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因为什么反对?”
“一旦联合,谁是主将?谁是副手?输了大不了一起死,可要是赢了呢?地盘如何划分,权势如何规整?”他见我锁眉,不禁轻笑,“你个丫鬟,跟你说这些,你怕是也不懂的。”
“那如若你是大帅,你要如何?”
他沉思片刻道:“要是以往,我和阿爹一样,定会考量,可如今我见到这生灵涂炭,还要什么考量?能活着再说。”
“少爷大义,希望您谨记初心。”
一夜无话。
整整半个月,药物都送完了。
西边的疫症终是缓解了些。
回到贾府,三姨娘眼底含泪紧紧抱了抱贾青琏。
倒是贾大帅不喜不怒。
末了嗓音阴沉道:“谁他娘的同意你去了?”
贾青琏微昂着头,眼底流露自豪。
“不同意,我也把事办妥了。”
“你个他娘的蠢货!”
三姨娘及时化解。
招呼着往屋里走。
就当一切都向着正轨前行,贾青琏突发病症。
浑身红疹,夜里高热不退。
郎中来了几个,都捂住口鼻,摇头宣判着他的死期。
三姨娘哭得伤心断肠。
她找不到原由,便开始向我发难。
“说!是不是当初你挑唆琏儿去送药的?!”
我被捆在树上,浑身酸疼。
艰难地摇了摇头。
“当初老爷将你带回来,你却不知恩图报,挑唆我儿,要不是你,我儿怎会染上疫症!染上病的为什么不是你!”
她哭着嘶吼。
请来的萨满架起了火堆,摇晃着手中的铜铃在我周围转圈。
“今日我便烧死你,为我儿挡灾!”
火苗的余热灼烧着我。
我想起了阿爹。
当我们发现阿娘的尸体被人分割而食后,我跟阿爹说,“把阿娘烧了就好了,什么都不会留