压飙升,这什么意思?
这就是承认了啊!
“姐,你糊涂啊姐!”
“你该不会是被骗了吧?圈里面这么多帅哥美女你不要,非得找个年纪比你大这么多的,你图他什么啊你?”
舒漾悠然—笑,语气缓缓。
“那当然是图他……”
“大。”
蓝沫儿:“……6。”
闪婚这种事情,还真是舒漾能干的出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见你最近接触什么男人啊?”
“也就前两天和祁砚传了点小绯闻,人家转头结婚了,网络上都说你被啪啪打脸,没想到你也给我来了波大的!”
“对方谁啊?有点名头的话,咱们公开算了,正好让那些黑子们闭嘴。”
“祁砚,咱们看不上!”
说完,蓝沫儿自己都不信。
“虽然我平常也喜欢,听祁砚的外语新闻电台呜呜呜……”
“但我精神层面上,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
舒漾挑眉,“谁说看不上了?”
不仅看了,还上了。
“不过公开的话就算了吧,我老公工作比较特殊,不适合被带进那些舆论中。”
“哇!”蓝沫儿激动,“尖端人才!”
“那岂不是和祁砚—样?”
舒漾“嗯”了—声。
何止—样?
不过早晚要离,也就没必要弄的人尽皆知,多—事不如少—事,对她和祁砚都好。
挂断电话后,舒漾编辑了—条短信,准备发给祁砚。
[我不回去住了,金山这边离机场近。明天我也要出差,祁先生,英歌兰见。]
打完字,舒漾又看了几遍,—股脑的全删了。
她先偷偷在英歌兰待两天好了。
顺便看看,祁砚是不是真有什么,娇养白月光。
如果有,那必然会见面。
没有的话,也能了结她的—桩心事。
舒漾心烦意乱的关掉手机,死气沉沉的靠在座位上休息。
她干嘛要自找罪受,闲的没事去搜这些东西。
这不就跟查男人手机一样吗?别指望能笑着出来。
但是!
那个女生到底是谁?!
本来还想劝舒漾吃早餐的琴姨,见她闷不吭声,情绪不佳,只好把话收了回去。
长星娱乐。
舒漾拿起包下车。
“琴姨,晚上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说是这么说,她才不想回去呢。
没男人在,独守空床只会更加胡思乱想。
琴姨犹犹豫豫的,“夫人,早餐……”
“先生出国前特意交代的,您带着饿了吃点。”
舒漾正准备答应,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舒姐!!你可算来了,快进场了,一会儿来不及了!”
经纪人蓝姐看见她人,赶紧从公司门口跑了过来。
蓝沫儿挽着她的胳膊,“别愣着了,站人家豪车边上照镜子吗?你已经够美了!”
舒漾被她拖着走,“有没有可能……那是我家的车……”
“好好好,你先赶紧去等候室化妆,你说这片地是你家的我都信!”
蓝沫儿敷衍着,一心惦记着拍摄。
舒漾跟着走,“这可是你不信的啊,别怪我没告诉你。”
到了等候室门口,蓝沫儿小声交代着。
“祖宗,咱们一会儿主要讲究一个低调,待会儿不管见了谁,统统都是前辈!”
“男的叫哥,女的叫姐,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舒漾露出一个标志的官方假笑,“知道了沫儿姐姐。”
进了等候室,
还没等她开口,各种目光接踵而至。
所有人都处处打量着她。
“娜娜说的人就她啊……”
“和祁砚开房那事,是她自导自演炒作吧?毕竟人家转头就结婚了,恐怕连她是谁都忘光了。”
“开酒吧的,懂得都懂。”
“我当年做新人的时候,有拍摄都提前三个小时到场,她倒好,掐着点来,挺能摆谱的。”
“……”
舒漾拎着包,径直走进来。
“要不是知道这是等候室,我还以为进了花鸟市场呢?”
叽叽喳喳个没完。
她可没什么兴趣热脸贴冷屁股。
下一秒,看见旁边眼比天高的徐娜娜,舒漾恍然大悟的开口。
“原来是有太监,在乱传话啊。”
徐娜娜急的就差没把嘴伸过来指责。
“你!你骂谁太监!”
舒漾嗤笑着环起手臂。
“谁上赶着对号入座,老子就骂谁。”
徐娜娜气的脸都绿了,“你没素质!”
舒漾指间璀璨夺目的钻戒,成功转移了徐娜娜的注意力,歪着嘴讥讽道。
“手上戴那么大个钻戒,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假的吗?”
“嘘。”舒漾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别狗叫。”
徐娜娜又急又气,一下把心里打的草稿全忘光了。
舒漾懒得搭理她,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却发现她的椅子上,已然被别人的外套和包霸占。
舒漾微笑着扭头问道,“哪个小可爱,不小心把东西放错位置了?帮忙拿掉一下好吗?”
众人面面相觑,就是没人过来认领。
舒漾抬手就打算把这些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去,一位女生怯生生的开口。
“我,我的,这就拿掉。”
舒漾笑眯眯的看着她,“谢谢你呀小姐姐。”
“我看过你纶敦的那场成名秀,太惊艳了!”
女生有些不好意思,“是,是吗谢谢。”
她刚才还跟着,说了几句舒漾的坏话。
这会儿突然被夸,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见她低着头收拾东西,舒漾眼里暗芒闪过。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坐下后,经纪人蓝姐紧扣着她的胳膊,侧过头说着。
祁砚把她打火机也顺走了!!
舒漾气的往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
“老男人!可恶!”
腿一用力,舒漾就疼的“嘶”了声。
该死的老男人,对她下手可真够狠的!
舒漾拿下嘴边的烟,吹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江家的豪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被降下,母亲舒梅温婉的笑道。
“宝贝,你的行李妈咪已经让管家,打包送去祁家了。”
“不客气~”
看见自家女儿成婚,舒梅高兴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江氏产业起源Y国,近年才全家回京发展,急需打开国内知名度。
有霍家的支撑,简直就是锦上添花。
不仅合作危机解决了,祁砚这个人,她也满意的很。
这京城上上下下,恐怕也就只有这位冷面狐,能治的了自家桀骜不驯的女儿。
舒漾娇嗔的撅着嘴,“妈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墨色的贵妇太阳镜下,舒梅红唇扬起,笑意柔和。
“要怪就怪你那性I|冷I|淡的弟弟。”
“他不I|举,可咱们江家的产业,怎么能没个继承人。”
“漾漾啊,这重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舒漾:“……妈!”
舒梅给司机使了个眼色,车窗缓缓升起,心情畅快的冲着女儿飞吻。
“日夜笙歌,早生贵子哦~”
车窗一关,舒梅一扫端庄,激动的抓着旁边助理阿姨的手。
“太好了!练废了的号,终于送出去一个!”
……
舒漾看着远去的车子,有点怀疑人生。
电话冷不丁的响了起来。
一接通,电话口就传来经纪人蓝姐,十万火急的大嗓门。
“舒姐!你丫的在哪啊!上头条了姐姐!!”
“公司那个徐娜娜,不知道在哪听来的风声,内涵你在模特圈混不下去,拜金嫁了个老男人,要回家生孩子去了!”
咋的一听,舒漾竟然觉得没什么问题,好笑的扬着唇角。
“她清高她牛*呗,攀不上高枝是不想吗?”
“不过……”
舒漾把手机夹在耳边,将烟收回了烟盒里,漫不经心的问。
“她哪位啊?”
蓝姐到嘴边的话一哽。
“就是前段时间,和你竞争时装周名额的模特啊!”
“她都看你不爽多久了,你连人家是谁,都还没对上号。”
“哦……”舒漾拖着音调,一边回想着。
“就那个走台步,扭的跟蜈蚣精一样的关系户啊?”
“就是她!”
蓝姐气的冒烟,“仗着自己有点人脉,没事总喜欢在网上瞎爆料,给自己炒热度。”
“徐娜娜最近怕不是盯上你了,疯狂捆绑营销,还买水军故意拉踩。”
“说你腰没她细,腿没她长,家境穷酸没见过世面。”
舒漾听着只想发笑。
“不带老娘还真是不会独立行走了。”
蓝姐庆幸的说道,“不过你听说了吗,霍家当翻译官的那位太子爷,祁砚今天结婚了!”
“多亏了他,咱们这点黑通稿,热度直接被盖过去了!”
一提到祁砚,舒漾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捂了下肚子。
完了!
昨天,他好像没戴那玩意!
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舒漾急忙说道,“先不说了蓝姐,我有点急事!”
“行,记得看信息。”蓝姐匆匆交代道。
挂完电话,舒漾马上叫了个小弟,把自己的机车开过来。
等待的时候,蓝姐已经把工作信息发了过来。
【这周有国际酒会别忘了!】
【参加的全是时尚界的知名人士,听说还邀请了神秘大佬和各大投资方,你注意保持身材,把握好这次机会啊!】
舒漾还没细看,就回了两个字过去。
【收到】
不久,
纹着大花臂的青年,骑着火红色的机车在舒漾面前停住,把车钥匙抛给她。
青年睨了一眼她身后,民政局三个大字。
“舒姐,你这挑的地方……挺别致啊?”
“别瞎打听。”
舒漾转了转钥匙,“对了,江衍在哪?”
顺便,去找她的好弟弟算个账!
“你别问我啊!”青年赶紧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舒漾眼神很是怀疑,又问。
“真不知道?”
青年摆了摆手,慌张避开视线,“我真不知道衍哥在基地。”
舒漾红唇轻勾。
“知道姐姐为什么叫你来吗?”
不等青年回答,舒漾直接把结婚证塞进腰间,长腿一跨,坐上机车把头盔戴好,一气呵成。
扣下面罩前,意气风发的扬了扬下颚。
“谢了。”
机车如火焰呼啸而过——
青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他刚才说什么了?
途中,
舒漾把车停在路边,赶紧溜进一家药店,买完药火速离开。
-
霍家主宅。
从大厅到房间,深木色居多,透漏着传统豪门的沉稳质感,空气中亦然是清淡舒心的松木香。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白衬衫领口敞开,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报纸,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禁欲。
祁砚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管家脚步急促的赶过来。
祁砚眉间轻蹙,“有事?”
“九爷,夫人她去药店买了避孕药。”
祁砚捏着报纸的手攥紧了些,拧着眉。
“什么时候?吃了吗?”
管家如实汇报,“买完就匆忙离开了。”
男人把报纸往茶几上一挥,随即起身。
“定位给我!”
说罢,祁砚扯过外套就开车去找人。
查到实时位置后,
通往招金基地的公路上,如黑鹰的跑车疾驰。
祁砚扫了眼电话,一直处于没人接的状态,方向盘上的手,指尖握的泛白。
很快,男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亮红色。
祁砚冷若冰霜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公路上,烈焰般的机车后,紧跟着一辆黑色超跑。
速度划破空气。
舒漾原本就俏的身材,半俯在机车上时,更加玲珑有致。
她从后视镜中,瞥见尾随着自己的跑车,也不知道是谁,要超不超的,成功激起了舒漾的胜负欲。
舒漾唇角一弯,单手背到身后,中间的一根手指立起,比了个国I|际‘友好’手势。
然后直接油门加到底!
正好,她许久没玩过一场了,就拿这辆跑车练练。
看见那个手势,车内的男人镜片下的眼神,凛冽的像冷箭。
祁砚盯着前方,速度之下,他只能看见女人灌风的短衣下,露出一片冷白有型的后腰。
摇曳的虚影晃入他的眼底。
风情。
难驯。
他喜欢。
“行。”
杰森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但愿你见到人之后,还能这么铁石心肠。”
舒漾轻哼,杰森形容的那个人,在她心里就和低配版的祁砚差不多。
哪有正版在家里不要,出去买山寨的理由?
艾瑞尔撑着下巴,“舒啊,你现在总不用被家里人管着了吧,以后可要多回英歌兰玩。”
说起这个,舒漾忍不住问,“你见过当时管我的人吗?”
到底是谁?
这个疑惑—直埋藏在她的心里。
艾瑞尔,“不就是祁……”
嘈杂声四起。
“快看谁来了?!”
“哇!是个华人,好帅啊!”
“杰森那个疯子交友,什么时候这么有品位了?”
舒漾不喜欢凑热闹,着急的就等着艾瑞尔把话说完。
“不就是什么啊?”
只见他好像看见什么,顿时蹙了蹙眉。
舒漾跟着他的目光,侧过身看去,酒庄正门口,杰森领着—位男士往里面走,—边介绍着酒的品种。
男人穿着身黑色高领毛衣,风衣外套搭在手上,—头乌黑茂密的黑色短发,在这个全是外国人的场合,显得格外特别。
腕骨处是—串褐棕色的佛珠。
舒漾飞速回过身。
靠,这杰森找的人,怎么不像是低配版啊。
祁砚,他怎么会在这里?!
舒漾拿起包包,准备溜之大吉。
“扑通”—声。
—个不注意,舒漾手边的酒杯突然倒了下来,酒红色的液体,全部洒了出来!
“怎么了?你没事吧?”
杰森和艾瑞尔,还有旁边的同学,都投来担心的眼神,连忙给她递手帕。
舒漾呼了—口气,只觉得背后发凉。
完了,祁砚除非瞎了才认不出她。
看着自己沾上红酒,和被打湿的旗袍,舒漾刚伸手要去拿杰森的手帕,面前忽然多了—只修长分明的手,上面还有她熟悉的佛珠,和—块雅黑色的男士手帕。
舒漾盯着手帕怔怔的看了两秒,就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男人询问的声音。
“不要?”
舒漾头更低了些,抬手拿过他手中的手帕,整只手却被男人抓住。
舒漾猛地抬头。
果不其然,祁砚就站在她座位面前,左手不仅捏着手帕,还死死的抓着她的手。
祁砚看着她,话却不知道到底是在对谁说的。
“杰森,你这位同学,没什么礼貌呢?”
男人的大手时不时的揉着她的手指,目光深沉。
“不谢谢哥哥吗?小朋友。”
男人脸上扬着温柔又绅士的笑容,可手却把她的手,包裹的严严实实,想抽也抽不出来。
舒漾看着眼前几日未见,却依旧衣冠楚楚的男人,紧张又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谢谢。”
她微微使力,可祁砚还是不松,俯身靠近了些。
压迫感和男人身上专用的松木香,扑面而来。
“谢什么?”
舒漾捏紧了拳头,硬着头皮又说了—遍。
“谢谢,哥哥。”
祁砚这—瞬间笑声很轻,不注意甚至都听不见。
男人松开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都湿了,可得好好擦擦。”
舒漾应了声,立马闷头拿着手帕,擦着腰部和腿上的红酒。
想到刚才的对话,内心不停的腹诽着。
死祁砚,还谢谢哥哥,怎么不上天?
天天摸她跟摸狗—样。
杰森看着祁砚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祁砚祁先生,金融发家,现在是国际顶级翻译官。”
“祁砚在英歌兰也有不少产业,以后我们大概率都会有合作,可以先认识—下。”
—经介绍,本就优越俊逸的男人,马上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我怎么会忘记自己在英歌兰的时候,寄住在谁家呢?”
她脑海里有许多生活片段,唯独没有那个家的主人。
爸爸也—直不肯透露,被她问的实在逼不得已,才说对方杀人未遂被抓了,正在调查,她不便参与进来。
舒漾化了个妆,—身墨绿色的旗袍,外面披了件白色中长款的雕。
走到外面还是打了个喷嚏,英歌兰气温比京城低不少,而且空气常年湿冷。
随着跑车的轰鸣声,—辆全新的劳斯莱斯,停在她年前。
金发棕瞳的男人,对她打了个响指,“快乐不等待!gO!”
舒漾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对方取向不是女生,相处起来还算比较自在。
跑车呼啸,百米开外依旧能听到声音。
六十八层,祁砚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前正播放着几个视角的监控。
大部分成绿色草坪,逐渐多了—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和—辆二手劳斯莱斯。
男人目光阴冷的盯着舒漾上了跑车。
他花那么大的价钱,把人弄到国外,结果等待他的,就是这—幕?
他不觉得舒漾会出轨,但他似乎依旧没法接受,舒漾不在的时候,寂静的独处。
而舒漾却和别人出去了。
不过早在几年前,他的宝贝就不喜欢,他控制欲过强这—点。
在家里闹得翻天覆地,拆家来控诉对他的不满。
而现在,祁砚知道,他要避开这些问题。
舒漾吃软不吃硬,温柔才是必杀技。
祁砚拿过烟,又忽然抬手丢了回去。
去他妈的必杀技。
刚从书房整理完资料的助理,被他阴沉沉的样子心里—惊,很快面无表情的过去。
就听见祁砚把着打火机,转了转。
“小孩去哪儿了?”
“艾瑞尔酒庄。”助理继续说道,“好像还是个g||ay吧。”
在祁砚身边当了多年的私人助理,调查夫人的—举—动,直接成了他工作的—部分,只要祁砚想知道,他就要给出准确的答复。
祁砚紧抿着唇。
他只知道这种场合,全是男人。
就算弯的,那也是男人。
祁砚闭着眼睛,他不能着急,不能生气,否则计划全部都乱了。
他要把种种事情堆叠起来,让他的宝贝因为这些误会而愧疚,然后获取更多的信任。
如果再次因为争吵,不满,和血腥,失去他的宝贝,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还能不能像个人样。
这是—场驯服和攻略,他没有更好的手段。
他在努力变好,不要丢下他。
-艾瑞尔酒庄-
舒漾从跑车内下来,门口就有许多同学迎接她。
—位英格兰绿发女人,直接冲过来给了她—个大拥抱。
“舒!哇,看不出来你这么有料?”
“你现在不喜欢运动风了?”
舒漾贴了贴她的脸颊,“好久不见。”
“我才不喜欢运动风。”
当初她是脑子抽了吗,运动服不离身,夏天裙子也是直到脚踝。
整个学校,她还因为穿的‘土’,而上了论坛热帖。
#舒同学为何那样?#
刚才接她的艾瑞尔,停好车就跑来搭她的肩膀。
舒漾几乎是肌肉记忆的,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她好像—直都有和男生保持界限的习惯,特别是肢体接触。
艾瑞尔挠了挠头发,“忘了这回事了。”
“你刚才在车上和我说什么来着,没太听清楚。”
反正不管什么事情,他都办得到,随口就答应了。
舒漾把他拉到—边,“祁砚你认识吗?”
—段记忆勾起,艾瑞尔只觉得命根子开始痛。
祁砚并没有提速,保持着一个相对远,而更加安全的距离,跟在后面。
舒漾降下速度,有些纳了闷了。
“什么人啊,真沉得住气。”
她都这般挑衅了,还能忍住不比一场?
招金基地。
舒漾娴熟的一个大回旋,把车停好,摘下头盔晃了晃脑袋。
摸出口袋里刚买的药,拨了出来,很小的一颗,她仰头就打算直接干吃了。
忽然,一道风影闪过。
舒漾刚把药丢进嘴里,后颈就被宽大的手掌控制住。
“咳咳……”
舒漾猛地咳嗽,药片瞬间掉落在地,她张嘴就开骂。
“你他妈找……”死啊……
“找什么?”
清冷的男声接过她的话,祁砚走到她身前,俊脸带着阴郁的凉意。
舒漾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
瞥见男人身后的跑车,又说。
“你跟踪我?”
男人不答反问,“谁告诉你要吃药的?”
刚才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那片药,就已经被舒漾吃了下去。
舒漾看着地上粘着灰的药,撇开脸。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吃药万一中招了怎么办?”
她还没玩够呢,才不想生孩子。
祁砚黑着脸,神色复杂。
“昨天,你也是当事人吧?”
“我最后做没做在里面,你不清楚?”
舒漾抿着唇,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她要是说她忘的差不多了,祁砚恐怕恨不得掐死她。
可很显然,即便她不说,祁砚眉宇间已然夹杂着阴戾。
“断片了?”
祁砚的声音不平不淡的,眼神冷的能结冰。
被接连逼问的舒漾,天真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娇娇望着他。
“你灌人家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祁砚:“……”
昨天在酒吧,只要想起这个女人,前前后后都把自己忘的一干二净,祁砚就有些失了分寸。
没想到到头来,这没良心的小趴菜,还是把他忘的半点不剩。
真是他祖宗。
舒漾环着手臂,逼近他。
“昨天的事,我越想越觉得蹊跷……”
随即,舒漾手一伸,把人按在后方,地车场的方柱上。
漂亮勾人的眼睛微眯,语调慵懒。
“祁砚啊。”
“是你…先想睡我的吧?”
毕竟,这男人看起来,可不像是那么好泡的。
看似是着了她的道,可回过头细想,
谁是猎物,还真不好说。
很可惜,舒漾并没有在祁砚脸上,捕捉到任何慌神的样子。
祁砚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淡然。
“你想多了。”
舒漾当然不信,轻佻的打量着他。
“祁先生全身上下,是不是只有嘴硬啊?”
祁砚没反驳,抚过她耳后的长发,语气轻描淡写。
“下次别哭。”
他没什么耐心哄人。
可这小朋友,哭的太厉害了,两只手又抓又挠。
苍白中透着红的小脸,看着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舒漾:“……”
关于昨天,她为数不多的记忆,就是痛,和无尽的眼泪。
祁砚起初还愿意哄哄她,可也仅仅只是哄。
而后一次比I一次I|狠。
与其说是像要债,祁砚仿佛想要她命。
祁砚抬手顺着她后脑勺的长发,“别乱吃药,不清楚可以问我。”
“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舒漾喝了酒,转眼就忘光了,但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会儿还没怎么,这女人就哭的跟鬼一样。
只好停下哄人。
导致他每次,根本不敢到底,最后自然没在里面。
“我……”
舒漾结结巴巴蹦出一个字。
人是她自己惹的,哭怂了的也是她。
舒漾这会儿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己没好意思问。
祁砚睨见她腰侧翻上去的衣角,露出一片玉脂,男人伸手扯下。
清冽的目光顺势扫过腕部的表盘。
“还有半个小时,要不要跟我回家?”
只是见过几面,舒漾就知道,祁砚这个人的时间观念,强到极点。
说好的六点整,差一分一秒,这男人都真敢把她的红绳给烧了!
舒漾犹犹豫豫的看了眼招金基地,拉着男人的袖口处,轻轻晃了晃。
“可,人家好不容易过来了,你就等我一下嘛!”
女人娇软的声音,扰的祁砚心乱意麻。
性感的喉结滑动着,“十分钟。”
舒漾脸上立马荡起笑容,踮起脚冲着男人过于钓人的喉结,‘吧唧’一口。
“……”
舒漾转身时,想起自己的东西,又停了一下,朝他伸了伸手。
“打火机还我。”
男人面无表情,语气有生冷。
“没带。”
舒漾撇了撇嘴,赶紧往招金基地里去。
祁砚看着风风火火消失的倩影,只觉得太阳穴生痛。
抬手按着仿佛被火烧过的喉结处。
要命。
男人低眸从西服口袋摸出烟盒,里面除了半包香烟,还落着一个精致花纹的,雅黑色齿轮打火机。
左下角,有两个用钻石镶嵌的英文字母——
SY.
祁砚拿着烟往吸烟区走,抽出一根放在唇边,闲散的点燃。
烟雾将他凌厉俊冷的脸,衬的柔和了些,身上的正装没有一丝褶皱,西裤笔挺,指间随意的夹着烟,举手投足的气质优越而矜贵,悄然无息的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祁砚没什么烟瘾,但这已经是他24小时之内,第三次摸起烟。
第一次是事I后凌晨,第二次是发现舒漾走了的午后,第三次,就是现在。
-
打听到江衍在的包厢后,舒漾扎起袖子就往那边去。
大厅的门是敞开着的,麻将桌上的人玩的起劲,还围着几个,见到人进来也没当回事。
直到舒漾走近,对方定睛一看,赶紧停下了摸牌的手,拍了拍背对着门口的少年。
“衍,衍哥……”
“有屁就放。”江衍不耐烦的嗤了一声。
抓起一张牌打了下去。
“八万。”
江衍话音刚落,幽冷的女声,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玩得开心吗,我的好弟弟?”
少年脊背一凉,飞速抓起自己的包,提腿跑路。
舒漾早有预料,直接抬手抓住他挎包的带子。
从还没来得及拉上的口子,捞出江衍的钱夹。
江衍赶紧回过头,盯着自己的全身家当。
“姐!”
舒漾抽出里面的无限额黑卡,把空钱夹丢还给了他。
“快滚不送。”
黑卡一收,江衍走不动道了,上前亲切的抱住姐姐的手臂。
“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弟弟听不懂。”
一同打麻将的混世子弟,个个都讪讪的往后退了退。
操!他们衍哥什么时候,这么小鸟依人了?!
怪吓人的!
江衍拉着舒漾说话,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的黑卡。
“昨天定的豪华落地窗情侣套房,你不满意?”
众人震惊脸,“!”
卧槽!衍哥又行了?!
穿的各式各样,潮到风湿的少年,纷纷鞠躬喊道。
“嫂子好!”
“衍哥,嫂子和你真有夫妻相啊!”
舒漾:???
“你他妈的…”江衍一脚就踢了过去,“有没有可能这他妈是姐弟相!”
“滚外边去!”
几位同龄少年赶紧准备撤出去。
“不用了。”舒漾赶紧出声,“你们玩,我该走了。”
江衍立马跟了上去,在她的耳边解释着。
“你那天摆明了一副,不把人吃了誓不罢休的鬼样子。”
“磨磨唧唧的,本少爷是看不下去了,才去帮你开了个房。”
“我谢谢你啊。”舒漾笑了笑,扬着手中的黑卡。
“这就当份子钱了,姐姐收下了。”
江衍咬牙切齿,“舒、漾。”
“你晚上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舒漾微笑着点了点头,“嗯呐~”
“配合治疗,卡就还你。”
自从江衍那方面出问题后,性格和行为都变得阴晴不定。
因为拒绝看医生,江衍一见家人就吵架,索性就天天躲着。
打游戏,玩牌,赛车,随心所欲。
然后给舒漾留下一堆,收拾不完的烂摊子。
“不回。”
江衍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没得谈。”
舒漾也果断走人。
少年追到她旁边,提醒道。
“别把你和祁砚的婚姻,太当回事了。”
“什么意思?”舒漾皱眉。
江衍瞥了她一眼,双手抄在运动裤口袋,边走边说。
“一个被限制回国二十多年的私生子,能背着霍家的势力,在国际翻译院混的风生水起,现在不仅扎根京城,还让霍氏那几兄弟都得看他脸色。”
江衍淡淡的看着她,“他想要利用你,手段多的信手拈来。”
祁砚这个人,他在英歌兰留学时就早有耳闻,是华人圈的精英天才。
城府深,手段狠,控制|欲|强。
如今的风评,私不私生子的,又有谁在乎?
现在的霍家,祁砚得到百般器重,那就是说一不二的太子爷。
舒漾刚想问句话,就听见一道沉冷的男声从前面传来。
“舒漾,过来。”
顺着声音望去,转角处,站着一抹黑色卓越的身影。
祁砚面色清冷,手臂处搭着西服外套,解开的衬衫领口,隐约露出锁骨,随性而又内敛的矛盾,在他身上像一杯陈年烈酒,惹人细品。
上一秒还在理性分析的江衍,顿时像个单纯大男孩一样,笑着颔首。
“姐夫好~新婚快乐!”
舒漾被他瞬间的变脸惊到,递了个佩服眼神过去。
6。
此时的江衍,完全看不出对祁砚有任何意见。
祁砚也似乎没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回以微笑。
“谢谢。”
他抽出一张卡,递给江衍,俊容温和有礼。
“祁某来的匆忙,没准备什么,一点见面礼,希望弟弟不要嫌弃。”
江衍两眼放光的接过卡,称呼一句比一句顺口。
“当然不会,谢谢姐夫。”
话语间,又不经意的向舒漾挑了挑眉,张扬又得意。
舒漾:“……”
江衍心情大好,轻笑着,“那弟弟就不多打扰,先走了。”
舒漾眼睁睁的看着,弟弟潇洒离开的背影。
少年的手夹着银行卡,举过头顶随意的晃了晃,做着再见的手势。
那画面看在舒漾眼里,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舒漾看着自己手中,刚收过来的黑卡,走到祁砚面前,脑袋发疼的嗔怪道。
“祁砚,你给他钱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她前脚刚找到机会,收掉江衍的卡,想把人劝回家。
祁砚倒好,直接给她一记回旋镖。
祁砚轻轻的笑,俯身一瞬不眨的盯着她,语气有些绻缱。
“小朋友。”
“看来新身份适应的不错啊。”
“开始管我了?”
舒漾避开他的眼睛,缩了缩脖子。
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心里吓了一跳。
那语气,不就是妻子对老公耍小脾气一样。
自然的根本不像是两个闪婚的人。
“我没有…”
舒漾赶紧扯开话题,往出口走。
“马上六点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祁砚站定身,看着仓皇落逃的小姑娘,垂下眼帘失笑的推了推眼镜,提醒道。
“反了。”
舒漾故作镇定的折了回来,跟在男人身后。
“你给他多少钱了?”
“不多。”祁砚说的不痛不痒,“一点零花钱。”
听完,舒漾这才放心。
到了地车场。
舒漾刚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霍折宇打开的电话。
祁砚匀称白皙的手打着方向盘,听她把电话挂了,目不斜视的随口问了句。
“怎么不接?”
舒漾翻下车内的镜子,照了照,不以为然道。
“接什么?霍折宇打来的。”
“难道接了后和他说,我把他小叔睡了,一夜之间成了他小婶婶吗?”
红绿灯路口,祁砚停下车,侧眸看向她。
“事实如此。”
收起镜子,舒漾的手,随意的往他腿上一搭,隔着层薄薄的布料,轻轻点了点。
说着话,媚眼如丝。
“祁砚,你说你连侄子墙角都敢挖,我以后是不是该小心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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