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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小乡民钱多多多多小说

乘风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韵热情难却,刘丽脚也跑累了,只能干坐着,看两人埋坑打水,干活干得热火朝天,默契十足,不亦乐乎。一直干到日落西山,眼见两人收工,刘丽看了眼手机,惊叫一声:“都这么晚了。”“才六点过,不晚。”钱多多看完时间,对刘丽问道:“要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不行,”刘丽正色道:“我中午没回家吃,晚上再不回家,我妈会出事的。”“那只能改天,改天你把阿姨带来。”钱多多知道刘丽母亲的病情,没有再留人。一直将人送到村口,目送车子离开,钱多多才返身回家。唐韵累得澡也不洗,趴在石桌上喘粗气。“这比演习拉练还累人!”她捶着桌面,“我就不信,种棵树也能累成残疾!下次种树叫上我。”“行,忘不了你。其实习惯就好,我也蹬出一脚泡来。”钱多多说着,打开仓库大门。“这是...

主角:钱多多多多   更新:2024-12-02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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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钱多多多多的其他类型小说《最强小乡民钱多多多多小说》,由网络作家“乘风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韵热情难却,刘丽脚也跑累了,只能干坐着,看两人埋坑打水,干活干得热火朝天,默契十足,不亦乐乎。一直干到日落西山,眼见两人收工,刘丽看了眼手机,惊叫一声:“都这么晚了。”“才六点过,不晚。”钱多多看完时间,对刘丽问道:“要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不行,”刘丽正色道:“我中午没回家吃,晚上再不回家,我妈会出事的。”“那只能改天,改天你把阿姨带来。”钱多多知道刘丽母亲的病情,没有再留人。一直将人送到村口,目送车子离开,钱多多才返身回家。唐韵累得澡也不洗,趴在石桌上喘粗气。“这比演习拉练还累人!”她捶着桌面,“我就不信,种棵树也能累成残疾!下次种树叫上我。”“行,忘不了你。其实习惯就好,我也蹬出一脚泡来。”钱多多说着,打开仓库大门。“这是...

《最强小乡民钱多多多多小说》精彩片段


唐韵热情难却,刘丽脚也跑累了,只能干坐着,看两人埋坑打水,干活干得热火朝天,默契十足,不亦乐乎。

一直干到日落西山,眼见两人收工,刘丽看了眼手机,惊叫一声:“都这么晚了。”

“才六点过,不晚。”钱多多看完时间,对刘丽问道:“要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不行,”刘丽正色道:“我中午没回家吃,晚上再不回家,我妈会出事的。”

“那只能改天,改天你把阿姨带来。”钱多多知道刘丽母亲的病情,没有再留人。

一直将人送到村口,目送车子离开,钱多多才返身回家。

唐韵累得澡也不洗,趴在石桌上喘粗气。

“这比演习拉练还累人!”她捶着桌面,“我就不信,种棵树也能累成残疾!下次种树叫上我。”

“行,忘不了你。其实习惯就好,我也蹬出一脚泡来。”钱多多说着,打开仓库大门。

“这是什么味儿?”唐韵捏住鼻子。

“桃肥,”钱多多拿十斤装的桶装了一桶,“不上肥,树苗都得死。”

唐韵有心帮忙,可身体实在是动弹不得,满含歉意地盯着钱多多。

“别卖萌,这点小事我自己能干。”钱多多指指身上,“一会儿你缓过来洗个澡,再去王姐家吃饭。”

“行,记住了。”唐韵继续喘着粗气呻吟。

钱多多掏掏耳朵,马不停蹄往外走。

本来准备先弄宅子里的,看来,只有先弄外面的。

不然,老听唐韵那发春的猫叫,他得多洗一遍澡。

桃肥能量加大,就得重新调试。

钱多多从盆里掏出下午放的桃肥,掂量用量后,用了一半,放进其他盆里。

至于种到地里的,钱多多就没那么多顾忌,捧一把均匀地围着树干转一圈。

树苗自己吸收完需要的能量,会继续适量吸收,这一点桃树有先例,他完全不用操心。

撅着屁股猫着腰,六十多棵树上完肥,钱多多感觉腰都快挺直变成树干了。

拿手背抹了把汗,钱多多放弃继续征战。

“先吃饭再弄。”

盆栽的很难控制,看来得抓紧时间盖大棚。

正好,王莲出来喊吃饭,钱多多将手里的桶放进沟里涮了涮,拎着空桶往王莲家走。

吃过晚饭,钱多多帮着收拾碗筷。

唐韵自从被油锅沾了一身油泥后,再没进过厨房。

王莲擦着碗,突然开口说:“小老板,俺也想种大棚。”

钱多多停下手里的活,“嫁妆拿回来了?”

王莲黯然地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包线,“俺不要那嫁妆了,这是俺这些年攒的钱,有三万,够包一亩地不?不够,从俺工钱里扣吧。”

“够了,”钱多多接过钱,“这次树苗买得便宜,三万一亩够够的。”

“那就好,”王莲开心地笑。

钱多多四下张望,见没人,上前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王莲身体一颤。

钱多多听到门外唐韵的说话声,不敢得寸进尺,继续洗碗。

家里有条大黄,还有只唐韵,他不敢轻举妄动。

王莲脸上满是红云,甜蜜地笑着。

收拾完,钱多多拎着桶往家走。

“我不行了,得先睡了,明天还得和那些家长沟通。”唐韵捶着腰往后院走。

李桔梗为难道:“明天周末,病人会多,现在医务室名声响了,周围村子里,有没有生病都要来看看,施肥这件事,我爱莫能助。”

钱多多豪气地一摆手,“这才几十棵树苗,我搞得定,你俩去睡美容觉,好好工作,种地挣钱的事,我来弄。”

“钱哥哥你真是好人。”唐韵双手握拳,扭着小蛮腰。

“卖萌发卡最无耻。”钱多多批评道。

唐韵脸色一板,轻哼一声,直接走人。

李桔梗也往房间走,准备洗洗睡觉。

钱多多又挖了一桶桃肥,慢悠悠地施肥。

不慢不行,腰疼腿酸,怕闪着腰。

施完肥,观察完施肥后的效果,钱多多倚着墙根抽烟。

刚点着,唐韵突然从墙头一跃而下。

钱多多感觉头顶有杀气,反应不够,颈间埋进屁股正中,后背受到重击,五体投地趴到地上。

“咳咳!压死我了,快下来!”

“呀!”唐韵跳下地,顺手扶起他,吃惊地叫道:“你怎么还没睡?”

“废话,我没干完活,睡什么睡?”钱多多扭扭脖子,盯了眼两米半高的墙头,反问道:“你为什么半夜爬墙?”

“我听到有脚步声!”唐韵肃然道。

“我的?”钱多多盯着脚尖。

“不是。”唐韵指西方,“是王姐家的,听声音,是个男人的。大黄还弱弱地叫了两声,你没听见?绝对是贼!”

钱多多神色一震。

一个男的偷偷摸摸地去王莲家。

“不好!”钱多多猛然想起,王莲哭着从娘家回来的事。

“唉,你等等我啊!”唐韵脚跟一蹬地,脱膛的炮弹般朝前冲去。

两人来到门口,大门洞开,门锁断了。

大黄四仰八叉地躺在食槽旁,有气,但没动。

被人下药了。

“看来是有备而来,”钱多多对正在张望的唐韵喝道:“你守在大门这儿,无论一会儿谁来,我不出来,你谁都别放进去!”

“谁会来啊?”唐韵不解:“大半夜不睡觉过路的?”

“万一呢!”钱多多眼睛发红,“五分钟没人来,就报警!”

说着,浑身杀气往里冲。

堂屋的门也是大开的。

王小刚住的卧室也开着门。

王莲房间里,传出支支唔唔的闷哼声。

钱多多挑开帘子,就看到王小刚被绑成棕子扔在坑上,嘴里塞着布条。

王莲的情况也好不哪去,手脚都绑着绳子。

看到钱多多,王莲激动的挣扎起来。

搂着她脖子的驮背男,抬起巴掌往她脸上招呼。

“你个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啪!”

钱多多一巴掌甩在驮背男背上。

他这一掌用了全力,驮背男惨嚎着跳下炕,要往外逃。

钱多多一把将人拽出来,一脚踹在驮背男腹部。

东街的青年壮汉都受不住,年近半百的驮背男直接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起不来。

“呸!什么玩意儿!”钱多多啐了口吐沫,急忙上前去解绳子。

掏出王莲嘴里的毛巾,王莲急声问:“小刚怎么样?”

“他没事,”钱多多见王小刚急得满头冒汗,干脆先解王小刚身上的绳子。


刘丽将车停在钱宅门前。

一下车,就看到扶着门柱拗造型的钱多多。

“怎么了?”刘丽上前,关切地问。

“站得太急,头晕。”钱多多甩甩头,“现在没事了。”

“没事就好,”刘丽收回手,指着车顶,“这就是树苗。”

仅从外形上看,是类似于盆景一类的树苗。

钱多多眉毛一拧,没开口,和刘丽合力,将树苗搬下来。

结果,树苗根部还带有直径半米粗的,深褐色塑料盆。

“这是盆景?”钱多多将树苗移到墙头下摆正。

刘丽摇头,“它不是盆景,是新发来的种苗,个头大,枝叶茂盛。”

钱多多看着一米半高,近两米宽的树冠。它发达的根系蜷缩在盆里,十分憋屈,他好奇地问:“那怎么把它栽盆里?”

“老板进了一批货,结果在冀北这一带试种没成功,成活率太低,现在都堆在仓库里。你看,这叶子都快枯的。”刘丽指着树枝头的黄叶。

钱多多顺手揪下,问:“成活率有多低?”

“一半。”刘丽解释道:“之所以推荐给你,是因为这老板要低价销货,一棵只卖三百。其他树苗不如这个长势好,成活率是高,最少五百,我觉得你可以先试着种种,成活率差不多,就低价买下来,反正真死一半,也不亏。”

钱多多抚摸着深绿色的叶子。

这枝叶上结有打蔫的花苞。

种进地里,过不了几天就能开花。

至于成活率的问题,他从不担心。

“他有多少棵?”

“一百多棵,全要的话就收你两万五。”刘丽侧眉浅笑,“这是成本价。”

“丽姐替我省了一万块钱啊。”钱多多不用想,也知道是刘丽杀的价。

“不是我的功劳,老板是想尽快处理,收回成本总比赔光好。”刘丽诚实地说。

钱多多点头,“那就麻烦丽姐带我去市里转一圈,我把树苗订好。”

“你不试试?万一种不活呢?”刘丽提醒他,“桃花村的地,可差得很。”

“没事,我办事你放心,绝对种得活。”钱多多打着包票。

“可这一百棵树苗拉回来放到哪儿?”刘丽在院子里张望,“这院子里倒是能挤挤放一半,剩下的呢?”

“我包的七亩地就在房子后面,没盖大棚,先种几棵,剩下的放着。”钱多多说。

这次刘丽找到的树苗是极品,先种几棵采些花当样品,找找销路,免得花季到了,采下花来卖不出去。

刘丽风他有成算,当即不再多言,上了车。

钱多多给唐韵打了电话,汇报完情况后,上了刘丽的车。

车穿过学校门口,唐韵冲出来时,只看到一路尘烟。

“真是的,开这么快干嘛!”唐韵不满道:“又是这辆车,看来这女的挺勾人啊。哼,家里有狼女,还天天和女的跑外面鬼混,累不死你!”

唐韵抱怨着,锁上校门,返回钱宅骑上电摩,往邻村开去。

有的家长没有联系电话,她得亲自去喊一声。

……

从桃花村开到衡市市里,花费了近三个小时。

钱多多第一次坐车坐到要吐。

“都说望山跑死马,这平原没山,也能跑死马。”钱多多指着导航仪,“直线距离指甲大,都能跑半个小时,真是跑得我没脾气。”

“主干道在修路,所以选的小路,没想到这么难走。”刘丽郁闷道:“早知道不如去干道上堵车。”

“别,我只是开个玩笑,等堵车的长龙通过,得再等仨小时。”钱多多敬谢不敏。

刘丽将车停到停车场,带着钱多多往街区走。

走过半条街,来到一处狗市。

狗市是统称,专卖花草鸟兽。

穿过一条羊肠小巷,刘丽带他走进一家店面的后门。

“什么风把刘妹子吹来了?”

刚进门,一个爽朗的女子笑声传来。

“今天吹的西北风,”刘丽打趣道:“我早上才离开,中午又到,李大姐,我可是最忠实的回头客。”

“你真的要那批树苗?”叫李大姐的女人走近。

钱多多打量着来人。

吴姐也在打量钱多多。

面容清秀,身材高瘦,二十出头,穿着白衬衣牛仔裤,像个大学生。

“妹子,这是你对象?”吴姐见两人贴得近,神色暧昧。

“不是,这是我同村的,”刘丽赶紧解释,“就是他在买树苗。”

“他要买?”吴姐惊讶地再次打量钱多多,疑道:“你全要?”

“我听丽姐说,有一百多棵,我全要。”钱多多应道。

“你干什么的?”吴姐十分好奇,“买来干什么用?”

“我种地的农民,买来种在大棚里,当然是准备采花赚钱用。”钱多多笑着问:“难道我一下子买上百棵,摆在屋里赏花看?”

吴姐释然道:“既然如此,那妹子一定和你说了,这树苗价钱低没人要,是因为不好成活。”

“我清楚,”钱多多直接掏出两万五,“钱我都带来了,这树苗包运输不?”

“本来不包,不过小弟你这么爽快,姐姐我自掏腰包,包运!”吴姐见处理了陈货,脸上露笑,“这都快晌午了,吃过饭,我就喊工人装车。”

事情谈妥,有刘丽当中间人,自然不会出什么意外。

至于午饭,吴姐请钱多多做主。

钱多多随便挑了家餐饮,吃过饭,吴姐就派人将树苗装车,跟着刘丽车后面,往桃花开。

回到村里,将树苗一半搬进钱宅,一半搬进租的张大爷的地里。

用两包烟打发走司机,钱多多撸起袖子,扛起铁锹往地里走。

刘丽急忙跟上,问:“这是要干什么去?”

“挖坑种树,”钱多多反问,“你不忙吗?”

“今天周末,没人催款,我难得休息一天。”刘丽挑挑精心修过的柳眉,“种树好玩不?”

“我也是除了植物节外,第一次种。”钱多多指着地头摆的五棵树,“这树根粗又旺,一个坑八成要挖半小时,你光看挖坑,不烦吗?”

“得看是谁挖,”刘丽接过他手里的水桶,“要用水是吧,等你挖好坑,我给你打水。”

钱多多见她跃跃欲试,只得应道:“好吧。”

等刘丽拎不动了,他就接手。

反正是玩,随她高兴。

两人一个挖坑,一个从张大爷手里接过马扎,坐在地头看。

刘丽见日头不消,从车上的包里拿出一张自己用的汗帕,时不时替钱多多擦把汗。

等唐韵骑电摩回来时,就看到擦汗的一幕。

“钱多多,这美女谁啊?”


“噼啪!”

桃子纷纷砸向地面。

一颗桃子落地,只能引起树上人的注意。

一树桃子落地,正在炒菜的王莲闻声赶到桃林。

“唉呀!小老板你又咋啦!”王莲急得眼睛都红了,“就算是破罐子破摔,你也不能拿桃子撒气啊!”

“噢,王姐啊,你别生气,也别着急。”钱多多面朝下灿烂一笑,“这回我没疯,我这是未雨绸缪,你要是看不过眼,就别勉强看着我了,我都闻到菜烧焦的味道了。”

王莲见钱多多确实没有疯相,耸耸鼻子,“唉呀”一声,朝家跑去。

直到王莲喊他吃饭,钱多多才停下手里的活。

磨刀不误砍柴工,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

匆匆扒了几口饭,转身投入转化桃肥的事业中。

只剩下一筐完好无缺的珠桃后,钱多多面对着几十筐土桃下不去手。

他与县里的果品采购负责人约好,明天一早拉着它们去公司检验。

预订好了,不能毁约。

情愿少赚点儿,也不能言而无信。

更何况他还指望着借这个机会推销他的珠桃,拉到第一笔投资。

那就……再弄两筐土桃?

只弄两筐。

钱多多将翔珠放进桃筐里。

翔珠自动毁坏半米内的所有桃子,不必一个一个亲自动手。

当弄完第二筐,从桃泥堆里将翔珠捡出来,只见,本身在月光下发着白色光芒的翔珠,光芒黯淡,逐渐失去光泽。

“完了完了……失效了!”

钱多多很失落。

再看已经转化的,足有四百斤的桃肥,钱多多抚摸着翔珠,叹了口气。

“你也累了,谢谢你啦。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喂食,桃子你也不吃,人血我都喂了……唉,做人不能太贪心。只用不卖,合理分配,这些肥够我挣两三年钱的。”

说完,将翔珠洗干净擦干,将它放到窗台上的玻璃杯里。

月至中天,月光皎洁,翔珠沐浴着月光,反射出淡淡银光。

干完体力活,腰酸背痛腿抽筋,浑身臭烘烘的,准备洗澡。

胡乱冲干净身体,钱多多累极了,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第二天凌晨四点醒来时,钱多多又洗了遍冷水澡。


冀北平原,秋风阵阵。

“咚!”

半个拳头大的桃子坠下,摘桃工王寡妇急忙伸手去接。

桃子完好落地。

她赶紧朝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她,双手交叠捂着胸口,飞快地穿过桃林,朝家的方向跑去。

直到人影消失不见,一个二十出头,面容清秀,身材高瘦的青年,才从树杈上跳了下来。

钱多多边啃着自产的土桃,边评判着大小,嘴里的桃核顺着舌头根往喉咙里滑,竟没有发觉。

直到喉咙一痛,苦涩的桃核味道从味蕾传递到脑神经,呼吸困难,他才意识到大祸临头。

桃核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钱多多赶紧用手去抠。

可这个桃核像是在玩他,圆滚滚的还能活动,可就是不从嗓子眼里滚出来。

抠了两分钟,钱多多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脸色发青,两眼翻白。

死到临头,也顾不得会伤到嗓子,两根手指全部伸进嘴里,挤进嗓子眼。

喉咙塞得快胀破了,一股血腥味传进鼻腔,钱多多吃痛,鼻子发酸,眼泪差点飙出来。

好他的血泪没有白费,桃核被生硬的拽了出来。

钱多多恨恨地瞪着手里直径五公分的沾血圆核,很惊悚。

“我靠,这么大!”钱多多将血抹了抹,更惊悚的事发生了。

这并不是桃核,而是一颗黄褐色的圆珠,外面光滑,没有桃核该有的纹理,放在阳光下能出黄色的微光,很漂亮,像颗——大码弹珠。

“可我刚刚明明吃的是桃子啊!”钱多多挠着头,一脸困惑。

他吃了二十二年的桃子,第一次吃出弹珠,很惊悚诡异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撞大运了。

就像小时候玩的彩蛋,吃完苦涩的巧克力后发现中了头等奖,又苦又甜让他不能骂娘一样。

拿着珠子把玩了一会儿,发现它除了在日光下发微光,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会发热不会释放冷气,他握着珠子,也没有脑海精光一现,或任督二脉被打通的感受。

“会不会是七龙珠?”钱多多灵光一闪,抓过桃枝又摘下一颗桃子。

结果,最惊悚诡异的事发生了。

桃子没吃到嘴里,就烂在了手里。

“我靠!”钱多多两眼瞪直。

超乎认知的事情就这样生灵活现的发生在眼前,他得缓缓。

明明桃子刚摘下来还是水灵灵的,不采取措施放进仓库,三天也不会坏的桃子,竟然一瞬间就从心里烂到表皮。

抓着一手烂乎乎发着酸臭味儿的桃泥,钱多多笑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一定是珠子引起的。

钱多多一脸兴奋的将桃泥丢下树去,将看不清模样的桃核往白衬衫上抹了抹,哈哈笑着,等着收集第二颗‘龙珠’。

结果张开手,掌心中平躺着一颗平常无奇的桃核。

钱多多没灰心,抓起筐里的桃子,继续抽奖。

桃子一个个的烂掉……

当王寡妇返回,就看到桃园小老板蹲下树下,他那一身雪白的衬衫,和天蓝色的牛仔裤,沾满黄褐色的汁肉,像极了从便坑里捞出来似的。

他正围着一筐烂透的桃子嘴里念念叨叨,神似疯魔。

“坏啦!小老板急疯啦!”

“二婶五婶,快来帮忙!”

……

钱多多觉得他快想钱想疯了。

起早贪黑、披星戴月的往县城里拉桃子,结果一亩地只卖了三千块。

如何利用两亩桃林,一年挣到五万块,完成与爷爷的赌注,拿到百万创业资金?

这是他一周以来,每时每刻都在思考的问题。

将桃园完善利用,分几拨种菜种豆子,再搞点家禽养殖,一地多用是个办法。

可向村长一打听,这里的盐碱地收成很低,施肥效果不好,种什么都不会高产。

低价出租都没老板承包,因为钱投进去就是打水漂。

如今村里人撒泡尿都要往地里跑,就是想把土地养好。

至于养殖业更是异想天开,没技术没经验,等着被埋。

越穷越穷,路多年不翻修,距离县城太远,没商户上门收购,商业不发达,果疏拉出去卖成果太高。

桃花村的十里桃花,如今就只有村东钱家老宅还有两亩桃树,其他全筏了当柴烧了。

钱多多就快熬不住投降认输,承认自己无能,不够创业资格。

这时天降异珠,给予希望又以失望告终,打击加倍。

“老天爷,连你都玩我!”钱多多朝天怒吼。

“唉哟,小老板啊,你别着急,钱慢慢挣总会有的,这桃子烂就烂了,咱救也救不回来。”王寡妇急得要哭。

“小老板啊,你看看俺,俺王莲早年死了父母,结婚死了男人,村里好多人都说俺是扫把星,就差戳俺脊梁骨了,俺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你为这一筐桃钱想不开,值不得啊。”

“不值?”钱多多眉毛动了。

两个大婶面色一喜,有反应就有救。

王寡妇真哭了:“不值啊!你还年轻着呐。再说,钱老爷子只是让你到乡下来锻炼,听说你爸你爷当年都种过地,他一定会让你回去的,你可得坚持住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得容易……不过我承受力这么差,确实该锻炼。”钱多多甩甩手,站了起来。

决定了,他要和爷爷死磕到底。

有钱建村学,没钱让我创业?

根本就是瞧不起我!

不就是钱嘛,你能挣我也能挣!

用不着你掏腰包!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看到钱多多变得神采奕奕,斗志激昂,王寡妇高兴得直抹泪。


“我去!你怎么在这儿?”钱多多刚下车就被李桔梗吓了一跳。

“我看见桃花开了,来赏花。”李桔梗淡淡道。

钱多多狐疑道:“大晚上赏花?”

李桔梗歪着看他,“我是在等你。”

钱多多眼前一亮,有些兴奋。

李桔梗指着桃树,“秋天没蜜蜂,你准备让这些桃花自生自灭?”

“什么意思?”钱多多神色一正。

“人工授粉,”李桔梗怀疑道:“你盖大棚是单纯为了赏花?”

“当然不是!我还指望结果卖桃呢!”钱多多懊恼地直拍脑门,“我都不知道还有授粉这回事!”

“现在知道也不晚,桃花才开,有时间准备。”李桔梗想了想,继续说:“关于人工授粉,我只是听种草药的农户提过,具体的方法,还得问问老乡。”

“行,明天一早我去问。”钱多多感激道:“谢谢你提醒我。”

“不用谢,”李桔梗微笑道:“就当是我的回报。”

“什么回报?”

李桔梗凑到他面前,脸贴脸,鼻碰鼻。

就在钱多多心猿意马,准备一把抱住时,李桔梗陡然抽身后退。

“房费。”

吐出两字,李桔梗往家走。

钱多多欲哭无泪。

今天他命犯桃花。

还是两朵只能碰不能摘的桃花!

“睡觉去!”钱多多气冲冲道:“比起摘花,授粉更重要!”

第二天早饭时,钱多多和王莲讨论授粉的问题。

“唉呀,俺差点忘了。”王莲愧疚道:“为了提高坐果率,就算是春天花开,也有好多人工授粉的,村里的桃树才砍了十多年,年纪大点的应该都会弄。”

“别自责,是我见识少。”钱多多不在意地笑笑,“吃过饭去问问,今天就弄这件事。”

本来打算休息一天,晚上拉村民去县城吃饭。

如今,还要劳动。

不过,劳动有报酬,钱多多精神满满。

吃过早饭,钱多多去张二叔家。

王莲想跟着,可她得做清洁。

钱宅三个人,唐韵不会,钱多多太忙,李桔梗仅限于清洗自己的衣物。

干脆每个月交钱请王莲打扫。

王莲每天要提前半小时早起。

对此,钱多多很惭愧,但王莲很高兴。

不知道是由于能多挣笔钱高兴,还是成为女管家高兴。

张二叔刚放下饭碗,看到钱多多进门,很惊讶。

“钱老板快坐,”张二叔倒了杯水,“不是说过几天才盖地里的大棚吗?”

“大棚的事不急,”钱多多喝了口水,“是授粉的事。”

“授粉?”张二叔困惑道:“什么授粉?”

“桃园的花开了,这个时节没蜜蜂,只能人工授粉,二叔知道这活怎么干吗?”

“唉哟!”张二叔急得跺脚,“俺这工人真是白拿钱不干人事,差点把这茬忘记了。”

钱多多淡定地笑着,“二叔你多少年没种过桃树了,尤其是反季节的桃树,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只要没耽误事,现在记起来也不晚。”

张二叔讪讪笑道:“钱老板的话在理,授粉这活村里人三十往上的都会弄,俺这就去后院喊你二婶,先去买齐东西,再去叫人来,马上准备动手。”

农民的行动力是不容置疑的。

张二叔把事情和张二婶一说,张二婶也是急得跳墙,叫上李五叔,马不停蹄地往镇上跑。

钱多多带着张二叔察看花开的情况,一圈没转完,张二婶已经买好东西回来了。

闻讯而来的村民也集结在桃园前。

张大爷从玉米地里走过来。

径直走到桃枝下,看完一枝桃花,摘下一朵雄花花蕾捻碎,惊叹道:“这花真大,花粉量也大,雌花品相好,分布均匀,结出来的果子又好又省事。”

“借张大爷吉言。”钱多多没透底,等桃子结出来再让大爷惊艳一回。

张大爷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

钱多多愣住,小声问张二叔,“大爷这是啥意思?”

“没啥,俺大伯的意思是,能按老方干活。”张二叔爽朗地笑着招呼别人,“要快准稳,钱老板这桃子是签了合同的,别净贪快,摘一个雌花就得少一个果。”

“二哥你放心,俺们干惯的,开始手生,摘几朵就顺了。”李五婶保证着。

大家说干就干。

钱多多只能在一旁先观察。

制取花粉,要先选择花瓣大的雄花花蕾,用手搓,将里面的花药搓得离开雄蕊。

然后拿细网子筛,降去杂质,将花药薄薄地铺在纸上,放在通风干燥干净的地方阴干。

置放的地方,温度要在二十到二十五度,绝对不能让花药暴晒更不能受冻。

人多力量大,不到一天的时间,花粉就制作完成。

钱多多上午观察,下午动手,收获不少经验,也能单独完成这项劳动了。

眼看着花药铺满空置的房间,钱多多急着问:“二叔,咱多久授粉?”

张二叔伸了个懒腰,老神在在道:“不急,这花粉成形,得要二十四小时往上。你婶把要用的东西都买来的,后天一早,咱接着干。”

钱多多松了口气,“这事我没干过,二叔你心里有底就行。”

“那当然,不然不白拿钱老板的钱了?”张二叔打趣地笑。

钱多多也乐了。

授粉的事解决一半,他心里轻松不少。

眼看着日头西落,钱多多看到桃园前乱跳的孩子们,猛地想起一件事。

“今晚去城里吃饭!”钱多多喊住要散场的村民,“大家都回去准备准备,我喊车过来。”

钱多多不提,没人会提这件事。

钱多多提了,村民们连同孩子们,高兴地往家奔去。

半个小时后,唐光亮开着一辆面包车先到。

随后,三辆面包车紧跟着停在桃园前。

“这四辆面包不够啊,”钱多多犯愁道:“唐哥,你知道哪有租车的吗?”

“不用租车,直接开大卡走!”李五叔上前,指着院子里的蓝、白两辆大卡,“一辆大卡,剩下的人俺一趟拉走。”

“对对,俺上大卡!”

村民们不由分说的,分成两拨。

一拨老幼往面包车上搀。

半大孩子,青、中年妇女汉子,直接爬上大卡。

村长待遇较高,被请到副驾驶上。

钱多多见了,锁上门,攀上大卡。

“唉哟,这可不行,钱老板快坐车上去。”有人开口。

钱多多咧嘴一乐,“我这不在车上嘛。”

还有人想劝,钱多多倚靠在车头背后,手枕头望着天空,“我长这么大,还没试过这么坐车,感觉不错,谁撵我下去我跟谁急!”

这回,没人再让他下去。

唐韵李桔梗也图个新鲜,都蹬上大卡。

而王莲上车后,给他弄了条黑色围巾系在脖子上。

“别摘,你没坐习惯,容易被风吹着。”

钱多多喜滋滋的带上围巾,继续看天。

“去哪儿吃?”唐光亮问了声。

“东街大酒店。”钱多多上次坐刘丽的车,路过的酒店里,就数这招牌亮,记得清楚。

唐光亮愣愣,最后扯着嗓子喊:“走,去东街大酒店!”

唐光亮去这家新开的酒店吃过。

饭菜确实不错,只是有些贵。

但没有高星级酒店贵,现在的钱多多完全负担得起。

可迎宾员只认衣服不认人,客人分三六九等,给人眼色看很倒胃口。

想到钱多多今天穿着八十年代的汗衫,还浑身沾着花粉,唐光亮哭笑不已。

这模样进酒店,会被迎宾员轰出来吧?

不容唐光亮多想,大卡上的李五叔已经在前面开道。

后面清一色白色面包车,朝县城方向驶去。

到达东街大酒店时,天刚擦黑。

李五叔将车停在门前停车场上。

面包车还没跟上。

钱多多最先下车。

脚刚踩到实地,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迎宾员跑过来。

“这里不能停车!”迎宾员趾高气昂地命令道:“把车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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